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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帝的小动作

    “你,你个贱蹄子,居然敢拿猫吓我,@#¥¥¥%%&*¥#@……%¥。”

    王氏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也没有人告诉她这只玄猫是皇上的,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沈初夏私自带猫进宫,还故意让猫扑过来吓她,不仅出言侮辱,还把玄猫也一并骂上了。

    太子妃去了皇后宫里,其他几位皇子的,又都是侧妃,殿里的女眷,就属凌王妃的位分最高,众人见她端坐一旁没有出声,便都三缄其口。

    整个大殿,只听见王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到后面,嫌骂的不过瘾,直接上手指指点点起来。

    这人放现代就是重度抖M综合征患者,俗称:求虐。

    既然如此,初夏断然不能让她失望。

    朝阿奇勾了勾手指,阿奇“瞄!”的大叫一声,扑到她的脸上,伸出利爪,就是一顿挠。

    “快来人呐,救命啊,杀人啦!”

    王氏被挠的满脸血痕,原本妖娆的面容变得狰狞恐怖,女眷们都害怕的退到了边上。

    “拖出去斩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踏进殿门,皇帝就听见王氏鬼哭狼嚎的尖叫,顿时黑了脸,周身寒气逼人,杀意萧瑟,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大殿寂静无声,连银针落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见皇帝动了怒,沈初夏悄悄推了推阿奇,阿奇快步跑到皇帝怀里,撒娇似的拱来拱去。

    “阿奇~没吓着你吧?”

    “瞄呜~”

    骠骑大将军樊功胜,正在殿外和同僚们说着荤段子,猛然听见自家婆娘的声音,不由愣了一下,一打听,才知道她不知怎的惹恼了阿奇,被阿奇挠花了脸。

    刚跨进殿门的脚又缩了回来。

    脸都花了,救回来有什么用?当皇帝那声怒斥传入耳中,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樊爱卿。”

    “微臣在。”

    “一会宴会上爱卿看上哪个,朕都赏给你,以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不要带进宫里来了。”

    皇帝说的轻柔,樊功胜却觉如芒在背,“咚”的一声单膝跪地,拱手回道,“微臣没读过什么书,眼皮子浅,让皇上看笑话了。”

    “哈哈哈,好了,起来吧。今天是赏花会,别让一朵败了的野花扫了我们君臣的兴致。”

    好一句“我们”!

    沈初夏信了,能坐上那个位置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刚才王氏在殿里闹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如今,轻轻一句“败了的野花”,便将一切扫开了。

    “凌王妃,刚才受惊了,下次见到这样不懂礼数的,直接给朕拖出去。”

    “臣妇遵旨。”

    所以,皇上迟迟没有让人出来制止,是故意在逼王妃出手吗?

    刚才她安抚阿奇的事,宫里面的人肯定早就告诉皇帝了,但他并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宣布开始今年的赏菊宴。

    随着首领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大殿的活动门应声打开,视野一下开阔起来。

    大殿就像建在花园里的凉亭,被各种鲜花包围着,鼻间都是扑鼻的花香。美丽的秋景将殿中沉闷、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这种时候,属四皇子萧祁轩最活跃,拉着一帮文臣,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老四,这一年年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惦记着挥洒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皇帝坐在上首,乐呵呵的道。

    “儿臣总也忍不住,让父皇见笑了。”

    四皇子萧祁轩躬身行礼,周围的文臣也跟着一起行礼,嘴角含笑。

    端的是父慈子孝、君臣同乐的美好画面。

    沈初夏在各位皇子脸上快速的瞥了一眼。

    太子傻呵呵的一边喝酒,一边跟着笑;二皇子脸色平淡,眼神和平日一样的冷峻;大皇子只顾着喝酒、吃菜,似乎并不懂他们都在乐些什么;五皇子......他也在看着她。

    见初夏看过去,他翘起嘴角,朝她微微颔了颔首。

    沈初夏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犹在低头思忖,忽然听见皇帝话风一转,“你母妃可是跟朕说了,这次赏花会要朕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可有中意的女子,说出来,父皇给你做主。”

    “父皇,儿臣还小呢,不急。”四皇子懵圈了,母妃什么时候说的,怎么都没有跟他打声招呼?

    “这样,那父皇就替你做主了。钱尚书家的二女儿钱婉婉,温柔贤惠,知书识礼,朕觉得和你很般配,就赐给你做正妃吧,你觉得如何?”

    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还敢说一个不字?萧祁轩满脸堆笑,跪地叩谢,看着真是满意极了。

    “衡儿的身体总也不好,该娶个媳妇,好生照顾才是。”

    给四皇子赐了婚,皇帝转头就点了萧衡的名字。

    “皇上厚爱,臣身体孱弱,实不该让好姑娘跟着我一起受苦。”

    说着,还有模有样的咳嗽了几声,嘴角竟沁出血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习以为常的拿出绢帕擦了擦。

    初夏扯了扯嘴角,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演的好有小金人拿吗?

    “衡儿,你怎么又吐血了!”王妃站起身,担忧的看着他,后知后觉的沈府医,这才反应过来,附和道,“恐怕是旧疾又犯了,王妃莫急,我给世子看看。”

    转头对上萧衡略带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埋怨她太过呆笨接不上戏。

    沈初夏默默看了他一眼:大哥,要对戏,你倒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跟着萧衡又猛烈咳了起来,拿开绢帕一看,上头全是血。

    群臣:凌王世子是不是要挂了?

    沈初夏:大哥,我就做了那么两三份毒药,你不会一口气全磕了吧?

    皇帝:这血不会是早就藏在嘴里的吧?

    “太医,快给凌王世子看看。”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个太医,抢在沈初夏前面替他把了脉。

    个个脸色阴郁,额头上画满黑线:世子的毒怎么又复发了?

    “臣扫了皇上的兴致,还请皇上恕罪。”萧衡脸色苍白,一副病弱贵公子的模样,看着着实惹人爱怜。

    “你身体未愈,去偏殿躺着吧,张山丘,去熬了汤药来给世子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