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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颈间传来阵痛,容予喉结滚动,鼻腔发出闷哼。

    看着怀中的软玉,他低低地笑了,骨节分明的大手还贴心地把姜妧姎的头往自己颈间按了按。

    自觉咬得差不多了,姜妧姎放开容予的脖颈。

    看着容予光洁如玉的颈间多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还往外渗着血丝,姜妧姎心满意足。

    这么显眼的位置,看你明日怎么见人!

    姜妧姎恶作剧般地想着。

    似乎是做贼心虚,她还贴心地用舌尖拭去容予伤口处的血迹。

    颈间传来酥麻的痒意,容予的墨瞳逐渐加深,抱着姜妧姎的手也开始逐渐不老实。

    感受到容予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点火,姜妧姎杏眼中蕴满促狭。

    “谢小将军还在风眠居等着夫君呢,夫君莫要唐突了贵客!”

    听到姜妧姎的话,容予原本幽暗隐晦的眸子顿时恢复清明,他咬牙道,“姎儿故意的是不是?”

    姜妧姎站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裙,她啐道,“夫君莫要赖我,我怎么知道夫君随时随地能发情?!”

    随时随地?发情?

    听到姜妧姎的指控,容予挑了挑眉,这小丫头,是忘了火是她挑起来的?

    只挑火,不灭火,她做梦!

    容予也站起身,他附在姜妧姎耳边,低声道,“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迈着大步出了念挽居。

    容予步子大,姜妧姎一路小跑才跟上他。

    “夫君打算怎么处置谢临?”

    谢临整这一出,着实棘手!

    原本此事只是淳王、容黛和谢鹿竹三人之间的事。

    谢家和定国公府同为受害者,只需把矛头对准淳王府,没必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谢临这一闹,直接把谢家和定国公府放在对立面,淳王反而成了隔岸观火的。

    处理不好,谢家和定国公府这仇就结下了。

    和谢家结仇倒没什么,谢家虽势大,跟国公府比,根基还是浅了点。

    只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她原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离间淳王和谢家,搞垮淳王和谢家的同盟。

    如今变成定国公府和谢家结仇,怕是会把谢家彻底推向淳王那边。

    “处置?姎儿说笑了。谢小将军有官位在身,哪里轮得到为夫处置?”

    看到姜妧姎追了上来,额间微微出汗。

    容予从怀中掏出一块粉色丝帕替她擦了擦汗。

    容予身上怎么会有粉色丝帕? 而且这丝帕怎么有些眼熟?

    姜妧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容予要把丝帕揣回怀里的手。

    她拿过丝帕,抓住帕子的两角展开,丝帕是用云锦所制,上面绣着荷花纹样,帕子一角还有个姎字。

    姜妧姎刺绣有个小习惯,她喜欢在她的绣品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在民间喜欢绣念字,回宫后喜欢绣姎字。

    “这不是我的帕子吗?”

    她的帕子怎么会在容予手里?她不记得她有送过容予丝帕。

    看她一脸迷茫的模样,容予拿过丝帕,重新塞进怀里,他不自然地道,“为夫捡的。”

    捡的???

    云锦只有宫中贵人会用,而且那帕子上那么明显的姎字。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是她姜妧姎的东西。

    她记得一年前登科宴上,她确实丢了块帕子,一块帕子而已,于她而言不过是件小物什,丢了便丢了,她也未放在心上。

    若是那时是容予捡了她的帕子,为什么他不拿来还她?或者直接丢掉?还要自己私藏起来?

    她记得他们那时并无过多接触!

    “既是捡的,夫君为何不拿来还我?”姜妧姎问道。

    容予撇过头去,脖颈处微微泛红,他艰难道,“没有寻到机会。”

    姜妧姎奇道,“可以托贵妃娘娘转交,或者直接丢掉。夫君为何要私藏起来?”

    若是被外人发现容予身上有她的帕子,他们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她不信以容予的心思缜密,会想不到这层。

    “哪有那么多为何?为夫愿意!”

    话说到这一步,姎儿若是再猜不出他的心意,他真的是想扒开姎儿的小脑瓜,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姜妧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语气轻快道,“我知道了!夫君书房里挂着一幅夏日荷花图,这方丝帕的图案绣得也是荷花,夫君是不是因为喜欢荷花,才不舍得丢掉?”

    姜妧姎的话让容予有些无力,这都哪跟哪啊?

    他喜欢的是荷花吗?

    他喜欢的是她!

    容予没再接姜妧姎的话,只默默地朝风眠居走去。

    他怕他一开口,就忍不住喷火。

    而他的沉默,也被姜妧姎当成了默认,容予果然是因为丝帕上的绣样才会一直藏在身上。

    到了风眠居,他们先去东跨院看了看容齐。

    姜幼薇似乎刚沐浴过,头发还湿漉漉地拢在脑后,她穿着一袭黄色纱衣正坐着给容齐喂药。

    容齐半坐着,正在姜幼薇的服侍下喝药。

    他脸色惨白一片,褐色的眸子里空空荡荡。

    他一脸木然,没有一丝生机,只会在姜幼薇递过来药时,麻木地张口喝药。

    他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笼罩着一层破碎感。

    原来是割腕自尽!

    虽然容齐身上笼罩着淡淡地死感,但直觉告诉姜妧姎,容齐在演戏,他这种人,怎么会轻易自尽?

    容予一脸热切地嘱咐着容齐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一定要活下去,才能不负父母的生养之恩。

    姜妧姎却知他的话里只有例行公事,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看完容齐出来,姜幼薇的婢女云苓带着他们去了关着谢临的厢房。

    进了厢房,一股浓重的石楠花的味道传来。

    若是之前姜妧姎也不知这是什么味道。

    只是成婚后,容予重欲,如今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这分明是男女欢好后的气味。

    谢临被关在定国公府,还有心情与女子欢好?

    和谢临欢好的女子是谁?

    谢临被关在风眠居,姜妧姎首要的怀疑对象自然是风眠居的人。

    她首先排除了姜幼薇,姜幼薇对谢临恨入骨,自然不会和他有什么。

    难道是风眠居的婢女?

    但是婢女又怎会有胆子在姜幼薇眼皮子底下和谢临发生什么?

    不是婢女,难道是府中未出阁的女儿?

    除了风眠居,离风眠居最近的就是韩姨娘所生的容薇住的清薇院,和二房嫡女容卿所住的卿和轩。

    总不能是容薇和容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