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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张大人表心意

    第二日,夜城的人都在忙着欢送杨大人,同时也都在期待着过些天皇上的到来,等到皇上到来之时,定是夜城最热闹之时,夜城也必将呈现出最美的模样迎接皇上。

    到了傍晚时,人们才散了各自忙起了各自的事儿。

    张大人在衙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去走访入户,一家家地赔礼道歉,送上心意,并保证日后好好当官,这一趟折腾下来,人们也开始愿意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走访完了才慢悠悠地往着医馆去了,终于能将这几年来最想做的事摆在明面里做了,终于把这官当回正轨了。

    还离着医馆一截,就看到收拾了东西准备回阮府的清浅、萱徴、阮妤、秋月。

    张大人赶紧忍着疼小跑过去拦路,疼得面目狰狞,那几大板打得可真疼!

    “各位且慢!”速度跟不上,只好提高声音喊住她们。

    清浅先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只见张大人正一手捂着身后,另一只手对着她们招着,眼里放着光,就像是看到摇钱树了。

    萱徴和阮妤她们这也才随着清浅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正艰难赶来的张大人。

    “张大人好。”

    待张大人过来

    之后,几人礼貌地行了礼。

    张大人站直站正了,好歹是个官,得扳直了腰杆,不可太过憨态,丢了脸。

    “各位无需多礼。”

    张大人眼眸柔和,看人和善有精神了,前些年因为摆烂心态老气了,看什么都一股怨气提不起劲来,可现在他有新的路要走了,也好生梳理、收拾了自己的精气神一番。

    清浅站直身子打量了张大人一番,如此看着张大人果然还年轻啊,应该和王轶相差不大。

    “明日是入葬仪式,本官想让杜姑娘和王大人合葬。”王大人认真地看着萱徴,“不知卿姑娘意下如何?”

    萱徴点点头,她的姐姐和王大人经历了生离死别,时隔数年,皆是赴了黄泉,生不能同欢,死能同穴,此生也算长相守了。

    “对了,几个小姑娘的丧事先前是南宫公子那边找人负责,我寻思着接手过来,明天也一同办了。”张大人继续说了他的安排,想要听听萱徴是否同意。

    萱徴皆是点头同意,这事张大人这边处理确实更妥当些。

    秋月握紧了萱徴的手臂,眼泪又一次在眼眶打转了,她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她们分开,这下子

    当真没了她们的动静,她一时还适应不了,现在虽是慢慢地接受了她们不在了的事实,可一想到她们就还是好痛。

    萱徴另一只手扶上秋月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心亦是痛,曾经热闹的她们,现在就只剩秋月了。

    张大人交代完了,这才将目光地转向清浅:“钟姑娘,可否移步说话?”有些事,他想单独和清浅说说。

    清浅明白张大人的意思,但不清楚这张大人要说多久,便对萱徴她们道:“我与张大人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无妨,我们等着你。”萱徴道。

    阮妤也点点头:“反正无事,我们等等你。”

    张大人却笑道:“阮姑娘、卿姑娘不必担心,本宫一会儿派人送钟姑娘回去,保证钟姑娘好好的。”

    其实也不会说太久,主要是要说的内容比较秘密,还是把人都支走的好。

    话都这么说了,阮妤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与萱徴一同先撤离了。

    待萱徴阮妤走远之后,张大人才引着清浅往街道边上走去了,搞起神秘来倒还真是严谨。

    “多亏了钟姑娘,本官这才得以保全。”张大人郑重地对清浅说道。

    清浅

    客气道:“张大人言重了,这一切都是大人自己料事如神。”张大人此刻的模样全无先前的憨态,一个人要想装傻不易,但张大人却拿捏得刚刚好,属实是骗过了所有人,清浅不得不防他几分。

    张大人却展眉笑道:“钟姑娘可真是谦虚。”

    清浅笑笑,不想与张大人过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张大人日后有何打算?距离年底可没几个月了。”

    张大人此刻的安全也只是暂时的,他退一步是年底交不了差,功抵不过罪,该受的罚自然是少不了,进一步是与夜城的富人为敌,单单是一个钟二爷,就足以让他难以翻身。

    “刀悬上方,我自尽人事,听天命!”

    张大人语气坦荡,这般进退两难的处境,唯有自我豁达,听心而发。

    果然一身正气,张大人终于是拾起当官的初衷了,他定然也能像王轶一样成为夜城百姓真正的父母官。

    看到清浅眼里有对自己的赞赏,张大人脸微微有些发烫,虽是年龄比清浅大,但感情史却是空白的,而今这年纪,也该寻个结发妻子了。

    “钟姑娘,张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大人说

    这话时,双手手掌磨搓着,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

    张大人怎的突然变得这般扭捏?清浅有些不解,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才答道:“张大人请讲。”

    “就是……”张大人低着头扭扭捏捏,像是出嫁的小媳妇,娇羞至极,斟酌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清浅道,“向来成功人士背后都有一个贤内助,钟姑娘天资聪颖,可愿当张某的贤内助?”

    话说完,脸上红晕已染到了耳朵,

    与清浅的相处虽不多,但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一股劲。先前不知她有武功,只以为她是柔弱女子,被打了不敢还手,只敢死咬她认定了的证据,仗着有些姿色让人护着罢了;而后知她杀了恶人,赞她小小女子,善恶分明,只是有勇无谋;再之后与她相处才发现她最是聪慧伶俐,勇谋兼并。

    能遇到这样的女子已是不易,遇到了,便想争取一番。

    清浅持续性错愕之后终于是悟出张大人话里的意思了,这简直荒谬啊!张大人怎的又糊涂了?

    “汪汪汪!汪!汪汪!”

    花花不知何时窜到了二人中间,正面对着张大人奶声奶气嗷嗷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