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阁的手下都是深受阁主的恩惠,她们看到阁主身边的亲近之人有危险,每个人都撑着重伤的身子,拼命地阻拦黑衣人靠近二位小主人!
“青蓝姑娘,带二位小主人走!快走!”
“把孩子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领头的黑衣人不客气地扬声。
与此同时,夏侯栋府。
云舒浅从夏侯栋跟旁人的一堆往来书信中,查到了一封非常可疑的书信。
信中提及的内容,涉及到了现在正匪祸横行的颍川,信中还隐晦地提到了粮食够不够吃的问题。
这让她不由纳闷,夏侯栋是京官,对一个偏远小地方的粮食够不够吃,那么关心
作甚?
夏侯栋突然暴毙,又被人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真相究竟如何?是否颍川就是突破口?
而颍川知府卢大人的死,又是否跟夏侯栋之死,有所关联?
带着重重疑问,云舒浅跨步走出了府门口。
“阿浅。”
忽的,一道温润的呼喊声,落入耳中。
循声望去,云舒浅就看到夜子染站在马车边,冲着她款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
离开天牢的时候,夜子染被紧急公文绊住了脚步,而且眼下已经很晚了,宫门早就落锁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府,处理完紧急公文就出宫来接你了,幸好赶上了。”
夜子染儒雅的面庞
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平和地开口。
这时候,驾着马车过来的石头,心里头直犯嘀咕,殿下怎么不跟云姑娘实话实说?
其实根本没什么紧急公文,就是殿下被圣上和皇后娘娘喊去训话了。
圣上和皇后娘娘对殿下陪着云姑娘坐牢的行为,非常得不满,罚了殿下整整一年的俸禄。
虽然罚俸事小,但是殿下是监国,将来是要登基称帝,统领百官的。
眼下镇国公夏侯渊又蠢蠢欲动,私底下笼络了德贵妃,似乎是有意要将四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殿下在宫中的处境,也是险象环生,尤其是圣上年事已高,耳根子又软,最近对德贵妃之子四皇
子,也是颇为器重。
若是殿下一而再地触怒圣颜,说不定,殿下太子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云姑娘,殿下被圣上和皇后娘娘喊去训话了,整整罚俸一年呢……”
“石头!”
夜子染温润的面庞上,露出一抹严肃,沉声打断石头心直口快的话音。
“阿浅,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觅儿和墨儿见不到你,估计都不会乖乖就寝的。”
闻言,云舒浅杏眸眨巴了两下,水润的红唇微微张了张,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我们走吧。”
心念流转间,云舒浅清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释然,轻声说了一句。
随即,她便提起裙摆,
打算踩着马凳上马车。
这时,眼前递过来一只白净得近乎透明的纤长手掌,只听头顶上方,夜子染温和地开口:“扶着些,天黑看不清,免得脚下踩空。”
夜子染递过来的手臂,宽大的袖袍迎着燥热的夏风,在空中微微摇摆。
云舒浅眼睛眨巴了两下,目光中掠过一抹迟疑,最后像是在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素手缓缓地搭向了夜子染的手臂。
见状,夜子染温和的面庞上,嘴角止不住得染上了欣慰的笑意,他的阿浅终于肯接受自己了。
“王妃,可算找到你了!”
突然,身后头的黑暗里,响起颜一如同被踩了尾巴似得鬼吼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