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践踏罪恶的坟墓(一)
女人这才说:“哲哲啊,老身呢,人称西王母,又叫王母娘娘,这些人啊,他们都不是好人,却与你认识的坏人不一样,他们都是那些做大事的坏人,杀人的。”
哲哲抬起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真的吗?”
王母娘娘点头。
他说:“他们能帮我杀死坏人吗?”
因为见到了发生的事情,伏地魔当仁不让,第一个走过来,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开口:“当然,我能帮你杀死你要杀掉的坏人,但是……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呢?”他伸出手对着一边的玻璃房子招了招,一条刚刚空运过来的眼镜蛇就这样游了过来。
眼镜蛇嘶嘶的声音传递着危险的信息,然而哲哲并不怕,他的脸上有着麻木与激动混合起来的诡异表情,伏地魔很清楚,麻木是因为他被伤害得麻木了,而激动则是因为他看见了这可怕的毒蛇。
毒蛇,可以杀人。
哲哲抬起头,看向伏地魔:“它能杀人吗?”
伏地魔点头:“当然可以,但是你必须自己去操控他。”
哲哲狠狠点了点头。他咬着牙,点头的时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他这样的狠劲儿显示出了他心中的秘密。
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遭遇,法律与社会道德对他的约束力几乎是零。孩子小的时候知道的唯有一件事,别人打他一下他要还手一下,别人骂他一句他要还骂一句,这就是孩子最基本的公平心。
而现在,他也是如此。
他的恨意是非常实质性的,谁也不能让他放弃他的恨意,尤其是已经凑上来的伏地魔,他对着哲哲“嘶嘶”地笑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魔法来转变自己的身体,直到他看起来只有十一岁。
哲哲惊讶于这样的魔法,他转头去看王母娘娘,见她对他微笑着,脑门子就一个激灵,忽然想到故事里的王母娘娘是很大的坏人,但却是个神仙。
哲哲因为他的经历与众不同,所以他并不认为王母娘娘是个坏人,反而他认为她是个不能更好的人。在他看来,母亲就该保护孩子不被人抢走,不让自己的孩子跟人结婚,跟人生小孩,而他妈妈做不到,可是王母娘娘不但做了,还做得很好……虽然总有真正的坏人在捣乱!
于是,他扑到王母娘娘的怀里,问:“王母娘娘,请您让我变成大人吧!”
王母娘娘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问:“哲哲,你为何要变成大人呢?人长大了,大都要变得丑陋不堪的,而丑陋不堪的人是容不下那些美好的人的。所以他们伤害孩子,他们伤害好人,他们通过伤害来展现自己的力量,却不知,那正是他们失去力量的证明。”
哲哲摇头不懂。
王母娘娘又说:“待你长大,你就一直一直做个美好的人,不要向丑陋的人屈服。懂吗?”她略一叹息,“罢了,你年纪小,不必懂得这些,等日后你就懂了。
“但是你若是大了,就让坏人有戒心了,这般就无法报仇了啊,对不对?”
她这几句话,思维还是比较直线的哲哲总算听懂了,也就不求长大。
虽然不求马上长大,但是伏地魔却变成了孩子,王母娘娘对哲哲说道:“哲哲,你带着伏地魔回去,且先不要声张,也不要回到你那个家里,一切就按着伏地魔说的去做,他有也是快百岁的人了,总归比你知道的多些,报仇的手段也多得多。”
哲哲疑惑地转头去看伏地魔。
伏地魔嘶嘶地仿若蛇嘶一般,说:“我是劳德伏地魔,我是巫师——砰!”他口中发出爆炸的声音,手里就炸开了一朵火焰。
十岁的哲哲仿佛吃了定心丸,小手握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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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的工头被人给捅了下面,阉了。
这个事儿第二天就传遍了,虽然工头人不在,但是大家都很八卦,也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找着哲哲的继父王保全问问,不过王保全这人在外十分圆滑,说话做事留三分,那种卖孩子屁=股的事儿,他就是做了也是背地里做的,明面上还真没有谁敢拿出来说。
几个不着调的大老爷们凑一起扯了一会儿皮,说得好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一样,一个个儿的,整的挺像个人。
然而,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毛病,可是毛病归毛病,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几个人里,有人是喜欢男人,但是不喜欢硬邦邦的大老爷们,只喜欢细嫩的少年郎;有的是喜欢小的嫩的,男女不拘,只要是小小的没发育就行;还有就是寻找刺激的,单纯觉得那种弓虽暴的感觉特别好,而孩子是没有忄青谷欠的,无论怎么上,都是弓虽暴。
