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重天，蜕变之路》 第1章 面试 1991年2月1日至2月3日，福闽电视台晚上八点至十点电视剧结束后的广告下面连续三天都插播着一行招工启事：“福闽大大运动鞋有限公司：招聘财务、统计、办公室文员、针车工（需有针车经验）、各车间工人。学历初中以上。本公司包食宿，工资待遇优厚。本公司地址树城市开发区新光大道99号,联系电话：0791-366688。”。 林晓姗看到这则广告，有点激动：“如果能进厂工作，多好。”晓姗从1990年再次高考落榜后，经姨夫张霖介绍在一个装修材料店铺打工，就一直借住在姨姨家里。姨姨家只有六十多平米，一个小客厅连餐厅，一间小厨房，一间卫生间，三间卧室，却住着七个人。姨姨的公公、婆婆，姨姨、姨夫、两个表妹和晓姗。两 个表妹和晓姗住的那个房间最大，除了摆一张上下床、一张1米的单人床外、一个小书柜、一张1米5的书桌。晓姗借住在这里，给姨姨家带来了诸多的不便。现在如果能进一个包食宿的厂打工就能解决这个困扰。 姨姨偶尔的不经意的冷言冷语，表妹偶尔的不经意的抱怨。还有装修店铺的每个月只有160元的工资，晓姗省了又省，都存不了钱。有时连件好的毛衣的价格，都不止她一个月的工资。 晓姗有时很想改变现状，可她却无力。而这条广告对于她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 晓姗指着广告问到：“姨，这个地方在哪里？” “晓姗，你想去这个厂打工。可以尝试一下。”晓姗的姨陈淑贞眯着眼睛，含着笑意鼓励。 “要怎么去这个地方。”小表妹好奇地问。 “明天我帮你问一下吧。” 第二天晚上，吃饭的时侯，姨淑贞耐心地告诉晓姗：“你先坐8路车到市中心广场，右边路对面边有个中心广场车站，那里坐73路公交坐到新光大道站下车。” “谢谢姨。”晓姗低声说道。 “表姐要去厂里打工吗？” “表姐想去试试看，希望能进去吧。” 由于晓姗的装修材料店铺主要以批发为主，所以春节放假时间比 其他单位都长 。2月6日就开始放假，一直放到正月十六过后才开始开店。 6日那天早上，晓姗因为之前听说过 去开发区坐车要一个半小时多，所以就起了个早。早上七点半就从姨家里出发了，步行了八百多米来到8路公交车站。由于路生，第一次去，当晓姗到达大大鞋厂门口时，已经将近早上九点半了。厂门口也放着一个招工牌子，厂大门两侧的围墙上也贴着招工广告纸。 工厂外站着二十多个年轻女孩子，基本个个都青春亮丽 。 此时，那个边门打开，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微胖的穿着湛蓝色夹克的女子。站在厂门口那个保安问到：“陈课，您亲自出来招人啊。” “是啊，没想到这招工这么难，都没什么人报名。小江，你让她们排好队。”那个陈课口音中闽南腔很重。 所有的女孩听到，赶紧像在学校出操时一样站成了两排。 陈课呢，一一地打量着这些女孩，大部份都被选中进了工厂。只有两个人被淘汰了：其中一个脸上雀斑很多，还有一个身高不到1.5米。 晓姗跟着大家走入这个工厂。这个工厂总共有四幢楼，最前面左边那幢很小，另外还用铁栅栏围着。那幢楼旁边则建了几个停车棚。每幢楼间除了道路外都排列着整齐的树。 陈课带着这些女孩进了那幢最小楼的一楼，来到一个会议室，给了她们每人一张报名表。晓姗跟她们一样认真地填写着报名表。 接着，有个身着粉色夹克的年轻女孩带着她们脱了鞋子站在一个计量器上测体重、量身高。 林晓姗一站上去，一个升降的杆就压到她头上。一串红色的数字在她面前的一个显示屏幕上跳出来：高163cm,重49kg。 “林晓姗，身高163cm,体重49kg。”当帮她测量的那个女孩报出数据时，陈课满意地笑了笑，柔声地对晓姗说：“你去隔壁房间抽血吧。抽血完，拿着抽血的编号条子，再回来。” 晓姗步伐轻盈地走到隔壁房间，上面挂着一个标牌“会客室”，轻轻地推门进去。 房间里面中间摆着一个小圆桌，旁边放了六张靠背椅，旁边放了个饮水机、还有个放杯子之类的小橱柜。小橱柜上放了一个小格子箱，里面放了些小管状的玻璃瓶子。有的还空着，有的里面装着鲜红的血。 小圆桌旁坐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护士，桌上子放了个红十字医药箱。 “把袖子卷起来，手握成拳头状。”护士命令。 晓姗机械地卷起了左边的袖子。 “还不够高，再高点。”护士又说道。冬天，抽血真的有点麻烦，由于怕冷，晓姗穿的衣服相对厚重些。 “你都要握紧拳头哟，不能松开。等我说的时候才可以。” 护士熟练地在晓姗的手臂轧了根橡皮带，又将针头轧进了晓姗的血管。晓姗看着鲜红的血注入了那管状的玻璃瓶里，护士用一个小橡皮塞给它塞住了。然后护士又很快地抽出针头并用个小棉花签压住刚刚那个针孔处，“可以了。这个棉花签要压一分钟之后，确保这个地方不再出血，才能松开扔掉。” 护士又撕了一张带着一串数字的条型码的便利贴贴在那个小瓶子上，又将另外对应相同数字的条型码递给晓姗，让她自已对一下数据，没有错后放到那个小木格箱里。 “你这张条子等下交给你们厂的人事。” 晓姗走回了会议室，就将那个便利贴将给了那个帮她量身高、测体重的年轻姑娘。那女孩又将那便利贴贴在晓姗刚刚填的报名表的背后，“等下会叫你名字，等叫到你名字时，你跟着我过去面试。” 晓姗静静地坐在会议室等着，终于听到自已的名字，晓姗紧张地跟着那个女孩后面进了一间小会议室，里面坐着陈课还有三个老男人。三个老男人坐在会议桌的另外一面，陈课则坐在晓姗这边。 “林晓姗，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 。”陈课说道 。 “我，姓林，名晓姗。双木林，晨晓的晓，姗姗来迟的姗。我高中毕业，现在在一家装修材料批发店当收银员。…” “收银工作不是挺好的，为何想换工作？”坐在中间的那个人问道 ，手里拿着一叠的报名表。他看着晓姗，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眼前这个女孩跟那个人有五六分的相似。 “因为店铺没有提供住宿，借住在姨姨家里非常不方便。而这个厂免费提供食宿，是我想要的。” 他们三个又打量了一下晓姗：这是个非常清秀的女孩，身高1.60米多，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扑闪着，一头乌黑齐肩的长发自然垂在耳边快到胸前，双胸傲然地挺立着，脸庞白里透红…。他们互相交互了一下眼神，还是中间那个人说到：“没有问题了。” 晓姗没有想到面试这么简单，出来后问带着她面试的那个小姑娘，“面试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你先在大会议室等，我一会出来通知。” 晓姗回到大会议室，紧张地连自己的心跳好像都可以听到。 过了半个小时多，陈课出来了，手里拿着十多张表格，“我有念到姓名的就继续在这里等。中午我让李晴带你们去食堂吃饭。等下午血液检查结果出来没有问题，就可将报到书发给你们。” “黄丽，陈娟，……，林晓姗，……。” 晓姗听到自己姓名时，激动地都想大声喊道 ：“我被录取了。”可看着都没有出声的大家，只好忍住。 没有念到名字的人失落地跟着保安离开了。 中午，晓姗跟着李睛，就是前面带她们面试的那个小姑娘去食堂吃饭。食堂的伙食还算可以，一荤二素一高汤。白米饭自由吃。 吃完中饭，录取的小姑娘们在会议室兴高采烈地聊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三点多，那个李晴姑娘又推着会议室门进来了：“你们中只有一个血液检查不合格，其他的全部可以领到报到书了。” 晓姗从李晴手中接过报到书，看上面写着：“尊敬的林晓姗女士：恭喜您已被我司录取为正式职工，报到时间为：1991年3月2日早上八点至十点间。超过时间未报到，视为自动放弃录取资格。”下面盖着“福闽大大运动鞋有限公司人事部”的红圆章。 李晴还给她们人手一份发了员工守则，让她们带回去阅读，叮咛她们之后要好好遵守。 第2章 进厂 报到那天早上八点多，林晓姗背着一堆的行李：棉被、洗脸盆、衣服等来到大大厂门口，手里拿着报到书，却一直挤不进去。她着急地掉下了泪水。 阳光明媚，可却北风冷凛。大大鞋厂外人山人海，一群人围在电动门外，将那门口堵得死死的。每次门打开，里面出来穿着二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员，喊着“大家静一静，排好队。有报到书的先进来。”可那些人根本不管，互相推搡着，都想往里挤。 此时，那电动门又一次自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也穿着保安服装的帅小伙-江湖拿着电棍，说到：“大家让一让。我出去一下。”虽然大家不情愿，也只好让出一条道。 那个年轻人径自走到对面的一个小食杂店，空手进去后又出来。出来时手里拎着一袋各式各样的零食。当他走到晓姗面前时，晓姗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她拉了拉他衣袖：“大哥，帮帮忙，好吗？” 他看了看她梨花带雨的表情，那种纯纯的气质，心里不知突然间有种怜悯感，特别是她那声甜甜的“大哥”，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就问她：“你什么事？” “大哥，我有报到书，我是来报到的。可我进不去。”晓姗弱弱地说道 。 “那你报到书给我看一下。”他朝着她说道，面前这姑娘真好看，虽然穿的是件灰色的前面贴着两块褐色假皮的夹克衫，下面穿的是条非常普通的黑色的裤子。那种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看着就有种愉悦感。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报到书递给了他。 “那你跟着我进来吧。”他坚定地说道。她怯怯地跟在他后边，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走进了工厂。 进去后，另外一个保安问他“小江，你购买这么多零食做什么。”“那个针车课课长叫我购买了给他的助理。” “那个助理，那种狐媚样。课长一定迷得不行了。” “不要说了，黄姐过来了。”小江提醒着同事。 迎面走来一米六多的扎着马尾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高仰着头，穿着上次带晓姗面试那个李晴姑娘一样色彩的夹克。她走过来一脸骄傲地看着江湖问到：“这个女孩子怎么回事？” “黄姐，她是来报到的，可被挤在外面进不来公司，我带她进来。”小江低姿态说道 。 黄姐冷冷地看了一眼她：“小江，你不知道吗？今天人都招满了，没有名额了，让她回去吧。” 晓姗想这下完了，自己白来了，好不容易上次面试成功的报到书也没有用。 “黄姐，刚刚裁断课李课长，跟我说，还要几个。你将她带过去，给李课见见好吗？”江湖机灵地讨好地笑着说了句。 黄姐轻蔑地说：“真是个土包子，带这么多东西。什么名字，晓姗，小三啊。”“你的东西先放在门卫室吧。” 晓姗有点担心看了看小江。小江朝着她笑着点了点头。晓姗才安心地将带的那些行李放在门卫室的一个角落。 “真是乡下来的，没见识，这点东西还怕丢了。”那个黄姐继续数落着 。 她听到黄姐的话，真想骂她。江湖可能察觉到她愤怒的表情，拉了拉她衣角。为了生存，只能忍了，她跟着他们来到其中一幢厂房的三层楼。 那里面空空的，什么设备都没有.。那里有二十几女孩子站在那里，旁边摆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帅哥，长得跟明星一样。 黄姐和江湖将她带到了他面前。黄姐说到：“李课长，这个女孩是小江从外面带进来报到的。你看一下你们部门是否还需要人？” “李课长，这是我朋友。你们课不是最近总共要招三十人吗？到目前止还差三个呢。”晓姗心里想：自已明明跟江湖刚认识，怎么就成了他朋友。他可能这么说也是为了自已能进厂吧。 李课长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晓姗，那眼光仿佛射灯一下，反问江湖：“你朋友？你什么时侯认识的朋友？”。李课长的目光让晓姗感觉到全身不自在。 江湖仿佛有点明白了李课长话中的含义：“到了您的部门，就是您的人了。” 那个李课长又左右扫了晓姗，心里想：“小江这小伙子挺厉害的，又帮自己找来了一个亮妹。”接着转向江湖说：“这可是你说的。之后就我来安排她的工作。”又转头向那个人事说到：“黄小姐，你带她去你们人事部门报到吧，并安排她住宿。” 晓姗跟着他们俩个再次来到春节前的那幢楼，人事部在一楼的一个办公室。那个黄小姐让晓姗填了入职登记表，交了两张一寸相片，然后给她发了临时员工卡。她又公事公办地说道：“明天早上不要吃早餐，八点到办公楼一楼旁边等，抽血检查。” “ 黄姐，我上次抽过了，怎么还要再抽。”晓姗有点奇怪地问了句 。 “上次你们检查时没有空腹，不算数。体检结果要后天才出来。如果体检不合格，这三天不结算工资。第二天需立即离开工厂。”那个高傲的黄人事冷冰冰地说道 。 “这个什么黄姐是不是不会笑，这半个小时左右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脸上一丝丝笑意。”晓姗心里想道 。 “这你入住宿舍的暂住条，到时侯正式入职，凭员工牌进出宿舍。”“小江，你带她去宿舍楼吧。” 晓姗接过暂住条，上面写着3号楼320房间6床。 晓姗小心翼翼地跟在小江后面，走出厂区，来到旁边的生活区。这个厂真大，从厂区大门走到生活区大门，大约要花五分钟左右。 小江到了门卫那里，拎起晓姗那一堆的东西径直地带着晓姗往生活区走去，还不时地回头看看这个步伐有点慢的小女孩。晓姗不好意思直视小江投来的目光，那目光带着笑意又带着柔情。 生活区总共四幢楼，最前面的进去左边那幢楼相对另外三幢没有那么长，靠右边空的地方建了个篮球场、还有个小花园，小花园里还有个亭子。那幢最短的楼还另外又设了道铁门。楼与楼之间空地上除了路之外，还绿树成荫，绿树下还排着一些石制的靠背椅，供员工们休息。 江湖带着晓姗来到3号楼一楼。晓姗发现每幢楼靠中间道路上的墙上都贴着楼的标识牌。 那楼的楼梯在中间的位置，通往一楼的二边过道外还有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都装了铁栅栏，将里面围得死死的，只有一道铁门可供进出。铁栅栏外一楼的入口处，摆了一套小办公桌椅。一个40岁左右的身高1.65左右，看上去非常结实的女人，她也穿着件保安制服坐在那里。 “陈姐，帮我取一下320房间的钥匙。”小江走到哪里，他的嘴总是那么甜，还都带着笑。 “小江，又带新人来了。”“叫什么名字。”陈姐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笑容让人有种琢磨不透。 “林晓姗。双木林，晨晓的晓，姗姗来迟的姗。”晓姗答着。 陈姐呢，先在办公桌上的一个本子上其中一行一页，写下林晓姗的姓名，接着打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然后用它开了办公桌后面小木柜玻璃门，从写着320的那排中取出一把交给小江。晓姗透过柜子的玻璃门看到里面挂着许多钥匙。 “陈姐，你看她东西这么多，我帮她拿上去。”江湖用请求的眼神看着陈姐。 “好吧。快去快回，不能呆太久，要被其他人看到了，我会挨批的。”陈姐边说边打开楼梯口的那个铁门。 江湖又带着晓姗往三楼走去，一边走一边跟晓姗说：“这女生宿舍楼，厂里面规定男生是不允许进入。因为我是保安队副队长且跟宿舍管理员关系好才能进来。” 江湖很快地打开320房间的门，并将行李放到靠窗户的一个上下床架的上铺上，说道 ：“这就是你的床。你晚上回来整理吧。现在抓紧再去车间报到。” 晓姗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 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身高1米7多，身材健硕，浓眉大眼，鼻挺，…身上散发着一种英雄般的气魄。初次相识，他就对自己 如此热情，晓姗也不知道说什么，轻轻地说了句：“小江，谢谢你。” “这点小事，举手之劳。”江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本来想叫“小傻瓜”，想到刚跟人家认识，人家会不会觉得自己 很轻薄，就没有出口。 第3章 单调而又无聊的日子1 晚上，晓姗回到宿舍，才注意到自己入住的是六个人一间带凉台和卫生间的宿舍,宿舍里有两个衣柜，一个穿衣镜。卫生间有热水器。这比她之前中学上学时宿舍的条件好多了，一间十人，还没有卫生间和凉台之类的。 