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皎竟然将策划的婚期也告知了秦臻臻。
如果秦臻臻没记错,季星泽说他无家可归,那就是为逃婚不想回家了。
这男人有什么魅力,苏家看着家底丰厚,怎么就单单看上了季星泽?
两人交谈时,俞莲皎留了一手。
她看出秦臻臻还不知道季星泽身份背景,只当他是个寻常小伙子。
这多好,要是知道季星泽家底,哪个女人不会拼了命的扑上去,那时,自己付出的筹码还得更多些。
刚和俞莲皎交涉完的秦榛榛,转头没走几步,就直接给季星泽发了信息。
“季星泽,事情就是这样,你怎么看?”
“我会处理好,她们怎么想,是她们的事,你别管。”季星泽回。
“我能不能装作很在乎你,找苏母多讹点钱?”秦臻臻在手机前挑眉笑着,“毕竟这比工作来钱快多了。”
季星泽没及时回复。
秦臻臻倒不是很在意,季星泽对她是什么看法,好似不重要。
有钱人嘛,来钱快,喝杯咖啡,手指一点,随随便便进账几十万。
不比白岩镇这些村民,日头下劳作,爬山下田,一年上头也就几千元入账。
“阿姨有没有跟你聊过关于我父母的事情?”不一会儿,季星泽来了信息。
“这倒是没有,你们家什么渊源?”
“你出来,我和你说清楚。”
秦臻臻是很想说清楚的,但苏珠伊还在白岩镇,苏母也在,她不想撞在这风口上。
“我看,近期,我还是避嫌吧。”
“为了上海一套房子?”季星泽问。
苏母承诺,只要秦臻臻避开季星泽,浦东区一套公寓立马过户。
秦臻臻看出了季星泽的质疑,几分不悦悄然滋生。
一个人若是真心信任一个人,哪会管那个人说了些什么,秦榛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
嘴巴里说着喜欢喜欢的,却连心都看不透,算什么喜欢。
“是呀,多好呀,就算不住,出租也是稳定收入。像我这样容易为钱焦虑的女人,有个稳定收入,日子也开心些。”打字打得极快,就发了出去。
“秦臻臻,从头到尾,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吗?”
季星泽这句话,分了四条信息发来。看样子,他是认真了。
秦臻臻捧着手机,往家里走。
一时间又愤怒又自责。
因为自己的挑衅,惹怒了对方。害怕一段亲密关系,对所有相遇都充满恐惧。
不管是逃避,拒绝,装作毫不在意,都是在害怕踏入一段亲密的关系。
或许自己就是世界上那一小类的人群。
活该独居的那一类。
艰难爬向楼梯时,秦臻臻远远又听见了周姨和父亲的争吵声。
大门虚掩,周姨厉声呵斥。
“我们家,真正需要我们俩老人帮助的,是秦筱朵和宋川!你女儿可是能干得很,工作好,收入高,你还要把我们剩下的这么点儿东西分给她?你什么用意?难不成你对你前妻还有留恋?我这么些年的付出,白付出了吗?”
“这跟前妻有什么关系?”秦舒山声音低沉,却几乎嘶吼着说:“这是公平!我有两个女儿,不管哪个孩子,我都得公平!”
“你有三个孩子,但你秦舒山只有一个儿子!宋川这些年叫爸是白叫了吗?他条件最差,你不多给他一点,他怎么找老婆?你这男人也是没用,连给儿子讨老婆的钱也没有!”
“你再说一遍?”
“再说我也是这么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
“怎么的,秦舒山,你还想打人啊?来啊,打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不是发过毒誓吗?不打女人了吗?来,来,打,打给我看看!”
秦臻臻心紧到嗓子眼。
刚到门口那会儿,她原想避嫌的。
可眼看秦舒山喘着粗气,青筋暴露的样子。
秦臻臻脑子轰响,推门冲入。
秦舒山扬起的手,不偏不倚,扇在了秦臻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