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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黎没有穿衣服,方便了徐奕知的活动,徐奕知自己却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地压着蒋黎。

    她低头看着蒋黎,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蒋黎勾起一个笑容,妩媚诱惑,挑逗意味十足。她重复着上一句话:“吻我。”

    就这一个笑,徐奕知就确定了一件事情:蒋黎不正常。虽然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徐奕知笑了笑,顺着蒋黎的要求伏下身子,吻上了她。这吻比蒋黎的吻要来得温柔得多,至少不会让被吻的一方感到疼痛。

    徐奕知细细地吻着,偶尔伸出舌头,这种程度的服侍发生在最敏感的地方,蒋黎不自觉露出声声呻.吟。

    徐奕知的吻慢慢向上游走,在蒋黎身上引发一串战栗。另一方面手却慢慢往下,试图抓住蒋黎的双手。

    蒋黎自然发现了徐奕知的想法,双手挣扎着不愿意被徐奕知抓着。只要蒋黎一挣扎,徐奕知就舔一下,蒋黎身子一软,最后双手的手腕都被束缚住了。

    这时徐奕知已经吻到了蒋黎的脸颊,她在蒋黎的鼻子上亲了一口,不出意外,蒋黎的呼吸又激烈了不少。

    徐奕知拉开了一些距离,凝视着蒋黎,道:“你现在不太对劲,我不跟你计较。”

    她又在蒋黎的眉心亲了一下,手却掰着蒋黎的手腕背在了蒋黎身后,接着道:“别怕,我在这里。睡觉吧现在。”

    蒋黎发现徐奕知并没有继续的意思,反而是想就这样混过去,自然又开始挣扎。她双手无法活动,脚便乱蹬,被徐奕知两脚一夹,动弹不得。

    手脚不能活动,还有身体。蒋黎不断扭动着身体,最后徐奕知用一只手抓住蒋黎双手手腕,空出来的一只手在蒋黎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别乱动。”

    蒋黎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盯着徐奕知,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徐奕知对这个眼神完全没有抵抗力,她叹了一口气,道:“想要?”

    蒋黎点了点头。

    徐奕知的手没有移开,反而捏了捏蒋黎的屁股,道:“不准乱动,我来主导。今天你受惊吓了,我不跟你计较,听我的,”她盯着蒋黎的眼睛,表情严肃,再次强调了一遍,“都听我的,听到了没有?”

    蒋黎身体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一样绷着,徐奕知便知道这是同意了。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坐起来,慢慢在蒋黎身上摸索起来。

    这场安抚持续了不知有多久,蒋黎当真遵守了跟徐奕知的约定,一切都由徐奕知主导,享受着徐奕知的动作。

    徐奕知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极尽所能让蒋黎更加放松,那手段与其说是做.爱,倒不如说更像按摩。她到最后精疲力竭,而蒋黎在这种情.色的刺激之下竟然……睡着了。

    在蒋黎传来绵长呼吸的那一刻,徐奕知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蒋黎睡梦之中还皱着眉头,想到对方今天的确受了大惊吓,徐奕知也只好不予计较。

    她泄愤似地在蒋黎身上胡乱抓了几把,把被子给蒋黎盖好之后,回了自己的床上。

    这一觉格外黑甜,徐奕知似乎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忘记了,大抵是不能描述的那一种。

    隔壁床上的蒋黎还没醒,呼吸平缓而有规律。一夜的睡眠让蒋黎紧皱的眉头散开了。徐奕知揉了揉眉心,今天仅是老老实实地叫她:“起床了,蒋黎。蒋黎?”

    蒋黎哼哼了两声,伸了个懒腰,悠悠转醒,对徐奕知笑了笑,说:“早安,奕知姐。”

    蒋黎才稍微起身了一点,就注意到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穿,又立刻躺下了。

    徐奕知把蒋黎的衣服丢过去,进了卫生间洗漱,留给蒋黎自由的空间。

    洗完之后出去,蒋黎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毛巾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见着徐奕知出来了,她把毛巾一扔,竟然开始整理起被子来。

    这明显是紧张过度了。

    徐奕知笑了笑,问:“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蒋黎没有转过身,整理被子的动作却顿了一顿,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没有……”

    徐奕知没有听太清,“嗯?”凑过去听。

    才听清蒋黎说的原来是:没有不记得。

    徐奕知笑了笑,没有再逼问什么,只是说:“卫生间空出来了,去用吧。”

    蒋黎捡着毛巾,特意侧对着徐奕知,进了卫生间。

    徐奕知饶有兴趣地看着蒋黎慌慌张张的背影,摇了摇头,笑了笑。

    蒋黎显然对着镜子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出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直视徐奕知的眼睛了,只是动作还是有一些僵硬。

    她跨上自己的小包,转身要往外走:“上班去吧,奕知姐。”

    徐奕知却叫住了蒋黎,拍了拍沙发,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蒋黎问:“不能回来再讲吗?”

