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天朗气清,红桑启跟夜傲天启程去往姜国了。
夜傲天人气很高,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送行。
跟着他们走了十多里,才缓缓地停下来……
安安和夜意恒掀开车帘,看着在山上目送他们的大人,对他们挥了挥手。
“娘,我们有一天还会回来吗?”夜意恒问。
他在京城生活了好几年呢,突然要去别的国了,还是有些不舍的。
“嗯,想回来娘就带你回来。”红桑启摸了摸儿子的头,也把张着大眼看她的安安搂了过来,“安安在想什么呢?”
安安抬着头,要凑近红桑启的耳朵。
红桑启见状,低下头来,听到安安在耳边道:“娘,咱们什么时候带哥哥回草原啊?”
“很快了。”
夜傲天在车里看奏子
,瞥了他们娘仨眼,又收回了眸光来。
“其实,我并不太想做皇帝,你们喜欢哪里,我们就定在哪吧,反正携带的金银钱财,够我们一家吃几辈子了。”
夜意恒:“??”
红桑启:“??”
安安:“??”
“不去姜国?”娘仨异口同声问。
夜傲天放下手里的折子,“真以为当一国之君是很轻松地活?我前二十多年待在军营中,保家卫国,后几十年,我可不想跟以前一样,为了别人而活,我要为了我的儿子女儿活。”说这话的时候,他也看了眼红桑启,不管她承不承认,他都知道,她是她!
红桑启道:“难怪,那些要追随你去姜国的夜国大臣,你一个都没要,也不准他们去,走之前还把你的王府给卖了,
几乎吧夜国所有的铺面、庄子都卖了……早有打算不去姜国,得一笔钱去游山玩水了。”
“错了,是养家。”
红桑启白他一眼,“谁跟你是一家人。”
夜傲天:“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求你让我一直跟着你就好了。”
红桑启松开了两个孩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安安、夜意恒都彼此互看一眼,“爹,咱们去哪里啊?”
“去草原啊,安安很久没回去了,想了吧。”
安安眸子睁大,看向娘,爹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红桑启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娃们不能没有爹,夜傲天教导娃儿们,她放心,她不会原谅他,但她做生意会很忙,照顾不来娃儿们,夜傲天也真好可以做
个男保姆,看娃儿们。
她不说话,夜傲天就当她默认了。
他唇角挂着微笑,他的后半辈子就要为妻儿们活着了,闲散富庶的庶人,可比当皇帝、王爷好百倍千倍。
……
余丞相离开京城,走了一个月,才终于到了姜国的边境。
姜国的气候跟夜国比,已经炎热。
现在还是冬季了,这里烈日炎炎。
余丞相擦着额头上出的汗,扭开水壶喝水,发现壶子里早已经没水了。
他看着一个老头背着一捆柴过来,就走去问:“樵夫,我一问,哪里有水,能喝的,我渴得实在厉害。 ”
樵夫看他,不做声地山下打量着,“你的口音不像是姜国人,看你穿的低调文雅,应该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吧,不知你从哪来啊?”
余丞
相当下想着,这樵夫识货啊,一眼就看出他不凡来。
余丞相哈哈地笑着,摸了摸下巴上蓄起的胡子,“我是夜国人,来姜国游玩的……”
他话还没说完,那樵夫就拔出了袖子里藏着的一把短刀,刺入到了余丞相的胸膛。
“你!”余丞相百思不得其解,瞪着他。
樵夫笑,拔出刀又多捅了几刀,“我们君主说了但凡是从夜国来的,无论男女老幼,格杀勿论,还可带头去领五十金呢。”
他说完,推开了余丞相。
余丞相倒在了地上,胸上的疼痛,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着樵夫走过来,从腰上拔出砍刀,朝他的头颅砍过来,余丞相闭上了眼睛,唇角迈着苦笑。
想不到他夜国位高权重的丞相,被人用五十金就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