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然见到她点头,满意的勾勒出一抹俊美的笑,伸手将她有些凌乱的的发丝轻轻撩至耳后,然后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俯身凑天她的耳边,低低一笑:“雨晨的耳朵好软好可爱,真让人想咬一口啊。”
他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垂,谈吐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声音轻缓而低迷,让江雨晨不由颤了颤。
然而,只是在心神紊乱的一瞬间,她的左边耳朵突然一阵刺痛,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叫,下一秒,就被宫千然紧紧紧的拥在怀里,后脑勺也被限制住,使她动弹不得。
在刺痛中,她感觉到耳垂上多了的一点重量,那阵冰凉的金属质感慢慢的融合她的体温,化成一体。
宫千然在她耳垂温柔地印上了一吻,轻声笑道:“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虽然耳上的刺痛很快就不见,只剩下一阵灼热感,但江雨晨想到未来的日子,只觉得心里一阵酸痛,莫名有股想哭的冲动:“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戴耳环了,耳洞早就堵了。”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放开面对着她,指腹温柔地摩挲着抚慰她耳垂上的痛苦:“这次重新打通了就好,以后不会痛了。”
双手得到了自由,她立即抚了上去,想要解除这个不适的来源,却发现怎么也脱不下来。
见她有点犹豫不安,他按住了她的手,笑得愉悦:“这只耳环是特制的,跟普通的货色不同,一般方法脱不掉的。”
她不由央求的喊道:“那怎样才能拿掉?我...耳朵痛。”
他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她:“不能拿掉啊,因为这是情人耳环,以后,不论你去了哪里,世界各地也能知道呢。”
对于对方无耻将追踪器讲成充满罗曼蒂克的情人耳环,江雨晨内心几乎是崩溃。
而且,这耳环具有全球定位功能,她的后备潜逃梦瞬间被击碎成渣渣!
见到他那张笑咪咪的脸容,一阵无力感伴随着怒气由江雨晨心底逐渐从升起:“你用得着这样吗?”
宫千然见她眼睛有些发红微湿,知道她的压抑,逐将她搂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蹭了蹭,一手轻缓的拍着她的背:“我不相信雨晨会喜欢这样子的我,只有这样,才能多给我一点安全感,所以,不要生气,好吗?”
闻言,江雨晨更是不满,之前乖巧温顺的模样消失不见,面容变得有些咬牙切齿:“那你自己怎么不戴上呀?”
宫千然从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什么,摊开手心,一只环形的银色耳环展现眼前:“我准备了,只等你为我戴上。”
见他眼帘垂下,耳朵不自然的红了,一副羞态,江雨晨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根本没有耳洞,我怎么帮你戴上去。”而且,如果他真的戴上,那不是向公司里的人无言宣布这个不寻常关系?不,她怎么能够再雪上加霜。
他将耳环放进她手心,弯下身转过脸来,让耳朵展现在她的眼前,语带期待与兴奋:“不要紧的,只要雨晨为我戴上就足够,来吧,用力一点按下去。”
预想到血流成河的画面,江雨晨不由抽抽嘴角:“抱歉,我不喜欢男人戴耳环。”说罢,她心里为自己不自觉的道歉又是一阵抓狂。
言罢,宫千然呼吸一窒,随即,唇角略微弯起,只是双眸中露出一丝打击:“是吗...那我不戴了。”
对着这样的他,江雨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不明白对方为毛一脸被她伤了心的模样,而且,为毛错的都是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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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宫千然“光明正大”的闯入,江雨晨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
第一,当然是搬回来。
话说,宫千然很“开明”的给过她选择,一,搬去他家(楼上的或市中心的家),二,回来这里住。
虽然宫千然强烈推荐前者,以环境更好空间更大为由,但江雨晨更担心那里更多作案工具,不用想已经选择了后者。
然而,搬回来后,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她被逼全天侯二十四小时都要对着他!
