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寒气逼人,苏安然被绳子捆住身子。绳子的一头系在一块大石头上。
更过分的是,王氏拨了她的衣服,将她的衣物扔在山洞口。
苏安然浑身冰冷,她努力让自己动起来,可浑身绑了麻绳,她实在是动不了。
冬末的冷风在山洞里回旋呼啸,她只能感受着自己体温逐渐下降,肢体从冷得发痛到渐渐发麻。
傅景行带着人来到山洞里时,看见一个被麻绳捆住全身的女人,长发凌乱的贴着她酥软白嫩的身体。
“你们先出去,王野,帮我生把火。”
傅景行气得又想抽人了,回去后看来还要再把王氏狠狠鞭笞一顿。
他从未见过苏安然如此狼狈可怜的模样,嘴唇不再红润,冻得微白。
傅景行解开她身上的绳子,一圈圈红印赫然显出。
娇嫩的胴体被麻绳捆太紧,浑身都是红痕。
他脱下自己的狐裘裹住苏安然纤弱的身体,抱着她坐到火堆附近。
怀里的人身体太冰冷了,傅景行只好褪去自己上半身衣物,用体温帮她尽快回暖。
若不是苏安然当年忤逆他,不听他的话,现在应该还在府里享受通房丫鬟的好日子吧。
他抱着那副娇柔的小身躯,心
疼的一抽一抽。
王氏必须死在他的皮鞭下!他会让苏安然亲自动手,抽个痛快。
苏安然的身体有了知觉,她梦到那年跪在傅景行门口,死不认错的自己。
“少爷……我没错……安然没有做错……”
“少爷,我不认……”
“好冷……姜胜关好冷。”
苏安然睁开眼,看到傅景行结实而精壮的肌肉,比三年前更甚了。他也长大了,越来越成熟……越来越令人心动。
傅景行如身中闪电,滚烫的欲望流遍四肢百骸。苏安然走后,他一直未能有这样的心动。
曾经他也想过,只是因为熟悉了苏安然的身体,所以无法接受别人陌生的身躯。
可三年过去,熟悉的依旧只有苏安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杀人太多或者忙于政务,不举了。
现在好了,苏安然再次出现了。
她就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没办法碰她......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煎熬!
“苏安然......”他沙哑地唤出声,眼睛猩红,“你醒了......”
苏安然垂眸不语,傅景行却当她默认,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苏安然身子微颤,想起那无数个夜
晚......
她抿着唇,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少爷,你来救我了。我好害怕。”
她害怕自己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她还没有嫁人,还没有寻得如意郎君,还没来得急和心上人赋诗赏月。
她也想和世家小姐一样,挽着夫君的手腕共赴家宴,她也想生一个心爱之人的宝贝,共享天伦。
什么都还没有,她以为自己就要冻死了。
傅景行手顿住,低头凝视她。
她脸色潮红,眉目清丽,眸光潋滟生辉,明媚动人,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引诱着他采撷,将其一口吞入腹中。
“没事了,是我来晚了。”他嗓音暗哑,低头亲吻她的唇角,低沉沙哑地问道,“告诉我,她们那是怎么欺负你的,一千倍还回去。”
苏安然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拒绝回答他。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了。少爷,谢谢你。给阿兰留了银子。”
“少爷,我的衣服……”
苏安然眼神往旁边那堆衣物瞅了瞅,她现在身上只皮了傅景行的狐裘,若是换衣裳的话,难免会全身暴露。
以前她换衣服从来不需要避开傅景行,什么都看光了,没什么可避讳的。
见傅景行还是盯着自
己的身子不肯回避,便又道:
“我要换衣服了,少爷您闭上眼睛不许看……”
“怎么就不能看了,以前也看过,该看都早都看过了。”
傅景行真想一把掀开这碍事的狐裘,密密实实的狐裘把苏安然玲珑的身段全都遮盖住了,连个缝都不给他留。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了”
傅景行眸光黯淡下去,他从未想过会听到这么残忍的回答。
苏安然以前总是追在自己身后撒娇,若非她不爱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回应他的要求?
不过是想看看她换衣服,也不行了吗?
苏安然见傅景行不听劝,只得弯腰抱起衣物,躲到洞中一个角落,将整个身体都盖在狐裘里偷偷穿衣。
二人出了山洞,傅景行让苏安然上了他的马,自己则坐在她身后,紧紧搂住她。
“我要在此处处理高时进贪污案的后事,现已将高府收拾出来,你可将你的姐妹一同接入府中暂住。”
傅景行上次回皇都城后,给高时进扣了几十个罪名,此案牵涉太多,还要再仔细深入查探,皇帝便命他暂时接管姜胜关安抚使,等下一轮安排好合适的人才再说。
苏安然到
了高府后,进门便看到王氏和高家女眷摊在地上,血糊糊一团。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安然捧着心口,这些人虽然可恶,但这副惨状,好像疼在她自己身上一样,太残忍了。
“她们是不是扯你头发了,这么漂亮的头发,除了我,谁敢扯。你去扯回来。”
傅景行睚眦必报,可他不了解苏安然的心思,只以为让苏安然出一顿恶气就心里舒服了。
“少爷,其实不用的……奴家……也没什么事儿的,你看,好好的。”她举起双手,还转了一个圈。
白皙的脸蛋挂着甜甜的微笑,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一般。
从前在傅家,傅景行会故意扯住她的长发不让她走,逼着她在房里玩得昏天黑地才肯罢休。
想到苏安然这一头秀发被别的人扯过,傅景行就气上心头。
他见苏安然不肯动手,便亲手扯着王氏的头发,狠狠一用力,扯掉一大块血淋淋的头皮。
王氏疼得昏死过去,其余人也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苏安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即使在发配姜胜关的路途中,也顶多是挨几下鞭子,被人扯着头发骂几句。
她被这骇人的场景吓得头脑发胀,顿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