宿舍里放了三张1.2米*2米，总高度1.8米的上下铁架床。床架的铁栏杆一侧贴着入住员工的姓名，墙上一角贴着宿舍的舍规。 宿舍里都是同一车间新来的同事：年纪最大的叫杨娟、排行第二的叫王瑶。她们两个和最小的张云都来自四川，张云刚满十六周岁。林晓姗排行老三，来自郊县。老四李榕、老五陈娟都来自湖南。这些女孩个个容颜都独一无二，让人过目不忘。可在她们中，最出众的还是晓姗，她肤白貌美，身形窈窕，气质独特，特别是那双能勾魂般的眼睛。 她们中三个四川的已经通过体检，成了正式职工了。另外两个也已经验过血了，正在等结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见分晓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晓姗来到办公楼一楼，看到外面的道路的左边排了两 张桌椅。有几个护士坐在那里，已经有很多还没有穿工厂制服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的员工，站在那里排好了长队。 晓姗正想站到队伍的最后时，此时听到有人喊掉：“晓姗，这里，这里。”。晓姗注意一看，是昨天在车间里刚认识的刘玉贞喊自己 ，她的后面紧跟着她的老乡黄琳。 晓姗明白了她的示意，赶紧走到了她们中间。她们已经排了三分之一的队。这样，自己 就能快些。 “保安，有人插队。”队伍中有人喊。有个保安走过来看了一眼，看到晓姗，仿佛想起什么，面对着眼前清澈如水般美女禁不住有点心动，就说到：“哪有？你们不要嚷嚷，抓紧体检，各自回车间做事。” 晓姗瞧着那个保安感激地笑了笑。 又是一阵针刺的痛苦，晓姗闭着眼睛抽完了血。虽然上次晓姗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听说空腹检查才更准确，有时饮食过的会有错误。晓姗还是在惶恐中度过了一天，连晚上睡觉时都因为担心有点小失眠。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早上十点时，那个黄小姐来到了他们车间，让李课叫他们昨天体检几个人出来，说昨天他们课没有一个不合格，全部录取为正工职工。给他们发了带他们各自一寸相片的员工卡，又收回了原来的临时员工卡，接着给他们发工衣。一边问着他们的码数，一边发。 黄小姐做完了这些，走到李课身边,笑盈盈地说：“李课，你的助理什么时候 定下来。要不我来做你的助理好了。”晓姗第一次见到这个黄人事难得的笑容，可那笑容看起来那么淫荡、猥琐、让人恶心，就像是一只发情的母狗看到了心仪的公狗一样，充满了欲望和贪婪。 “这么漂亮的黄小姐能来当我的助理，我真是三生有幸。可我担心郑总不放人。”李课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 接下来的日子，晓姗就和二十多个女孩和几个小伙子，每天在那几幢楼不同的车间里做卫生、划线等。平时上班时，会有两三个保安站在车间门口附近，偶尔也会巡查到他们身边，看他们有没有偷懒，有没有聊天、吃零食之类。这些被保安查到了，都要罚款，处罚多了会被开除出厂。不过保安也不一定都会处罚，看他们心情。 每天上班时间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休息，下午一点半开始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目前没有加班。平时上班时间员工可以免费在食堂就餐（三餐都可以）。每周休息一天，这天或在食堂就餐也可以，早餐扣0.5元，中餐、午餐扣2元。不过要先登记，发饭票就餐，然后从工资里扣。 这样的生活，晓姗感觉自己 比在店铺工作时自由了些，那时一个月才休息一天。 每天那些小姑娘面对着那个帅得不行的课长，都迷得魂都散了。只有晓姗和刘玉贞、黄琳她们三个见到李课就如同见到空气一样。 “我们课长听说今年才三十岁，还没有结婚。”，“是吗？那谁有幸能成为他身边的女朋友。”……每天车间里、宿舍里这些女孩子议论最多的就是那个李课长。 晓姗跟着大家一起每天做着那些单调而又简单的工作，偶尔会回想起上学的时光。感觉自己 的未来生活十分灰暗。幸好晚上不用加班，不像其他已经开始生产的课一样，晚上还要呆在车间里。 平时休闲时，特别是晚上女工们也议论工厂工种的好坏。 针车课最为热门，因为相对其他车间来说，相对污染少且工资最高，其次是成品课。那个喷漆课虽然漆有污染，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因为有工种补贴。她们待的裁断课，男生最多。 “男生最多？”晓姗很诧异这点，现在车间里明明是女生多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人事部招完我们这部门的员工后，合适的男生目前都送到城里总厂学习培训。之后设备一安装，开始生产，他们回来就可以开始操作设备了。我们这些人之后都是给他们打下手，工资要比他们低很多。” 进了厂几天，晓姗注意到他们的工作服色彩，除了保安制服外，有四种：湛蓝色、浅绿色、粉红色、灰色。那些管理人员穿的是湛蓝色，浅绿色是质检人员，粉红色的是文职人员，灰色就是工厂里最底层的工人。 工厂里等级森严：宿舍区最短的那幢楼是一房一厅一餐一卫的小套房，入住的是台湾干部，课长级以上的。另外一样的三幢是带凉台带卫生间的宿舍：其中一幢是留给男工、男职员和夫妻的，另外两 幢住的是女工及职员。 食堂吃饭也分成两 个通道:干部、质检、文员一个通道，工人一个通道。听说伙食也不一样。工人平时早餐只两 样，而他们则是三样。午餐、晚餐工人吃的是三菜一汤的，而那些人则是四菜一汤（两 荤两 素，汤都是很精美而又有营养的汤）。座位也分成了两个区域。 工厂管理非常严格，生活区和厂区分开，两边大门都有保安把守，检查员工进出的物品。平时上班时间只能呆在厂区，下班时间只能呆在生活区。 宿舍管理非常严格，每幢楼都有设有宿舍管理员登记住宿员工进出。平时上班时间晚上十点前要回到宿舍，早上八点要离开宿舍。男生一律不能进入女生宿舍楼。周末或晚上回家或外出在规定的休息时间内不在宿舍里，都要在宿舍管理员那里登记。宿舍管理员还会不定时检查宿舍。平时值班的宿舍管理员两 个，一个登记进出，另一个负责巡逻。 第4章 单调而又无聊的日子2 晚上下班后，由于没有加班，她们都是自由的，可以任意进出宿舍楼，只要在规定时间十点前回宿舍里就可以。同宿舍的几个女生下了班就涂粉抹脂，穿着自己漂亮的衣服出去。晚上常常只有张云和晓姗在宿舍里，晓姗呢看着书、记着日记，张云呢，则织着毛衣。她们俩个偶尔也会聊聊天，相互分享些水果、零食。 可能一般晚上里只有张云和晓姗，两个人会比别人走得近一些。 有时同宿舍的另外四个女生会嘲笑晓姗是书呆子，每天只会看书。 平时晚上，晓姗从她们嘴里听到的最多的是上司李课长的故事，怎么感觉那个人就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虽然这样，几乎每个女生都幻想着自己被那个年轻帅呆的李课长叫出去约会。 晓姗做事时，时常很郁闷：自己当时报名明明报的是统计，现在怎么成了在车间打杂了。不过当时在填报名表时，其中有一栏，“是否愿意内部调岗？”。记得自己是打勾的。难道自己被调岗了。 有一次，晓姗就此事问了同宿舍的人。 “呵，你真够天真的。你以为办公室谁都可以坐。你又没有背景。”、“你知道这个厂有多难进吗？你能进这个厂打工，就是很幸运的。听说你还是那个保安队副队长小江帮忙的才进来的。”她们嘲笑道。 “晓姗，你好像跟江湖关系不错吧，看看他能不能帮忙。没有背景吧，自己创造背景。况且你也长得不错。”宿舍年龄最大的杨娟意味深长地说道。 “哟。那看来我是打工的命了。”晓姗有点后悔自己辞掉装修店铺的工作，好歹自己也是管钱的，每天基本上坐在那张小收银桌上管着每天店铺的收支，现在只能在车间里打杂。 晓姗有时觉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时在装修店铺工作时，时常也是迷茫。迷茫得在那里发呆，偶尔收银还会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老板妹妹郑颖偶尔会开玩笑说晓姗念书念呆了。不过，他们，老板、老板娘、老板妹妹等都对她很好。常常会买点零食分给她吃，每天在没有顾客时，都在说笑。 老板娘是个小学教师，只有每天快下班时才出现，来核对店铺的收支数据，然后呢有时会取走点钱，再将钱交给老板。每天店铺收银台抽屉里都只有20元零钱做为备用金。虽然晓姗长得不错，可老板娘不知为何对晓姗非常放心，一点都没有怀疑她会勾引老板。 此时的晓姗感觉自己好孤独又很无助。有时很想找那个小江当面说声谢谢。可每次见到他，他身边总是围着好几个女孩，只能悄悄地走开。虽然如此，晓姗仿佛感觉到他每次见到自己，好像总会朝着自己这边看。 晓姗终于在来厂的第十天时吃完午饭时，看到江湖一个人站在食堂门口，好像在等人。晓姗快步走到小江旁边，轻声地说道：“小江，进厂的事情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估计这厂都进不了。” “晓姗，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在心上呢？那天你刚好遇到我，你本来就已经被录取的，我也只是带你进来罢了。来厂里有段时间了，还适应吧。”江湖轻描淡写地问。 “还好吧。”晓姗努力微笑着点点头。 “那看来就是不太好了。晓姗，要不你离开这个厂，去我父亲的公司工作，我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办公室的职位。”江湖凝视着晓姗，说道。他很想装着自己不在意眼前的这位女孩，可眼神总是控制不住会多停留在她身上。 “小江，没事的，其实在车间也很好。你看我最近都长胖了。” 江湖眯着眼睛又看了眼晓姗，她比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丰满了些，好看了许多，脸圆了点，身上肉好像也多了些。江湖此时心里有点荡漾：“那好吧，之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过来找我。” “小江，好，谢谢。”晓姗说完就走开了。 那日晓姗跟小江聊天后，可能被同车间的人看到了，传到了宿舍。同宿舍的几个又开始开晓姗的玩笑。 “晓姗，那个江湖是不是喜欢你啊。他好像对你特别好。” “小江是当地人，在这里有好多房、好多店面哟，他父亲还开了个什么贸易公司，两个哥哥都在政府部门工作。你如果能将他搞定也很幸福啊。” 晓姗听到这些，怎么感觉江湖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她很奇怪，为何她们对江湖的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当大家在晓姗面前提起江湖时，晓姗总有种莫名的情绪:不仅仅感激，爱吗，好像还谈不上，就是有种淡淡的好感，就像一股淡淡的花香一样绕在心间。有时被她们取笑多了，脸会不由自主地红晕了起来。 来了两周的周六晚上，张云穿了一套毛呢套装从宿舍外进来，然后问晓姗：“晓姗，我这样漂亮吗？这衣服是针车课老乡刘娟借给我的。晓姗，晚上也跟我们一起去KTV玩，好吗？” 晓姗看了一眼张云。话说人靠衣装，穿上紫红色的毛尼套装，又化了淡妆的云此时确实就像刚开放的花朵般。晓姗说：“漂亮。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 “张云，快点，现在都八点多了。”刘娟在宿舍门口叫到：“张云，跟你说，不要跟别人说，为何还说？”刘娟责备道。 晓姗看着她们俩个远去的背影，心里想到：“搞什么地下工作。这么保密，还怕被我知道了。我才不稀罕去什么KTV玩。” 晓姗来厂打工前，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去KTV。妈妈说那个地方有可能会被下药，女孩子吧，贞节很重要，第一次一定要留在结婚时才能献出。晓姗虽然不太懂妈妈的话，但她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看一本书或记点日记，况且跟刘云一起去KTV的那些估计都是四川妹，自己平时跟她们也不太熟悉。 那天晚上，整个宿舍只剩下晓姗一个人。晚上将近十点时，同宿舍的四个人都已经回来了，可张云还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清晨，晓珊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怎么玩得这么欢，连宿舍都不回。”晓姗感觉很奇怪。大家看见张云空空的床铺，都会意地笑了笑。 宿舍老大杨娟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估计被人卖了。不过也好，估计过几天就要搬到四楼职员宿舍了。” 这天，晓姗跟上次周末一样回了市区，公交车坐到市中心广场时，没有直接换车去姨姨家。而是来到了附近工作过的装修店铺。 “晓姗，一段时间不见，变漂亮了。”郑颖说道。 “颖姐，我有件事很奇怪。昨晚我同宿舍的一个四川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晚上去KTV玩，当时她还问我去不去，我说不想去。结果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 “你啊，真的有点笨哟。肯定跟人去开房了。晓姗啊，在工厂人多，很复杂的，不比在店铺单纯。我听你们总厂在市区六里亭那里的工人们说，那些T湾人都包养了个工厂里的小女孩。平时你自己在厂里面小心点。”郑颖像对妹妹一样语重心长地絮叨着。“你千万不要将自己卖了。实在不行，回来店铺打工。” “好”晓姗感激地答了一声。颖姐对自已实在好，记得自己刚工作时，什么都不懂，都是她在教自己，还教自己平时要有存钱的习惯。 晓姗跟他们几个聊了一会，就去了姨姨家。跟两个表妹逗乐了一会。晓姗告诉她们其实在厂里面打工很无聊，跟她们说要好好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进个好单位工作。 中午在姨姨家里吃了饭，然后午休完，就是下午两点多，又跟她们聊了一会天，就跟他们告别，就赶回厂里面了。 第5章 老乡见老乡 晓姗来到厂宿舍时，差不多傍晚五点钟，宿舍里空无一人。晓姗没有在厂里登记当天的晚餐，看来只能自己一人出去厂外面吃饭了。 晓姗有点不甘心，去了隔壁间宿舍。她比较要好的刘玉贞和黄琳都在宿舍里。 “你们晚饭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晓姗试探着问。 “好啊。我们也正准备出去呢。”刘玉贞开心地回答道。 三个人并排着走出厂区，“去哪里吃呢。”“我们去旧街那边去看看怎么样。” 她们三个来到了旧街，逛了一会，看到一家感觉比较干净的小食店就走了进去。店铺上黑板上写了些菜名及价格，都算比较优惠。 她们坐在最靠近门的一张圆桌。店铺里另外一张圆桌有三个穿着海军服装的小男生也坐在那里吃饭。 “老板，点菜。”刘玉贞大声地喊。 老板拿着菜单快步走过来：“三位美女，要吃什么尽管点。” “老大，这几个女孩好像是附近刚开的工厂员工吧。”海军中一个帅哥说道。 “是啊。听说最近附近刚开了一个鞋厂，里面年轻的女工很多。她们会不会是那个厂的。对了，刚才那个女孩的口音有点像我老家那边的。”另外一个附和着。 “快吃。晚上七点还要集中训练。”长得最高大的那个训斥着。 听到他们的话，她们三个也好奇地朝那三个年轻的海军看了几眼；都是非常帅气的小伙子，身高都在1.70米以上，再加上那身海军衫，让他们更显得更加英俊逼人。中间的那个最帅，身高1.78米，身材魁梧，五官立体，坐在那里仿佛像尊士兵的雕塑，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威严的气质。 约十五分钟后，晓姗她们三个点的菜也开始上来了：清炒上海青、荔枝肉、清蒸黄瓜鱼、花蛤豆腐汤。那三个士兵也吃完了。其中那个老大去收银台买单。 其中一个趁着这个时间走到她们三个身边，试探着问：“三位美女，能不能聊会？”看她们没有拒绝的表情：“刚刚听口音，好像你们来自省内西平，是吗？我也是西平的，还有我们其中一个也是。我们老大是山东的。” “西平，我也是。”刘玉贞惊喜地回答。 “老乡啊，真难得。你们是附近哪个工厂的？” “大大鞋厂的。”刘玉贞抢先说。 “你们叫什么名字？之后我们想有空时去你们厂找你们玩。”那个士兵更加大胆地试探着。 