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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媳妇最大

    这一声传出,御卫很是及时的退让开去。

    燕君闲推门而入,见永泰帝正依靠在后窗口处,目光看着窗外。

    “父皇……”燕君闲到了他的跟前唤了声。

    永泰帝不同于往日的暴怒,声音幽幽:“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了?”

    “是,父皇,承煊的性子跳脱,贪玩,但绝对不会做出弑兄这种事的。”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就见父皇转过头来看他,神色古怪,“君闲啊过来坐下……”

    燕君闲动了动唇,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永泰帝下手的位上。

    永泰帝却突然道:“君闲,你来告诉父皇,父皇真的是孤家寡人吗?你来说说,父皇是不是就像是笑话?嗯?”

    看到父皇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燕君闲心中没有半分的波动。

    如此听来,不像是为二弟悲痛了?

    “父皇,到底发生了何事?”

    永泰帝的面容逐渐扭曲,一把捉住燕君闲的手臂,“你让父皇说什么?嗯?难道你让父皇说,良妃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还是让朕说,朕帮别人养了十八年的便宜儿子?嗯?”

    饶是燕君闲再不喜形于色听到了父皇的话,也有些回不过神来,“父皇……这是听谁说的?可是

    查清楚了?”

    永泰帝面色越发的扭曲,“是她的心腹吐出来的话,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燕君闲心思急转,“父皇,这不可能……”

    永泰帝死死的盯着这个长子,“不可能?你仔细回想一下承煊,他那眉眼哪里像朕?”

    “朕刚刚就一直再想,你们几兄弟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朕年轻时的影子,可是承煊……”

    ……

    外面,尚容欢等了很久,才见燕君闲从房里出来。

    见她眼巴巴等着他消息的模样,燕君闲移开了视线。

    尚容欢心里咯噔了下,燕君闲不想和她说?

    之前还对她说的那么好听,现在就有事瞒她?

    尚容欢便肃了脸……

    燕君闲莫名感觉心虚,可父皇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好宣之于口。

    不是为他父皇被绿了替他爹遮羞,而他感觉跟着丢人,自己在媳妇面前没光而已。

    他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累了先回府吧,我处理点事情。”

    当然这件事他自然不可能仅听一面之词。

    往日他这么说一句,尚容欢很痛快。

    然而转眼间就见尚容欢口吻冷淡的道:“王爷自便就是。”

    燕君闲心里一跳,掩饰的轻咳了声,“你别多想,是父皇大

    约听了谁的谗言,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没事……”

    “王爷说笑了,这和我又有何关系?我为何要多想?”尚容欢说完转身提步就走。

    燕君闲在原地呆滞了片刻,这还叫没多想?

    尚容欢的脚步很快,眼见着她的身影就要出了月洞门。

    燕君闲的面色变了几变,一咬牙追了上去,“怎么,真生气了?”

    尚容欢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爷这话就更奇怪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这阴阳怪气的,还不叫生气叫什么?燕君闲腹诽了句,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其实……”

    他从未感觉这么难以启齿过,“其实……”

    尚容欢见他一连两个其实都没说出所以然来,脚下步子加快越过了他。

    燕君闲顿觉头疼疼,紧跟了上去拉住她,满是无奈:“好好,你赢了,我认输……”

    尚容欢皮笑肉不笑,“王爷不愿说还是别勉强说,免得说完了心里又不舒服……”

    “愿意,不勉强,本王对王妃知无不言,心甘情愿!”

    燕君闲说的没有半点勉强。

    父皇丑事和他的脸面,在和媳妇的不快比起来,一文不值。

    当即就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尚容欢听完半天没说

    出什么话来,难怪,难怪燕君闲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转而蹙眉:“会不会是捕风捉影?”

    燕君闲却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像是,父皇将这件事捂得很严实,就连我的人也只知道父皇将良妃身边的心腹庆嬷嬷给带进去了燕天大殿!

    淡进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燕君闲揉了揉眉心,“还不等我的人打听出什么,承煊变已经被送进了天牢,可谓是兵贵神速。

    剩下的你也看到了,父皇将我牵制住,派了端王出面处理的这件事,可见……”

    “可见事情的真实性……”尚容欢还是头一次听燕君闲一口气说这么多,思忖了片刻,“王爷打算怎么做?”

    燕君闲也有些头疼,“这样,你进宫看看良妃,我去天牢一趟……”

    尚容欢觉得这件事还得做最坏的打算。

    两个人出了太子府便分开行动了。

    只是,尚容欢进宫后发现良妃已然被禁足了,禁卫军竟把守在春兰宫门口。

    尚容欢试着进去,但禁卫军却半分情面不留,“陛下有令,擅闯者论同罪。”

    这让尚容欢更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只能暂且先出宫。

    尚容欢

    无奈,只能暂且先出宫回府等着燕君闲回来,听听他从煊王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然而,燕君闲当夜却没有回来,只让人捎回来一句简单的一句,“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他”自然是指煊王。

    尚容欢坐立难安起来。

    古老坐没坐相的半躺在长欢小筑窗前的矮榻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一眼一眼的看她。

    尚容欢想要无视都难,“古老,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古老手里的鸡腿正好只剩下了一根骨头,随手扔在了旁边的长案上。

    习惯的她在簇新的衣裳上擦了擦双手的油,“我看你,是想问你何时跟我走?”

    尚容欢顿了顿,“不如古老先回去?这里我还有些事未了。”

    古老脱口便道:“何事比你母……”

    尚容欢眼疾手快的不等她将话说完就捂住了她的嘴,“您老人家口下留情啊,这件事若让人知道了,那可就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古老翻个白眼,推开她,“外面的两只不是你的人吗?”

    尚容欢看了看手心里的油腻,满是无奈,拿了帕子先给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擦了擦双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谨慎些总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