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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2、普信男

    尤听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叫她不矜持?

    拜托!她是觉得不自在,不是在跟他撒娇,你脸红什么!?

    分明……分明是他自己,淫者见淫!

    瞪完了,尤听容是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了,重重扭过头去,也不怕挤了,加快了步子钻进了前面的人潮里,将犹自发愣的单允辛抛在了原地。

    此举立刻引得周围嘘声一片,大家虽然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但脸色还是看得清的。

    不说别的,单说尤听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对着单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甩脸色,就得称她一声勇士。

    更稀奇的,是被甩脸色的单允辛本人,头一回这么遭人冷待,不仅半点不恼,反而唇角带笑,目露春光,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一直默默跟在后头的袭项这才冒头,一步两三级台阶窜到单允辛身边,叫了一声,“大哥,你一大早的又是闹得哪一出?”

    平时他们出去比赛,哪一次不是借机在外头撒丫子玩几天才回学校,偏偏这一次,单哥非说这样不合规矩,不顾球队队员们的怨声载道,死活要跟教练们一趟航班回来。

    回

    来更是跟中了邪似的,居然定了早上六点钟的闹钟,那一阵一阵的铃声响的,所有人都被迫跟着他醒过来了,他还搁那发起床气呢。

    直到另一个哥们好心提醒他,“单哥,是你的闹钟在响,你定了今天六点的闹钟别不是有啥要紧事吧?可别耽误了……”

    经这么一点醒,单允辛才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力揉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浴巾和裤衩子就扎进浴室里。

    然后,袭项等人就跟看世界奇观一样,看见单允辛吹造型、挑衣服,然后直奔操场去参加升旗仪式。

    这也就算了,他自己发神经,还非让大家伙一起陪着他,说什么……这是属于集体的荣誉,大家要共同见证?

    袭项心里嘀咕,这荣誉不是已经见证过了吗?在颁奖典礼上。现在只是校长在国旗下例行公事地在全校通报一声,怎么就成了非去不可的正式场合了?

    早上还一脸懵逼的袭项这会儿看到尤听容才算猜到几分缘由,想想尤听容那气鼓鼓的样子,眨眨眼睛问道:“那个转校生得罪你了?”值得你不惜一大早赶来给她添堵?

    后半句话袭项没问出来,但即便如此,也足以把

    单允辛那点笑意消弭了。

    单允辛转头冷淡地瞥他一眼,为袭项的没眼色,“没有。”

    袭项奇怪道:“没有你老找人茬干嘛?”

    单允辛的脸这下彻底冷下来了,语气全然不复方才的温言软语,剑眉微皱,有些不耐烦道:“方才我那是见义勇为……这叫英雄救美,你眼瞎吗?”

    在袭项挠头之际,二人正巧走到了一班所在的楼层,人流分散开,单允辛顺势道出了自己的苦恼,“你说……我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扶了她一下,她会不会产生一些……误会?”

    “误会?”袭项更迷惑了,“什么误会?”

    单允辛克制地白了他一眼,斟酌着如何表述,竟然有了那么点扭捏的意思,“误会我对她……”

    单允辛腻腻歪歪地说了几个字,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画风一变,又理直气壮道:“毕竟,她对我钦慕在先,我也是怕她误会之后越陷越深。”

    袭项脸上的笑有些僵了,不想打击他单哥的自尊心,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插科打诨想将这个话题支开,“哟,单哥,你还知道‘钦慕’这么高级的词呢……”

    单允辛眉头微蹙,显然对他的不识

    趣相当不爽,抬手大掌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下,拍的袭项一个趔趄,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

    单允辛这才收手,袭项揉着后脑勺,神情认真了些,“单哥,你们这才第二次见面,你怎么就觉得人家‘钦慕’于你了?”

    袭项生怕单允辛觉得自己在嘲讽他,极其有求生欲的找补道:“虽然说,咱们单哥是学校的一哥,帅的惨绝人寰,追求者如同过江之鲤……”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单允辛闻言,看着袭项的表情有些复杂,其中又是羞涩、又是怜悯,还带了几分含笑的苦恼,看的袭项一愣一愣的。

    单允辛理了理措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袭项巴巴地等了好一会儿,只等来了一句,“她、她刚刚在我手里……”扭了一下……

    这样隐秘的事,单允辛显然不愿意跟袭项说,即便这是自己最好的哥们,在袭项一叠声的催促下,只隐晦地说了一句,“总之,她刚刚趁机诱惑我了。”

    袭项默默地看着结结巴巴的单允辛,他嘴里说是苦恼,实则眼角眉梢是妥妥的暗喜,袭项觉得有些没眼看。

    方才的情形,他虽然离得不近,但

    看的也算清楚,刚刚不就是那姑娘踉跄了一下,单哥扶了一把,哦……扶的还是腰,还半天没撒手。

    人家没说您老人家占便宜没完就算了,您还恶人先告状起来,说转校生勾引你?

    他真想抓着单允辛的肩膀把人摇醒,单哥,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当然,袭项没胆子这么做,但看着单允辛这幅腻腻歪歪能把人牙酸倒的模样,袭项担心单允辛回头知道真相后受打击,出于兄弟情谊,还是要提醒一下。

    在开口之前,袭项十分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才开口,“单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说可能哈,可能、说不定,人家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放手?”

    “毕竟,女孩子的腰是敏感部位,原则上来说,是不能随便碰的……”袭项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迎接他的,是单允辛愈发阴沉的目光,再强烈的威胁下,袭项的声音越来小,最终只能化成干笑,“我错了。”

    单允辛对此,只有恶狠狠的一个自,“滚。”

    “好嘞。”袭项麻溜地应下,背过身去,无声的吐槽道:“普信男,真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