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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落入险境

    许漾当即抖了下,手里的酒坛险些没拿稳。

    一进入堂中,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脂粉酒气,堂中央一群红衣露肩女子抱着琵琶轻舞,楼上楼下欢呼声一片。

    许漾猫儿似的四下扫视,被从后面而来的人撞了下肩,忙抱紧了怀中酒坛。

    抬眼去看,方才撞他的男子正搂着一位女妓往楼上去,回头看了他一眼,吐了口酒气,整张脸红得不正常,显然醉得不轻。

    “哎呀官爷,你弄疼人家了,讨厌~”

    “爷就好小娘子这一口,家里母老虎盯得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多尝尝,小娘子忍着点,爷会好好疼爱你的。”

    “哎,讨厌……”

    许漾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中年肥胖男子抱着怀中女子亲嘴儿,好生凶猛,许漾登时红透了脸颊,耳根子跟着烧起来。

    “别看了,老李在楼上等我们呐,快些走。”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狗王拍了下他的脑袋,凑过来,隐秘地说了句:“若你想玩,办完正事有的是时间。”

    许漾慌忙收回视线,小脸儿更烫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臊着脸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我们赶紧去见李爷爷吧。”

    在他贫瘠的阅历里,不曾有过关于青楼的任何记忆,到如今也未对这个风月场所有客观地了解,丝毫不怀疑老李会与他在这样一个地方相见,因而进了房间却未见到老李时,也并未产生怀疑。

    “老李方才出去了下,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了,来,你先坐下喝杯茶。”狗王将他拉到桌前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不过许漾没动,他并不渴,也无心喝茶,只想快点见到老李。

    “你快喝啊,别让茶凉了。”狗王表现得有些着急,从他怀里拿走了酒坛放到桌子的另一边,将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许漾没有防备,见他催促,便拿了杯子喝了口。

    味道与他之前喝过的大不相同,甜味浓郁,是许漾喜欢的,便将剩下的也全喝了。

    狗王皮笑肉不笑地又给他倒了杯,“这茶啊,可是从江南进的货,贵着呢,普通人根本喝不着,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要钱,你多喝几杯。”

    江南的茶原是甜的。

    许漾想着谢府的确没有,便又在狗王直勾勾的注视下将这一杯喝完。

    “喜欢吧,来,多喝多喝,这里多着呢。”待他一喝完,狗王忙不迭又给他倒上。

    许漾喝第三杯时浑身开始发热冒汗,头脑一阵阵晕眩。

    起初还以为是房间不透气,又一股脂粉味的缘故,中途还张口劝狗王也喝。

    第四杯时,喝了一半便撑不住了,眩晕感愈发强烈,身体不住发软,他拿不稳茶杯,杯子掉在桌上,里面还未喝尽的茶水溅了出来。

    “狗王伯伯,我……我好难受……”

    见药效起了作用,狗王站了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见他脸蛋红润,双眼迷离,脸上便露了得逞的笑。

    把人抬上榻,狗王摸上那截细软的腰,扯了衣带,给许漾脱去外衣。

    许漾身子绵软,不住往后仰,他烦躁地把人拉过来,许漾又不住往他身上靠,迷迷糊糊叫着他的名字,还在嘟囔着自己难受。

    狗王哪里想到他这副身子和女人一样娇软,当即心头火起,在他再靠过来时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别发骚,伯伯给你看看哪里难受。”

    许漾懵了瞬,清醒了些,不过片刻,又浑身燥热,意志力不断崩塌。

    这是怎么回事?

    狗王三两下为他解去外衣,拨得只剩下最后一件月牙白里衣才止了动作,让他平躺在床上,扯了被褥盖住下半身。

    做完这一切,他搓了搓手,对外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身姿高挺的男子,取下兜帽,竟是一头光圆的僧人。

    细长的眼尾轻挑,落到了榻上,呼吸沉重,从脸红到锁骨,似是浑身已然熟透的男孩身上。

    狗王立即上前,对来人谄媚道:“大师,人小的替你找来了,您看看合不合您意?”

    即从缓步走近,瞧见许漾的脸时眼睛亮了亮。

    狗王捕捉到他的反应,有眼力地矮身道:“大师放心,我已给他喝了合欢水,照他喝的量来看,只怕是被玩死前都不会醒来了。”

    即从此刻正细细端详着蚊子似的哼哼的许漾。

    见他眼尾泛潮,一双眸子波光潋滟,好似会勾住人心魂,红润润的唇瓣微张,细长的脖颈被汗水打湿,滑落至精致小巧的锁骨上,因不住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可窥见其中的两点红,喉结不由得滑动了下。

    这可是尤物啊。

    嗓音沙哑道:“做得不错。”

    而后扔了准备好的银子过去,狗王稳稳接住,连连磕头谢恩。

    “小的便不打扰您的兴致了,小的先退。”说罢拿着银子颤着手出了房间,又将银子交给了老鸨,从她手中换得一夜温柔乡。

    许漾双眸迷蒙地看着靠近的男子,双手撑在身侧,想要爬起来,却因浑身瘫软而起到中途又摔回去。

    挂在脖子上的紫玉石滑出衣外,不间断散发着丝丝紫光。

    这是谢夫人之前给他的,说能护他平安,此刻却亮了起来。

    是什么?

    它能让谢夫人知道他有危险吗?

    许漾头脑不清醒,断断续续想着谢夫人快来把他带回去,又满脑子想的都是谢山逢。

    这时候谢山逢走前同他说的话突然冒了出来:“我半年后便回来,你该时刻记着自己是有夫之夫,若再让我知道你敢同别的人走近,你就完蛋了!”

    许漾哆嗦了下,可还记着谢山逢这话呢。

    即从立在榻边,伸手盖在他扯住领口的手上,感受掌心下一片滑腻,即从霎时心魂荡漾,贪婪地吞了吞唾沫。

    不过他并未急着动他,而是拿沾了水的帕子慢条斯理擦净手,再掸了掸僧袍上的灰尘,将外袍解下挂在木架上,然后慢条斯理解里衣扣子。

    待只脱得剩裤衩时,发现榻上人儿的哼叫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转头一瞧,床上哪还有什么人?

    再一转头,人已经爬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