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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怎么可能去求她?

    谢京墨半倚着石台,看轻风拂过她面庞。

    她那绝丽的容颜和清亮的眼神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

    她比他想象的要坚韧许多,也懂得民生疾苦,并非是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们一起吃月饼,喝桂花酒,直到街上的人渐渐减少。

    她脑袋里晕呼呼的,打了个酒嗝:“王爷,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她指着他,整个身子东倒西歪的。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他拦腰抱起她,打算往余府走。

    她抱住他的脖子,醉眼朦胧的出声询问:“回哪去?我自由了,已经不是侯夫人了。”

    “当然是回余府。”

    “不,余府的侧室肯定要笑话我,我不要回余府,王府是没有房间吗?我要去那里休息,把玉兰也接过来。”

    他无奈的叹口气,此前她还是侯夫人,出入王府也是官家正常来往,不会惹人怀疑。

    现在她只是余府二姑娘,他带着醉酒的她回王府,于她清誉难免有影响,何况她休夫的事还没传出去,总归是不妥。

    思虑再三,他带着她来到一座别院。

    这里清净,很少有人知道。

    守门的侍卫看到他后,吃了一惊:“王爷,您怎么来了?可是有要事?”

    苍义看向谢京墨怀中的人,面上略有犹豫:“王爷,这里是您密谈的地方,这位姑娘恐怕不合适进入,不如让玄青送她到客栈休息。”

    “她是本王的人,没什么不合适的。”谢京墨带着余非晚走进院子。

    余非晚揉揉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王爷,这是哪里?怎么看起来房子会晃呢?”

    “去准备醒酒汤。”谢京墨推开房门,把她放在床榻上,轻抚额头。

    早知道她这么麻烦,他就不让她喝那么多的酒,明明酒量不行,还喜欢喝。

    苍义眼神变了变,王爷竟然带个女子来这里,还要让他煮醒酒汤?他可是重要的联络人,奔走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头一遭要煮东西。

    苍义眼中有些幽怨,但身为属下,他不敢违抗命令,抱着剑走进厨房。

    余非晚伸手扯住谢京墨的衣襟,使劲晃晃脑袋,干笑两声:“王爷,你这唇好好吃的样子。”

    她凑近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细细品味。

    “余非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掌心忽地攥住锦被,眼底翻滚出一抹暗色。

    她指尖抚上他的唇瓣,微微抬眼,眸色醉人:“王爷,你生气了?”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王。”

    他的吻重重落下,声音低迷,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

    她呼吸变得急促,脑袋逐渐发昏,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面色潮红。

    谢京墨抵住她的后脑勺,唇齿间都是她馨香的味道,他前膛起伏,对她欲罢不能。

    她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轻轻推着他,让他更加肆虐,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

    她嘤咛一声,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里有什么在渴望着。

    “王爷。”她唇边溢出的两个字简直百转柔肠。

    谢京墨掌心顺着她的后脑勺缓缓往下移,灼热的气息让屋内暖昧异常。

    此时,门外传来苍义的敲门声:“王爷,醒酒汤熬好了。”

    谢京墨脑中顿时清醒,他推开她,眼中是还未散去的欲色,差一点,他就再次要了她,她总是这样,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余非晚似是不太满足,声音不悦:“王爷,你怎么走了?”

    他理理衣襟,平复着心中的情绪,扭头看她:“余非晚,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本王。”

    他起身打开房门,接过那碗快要凉透的醒酒汤。

    余非晚借着月光,看他宽阔的后背立在门口,不知在和侍卫说些什么。

    等他再回到屋子,他舀起一勺醒酒汤送到她唇边,冷冰冰的命令道:“喝下。”

    她想都没想就把醒酒汤喝下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许是折腾得太累,喝完醒酒汤后她两眼一闭,沉沉睡去。

    平阳侯府内。

    孟九安痛苦的躺在床上,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屋子里站满大夫,正挨个给他诊脉。

    老夫人急得在门口走来走去:“余非晚这个贱胚子,休我儿不说,好歹做过夫妻,竟这样看我儿病重见死不救。”

    “来人,快去寻余非晚,无论她去哪里,绑也要给我把她绑来。”

    “是。”两队人马匆匆离开侯府,去寻找余非晚的下落。

    孟九安勉强坐起身子,询问身旁的大夫:“本侯的病如何?”

    “侯爷,您身子这是有损呐,幸好没伤及性命,不过以后恐怕会落下咳疾。”

    “废物,这诺大的京城,就没有大夫能治好本侯的病吗?”孟九安情绪激动,连咳几声。

    大夫们全都跪在地上,齐齐摇头:“侯爷,请恕草民们医术不精,除非神医在世,不然没人能完全解掉您身上的毒,病根也在所难免。”

    “是啊,老夫之前可是宫中太医,连老夫都束手无策,也只有神医能治好侯爷。”

    “老夫听说此前侯夫人便是神医独摇,侯爷不妨找她来医治。”

    孟九安听到余非晚的名字,又是连咳几声,把床头的药碗摔在地上,怒吼一声:“都给本侯滚!本侯就不信没有她,这病会治不好。”

    大夫们赶紧提起药箱,叹着气陆续离开。

    老夫人走进屋内,苦口婆心的劝道:“九安,要不你就试着给余非晚说说好话,你让她做了那么久的侯夫人,念在往日情分上,她或许还能救你。”

    “祖母,你让我给她说好话?她在皇上面前休掉我,害我在京中毫无颜面,我怎么可能去求她?”

    他从枕头下抽出圣旨,展开给老夫人看:“你瞧瞧圣旨上说的什么,我宠妾灭妻,无才无德,家室不睦,不配为人夫,特准许余氏休夫。”

    “这要是让人看到,我干脆罢官回乡算了,还想让我求她治病,那我这些罪名岂不是白受了?”

    老夫人在屋里拄着拐杖来来回回的走:“你不求她,可是要落下病根的,以后你在朝堂之上不是对你更加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