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映杳有些哑然,不知该如何去回应。
她现在心里也乱乱的,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
南门映杳心里也明白,自己若是不妥善的处理这个婚约的话一定会为北沧带来一定的损害。
虽然瓦格部落对南门康忠心耿耿,可谁也不能任由其他人这样任意践踏,侮辱自己的孩子。
婚约是南门康定下的,是通报了整个北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总不能南门映杳一回来,就直接将这婚姻给退了。
而且,若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让北沧王室跟瓦格家产生了裂痕,就算短时间内没有事,但长此以往,看来也是不安定的因素。
到时候就不会有这样忠心护主以及用人不疑的情况。
不管是任何国家,都会面临这样的状况。
王上坐拥高堂,可若想一直安稳的坐下去,必定要学会安抚手下的人,这样才能将那个宝座坐稳。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最近也没有人跟我提起这个事情,我本想着就这么不了了之,先开战再说。”
南门映杳低着头,闷声回答着。
白锦皱了下眉头,她认识的南门映杳可不是这样的人。
遥记当
初,她与南门映杳在凤吟的那场比武,南门映杳直接当着凤吟皇上的面,对当朝的太子厉声呵斥,说出那句,若是你第一个关心的不是我,就不必开口这样的名言。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白锦从心底里认可了南门映杳这个人。
她至少是敢爱敢恨,从不犹豫的。
遇到喜欢的人就勇敢的去追求,只要那个人还没有尘埃落定,她就愿意随着他一直漂浮。
从北沧追到凤吟,就是为了告诉他那一声喜欢。
可当她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已经有了心上人时,虽然伤心难过,可她也从不纠缠,该放手时就放手,绝不委屈自己。
可如今竟是生出了这般逃避退缩之心。
“映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南门映杳抬眸,“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确不会嫁给瓦格陵,我也会想办法跟他说清楚,瓦格老将军想必也会明白,在我们北沧,是女子不愿意,总不会有人强求着要娶。”
“可是,你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
南门映杳咬着下唇,双手环着膝盖,将下巴垫在腿上,“你也说了,我的婚事至关重要,牵扯了很多人
,如果我不嫁给瓦格陵,就一定要嫁给让北沧所有人都佩服的男子,我们北沧注重武力,若是不能够让我们北沧的男人屈服,又怎么能够迎娶他们的格格?”
“的确是要我喜欢才行,而且我若非嫁不可的话,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可如果我真的嫁给一个手无寸铁之人,那才是对瓦格家真正的侮辱。”
“白锦,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可以不嫁给瓦格陵,但是那个人一定要比他更厉害,这样才不会被人诟病,也不会成为瓦格家的心病。”
南门映杳把自己说乱了,“就是,就是,你能不能明白?”
白锦眨了眨眼睛,忽得笑出声来。
南门映杳说了半天,把自己都说糊涂了,可是想表达的意思却清晰可见。
“我明白。”白锦笑了笑,“你是北沧唯一的格格,与瓦格陵青梅竹马,又定下了婚约,瓦格部落中的人早就已经将你当成了自家的儿媳看待。”
“你的确可以不嫁给他,瓦格家的人也不是不讲道理,可是,如果你嫁了个你们北沧谁也看不上的男人,就会让瓦格家觉着自己是个笑话,你宁可嫁给一个废物
都不嫁给瓦格陵,而你父额也同意了,所以究竟是你瞧不起瓦哥家,还是整个王室都瞧不起瓦格家?”
南门映杳听后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总算是帮我说明白了,我需要时间,我慢慢的去处理,所以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白锦笑容意味深长,“映杳,我二哥不是废物。”
南门映杳脸一红,“我没说他是废物,我可从来没说过。”
“我知道,北沧重武,像我二哥那样的书生,可能都入不得你们北沧普通男人的眼,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二哥想做到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南门映杳说了那么多,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到白桓。
可是白锦听得出来,她正在担心。
如果以后自己真的非白桓不可的时候,要怎么去平衡北沧跟凤吟之间的关系。
最主要的是,怎么才能够让北沧所有人都闭上嘴。
还真是看不出来,平日里嫌弃这嫌弃那的,如今到了这个时节,她到最先担心起来了。
南门映杳的耳垂有些发红,“你……你说什么呢?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一个书呆子还能怎么做,刚刚不
是还说不提你二哥,该怎么又提上了?莫名其妙。”
白锦低下头,重新翻看着书籍,“映杳,真到了那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跟我二哥受委屈,凤吟与北沧之间,交给我。”
南门映杳没有在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白锦在藏书阁里看了一天,南门映杳也就躺在那里发呆了一整天。
直到她听见白锦说了一声找到了,才从床榻上坐起来。
“找到什么了?找到无解之毒的制作方法了吗?”
白锦点点头,“是,这毒还真是百年难见,阴险至极。”
白锦看着医术上关于无解之毒的详细注解,心头也不自觉的沉下。
上面记载的多种毒药都是难得一寻的东西,有的更是失传已久。
能够集齐这么多毒药去制作无解,可见岁也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怎么丢了一页?”白锦翻到下一篇,却发现上面有被撕扯下去的痕迹。
“丢了?那岂不是就不知道完整的制作方法了?”南门映杳惊呼一声。
白锦点了点头,“的确,不过有前面的这些东西,我大概可以去试一试,剩下的大概要等去神医谷找我师父亲自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