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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这样就可以了

    就在众人震惊中,尚未回神的时候,谢攸宁转身就跪在秦华枭的面前,“大伯,侄儿媳妇好歹也是本家媳妇,秦家的宗妇,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宗族的事啊?你要为侄儿媳妇做主啊!”

    秦雾辰一下子就毛了,气得猛地起身,欲要怒骂,就被瑞雪按了下去,示意他等等。

    还在同时月白突然上前,对着秦华枭颔首,附和着谢攸宁,求告:“老太爷,三奶奶为了本家二房,已经殚精竭虑,还请老太爷为夫人做主。”

    秦华枭本能的想往后缩,生怕被眼前这侄儿媳妇给赖上了。

    但他是坐在那里的,想退也退不了,干咳一声才道:“放心吧,大伯父知道怎么做。”

    语比,虚扶了一把,谢攸宁才借势起身,“多谢大伯父!”

    于是,秦华枭就吧啦了一大堆道理,众人除了点头应着,都没有说什么。

    谢攸宁笑了,有了谢老头出头,偏枝哪里还敢说什么,那些老婆子和偏枝的子嗣大气都不敢出,最后默默掏出二百两银子,说了一些客气话。

    最后秦松也送来了一千两银子,对秦华枭附耳几句,秦华枭脸色就阴沉了,正好酒席也结束了,他便先离席了。

    很快,

    三个族老也要离开了,谢攸宁还招呼春娇,将厨房里的吃食分给三个族老的家人,然后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散了。

    谢攸宁也招呼月桂去准备热水,今儿演戏过头,又是哭又是跪的,她要好好洗洗。

    一番收拾,谢攸宁坐在罗汉椅上,招呼月白过来陪她手谈一局,待月白坐下,她便笑呵呵的问道:“今儿这出戏,你知道为何?”

    月白愣了一下,颔首如实告知,“主要告诉长房,二房不会笼络秦家偏枝,甚至为了银钱,得罪了偏枝所有人,如今只想好好过日子,甚至依附长房,这样就能让长房松懈……”

    “前面的就行了。”

    谢攸宁打断月白的后话,她觉得自己拿到银子了,等老八的喜宴结束,只要自己清醒的时候,她以后除了过年过节,是不会在回秦江村的。

    不管这里有多美好,景色有多美,她也不会回来的。

    月白有些不解,她觉得前面那些只是表面的东西,可深得她又觉得说不出来……不,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说好!

    最后月白也没说啥,只是陪着谢攸宁手谈了三局,一盘没赢,气得自己差点失控。

    她家主子真是可恶,不但赢了她,还戏耍她

    ,以后她再也不要跟主子下棋了。

    这一夜,谢攸宁又睡得不安稳了。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睡在那张拓跋床上,她就好似魂游三界一般,飘飘然然,一点没有实在感。

    别说睡一晚,就是小憩片刻,也是如此。

    故而接下来的日子,谢攸宁再也不睡那张床了,哪怕自己很喜欢那张床,她也不睡了。

    甚至好招呼春娇,将原本的被褥统统换了,好在是夏日,就是薄薄的凉被而已,换起来也方便。

    待入夜后,谢攸宁退下所有人,才抱着被褥去罗汉椅上休息。

    为此,她才睡了几个好觉。

    秦雾辰的婚事越来越近,各家宗妇也开始来新院子里帮着准备喜宴所要用到的一切。

    谢攸宁还去了一趟县城,看了一下谢家忙不忙。

    好在他爹名气大,她娘又和善,故而书院的那些夫人,都差了一些人来帮忙,山长的夫人还亲自来做百福夫人,为谢瑶宁开脸梳头,让陈氏安心不少。

    谢攸宁又去了杏塘庄,让庄子喜宴当天,谢秦两家都要送六十条鲤鱼,保证每一桌不能少了鱼,得到早准备好的消息,她才放心的离开。

    谢攸宁奔波三天,眼看还有三天就

    是正日子了,长房那边也狐疑起来,秦华枭直接询问秦松,“三奶奶怎么还没请长房出面?”

    秦松叹气,上前如实回禀,“三奶奶说了,这次一切从简,更不想让悲伤的老爷累着,故而这次喜宴就不叨扰长房了。”

    放屁,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就算过继给了二房,那也是他秦华枭的种,没有他主持,区区一个嫂子主持,算怎么回事?

    “走,去二房。”

    秦华枭刚走出书房,就被张氏给拦着了,她哭泣着,“老爷,你为何要把公中的庶务交给老二家的?”

    “不好吗?”

    秦华枭不以为然,“这不是你自己不想管了吗?我交给唐氏去打理也挺好的,而且唐书宜是大户人家嫡出的姑娘,比起老三家的也不弱,这不是给你长脸吗?”

    一连三问,弄得张氏面红耳赤,可她又不能直接说她舍不得放权,便连连摇头,“这可不妥。”

    瞧着秦华枭阴沉下来的眸光,张氏有些害怕,但还是忍着恐慌,说出她想好的理由,“长房有两妻三妾,且长孙媳也进门了,连重孙都有了,老爷如今将公中庶务交给次子,这怕是会让他们兄弟生了嫌隙,妯娌不睦,闹得后宅不宁

    。”

    “哈?”

    秦华枭仿若听到了什么大笑话,指着张氏,“你这后宅不宁?你有脸说这些吗?”

    咬了咬,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贱妇,我给你尊荣,给你体面,可你连她最后那些日子都不留给她,你这心到底有多黑,你知道吗?”

    张氏闻言,身子骨摇摇欲坠,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了。

    “若不是看在老大和老二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保下你?”秦华枭不屑的瞪了张氏一眼,“你那些贪得无厌的心,还是收敛一些。”

    张氏拽紧了丝帕,仿若要将丝帕捏碎一般,来压制着怒火,总是颔首应是,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哼,死老婆子,当个刀都当不好,再敢肆意妄为,弄死你。”

    秦华枭朝着张氏的背影,心下暗骂,随即啐了一口唾沫,带着秦松出门,直接去了二房的新房子。

    瞧着眼前新修的府邸,虽然只有三进,可用料和布局,都不熟给长房那五进的府邸,特别是前院的正堂,更是富丽堂皇,仿若熊氏将她最后那点家产都给了老八……

    算了,那也是他儿子,而且娶了谢大儒的嫡次女,这等身份,要是以往的老八,想都别想。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