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定了一些细节,算了下账,决定先开两家分店试试。
经营的事情,谷小颖是不插手的,熊不亏很快就回去准备了。
熊不亏的办事效率,谷小颖还是很相信的,她没多过问,也没那个心思过问。
转眼,谷晨曦都昏睡快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倒是药食坊中,迎来了几个来闹事的人。
也不能说是迎来了。
铺子是头天晚上打烊之后被砸的,窗户门都被砸碎了,桌椅板凳也被推倒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被摔碎了。
线索第二天早晨张芸和谷小颖才到铺子里,就被附近的百姓给送上门来了。
李承德带着几个捕快,比张芸和谷小颖的速度还快,在她们想到嫌疑人之前,已经把人给抓住了。
“陈思平?宁仲秋,又是你们两个?”谷小颖看见他们俩的时候,满脸都是不理解。
人是李承德带过来的,身后还跟着韩春生。
也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韩春生是他们的老师,如今他们的家人都不在身边,犯了错误,可不是得让韩春生出面来解决呢。
韩春生见到谷小颖时,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但很快,他就上前来,向张芸道歉。
谷
小颖拦住韩春生,“韩大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让他们俩亲自来道歉吧。”谷小颖抬了抬下巴,示意被捕快压着的陈思平和宁仲秋二人。
陈思平还强硬呢,扭过头去,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宁仲秋还是之前那一副窝囊样子,要哭不哭地看着谷小颖,道歉的话,却是没说。
谷小颖难以理解,不过就是几句口舌,他们俩至于这样吗?而且还是他们两个嘴贱先来招惹她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都已经退学了,影响不到你们的成绩了。”
宁仲秋看向陈思平,陈思平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
“我替他们道歉。”韩春生上前一步,“我是他们的老师,没有教导好他们,是我的失职。”
“失职?我看你是挺失职的!”这话不是谷小颖说的,而是围观的百姓说的。
谷小颖往边上看了一眼,不太能叫出名字来,但大多都是熟面孔,今日看着像是来给她撑腰的,别说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这就是那个不分是非的韩大夫?”
“可不是,听说祖上还是做太医院院正的呢,教出来这种学生,真是给祖上蒙羞。”
“失职,道歉有什么用?我要是他啊,我早
就收拾收拾东西滚回老家,再也不露面了。”
谷小颖倒是没想要逼着韩春生离开。
“可不是,也没听说他会治什么病,别是还不如我们小颖吧!”
“我们小颖看病,不管什么病,都只收五文钱,他收多少啊?”
韩春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自诩是名门之后,自视甚高,不愿给那些平民百姓治病,定的诊费,自然也是寻常百姓负担不起的。
“我们小颖什么病都能治,他能吗?”
韩春生又沉默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什么病都能治?
他的手底下,也是出过死人的。
难道谷小颖没有?
“我们小颖才三岁,过了年才四岁,他现在几岁啊!”
一句一句的对比,让韩春生身子虚晃了一下。
他在京城时,受尽了达官显贵的追捧,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乡野之间,在这些百姓眼里,他竟然连一个三岁孩子都不如。
陈思平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对着那些帮谷小颖的百姓破口大骂:“放屁!我老师是名门之后,他什么病都能治,你们这些贱民懂什么?”
“贱民?”谷怀策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他们是贱民,你又是什么?”
“便是江县
令都不敢说百姓是贱民,你凭什么脱口而出说他们是贱民?”
谷怀策转头对上韩春生,如同死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韩春生,“还是说,这些话,都是韩大夫你教给他们的?”
谷怀策本就因为之前谷小颖在医馆被人欺负了而愤愤难平,但当初那件事情谷小颖已经解决了,他也不好再上门去找茬,只能忍下来了。
没想到,他都已经忍气吞声了,这两个小畜生竟然还敢找上门来闹事。
这不是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了嘛!
谷怀策可不是个纯莽夫,就像谷南烁不是个纯书生一样,他们兄弟两个,也是互相学习,互相切磋的。
真要吵起来,谷南烁那个纯正书本上学来的吵架的本事,都不一定能吵过谷怀策这个在战场上骂过阵的。
更别说韩春生比谷南烁,那是连十之一二也不如的。
就这么两句话,已经把韩春生问灭火了。
只能咬着牙说是自己失职。
谷怀策好不容易有出气的机会,又怎么会让他这么轻飘飘的失职两个字就给糊弄过去。
“失职?到底是失职,还是你自己德不配位啊!”
“你说什么?”韩春生瞪大了眼睛,指着谷怀策,“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谷怀策轻笑,而后扬声问:“大家说,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他德不配位?”
“德不配位!”
“德不配位!”
“德不配位!”
一声声的呼喊,像是重锤,一记又一记,砸在韩春生的灵魂深处。
德不配位?
他,德不配位?
这怎么可能?
可那些人义愤填膺的高举着拳头,整齐划一地喊“德不配位”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或许真的是他德不配位了。
“比一场吧,也让大家瞧瞧,你这个名门之后的本事,若是你赢了我妹妹,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药食坊不再追究,若是你输了,收拾行囊,离开华县,再不要出现在我妹妹面前!”
谷怀策的声音,轻飘飘的。
却引来很多百姓的赞同。
“比一场!”
“比一场!”
韩春生被架在这个高度上,骑虎难下。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明明是带着陈思平和宁仲秋道歉来的,他愿意赔偿药食坊的一切损失,怎么还要比一场?
“他犹豫什么呢?该不会是不敢吧!”
“不能吧,小颖才三岁,他都快五十了吧,他有什么不敢的?该不会是怕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