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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云婳心头一甜,唇角不自觉地上翘,眉眼弯弯地望着司珩。

    嫣然一笑,柔声轻语:“殿下要是有喜欢吃的也要告诉我,咱们就多买些。”

    司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应了声“好”。

    云婳又尝了几种糕点,依然是每个她只咬一半,便将剩下的一半喂给司珩尝。

    不论云婳是在选糕点还是给他尝糕点,司珩的目光始终落在云婳身上。

    店里还有两个妇人,其中一个身着暗红色棉衣的妇人小声感慨:“你看看人家小两口多甜蜜。”

    她身旁的蓝衣妇人碰了下她胳膊,道:“你羡慕什么,你家那个对你就算好的了。你看我家那死鬼,我要是让他多看我一眼,都跟要他命似的。”

    蓝衣妇人恨恨地接着说:“这不死鬼又要纳妾了。”

    “那你也不管管?”红衣妇人替她鸣不平。

    “不管了,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咱们都这岁数了,左右都是为了孩子,将就过吧,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蓝衣妇人选着孩子爱吃的糕点,苦涩地笑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红衣妇人也不好再劝什么。

    司珩抬指抹掉云婳唇畔沾着的糕屑,垂目看了眼她选好的糕点,问:“这些够吗?”

    云婳弯弯眼睛,甜声道:“够了。”

    于是,司珩付了钱,提着装好的糕点和云婳一起出了门。

    夜风吹拂,焦香四溢的馅饼香气扑面而来,在寒凉的夜里,滚烫的炉灶升起袅袅白雾。

    “想吃馅饼?”司珩看向盯着饼摊的云婳,问。

    云婳细眉微蹙,迟声开口:“嗯,可是好多人在排队。”

    司珩笑了笑,将雁灯还给云婳,给她戴上兜帽,道:“去桥上等我,我去买。”

    云婳乖巧点头,走到刚才经过的桥上,她站在高桥上一眼就能看见司珩。

    凉风习习,吹着云婳红色兜帽上的白色绒毛,衬得玉软花柔的小脸更加娇俏动人,她手中的雁灯在风中摇曳,荡起柔和的红光。

    她在桥上看人,却不知桥下的人亦在看她。

    “那是谁家的小娘子?长得跟画似的,一会儿过去打个招呼,问问芳名。”站在饼摊前的一男子指着云婳对同伴嘿嘿笑道。

    司珩脸色阴沉地冷睥着那两人,低沉的声线碎玉破冰:“我家的!”

    那两个男子怔愣回头,对司珩阴翳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讪讪道歉。

    还特意和司珩交换了排队的位置,他俩实在受不住那种被瞪得脊背生寒的感觉。

    云婳摇晃着手中的雁灯,隔着人潮遥遥望向司珩,眼中映着灯火流光,唇畔漾着桃花般灼然的浅笑,歪头对司珩挥了挥手。

    司珩收起眼中的寒凉,漆眸攀上温缱的笑意,薄唇勾起令人心悸的弧度。

    皎洁的月光流觞般掠过石桥,潺潺俯照相视而笑的佳偶。

    忽然,一道男声在云婳身后响起,那人不确定地喊了声:“云婳?”

    云婳转过身,见竟然是二哥最好的朋友顾辞远,遂惊喜地走了过去:“辞远哥哥。”

    顾辞远朗笑着迎上前,边走边说:“三年没见,倒是变成大姑娘了,都长这么高了。”

    顾辞远说着便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云婳的头,结果他手连云婳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见司珩突然从云婳身后冲了过来。

    司珩勾着云婳的细腰将人向后一兜,稳稳捞进怀里,阴着一张脸乜向顾辞远。

    云婳猝然被人勾住腰,吓了一跳,回眸见是司珩才放松下来,眉眼温甜地喊了声“殿下”。

    顾辞远瞧出司珩眼中的不善,怔愣片刻,才猛然想起前些日子皇上好像给两人赐了婚。

    顾辞远挠挠头,谨慎地对司珩行了一礼:“见过辰王殿下,见过辰王妃。”

    司珩没搭理他,牵起云婳的手扭头就走。

    “辞远哥哥,我先走了。”云婳被司珩拉着,礼貌地对顾辞远道。

    顾辞远微笑着,目送云婳和司珩远去。

    辞远哥哥?

    司珩听着云婳对顾辞远的称呼,眉峰紧皱,漆眸镀上一层冰寒。

    眯起眼睛看向前面隐于暗处的凉亭,牵着云婳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云婳将雁灯放在凉亭的长凳上,直勾勾地盯着司珩手中的馅饼,心大地问:“殿下,我们是要在这儿吃吗?”

    司珩瞥着毫无察觉的云婳,便气不打一处来,将拿在手里的饼和糕点丢在长凳上。

    云婳不解地看向司珩,司珩已大步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细腰,推着她后退,直到她的后脊抵到亭柱上。

    “殿下……”云婳懵懵地看着司珩,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俯身吻住。

    司珩一手箍住云婳的细腰,一手拢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夹杂着些许怒意的吻,霸道却不凌厉,拿捏着分寸辗转吸吮。

    纵使他们在暗处,可到底是在外面,云婳紧张得一颗心怦怦乱跳,下意识地想推开司珩。

    可在他极具技巧地唇齿厮磨下,仅存的清明也化作悸动。推拒的手不自觉地转变了方向,轻轻环住他的脖颈,颤颤阖上眼睫,与他一道溺于漫长的深吻中。

    远处市集上热闹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星月缀在墨染的天幕上,逶迤拖拽出旖旎的柔情。

    一开始的紧张悄然消逝,慢慢竟生出几许说不明的新奇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司珩碾着云婳的唇瓣,气息明显变沉,就连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灼人的慾色,哑声问:“婳婳月事结束了?”

    云婳脸颊微红地点点头,澄净的杏目残着诱人的旖色。

    “回家。”司珩啄了下云婳嫣红的软唇,漆眸攀着急切。

    急到什么程度呢?

    馅饼是在马车上吃的,进府是被抱进去的,洗完澡都没来得及擦干,司珩便进来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