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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空消失……”南竹庄喃喃自语道。他突然与李队对视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难道是那种特殊墨水?”

    李队点了点头,面容冷峻如铁:“确实有这种可能。但如今你手中已无确凿证据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恐怕你得在这里多待些时日了。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定夺。”

    小王也附和道:“是啊南先生你现在仍然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除非你能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南竹庄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他悄悄与李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看向小王说道:“我需要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

    小王惊讶地问道:“你……你能画出来?”

    南竹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小王看了看李队得到他的默许后便起身去取来了纸张和铅笔。

    这时李队再次关闭了摄像头和录音设备他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小南啊这次的事情虽然棘手但对方动用的关系也只是副所长的层面。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既然他们是出于报复的目的那你不如暂时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静观其变。”

    南竹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正义的渴望。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找到破解困局的方法……他慎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与你不谋而合,只是,物流公司的处境恐怕也不容乐观。”

    “关于那边的情况,我已有所耳闻。他们被处以罚款,并被勒令停业整顿,虽非灭顶之灾,却也足见形势严峻。”李队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他继续说道,“我察觉对方的手段似乎有迹可循,其最终目的,或许正是迫使你放弃物流公司。”

    言罢,李队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今日收到的信息,他将其展示给南竹庄。南竹庄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手指不自觉地揉按着额角,叹道:“莫非是我近来过于低调,竟让人觉得可以随意拿捏?连我的公司,也成了他人觊觎的目标。”

    李队闻言,未及回应,门外已再次响起脚步声,打断了室内的沉思。

    随后,南竹庄凭借记忆勾勒出那胖子的轮廓,随后被带入了临时拘留室。而谈及老宋与他的渊源,则需追溯至锦明市数年前的一场大案。

    那时的老宋,正值壮年,意气风发,面对流窜至本市的凶残杀人犯,他毫无惧色,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追捕之路。在精准锁定嫌疑人位置后,他率领手下迅速出击,却不料狡猾的罪犯已从后窗逃脱,留下一片空荡。

    老宋心中愤懑,疾步至后窗,向外望去,只见嫌疑人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怒火中烧之下,他毫不犹豫地跃窗而出,誓要将罪犯绳之以法。

    在那紧张而混乱的瞬间,他果断地部署手下,分头行动,企图将犯罪嫌疑人逼入绝境,并紧急呼叫增援。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意外地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只身一人紧追不舍那穷途末路的杀人犯。

    他未曾料到,这位狡猾的罪犯,在逃亡的绝望中,竟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获得了一把粗制滥造的手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为这场追捕增添了几分不可预知的危险。

    随着距离的逐渐缩短,他紧握着手中的警枪,大声警告,试图震慑住对方。但就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杀人犯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之间,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了他的胸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队员们的支援尚未到达,而他自己的手枪保险都未及打开,面对这生死一线的威胁,老宋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那是南竹庄,一个每日坚持晨练与夜跑,身手不凡的神秘人物。他利用杀人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瞬间,从背后发起了突袭。右手精准地抓住了罪犯持枪的手腕,用力一扭,同时,右脚如重锤般狠狠踹向对方的膝弯,左手则迅速锁喉,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地将持枪杀人犯制服于地。

    老宋见状,迅速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枪,掏出手铐,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将罪犯牢牢铐住。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再看向南竹庄时,对方已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只留下一个孤傲而深邃的背影。

    自那日起,老宋与南竹庄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联系。他们的相遇,大多选在夜晚,当南竹庄外出夜跑时,老宋也会刻意安排时间,与之并肩而行,或简短交谈,或默默陪伴。这份情谊,在无声中悄然生长,成为了两人心中最珍贵的秘密。

    经历了那次惊心动魄的追捕后,老宋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收敛了往日的锋芒毕露,变得沉稳内敛,这份改变让他赢得了上级的赏识,最终被提拔为刑警队队长。而南竹庄,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恩人与挚友。在暗处,他默默地为南竹庄解决着各种麻烦,尽管这一次的麻烦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棘手,让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南竹庄被带入了拘留室,昏暗的灯光下,两个身影正蜷缩在墙角,用阴鸷的目光审视着这位新来的“客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敌意,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不可预知的暴力。

    “小子,知道这里的规矩吗?”左边那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彪哥,阴冷地开口问道。他故意分开双腿,指了指自己的胯下,以一种极其侮辱性的方式向南竹庄发起挑衅。

    南竹庄自然明白对方的意图,但他却选择了无视,自顾自地走到一侧墙边坐下,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这份从容与淡定,无疑是对彪哥等人最大的蔑视与挑衅。

    “哟呵!这小子还挺狂啊!彪哥,咱们给他松松筋骨怎么样?”右边那个板寸头见状,愤愤不平地叫嚣道。

    彪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缓缓站起身来,双手在胸前捏得咯咯作响。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后,便一步步向南竹庄逼近。

    南竹庄的身体在这一刻微微颤抖起来,但这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深知,随着夜幕的降临,他的力量与斗志也将达到巅峰。他必须压抑住这种亢奋的情绪,以免在关键时刻失控。

    然而,在南竹庄的颤抖中,彪哥二人却误以为他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这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彼此对视一眼后,彪哥低喝一声:“上!”

    板寸头应声而动,抬起一脚便向南竹庄的脑袋踹去。南竹庄微微侧头避过这一击后,迅速反击。他蜷缩的双腿突然伸直右脚猛地踹出正中板寸头的支撑脚。“啊——”一声惨叫响起板寸头顿时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双手胡乱挥舞着直冲向南竹庄。

    南竹庄岂会让他得逞?他左脚轻轻一蹬便将板寸头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彪哥的边腿也呼啸而至直取南竹庄的左肋。然而南竹庄早已预判到这一击他身形一闪便躲过了攻击并顺势翻身而起。

    彪哥一击落空整个人因用力过猛而踉跄不已。而此时的南竹庄已经头下脚上倒立起来双脚在空中一摆右脚如重锤般狠狠甩出重重踢在了彪哥的肩膀上。“啊——”“咔嚓——”两声惨叫与骨骼断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彪哥被踢得肩膀脱臼惨叫着撞在墙上坐了下去。

    “不不不……大哥……大哥我错了!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吧!”彪哥惊恐地看着站起身来的南竹庄见对方朝自己走来立即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南竹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寒意:“我只想安静地睡会儿你……懂吗?”

    “懂懂!您睡您睡!”彪哥连忙点头应承着生怕惹怒了这位煞星。

    南竹庄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还在痛苦呻吟的板寸头自顾自地走到另一边的墙下继续蹲坐下来闭目养神。

    彪哥轻呼了一口气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用怨毒的目光瞪了南竹庄一眼后咬着牙站起身来走到板寸头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他也再次坐在地上一边吸着冷气一边暗自盘算着如何报复这位让他颜面尽失的“对手”。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南竹庄之所以选择在这里闭目养神并非因为疲惫或放松而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彻底结束这场闹剧并让自己全身而退的时机……

    ……

    “呃……”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如同利刃般穿透南竹庄的脑海,他猛地抱住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弓成了虾米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他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低吟。

    “让你小子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