那个老大结完账，走了过来，仔细看着眼前三个女孩，其中两个皮肤略黑，但看上去十分结实，五官十分匀称，一个身高约1.63米，另外一个约1.58米。长得最好看的是坐在最里面的那个女孩。他看着她，有点发呆了，感觉她就像从画卷里面走出来的。 “她林晓姗，我们课有名的美女。这个我老乡，黄琳。我叫刘玉贞。那你们呢。” “我林建国，这个老乡王建军，我们班长陈强。我们晚上还要训练，下周六晚上我们来你们厂接你们去玩，好吗？你们几点下班。”其中一个说。 “五点半下班。” “记着下周六晚上五点半，你们厂门口见。”说完，他们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给她们三个打了个飞吻的表情。晓姗看到，羞红了脸。 晓姗对刘玉贞这种做派有点不满，所以在回来的路上，数落着：“玉贞，你怎么能答应陌生人的邀请呢？” “一回生，二回熟。之后就熟悉了。”刘玉贞拍了拍晓姗的肩说。 …… 第二天早上，开例会时，那个李课长一上来就叫：“林晓姗上来。” 晓姗疑惑地想道：自己犯什么错误了，课长要叫自己站到前面去。可还是战战兢兢地站到了他旁边。他拿出员工名单簿，说：“你来点名。” 晓姗开始一一地喊员工的姓名，听到名字的员工回答“到”。 “晓姗，你来给大家念一下员工守则。” “员工守则，第一条，上班不迟到、不早到，不旷工。事假必须提前一天请假。……” “今天的任务依然是划线，做卫生。具体分工听从李碧玉的安排。解散。”那个李课长喊道。“晓姗，你留下来，跟我走。” 晓姗莫名地跟着李课长来到他办公室。 课长办公室是刚隔出来的。办公室分里外两间，外大里小，套间式。外面是车间那些组长和统计人员的办公室，里面那间才是课长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面摆了两套办公桌椅，大班桌椅是课长的，另外一个平常的则是课长助理的。还有一个三人座的皮沙发、玻璃茶几。 “晓姗，你这几天就暂时代理课长助理。今天就学着整理一下图纸。”李课长命令的口气说。 晓姗看着眼前的一叠图纸，里面有车间布置图、电线线路图、设备结构图等。她慢慢地整理着。 李课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她，她做事的样子，也是那么美。那表情是那样的专注，仿佛此时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他真想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中午，晓姗吃完午饭，看到李课没有在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就伏在办公桌上睡觉。李课呢，推着办公室的门进来，看到晓姗头埋在桌子上的模样，就像个睡美人。他看着就有点走肾 ，就轻轻地低下头，想偷偷地亲她一下。此时的晓姗醒了过来，轻声地问：“课长，你不回宿舍休息？” “我就在这里休息。”李课径直就躺在了办公室沙发上。“你去帮我从我办公桌后面的橱子里拿出来毯子过来帮我盖上。” “课长，这应该不是我的工作职责吧。”晓姗说完径直走出办公室，在外面那大办公室午休。 晚上回到宿舍，那些舍友又开始取笑晓姗。 “晓姗，你什么时候傍上了老李啊。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可真有手段。晓姗，你现在终于实现坐办公室的愿望了。” 晓姗都不知道怎么辩解。想想，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看来自己跟李课有一腿的莫须有罪名，要被这些人坐实了。 “晓姗，你填了没有调岗表？”杨娟关心地问。 “娟姐。没有哟。李课说我暂时代理课长助理。” “那他可能要看你具体表现了。表现得让他满意，他就会正式调你当他助理。你应当知道他的意思吧。这种事情，就看你自己怎么取舍了。”杨娟关心地说着。 “娟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喜欢呆在李课身边，感觉很没有安全感。今天一天，他看我的眼光让我很难受。”晓姗跟杨娟耳语道，她本来想告诉杨娟中午的事：自己感觉那个李色想想偷偷亲自己。可想了想，这种事会越描越黑，杨娟万一去当传话筒，传出去对自己很不好，就没有说出来。 接着几天，晓姗都被李课叫去帮他做事。她也知道了他的大名，叫李树。因为之前听说了李课太多风流韵事，觉得他叫李色更适合。 此时，张云也调到财务部了，也搬了宿舍，搬到了两人一间带空调的宿舍去了。再过两天，课里又招了个新人，叫周水仙的女孩搬了进来。 李课呢，则常借着工作的借口，占晓姗的便宜，总是有意无意地对晓姗进行肢体上的触碰:如碰碰手、摸摸头、拍拍肩膀等，有好几次甚至手都偷偷地摸了晓姗的胸部或臀部。 之后的中午李课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午休，晓姗只能跑到外面大办公室休息。 “你们知道吗？张云那天晚上被刘娟叫去KTV了，被总经理那个老头看上了。然后就带走了。”几天几天就有厂里面的八卦的消息在宿舍或车间里流传着。“那个刘娟最可怜了，被针车课课长搞大了肚子，还被拉去流产了。” “你听说了吧，张云怎么调去财务课，是因为她傍上总经理那个老头了。” … 第6章 约会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周六下班时，李课长色眯眯地看着正在收资料的晓姗说到：“晓姗，今天晚上带你去吃大餐。” “课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晚，我已经有约了。要和刘玉贞、黄琳她们两个一起去玩。”晓姗拒绝道。 “哟，佳人有约了？”李课长失落地问了句：“那好吧，改天再约。” 晓姗加快了脚步下楼，走出厂区大门，看到刘玉贞、黄琳还有上次那三个海军军员正站在那里等她。他们的嘴角都微微往上翘，让人感到温暖。 那三个海军军员则身着整齐的军服，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他们几个来到附近刚开不久的饭店—情定终生饭店。这个饭店装修得很幽雅，楼下是些半封闭式的雅座，楼上是三间包间。灯光幽暗，弥漫着浪漫的气氛，很适合小情侣约会和同事聚餐。 饭间，他们三个很健谈，一直逗着三个女孩。陈强的目光基本上一直停留在晓姗身上。 饭后，他们三个又送她们到宿舍区门口处，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明天，我们放假，我带你们去星塔公园玩。”陈强信心十足地邀请道。 “好，九点。星塔门口见。”她们中最大的刘玉贞很快地答道。他们三个听完开心地离开了。 “贞姐，我不想去。我想回家。”晓姗基本上每周周末都要回市区姨姨那个家，虽然回去也没什么事，只是不太想一直呆在厂里面。有时也会去找做保姆的妈妈，见见妈妈。 “晓姗，我们去宿舍区休息室坐一会，聊聊天。”刘玉贞和黄琳提议道。 这个工厂设了间休息室，员工可以在那里喝喝咖啡，聊聊天，交流交流，或热一下食物，……。她们三个各自叫了杯咖啡，一杯5元。 “晓姗，你看出来了吗？那个陈强喜欢你。”刘玉贞说道。 “贞姐，我还不想谈恋爱呢。”晓姗由衷地说。她的心里始装着一个人。 “晓姗，不瞒你了。我们俩个都想跟各自找其中一个交往。”刘玉贞说。 “他们应当也有这样想法，要不也不会请我们吃饭，还约我们去星塔公园玩。找士兵比在厂里面找强多了。他们以后都是吃公饭的。” 晓姗听到玉贞的话，感到非常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两个跟自己十分要好的，很安静的女孩，却有这么多的想法。突然间感觉她们好陌生。 第二天早上，晓姗去食堂吃完早饭，就在宿舍整理带回家的东西。 刘玉贞和黄琳过来她宿舍，刘玉贞着急地说到：“晓姗，我们刚刚还在到处找你呢。快点，一起去星塔公园。” “昨晚，我说过了，我要回家，不想去。”晓姗再次拒绝。 “啊，不回家一周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每周回家？”玉贞又一次说着。“走。”她们两个人拉着晓姗的手往外走。 晓姗有点闷闷不乐地跟在她们两个人身后，来到星塔公园，远远地看着陈强他们三个如树一般站在门口那里。 陈强看着远处走来的三个女孩，其中有昨天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女孩子来了。他感到心情格外愉悦。 阳光明媚，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里。公园里的花朵争相开放，五彩斑斓的色彩令人陶醉其中。尤其是杜鹃花，鲜艳夺目，如火焰般燃烧着。走累了，他们让女孩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稍作休息，而他们自己则站在一旁。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仿佛大自然在倾听他们的故事。 那个公园很小，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就逛完了。整个过程，晓姗感觉很怪，他们六个人就像三对情侣一样并排走着：陈强跟自己、林建国跟刘玉贞、王建军和黄琳。晓姗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就脸红了。 陈强又看了一眼晓姗，虽然她只是简简单单地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件红、白、黑三色相间的蝙蝠袖的卫衣（这套衣服是她上高三时，姐姐淘汰了给她的），脸红的她越发楚楚动人。他不想这么快就跟这个姑娘分别。于是接着又说：“你们肯定没有去过军区吧，我带你们去我们军区参观。” “好啊。”刘玉贞抢答。 于是，她们三个又跟着他们去了附近的他们军区。 军区那个大门比她们工厂气派多了，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福闽第六部队”。 陈强带着她们三个在工厂里转，一一地向他们介绍：这个军区很大，里面有办公楼、图书馆、大礼堂、操场、…。他还指了个一个另外围着铁栅栏的比外面大两倍的区域，说：“里面是训练区，非士兵是不能进去的。”另外两个阿兵哥则默默地跟在旁边。 接着又带着他们来到生活区，生活区那里有几个秋千，他们建议玩荡秋千。先是他们三个轮流示范先上去荡，各自在后面推。他们荡得好高好高。然后他们让三个女孩荡。 刚开始时，晓姗还不敢坐上去。刘玉贞第一个坐上去了，接着黄琳，她们也荡得好高，然后激动地喊到：“晓姗，坐在上面可以看得好远。上来吧，手扶紧些，没事的。” 她们玩累了，下来后，一会又想玩，又跟晓姗说“很好玩的，坐上去试试。手抓紧，没事的。”晓姗禁不住她们俩个的鼓动，也坐了上去。 陈强站在旁边说：“手抓牢点两个铁绳子，人往中间坐点。”他轻轻地推动着秋千，让它微微摇晃起来。 “好，可以了。”陈强温柔地说道，然后走到了秋千的后方。他双手紧紧地握住铁绳，用力一推，秋千便开始缓缓地摆动起来。 当陈强的双手环绕着晓姗的背后时，虽然没有碰到她，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如此之近。晓姗还是第一次这样跟男生接触，不由得紧张起来，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随着秋千的摆动，她离地面越来越远。惯性让晓姗不停地往上走，仿佛要飞向天空。晓姗兴奋地欢呼着，感受着风的吹拂和阳光的温暖。 蓝天、白云感觉好近，星江、草地、树林、房屋、道路等都在脚下，在最高处时看着这些就像一块块积木。晓姗感觉好兴奋，可一会就累了，说想下来。于是陈强就在旁边抓住那铁绳子，让秋千慢慢地停下来。 陈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秋千上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孩。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夺目。他的心被这个美丽的景象所吸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动。 陈强看着晓姗，眼中闪烁着一丝宠溺。他觉得此刻的晓姗就像是一只飞舞在空中的开屏的孔雀，美得令人窒息。他的心神也跟着那飞舞的身影而在空中飞荡，无法自拔。 晓姗从秋千上下来时，由于惯性往前冲了下。陈强呢，当心她摔倒就双手扶住她。晓姗就差点倒在了陈强怀里。晓姗刚刚才褪了色的脸，又再次红了起来。 陈强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那时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慌意迷。 玩完秋千，陈强他们三个又带着她们去军区食堂吃中饭。军区食堂里基本上清一色都是男生，他们的目光都羡慕地朝着这边看。 “我们要送你们回去了。下午二点我们还要开个会。明天我们起，我们要集训半个月左右。这半个月，没有空去找你们玩了。”陈强依依不舍地说道。 他们送她们回厂生活区，挥手告别。 第7章 职场性骚扰 周一，第二天，开早会时，李课长没有叫晓姗上去站在他旁边，而是另外一个来自四川的女子，李碧玉。 李碧玉住在隔壁宿舍，跟刘玉贞和黄琳住同一间。晓姗非常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李课色魔的魔爪。 听说李碧玉没有进厂前在一个酒家工作。她每天都化着浓妆，头发也烫了个大波浪。她那个打扮，虽然跟大家一样穿着厂服，可怎么看都不像个工人，而像个不正当职业的。 大家又在那里做原来的事情做了一星期。周六的早上，那个碧玉站在李课长旁边宣布：“下周由于车间设备要到，全体放假一周，还有今天下午提早半个小时下班。放假期间工资按基本工资计算，工厂不提供免费伙食。如果要在工厂食堂吃饭，等下到我这里登记，按规定标准在工资里扣。” 宣布完，有人在下面骂T湾佬小气，可晓姗却心里面却暗自开心。自从去年9月来树城后，还没有好好逛过这个城市。放假这么久，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玩几天。 快下班时，李课长来到正在拖地的晓姗旁边说：“来我办公室。”晓姗只好战战兢兢地跟着李课长，在众目睽睽下进了课长办公室。 “ 坐。”李课长的眼神像鹰一般看着她。那目光充满了掠夺、充满了占有。 晓姗更加惶恐，只好坐在了办公室的小沙发上。 她在宿舍里听了太多关于李课长的评论。大家都说他虽然帅而且年轻，就是太色太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她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课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忙碌地工作着。他越来越感到自信和满足。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局势，他想象着今晚将如何与小秘书共度美好时光，心中充满期待。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女人娇柔妩媚的样子，想到她那迷人的微笑和勾魂摄魄的眼神，不禁心潮澎湃。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内心十分兴奋。他开始想象晚上的场景，他们将一起度过浪漫的夜晚，享受彼此的温暖和亲密。 晓姗心里七上八下地坐在那里坐了十几分钟，想要找什么理由离开这里。 此时李树开始收拾办公资料后，站起来对她说：“走，我带你去吃饭。” “课长，我要先上个厕所。”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摆脱他，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由于今天提早下班，此时车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再无旁人。如果他要非礼她，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去啊，我等你。”李树温和地说。 晓姗将厕所的大门反锁后又将小门锁上，才上了厕所。整个过程都还在担心李课长会在外面敲门。 “这可怎么办？我要找什么理由才能晚上不跟他去吃饭。平时听女工们私下议论，一旦被这些T湾佬带出去，要不就是被他们当做礼物献给上司睡或自己睡。“我能否找小江帮忙呢？”晓姗心里想道。其实她心里面也没有底江湖会不会帮自己忙，现在看来只能试试。 她走出厕所，镇定地说到：“课长，我有件事情忘记跟您说了。今天中午江湖跟我说，让我晚上陪黄副总出去玩。” 李树愣了一下：“有这回事吗？”此时的李树心里面临着抉择：一是面前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小美女，二是自已的前途（自己的顶头上司，可不能随便得罪）。 “你不信可以打内线电话问江湖。”晓姗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 李树知道江湖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很多这种事情的中间人都是他在传达。所以他除了家里有点背景外，很快成了厂里那些领导身边的红人，还管了厂里面两个很有油水的部门:保安和食堂。 “那你先去打卡，在楼梯口等我。”李课长明显有点失落地说道。 “我找江湖。”“小江吗？听说王副总晚上约了晓姗吗？”李课长拨打了内线电话到食堂找小江。 “什么？我没有听清？”小江在内线里答到，那内线电话有时声音会有点嘈杂，再加上食堂这时正在分菜，会更加吵。小江没有听到也很常。 李课长又大声地重复地问了一次。 “是啊，我已经将地点告诉了她，让她自己过去等王副总。”江湖灵敏地迅速地回答了句。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老黄什么时侯看上了晓姗？这老色鬼也真太色了，前不久自己刚给他送了个美女还不过瘾。”李课长一边心里骂着，一边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下手。 可当他下楼，走出厂房时，看到晓姗已经走到宿舍区门前了,看着背影愣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自已看来无缘这个小美女了。 晓珊又怕又惊地走回宿舍区，在宿舍门口看到小江正站在那里。 小江将她拉到篮球场边上，那里没什么人，低着头小声问到：“你跟老李怎么回事？前段时间听说你不是成了他助理，我还以为你已经跟他…” “他约了我两次。这是第二次。我不想跟他…。”晓姗低着头红着脸说，这种事实在难以启口说出。 “你去宿管那里告个假，就说今晚要去亲戚家住。晚上先上我家里住一个晚上。”江湖胸有成竹地说道。 “去你家？为何要去你家？”晓姗莫名地问了句，说完感觉刚才自己问得好傻。 “只有告了假，才能在厂里住宿管理上证明外出了。黄副总他今晚也去了福州。这种事，他不敢去问老黄。可告假了，你就不能住在宿舍里。现在你也来不及回城里了，坐不上开发区最晚一班回城里的班车了。开发区除了我，你也没有别的熟人了。”江湖耐心地解释。 “我去拿单车，载你去我家。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江湖潇洒地耸了耸肩膀。 这个小男孩，外表看上去好像还没有成熟，怎么心机那么重。居然还会帮忙那些老男人寻找猎物，多少的女孩就这样失去了贞洁，成了那些老男人手中的玩物。 晓姗看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又左右逢源的男孩，想起了平日工厂里的那些传言。 晓姗不知道江湖为何要帮自己，可自己这样做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逃出狼窝又入虎穴。可除了去他家住一个晚上好像也没有别的好方法。 “今晚去他家，他要求什么，自己有办法拒绝吗？”晓姗心乱如麻地坐在小江的自行车后面。 小江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开心地吹着口哨：“晓姗，你知道吗？你很特别，你跟普通的女孩子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你知道吗？多少的女孩巴不得有像你今晚这样的机会。你们课那个阿玉，使了多少手段才跟了老李。可老李除了她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晓珊知道说的阿玉就是最近跟在李课长身边的那个女孩。 “你知道吗？甚至连好工种都要靠手段。你看我平时身边常常都围着女工，她们都是想托我办事情，或者是想要追求我。”小江的话如同迎面吹来的冷风一样凛冽，晓姗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情也如同它一样。 第8章 小江的家 自行车向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后，来到一个山的半山腰上。山坡上顺着地势建了三座带着院落的三层楼的楼房。三幢楼的每幢楼之间又隔了六米多，还种了树。那三个楼房顶楼上都有个小亭子，外表看上去辉煌而又气派，就像个大户人家的住宅。房子后面都用石头砌了防护坡。 此时，小江熟悉地跳下自行车说：“到了，这就是我家。”又手指了指旁边另外两幢楼说到：“这是我大哥、二哥的房子。” 晓姗听说过小江家里很有钱，没想到房子建得如此壮观而又漂亮。 小江熟练地用钥匙打开了院落的大门，一边大声地喊：“妈，我回来了。” 院落收拾得很干净，还种了点花花草草。小江将她带到客厅。 客厅里出了个木制的四方神~，里面放着祖宗的牌位。旁边还放了一套会客用的茶几桌及椅子。小江带她坐在那个会客椅上。“晓姗喝水还是喝茶。” “我喝水吧。” 江湖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那里冷热相互掺着倒了一杯水递给晓姗。 “晓姗，我之前学过厨艺。今晚，你来了，我露一手给你尝尝我做的菜。”江湖自豪地说道，接着就进了厨房。 晓姗打量了下这个房子里面的结构，这个客厅差不多五十平米左右，左边应当是厨房连餐厅，右边是一间娱乐室，一间健身房。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小江和他妈妈一起端上了菜：白灼虾、牛肉炒青椒、海蛎煎蛋、凉拌黄瓜、鱼头豆腐汤。 小江妈妈看着眼前的晓姗:这女孩子长得好看但不妩媚，屁股有屁股，胸有胸，应当好生育。而且她是小江自己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孩，之前都是女孩子主动来找小江，于是就向晓姗问东问西。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虚岁21岁。” “哟，看上去还像个中学生。”小江妈妈由衷地称赞道。晓姗皮肤红嫩地像那豆腐，让人想吃一口。那身材前后凹凸有致，是那种看上去苗条可却很有肉感的那种。面相呢看上去很有福相，但结合在一起就像当年的杨贵妃般一样动人。那气质清纯得像一汪清水。 这个女孩虽然比自家小江大三岁，可外表看上去却更小。估计自家小江已经被她迷得魂不守舍了。可她好像依然对小江无动于衷。 小江妈妈一直夸小江菜烧得好，一直夹菜给晓姗。 这餐饭吃得晓姗头上直冒汗。但那每样菜确实烧得很好，色、香、味俱全。 饭后，小江本来想帮他妈妈洗碗，可却被他妈妈赶走了。让他去陪晓姗聊天。 小江带着晓姗上了顶楼。上面有个凉亭，还有两套石泥制成的桌子和凳子。凉亭一半做了带靠背的石泥椅。 江湖指着前面说：“你看这里的风景多好。” 晓姗朝着远方眺望而去。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整个开发区尽收眼底，仿佛一张巨大的地图展现在她眼前。 而在这张“地图”的边缘，星塔高高矗立着，犹如一座璀璨的灯塔，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它的灯光闪烁着，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神秘而又美丽的感觉。 “我父亲为了建这三栋楼花了不少钱。…” 小江侃侃而谈，介绍起他父亲的发家史。 他父亲没什么文化，最初只是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小商贩。七十年代末八十年抓住时代的机遇，倒买倒卖，发家了。现在在开发区拥有了不少的产业、店面之类的资产。虽然他父亲发财了，可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在外面包二奶，对他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大哥叫江山，警校毕业，现在在开发区派出所三把手。我二哥叫江河，财校毕业，现在在开发区S局工作。我叫江湖，可能注定是要创江湖的，自小就不爱读书，拉帮结派，聚众打架，几乎无恶不作。” “高一时，因为打架将人打残了，被学校开除了。就跟着父亲学做生意。这个厂还是我父亲公司盖的。我父亲想让我在社会上多历练一下，就托了点关系让我进了厂。我进厂刚开始只是个小保安。我由于会做关系，半年左右就升到了保安组的副组长，最近又兼管了食堂。”小江绘声绘色地谈。 “小江，我听说你在厂里帮那些T湾佬拉布条。”说完，晓姗感觉自己好像问得有点多了。 “是啊。那都是那些女孩自愿的。我只不过传个话。之前我听说你在李课身边整理文件之类的，还以为你已经跟他……”小江欲言又止。 “课长助理是什么，就是小秘，就是小情人。”小江鄙夷地说到道“那些办公室的女孩子，有一半左右都已经跟那些人上过了。” “晓姗听说你原来聘的是统计工作，后来变成了工人。有没有想过什么原因，包括你之前体检过一次，后来又让再体检。这些都是套路。没有门路的，都要去当工人。只有被课长包了，才有可能调办公室。” “晓姗你太单纯了，离开这个厂另外找份工作。你去我爸公司上班。” 晓姗听着，看脚下那一盏盏灯光仿佛都变成了一点点血液：“小江，谢谢你了。包括今天的事。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个工厂。我会小心的。”晓姗感觉自己又欠了这小伙子一笔债。 “小江，我困了。”晓姗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我就带你去休息。”小江接着带晓姗下了二楼，给她介绍了房子的结构，卫生间在哪里。然后带她到一个小卧室。他告诉她这间平时不住人，是留给未来他孩子的。客房平时在三楼，他担心她一人住三楼，一个女孩子会怕。他自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随时喊他。 晓姗看了看床上已经铺着干洁的棉被，不知为啥有点感动。小江又贴心地拿了新毛巾，新牙刷，一次性杯子，还告诉了她饮水机的位置。 晓姗躺在床上，居然有点小失眠了。想到了高考落榜，复读两年还是没有考上。从山区来到树城，靠姨夫介绍在一家装修批发店当收银员，一个月只休息一天。每个月工资160元，赚的工资虽然省了又省，可除了交给姨姨伙食费还有自己午餐费外，连想购买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钱，更别说存钱了。可是就是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她还是听了店铺老板妹妹颖姐的建议，每个月一发工资就往一个零存整取的存折里存30元。 为了改变现状，春节前看电视上播这个厂招工广告时，自己就过来面试。当时自己报的岗位是统计，也被录取了。可进厂报到时，差点进不来了，还好当时有小江的帮忙才进了厂打工。糊里糊涂地只做了工人，并没有做上自己向往的统计岗。虽然跟着那个色魔李树身边做了一周助理，可是那种心惊胆怕的感觉也不好。又想起了小江说的那些话，自己不想靠出卖自己去得到什么。自己向往的感情是很纯粹的，没有半点的杂质。 晓姗醒来，天已经亮了，洗漱完，来到楼下客厅，看到客厅上的指针指向7点11分。 晓姗来到厨房，小江妈妈已经备好了早餐：馒头、豆浆、还有油条等，还有一些水果。早餐跟平常人家一样简单。小江父亲也坐在那里吃饭，他看到晓姗也没有问什么，只简单招呼了一下。 饭后，小江又用单车载晓姗到了车站，看着晓姗上了车，直至车子远去他才离开。 晓姗看着渐小的小江身影，思考着一路小江的话。虽然李课昨天信了她的话，但是后面有可能将她从他课调走。而黄副总又没有约会她，她有可能在这个厂待不住了。而且小江说还有可能连累到他。他说这他不怕，大不了去他父亲公司工作，晓姗也可以跟着去。 第9章 母亲的往事 晓姗回到市区，还是暂住在姨姨家。 晓姗先去看了母亲，母亲在一个T湾人家里做保姆。一个月包吃住300元，有时老板或老板的朋友还会给些小红包。 母亲见了晓姗，无非说些出门在外要多留个心眼之类的话。 这次，晓姗跟平时一样，在母亲工作小区的一个小花园旁跟母亲聊天。此时，母亲的主人，一对年轻的夫妇走了过来。 晓姗的母亲赶紧向他们介绍说：“这是我二女儿林晓姗。”“晓姗，这是我东家。” “阿姨，以后你女儿过来就直接往家里带。不要这么客气。”那个女主人说道。“你这女儿长得真水灵。还没有找男朋友吧，我看下有合适的帮她介绍一下。” “好啊，那先谢谢您了。”母亲感激地答了一句。 晓姗听到要给自己介绍男朋友，立马就红了脸。 晓姗有时很同情母亲。母亲大名叫陈淑芳。 淑芳出生在解放前一个资本家的家庭里。淑芳小时候因为外婆是小老婆，是外婆生的第一个孩子，可她上面还有七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淑芳自幼常常受到那些同父异母哥哥、姐姐的欺凌。母亲只念到小学毕业，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升学受阻。母亲常常心情非常不好。 刚满十五岁时，有天想出去散散心，母亲的一个堂姑说可以带她去她老公家玩，不过不能告诉外婆。 第二天清晨，母亲在街道的拐弯处，跟那个堂姑会合后。她们先坐了一个小时多的公交车来到县城，然后又开始走山路。可能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刚开始母亲还十分开心。看到那片片的田野、层层叠叠的山、在风中摇曳的树林或竹林，感觉风景优美，一路上又唱又跳。 中午吃的是堂姑带的馒头、水。下午接着走那山路。傍晚时，母亲走得好累：“姑，我累了。还要走多久才到呢？你家怎么这么远？” “快到了。一会儿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堂姑安慰道。 “姑，你家有什么好玩的？” “到了，就知道。那里有个大哥哥在等着你。”堂姑哄骗着。 母亲生气地说：“我才不要什么大哥哥，我要回家。” “你看现在天快要黑了，回市区也来不及了。晚上就先住我家，明天我送你回去。”堂姑继续哄骗着。 到了父亲家里时，天已经黑了。整个山村及周围层层叠叠的山都被黑暗淹没了。 祖父、祖母满意地看着堂姑带来的母亲。“快吃饭吧，走了一天一定累了吧。”祖母柔声说道。母亲又累又乏，囫狼呑咽吃着祖母准备的食物。旁边站着男人，晓姗的父亲始终眼勾勾地看着母亲。吃完晚饭，累得一着床就睡着了。 半夜时，母亲突然惊醒过来，晚饭时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站在自己旁边。母亲有点莫名：“你怎么进来的。” “乖，让哥亲亲你。”那个男人用力将母亲压在身下，双手开始胡乱地摸着母亲。母亲虽然拼了命反抗，可最终抵抗不了强壮的父亲。母亲就这样被父亲强暴了。 那个黑夜很长，漫长得让人心寒而且无奈。 接下来几天，母亲都在想方设法离开，可却被他们锁起来了，出不了那个房间。大哭大闹，可没有人理她。饭点，他们从装着栏杆的窗户递进来食物。刚开始时，母亲以绝食来反抗。 父亲呢，看到如花似玉的母亲，自然是不会放过，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来到母亲住的房间里。绝食的母亲，由于没有吃饭更无力抵抗父亲。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母亲的那个堂姑过来劝她：“你看你将自己折磨得都不成人样了。你不吃东西，不是更让他得逞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对你，要知道就不带你来了。等你有力气了，我看看是否有办法将你带回去。” 母亲听完，虽然非常恨眼前这个堂姑，可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如果自己一直不吃饭，只能饿死在这个大山里，就没有办法回去了，并开始正常吃饭。