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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慎言,殿下的太子之位是官家钦赐,您的太子之位天下无人敢疑。”王宴礼沉声道。

    “无人敢疑?那为何王大人不肯入孤的阵营?难不成王大人还有更好的人选不成?”太子眼神锐利的看着王宴礼。

    “太子殿下,陛下尚在,臣子私下结党营私可以谋逆论处,殿下已是太子之尊,为何还要急于这一时?”王宴礼迎上太子的眼神,他眼中平静无波,太子看了他许久也没能在他眼中看出什么。

    随后太子笑道:“孤知道了,云礼只想做个纯臣,好了今日不说这些,云礼为何喜欢来这里?你可别说这里的茶好喝,孤可不会相信这里还会有你王府没有的茶。”

    闻言王宴礼放下作揖的手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微臣不过是喜欢这里安静,还有这里的点心也不错。”

    闻言太子看了看盘子里的点心道:“就连云礼都夸赞的点心,孤倒是很好奇这点心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说着他便抬手在碟子里拿了一块看了看,接着又闻了闻,也不着急吃,只是先看向王宴礼。

    “云礼不来一块吗?”说着便把手中的点心递给王宴礼。

    “谢殿下赏赐。”说完双手接过点心,也未用衣袖遮掩,就这样当着太子的面咬了一口。

    太子见他吃下,扬了扬眉,又在碟子里挑了王宴礼那块点心

    “果然不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还有一股牛乳的味道,可这牛乳又与常的牛乳不同。”随后太子想不到怎么形容便问道:“云礼可知这点心里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殿下,是酸酪,牛乳经过炮制发酵而成便是酸酪,酸酪制成的点心有牛乳的香气,却没有牛乳的腥味。”

    “对,不错,孤倒是没想到,云礼竟然对庖厨一道也颇为了解,真不愧是我大梁最年轻的状元郎啊!”太子阴阳怪气道。

    “谢殿下赞誉,微臣愧不敢当。”王宴礼好似没听出太子的言外之意谦虚道。

    太子闻言看了王宴礼一眼,把手里的点心直接丢到茶桌上,随后他拍了拍手中的碎屑起身走到王宴礼身旁在他耳边道:“说来也是奇怪,这识君阁背后的东家也不知是谁,就连孤的人都探不出分毫,不知云礼可是这是君阁的幕后之人?”

    闻言王宴礼抬头看向太子,“太子的人都探不出来,微臣更加不知,不过微臣听有人说过这识君阁一直受食鼎斋招福,想来也是食鼎斋的产业。”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呢!难怪我查不出来,不过说到食鼎斋也是奇怪,背后三个东家,看上去都没什么背景,可却能在京城独立鳌头,可见他们背后应该还会有人,而且此人的势力还不简单,不知云礼可有查探过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回殿下,微臣之前掌管户部,这食鼎斋看上去确实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若是他们背后还有人,这么多年连户部都未曾察觉,可见此人要么熟知我户部律例,要么便不会有这个人。“王宴礼认真分析道。

    闻言太子看了王宴礼点点头,“云礼这么说是怀疑此人藏在户部?”他可不信王宴礼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太子,户部官员都是由官家任命和罢免,微臣如今虽然已经不在户部,不过户部的官员微臣还是十分熟悉的,他们中多是寒窗苦读多年经历重重选拔才能留在户部,而且他们中多是寒门出身。”

    闻言太子挑挑眉笑道:“说了半天云礼还是认为没有这个人,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孤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今日出来已久,孤便不打扰云礼的雅兴了,回去吧!”说完太子把手背身后迈步出了雅间。

    “微臣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没有回头便道:“王丞相不必相送。”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楼梯口。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王五看向王宴礼问道:“大爷,太子最后那番话究竟何意?他是否已经猜到了大爷身上?”

    “无妨,他没有证据。”说完便朝知君的雅间走去。

    知君自从听到太子过来之后便一直不敢有任何动作,这期间她一直保持着王宴礼走后的样子跪坐在矮塌上,她甚至连点心都不敢吃,生怕自己弄出了什么声音被太子的人察觉到。

    所以王宴礼进来后就见到这样的知君,她还是和自己了离开时一样的坐姿。

    见他进来,知君忙问道:“太子走了?”

    闻言王宴礼点点头道:“走了。”

    听他这么说,知君好似松了一口气,先是大口呼吸了几下,随后便用胳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只是跪坐了太久,她的腿已经麻了,下了矮塌她差点没站稳,幸好王宴礼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这是?”王宴礼担心的问道。

    “没事,坐久了腿麻了。”说着她弯腰捶了捶自己的腿。

    “哎!你做什么?”知君惊呼出声,只见王宴礼直接把她打横抱起随后抱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蹲下开始给她捏腿。

    知君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捏腿,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只想把腿抽回去。

    见她挣扎王宴礼大手直接捏住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别乱动,一会就好了。”

    见他执意如此知君也不再挣扎,原因无它,她自己清楚以他的力量,只要他不想放开自己,她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抽出自己的腿,反正他捏的也挺舒服,知君索性放弃任由他去。

    “怎么这么笨,还能把腿坐麻了!”王宴礼便给她捏腿边道。

    “我这不是怕太子的人发现我吗?我听王莉说过,你们习武之人听觉都十分灵敏,我怕被人发心,你走后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我都不敢大喘气,生怕呼吸声大了也能被人听到。”

    闻言王宴礼勾唇笑道:“你这个雅间不是加了隔音层吗?怎么可能还会被人听见?”

    这话让知君一愣,“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当初我把这间留给自己时特意让人加厚了墙体就连门窗的木板都比其他房间要厚。”说到这她突然想起,这件事只有她和胡掌柜知晓,就连初桃她们几个丫鬟都不知道,而且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他。

    “你怎么知道我给这个雅间加了隔音层?”知君低头看向王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