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刘家那小子吗?这不是张家……那是王家……”大婶看见每一具尸体都能快速说出他们的来处。
这些人身上看着完好无损,如果不是浓重的尸臭味,只怕还以为他们只是睡在这。
木槿看来看去,终于看到一个眼熟的。
“我想上前去看看。你自己可以吗?”木槿试着松开扶着大婶的手,征求大婶的意见。
大婶脸色惨白,但还是说:“小心一点。”
木槿对这人印象很深刻,这不就是那晚怎么也打不死的巡逻队吗?
怎么就死在这儿了?
木槿伸手,先要触碰此人。
“别,孩子,死者为大,不要……”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木槿的手没有任何停顿的摸上了此人的胸膛。
木槿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的藤蔓打在他的这个位置,然而,打完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现在木槿能很清楚的摸到他断裂的肋骨,断骨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
按说这样的伤情,应该当场死亡的,怎么还有能力追自己跑了起码十条街。
奇怪?
这人身上怎么一点血也没有,就连刺进心脏也没有一点血流出。
木槿又去看了好几个,都有类似的问题,都有致命伤,但伤口处一点血都没有。
“大婶,你会流血吗?”木槿问道。
“什……什么?人怎么可能不流血。”大婶理所当然地说。
“他们都是巡逻队的吗?”
“是,全是。”大婶悲戚地说。
恐怕又是因为什么药物吧?
苏沐说过,他们到点就一定会离开,只怕是药物的时间到了。
走了好一会,终于看见了洞壁,也见到一点不一样的了。
靠着洞壁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还有清一色的药瓶。
祭司平时只怕就是在这炼制毒药的吧?
而桌子的左边有一个看着像监牢的地方。
里面关押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但没有一个是清醒的,不知是死是活。
他们难道是用来试验毒药的?
“他们?他们?”大婶瞪大眼睛,眼眶瞬间就红了,捂住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是村里失踪的人?”木槿尝试猜测。
大婶连连摇头。
那怎么会有人被关在这里,也不会是巡逻队的,巡逻队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
难道?
“他们是要被献祭的人?”
大婶点点头,整个人瘫软在地,肩膀一抖一抖的,只怕是在哭泣。
一时间见到这么多颠覆她以往认识的情形,一时崩溃也是情有可原的。
木槿走到监牢前,寻找打开的方法,既然是献祭的人,那么自己的任务对象一定也在这里。
“呜——”大婶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木槿背后传来。
木槿回头看见缩成一团的大婶,叹了口气,来到大婶身前,蹲下,抱住了大婶。
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抱着。
“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你去看看怎么能救出他们。”大婶只是哭了一会就止住了,抽抽搭搭地说。
“还想救他们出去,哼,想的美,你们也要留在这!”与祭司的声音一起出现的,是漫天的土针。
木槿抱着大婶后退了几步。
“大婶,保重自己。”木槿给大婶留下一个保护罩,这才放心面对祭司。
还是老办法,木槿吞了颗解毒药丸,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绿光,直接冲向祭司。
祭司又怎么会让木槿轻易近身。
地上时不时就有土竹笋,土带子,土墙等等,阻碍木槿前进的东西。
但在木槿有经验,且没有中毒的情况下,这些东西都不够看的。
木槿顺利的近身了。
双方打得不相上下,虽然差了一品的境界,但被木槿丰富的作战经验给扯平了。
“你还挺有意思的,我都不忍心杀掉你了。”祭司不慌不忙地说。
木槿充耳不闻,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亏了,不可能再吃一次亏。
“小心喽!”祭司突然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木槿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作战的时候,这样的预感从没错过。
没有多想,木槿立马向后撤。
但脚却踩空了,重心一个不稳,就要掉下去了。
原来平坦的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坑。
洞底都是尖锐的剑尖,还闪着幽光,木槿要是掉下去,只怕半条命都要没了。
好在木槿临危不乱,一根藤蔓稳稳地托住木槿,将木槿送上地面。
但木槿的脚还没踩实呢,又感觉自己在往下坠。
又是一个大坑?
木槿听见坑里面还有湍急的水流声,以及鳄鱼的吼叫声。
还是那根藤蔓,助木槿重返地面。
这次,木槿仔细看了看,找了一个看上去是实的的地方。
怀着忐忑的心情,木槿站了上去,是地面了,终于不是坑了,木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眼前一个模糊的黑影快速闪过。
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木槿被罩在一个铁笼子里了。
原来是一个连环陷阱。
“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跑!”祭司一脸坏笑地走进铁笼。
木槿不理会祭司,一剑劈在铁笼上。
木槿的全力一击,铁笼纹丝不动。
同时,背部受到强大的压迫力。
木槿被压的跪倒在笼子里。
胸口一阵剧痛。
虽然受到压迫的是背部,但疼的是胸口,木槿感觉胸口好像要炸裂一样疼痛,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唔!”吐出口鲜血后,木槿感到舒服了一些。
这居然是一个能抑制元素之力运用的笼子。
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但又很好用的东西。
“别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出去的。”祭司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婶,脸色冰冷地说,“不过现在要先解决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