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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恋点了点头,走到锦栩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锦舒在我体内下了蛊,她逼我接近你,但是她现在还没有让我做什么,只是让我来找你,求你让我住在皇宫里面。”

    “她给你下蛊了?”锦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惨白的轻恋,担忧的说道,“你是何时中的蛊。”

    方才离的远,她没有发现轻恋脸色不对劲,现在近距离一看,这些天轻恋定是受了不少苦。

    轻恋苦笑了一声:“在陛下出征的时候,锦舒派人将我抓了过去,本来我只是她牵制韩刻的一枚棋子,但是现在秦夙失败了,陛下你回来了,她便想利用我和陛下之间的关系,让我来害陛下。”

    锦栩拧紧了眉头:“你可知此蛊是何蛊?”

    轻恋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又着急的看着锦栩说道:“陛下,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事情,您要尽早防范锦舒才是啊。”

    锦栩看着轻恋的样子,心中隐约有个猜测,抿了抿唇:“孤知道了,你先去住在安王的宫里面吧,晚些时候孤苏颂去给你看看。”

    轻恋点了点头:“好。”

    走到门口的时候,轻恋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回头看向锦栩,“陛下一定小心。”

    锦栩总觉得轻恋的这个眼神有些不对经,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经,点了点头:“孤知道了。”

    轻恋离开之后,白谨便端着一壶茶走进来了。

    看着锦栩有些难看的脸色,白谨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锦栩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没事,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政务便去凰羽宫。”

    白谨看出了锦栩的疲惫,点了点头:“是,臣告退。”

    锦栩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却没了胃口。

    “小杜子。”

    小杜子立马从外面走进来:“奴在。”

    “让人将这些菜都收下去吧,你去请安王过来。”锦栩吩咐道。

    小杜子看了眼桌子上没动过几口的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锦栩:“是。”

    桌子上的菜被撤下去后,锦栩站起身看着龙椅,长叹了一口气。

    她们那么多姐妹,就因为这个位置,现在只剩下她们三人和允灵了。

    锦安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殿中的锦栩,有些疑惑的上前行礼:“拜见陛下。”

    锦栩转身看向锦安,将人扶起来:“这些天在宫中可还习惯?”

    锦安点了点头,问道:“臣自然是习惯的,陛下今日叫臣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臣吗?”

    “是有一事,”锦栩点了点头,说道,“孤把轻恋送到你宫中住着,你可愿意?”

    “阿恋?”锦安有些不解的问道,“她不是在芸城吗?”

    “嗯,她回来了,但是身上受了点伤,有些事情不便让其他人知道,你可愿让她在你的宫中养伤?”

    锦安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连忙点了点头,担忧的问道:“臣同阿恋乃是好友,臣自然是愿意的,阿恋的伤重不重啊?”

    锦栩抿了抿唇:“你现在去御医阁找苏颂,就说你自己有些不舒服,让他和你去安宁宫看看,至于轻恋的伤势……你回去看看便知道了。”

    锦安立马作揖:“是,臣告退。”

    锦栩颔首:“去吧。”

    看着锦安快步离开的背影,锦栩叹了一口气。

    ————

    舒安宫。

    “主人,”云释有些激动的走到了锦舒面前,“我们的人找到许嵊了!”

    正在写信的锦舒,连忙抬起头:“人在哪里?”

    云释看向门口:“进来吧。”

    许嵊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双眼猩红,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人责罚。”

    锦舒看到她这副样子愣了一下,上前将人扶起来,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许嵊立马握住了锦舒的手,内疚又后悔的说道:“主人,锦栩在秦夙的人里面安插了人,她们故意大量出现在属下面前,让属下误以为锦栩在秦夙军营里面安插的很多人,属下一着急就让阿琴劝秦夙撤兵了,都是属下的错,若不是属下中了锦栩的奸计的话,阿琴便不会死了,锦栩也不可能活着回来,都是属下的错啊!”

    锦舒拧紧了眉头,看着许嵊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安抚的拍了拍许嵊的肩膀,轻声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些事情等先把伤养好再说。”

    许嵊点了点头:“是。”

    锦舒给了云释应该眼神,让云释把许嵊扶出去。

    云释点了点头,将人扶了出去。

    锦舒看着两人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云释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拿出一枚飞镖:“主人,这是伤了许嵊的暗器。”

    锦舒接过暗器看了眼,顿时瞪大了眼睛,手

    一抖,飞镖掉在了地上,有些慌张的问道:“你、你确定是这个伤的她吗?”

    云释有些担忧的上前扶住快要站不稳的锦舒,点了点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主人,怎么了吗?”

    锦舒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了一些,摇了摇头:“没事,你、你去照顾好许嵊,让韩刻马上过来。”

    云释被锦舒的样子给吓了一跳,连忙点了点头:“是,属下告退。”

    锦舒看着地上的飞镖上面的图案,脑海中一幅幅画面划过,让她痛苦的捂住了头。

    韩刻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地上屈膝小声抽泣的锦舒,忍不住拧紧了眉头:“你现在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了,所以换成了苦肉计是吗?”

    锦舒听到韩刻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双眼猩红的指着地上的飞镖,吩咐道:“你马上去查查这个飞镖到底是哪里来的,查到之后立马杀了制造飞镖的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种飞镖!”

