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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王府的信鸽

    当他转过身看见江雨蘅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时,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外套很厚,把帽子也戴上了,脖子还系了一条围巾,整个小脸只露出来一双杏眼。

    其实习武之时本该少穿,但是她最近身体不好,只怕是会着凉。

    “那我们先从站姿开始。”

    江雨蘅都兴奋地把自己的小短刀拿出来了,结果人家说练站姿。

    江雨蘅:Are you ok?

    贺兰临一边说着,一边将短剑收起,缓步走到江雨蘅身边。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到梨树下。

    “站姿是习武的基础,正确的姿势能让你在战斗中更加稳定,也能更好地发挥出兵器的威力。”贺兰临认真地解释道,同时示范了一个标准的站姿。

    江雨蘅点了点头,努力模仿着他的动作。

    “挺胸收腹,双肩放松,重心落在两脚之间。”贺兰临一边指导,一边轻手轻脚地调整江雨蘅的姿势。

    要是让贺兰临曾经带过的兵看见人家这么轻手轻脚的样子,多半是会哭晕在厕所。

    夏国谁人不知,贺兰临所掌之兵,可以说是个个一顶一的精锐,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都是贺兰临严训之下出来的,从来没得到过这般好的待遇。

    在贺兰临的指导下,江雨蘅逐渐找到了感觉,渐渐的也感觉有些热,脱掉了最厚的外套。

    “好了,今天就先练习到这里吧。”贺兰临满意地点头,看着江雨蘅已经能够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站姿。

    江雨蘅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今天真是辛苦自己了捏。

    天此时也没了刚才出来那样的黑,已见天明,别墅周围的小道上也渐渐有了晨跑的人。

    江雨蘅感觉也不是很困了,突然看到天上有个通体雪白的东西在飞,下面还有红色的影子。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却见那通体雪白的小东西离她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只白鸽,而那红色的影子则是一条细长的丝带,系在它的脚上。

    白鸽在江雨蘅头顶盘旋了几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缓缓落在了梨树上。

    “好漂亮的鸽子!”江雨蘅惊叹出声,这只白鸽浑身白得像是在发光,前额还有一抹金赤色的毛色,脚上的红丝带好像系着什么东西。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特别的鸽子,貌似还是个信鸽。

    贺兰临去洗了个脸,出来就见江雨蘅愣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梨树上的一处。

    “在看什么?”贺兰临走了过去,满眼温柔地看着江雨蘅。

    江雨蘅则是兴奋地说:“树上有一只鸽子,特别漂亮!”

    而原本停在树上的鸽子,见到贺兰临的那一刻,也振翅而落,熟练地停在贺兰临的肩膀上。

    贺兰临看到肩膀上的鸽子,也愣住了。

    江雨蘅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情,那鸽子眼睛里面一下子水汪汪的,直勾勾盯着贺兰临。

    “这鸽子好像要哭了。”

    然而贺兰临接下来的话,直接打破了江雨蘅的认知。

    “这只鸽子是王府的信鸽。”

    此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只有鸽子眼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看起来好像还怪委屈。

    江雨蘅嘴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你确定吗?王府的鸽子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实在是太抓马了,但是这只鸽子的确长得挺特别的,她之前从来没见过。

    贺兰临轻轻把鸽子脚上的小信筒取了下来,轻轻倒出了里面的一小卷泛黄的纸张。

    “我不会认错,这只鸽子在王府已经很久了,天下只此一只。”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仅这鸽子长得特别,还极有灵性,能轻易听懂人说话。

    江雨蘅脑子里灵光一闪,看了看眼前这一棵树冠庞大的梨树,再看了看这鸽子。

    “贺兰临,有没有可能这梨树是一种能够连通王府和现代我家的媒介?”

    说着又想起来他可能不懂媒介的意思:“媒介就是一种承载,可以通过它来往王府和我家的。”

    贺兰点头,也不无可能,这鸽子在王府里面也喜欢呆在梨树上面。

    江雨蘅进一步发散自己的思维:“那说不定研究研究,这梨树身上也有让你穿越过去的门道。”

    凡事有一就有二,江雨蘅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看来这鸽子哭,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当真是极有灵性。

    “对了,它脚上还有个信筒,是不是王府有人送信,它才这么着急?”

    贺兰临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取下丝带,上面系着一张小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丑兮兮的字:

    “年后初八宫宴,望速归。”

    没有写送信的人,也没有写要寄给谁,但是贺兰临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这信是谁写的?”江雨蘅也拿过来看了又看,写的一点都不清楚,还怪丑的。

    贺兰临眉头紧锁,但对她也是句句回应:“这鸽子只会给我送信,这字是朔风写的。”

    “朔风?”这个名字好像武侠小说的人名。

    “朔风是我的近侍,儿时险些死于饥荒,被我母妃救下,自小和我一同长大。”

    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江雨蘅开口说:“这信上说的初八宫宴,也就是说你年后得赶回去参加宫宴吗?”

    “对,我走前已经让朔风对外宣称我病卧床榻不便见客,其他事宜都已经安排完毕,此番来信定是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自己那几个皇兄皇弟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关注者自己。

    信鸽用头蹭了蹭贺兰临,看得江雨蘅心里痒痒的,悄咪咪地伸出手指想要点一点它的小脑袋。

    结果鸽子一下子就抬头,空气一时间变得极其尴尬。

    江雨蘅本来想默默缩回手,谁知道这鸽子也把自己的头在江雨蘅的手上碰了一下。

    这下贺兰临也觉得新奇,笑着说:“这鸽子脾气可不太好,朔风每次要唤它半天才愿意动。”

    所以说朔风一般情况下不会给他送信,不然的话要被这个鸽子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