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晓姗十分忙碌。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忙着学武, ……
学校里开始越来越多的学生,知道晓姗已婚的事。也有些关于晓姗不太好的传言。只是在大学里,学生们议论别人时,不像工厂那些工人那样,一般都会回避着本人。
虽然这样,晓姗还是感觉到那种带色的目光。晓姗面对这些心理素质强了许多,不再像当年在工厂时,面对那些江湖受伤事件时那样无助。晓姗像之前一样穿梭在宿舍、食堂、教室、两个社团活动、麦当劳餐厅间。她的武术水平又得以提升些,又写了篇散文《雪中即情》散文发表在《树城晚报》,还有篇诗歌《雪舞纷飞》发表在全国诗刊上。
“雪花纷纷落无声,
世界披上了白纱裙。
轻盈如蝶舞翩跹,
纯洁似梦初醒时。
枝头挂满晶莹珠,
银装素裹似仙境。
步履轻移留足印,
怕惊扰这静谧冬。
街角孩童笑声扬,
雪球纷飞乐无疆。
记忆深处寻童趣,
白雪皑皑藏童年。
咖啡店内暖意浓,
窗外雪景如画卷。
静看纷飞思绪飘,
愿此刻时光永驻。
夜幕低垂月如钩,
雪地荧光点点明。
万籁俱寂听雪落,
心随飘雪入梦境。”
这首小诗一下在整个校园里风靡。校领导也因此在全校通报表扬晓姗,希望同学们都向她学习。
王晓彬和陈振松,晓姗在火车上认识的两个小帅哥,终于在一次来京都师范大学找晓姗没有找到后,去麦当劳餐厅吃午饭时见到了晓姗。他们知道了,晓姗周未都在打工,勤工俭学。他们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又提升了些。
朱三京都回来后,他因为京都之行的不顺,而十分烦恼。12月初的一个周天傍晚,朱三来到咖啡屋。玉贞正在那里忙碌着,没有见到淑芳。
“三哥,好久没来店里面了。”玉贞笑盈盈地向朱三打招呼。之前晓姗在,她都叫朱三“朱课”。她原来以为晓姗去上学后,自己可能会多些跟朱三单独接触的机会,可没想到他居然一次都没来。
“她去哪里了?”
玉贞知道朱三问的是淑芳(晓姗的妈妈),她嘟了嘟嘴巴,神秘地说了句:“在隔壁。”
朱三来到录像厅,看到淑芳和陈老板两个人正坐在售票处那里吃饭,举止亲昵。
“朱课,你来了。我们一起喝几杯。”陈老板笑着邀请着。
“我去购买点卤货。”淑芳说了句。
“等一下,这钱你拿去。”陈老板从口袋掏起五张拾元人民币,递给淑芳。
“看来不错啊,追到手了。”朱三开起了玩笑。
“是啊。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我一直在追求她。可她一直回避着,假装着不知道。前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间转变了。我怎么感觉好像倒是有点她主动。只不过女人吧,面子薄,最后那张纸还是要靠我们男人去捅破。”陈老板幸福地说着。
“什么时候结婚?”朱三接着问,脑海里显现出淑芳那紧致而又肉感的皮肤,丰韵犹存的身材,摸起来手感还是很舒服的。这个陈老板能天天消受,也是艳福不浅。
“证前两天刚领的。仪式准备春节期间挑个日子两家人一起吃餐饭。我们男人吧,跟了人家就要负责。”陈老板信誓旦旦地说。
说着,两个男人就开始交杯言欢,畅所欲言。朱三一直羡慕地说陈老板有福气,艳福不浅。陈老板听着朱三的话,怎么总有种感觉话里有话,就玩笑地说了句:“你不会想母女通吃吧。我可不答应哟。现在她是我的,你可不要动歪心思。”
“怎么敢呢?”朱三求绕着,心里想着: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宝贝在京都忙什么。京都那么冷,她受得了吗?那么远,连问候一声都难,每次都只能等着那书信。感情不疏远才怪呢。
接下来,朱三搬回来出租屋住了,因为他知道淑芳已经搬走了。他市中心的那套房里只有四间房:淑美的父亲、母亲一间房,淑美的哥哥与嫂子一间房,自己两个女儿一间房,淑美的外甥一间房。自己住在那里,每次都要跟淑美的外甥挤在一间里,多少有点不方便。
他每个周末就都会过来店里面帮忙。虽然朱三都只是默默地做事,简单地帮忙招呼客人。偶尔没有客人时,他坐在休息椅子那里,想起晓姗之前在店里忙碌的情形。玉贞呢,每次见到他都格外热情,甜甜地“三哥,三哥”地叫着,还会给他倒水等。
元旦晚会,中文系报的表演节目是陈娜的舞蹈《恋曲1990》。晓姗没有代表中文系表演,可却被武术社硬拉着集体表演了《穆桂英挂帅》。陈娜的舞姿翩若惊鸿,征服了校园里许多男生。武术社的表演场面壮观而又威武。
两个表演都很精彩。陈娜依然有点心态不平衡。她总觉得晓姗老是压制着她。
晓姗换完服装在后台下台时,看到若水站在那里。
“老师好。”晓姗礼貌地问好。她对眼前的老师好感通过三个月以来的接触,比之前的好感增加了许多。他课堂上博学多才、风趣幽默而又逻辑清晰的教学风格,再加上玉树临风的外表及气质。每堂课都是爆满。
“晓姗,恭喜你。这次表演比上次更精彩。”若水说了句恭喜的话,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腿,终于鼓足勇气说:“晓姗,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嗯。”晓姗柔柔地答了声,晚会快要结束了。最后还有个即将毕业的艺术系的压轴舞蹈表演-集体舞《霓裳羽衣舞》还没有上演。晓姗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若水离开了礼堂。
校园里,灯光闪耀,空中飘荡着细细的雪花。又下雪了。
两个人沿着校园的路静静地走着,都不出声。四周寂静地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音都能听到。脚下踩着雪花,发出沙沙声。
“晓姗,对不起。上次你班长撤职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若水终于打破了沉默。
“老师,现在也挺好的。无官一身轻,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晓姗平静地说。
“晓姗,你之后有什么计划?”若水又关心地问。
“也没想太多。先学习。毕业之后回老家,找个教师的工作。”晓姗想象着自己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的样子,多么美好。
“那他呢?你爱他吗?”若水实在不理解,眼前如此优秀的女孩为何这么早就嫁了,还嫁了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
“爱与不爱,都已经成为事实。”晓姗无奈地说了句。
“看来她不爱他。”若水心里想。虽然知道她已为人妇,可不知为何见到她,常常会有种想得到她的想法,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雪下得越来越大。
若水看着雪花下的晓姗,夜色中的她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像两颗夜明珠。雪花落在了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她就像雪中的精灵。
若水看着有点入迷。
“晓姗,你头上有雪花。”若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将她头上的雪花掸走,其实他很想抚摸一下她的脸,可手还是缩了回来。
“谢谢。”晓姗其实内心有点期待若水有下个动作。她时常责备自己,为何常常跟若水独处时,自己都有点希望他有点离谱的动作。
那天晚上,晓姗又梦见了自己跟若水在一起,这次梦里不是他在强迫自己,而是那种两情相悦地吻,两个人都同时沉溺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