后来的晚上，父亲又来了两三次后，他们请了个乡村大夫过来给母亲把脉。那个大夫前后来了三次。 父亲在祖母的管制下，晚上不再过来骚扰母亲。母亲倒落了个清净。不过他们依然管着母亲。母亲就这样被关了半年多，母亲发现自己肚子怎么一天比一天大起来。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意识到自己怀孕了。 自从母亲离家出来后，外婆一直寻找失踪的母亲，还去派出所报了案。后来在外婆的几次逼问下，那个堂姑才告诉外婆，母亲已经在山区结婚的事实。 当外婆寻来时，母亲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外婆伤心地落着泪说到：“我苦命的孩子。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认命吧。” …… 自从娶了母亲后，父亲干农活卖力多了，勤劳多了。可由于是在山区，地本来就稀少，一家三口收入非常少，生活依然非常穷困。 自从外婆来了后，母亲知道自己犯错了，可为时已晚了，只能认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学着做些农活。后来接着孩子就出生了，出生的是个女孩，爷爷、奶奶见了十分不高兴。 后来又跟父亲生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子-晓姗的哥哥，另外一个就是晓姗。可因为母亲当时由于营养不足，再加上做农活、重体力活，导致哥哥不足月出生。幸好哥哥出生在夏天，不满月时天天二十四小时靠奶奶抱着才生存下来。 晓姗出生后，由于是个女孩，爷爷、奶奶都很嫌弃她。家里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给晓姗起，他们都叫她小三或三儿。晓姗这个名字还是小学入学时，小学校长给她起的。由于家里的严重重男轻女的思想，再加上哥哥的体弱多病，家里一有好吃的，母亲都是叫晓姗和姐姐让给晓姗的哥哥吃。晓姗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常常吃不饱，半夜饿得肚子叫。 晓姗三兄弟姐妹一天一天地长大。母亲呢，是个非常会操家的女人，随着改革开放，也开始接点手工活补贴家用。家里的经济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虽然父亲一直叫着不让两个女孩念书，但妈妈一直坚持。姐姐也在县城读完了高中，虽然因为成绩不是十分理想没有考上大学。后来被妈妈的妹妹带进了省城，给她介绍到一家外企宾馆当服务员。姐姐很能干，工作不到两年靠自己能力就当上领班。后来认识了女同事的哥哥，结婚了。姐夫一家人一直瞧不起姐姐，因为姐姐是山区来的，且户口又在农村。 哥哥运气不错，刚好高中毕业那年S局要向毕业生直招些定向分配干部去S干校学习。哥哥考试的成绩不错，被录取了。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外婆的功劳。外婆低三下四地去求了母亲一个同父异母在省S局当大官的哥哥（晓姗的舅舅）。哥哥现在已经在县S局工作了一年多，可他一心想调到城里面。 晓珊上初三那年，父亲在乡里面采石材，因为发生塌翻事故，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下离世了。幸好那时姐姐工作了，哥哥也因为这件事去考了S校。晓姗才得以继续上高中学习。 晓姗永远忘不了那一幕：父亲被盖在白布下，脸上毫无生机。她声嘶力竭的地着：”爸~，爸~“，可他再也听不到了。她觉得她的世界塌了。 晓姗由于高一那年不小心感染了百日咳，学习成绩就跟不上了。成绩一直中等。第一年高考差了二十多分，没有考上。可妈妈、姐姐、哥哥硬迫着她再去补习。她又补习了两年，两年都因高考发高烧，以几分之差落榜。 虽然他们三个还在叫她复读，可晓姗不愿意了。跟她高中的同学考上中专的都要出来工作了，自己也要自食其力。 第10章 老板外遇 从妈妈工作的那个住宅区出来后，晓姗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城市很大，可真的可去的地方很少，基本上没有。突然间有点想念原来工作过几个月的地方-装修材料批发店。 坐上公交，来到了那个市政府那条路的那个店铺。 晓姗到来时，大家都很忙，正忙着点货、装货、算钱、数钱。 老板的妹妹颖，见到晓姗特别高兴：“晓姗今天没有上班，有空过来玩。” “颖姐，我们厂这几天都放假，要放假一星期。” “晓姗，放假啊。太好了，我们正缺人手。明天来店里面帮忙几天吧，可以吗？”郑颖求助道。 “好。颖姐。我明天早上过来。”晓姗想颖也算这个店的半个老板，看了看，老板不在店里面，就应允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晓姗准时来到店里面，颖让她照之前一样坐在收银那个位置。老板郑向来店铺时看了一眼晓姗，不打招呼，径直走到自己的那张办公桌坐下来。那脸看起来好像别人欠了他债一样。 “颖姐，老板是不是不喜欢我过来帮忙呢。”晓姗轻声地问。 “不关你的事。他正为别的事着急上火。”郑颖安慰着。 晓姗以前不知有多讨厌这个工作，可不知为何现在重新坐在这个位置上居然有点怀念。店铺的工作不像工厂里那么肃静，大家除了接待客人，帮忙搬东西之外，有空的时候都会闲聊。 这天早上，店铺的生意比较冷清。郑向看了看店铺里的人，说：“我出去一下。”，“晓姗，你今天就在这里帮忙收钱吧。” 老板一走，店铺里面的人炸了锅，开始议论起来。 首先开口的是设计大师兼销售的帅哥徐强说道：“估计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老板娘让老板将那个狐狸精辞掉没有用，她不在店里面，他们照样可以在外面鬼混。” 徐强说着，就走到晓姗旁边：“要是个个女孩都像你这样安静，不招惹是非多好。”接着又半开玩笑地问到：“晓姗，找男朋友了没有？”“可否考虑我呢？你看我长得不差吧，重点我是个未婚男士。”徐强在晓姗面前挥动了下他那强壮有力的双臂。 晓姗抿了抿嘴唇，窃笑他的幼稚。想起自己之前在店铺工作的几个月里，这个徐强总爱有事没事地找自己说话。晓姗有时也会被他逗得开心地笑了。她知道他对她有那么点意思。自己从小，总是遇到各色各样表露心意的男孩。可让自己有点心动过的，只有过一个。可如今的他在哪里呢？ “颖姐，老板这是又怎么了？”晓姗转向一向待自己如妹妹的郑颖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要是每个女孩都像你这么单纯，就好了。”郑颖叹了叹口气说。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店铺虽然不大，可还是比较好赚钱的。所以女孩子主动招惹老板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晓姗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店铺上班的情形，那天生意特别好，收了5万元多现金,再加上一张2万元的支票的货款。晓姗从出生以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晚上跟老板娘交接钱时，手都发抖了。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错。还好跟当天的日销售单一分不差。 店里面的人对她都佩服不已。她虽然反应有时会有点慢，不太会向来店铺的客户介绍产品，可工作几个月，在钱款上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而且对老板、老板娘还有老板妹妹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卑不亢，不阿谀奉承。 老板郑向第一次见到郑晓带过来的晓姗时，也被她的外表深深吸引了。可后来看到她来店铺工作后，她基本上不搭理自己，不懂的也不问自己，大部份都是问自己的妹妹，偶尔问问徐强。 晓姗的态度，让骄傲的郑向有种挫败感，再加上他身边从来不缺主动献身的女子。虽然这个小收银员长得好看，他感觉到自己也没有必要将心思花在她身上，况且店里面还有妹妹盯着。所以郑向呢，只是将她当做赏心悦目的风景来看，并没有动过歪心思。 老板娘陈妍跟往常一样，晚上过来收钱。老板娘认真地跟晓姗说：“晓姗，现在在工厂里做得怎么样？回来店铺工作吧，工资可以给你加点。”“晓姗，只有你在，我才安心。其他的年轻女孩子在，我都紧张地睡不着觉。” 那个李强也附和着：“我们全店的人都欢迎你回归。” 晓姗听完之后，只好点头称好。但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发生在老板郑向的身上类似事件，这不是第一次，之前晓姗也听说过些。晓珊想这有钱的人太太也不好当，还好老板娘自己有正式的工作，还有老板也是靠老板娘父亲这条线才发的财。他们这样的婚姻会长久吗？晓姗心里想道。 接下来几天，从店里面几个人闲聊中，渐渐地得知老板和小丽的故事。 自从晓姗走后，春节过后，他们又招了个新店员李小丽。 她跟晓姗一样同样来自农村，也天生丽质。可郑颖见到她，总觉得她那双眼睛不像晓姗般清澈，却透露出一种不安定的成分。 郑颖呢，考虑到收银毕意是份接触到钱的工作，所以她就亲自做。 这下可好，给了小丽更多的机会去接触老板郑向。每天帮郑向倒水擦桌子，她时常会甜腻腻地郑向旁边叫着：“向哥，口渴了吗？我给你加点水。”、“向哥，吃饭了吗？”……娇滴滴的声音，暧昧而又勾魂的眼神让郑向有点魂不守舍。 每个男人都喜欢沾腥又不负责任，对这种主动的一般都抵不住诱惑。郑向也不例外。他开始试探着跟小丽开起了黄色的玩笑。那个小丽呢，则也不知羞耻地一起笑着接着。后来有时两人在店铺里还有些过于亲昵的动作。 郑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有天中午带着小丽去了附近的酒店里，风云了一番。结束时，小丽挑逗地问郑向：“我的~技怎么样？舒服吧。” 郑向对小丽在床上的表现确实很满意，不像自己妻子那样就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连哼都不会哼，实在没劲无聊。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郑向有点沉溺于这种危险的关系中。 小丽感觉到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在一次风云完后，试探着问：“向哥，我跟你那黄脸婆比起来，是不是厉害多了。说实话，每次在酒店做，都会影响到我的心情与水平。如果你能娶了我，我想我会表现得更好。”“还有我不会像她那样将你的钱管得那么紧，一点自由都不给你。” “小丽，你知道我这店铺怎么开起来的吗？当初都是我老婆家帮我垫资租的店铺，然后我这个店的材料又可以从她哥总店那边不用钱的先进货，出售后再跟总店结算。”“我现在还暂时无法跟她离婚。离婚了，他们可能就不会给我这么好的进货条件。如果全靠从广州进货，店铺的资金会陷入紧张的状态。”郑向向小丽分析着利害关系。 “哟，那你平时在外面花的钱从哪里来？”小丽一边给郑向按摩一边问。 “这个吗？还不是在从广州进货的进价里做文章。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郑向抚摸着小丽的手安慰着说道。 小丽自从跟郑向有了实质性发展后，在店铺里更加肆无忌惮。她在没有的客人的情况下，常常走到郑向旁边，帮他按摩，有时甚至还将身子贴在郑向的背上。特别是老板娘过来核对当天的货款时，表现得更加露骨。 当老板娘看到小丽故意伏下身，将身体靠在郑向的身上时，火冒三丈，真想过去扇她一巴掌。可考虑到自己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不能太撒泼，克制住了。 晚上回到家，老板娘严肃地问郑向：“你们是不是已经~” “没有。”郑向说慌道。 “既然没有，我不想再看到她在店里面。明天你就将她辞退，否则我们离婚。”老板娘使出杀手锏。 于是，第二天，郑向在不得已情况下将小丽辞退了，然后呢为了方便两个人幽会，在附近给她租了一间房子给她住。两个人继续暗地里来往。 小丽看到郑向目前跟黄脸婆离不了婚，又心生一计，纵容郑向私下再开个店，让自己去做。郑向因为这事整天发愁。 很快五天半的时间过去了，晓珊跟他们告别，说第二天要回厂里面上班了，所以下午就要回厂宿舍。临走前，老板郑向叫住了晓珊，硬塞了陆拾元给她，说是这几天的工资。 第11章 被迫调车间 放假后第一天，晓姗回到原来的车间，车间里已经装好了所有的设备。那个李课长旁边的那个妖艳女子阿玉开始宣布各个员工的工种。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听。这批三十人除了晓姗、刘玉贞、黄琳她们三个外，其他的都安排了。他们好像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工种，高兴地去了各自的岗位。他们接下来将由总厂学习回来上岗的二十人负责培训。 晓姗她们三个待着半天没有反应。 这个结果倒是在晓姗预料中。自己两次拒绝了李课后，被放到人事等安排是很正常的事情。李课这样做，可以测一下晓姗和小江有没有说谎。如果黄副总真的带了晓姗出去，看到她被自己推出部门，肯定会给她安排个好工种。如果没有，她自己就要卷铺盖回家了。 晓姗和刘玉贞、黄琳三个来到了人事部门。 人事部门那个黄小姐看了看她们，心里想这个小江不是跟说自己只要帮那个晓姗转个车间吗，怎么变成了三个人。黄小姐说：“等下。”然后去打了个电话后，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去底加工课吧。等过几天城里面的生产线搬下来后，你们三个跟他们并入一起。工种由底加工课的课长定。先将调岗表填了。还有你们的宿舍也要调换。下班后，你们自已回宿舍时，问下宿舍管理员搬到哪间再搬。” 黄小姐看着眼前这个晓姗，虽然跟大家一样穿着工厂制服，她是灰色的，自己还是粉色的。可她身上的外表及气质，依然能让每个男人爱不释手，连自己作为女孩子看到她都有种喜欢的感觉。难怪从来没有张口请自己帮忙的小江，第一次低头向自己求助。 她们三个悬着的心终于有点定了下来。跟着那个人事黄小姐来到另外一幢楼的一楼。 里面已经安装了两条流水线设备。这个生产设备跟裁断课的不一样，长长的，有一百多米长，跟一条龙一样横在车间的两边。那设备一段一段的，中间有几段是密封的。 设备旁边有几个师傅正在那里安装、调试。 “张师傅，这三个女孩子就给你们打下手，如递螺丝、擦设备、拖地板等。”黄小姐对着其中一个喊着。由于车间里设备声音很大，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听到。 “好啊，有亮妞相陪。事情效率会高很多。”张师傅停下手里的话，抬起头看了下黄人事带来的三个女孩：个个青春亮丽，尤其其中一个特别的出色，让人看着就无法移开视线。 晓姗她们就开始在那几个安装师傅旁边帮忙。 做事的过程中，晓姗在保安不在旁边的情况下，一五一十地将李课约她，然后自己跟小江一起说慌骗了李课。然后现在自己还能留在厂里，一定是小江暗中帮了忙。 她们也告诉了晓姗她们为何没有被留下来，因为她们俩个跟那个现在李课身边的助理阿玉在宿舍有过争执。因为那个女人老是偷用她们俩的洗发水和沐浴液。她们感觉她们俩个还能留在厂里面，肯定是占了晓姗的光。小江爱乌及屋地帮了他们。她们都表示晚上一起请小江吃饭，表示一下感谢。 晚上她们三个跟小江来到上次遇见阿兵哥那个饭店吃饭。 玉贞见到小江，就像个话匣子说个不停。 “小江，是你帮忙去说的帮晓姗调个车间，对吧。”玉贞问道。 “是啊。那天我送晓姗去车站后。下午我去找了人事黄小姐，请她帮忙继续留她在厂里面工作。她不得不卖我面子，帮这个忙。你们是沾了她的光。你们三个一起过去时，黄小姐还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反问她留下三个跟一个有区别吗。她就将你们也一起留下来了。”小江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小江，那我们都要好好地谢你了。你在厂里面好像很神通啊。”玉贞讨好地说了句。 “那自然。上到总经理，下到扫地的阿姨，他们都欠过我的人情。”小江骄傲地说。 “今天，我们也欠了你一个人情了。”玉贞也笑着附和着。 “小江，听说你家里很有钱。”玉贞接着问。 “还好吧。比普通人家里多点。”小江轻描淡写地答着。接着又面向晓姗说道：“我父亲除了些KTV、酒店等产业外，还有个进出口贸易公司，那里人少，都是文职类工作，你可以过去上班。” “晓姗，你太单纯了。不适合在这么复杂的工厂里工作。厂里面关系错综复杂。那些T湾佬专门盯着你们这些年轻而又漂亮的女孩，包养了一个还不够，还要继续找。一不顺心，就要换人。” 晓姗听完心里一紧，像上次那样依然拒绝小江：“我想靠自己立足下来。不想依附任何人生活。” “晓姗，你这人真的有点傻。像小江给你介绍这么好的工作，你还拒绝。”玉贞皱着眉头说。 “小江，你今年多大了？” “你们可能不信，我才18岁。我看上去比较成熟，可能跟我比较早出来创社会有关系吧。我父亲的理念是，让我多在社会上历练几年，心智各方面成熟点，再去接他的班。” “那晓姗比你大三岁了。不过没有关系，女大三抱金砖。”玉贞调侃着。 “玉贞，你胡说些什么。”晓姗责备道。 “我也想找个比我大的，会懂得关心我，爱护我。”小江趁机表白。 “喜欢别人，那你就主动点。”玉贞鼓动着。 “哟，有时我倒想主动，可也要看别人给不给机会。还有我怕我去追求别人，追不到，更希望女方主动些。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小江暗示了句。 …… 吃完晚饭，晓姗和刘玉贞、黄琳搬了宿舍，这次她们搬到了同一间宿舍，4号楼101。 搬完宿舍，宿舍里暂时只住了她们三个人。 玉贞问晓姗:“晓姗，小江对你那么好，处处帮你。你没有心动吗？” “贞姐，我对他目前的感觉只是感激，其他的还没有。” “晓姗，你真有异性缘。你看，那个李课、还有陈强，这个小江，对你都很有好感。女孩子，长得漂亮就是资本，我要是你这么好看多好。”玉贞羡慕地说道。 “可他们，我都不喜欢。”晓姗说着，又想起了那个人。 “晓姗，我感觉小江不错。家里那边有钱，厂里面多少女孩子都缠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囊。而你呢，明知道他对你有好感 ，还一直回避着他。他好像倒也不计较，只要你有事，都愿意帮助你。你好好考虑一下。” 晓姗虽然是个情感晚熟的人。小江这个小自己三岁的男孩子对自己的好感，想进一步发展在晚上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他骄傲地没有说出口。可自己对他并没有那种好感，看来只能装傻充愣了。况且他身边围着那么多女孩子，估计他也没有精力来应付自己。只要自己不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别的女孩子身上。 第12章 差点被辞退 接下来几天安装、调试设备，她们三个在旁边帮忙，偶尔也会被安装师傅开些黄色的玩笑。 工厂各个车间都还在招人，好像每天都有新人进厂，又有一两个旧人被辞退。 很快七天过去了，设备也安装好了。 15日那天，晓姗她们三个都领到了3月份工资。她们三个工资都差不多：黄琳286元；刘玉贞298元；晓姗最高，337元。她们三个都很开心，约了周未去附近服装店看看，购买衣服。 晓姗呢，将工资锁在那个从姨姨家里带来的有带锁的樟木箱（那箱子是姨夫年轻时自已手工制作的）。等周未时，将钱存起来。晓姗之前有听说过别的宿舍，有员工工资被偷盗了的事。所以就跟姨姨说了，姨就让她从她家带来这个樟木箱。 自从发了工资后，晓姗就格外担心这箱子的钥匙会不会丢或会不会被偷。 设备安装调试好，市区工厂底加工课的所有员工就要过来开发区这个厂上班了。听说是因为底加工课对空气污染较严重，总厂附近的居民一直向政府反映，公司才不迫不得已做出底加工课整个车间迁移开发区的决定。 底加工课员工来开发区的第一天早上，课长召集大家开早会。“我叫朱三，是你们的课长。原来的员工都认识我了，都是我奋斗在生产线的兄弟姐妹。可是新来的三十多人不认识我。我们目前车间有一百五十多人，还要再招五十人左右。我们生产的是世界名牌鞋，而我们又在最重要的生产环节，底加工课。…”。那个40多岁左右的微胖的男人站在那里，嘴里讲着他们课多重要。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貌似快要生了。 晓姗看着这个叫做朱三的课长，心里面偷偷地笑：这姓名好土。看着他站在那里，感觉他虽然看上去没有李课那么年轻，也没有李课那么帅，但他偏黑点的皮肤，刚毅的面孔，身材线条分明，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在工作服下若隐若现，诠释着男性的魅力，而且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让人感觉温和而且安心。还有他的声音很好听，雄厚有力，讲的话也很鼓舞人心。她想，这个朱课很适合做销售，做领导。训话后，那个大肚子课长助理开始念分组分工种的名单。 晓姗和刘玉贞、黄琳分在了同一组。可工种不同，晓姗的工种是整理—就是坐在生产线的未端，将加工好的鞋底十个、十个捆绑在一起。刘玉贞、黄琳的工种是贴胶。 这个工厂对产品的质量还是控制得很严，在晓姗前面有两个质检员在检查鞋底的质量：柔软度等。搬运工将鞋底搬到后面仓库，仓库还有质检人员再从这一千双里再抽拾双出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完全合格了才能转到成品课加工成鞋子。 晓姗就这样坐在那里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晚上要加班到八点才能回宿舍。下班时，晓姗都感觉手臂十分酸痛。而且上班时间经常被那些老员工喝斥，说她做得太慢。 有时量多时，有一两个员工会过来帮忙，以避免生产线堆了太多产品而影响前面的生产。 晚上，回到目前只有三个人一间宿舍时，晓姗向她们俩个抱怨说好累。她们俩个则笑着说：“晓姗，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那个整理工种多轻松，只要负责绑加工好的鞋底，然后装起来就可以了。”“不像我们，我们要贴胶，那两面的鞋底，刷上胶，然后将它们贴在一起。那鞋底是经过高温加工过的，胶刷上去才能粘住。你不知道那鞋底有多热吗？我们带着手套都感觉到烫，而且那胶又臭。我们现在都戴口罩上班。” 可能是因为晓姗做整理实在太慢了，第三天被换了个岗位：修补，就是做在那里修补一下鞋底漏胶，或给鞋底边缘漏喷色的地方补一下色。 负责带晓姗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大姐，她很耐心地教她。可晓姗怎么感觉这个力度怎么那么难掌握。她教了晓姗半个小时多，看晓姗掌握得还不是很好，有点不耐烦了。让晓姗自己先试着操作。一个小时后，后面两个质检员其中一个走过来，过来骂骂咧咧地说：“这谁做的，一半都要重新返工，有的甚至都成了废品。” 教晓姗那个大姐说：“新手吧。我再好好带她。”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质检员再次过来，很严肃地说：“次品率还是太高了，有三分之一左右。你们修补还是没有做好。” 可能是动静太大，组长林娜走了过来。自从晓珊见到林娜起，晓姗总觉得这个组长对自己敌意很深。晓姗在整理工种时，有人过来帮忙她时，林娜就会骂那个人，说是多管闲事，训斥她笨。林娜一见到是晓珊，：“怎么这么笨，什么都学不会。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留在工厂里。走，跟我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组长，好像是你还没有权力开除员工吧。”旁边的叶姐维护地说了句。 “跟我去见课长。”林娜趾高气昂地说道，就将晓珊带到了课长办公室。课长不在，正在生产线上巡查。“你在这里等，我去找课长。”林娜就出去找课长了。 林娜找到正在忙的课长后，就开始述说晓姗多么差劲。朱三跟着林娜气愤地回到办公室：这个厂找的什么工人，怎么这么差劲，什么都学不会。 可当朱三看到眼前的女孩，一下愣住了，仿佛又看到前妻的身影：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就如同剪水般，令人一见倾心；站在那里，身材婀娜多姿，就如同山谷中的幽兰；……她怎么那么像“她”。难怪这两天自己在巡查车间时，仿佛有时看到了“她”的身影，朱三还想是不是自己思念过度造成的错觉。朱三一下心就软了下来，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听说你两道工序都没有做好，是吗？” “课长，她叫林晓姗。笨得出奇的人，原来是被裁断课刷下来，调过来的。前几天在车间设备安装时在那里打下手，这三天来了后做了两个工序，都学不会。”那个班长林娜数落着。 “晓姗”这名字真好听，很特别，朱三听完心里很暖。 晓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下子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往下掉。 晓姗这一哭，朱三心里更慌了，思绪就拉回了自己跟前妻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没有教不会的徒弟，只有不会教的师傅。我亲自来带她。”朱三说道。 朱三接着就带着晓姗回到她的工位上。朱三自己在背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双手环过晓姗，然后那双略显粗糙的厚厚的双手压在晓姗那双小手上。此时，朱三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刺心头，可依然镇定地手把手着教着晓姗，什么时候要轻点，什么时候要重点。 此时的晓姗真想从朱三的大手中抽出小手来，可是人家是在教自己，又不好意思抽出来。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朱三感觉晓姗掌握得差不多了。温和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自己操作了。明天一上班我再过来教你。” 三天过去了，晓姗在朱三调教下，熟练地掌握了这道工序的技能。晓姗也因为每天听着朱三在早会时那种激昂的演说，开始有点热爱上这个工作。她将它当做了自己上学时，学绘画时描色彩一样去做。 晚上，回宿舍时，刘玉贞好奇地问晓姗：“听说那个课长抱了你？他还抓着你的手不放。” 晓姗知道她指的是朱三教她时的动作，怎么传成了这样。“没有啊，这个课长很正派。他没有对我有越轨的行为。这些都是那些人造谣的。”晓姗无力去辩解，也不知道向谁去解释这一切。可想起那三天， 朱三教自己时的情形，就不由得心跳加速了些。 第13章 课长的故事 课里面的其他工人，看到朱三这么罩着晓姗，不敢再当面嘲讽她。 那个原来教晓姗的叶大姐说：“晓姗，我看我们课长对你好像有点意思。” “叶姐，不要乱说。怎么可能？” “你知道吗?我们底加工课在城里面时，是整个厂最严格的部门。朱课历来喜欢手巧的人。像你这样的，在之前，肯定会被他开了。”叶姐开始向晓姗描述朱三这个人。 朱三是个孤儿，初中一毕业就进了台湾总厂打工。吃了很多苦。由于吃苦耐劳，朱三在厂里面从最底层工作做起，慢慢地往上升，十年后当上了底加工课的课长。 此时，认识了他的妻子林淑美。 林淑美是被人贩子拐骗到台湾的。因为林淑美长得跟她的名字一样，看上去贤惠而又美丽。 ”对了，你跟她长得有四五分相像。只不过你皮肤比她白嫩，还有你比她矮了点，也没有她胖。”叶姐像想起来了什么说道。 朱三认识他妻子时，是在一个夜总会。一个供应商请厂里面几个领导玩。朱三是其中被请人的之一。 结束后，朱三跟他们一样带着淑美去开了房，当然费用全部都是供应商出。可朱三却没有碰淑美，责问到：“小妹，你什么职业不做，为何要做这行？” 淑美听完呜呜地哭了：“哪里是我愿意做的，还不是被他们迫的。” 淑美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她听说去T湾打工，有机会赚大钱。原来隔壁村的一个大姐说可以免费带她去。 她就跟着那个大姐在一个晚上上了一艘船，然后一群人一起被关在海船的底部舱里面。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无法感觉到外面是天亮还是天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面有几个人下来跟他们说，叫他们不能说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呜…”声声船的笛鸣声在他们耳边响起。他们感觉停的船好像开始行驶了。 他们能感觉到海浪拍打着船舱，左右摇荡着。船舱里，许多人因为适应不了都又吐又泄的。又过了许久许久。那左右摇荡着的船终于停了下来。他们那些人依然被关在里面。 他们仿佛听到上面在装卸货物。又过了许久，那个舱门终于打开了，在押送他们的那些人命令下，他们慢慢地走出了船舱，来到了岸上。此时应当是深夜。四周全是黑黑的。 码头上除了他们这些人外，空无一人。他们被分成了几批出去。每批来接头的人都不一样。淑美被接到一个夜总会里，那个妈咪看了一眼淑美，虽然看上去十分憔悴、身上又脏又臭，可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先带她去洗洗，给她换一套好看的衣服，给她吃点东西。让她先去休息。”妈咪说道。 淑美在一个妖艳女子带领下，在一个公用的洗浴间洗了澡，换上了妈眯给她准备的衣服—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并在那里吃他们准备好的美食：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此时，妈眯过来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感觉就跟仙女般，身上散发着洗浴后淡淡的香味，跟之前完成变了个人。她说道：“真美。我不是男人，看了都喜欢得不得了。饿了吧，赶紧吃饭，多吃点。再长点肉，更好看。”“你先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上一觉，晚上我再过来找你。” 淑美不知道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吃完饭，在那个妖艳女子带领下在一个集体宿舍里美美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淑美走出房间，才发现自己呆在夜总会里。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逃出去。刚走到门口处，门卫问到：“去哪里？” “出去买点东西。” “不能出去。回去。”那个门卫命令道。淑美听到这里，就撒起双腿往外跑，可是最终还是被几个人捉住，硬拖了回来。 傍晚时，妈眯来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起个名吧，你这么好看，就叫美美吧。美美，我们女人啊，最大的资本就是美貌。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要浪费了，要好好地利用。我们将男人侍侯好了，他们开心了，我们就会很幸福。”“你想逃，是逃不出去的。”“听话，晚上就开始接客。” 到了晚上，淑美还是一直反抗，不肯接客。他们也不好直接拖着她去接客，因为那样客人也不喜欢。因为，淑美白天想逃走，他们就将她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每天到点送吃的来给她，妈眯每天都来做她思想工作。可她依然不答应接客。他们就用竹鞭打她，可她还是不从。 再后来他们在给她的食物中下药，让她失去了贞洁。失去贞洁后，淑美在他们逼迫下开始出来接客。可她对出卖肉体还是非常抵触。说完，淑美掀开身上的衣服，那背上布满了一条一条的被打的痕迹，有的还带着血迹。 朱三看完怜惜地抱了抱淑美。“我会想办法帮你解脱苦海。”朱三承诺道。 从那以后，下了班朱三就往那个夜总会跑，跟淑美约会。朱三几乎花尽了自己的积蓄，帮淑美解脱了身份，并跟自己领了结婚证。后来他们俩个生了两个女孩。 树城刚开始建厂，朱三就申请调过来：一是为了多点收入，二是因为淑美就是这里的人，想回来生活。T湾总厂很快就批准了。 本来两个人生活很和美。