他们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
王保全拎了一瓶三块五毛钱的白酒,倒了一点儿,啜了一口:“我也没想到啊,那小兔崽子还挺烈性呢,嘿嘿,你们要小心了啊。”
“下次你送过来的时候好好检查检查,懂不!再者了,这么烈性,咋就不能轮了?就小心点儿,别两根棍子一起就行了呗!”有人拿了个纸杯凑过去让他倒了点儿酒。
“我说老孙啊,你可别乱来,别把好容易捅好的道儿给我弄坏咯!”王保全还是给这个老孙倒了杯酒。
酒是最破烂的那种酒,配料是固态酒、液态酒、水。
但是就这样的酒,也是他们用来解馋的东西。这些人生活在底层,他们自己就被人瞧不起,回头就把这份瞧不起转嫁到无辜的人身上。
当然,同样生活在社会底层,正常的人太多,靠卖力气赚钱越过越好的也太多,而只有乱转嫁自己怒气的人才越活越糟,简直就像是这个世界用恶意回报他们一样。
王保全跟几个臭气相投的工友喝了酒,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要回家去找他那个小兔崽子。
才走了没多远,就有一辆车停在他身边,一看起来长得还蛮成熟稳重的男人把他拖进了车里。
王保全晃了晃脑袋,酒还没彻底清醒。
男人问:“听说……你这里有门道弄到干净小男孩?”
王保全嘿嘿直笑:“干净个屁!老子早给他开=苞了!不过也没几次……还小着哩,才十岁,通也没通几次,怕弄坏了不尽兴嘛……咋个,你要玩啊?”
男人一沉吟,过了半晌,说道:“本来要是干净的,我就打算给你一次性买断了,但是要是……这样吧,我给你一万,你把孩子送我这里一个月,我先弄 一个月,合适了再跟你续。”
王保全这下子酒全醒了。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长得还不错,四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西装,还开着车……看着就是个体面人。
“嘿嘿……”他笑了,“没想到您这样的人也有这爱好啊……”
男人冷笑:“你老实点儿,总归不会让你吃亏,不然的话……”他拿出一沓钱来在王保全脸上扇了扇,“我有的是本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王保全点头不迭。
“还有,”男人说,“多物色几个小的,嫩的,好看的。我就好这口。”
王保全忙满面堆笑:“行嘞!您请好吧!”
他下了车,怀里揣着一万块,心都美得飞了起来。
一路轻快地回到家里,他也没跟女人闹,也没挑剔女人饭菜做得不好,衣服洗的不干净,反而有些温柔的姿态,问:“墩儿呢?”
女人一哆嗦:“没……没回来。”
“没回来?没回来你不去找?你这怎么当妈的呢?贱=人!没有墩儿,要你何用?你不知道墩儿是金敦敦吗?比你个臭【哔】值钱多了!”呼啦一下子,王保全就怒了,抓起饭碗砸了过去。饭碗擦着女人的额头过去,弄破了皮儿,却流了一脑门子的血。
“还不去找!”王保全又骂,“找不到墩儿你就别回来了!”
女人拎了外套都来不及穿就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她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哭,恨不得能把儿子找到往死里打才算痛快,可是又心疼儿子……她的安稳日子是儿子被折磨换来的,她也不想,可是却不能离开王保全,要是离开了王保全,她要怎么活命呢?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会推卸责任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膈应人。她抽抽搭搭的,只觉得自己毫无错处,错的是她的儿子,但是她又没法弄死他,因为他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可转念一想,这孩子勾=引继父,坏得要命,她又觉得自己该好好教训他……真是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就这样走着,走了一路,把哲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还是在学校门口找到了哲哲。
哲哲跟一个小同学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蹲在那儿,似乎在看蚂蚁。
“小畜生你死哪儿去了!”女人看见儿子,顿时变得暴怒,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场,尖叫着冲过去就要打哲哲。
就在此时,一个黑长的玩意儿就从哲哲的手里窜出来,对着她就扑了过来!
“啊!”女人刺耳的叫声在这傍晚的时候显得尤其吓人。
哲哲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