上班的时候,他经常召唤她进他的办公室“工作”,就算吃午餐的自由时间也消失不见,原因是,他做了二人便当。
在回家后,他更是猖狂,经常不穿衣服走来走去,而且时而在她面前雄起,约炮意味甚浓。
而且,每当她入睡不久,他就□□裸的“梦游”到她的床上来,害她不能好好安睡。
每次推醒他后,他都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样蜷缩在墙下望着她,而每一次,她都背过身去在焦躁中睡去。
这样的日子不到一星期,在多日睡不好的情况下,江雨晨积累的抑郁终于爆发了,在他再次偷偷贴上来的时候,她情绪突然失控,掩面哭了起来:“你不要这样,我真的睡不着....好辛苦,你知道吗?鸣...要不,你像以前那样下安眠药给我吧.....我受不了,好疲累.....可是我睡不着.....。”
再这样下去,她准会疯掉的。
宫千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哭泣,有些惊慌失措的抱住她,吻去她的泪水,而她在狠狠地锤了他胸膛几下,对方却更加收紧手臂,如钢铁般的箝制几乎让她窒息。
在他怀中挣扎片刻无果后,江雨晨哭得更是厉害。
他大掌急切轻拍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安抚怀中抽泣的女人,哑声开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哭...求你不要哭。”
然而,认错似乎起不了作用,女人的哭声并没有停下。
他焦急再道:“那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可能会令人产生依赖,所以...你才会这样难以入睡......再过些天就会好......”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睡大厅的沙发...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流着泪哽咽道:“那你快出去。”
被无情驱赶,宫千然愣了一下,最后无奈似的叹息一声,默默收拾寝具,在离去的时候嘴角带着苦涩向充满期待的她微笑了:“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而她,在他的离开房间后,不知不觉间,在哽咽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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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江雨晨双眼红肿,满脸是哭过的泪痕,但是,心境似乎没有那么抑郁。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光线阴暗得令人想要再睡,但是,生理上的需要逼着她起来。
她去了厕所,出了大厅,房子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唯沙发上疉好的被子证明那里是另一个人的位置。
她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他做好的早餐,一边心情极是复杂。
一个人的时侯,脑袋终于冷静下来,经过昨夜,综合海蚀洞的那一次,她发现宫千然对她的眼泪没什么抵抗力,说不定...这就是他的软肋。
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又似乎没那么可怕。
思及此,江雨晨决定待宫千然回来后试验一下。
虽然鱼干女很宅,但是在得知家中置有隐藏摄像头,她已经无法在家里自在地活动,相反,现在外面的世界更加令人轻松。
打开手机,准备向宫变态报备一下外出散步的事情,以防他觉得她要跑路而飞奔回来,令美好的时光不再。
然,才打开屏幕,上面顿时显示上百条的信息爆出来,其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自于宫千然,另外的是安黎的慰问与颜司明的关心。
她忽略某男过百的骚扰,先回覆其他二人,道明安好,然后看看另一位说什么。
内容大多无聊,宫千然先是提醒有什么吃,然后就是要她好好休息,再之后是道歉......
但是......在一条信息后,全是没营养的留言,多是他目前正在干什么和发表心情.........
很快,手机又传来了一个信息,而这个人是颜司明。
“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望着这个信息好一会,江雨晨最终在对方再传第二个信息的时候同意了。
江雨晨大概知道颜司明要问什么。
自从宫千然的现身后,她与颜司明几乎没有联络,午后没有一起吃,电话在宫千然的长期目光下,她没有多理会他的信息,最多只是两三个字回覆。
这样的不寻常,他当然会察觉到什么。
所以,这一次,她觉得自己需要去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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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向宫千然报备后,江雨晨换好了衣服,化了一个淡妆来遮盖浮肿的眼睛,再往二人相约的咖啡厅会面。
一踏进门口,她就见到颜司明一个人坐在角落内喝着咖啡,看上去格外的孤独。
而他在见到她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浅淡的微笑,绅士地站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江雨晨道了声谢,很快点了餐饮,在他深沈的目光注视下,有点抬不起头。
然后,她听到他严肃认真的声音:“你...昨天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