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70%, 不要跳章太多嘛~ 家丁侧身对着卫寒道:“老爷让公子进去。”
卫寒推门进去, 就见林绝峰坐在书桌前含笑看着自己。卫寒赶紧上前行礼道:“弟子失礼,这个时候才来拜见老师。”
林绝峰哈哈大笑道:“里美真是个规矩的孩子,不过还好你下午才来, 若是早上就来, 老夫还未起床呢。”
卫寒立刻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老师没有生气就好。”
看着卫寒这一副窘迫的样子, 林绝峰更加开心了,他道:“里美你能以十六岁的年纪考中举人, 真是比老夫当年还要出色,老夫能有你这么个弟子简直好运气。”
这么夸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卫寒的脸都快红了, 卫寒道:“弟子怎么能同老师相比, 老师当年可是考中了解元, 弟子还差得远呢。”
“年少老成是件好事。”林绝峰捋着胡子道:“我本来还怕你少年得志迷失了本性呢。”
卫寒道:“弟子从小体弱多病, 平时无事也只能看书,算起来比其他人更加用功,这次只得了第四,委实没什么好骄傲的。”
林绝峰眉毛一挑道:“看来你对考了个第四名亚元很不满意呀?野心不小。不如这样,会试之前你就来我府上读书吧,你那个哥哥也是教不了你的。”
来你府上读书那我还不露馅?卫寒立刻道:“不行不行,那个……弟子体弱,眼看天气渐渐转冷, 弟子不宜出门。”
“唉。”林绝峰也是遗憾的叹息道:“你这身体倒是件麻烦事, 既如此, 便罢了吧。”
林绝峰让卫寒坐下,和卫寒一起品茶,他道:“这是今年从杭州送来的明前龙井,你尝尝。”
卫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喝出来和其他茶叶有什么区别。就好像他喝酒永远喝不出几十块钱的酒和几千块钱的酒的区别一样,喝完他的脑袋是懵的。
不过还好在喝之前林绝峰已经告诉了他这是什么茶,要不然他还真不敢乱说。卫寒微微眯眼,做出一副回味的样子道:“此茶香气浓郁,苷醇爽口。”
他再睁开眼睛看茶叶,赞道:“色泽翠绿,形如雀舌,真是极品的龙井。”
“哈哈哈,看样子里美也是个爱茶之人。”林绝峰笑道:“这龙井是今年的贡茶,是皇上恩赐老夫才得了这些,不知卫将军可爱饮此茶?”
卫燎那个家伙平时都是喝白开水的,卫寒道:“家兄是个粗人,对于茶叶不甚讲究。”
“哦。”林绝峰笑着喝茶,随口问道:“这茶皇上赏赐给了吴王不少,听说吴王和卫将军交好,难道就没有送一些让卫将军尝鲜?”
卫寒觉得他这句话有问题,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就道:“这个弟子不知,弟子在家中从未饮过此茶。”
接下来林绝峰就不再谈论此事,而是笑眯眯的和卫寒东拉西扯,托他的福,卫寒对于朝堂之事不再那么两眼一抹黑了。
他拒绝了林绝峰一起吃晚饭的邀请,心力交瘁的回到了卫府,和那个老狐狸说话太累了,一不小心就要露馅。
晚上吃饭,卫燎给卫寒夹菜道:“不就是去喝喝茶聊聊天嘛,怎么一副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的样子?”
“可不就是大战三百回合嘛。”卫寒喝着菜汤道:“和林绝峰那个老狐狸说起话来太费劲了,得用猜的,不能光听他表面的说辞。”
卫燎放下饭碗道:“是吗?他都说什么了?”
“他问我吴王有没有送你茶叶。”卫寒摸着下巴道:“关键是他不是直接问的,而是拐弯抹角问的,我觉得他很可疑。”
“确实可疑。”卫燎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自从太子死了以后,吴王和燕王都在暗中争夺储君之位。我本不想卷入其中,可是吴王总是对我示好,上次去吴王府见到你也是被他的党羽拉去的。”
“原来是这样。”卫寒眼珠子乱转道:“林绝峰是吴王的人吗?”
“不是。”卫燎道:“林绝峰一直对吴王豢养男宠之事十分的不耻,他还在皇上面前参过吴王,他肯定不是吴王的人。”
“那就是燕王的人咯。”
“也不是吧。”卫燎皱着眉头道:“没见他和燕王关系有多好。”
“不是燕王的人,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打听你和吴王的关系?”卫寒道:“我觉得你不太可能保持中立,他们两个好像都想把你这个手握兵权的镇北将军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卫燎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我要是真是投靠了谁,那我的死期也就到了,皇上不可能让我参与夺嫡的。”
卫寒笑了笑道:“林绝峰之所以对我示好,恐怕也是为了通过我来拉拢你。你不用太担心,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卫寒就对外宣称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不能出去也不能见客,挡下了好几拨的邀请和拜访。
这一装病,就装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卫寒在卫府过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春节。他当时就在想,要是当初没有贿赂吴王府的管家,管家不让自己去客厅伺候,那么自己就碰不到卫燎。那么此时自己可能还在吴王府的后院里,整天和那群男宠赌钱八卦,还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赚钱怎么逃出去。
卫燎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卫寒的屋子,他张口就道:“过几天就要会试了,你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卫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道:“我要香料,好多好多的香料。”
卫燎:“……好。”
这次贡院门口的情景和当初乡试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人了。乡试时考生都是京都附近的人,而这次会试考生是从全国汇聚而来的。他们每个人都是举人,都是可以做一方父母官的。
放眼望去,少年郎有之,白头翁也有之。有的人考了一辈子的科举,到老了才终于考中,还有的人一辈子都中不了。卫寒心情有些沉重,他跳下马车对卫燎道:“回去吧,行礼我自己拿。”
前头的检查工作和当初乡试差不多,卫寒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这里是自己的主场。他进去以后被发了考号,阙字九号。
好嘛……比上次更靠后了。
床上的帅哥开口了,“你不是说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本王吗?既然如此,本王和谁睡觉都不关你的事。你在本王招男宠侍寝的时候在来我房里哭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也想一起侍寝?”
