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元小娘,幸会,嗝~”
说话的这个男人约莫二十,面如玄玉,身形颀长,一袭绛紫银云纹衣袍衬得他的肩宽腰窄,别了个酒葫芦在腰间。
许是吃了酒的缘故,他俊俏的脸微微有些酡红,双眼透着清澈的愚蠢,说话间一股子酒气。
尤其是他双手作揖,躬身朝着元昭昭行了一个大.大的礼时,元昭昭大脑宕机了三秒。
这个憨憨酒鬼确定是尉迟夫人的儿子,不是员外家傻乎乎的儿子?
眉眼轮廓既不似尉迟夫人,也不似尉迟将军……
这货该不会是尉迟将军打酒时赠的吧?
似是看出了她的怀疑,尉迟默眼中闪过揶
揄的笑意:“我没逗你,他确实是我儿子。”
元昭昭尴尬的行礼,“尉迟郎君,幸会。”
他眯眼打量着元昭昭,“看来,还真让他说对了,你会帮助我娘。”
元昭昭没听清,“什么?”
尉迟默挑唇:“自言自语而已。”
他好似换了个人,眉眼间那股清澈的愚蠢不再,反倒是浮起了高深莫测的笑,轻佻又妖孽。
却没有封北枭那种极强的侵略性。
元昭昭心下一惊,对他的转变暗自提高警惕,“尉迟郎君,有何话要与我说?”
“别紧张元小娘,在下只是想谢过元小娘在破茧内维护家母和帮家母出谋划策远离尉迟府。”
元昭昭:“谢就不必了,毕竟令堂也多次帮助我。”
“家母帮你是举手之劳,但你帮家母却是冒着得罪我父亲的危险,本质上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为感激你护家母之恩,我冒着性命的危险,为你解一惑可好?”
尉迟默薄唇上扬,笑容松懒毫无攻击,可那一双褐色的眼眸却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元昭昭警惕:“解什么惑?”
尉迟默裹挟着妖冶的笑,在夕阳霞光的照耀下,显得几分蛊惑。
“尉迟虚行和封北枭为何如此相像。”
元昭昭五指骤然收紧,“你认识封北枭?”
“我会细心调查我娘身边的每一个人的背景,人物关
系等。”
元昭昭美眸凝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世上有一种能使嗓子变得粗哑的药,其药效能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你就知道那张麒麟面具之下的真面目了。”
尉迟唇角上的笑意加深,明明是清俊矜贵的世家公子哥,可偏偏跟教坊司那些纨绔一般浪荡。
“元小娘,告辞。”
封兄对不住了。
兄弟可是不忍心看这么聪慧不畏强权的小娘子被你玩死呢。
……
申时初,樱花溪。
溪水潺潺,在一片落英缤纷中,元昭昭身着一袭菡萏百褶裙站在樱花树下,目之所及皆是那日她被尉迟虚行沉.沦的画面。
树
下,她站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抵着树干,尉迟虚行从后面环住她的胸,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一边温柔的吮着她敏.感的耳朵,一边在她的领地内好狠狠的鞭挞。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草地上,她狼狈的跪着,发髻凌乱,几缕秀发脱落,被汗水浸湿,贴在她的锁骨上。
男人跪在她的身后,缠绵的吻着她的细腰,那点点细微的触感,像是羽根上最小最柔的那一点绒毛搔过她的心窝,磨着她的理智,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想逃,可男人掐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只能在细碎的吟哦里,无意识的唤着他的名字。
“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