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皇上那边真的无事吗?”
已走出一段距离,清歌的心依旧没放下,虽说皇帝已承认了她的身份,但她依旧放心不下,她总觉得太过简单了。
“无事了,不是说了,要叫我堂兄。”
见清歌又称呼他为世子,他眉头不悦皱起。
“世子,现在叫堂兄过于早了,等我认祖归宗后再叫!”
清歌下意识有些抗拒,她并非那位小公主,也并非南宫予墨的堂妹,南宫予墨一直揪着她没叫堂兄又是怎么回事。
“那便依你所言。”
见清歌都这样说了,南宫予墨自然没什么话好说。
“世子,那位君小姐她……”清歌心底泛起诸多猜测,她既然同君灼华长得这般像,那君灼华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位小公主。
她不仅仅和君灼华相像,更像宸元太后。
“记住你的身份,不该管的别管,好奇心可不能太重,好奇心害死猫。”
见清歌居然打听起君灼华的事,南宫予墨面色一冷,冷冷看着她。
“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奉劝你别得罪她。”
想到君灼华,南宫予墨便觉得头疼,君灼华知道今日之事后,定会来找他要个说
法。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灼华,若是其他人,他大可将人赶出去,可君灼华不是其他人。
“我记下了。”
清歌点头应下了,却是将君灼华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
这是她今日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不免对君灼华有些好奇。
抬眸便见南宫予墨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抬脚跟了上去。
先帝遗孤找回在京城掀起惊涛骇浪,所有人都知道先帝那位早夭的小公主存活于世,不仅如此,南宫予墨还将她找了回来。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人人谈论着这事,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
夏蓁蓁兴致勃勃跟君灼华说着她刚听来的消息,说着说着便发现君灼华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不明所以。
“灼华,你怎么了?”
夏蓁蓁还不知晓君灼华的身世,自不知君灼华如何了。
“无事,可能是有些累了。”
君灼华摇摇头,浅浅一笑,没让夏蓁蓁看出她的异样。
“也是,我糊涂了,你舟车劳顿这么多日,定然累了,你好好歇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夏蓁蓁一拍脑瓜子,一脸懊悔。
“好。”
君灼华点头应下了,待夏蓁蓁离开,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瞬间面若冰霜,看得出来她是真生气了。
“南宫予墨,好个南宫予墨,我倒要看看他从哪找的先帝遗孤。”
死死咬着红唇,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有这么一刻,她是真想提着剑打到驿站去的。
“备车,我要去驿站。”
深吸一口气,良久后才开口。
“小姐,少爷说了,不让您出府。”
知书一脸为难。
“他是的主子还我是你主子?”
“小姐您是。”
“既知道我是还说这么多做甚,快去准备马车。”
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其他事他都可以忍,但唯独这件事忍不了。
她无法容忍别人顶着她的身份,无法容忍别人抢走她的东西。
一柱香后,驿站。
寒烟和清歌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因着清歌还未正式认祖归宗,她也就没住在宫内,而是和南宫予墨一起住在驿站。
“清歌姑娘,你,你怎么,怎么……”
寒烟结结巴巴半天,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一开始都将清歌错认成君灼华了,二人生的是一模一样,说是一对双
生子都不为过。
后来见清歌的气质和君灼华截然不同,她便知道清歌不是君灼华,明知道清歌不是君灼华,但面对那张脸,她总会不自觉想起君灼华,想到那个像火一样热烈的女子。
后来她便猜测清歌可能是南宫予墨找来的替代品,退而求其次,得不到君灼华,便找一个和君灼华相似的女子来。
就在她这个念头刚起时,她又得知了清歌的身份。
原来是她想错了,南宫予墨对清歌没那个意思,清歌是南宫予墨的堂妹,更是先帝的小公主。
虽好奇早早过世的小公主为何还活着,但她聪明的没多问什么。
“寒烟姑娘。”
知道寒烟对她没什么恶意,清歌对她也真诚了几分。
“寒烟,你先带清歌去房间!”
南宫予墨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大太阳,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让寒烟将清歌带下去。
“啊?这是为何?”寒烟不明所以,这时候南宫予墨不是应该和清歌多交谈交谈,增加兄妹感情吗?
还是说看着这张和君灼华一模一样的脸蛋说不出话来?
找回的堂妹竟和心心念念,求而不得之人有相同的容貌,这
着实为难南宫予墨了。
“予墨哥哥,我懂你的意思,我这便去。”
寒烟的脑子转得飞快,不过就片刻的功夫,已然想到一些天马行空之事。
“……”见着寒烟的表情奇奇怪怪的,南宫予墨下意识觉得不太妙,但他一心扑在君灼华即将到来之事上,也没想太多。
“去何处,何不让我见见这位“小公主”!”
君灼华双手环胸,几步走了进来,她一进来,视线便直直落在清歌身上。
要脱口而出的话也咽了下去,她不明白她和清歌怎会这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唯一的不同便是清歌额间没有血莲。
君灼华在打量清歌的同时,清歌也在打量君灼华。
美,很美,美得耀眼,美得夺目,和她之前那种魅惑人心的美完全不一样。
“君小姐,你怎么来了,你定是来见予墨哥哥的吧,那我们便不打扰你二人了。”
也不等君灼华开口回话,她拉着清歌飞快消失在二人眼前。
“南宫予墨,她是怎么回事?她同我怎这般像,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安排人冒充我?”
对于南宫予墨的做法,君灼华是真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