噢,内容多么丰富的一段话。卫寒心想没想到我也能见证这狗血的一幕,接下来那个白衣美少年一定会红着脸跑出去,然后自己身上的这位俊男王爷一定会追过去。
自己就是那个从头到尾一直充当背景充当引小受吃醋工具的男配n号,卫寒脑子里瞬间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出现在各种小说里的狗血桥段。
果然,只见那白衣美少年哭得梨花带雨,脸色羞红的骂道:“余之棘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说完他立刻转身,雪白飘逸的袖子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他身姿绰约他风情万种他长发飘飘他……他跑走了。
卫寒还沉浸在他刚刚喊出的名字里,鱼什么鸡?鱼的鸡?
那个什么鸡的王爷伸出了尔康手,吼道:“本王不让你走,你就不准走。”
然后他就从卫寒身上一跃而起,风一般的追了出去,只留下了卫寒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呆滞的躺在原处。
这时一张肥脸凑了过来,对着卫寒道:“荷花公子,你该走了。”
荷花……
卫寒打了个寒颤从床上蹦了起来,刚站起来就感觉脑袋一晕,天旋地转的他就昏倒在地了。
刚刚那张胖脸的主人看见了,怜惜的叹了口气道:“真可怜,等了半年好不容易等到了王爷的宠幸。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要是我我也得晕呀。”
卫寒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叫刘贤的小孩。刘贤的父母都是非常本分的农民,他们特别宝贝刘贤这个儿子,因为他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像个农民的孩子。
邻居们都说这孩子长得像大户人家的少爷,以后肯定有出息。
就是这些村妇的闲聊,倒让夫妻俩生出了些许不该有的心思。他们省吃俭用,将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钱全都拿去供刘贤读书了。无奈刘贤不争气,整天就知道和村里的孩子一起下河上树,真是让这对夫妻操碎了心。
在刘贤十五岁的时候当地发生了水灾,老爹老娘都没逃出去,淹死在了村里。刘贤跟着难民们一起北上千辛万苦来到了京城,他读书不行,干活也不行,在这个寸金寸土的京城里差点饿死。
后来他听说吴王府在收男宠,对于一个快饿死的人来说也没什么自尊可言,他跳到河里洗了个澡就这么去了。
还别说他的长相还真不错,即使饿得都快脱了像了也依然被选中了,因为吴王喜欢花所以他就被赐名荷花。在吴王府待了一个月,身上长了点肉就被安排侍寝了。
小农村里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第一次侍寝吓得哭爹喊娘的。吴王余之棘觉得实在是没趣透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宠幸刘贤,刘贤一直过着被人包养的日子,时不时还被那些得宠的男宠们欺负。
终于在进入吴王府半年之后,他迎来了第二次侍寝的机会。
卫寒睁开眼睛,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翻身下了床推开窗户。外头的月亮已经快要下山了,看样子快要天亮了。
他坐在窗边忧愁的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做男宠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他已经卖身给了吴王就算是逃了出去,没有身份证明他又能去哪里呢?卫寒甚至觉得是因为他以前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以至于他现在穿越成了一个男宠。
收保护费很缺德吗?不算吧,毕竟自己也没有对老头老太动过手,自己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
他在这边思绪万千,对面的窗户也打开了。借着月光卫寒看见一个男人坐到了窗子上,背靠着墙,声音很不对劲的叹了口气。
卫寒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该不会是碰到鬼了吧?第一天来就这么点儿背?
那人对月长叹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唉~王爷啊王爷,你可知道茉莉还在这里苦苦的等着你呢。”
卫寒:“……”
卫寒在这边被雷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只听咯吱一声,又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道:“茉莉你能不能别嚎了?王爷都已经一个月没宠幸我了,我都忍住没哭呢,你嚎个屁。”
“你以为就你一个月没侍寝了吗?”加入聊天的队伍越来越大,“自从那个叫楚香的人来了以后,王爷就很少招幸我们了。”
“嗯,就是。哎,你们听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吗?”
“听说了,王爷好不容易才招了一次荷花,没想到楚香半路杀了出来,于是荷花又原封不动的被送回来了。”
卫寒:“……”
只听茉莉幸灾乐祸道:“听说他受不住打击昏过去了,是被抬着回来的。”
“要是我,我也得晕,太惨了,你说荷花自从回来就一直没什么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吧……”
“咳咳。”听到这里卫寒忍不住出声打扰道:“多谢各位姐姐们关心,小弟好的很。”
“……”
刹那间全场一片寂静,只有蛙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