可是去年年初淑美弟弟找她借一大笔钱，生气之下突发心肌梗塞走了。淑美原来因为刚被卖到T湾时，想要逃脱有次在跟那些人互相推搡中，不小心被那些人推倒胸口撞在桌角上，心脏受了重伤，昏迷了一天一夜多才醒来。心脏病就是那次落下的病根。淑美走了后，朱三委糜了好久，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叶姐，你这些事情怎么这么清楚？”晓姗惊讶地问。 “我是淑美远房亲戚，她之前跟我说的。” 听完朱三的故事，晓姗心里面有点感动，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又过了三天左右，晓姗看到课长那大办公室门口，车间入口处公告栏上贴着内招课长助理的告示。 “晓姗。你去报名吧。这岗位很符合你。”叶姐不停地在耳边嘀咕：“我们课长很正派的。如果是真有什么，就嫁给他。他现在单身，肯定会娶你的。” “你知道吗，我们组的组长一直在追求课长。可课长不喜欢她，一直拒绝她。” 不知不觉，晓姗正式来到底加工课已经两周了，这两周都没有放假，天天晚上，上班到八点。甚至有两个晚上加班到九点。这么忙的生活，让晓姗都来不及去思考要不要申请调去当课长助理。 第14章 偶遇 自从底加工课从市区搬迁到开发区后，为了方便市区员工回家。厂里跟市公交公司签订了员工班车租赁协议。接送班长每天按时按线路定点定时接送上下班员工。 五一放假前两天，厂里面做了放假前一天晚上需要坐厂车回市区的调查工作。 放假前天晚上，先来了一辆双拖的公交车和一辆大公交车。等那辆双拖的公交车走了后还会再来一辆双拖的公交车。平时只有两辆普通的大公交车，这次因为五一放假报名坐车的人很多，改了车辆。 晓姗第一次没有坐上那两辆车。因为那些工人争先恐后，个个都在抢着上车。等座位坐满后，车上又黑压压地站了许多人。好不容易轮到晓珊可以上车时，上面的售票员（不卖票，负责清点人数且维持秩序的）。就说到：“车辆已经超载了，你们不能再上车了。要不太危险了。”说完，保安命令等车的员工退后，车辆启动开往市区。 晓珊失落地看着远去的车，此时又来了许多厂里的工人。他们问道：“还有没有车坐回城里。” “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们十分开心。 过了十分钟左右，又开来一辆双拖的公交车。车子还没有停好，那些工人又互相推掇，场面十分混乱。虽然也有两三个保安在那里维持秩序，可是那些工人根本不听，还是互相挤着。 此时，保安队副队长小江跟那个课长陈姐过来了。小江拿着电棍，在那里用小喇叭喊到：“大家按秩序站好，如果是不站好，还在挤。我就让陈课将你们开除回家。我有喊到名字才能上车。”大家听到会被开除，开始慢慢地静下来，不再挤着上车。 晓珊的名字在很前面，顺利地坐上了车。 当晓姗坐下来时，发现后面一排座位上坐着同一车间搬运组组长李彬。李彬朝她笑了笑，晓珊想起了平日他对自己的照顾。原来晓珊做整理时，他看到她来不及，常过来帮忙。也笑着问“回市区？” “你旁边的空位留给哪个美女啊？”晓姗打趣道。 “小江是美女吗？”李彬也说笑着。 晓姗听完感到诧异。他们俩人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很快车子就满载了。此时，小江也上了车。 车子开始缓缓地往市区方向开去。 一路上，他们三个开心地聊着天。晓姗告诉他们自己晚上暂住在姨姨家，省府路那里。小江这几天要跟李彬一起在市区玩，晚上暂住在李彬家里，树山路，刚好有经过省府路边上，可以结伴一起走。 晓姗听完十分开心，正愁自己能否赶上去姨家末班车。即使能赶上，前后加起来要步行1500多米。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很快车辆就来到了市中心广场。他们三个一起下了车，找到李彬的自行车。江湖坚持他骑单车，李兵坐前把手，晓姗坐后座。小江让晓姗扶着他腰，说自己前面载个人，如果她不扶着他腰，会不安全。 晓姗红着脸将自己的双手轻轻搂住了江湖的腰。小江的腰间感觉到她柔软的双手时，开心得心跳加快了许多，唱起了歌《相逢何必曾相识》。 歌声在城市的夜空中轻轻地飘荡着，让人听了后如痴如醉。 晓姗突然间想问问他们对她想申请课长助理的看法：“我申请当课长助理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我们课里面已经有了三个人报名。还有些其他的领导想安排人当此职务。你就别想了。”李彬说到。 …… 他们一路上欢歌笑语，无比开心。 很快就到了晓姗姨姨家新村的门口。晓姗从江湖的自己车跳下来，说：“谢谢你们。我要进去了，上班见。” “晓姗等下，明天有空吗？”江湖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 “有空。” “那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溪湖公园玩，好吗？” “还有别人吗？” “有，还有李彬的女朋友小花一起去。” 晓姗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李彬看她正在考虑，就说到：“那就算答应了，明天早上九点公园门口见。” 晓姗想这两个人也真是的，这样邀请自已去玩，好像不给自已拒绝的机会。 第二天，晓姗穿了条深蓝色牛仔裤配一件白衬衫，衣服普通了再不能普通，可在她身上却勾勒出青春而又性感的身材。来到公园门口时，看到他们三个已经站在那里等了。 小花虽然觉得自己外表算是漂亮的，可一看到晓姗就马上自惭形秽了。晓姗五官十分精美而又协调地分散在白里透红的脸上，那身材苗条而又有线条且丰满，那气质温婉娴静。看着晓姗，她就呆住了。 “彬哥，她多大了？”小花小声问。 “她比你大。” “怎么看上去比我小呢。她怎么感觉还像个中学生。”小花有点不太情愿地说道。 溪湖公园里，微风徐徐，空气中都是甜蜜的味道。他们几个人在里面坐了游船、海盗船，过山车，木马等。接着两天里，他们四个又一起去了石头山，双塔山等。还观看了场电影。 他们一路欢声笑语，无比快乐。 小江还告诉晓姗:自己准备跟李彬合伙做小生意。有二个合作的事情：一是搞个收废品的公司，二是开个酒批发部。说自已不想依靠父亲，想自已创业，积累点经验。 小江感觉这两天是他由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他能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晓姗，有时还能牵牵她的双手，如划船时上下船时，还有上下海盗船时等。每次碰到她那双柔软而又有温度的双手，小江的心跳就不由得加快。 这两天多，小江一直小心翼翼地陪着晓姗，生怕自已的过激行为惊扰了她。时时回味着晓姗那双手，心头都是那甜丝丝的感觉。 放假前一天，晓姗跟他们相约一起坐公交车去厂里，然后晚上由晓姗请他们一起去情定终身饭店吃饭。 晚上六点钟，他们来到了饭店。 他们刚坐下来，一个服务员拿着点菜单过来。晓姗看着眼前的服务员，愣住了，他就是自已日夜思念的青梅竹马的人-余刚。 “晓姗，这半年多，你去哪里了？怎么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问了好多你们同一届的同学，都没有打听到你的踪影。”余刚惊喜地责备着说。 “余刚。这两位是我们厂的同事。他是我校友余刚，我们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个学校学习。”晓姗看到江湖和李斌两人惊讶的表情，赶紧给他们相互介绍。 “晓珊，你现在在附厂哪个厂上班？” “大大鞋厂。你呢?” “我在山崎客车厂上班。晓姗，我终于找到你了，之后我有空去你厂里找你。我现在还要上班，先不陪你了。”余刚语气中显得十分激动。 此时的江湖气愤地看着晓姗跟余刚聊天。李彬和晓姗一起感觉到了小江的情绪。整顿饭，三个人基本上都默默地吃着。 晚上回到宿舍后，晓珊回忆起自己之前跟余刚交往的一幕幕。 余刚比晓珊大两岁，从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个学校学习。两个人又是同乡不同村的人。在小学，初中时学习成绩都名列前茅。之前两人走得比较近。初中，高中寒暑假时，两个人会相约了一起坐车回家。开学时会一起坐车来校。余刚有时也会辅导晓姗作业。 晓姗高考落榜，余刚还不时从他就读的中专学校来信及寄学习资料给晓姗。余刚曾经一直是晓姗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的动力。出来工作后，晓姗没有给余刚写信，因为他也毕业了，不在学校。两个人就断了联系，没有想到今天偶遇了，而且还离得这么近。 想起余刚，晓姗心里面既甜蜜又辛酸，晚上有点小失眠了。 第15章 换岗 五一放假后上班第一天。只有朱三课长一个人站在那里训话，那个怀孕的助理应当休产假去了。 结束时，朱三突然喊道：“林晓姗。” “到。”晓姗像之前点名时一样答了声。 “等下跟我去我办公室。”朱三的声音总是那么洪亮。 晓姗心里面七上八下地跟着朱三后面来到他办公室。朱三走路很快，晓姗感觉自己就是半跑着跟着。 “把这个表填了。”朱三从桌面上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张表格递给晓姗，不容拒绝地说道。 “什么表？” “调岗表。” “调什么岗位？” “当然是我的助理了。我想了很久，这么多人中还是你最合适。”朱三不容置疑地说道。 晓姗听完一愣，又惊又喜又怕。 “这件事，我能不能考虑一下。” “可以，不过只能三天之内。第一，你也知道我原来助理已经休假了，这工作需要人来做。第二，下周开发区有个电脑操作员培训班，我们厂里面报了三十个名额。” 晓姗回到座位上，原来带她的那个叶姐问她：“课长找她什么事？”晓姗说“要调我去做他助理。“ “那为什么不答应呢?”“多好的机会，我们课长从来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即使你们发生什么，我想他应当也会娶你。”叶姐鼓动着。 “叶姐，这你讲的哪里又跟哪里？“晓姗一下红了脸。 中午，晓姗在食堂好不容易找到刘玉贞、黄琳两个人。坐在她们俩人旁边，问道：“晚上下了班，你们能陪我去山崎客车厂吗？” “你什么事要去那里？有男朋友在那个厂？”刘玉贞问。 “我有件事想去请教一下，之前一个校友。” “什么事？是不是今天课长找你的事，课长今天找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去当他助理。我有点举棋不定。” “那好吧。不过之后我们找你出去，你可不能拒绝我们哟。”刘玉贞说道。 晚上八点钟，晓姗她们三个在厂门口找到一部三轮车坐了上去。那个帅傅带着她们，往山崎客车厂骑去。 “晓姗，那个陈刚对你念念不忘。我们过去，一直问我你去哪里了。看到你没有来，他基本上没有一起去玩。”黄琳说。 “这个山崎厂的人，你怎么认识的？”刘玉贞问了句。 “我跟他自小就认识，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我们都在同一个学校学习。” “之前怎么都没有听你讲过。” “昨晚我跟小江、小李在情定终身饭店，吃饭时偶尔遇见的。” 她们一路上聊着，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山崎厂。晓姗过去告诉门卫要找余刚。 “我们还要过半个小时才下班。”门卫说道。“我帮你播一下播音吧。你是他什么人？” “同学。” “余刚，厂外有个同学找你。”厂里面的喇叭播着。看来每个厂都一样，自己厂如果有人在外面找也是这样播，晓姗想着就感觉到好笑。 余刚听到厂里面的播音，心里想：“难道她来了？”心里马上涌上甜蜜的感觉。半跑地来到厂门口门卫处，真的是她。 余刚见到她，开玩笑地说：“昨天才见的。今天就想我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天在车间，脑子里全是昨天跟你相见的情形。”“这两位美女是？” “我同车间的同事。别贫了，我过来有事想要找你商量。”晓姗红着脸，略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了句。 “晓姗，你既然找到师哥了。等下让他送你回厂，我们先坐三轮车回去了。”黄琳说道，说着就和玉贞一起朝正在等她们两个的三轮车走去。 “晓姗，你先坐门卫这里等我，我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才下班。下班后，我骑单车送你回去。” 晓姗坐在门卫室，静静地等着余刚。 门卫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子，禁不住就想攀谈：“余组长真有福气，能找到你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做朋友，” “我不是他女朋友。”晓姗解释道。 问她：“那你是余组长什么人？” “同学。” “那也快要成为朋友了。余组长真能干，才来厂不到一年，就当上了开发组的组长。听说厂里面总经理还有意再提拔他当车间主管。”…… 晓姗也想多了解点余刚的工作情况。就有一句没一句答着。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厂里面纷涌而出清一色的男工。 “晓姗，出来吧。我带你回厂。”余刚牵着自行车喊着。 “余组长，什么时候找女朋友了？”、“余组长，女朋友气质真好。”…… 余刚也不做辩解，直接带着晓姗往厂外走。晓姗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上车吧。”余刚让晓姗分开两腿坐在后座上，自己再跨上自行车开始骑。 “晓姗，我还想着周六过去找你。没想到你先来了。真的，我们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余刚开心地说着。 “余刚，我今晚过来找你。主要是有件事，自已拿不定主意，想看看你什么意见。” “什么事？” “我们课长要调我去做他助理。他说只能给我三天考虑时间。因为如果我去了，厂里面就要送我去培训学电脑。” “学电脑，很好啊。晓姗，知道吗？未来十年，电脑将会普及。如果你现在学会了，将领先别人一步。还有英语，如果能熟练掌握，就会比别人强很多。” “那按照你刚才的意思，是答应他。可是厂里面有很多关于课长助理不好的传言。”晓姗有点犹豫地说一句。 “怕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已在工作时小心点，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自已自重些，不要贪小便宜，不要跟他有私下的接触。一般，他们不会大胆到在办公室侵犯人的。” “你们办公室是用什么隔断的？” “玻璃。那更不敢了。你就放心地接受吧。” “谢谢，余刚。” 余刚将晓姗送到了厂生活区门口。晓姗经余刚这么一点拨，豁然开朗了。 于是，第二天，晓姗就去找了朱三，说愿意调岗。 朱三就让她填了调岗表，看到表中娟秀而又漂亮的一手好字，不禁惊叹道：“晓姗，你的字跟你人一样漂亮。” 朱三接着带着她去人事部门办理调岗手续，带着命令的口气对黄小姐说：“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助理了。你之后要多多照顾她，她跟谁同住一个宿舍？” “现在只有张云那间还空一个床位。朱课，你也知道，厂里面的规定，她和张云这个级别还不能一个人住一间宿舍。”黄小姐低声说道。 “好，那就跟张云住在一起。黄小姐，麻烦你了。” “朱课，你这话就客气了。” 朱三又转向晓姗说：“你跟黄小姐领完工作服、换完工作牌就抓紧回来工作。晚上你自己搬宿舍了。我就不帮忙了。” 晓姗办理完所有手续，回到课长办公室。 “回来了。我整理了一下你的工作职责。你看一下。我先去车间巡查了，等下回来考你。”朱三公事公办地递给晓姗他手写的纸。 晓姗接过来一年，那张A4纸上，刚劲的字写着： “课长助理职责 第一条，整理员工资料。带领新入职员工办理入职手续：根据码数分发工作服，办理工作牌，……” 条条框框真多，里面甚至还写到了办公期间要帮忙泡茶、倒水、擦桌子、拖地等细节。 这工作也不轻松。晓姗想道。不过想想这个朱三很细心。有了这个开展工作就容易多了。不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 第16章 繁忙而又充实的日子 那天，朱三并没有怎么在办公室，这跟之前的李课非常不一样。 那时，自己跟了李课一周，他一天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呆在办公室。