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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离冷淡的拒绝了萧珊珊的好意,转身就要走。

    “等等!”萧珊珊眼圈微微发红,有些手足无措,她把随从都屏退,咬了咬唇小声问了一句,“沈离哥哥,你是不是也喜欢苏吟秋那样的女人?”

    “公主殿下请慎言!”沈离面色变了变,严声提醒。

    “你放心,这话我只同你说,不会让外人听见。”萧珊珊迟疑了一下,不甘心的问,“我只想听你说句实话,苏吟秋到底哪里比我强,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亲近她?”

    沈离抿了抿唇,眉宇深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沈某对煜王妃只要赏识,绝无非分之想。但公主殿下若非要如此问的话,沈某便斗胆说一句。”

    “煜王妃并不会拿自己与他人作比较,更不会因此埋怨他人,公主殿下会有此想,症结并不在煜王妃,而在您自身。古人有云,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公主殿下,与其花时间与精力去妒忌他人的才能,不如多看多学,好好收敛自己的性子。”

    这大约是萧珊珊和沈离相识以来,沈离对她说过最语重心长的一番话。

    萧珊珊听完一个人呆了很久,也不知道到

    底懂了没懂。

    另一边,阿春故意甩开小荷,顺着皇子府的一条僻静的小道拐进了一处小院,院里站着一个衣着华贵,气度翩翩,手执折扇的年轻公子。

    “慧茗见过六殿下。”

    六皇子萧铭闻言并未回头,语气温淡:“你刚接近苏吟秋,正是要好好争取她信任的时候,不该冒这样大的风险贸然跟进皇子府。”

    “慧茗知错,任凭殿下责罚!只是,今日是殿下您的生辰,慧茗感念殿下的救命之恩,想亲手奉上一点小小的心意。”

    萧铭皱了皱眉,淡漠道:“你若当真知恩图报就该记着我说的话,如今你已是煜王妃身边的丫鬟,苏慧茗这个名字日后便不能再提,你可明白?”

    阿春手里捧着偷偷熬了好几夜才绣好的荷包,眼神黯然,脸上难掩失落,卑微的磕头请罪:“是!阿春谨记殿下教诲。”

    说着,便强忍着苦涩准备退下。

    “等等!”走到门口,萧铭大概是觉得自己方才言词太过苛责,顿了顿,嗓音温和了几分道,“你不是说有东西要送我?”

    阿春心中一喜,忙小心翼翼的将那荷包递上去,激动又有些不安道:“这,这是

    我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装的是最好安神香,殿下将它带在身边,晚上也能睡得安稳些。”

    萧铭接过那荷包看了两眼,走线和针脚并不算精细,皇子府随便一个绣娘都能绣的比这好看,不过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睡眠浅,时常辗转难寐。

    和仓库里堆放的那些金银玉器,玛瑙翡翠相比,这个不值钱的礼物却最显珍贵。

    “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阿春不敢耽搁,赶紧回到了苏吟秋的身边,小荷只当她是没见过世面在皇子府迷了路倒也没怀疑什么。

    萧云弈亲自挑的马自然是极好的,体格匀称,四脚修长,最重要的是性子温和方便初学者驾驭。

    苏吟秋试着接触了一下,发现这匹马跟自己还挺合缘,萧铭见了立马做了个顺水人情把马送给了苏吟秋。

    吃了晚宴散了席,萧云弈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席间敬了萧铭一杯酒,算是给足了寿星的名字。

    出了皇子府,把车夫和下人一并支开,萧云弈利落的翻身上马,一回头伸手将苏吟秋也捞上了绝影。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晚风渐渐有些凉意。

    萧云弈用自己的披风将

    苏吟秋紧紧裹在身前,像是老鹰护着雏,只让她露出一颗小巧的脑袋瓜。

    “你今晚喝了些酒,莫再吹风了,回头伤寒感冒有你受的。”苏吟秋缩着脖子好声好气劝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的缘故,苏吟秋隐隐觉得萧云弈今晚似乎心里藏着事,不然好端端的也不会抽风,大晚上带着她在街上骑马遛弯。

    萧云弈嘴角动了动,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老子光膀子在北境抓雪貂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田垄里玩泥巴!这点寒气怎么伤得了我?”

    苏吟秋还是头一回听他自己吹嘘以前的“光荣事迹”,按理来说不该打击他的自尊心,不过萧云弈的言词里分明有小瞧她的意思,她自然心中不快,忍不住不屑的轻哼一声。

    心里暗暗想着:姑奶奶五岁学针灸,六岁习音律,八岁的时候临摹老师的字帖就已经有九分的神似,论起天资聪慧,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话她也就自己心里嘀咕,不好拿出来说,不然萧云弈这暴力狂说不过她肯定要动武,她先前屁股挨的那几下现在还有些疼……

    “一看你这小东西就没见过世面。”

    萧云弈被她蔑视自然要找回颜面,挑了挑眉解释道,“北境极地的雪貂出了名的狡猾难捕,一身银白毛融进雪地里一动不动,嗅觉灵敏,警觉性又极高,须得脱了衣服蹲在雪中寸步不离的守着,直到它感觉没了危险才啃慢慢的爬出来偷吃饵食。”

    苏吟秋以为他只是随意闲聊,便顺着他的话接着道:“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抓了不少只雪貂扒了不少皮毛了?”

    “老子又不爱穿貂皮,扒了皮毛做什么?老子在北境的时候就抓了一只,抓了放抓了放,前前后后抓了它十来次,后来它见着我便不跑了。”萧云弈似乎回想起了当年在北境的趣事,眸光幽深,嘴角含着笑意,“只可惜那雪貂只能在极寒处生活,不然老子就把它带回京都给你玩了。那小东西跟你很像,想必你定会喜欢。”

    原来萧云弈以前还养过一只雪貂做宠物,看不出来他平日粗暴躁,竟有这样细心温情的一面。

    “吟秋……”萧云弈突然一夹马腹在街角边停下来,柔声的唤了她一句。

    苏吟秋不解的抬头看他:“怎么?”

    萧云弈迟疑了许久,缓缓开口:“你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