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爱妃最懂朕的心思。”
这番话让一旁的皇后脸都快要绿了,她身为堂堂一国皇后,竟然一直被厉贵妃那个贱人压着,她又如何能甘心?
“厉贵妃此言差矣,我儿也是人中龙凤,怎么不见你夸上两句?莫不是因为恒王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所以你才绞尽脑汁的也要恭维一番?”皇后语气微酸地说道。
她可是解了心里的怨气,可她这样一番话出口,却让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分。
“皇后有时间说这个,还不如好好管教老二,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你这个做母后的难不成没有责任?”
一句话将皇后堵得哑口无言,厉贵妃面上露出一抹得意。
聂曜与凌歌两人只安静地矗立在一旁,后宫之斗处处是机关,行将踏错一步那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皇后见自己没有讨到便宜,只好将怒火全都撒向聂珩。
“珩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皇后铁青着脸对着聂珩就是一顿训斥,“都说你父皇对你不甚满意,现在就连母后都觉得你处事欠妥当。”
提到二皇子,皇帝这才想起今日的正经事,他轻咳一声,偏头看向聂珩。
“姜大人之女一事,你
打算如何解决?”
皇帝显然对他失去了耐心,作为皇子来说,若是失去父皇对他委以重任的信赖,那将来面对夺嫡恐怕都是一件难事。
“母后、父皇,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你们将儿臣杀了也是于事无补,儿臣也不知该如何做了。”
聂珩虽说已经承诺过登基之后会允姜若云一个后位,可毕竟他要借着凌家的势力上位才行。
但是现在聂曜与凌歌两人感情甚笃,更不要说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凌歌该怎么看自己?
“好了,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并且传得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你只能给她一个名分了。”皇帝说道。
聂珩一脸为难,他现在也是六神无主。
想到姜若云为了能够逼他就犯,不惜利用自己的名誉做出这样的事,这简直就是在毁他的前途。
“你说你无辜,可人家姜大人的千金可是丢了名节,你打算怎么给人家名分?”皇帝一脸阴沉地盯着他。
聂珩嘴巴嗫嚅了半晌,最后咬牙道:“儿臣……儿臣如今只能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了,他还想利用联姻来强大自己的势力。
“放肆!”皇帝气得
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你当人家姜大人是什么软柿子不成?”
就冲姜家是厉贵妃的娘家,皇帝也要解决此事。
聂珩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他忙不迭地冲皇帝磕头认错,“父皇,儿臣不是不愿娶姜小姐,实乃是儿臣与她并无感情,勉强在一起,如何对得起日后的皇子妃啊?”
皇帝气得喘息半晌,“好,朕不管你怎么办,朕给你与姜若云两人指婚,就这样吧,不许再议。”
聂曜跌坐在地,满脸不可置信,最后也只好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很快,宴会就散了。
聂曜送凌歌回去,两人一路颠簸回到凌府,结果到了门口竟然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姜若云。
凌歌眉头一皱,不想理会她。
就在她刚要踏入大门之际,却被姜若云一把拉住了。
“歌儿,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误会,我也不在乎,可是这次的事,跟你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凌歌闻言,停下脚步嗤笑一声,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姜若云,“你和二皇子的事,那是你们之间的私情,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姜小姐不要污蔑我。”
说着,便一甩衣袖转身进了府中。
身后传来姜若云
的叫嚣声,“凌歌,你以为这件事你能摘得清?”
听到姜若云这样颇具威胁的话语,凌歌没有回府,反而是转过身来到她面前。
此刻的她一双眸子如萃了寒毒一般,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姜若云。
她抬眸见凌歌这样盯着自己,不自觉地周身一阵恶寒,立马捏紧了手中的娟帕往后瑟缩了两步。
“我……我是说,歌儿如果这件事你不帮我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人帮我了。”
她说着话,一脸哀求。
原本上一世的凌歌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牵扯心扉,可如今的她毕竟不是上一世那个单纯痴傻的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
姜若云见有希望,一张小脸儿顿时一亮,“歌儿,只要你肯嫁给二皇子,就是救了我了。”
越说下去,姜若云就越是伤心,拿着娟帕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一双杏眼都肿成了核桃。
“呵!姜若云,你怕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凌歌用一种鄙夷的目光凝视着她,“我觉得我会放着好好凌府嫡女的日子不过,非要揪着所谓的二皇子,非他不嫁吗?”
姜若云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话确实是有些太过,可只有让凌歌嫁给聂珩,聂
珩得了权势自然就会迎娶她入门。
到时候等他一登基,后位就还是自己的。
凌歌忽地想起一件事,刚刚姜若云一直让自己嫁给聂珩,可并未说是妻还是妾。
这区别可就大了。
“对了,你刚刚说让我嫁与二皇子,那是八抬大轿从正门入宫中,还是一顶小轿子从侧门入内?”凌歌状似无意地问道。
姜若云低垂着脑袋,声音低低道:“是……是做平妻。”
这平妻就是妾的意思,只不过名头上说法不同,到了正室入门,还是要给人家敬茶的。
“呵!姜小姐可真是为我考虑的周到啊,只不过我好好的恒王未婚妻放着不做,你说我会去给二皇子当平妻么?”
此刻凌歌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污秽,这样一个面若白莲心肠恶毒的女人,越看越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揪痛。
“好了,你也莫要在这里与我多费唇舌了。”凌歌冷冷地甩脱被她紧攥着的衣袖,“本我就不多奉陪了。”
随后,朱红色的漆门被人关上,隔绝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凌歌只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香甜。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早些回去休息,却不想玉儿突然小跑着上前递给了她一张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