    韩刻看着锦舒不对劲的样子,愣了一下,抿了抿唇,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快去啊!”锦舒突然疯了般大吼,“你快把这个东西拿走啊!走!”

    韩刻被锦舒吓了一跳,拧着眉头将地上的飞镖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图案,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锦舒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上面的图案和多年前让锦舒的腿废了的那支箭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韩刻看着浑身微微颤抖的锦舒,抿了抿唇,拿着飞镖出去了。

    韩刻一出门就被云释给拉到了旁边的房间里面。

    云释有些担忧的问道:“韩刻,主人到底怎么了啊?”

    韩刻看了眼手上的飞镖,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事情对于她来说,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阴影。”

    “什么、什么意思?”云释有些不解的问道。

    韩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云释的肩膀:“你在门口守着吧,等一下她可能会喊你进去,我先走了。”

    说完,韩刻也不等云释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太奇怪了,当年他死活的查不出来到底是谁派的刺客,查不到一点踪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这些人时隔多年又重新找上了锦舒,他这次必须要把背后作鬼的人揪出来,不能让阿恋因为锦舒受到伤害。

    云释看着韩刻的背影,不解的挠了挠

    头。

    ————

    白府。

    白霜看着面前的尧黯,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而不是陛下?”

    尧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因为主人信任你,所以这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

    白霜看着信上的内容,抿紧了唇:“你想做什么?”

    “主人在锦舒的身边安插了一个人,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据说这个人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会出来,我需要你帮我将这个人找出来。”尧黯淡淡的说道。

    白霜看着尧黯面无表情的脸,拧紧了眉头:“这世上难道还有你们绝影门查不到的事情吗?”

    她是朝堂中的人,若是就这么冒然的去查锦舒的话,肯定会被发现,而且若是锦舒将此事说出来的话,对她绝对是不利的。

    可绝影门不一样,她们是江湖中的人,她们江湖中的人查锦舒在江湖上的势力肯定会更加方便,尧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尧黯到底为什么要让她查呢?

    尧黯抿了抿唇,有些无奈的说道:“白将军有所不知,我的身份锦舒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若是现在我派人去查的话,锦舒怕是会对我们绝影门动手。”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白霜在想什么,但是绝影门的人已经跟了她这么多年,她不可能让绝影门的人因为她而身陷险境。

    白霜沉默了下来,留在绝影门自然是好的,毕竟若是到时候锦舒动手的话,绝影门有能够保护有些陛下,可是……

    罢了,反正都是为了陛下,到时候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吧。

    “好,此事交给我,此事陛下可知道?”

    尧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陛下和凤君这个时候应该都知道了,主人曾经将这件事情告诉过浮大人,让浮大人在锦舒有动作之后就告诉陛下和凤君,浮大人既然给凤君留下了先帝令牌,那肯定也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凤君的。”

    白霜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一下头痛又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能结束呢?”

    尧黯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这件事情从清淮给主人下毒便注定了不可能轻易的结束,锦舒,你等着,我一定会为主人报仇。

    ————

    安玄山庄。

    “宿庄主啊,你说说你,怎么连自家的儿

    子都看不好啊?”

    一个带着面纱的人拿着一把匕首在宿桔的脸上比划了两下,最终将匕首抵在了宿桔的脖子上。

    宿桔脸上惨白,却满脸焦急:“迁大人,求您替我向王爷求求情,故儿他只是一时糊涂,我马上便派人将他抓回来,以后我定会对故儿严加看管,求王爷莫要伤了他。”

    迁蔓笑了笑,将匕首收回来:“宿庄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不过就是王爷手底下的一个小侍卫而已,人微言轻的,王爷怎么可能听我的呢?”

    宿桔连忙跪下给迁蔓磕了一个头,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她:“迁大人,这是我安玄山庄最好的匕首,还请您笑纳。”

    迁蔓接过匕首看了看,挑了挑眉头:“是把好匕首,既然宿山庄这般有诚意,那宿庄主的话我自然会带到,不过我也奉劝宿庄主一句,若是宿少主实在不听话,要和我们家王爷对着干的话,我可以代宿庄主管教管教宿少主。”

    说完,迁蔓便带着人走了。

    柳禾连忙上前将宿桔扶起来,满眼泪水有些担忧的问道:“庄主,我们已经骗过少主一次了,这次不管用什么办法,少主肯定都不会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宿桔抿紧了唇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捏紧了拳头说道:“我们去王都,就算是没办法带他回来,也一定要保住他。”

    柳禾忍着泪点了点头:“是,那属下现在去召集人手。”

    宿桔叹了一口气:“去吧。”

    迁蔓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安玄山庄里面转了一圈。

    身边的下属见她这样,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我们不先回王都将此事禀告主人吗?”

    迁蔓看着手上的匕首,嘲讽的勾了勾唇:“宿故是宿桔唯一的儿子,都说之子莫若母,我到想看看宿桔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宿故带回来,她会怎么做。”

    下属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

    迁蔓将匕首递给下属:“送你了。”

    “啊?”下属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递给的匕首震惊的问道,“大人,您不是最喜欢匕首了吗?这么好的匕首您、您就这样送给我了啊?”

    迁蔓嗤笑一声,将匕首赛进她手里面:“这种匕首虽然好,但是我屋子里面已经有上百件这样的了,这东西我拿回去就是占地方,送你防身更有用,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