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康沉眉凝视了眼南门映杳,“杳杳,如今太子殿下在这,你就不能稳重些?与安康郡主好好学学。”
南门映杳不在意的摆摆手,“都是自己人,怕什么?父额,快给我藏书阁的钥匙。”
“你大字不识一个,要藏书阁的钥匙做什么?”
听着自己亲爹的吐槽,南门映杳的脸上一红,“父额,我才不是大字不识一个,我现在连《礼法》都能背下来了!”
南门映杳为了证明自己,还真就将《礼法》背了下来。
南门康意外至极,要知道以前自己的王后还在的时候,按着南门映杳的脑袋背书,她都背不下去!
看着南门康惊恐的表情,白锦上前笑着解释:“王上莫要见怪,格格在白府的时候,我二哥时常拉着格格背书,这不此次回来还让格格背了很多书回来。”
南门康点了点头,“郡主的二哥还真是个奇人,竟然能让我们大字不识一个的小格格学会背书了。”
南门康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二哥,必然是个男人。
让南门映杳服气的男人……
南门康侧头看了眼瓦格陵,瓦格陵半低着头,似乎有些隐忍。
南门康暗暗的叹了
口气,原本以为瓦格陵与南门映杳青梅竹马,或许能修成正果。
可中途出了个君衍,让南门映杳不惜追到了凤吟。
后来听说君衍拒婚,南门映杳传信回来也说君衍与安康郡主白锦情投意合,她不喜欢了。
南门康这才给瓦格陵与南门映杳定亲。
没想到,如今又出了个二哥。
这该如何是好?
南门映杳没有看出亲爹的小心思,喊道:“父额,钥匙!是小白要去藏书阁看书,快点。”
“你急什么?”南门康从座位上站起来,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这是藏书阁的钥匙,能打开大门,只是郡主,藏书阁的阁楼上还有一道门,那个钥匙已经被先人带走,本王也不知道在哪,除了那里的书,其他的你都能随便看。”
白锦接过令牌,没想到藏书阁的钥匙竟然是一块令牌。
可当令牌拿在手中的时候,白锦却忽然一愣。
这,怎么这么熟悉?
一边的君衍细细的看了眼这块令牌,走上前将令牌拿起来。
“怎么了?你们俩个的表情怎么回事?”南门映杳看着君衍与白锦,不解的问道。
南门康也有些惊讶,“殿下可是对这块令牌有什
么好奇之处?”
君衍摇摇头,既而从自己的口袋中也拿出一块令牌来。
而君衍手中的令牌,与南门康拿出来的藏书阁钥匙,竟然相差无几,除了上面的图案是相反的之外,其他的一模一样!
白锦惊呼了声,“你怎么会有我师父的令牌!”的
难怪她会觉得熟悉,这不就是她师父南门阳随身携带的令牌么!
这时瓦格陵忽然朝着君衍跪下,就连南门康也不禁愣怔。
君衍有些茫然,“瓦格将军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南门康缓了缓,“殿下,你可曾见过我王叔,南门阳!”
“我不曾见过。”君衍摇摇头。
“我师父是王上的王叔!”白锦又惊讶了声。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自己师父与北沧之间的关系,毕竟都姓南门,而且南门这个姓氏也只有北沧有。
但是,南门阳以前说过,他在神医谷出生,名字是随便起的啊!
南门康也懵了,“我王叔,是郡主师父?他到底在哪?”
南门映杳站在众人中间,双手举在耳侧,“你们等等,我有点乱。”
“你的师父是南门阳,父额你的王叔是南门阳,君衍你的令牌也是南门阳的,但你
不曾见过?这到底怎么回事!”
君衍将令牌的来历说了一遍,“我见到的人一定是老谷主,所以这个令牌,应当是锦儿的师父所赠。”
白锦也说道:“我师承神医谷,师父就是神医谷的长老南门阳,这令牌,就是我师父的,我不会认错。
南门康听后点点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难怪,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不曾查找到王叔的消息,原来他是去了神医谷。”
“父额,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去过你还有个王叔?”南门映杳问道。
南门康看着君衍手中的令牌,“这个,是我的父祖赐下的令牌,一个交给了你的父祖也就是我的父额,另一个,交给了王叔南门阳。”
“当时,父祖四处征战,令北沧陷入水火之中,王叔多次劝阻无用,一气之下离开北沧,再无音信,而我父额,就是遵循了王叔的教导,继承王位后,平息战火,传到我这里,才有了如此安宁的北沧。”
“而这个令牌,见他如见王上,殿下,你要是早点将这令牌拿出来,不要说签下百年条约了,就算是让本王承让王位,我也不会有异言。”
君衍没想到自己手中的令牌
竟然这么重要!
白锦更是没想到,她以前可是把这令牌扔水里,扔火里,埋进土里就是为了报复南门阳啊!
师父,你早说这令牌这么重要,她就供起来了!
“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这令牌的重要之处,我一直认为,师父姓南门只是个巧合,原来竟然还有这层关系,老头隐藏的够深的。”
当然,最后一句白锦是小声嘀咕的。
南门康笑了笑,“郡主是王叔的徒弟,岂不就是我的王妹?失敬失敬。”
白锦连忙回礼,“王上万万不要这样说,折煞小女了。”
南门映杳也连连摆手:“就是就是,父额还想让小白做我姑姑?赶紧去藏书阁吧!”
说着南门映杳就拿下两块令牌,扯着白锦离开。
南门康无奈的摇摇头,既而看向君衍,“能得王叔的令牌,可见殿下在王叔眼中是天人之姿,日后殿下开口,北沧定当竭尽全力!”
君衍回了个礼,“王上放心,这令牌待我下次见到师父,一定双手奉还,属于北沧的东西,我绝不多拿。”
君衍明白,南门阳一向不喜战争,此次能将令牌给自己,一是因为白锦,二则是他知道,此战已经非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