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会的也都会了,休息一会吧!”她给他递了一块桂花糕。
“没事,多看一点是一点。”南安乐接过糕点,一本正经地说。
看他脸庞稚气未脱,却一脸老成。
南似锦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我知道,但你不用这么紧张,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放平心态很重要,知道了吗?”
南安乐揉了揉自己的脸,合上了书:“我知道了姐姐,你等我好消息。”
南似锦摸着他的头,他拿起桂花糕,吃了几口。
“四姑娘,七少爷,国子监到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南安乐放下手中的糕点,拍了拍手,连忙拿好考试要用到的笔墨纸砚。
“去吧。”
南安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下了马车。
南似锦掀开车帘,目送他进国子监。
国子监守卫森严,站了不少身材魁梧的侍卫,门口停了不少马车,应该都是来送自家孩子参加国子监入学考的。
不远处大夫人也正给南志高整理衣服,向他嘱咐着什么,恋恋不舍的把他送进国子监的大门。
大夫人回头,犀利的目光就对上了南似锦的目光,两个人都面无表情,随后不约而同
的错开目光。
南似锦放下窗帘,吩咐道:“去第一酒楼。”
入学考要考两个科目,一个科目一个半时辰,怎么也得四个时辰。
去买春风拂柳糕,这样安乐一出考场就能吃上了。
第一酒楼。
南似锦戴着帷帽,刚刚买完糕点,就听见传来了吵闹声。
“昨日本公子吃了你们这儿的东西就上吐下泻,你们这儿的东西就是有问题!”一个衣着艳丽的少年桀骜不驯的出声,身后是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
“林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第一酒楼开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出过问题。”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神情沉稳的应对他。
“本公子可没乱说,昨天就是吃了你们这儿的新品糕点,回去就上吐下泻,快把你们的糕点师交出来。”他说着还伸腿踹翻了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南似锦挑眉,看了看手上新买的糕点。
“这谁啊?居然到第一酒楼闹事?”
“听说是徐州来的商人,林家在徐州富甲一方,似乎攀上了京都的大人物,快要开新酒楼了,就在隔壁街,所以才这么嚣张来第一酒楼闹事。”
“难怪呢?不过第一酒楼新来的糕点师是第一酒
楼的活招牌,我看吃坏肚子是假,这来挖糕点师才是真的吧?”
“听说这林家之前想花高价挖走第一酒楼的糕点师,但是没成功,这是急眼。”
……
从吃瓜群众的讨论,南似锦事情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她也不赶时间,当即到二楼,找了个方便看戏的角落坐下,让小二沏了一壶茶。
“要么交人,要么我把你这店砸了!”林公子身穿锦服,行事却同地痞流氓一般。
林公子一抬手,他身后的壮丁随即开始掀桌子。
“啊——!”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原本还想留着看戏的客人被殃及池鱼,当即惊叫跑开。
中年掌柜也黑了脸,“林公子,这里是京都,不是徐州,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第一酒楼的打手也站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
“林公子吓到客人了,在我酒楼里的人非富即贵,公子今天不给个交代,恐怕走不出去了。”
林公子冷笑一声,看向那些客人。
第一酒楼是京都最繁华的酒楼,但一楼散座,不过是些有钱无权的罢了。
“今日我林家掀翻的酒桌,三日后,至尊酒楼开业,本公子赔诸位满汉全席!”
他大手一挥,“至于第一酒楼……这吃了上吐下泻的东西,不吃也罢!”
“好!好!”
人群中不知道什么带头起哄,一时间一阵叫好声。
“诸位,这第一酒楼的东西把人吃病了,你们是身体好,暂时没事,但是万一后面又有事了呢?是不是该给我们个交代?”
“是!得给个交代。”
“诸位也是我们第一酒楼的老顾客了,我们第一酒楼出品都是有保证的,他空口白牙污蔑我们酒楼,大家不要相信。”掌柜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起哄声中。
“林公子厨艺应该不错吧?”一道极具穿透力响起,众人不由噤声,看向来人。
只见一身金丝衣服的女子走了出来,头上是琳琅满目的金首饰,浑身金灿灿的让人移不开眼来。
南似锦打量着女子,耳边传来讨论声。
“那不是金多多吗?怎么这副打扮?”
“听说她前段时间突然就不傻、不花痴了,变财迷了,整天穿金带银招摇过市,都两三个月了。”
“这金家也真是的,那么多财产,就只有金多多一个女儿,这偌大的家业往后也不知道要落到什么人的手里。”
……
金多多……南似锦猛地
站起来。
她记得她,金多多前世将金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因此更成为了权贵觊觎的肥肉,上官瑾泽也一度想要将金家收入囊中。
她和金多多唯有一次见面是在御花园偶遇。
那时金多多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被定住了,眼睛粘在她身上。
“这位姑娘有事吗?”她当时小心翼翼的出声。
毕竟以她的身份,在这宫中惹不起任何人,宫里的人最会的便是捧高踩低,无论是主子,还是那些太监宫女。
“我叫金多多,姑娘是?”她爽朗的出声。
“我是四殿下的侍妾南似锦。”
“南姑娘,你真漂亮!这宫中太大了,我是来参加太后寿宴的,我认不得路,你能带带我吗?”
她身上的热情大方是她从未在其他姑娘看到过的。
“当然可以。”
“小主,太后娘娘的寿宴您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一旁的翡翠出声道。
她当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涨红了脸。
一双温暖的手当即拉住了她,金多多看向翡翠:“不过是个寿宴,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南姑娘我们走。”
她那时候还安慰了她好多好听的话,不过她没太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