    徐奕知摇了摇头,道:“现在讲吧。”

    蒋黎只好坐到了沙发上。

    徐奕知道:“我跟你应该算是……恋人的关系吧?”

    蒋黎点了点头,头垂得很低,像是被教导主任训的中学生。

    徐奕知接着说:“我一直很期待跟你有进一步的深层次的交流,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你知道是什么。”徐奕知笑了笑,说:“不过不应该是在昨天的情况,事实上我认为,你感到不安全。”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从昨天的行为中感受到了快乐,或者说,安全?不过我更希望的是你能把内心的不安告诉我,我不会抛下你的,我就在这儿。”徐奕知拍了拍蒋黎的后背,小声道:“我是你的恋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跟你睡觉,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蒋黎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扬起头对徐奕知笑了笑,说:“嗯,我知道了。”她看了看手机,道:“快迟到啦奕知姐!”说着就拉着徐奕知往外边走。

    早上这么一会儿时间,的确只能说个大概。看样子蒋黎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论,徐奕知只好跟着蒋黎去了片场,离开房间的时候还不忘抽了房卡带上房门。

    其后几天,徐奕知一直在观察蒋黎,可蒋黎再也没有过异常,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她也想过找机会重启那个话题,可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断,因此只得搁置下来。

    转眼徐奕知的戏份也要拍完,要离组了。

    这段时间徐涵彧跟高博修两个人几乎一天一个电话,都是在找徐奕知催主题曲。她不胜其扰——跟蒋黎的交流好多次都是被这两个人打断的。

    她在电话里无可奈何,道:“导演都还没催我呢,你们俩急什么……”

    徐涵彧道理甚多:“我是这片子的投资方,自然有理由询问进度。”

    高博修的理由则是更加生动一些:“alcott马上就要来中国了,你再不写完你哥真的不会让你去了。”

    徐奕知头都大了,灵感这种东西真的太难找了,她也不是没有写,不过怎么看都不满意。

    以前好歹还可以给蒋黎听,蒋黎虽然是一个遇到什么都说好听、似乎有粉丝滤镜的人,但是还能指出哪一首更好听。

    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她也没心思找蒋黎听这些了。闭门造车写出了一堆乐谱,最后都被扔到了垃圾桶。

    说起蒋黎,徐奕知顿了顿,问高博修:“高哥,你认不认识特别靠谱的心理医生?”她认为蒋黎可能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剧组的人甚至不知道蒋黎那天晚上的失常。

    高博修顿了顿,立马把主题曲的话题丢到了一边,问:“怎么了,是蒋黎吗?”

    徐奕知斟酌了一下,没有对高博修说出实情,只是含糊道:“蒋黎最近拍戏压力好像有一点大,我想着说要不要减个压。可现在在拍戏,又没法带她去泡温泉,只能先找医生姐姐了。”说了这么多之后,她顿了顿,问:“所以到底有没有靠谱的医生?”

    高博修沉吟了片刻,最后说:“有倒是有,不过也在市内,得拍戏回来才能会面。我给你预约一下吧。”

    听到这里,徐奕知还是拒绝了:“那再说吧,也许那时候不拍戏了,压力就没有了。”

    “行,”高博修应了一声,又问:“所以你的主题曲什么时候能写完?”

    徐奕知一愣,把手机拉开了些,“喂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蒋黎一边看新闻联播,一边头也不回地笑了,说:“高哥要被你气死啦!”

    徐奕知也笑,说:“我还要被他气死了咧,一天一个电话来催,也不嫌烦。”

    蒋黎分过一个眼神给徐奕知,道:“还不是因为你没写完。快交作业快交作业快交作业,不要看电视了!”

    徐奕知十分无辜,道:“我又没有看电视,是你在看吧。”

    蒋黎十分果断,“啪”地一下子关掉了电视。连徐奕知都震惊了,她竟然可以这么坦然地关掉自己最爱的节目。

    只见蒋黎掏出了台词本,对徐奕知一笑,道:“我记台词,你写曲子,正好啦。”

    徐奕知愣了愣,摸了摸鼻尖,觉得自己这么倦怠真的是太不应该了,于是老老实实拿出了笔。

    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房间里除了笔划过纸面的声音,一片寂静。

    窗外有机动车辆驶过的声音,小招待所防不住,噪音漏了进来,不过倒也没有影响太多。

    半晌,蒋黎突然问:“奕知姐明天就要走了吧。”

    徐奕知一愣,笔下的一个音符写错了。她说:“是啊,回去了要马不停蹄赶曲子,之后可能要跟alcott交流,我还蛮期待的。”她笑了一下,转头去看蒋黎,道:“下次见面要等你拍完戏啦。”

    蒋黎也笑了笑,说:“一起加油呀。”

    徐奕知点了点头,“嗯,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