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黎觅安感觉自己被冷风吹清醒了。
她正想起来,突然有一个黑影子从树上飘落下来。
这影子如树叶一般轻柔,也只有魏靖尧的轻功,可以做到这样。
黎觅安心中欢喜,却没等发出声音,就被魏靖尧捂住嘴。
接着,他拉她急走。
两人到了花园僻静处,魏靖尧松口气。
“傻瓜,你怎么跑了来?”
魏靖尧心里是生气的,因为黎觅安跑到这里来,实在太危险。
但是,他又不忍心发脾气。
“你没事就好。”
黎觅安黑暗中落泪,向前来拥抱住他。
魏靖尧不知道,黎觅安把张三当成他,以为他被打被骂时,那份糟糕的心情。
“好了,我把你送回去。”
魏靖尧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时间不允许。
“不嘛,不回。”
天知道,她混到此处花了多大力气,怎么又轻易放弃呢?
魏靖尧也料到了,顿了顿说道。
“好,反正你的易容术也厉害,不如去吓唬一下魏沅,出出气。”
黎觅安眼睛亮了,觉着这样挺好玩。
“好啊!反正有你暗中保护我,怕什么呢?”
魏靖尧抚摸她头发,笑着说。
“是的,明天你可以这样做,但是现在得睡觉。”
一个睡觉提醒了黎觅安,要不是魏靖尧出现,自己确实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接着,魏靖尧带她来到了一座地牢似的地方。
他指着地上的稻草床,说道。
“躺下,好好睡。”
黎觅安知道他会保护自己,因此就躺下睡了。
另一边,魏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要是能睡得着才怪呢,扫院子的张三,竟然变成了魏靖尧的模样。
而且张三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奇怪不奇怪,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怪事?
他甚至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觉着要出大事。
次日,他醒来便找城主商量,城主也听说了此事。
“我派人去带张三时,却发现张三不见了。”
“这太奇怪了。”
魏沅再次脊背发凉,才要往下说。
一个侍卫进来通报,说道。
“启禀陛下,一个自称是陛下娘亲的人,要见陛下。”
“什么?”
魏沅听见,差点把鼻子气歪。
城主也吃惊不小,这叫什么话呀?皇上的娘亲不就是太后吗?
难道是太后来了?也太离谱了吧?
但是,魏沅不敢迟疑,连忙走来。
太后正在客厅坐着喝茶呢?魏沅过来看见,真是愣住了。
“母后娘娘?是您吗?”
“皇上,看见哀家,怎么不跪?”
其实,易容术的本领再强,也会有漏洞。
人的外表可以伪装,掩饰,声音却不能。
黎觅安已经尽量捏着嗓子学太后了,却依旧被魏沅听出来。
“你不是母后,你是黎觅安!”
“混账东西!哀家是什么人?你拿一个死掉的人,跟哀家比?”
魏沅差点懵圈崩溃,眼前这个女人,脸是母后的脸,声音是黎觅安的声音,简直要了亲命了。
但是,他按捺住心绪,冷静下来之后,便想起了办法。
“母后,儿臣记得你右手腕上,有一颗朱砂痣,父皇说那是福寿的象征。”
黎觅安暗中紧张起来,太后到底有没有那颗朱砂痣,她不知道。
但是她自己真的没有,魏沅已经看出她犹豫了,冷笑。
“你不是母后,你是黎觅安假扮的。”
黎觅安冷笑一声,骂道。
“你这个没用的蠢东西。”
魏沅越发大胆起来,过来扯住黎觅安一只手腕。
“哈哈,你上当了,你的手腕和黎觅安一模一样。”
黎觅安有点急了,扯撤回手腕,扬手给他一耳光。
“不孝的东西,滚开!”
魏沅刚要还手,突然听见外面喊一声。
“陛下,我来了。”
原来是云理城城主进来了,向魏沅笑说。
“太后娘娘驾到,我怎么能不请安?”
说完,城主过来给黎觅安这个假太后行礼。
黎觅安是对魏沅太熟悉了,所以一眼看出来。
“皇上,这个人是城主吗?哀家有幸见到,幸会幸会。”
魏沅不想揭穿黎觅安是假太后,怕在城主跟前丢人。
“是的,母后。”
“嗯,城主一表人才,哀家很喜欢。”
魏沅听愣了,连忙问句。
“母后,您在说什么呢?”
黎觅抿嘴一笑,说道。
“哀家的意思是,见到这个男人,十分喜欢,就这么简单。”
身为一国太后,哪里有这么说话的?魏沅鼻子都要气歪了。
当着云理城城主,自己的母后如此丧失节操,实在太丢人了。
“母后一定是累了,儿臣先伺候您老人家休息。”
“你去歇着吧,让城主伺候。”
黎觅安故意气魏沅,假云理城城主在一旁帮腔。
“太后娘娘说的对,皇上去休息吧,由我来伺候太后。”
一时间,魏沅彻底懵逼了。
他想不到云理城城主竟然答应了,难道他不知道母后留下他伺候,不是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这个太后不是真的,是假的。”
话音落下,云理城城主竟然从外头进来了。
魏沅真是蒙圈了,因为他看见两个城主站在自己面前。
“朕见鬼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之前进来的城主,突然一甩袖子。
空气中便弥漫起,一股香甜的药气。
魏沅和真城主都倒下了,假城主拉起黎觅安就跑。
两人到了花园角落,互相看着对方,都大笑了起来。
“靖尧,这样太好玩了,我还可以再玩一次吗?”
“有什么不能?只是得换个花样,已经腻了。”
黎觅安刚要回答,突然听见前面院子里闹了起来。
“皇上和城主都昏迷了,快抓刺客!”
魏靖尧和黎觅安相互一笑,马上各自易容,一个易容成为嬷嬷,一个装成了小厮。
这样一来,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上。
后来,他们觉着肚子饿了,一起离开府邸出去吃东西。
魏靖尧之所以这么悠闲,是因为他知道,魏沅和城主要很久才能醒过来。
“该死的魏沅,不如直接弄死他,从此以后消停了。”
魏靖尧听后,笑了起来。
“傻瓜,怎么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