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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真是他,“你,你怎会在此?”她说着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衣服。

    “我有话想对你说,故而来见你,唐突之处还请你见谅。”王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平缓,这让知君心中的警惕放下了许多。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道:“表叔爷有什么话让王莉代为转告不就行了,你深夜到女子闺房,实属不该,你有什么话想说,说完请尽快离去。”

    见她对自己防备心如此之重,王宴礼心中有些刺痛,他知道自己这番举动实在是太过猛浪,此举也可能会适得其反,可他实在是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若不是他也记起了前世的记忆,兴许他还能想办法徐徐图之,可如今他太怕他再次错过了她。

    他要她属于自己,他想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想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他要她彻底忘却她前世经历的那些伤痛。

    可太过浓烈的感情,当她就在眼前时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特别是她小心翼翼看向自己时他突然便开始后悔今晚的冲动之举,他还是吓到了她。

    见他面带愧疚看着自己久久不言,知君心想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她动了动脚,想转身给他套杯茶好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你要去哪?”王宴礼见她好似转身要走急忙道。

    闻言知君吓得顿时便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他,“我,我只是想去给你倒杯茶。”

    闻言王宴礼才放下心来道:“你不必去,我自己来。”说完他便熟悉的走到外间的桌子旁,顺手拿起茶杯倒了倒了两杯茶,然后十分自然的又端起朝她走过来。

    知君见他举止自然的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时心中就有些气节。这人今日是怎么回事,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最识礼的人今日却做了最为无礼的事。

    见他把茶杯递给自己,知君摇摇头道:“我不可,有什么话你尽快说吧!”加上她此时表情很是不悦,那言外之意更像是在赶人。

    王宴礼见她依旧抱着手中的衣服不接自己端给她的茶,笑了笑便走到她床边把茶杯放到她床边的柜子上,而自己那杯却是当着知君的面喝了。

    见她依旧防备地盯着自己王宴礼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扬了扬手中的茶杯道:“你把衣服穿好,我去外间等你。”说完便走了出去。

    知君听他这么说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脱了衣服的,不过好在眼下天气还有些冷,她里面还穿着两层里衣。

    穿好了衣服她走到外间却见到王宴礼背对着自己坐在茶桌旁,听到知君的脚步声才回头看向她,拿出个盒子递给知君道:“给你的礼物。“

    知君看到这个盒子,便知这是她让王莉还回去那个,她没有接,笑了笑道:“表叔爷,我说过,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去吧!”

    王宴礼见她态度坚决,却是一点也不气恼,反而十分温和的笑了笑,“若我偏要送给你呢!”语气竟带着些玩笑的意味,却也是不容拒绝。

    闻言知君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有些无奈的对上王宴礼看向她的眼神道:“表叔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以你的聪慧我想你应当有所察觉。”王宴礼依旧淡笑着,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他的话让知君心中猛的一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可怎么会他怎会······

    王宴礼见她眼中流露出的慌忙,知道她又在给自己找借口,便不等她多想直接开口道:“我心悦你,沈知君我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知君心中暴跳如雷,他说什么?他心悦自己,他也喜欢自己?

    知君眼中慢慢被泪水填满,她下意识的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想说太晚了,她想说她不配,她配不上他的喜欢,她回馈不了他的喜欢,她现在是自私的,她害怕自己付出的真心再次遭到抛弃,她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的心思,哪怕明知道自己也对他动了心思,可她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王宴礼没想到自己的表白居然把小姑娘给吓哭了,一时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走到知君身边又不敢靠她太近,手抬起又放下,“你,哭什么?是我的话把你吓到了吗?你别怕,我不会强求你,我会等你,等你心中也有我的那一天。”

    听到他言语中的慌乱,知君背过身掏出手帕擦到脸上的泪水,平复了心情后又转过身对上他热切的眼神,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最后她还是大着胆子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心悦我?无论是样貌、才学和家世我认为我没有一样能配得上你,你怎么会看上我呢?”

    “你说的这些在眼中你都有,论样貌,我自认为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你很美;才学上你很有经商的天赋,这让我很敬佩;家世上,沈家诗书传家,为官清贵,如今更是出了你哥哥这个状元,在这上面我认为是我配不上你。王家虽然是百年世家,可你也知道大家族里腐败太多,你沈家如今正如朝阳初升,而我王府现在已是日薄西山,家世上是我高攀了。”说完他还颇为惋惜的摇摇头。

    闻言知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这话不会是把她当三岁幼童来哄了吧!王家日薄西山?他敢说这话谁敢信。

    见知君瞪着他不说话,王宴礼心知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了,便又道:“我心悦你是因为你品性至纯至善,性子更是活泼开朗犹如太阳般灿烂夺目,还有便是你心有大爱,你经商是想有一日能惠及我大梁百姓,这点我比不上你。”

    闻言知君脸上悄悄泛起一抹红晕,他说的这是她吗?“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对我······”

    “什么时候开始心悦你的?”王宴礼见知君结巴着实在说不出口便开口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多次,可我也不知道了,也许是你第一次为我做茶那次,又或者是你追着杜怀青从我面前经过那次,也许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