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惠安,你后妈,果然有问题。”季钦讲完,向后望了下。
季父生性多疑,又好面子,没掌握全面证据之前,不能让季父知道半点。
“我的直觉是对的。”季星泽也转过身来,双肘拄着雕花栏杆,眼里一片迷雾,“这些年,她对我虽好,可总感觉从没真正和我交心过。”
“是,血缘这个东西,没办法。或许正因为她没孩子,没有安全感,才会走出这一步。”
“她转移了多少?”季星泽问。
“暂时不多,也就一点小产业,但你爸好面子,血压也不稳定,我们俩知道就好,不要惊扰到你爸。”
“我明白。”季星泽沉下脸,转身看向远方草坪上一棵孤零零的树。
“你什么打算?真不跟我干?”季钦拍他肩膀。
“暂时还不能,我无所事事一阵,给你时间收集证据。”
季钦见话题沉重,也不想再谈。
“去贵州感觉怎样?我倒是羡慕你,5岁我就跟着大哥出来了,至今从没回过故乡。”
“非常好,说不出来的好,如果不是身上扛着担子,我更愿意留在那儿,种菜,做点小生意,简简单单活着。”
寒暄应酬过一圈的季星泽借着酒意说要休息,回客房冲澡换衣服去了。
季父在一众夸奖声中,自谦道:“我这儿子还需要历练,酒量不行,怎么做生意。”
哪知道季星泽不过是对应酬假笑不胜厌烦,想躲着去罢了。
洗完澡的季星泽裹了浴巾,站在窗前,端着手机。
秦榛榛怎么一条信息都没。
他翻开秦榛榛朋友圈,三天可见,啥也没有。
离开上海的她,是真准备和过去一切告别了。
季星泽还记得刚认识她的那晚,自己也是偷窥秦榛榛朋友圈。
经营得十分光鲜,一年可见,美丽照片,搞笑俏皮话,欲而不露的照片,连滤镜和拍照风格也是一致的。
目的性极强却有可看性。
朋友圈里就能瞧见这女孩汹涌的野心。
季星泽去衣柜取了第一次见秦榛榛时穿的T恤,那是件5000元的T恤衫。季星泽看中这件衣服,正因为它看起来像乞丐。
换了牛仔裤和T恤,季星泽疲倦倒在沙发上。
“事情进展得怎样?”他忍不住双手打字,顿了片刻,发送。
没想着秦榛榛竟打了视频通话来。
季星泽赶紧坐直了,回头见沙发上挂着浴巾,赶紧移动到桌前,端坐办公椅上。
“给你看看,我的新家。”秦榛榛乐呵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很快,摄像头换了个方向,屏幕里出现一间简单整洁的小屋子。
木屋,水泥地,一眼望得到的小床,整洁的黄色格子床品,横梁上还挂着刚洗过的毛巾,衣服。
“这是......山上那个苗寨?”季星泽迟疑道。
“对呀,我行动力还行吧,看着是不是很不错?比上海那个小公寓好多了。”
“你一个人?”
“不然呢,你知道我搬进来这个房子里,第一个念头是什么?”秦榛榛看着兴致高涨,拿着手机巡视着不过40平小屋子里每个细节,“我的小汤圆,那只狗狗,我应该把它带回来。它一定会很开心的。”
“就是和我共用浴巾的那一只?”季星泽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