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平安符!
楚辞浑身震颤,但她还是努力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这是什么?”
“不就是一张平安符吗?”
她盯着萧钦,问,“能证明什么?”
萧钦看了眼那张平安符,“这可不只是平安符那么简单,这是个引子!”
引子!
悦王的人,也说过这个。
“是什么的引子?”楚辞问。
她的心,紧张到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这个东西,是古……”他的话说了一半,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话锋一转道,“楚辞,你如果想要知道真相,我在钦王府等你。”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
她想知道这是什么的引子,就得嫁给他。
楚辞双拳紧握,如果他知道,她也不介意去,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吗?
又能相信几分?
这时,外面传来了楚孝等人便秘一般的声音,“下官拜见悦王殿下……”
“哐当!”
一声巨响,突然把她从梦中惊醒。
楚辞吓一跳,猛地起身,被萧烨小心扶住,“阿辞,只是一个桩子倒了,不要害怕。”
他用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她半天才从梦中醒过来,抬头看向他,“快完了吗?”
他点头,“一会儿我送你和父皇回去,这
边我盯着,不会出岔子的。”
楚辞一看门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起身来,揉了揉脸,扭头看向萧彧,“父皇,那先回吧?”
萧彧点头,把披风递过来,示意萧烨给她披上。
三人离开蓝谷。
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前面还在搜查,根本进不去。
“看来还得翻墙。”
萧烨睨了眼那边,带着两人去了另一侧偏僻处,道,“五哥也把京城围了两天了,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萧彧闻言,睨了他一眼,问,“外面可有消息?”
萧烨点头,“他的人都往南边去了,估计一无所获。算算时间,齐王一家也早就在百里之外,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萧彧点头,睨了眼钦王府的方向,“朕这个儿子,野心是有的,可惜……”
摇了摇头,眼底终还是涌出一丝沉痛。
三人翻墙进了城,正往皇宫禁苑方向去,宫尹却匆匆赶来,眼神复杂道,“王爷,外面有人造谣,说……说……”
他不敢说出来了。
楚辞倒是明了,“说父皇为了《玄医内经》杀了玄医谷一家?”
宫尹猛地噎住。
楚辞倒是没多大反应,道,“没事了,让他们说吧。”
她直接挽住了萧彧的手臂。
男人眼底
涌起一抹泪意,喉咙滚了滚,沉声道,“阿辞,等春耕结束,咱们一并与他们算账!”
萧烨脸色铁青,问宫尹,“查到南宫锐等人住哪儿了吗?”
“在西郊买了个小院子,虽不起眼,但还是被我们找到了。”宫尹道。
萧烨点头,“把人盯紧。”
宫尹转身离开。
楚辞意味深长地睨了眼萧烨。
南宫锐那么谨慎入京,居然还被一个刚刚回来的他查到了端倪?
这效率,是不是太快了?
楚辞一阵唏嘘,果然他的执行力是众皇子当中最出众的。
此时,西郊小院。
南宫锐已经起来,站在屋檐下,负手看着远处白蒙蒙的天际,一双阴沉的眸微微眯着,如同一只远道而来饿极了的猎隼。
寒舒单膝跪在他跟前,说起昨夜的事情,“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把消息送出去了。不出几日,盛京肯定谣言四起,到时候负责春耕的长公主要是起了二心,把春耕之事搞砸了,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的脸上露出笑意,仿佛已经胜利在望。
南宫锐低头,睨了他一眼,“可还顺利?”
寒舒猛地一窒。
昨夜,好像发生了一点意外。
可要让他说,他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只好摇头
,“一切顺利,还请殿下放心。”
南宫锐点头。
片刻之后,道,“通知姜渔时间地点。”
“是。”
他转身进了屋。
屋里,南宫绮正在对镜贴花黄,幽幽地道,“听说,楚宁失踪了,钦王正打着寻找齐王的名号,翻天地在城内找她。”
她拿着簪子在头上比划,“你说,他找得到吗?”
南宫锐坐下来,嘴角上扬,“皇姐想要嫁给他?”
南宫绮闻言噗嗤一笑,“他还不够格。”
“那悦王?”
南宫锐又睨了她一眼,“逍王已死,除了钦王就是悦王,大皇子是个呆的,二皇子萧翎虽有算计,却显得小家子气。”
他顿了顿,道,“唯有悦王,是个笑面虎。”
“藏得深,可成大事。”
南宫绮扭头,“你希望我嫁给悦王?”
随后,又嗤笑一声,“他也不够格。”
南宫锐眉梢一挑,似是想到了谁,“你盯上的人,莫不是他?”
南宫绮一笑,没再说什么。
显然是猜中了。
话锋一转,说到楚辞头上,“倒是这个长公主,值得会一会。”
“阿嚏!”
楚辞回到卧龙宫,狠狠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着凉了?”萧烨赶忙看向小石子,“快去给阿辞拿点姜汤来。”
他也正在努力学着照顾人,但着实不是他的长项,做起来很不自然。
小石子露出姨母笑,“奴才这就去。”
楚辞摆摆手,“我没事……一会儿早朝,这些东西你帮我看一眼,等我回来商议。”
“你要不舒服,便不去了。”
萧烨拉住她,眼底满是心疼。
楚辞摇摇头,“已经好几天不去早朝了,要再不出来,该让人怀疑了。虽然有些事情只是做给外人看,但演戏还是得演全套。”
她说这些话时,如同一个久居高位运筹帷幄的王者。
萧烨看着她,失笑,“阿辞若是男儿,身在帝王家便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其余人都要靠边站了。”
楚辞睨了他一眼,“没有如果。”
即便她不是皇子,此时身在长公主的位置上,那也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
这不,南宫锐一来,明枪暗箭就先对准她了么!
趁着还有一点点时间,她看向萧烨,“昨夜,我梦见萧钦说卧龙宫爆炸案,实际上是悦王做的,也和那个平安符有关。”
“他亲自说的?”
萧烨蹙眉,“可那样的话,就和咱们审出来的结果不一致了啊!”
忽的,又想到什么,“难道是,有人在做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