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去医馆,谷小颖日日在家里研究药浴。
灵力恢复飞快。
药材消耗得也极快。
要不是谷怀策手里有一些赏赐和俸禄,怕是都禁不住谷小颖这么消耗。
每次谷小颖拿银子买药材的时候,谷怀策都二话不说,大把大把的银钱往外拿,还担心谷小颖不舍得花钱,总是叮嘱她买好的。
由于经常去买药,一来二去的,谷小颖和熊不亏也熟稔了,每次熊不亏都亲自接待她,也不敢在她身上赚太多银子,几乎每次都是成本价给谷小颖的。
当然,谷小颖也没白占他的便宜,给他写了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让他做成药丸子在店里售卖。
谷小颖名声在外,这药丸子卖得极好,熊不亏说什么都要给谷小颖五成利。
谷小颖没要那么多,她只出了一个方子,余下的药材和人手,都是熊不亏出的,她便只意思意思要了两成利。
即便如此,赚的也不少,一个月也有二三十两银子的赚头。
再加上张芸的药膳铺子也开起来了,取名食医馆。
名声在外,客似云来,日进斗金。
起初人手不足,张芸一个人忙不过来,招人还需要调教一段时间,实在来不及,谷小颖
就去了一趟常记医馆,把严三娘要来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董嘉树再面对谷小颖时,也没了最初的冷淡,能和她说上几句话了,还让她有空的时候,多回医馆坐坐。
谷小颖自然是没有不从的道理,就算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谷小颖也不可能不踏足常记医馆。
家里的日子过得如火如荼。
晚饭时,一家人聚在一起,谷南烁不由得感慨,“如今家里就只有我一个白吃饱了。”
谷怀策看了谷南烁一眼,再看看家里最能赚钱的娘,和不差多少的小妹,苦笑了一声,“我也差不多。”
当官的,朝廷给的俸禄其实没有那么多。
“你们胡说什么呢?”谷小颖严肃又认真地看着两人,“是不是糊涂了?家里的银钱不就是你们的银钱?”
两人被呵斥得一愣一愣的,同时看向谷小颖。
“知道我和娘为什么要赚钱吗?”
“为了,过上好日子?”谷怀策试探着问。
但他猜测,可能并不是这个原因。
果然,谷小颖又看向谷南烁。
谷南烁沉默,赚钱,难道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
“为了让你们可以做好官啊!”谷小颖无奈地瞪了两人一眼,
就这,还
天之骄子呢!
她看呐,比谷晨曦那傻子都不如。
“这话从何说起啊?”谷南烁也知道自己哥俩被小妹嫌弃了,但他确实不明白。
谷小颖更无奈了,都说到这儿了,还不明白呢。
“我听江朔州说,官场上处处都需要银钱打点,人若是穷了就容易生出贪念来,等以后你们做了官,咱们自家就有用不完的银子,你们还会因为些许利益,去做违心的事情吗?”
谷南烁眨了眨眼睛,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就算咱们家没有银子,我们也不会做违心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明白了娘和妹妹的意图,兄弟俩还是被感动了。
谷怀策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就为了今日,妹妹和娘的这份心意!
谷小颖对他们两个倒是放心的,正因为放心,谷小颖才更加坚定了还是要赚钱的想法。
总不能让两位一心想要做好官的人,因为银钱为难吧。
进了官场,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他们在前边遮风挡雨,就让她和娘做他们最坚实的后盾吧!
这么想着,谷小颖回屋之后,又写了一个适合给女子补养身体的方子,想着等明日去君药阁的
时候,带给熊不亏。
次日下午,谷小颖才独自一人去了君药阁。
熊不亏好像才从外边回来,头发有点凌乱,衣服也不太整洁的样子。
“熊老板这是从哪儿回来的?”谷小颖问了一句。
“去了趟城里,过段时间,咱们这里要热闹一阵子了。”
谷小颖在桌边坐下,等着熊不亏拍打身上的灰尘,“怎么说?”
“我先去后院换身衣服,出来再和你细说。”
谷小颖点点头,有铺子里的伙计伺候着茶水,再看看这店里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的样子,她就满意的直点头,这些客人,可都是给她送银子的。
她攥紧了手上的方子,心下思量着时,熊不亏就出来了。
“小颖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来做一笔生意。”谷小颖将方子放在桌上。
熊不亏都没看方子呢,眼睛就亮起来了。
先前那健体丸卖得有多好,他可是亲眼见着的,如今又来了新方子,怎么也不会太差的。
“是给女子补养气血的。”谷小颖说,“熊老板应该知道,女子气血不足便容易损害子女宫。”
简单来说,气血不足就不好生养。
而这方子,正好是补气养血的。
熊不亏捧着
方子如获至宝,“这次我定要给小颖你五成利的,你可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五成利固然多,但长远来计,可就不多了。
只要能把谷小颖绑在君药阁这条船上,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来,五成利,多则多了,可谷小颖能赚来的,远不止这些。
“不!包括健体丸,以后但凡是小颖你拿来的方子,我都给你五成纯利。”
这是熊不亏第一次主动让利,足以见得谷小颖这些方子对熊不亏而言,有多大的诱惑了。
谷小颖也正想着法子赚钱呢,便也没有再推辞,“那我就多谢熊老板了。”
“咱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熊不亏大手一挥,“咱们的合作又不是这一日两日的。”
他转身让人去准备契书,就和谷小颖说了最近的见闻。
“邺阳郡有一位名医,据说祖父曾经在太医院做院正的,声名远播,比常大夫也不遑多让。这些日子已经放出风声,说是要到咱们华县来,选择几位天资聪颖的弟子,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他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来咱们这儿了。”
“太医院的院正?”谷小颖面露沉思,想到了常庭安的案子,“他要收徒,有什么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