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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第二日,乔之云装备好了所有行礼准备离开,任凭乔天宇怎么劝都不听。

    无奈之下,乔天宇只能单独去找皇帝辞行,而乔之云与聂珩之间的婚事仍没有定论,他说他要回去请示父王,倒是父王会定夺。

    皇帝心里虽是不满他们这般草率离京,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自从乔之云离开后,秦如风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没事就在国师府里念念经,打.打坐,就像是没有乔之云这人一般。

    而凌歌忙里忙外的筹备着彩灯节的事,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只是她记得上一世就在彩灯节结束后,皇帝下发了一道密旨,派遣朝中重臣去执行一个任务。

    但任务过于棘手,当时无人应答,那时凌歌便为聂珩出谋划策,让他接下了这桩棘手的事,最终获得功勋,也算皇帝对他另眼相看。

    这一世她决不能让这任务再落到聂珩的手中,哪怕是抢也要抢过来。

    很快,彩灯节便到了。

    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凌歌为了避免仇家找上凌府大门,所以便早早上了街,但她并没有在街中逗留,而是

    直接到了国师府。

    凌歌担心凌府因为她的事招惹上麻烦,但她不担心秦如风会招惹上这些麻烦。

    秦如风也早就料到她会来,早就备好了一壶上好的茶等她。

    “外头这般热闹,不然我们去禾春楼走走?”

    凌歌坐在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他,“正好可以去瞧瞧柒柒和文裕之间怎么样了。”

    这边有个习俗,在彩灯节时,把猜对的谜底彩灯送给心爱之人,若是对方接受了,那这便是一对被神明祝福的眷侣。

    看沈文裕那样子,今夜应该会趁此机会把彩灯送给禾柒柒,以表自己的心意。

    秦如风显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致,但既然凌歌想去,他便也就随了她的意思。

    凌歌在街中随意挑选了一件男袍,随后便直径去了禾春楼。

    今夜的禾春楼也格外热闹,所有的姑娘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一晚上捞到一大桶金子。

    但始终不见禾柒柒的身影,凌歌在禾春楼里逛了一圈,问了妈妈才知道,今日禾柒柒休息。

    凌歌便打算去禾柒柒的房中找她,结果在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沈文裕。

    他手里提着一盏彩灯,也向着禾柒

    柒的房门走去,见到她和秦如风的瞬间,明显有些吃惊。

    “你们怎么在这?”

    沈文裕顿住脚步,看着脸色吃惊的看着他们两人。

    凌歌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手中提着的彩灯反问道,“你这可是要去找柒柒?”

    这般明显的事情定然根本不用问,只是沈文裕被她这么一问,反倒是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的不出声。

    凌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缓声道,“去吧,有何需要我们两人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文裕像是突然有了什么勇气,用力的点了点头,提步向着禾柒柒的房门走去。

    而凌歌转头对秦如风打趣道,“你猜猜今日沈文裕会不会成?”

    秦如风还未回话,她忽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聂珩。

    她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看着聂珩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我找了你许久,听消息说你到了这里。”聂珩手里也提着一个彩灯,递到她的面前,“歌儿,你知道我的心意。”

    凌歌厌恶的皱起眉,后退一步,“二皇子,小女先前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请您别再纠缠不休。”

    聂珩的脸色一变,微微

    提了声调,“歌儿,我知道你和皇叔之间都是假的,不过就只是演戏给我看,今日彩灯节你与皇叔也不在一块,皇叔也未提彩灯送与你。”

    凌歌抿唇,“恒王殿下不拘于这些风俗民情,不代表他待小女不是真心。”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到聂曜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手里还果真提了一个彩灯,缓缓的向她走来。

    “谁说本王不拘于这些风俗民情。”聂曜的声线响起,一个彩灯递到了凌歌面前,“本王只是去猜谜的路上花了点时间,人太多,本王喜清净。”

    他手中的彩灯极其精致,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今年跃龙商庄最顶级的彩灯,谜底难猜十分难猜。

    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猜,而是要一层一层的往上猜,共有十八层,猜到最顶楼才能拿到这盏彩灯。

    看样子聂曜为了拿到这盏彩灯确实花了一些心思。

    凌歌抬眼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就是为了做戏给聂珩看,特地费这么大的劲去猜这个彩灯吗?

    聂珩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不信自己从来不近女色的皇叔会突然对凌歌这般上心。

    就在凌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过彩灯时,禾柒柒的屋子内响起了一个沉闷的撞击声,随后沈文裕整个人便被推了出来。

    他手中的彩灯落了地,燃烧成了一堆灰烬。

    凌歌见此,也顾不上他们两人,直径向着沈文裕走去,“出了何事?”

    沈文裕一脸心如死灰,目光无神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但凌歌心里其实也明白,估计是禾柒柒拒绝了他,他对禾柒柒可谓是一往情深,可禾柒柒从未接受他。

    随后沈文裕失魂落魄的到了一间厢房,叫了一堆的姑娘,自己坐在那头喝着闷酒,那些姑娘有的弹琴,有的跳舞,但他始终看都没看一眼。

    凌歌见他这模样,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一瞧,发现此时聂珩的人影早就不见了,只剩下聂曜一人。

    “让他自己想想,此事便过了。”

    聂曜看着一口接着一口酒的沈文裕,眼中没有太多情绪。

    凌歌瞧他一眼,只觉得他不懂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怎会是一顿酒就能过去的,也并非是自己想一想便能想通的。

    她提步迈进厢房,直接坐在沈文裕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来,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