他突然也不想委屈自己。
他修长的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
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汲取她口中的津液,恨不能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夺走。
“唔……”
臻臻被吻的舌根发麻,都有些喘不上气了,突然后悔招他了。
她伸手推他,他稍稍松开一点距离,给她喘|息的机会。
“谢溯你……唔。”
他再次堵住她的唇,将她按在怀里发了狠的吻她。
呼吸逐渐粗重,他心中仍然觉得不满足,他知道自己不满足什么,他已经二十了,同窗十五六就开始偷偷养通房逛窑子了。
他从不沾染这些,君子修身以养性,不该纵容自己沉浸在这种荒yin之中。
可自从遇到她,他一次又一次的犯戒,他不该与她私定终身,不该牵她的手,不该吻她。
可这么多不该做的事都做了,那为何不能做他最想做的那件事?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按在她后颈的手无声的下滑,流连过她纤薄的背,到了腰间,摸到了那根柔|软的腰带。
想要得到她。
可他还是收回了触碰到衣带的手,紧握成拳,迫使自己平复冲动。
他克制的松开了她。
臻臻被吻的脸色潮|红,一双眼睛都雾蒙蒙的,茫然
的看着他,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公子,到了。”
马车停下,书棋喊了一声。
谢溯给臻臻把斗篷的兜帽戴上,强自平静的道:“下车吧。”
他下了车,也没有伸手扶她,进府之后步子都迈的格外快,臻臻跟的都有些吃力,他往日里走路都会慢一点按着她的步调来的。
臻臻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好像更生气了?
“谢溯,你还在生气吗?”臻臻叫住他。
他脚步顿了顿,浑身的燥热难以缓解,刚刚吹了冷风才稍稍纾解了几分,没忍心回头看她,看到她被亲肿的唇瓣,还有那双雾蒙蒙的无辜的眼睛,那团燥热更烈了。
“我没有。”
她小脸也拉了下来:“你就是有!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气?一点小事也要跟我生气这么久吗?你还亲了我那么久,你亲完就……”
他连忙捂住她的嘴:“公主别声张。”
臻臻不开心了,被他捂着嘴也不消停:“米米就素你翻脸不然人。”
谢溯感受她的唇在他掌心蹭来蹭去,他手一颤,连忙松开了她。
“我真没生气。”他耳根红的要滴血。
臻臻突然发现他的异常,他的手好烫,他的耳朵,好红。
“你风寒了吗?”她懵懵的问。
谢溯:“……”
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你先回寝屋好不好?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为什么……”
他已经转身走人了。
这是谢溯第一次撂下她。
臻臻有些茫然。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采莲正在收拾屋子呢,见她回来便连忙迎出来:“公主回来啦!”
臻臻走到门口,脚步又顿了顿,往谢溯的院子看了一眼。
“公主,怎么了吗?”
臻臻摇摇头:“谢溯突然有些奇怪。”
“啊?谢公子怎么奇怪了?”
臻臻也说不上来。
采莲笑着道:“一定是公主多心了,谢公子对公主照顾还来不及呢?这一路上生怕公主受一点委屈。”
臻臻走进屋里,见几个箱子大开着。
“你在收拾东西吗?”
“嗯,这都是公主的嫁妆,虽说是走个形式,但奴婢看了一下,东西倒是都很齐全呢。”
因为不是真的出嫁,所以并不是她娘帮她准备的,就是让宫里的礼仪嬷嬷筹备出来的。
若是真的出嫁,定是娘亲一样一样认真的清点为她添置。
正是因为如此,臻臻也没什么耐心细看。
倒是现在箱子开着,她闲来无事就翻了翻,却发现了一个小册子。
“咦?怎么还有书?”
这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唯独压了这么
一本书。
她翻开看了看。
然后眼睛瞪大了,身子都僵了,脸上更是一点点的涨红。
采莲还在收拾呢,好奇的抬头:“公主,这是什么书?”
臻臻吓的忙不迭的将书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不是,不是什么书!”
“啊?”
采莲呆了一呆,臻臻立马钻进了里屋,还关上了门。
然后将手里这本书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出去。
太吓人了!这都是什么东西!
可缓了一会儿,她突然懵懵的想到了什么,又去把书捡起来,认真的翻看。
这书里写着:“新婚之夜,是为男女交|合,故行此事。”
她脸颊发烫,怎么新婚夜还要做这种事呢?
而书中插画为主,还有极少的文字描写,这些插画不堪入目,倒是让她看到一行文字。
“男人气血旺盛时,方可行此事,表现为,浑身发烫,气血上涌,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臻臻呆呆的看着,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刚刚谢溯的样子……
她捂着脸“啊”一声尖叫出来。
这个变态!
她再也不喜欢他了!
采莲听到她的惨叫,连忙跑来问:“公主,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臻臻中气十足。
采莲这才放心的退下了,应该就是单纯
的生气了。
等会儿让谢公子来哄哄就好了。
—
谢溯泡在浴桶里,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他粗重的喘|息,仰头靠在浴桶的边缘,将整个人融进水里。
等这次事情结束,他一定要娶她,他想着。
房门被敲响:“公子。”
他声音微哑:“何事?”
“是老爷让你过去议事。”
“知道了。”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终于从浴桶里站起来,拿布巾擦擦干,换了身干净的衣袍,这才出去。
谢知许在书房等他。
“叔父。”谢溯推门进来。
“你今日带公主出门了?”
谢溯不假思索的道:“公主将要出关,心中抑郁,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谢知许笑着摇头:“我看你本事不小,扯谎也越发的熟练了。”
谢溯顿时脸皮发烫。
“我听单蚩使臣说你们这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你这回特意带她来单蚩留两天,我就知道你目的不止是想要带我见我,你带她出去玩可千万要隐藏身份,别暴露了才是。”
谢溯不好意思的笑笑:“是。”
叔父竟没责怪他溺爱公主。
“我找你来,是有件要紧事与你说。”
“何事?”
谢知许神色凝重了几分:“刚刚收到的消息,那个前朝皇长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