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听闻也不觉尴尬,只是转移着话题道:
“师姐刚刚那灵力操控的本事当真了得,不知道师弟能不能学学?”
阮寒星未答他话,自顾说道:
“那日,你那剑诀再使来看看。”
“师姐,今日我们能否只谈经论道,不动手比试?毕竟师弟今日也刚刚恢复,昨日练功有些过度。”
听闻陆平说道昨日练功,阮寒星不禁回想起昨日去找他的场面,那一地带血竹竿的画面又回忆起来,问道
“你修那功法,有些邪门,若是昨日察出邪魔之力,便当场将你抹杀了去。”
陆平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
“师姐昨日来过?不知何事?”
“无事,你那剑诀不错,正巧最近对功法有些精进,找你来练练。”
陆平听闻,总结道:
“就是…当靶子呗?”
阮寒星微微侧头,觉得他说的也没错,随即点了点头。
陆平也是第一次见这丝毫不加掩饰的剥削,回答道:
“那恐怕要让师姐失望了,师弟近三个月还是要…”
不待陆平说完,阮寒星打断道:
“每日三枚开智期灵核。”
“四枚。”
“好。”
陆平没想到师姐也不还价,早知道刚才说五枚就好了。
阮寒星自然是不在意这几枚灵核,若是以真灵丹为单位,那还会有些许肉疼。
“师姐,今日便开始吗?”
“嗯,你在这清念台禁足几日?”
“算上今日,还剩下八十五日。”
阮寒星也懒得计算,一股脑拿出一小堆灵核,摆在陆平面前。
“这里大概有三百七十枚灵核,你先拿去。”
陆平被眼前堆积成小山的灵核耀花了眼,心想这师姐别看与自己同一辈分,说不定比师父云不归还富裕不少。
陆平当下尽数将灵核收入仙宝袋中,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陆平抽出长剑,向后跃起,朗声道:
“来吧!”
瀑布之下,两人分站左右。阮寒星银针飞过,在湍急的瀑布下穿梭,路线不变,似乎着倾泻而下的水流对她的银针没有任何作用。
今日所为白日,但银针破水而来,对视线的阻碍更甚于夜晚,好在陆平神识已非前两日能比,倒是也阻挡下来。
陆平剑出,“月影流光”早已驾轻就熟。这剑招陆平现在已经在防御的同时,琢磨出了反击的招式,一防一攻,时退时进,也能暂时应对那阮寒星的飞针。
阮寒星手中飞针节奏变化,虽然比那日频率慢了不少,但每一针都来势更凶,从一个诡异的刁钻角度攻来。
“陆平,你仔细感受下你这师姐的技艺,她是在用神识控制飞针,同时也在寻找你剑幕下的弱点。你可以以同样的方式来应对,这比你独自修炼,裨益更大。”
陆平闻言照做,对每一针的角度都用神识感受,同时,用准确的一剑挡下。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你接我挡,练了两个时辰。
陆平气喘吁吁,坐在一块未被淹没的石头上,急道:
“不来了,不来了,师姐你这练功的法子的确与他人不同。可是师弟修为尚浅,这两个时辰已是苦苦支撑了。”
阮寒星见陆平这般,也不催促。顺势也坐了下来,似乎在思忖着刚刚的对战细节,右手还不时地比画着。
“师姐,我能不能向你讨教个问题?”
见阮寒星停顿了一下,头向前点了点,示意陆平说出。
“师弟我,由于未按时归宗,受罚来到这清念台。师姐又是因为什么?”
“躲人。”
“躲仇人?”
阮寒星看了看陆平,觉得不如直接解释明白,倒还更轻松些。
“宗内人太多了,来寻个清闲。”
陆平心道,原来如此。抛开修为不讲,仅凭阮寒星一张脸庞,那也定是每日献殷勤者不断。
“还是师姐宗内话语权重,这清念台也能来去自如。”
“那倒没有,我打断了威陵峰向晚的一根肋骨,被罚两个月的。”
陆平心道,这还没有。我仅仅是晚些时候返宗,便罚了我三个月。你都打伤了同门,却只罚两月。
刚要发声反驳,只见阮寒星双手搭腿,盘坐于石,竟然开始了修炼。
陆平也沉下心来,原地盘腿,修炼起了大自在心经。
下午又如同上午一般,两人对战数百回合。
“师姐,明日见啊。”陆平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住处。
“这师姐,招式精妙,也不知是有过怎样的奇遇。”
回到住处,陆平想到今日收获的满满灵核,似乎扫开了不少疲惫。
既然现在手上的资源相对富裕,陆平就以每日四枚灵核的速度修炼。虽然灵核也有属性,有些火属性灵核会对火灵根修士有所增益,但陆平修这大自在心经倒是来者不拒。唯一不同的是,陆平现在消耗灵核的速度。四枚灵核还不足两个时辰,已经被陆平吸收个干净,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陆平,练剑了。”
虽然无人看见,陆平在屋内还是瞪大了双眼,挂着一副惊讶的表情推门而出。
“师姐,这已经近子时了,还要继续修炼?”
“嗯,不行吗?”
“行,但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还不待陆平准备,迎面就迎来一记飞刀。
“你齐云峰云师叔也是厚道之人,怎么教出的弟子一个个都不与他相似?”
“师姐还认识我其他师兄?”
“栾超修,实力一般,口气不小。”
陆平为栾师兄辩解道:
“今年我才与栾师兄在山下一起游历几日,栾师兄现下修为更精进一步,估计与师姐的刻板印象有所出入了。”
“哦,那再加一条,耽误同门返宗,令其受罚。”
陆平不知这阮寒星是不是与栾师兄有过节,一时间也不再辩解。
两人在树林中又拉开架势,与白日所练无差。
令阮寒星微微称奇的是,这持剑小子比今日白天之时,又有所精进,无论是身法还是出剑抵挡的速度。
只听那阮寒星说道
“白日里,师父传信,有件事儿需要处理。再过月余,我便要从这清念台离开,送出去的东西自是无法讨回,便多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