在办公室时，那个目光都粘在晓姗的身上。 晓姗开始翻看之前课长助理留下来的档案，熟悉文档的内容。今天是五一放假后第二天，其中一项就是跟核对前一天统计的数据（要打内线电话跟仓库部门核对领料的数据、入库的数据等），还要统计每天员工的出勤状况。晓姗在繁忙中度过了一天。 晚上八点下班后，她准备搬宿舍。 刘玉贞和黄琳都帮忙搬。 当她们三个来到4楼420那间宿舍时，顿时惊呆了。那宿舍跟普通工人住的真的是天壤之别。 这个两人间的宿舍，跟六人间的大小一样，只不过放的家具不一样。只放了两张1.5米乘2米的家具；它的下面是书桌，衣橱，上面是床，高度1.8米。旁边还放着一个梳妆台、一个简易的餐边柜，餐边柜上还有台饮水机。这样设施算是配置十分齐全了。听说这些家具国内目前还没有开始生产，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室内还安装了台空调。 晓姗看着眼前的宿舍，开始能理解为何那些女孩子要削破了脑袋想要调到办公室做文员。 “晓姗，你真幸福。能住上这么好的宿舍。”黄琳羡慕地说着。 “张云去哪里了？”刘玉贞问了句。“她现在可是我们厂的风云人物。听说隔三差五晚上都出去，都有专车接送。”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在别人背后议论，被人听到了就不太好。”晓姗阻止道。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自己慢慢整理吧。我们回宿舍了，之后可不能忘了我们共患难过的朋友。”刘玉贞拍了拍晓姗肩膀说。 “玉贞、阿琳，谢谢你们了。我还要整理东西，就不送你们下去了。改天请你们吃饭。”晓姗走出宿舍门口，跟她们告别。 晚上九点多，张云回来了，好像有点累。 “张云，回来了。”晓姗笑着打招呼。 “哟。你搬过来了。”张云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冷漠。 晓姗看她的态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继续整理物品，现在那个从姨家带来的樟木箱没有作用了。可只有一个，也不方便送给刘玉贞或黄琳。 张云洗漱完，就坐在书桌那里练习打算盘。 晓姗想问张云为什么要练习打算盘，欲言又止。自从张云调到财务部后，两个人就没有交往了。如今，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宿舍里，却形同陌路人。 从那天起，晓姗便开始在那间课长办公室办公。朱三每天前后都会花两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呆在办公室，教晓姗工作或者自己翻看些资料，其他的时间都在车间里巡查或帮忙做事。中午的午息时间和晚上下班后，都回宿舍休息。 周六晚上，五点半，余刚过来接晓姗下班出去玩。晓姗就欢喜地坐着余刚的单车出去了。 “晓姗，这一周感觉怎么样？”余刚关心地问。 “忙。忙得没有时间思考。” “那课长对你有没有~”余刚忍不住疑问问。 “没有，他很正派。大部分时间都在车间生产线上。” “那就好。”余刚带着晓姗在一家快餐店吃了晚饭，然后又载着她在开发区逛，告诉她这个厂怎么样，那个厂怎么样。 晓姗非常佩服眼前这个同学，怎么对每个厂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晓姗，明天我去情定终身饭店打工。就没有空陪你玩了。” “余刚，你为何除了工厂上班外还要去外面打零工啊？这样多辛苦啊。”晓姗心疼地说了句。 “晓姗，我家的情况。你也略知一二，当然为了多赚多钱。另外也为了多了解些社会信息。之后，我想和我姐、我姐夫一起在开发区开一家劳保用品店，给附近的几个工厂提供手套，袖套，洗洁精，洗衣粉等。开发区厂这么多，做这个肯定生意不错。对了，你也可以帮我介绍一下你们厂的领导认识。” “好。”晓姗干脆地答道。…… 晓姗为了尽快熟悉工作，第二天星期天就在办公室加班。 接着就到了电脑培训的时间，白天厂里总共有三十个女孩一起去开发区一个新办的技工学校学习，前后总共十二天，二周。 晓姗就白天去学习，晚上下了课回来继续工作。厂里面临时租了一部中巴接着她们。 晓姗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晚上呢，工人们都下班了，她还在办公室忙着。 晚上八点钟，朱三在下班前看着忙碌的晓姗，心里面不由得十分疼惜，不知道自己将她调到自己身边是对还是错。或许每个人的人生都要经历磨砺才会丰满吧。这么忙，这么累，她从来不抱怨。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基本上每次都疼惜地说道：“晓姗，还不回宿舍啊。事情是做不完的，记着早点下班。” 很快晓姗就在培训班学习了六天，又是个周末的傍晚，余刚又过来找晓姗。晓姗刚从技校学习回到厂里面。 从中巴车下来的众多女生都看到了余刚，大家都被他那玉树临风的书卷气所吸引。大家都好奇：这么有气质的年轻男生到底在等谁。 “这谁的男朋友，像个教师。” “谁这么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帅哥做男朋友。” 那些女生纷纷议论着。 “晓姗。”余刚从众多的美女中，一眼就认出他自己心仪的姑娘。 由于外出培训，晓姗没有穿工厂的制服，身上穿了一条白底的小碎花短袖连衣裙。荷叶边的领子，上身很紧身，裙子下摆很大，腰间绑了个蝴蝶结的腰带。整个人就像花丛中飞舞的蝴蝶。 晓姗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了余刚旁边，坐上了他的单车。 “这个晓姗可真厉害，刚伴上了朱课，升了助理。怎么又在厂外找了这么帅的男朋友。都不怕朱课知道。”李碧玉愤愤地说着。她想起当初李课为了想上晓姗，跟自己是是非非的态度，就心里面很不爽。 他们两个人在附近的小食店吃了晚饭后，晓姗低声地对余刚说：“余刚，我今晚不能出去玩了。最近白天上课学电脑，再加上我又是刚做这工作，工作落了太多。等下要回去加班做。” “姗姗，以后能否改口叫我刚哥。妹妹啊，你这样拒绝哥，让哥好心痛。”余刚用手摸了一下晓姗的头说道。 “刚哥，对不起。我这几天，天天晚上九点之后下班，有一个晚上还加班到十点。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你也要心疼我。” 听到晓姗撒娇的话，余刚很想冲动地抱抱她、吻吻她，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忍着心里冲动的感觉。 “好吧，我送你回去。那下周见。” “下周见。还有下次你过来时，晚点过来。同事们看到了，挺不好的。”晓姗用请求的口气对余刚说。 “遵命。夫人。” 晓姗绯红了脸，从耳根红到脖子。娇羞地骂道：“你好坏。” “书上说，女人爱说反话。说我坏就说明你觉得我很好。” …… 两个人一路上打情骂俏着。 到了厂门口，晓姗跳下自行车，“刚哥，我进去了。”然后就快步向厂里面走去。 余刚给晓姗打了个飞吻告别。 来到办公室，看到朱三阴沉着脸。也不知道谁得罪了他。 “晓姗，这周的员工考勤、领厂服、就餐等都要全部统计出来，出入库数据、车间产量都要核对好。工作吧，要当日事当日毕。年轻人吧，凡事都要以工作为主。”朱三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她。 “看来明天又要加班，没有办法跟刘玉贞、黄琳她们一起去逛街买衣服了。”晓姗心里想着。 第17章 购买衣服 周天早上，晓姗在食堂吃了早餐。去玉贞宿舍找她们，想跟她们说声：对不起，不能跟她们一起去逛街了。 晓姗到了1楼，她曾经住过的那间宿舍。晓姗搬走后，宿舍又有个新女工住了进来。 “晓姗，你来了。我们正等你。”刘玉贞着急地说着。玉贞、黄琳在一起，总是玉贞说话，大部份时间黄琳都保持沉默。 “我没法去了，要去车间加班。那个课长变态，居然要我在周一前将上周的所有的数据都统计好、核对好。这周白天我都在上课学电脑。虽然每天晚上都回车间做，可那些很多都是英文的，我上学的时英语最差了，对那些英文很慢。到昨天晚上止，我才做到周三。还有两天的数据没有做。” “晓姗，昨天傍晚，你那个校友是不是又来找你了。”玉贞问。 “是啊。他请我吃了饭，本来还想带我去玩。我跟他说要加班，他就送我回来了。” “这就对了。老朱肯定吃醋了。你不用管他，你就不做，看他会怎么对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玉贞好像当军师般地说着。 “那好吧，我也想去旧街那边新华书店买本英汉翻译字典。”晓姗咬了咬嘴唇说。 她们三个就肩并肩地走出了厂区，来到了旧街。 晓姗进了新华书店，购买了本词汇量最多的英汉翻译字典。本来想再逛会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喜欢的书籍，可看她们俩个都没什么兴趣，就跟着他们去服装街那边逛。说是服装街，其实也只有十家左成衣店，两家裁缝店。 那边开了个新店，三个女孩子都往里面走。这家店女老板十分年轻，看上去最多三十岁，打扮的也很时尚，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丝绸般料子的V领连衣裙，头发用个发光的发夹盘了起来，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晓姗看着她，都有点走神了。 店里面的衣服也都非常时尚。晓姗和她们俩个第一眼看中的是一套白色的套装，上衣是件宽领的荷叶衫，下身是条白色的八片裙。可能由于布料有点透，衣服用了双层同样布料做。只是里面那层，上衣只加了胸部那个地方，下身呢只加到大腿一半多。 黄琳想了一会，说了句：“我个子矮，穿它不好看。” “老板，这套衣服多少钱？”玉贞问。 “小妹，你的眼光真好。这套衣服我总共才进了五套。是广州今年最时尚的款。现在只剩下这套了。这套本来要700元，现在给你600元吧。” “太贵了。老板200元卖不卖。卖，我就买。”玉贞还价。 ……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玉贞最终以260元买下了那套套装。 她们几个继续搜索着衣服。晓姗感觉这个店的衣服过于时尚了点，有的袒胸露背，有的过于低胸，不太符合自己的风格。 老板娘在旁边推荐着：“小妹，你穿这套肯定好看。”她指着一件无袖的黑白相间小竖条的V领T恤，下面是条牛仔超短裙给黄琳。 晓姗感觉裙子太短了，那T恤开口低了点，就说了句：“这个穿着它，会不会有点像小太妹。” “你这也太保守了吧。这条裙子快到膝盖了，还有比它更短的。”老板娘责备完晓姗，转向黄琳说：“小妹，这套衣服很实惠，才160元。你先去试穿看看，不买也没有关系。”。 黄琳禁不住老板娘的游说，拿了它进试衣间去了。 一会，出来，晓姗和玉贞都惊呆了。这衣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下将她偏矮偏胖的身材拉高了许多。 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黄琳以60元买了下来。 “小妹，你都没有看中的。看你这气质，应当是坐办公室的。我给你推荐一套压仓的套装吧，我按本钱给你。看你这么漂亮，天生的衣架子，穿了后给我店打广告。”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从角落里找出一套长袖的套装。 上衣是件裁得很合身的白色小西装，下身是条黑色的过膝西装裙。西装裙旁边两侧开了两条缝。只是这套衣服面料有点厚，在树城适合4月中旬穿。 “可现在穿不着了。天这么热了。” “小妹，你先穿穿看。如果满意，我再给送两件。”老板娘在衣服堆里又找了件小吊带背心、透明的短袖披风给晓姗。 “你先用这两件配这条裙子看看。” 晓姗穿着它，走出了更衣室。晓姗对着镜中的自己，也有点恍惚了。 那个小吊带紧身背心是淡紫色的底配上大小不太一样的小白圆点，胸口底下用白色的花边点缀着，套上那个透明的短袖披风、是衬衫式的，前后腰身那边打了条小皱折。黑色的西装裙也同样是前后都打了条皱折。晓姗穿着它，干练中又透露出妩媚的气质。 “太美了。真的很好看。你现在这样穿着不热吧。来，将披风脱了，换小西装看看。”老板娘在旁边笑着看着晓姗。 晓姗换上了小西装，也是十分干练的感觉。 “老板，这四件衣服多少钱？” “小妹，刚刚说过了，按本钱给你。200元吧。”老板娘像上刀山下火海一样说道。 “老板，贵了点。你看这小西装要到国庆过后才能穿得上，现在买了就是挂在柜子里。你看，100元，行不行。行的话，我就拿了。” “小妹，你这价还得我连本钱都拿不回来。” “那不行，我就不买了。”晓姗说着就拉着玉贞她们俩个往店外走去。 她们刚走出几步，老板娘在后面喊：“回来。算了，我亏点卖了。你之后要多向同事宣传哟。” 她们三个都很开心，都感觉到饿了。就找了家小饭店吃中饭。这餐饭是晓姗请客。 吃完饭，玉贞说道：“晓姗。我们还想去海军部队那边。你也一起去吧。那个陈刚一直在问你。我们就告诉他，你最近刚调到办公室，非常忙。” “你们去玩吧。你们也知道我要赶报表，我先回去了。今天你们新买的衣服，我先帮你们带回去。等下你们回来时，再上我宿舍拿。” 晓姗和她们告别后，就回了厂里，回到宿舍。 张云正坐在书桌那里翻着书，在另外一个本子上写着，好像在做作业。 “张云，周未没有出去玩？” “哟。你去逛街了。” “是啊，我和玉贞、黄琳她们一起去了。我们三个都各自购买了一套衣服。” 女生一提起服装，就马上兴趣大发，张云说到：“给我看看。” 晓姗向她一一展示了。 “不错。挺好看的。哪里买的？”张云打听着。 “旧街那边一个叫倩影服装店。张云，你这是做什么作业。”晓姗搬到刘云一起住之后，由于自己基本天天加班到九点之后，没有多留意她的动向。只不过这两周周六晚上和周天晚上，她都不在宿舍里，整夜都不在。晓姗向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 “考会计证的书。开发区财政局要求所有从事财务的工作人员，都要有会计证。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张云解释道。 “张云，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李晴。”晓姗好奇地问。 “那个李晴，听说她爸在开发区当什么领导。当初凭这个关系进了厂。今年她离职去开发区上班了。” “哟，那你忙吧。我等下还要去加班。”晓姗说完将自己新买的衣服，简单手洗了一下，晾了起来，准备第二天穿。 第二天晚上，底加工课长办公室。 朱三往办公室走进去时，目光一下就被晓姗吸引住了。 晓姗坐在那里十分专心地填着数据，两个雪白的小腿还有点大腿在黑色的裙摆边略隐略现，胸前那两个雪白的小肉团更是勾着朱三的双眼，舍不得移走。 朱三有种窒息感，此时很想双手向那小肉团伸去，实在太迷人了。 “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小自己二十岁。怎么可以有这么邪淫的念头呢。”朱三心里自责道。为了摆脱紧张的氛围，抓起桌上的保温杯就往车间走去。 直至下班，朱三才回到办公室。看着还在忙的晓姗，像往常一样叫她早点回宿舍，不知为何多说了一句：“小姑娘，以后不要穿这么开放。” 晓姗想这个课长真是古董，这样穿着都不让。 第18章 恋爱1 很快又过了六天，周六傍晚，晓姗从车上下来，双眼开始寻找余刚。他难道没有来。 保安看晓姗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找什么，手指了指对面食杂店，说：“他让我告诉你，他在对面店里面等你。” 晓姗这天还是穿那天刚买的那套衣服。余刚看到从对面走过来的晓姗，兴奋地迎面而上，目光盯着她的胸前不放。 晓姗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灼热：看来真的不能穿这套衣服，太性感了点。这两次穿着它总是招惹男人的眼光，每个见到她的女同事都问她衣服哪里买的。 可能为了多看几眼身边的晓姗，余刚牵着自行车，慢慢地跟晓姗一起走着，双眼一直停在晓姗的身上。 他们像之前一样在小饭店吃完饭。 “我们去看电影，好吗？”余刚提议道。 “好。听你的。” 两个人来到了电影院门口，那里贴着最近上演电影的海报和公告：今晚7点30分上演《卿本佳人》。 “姗，这片是刚上演的港片。听说很好看，我去买票。”余刚说完就朝售票口走去。 余刚手拿着两张票走过来说：“姗，票的座位不太好。只买到最后一排的中间的位置。” “没有关系。” “时间还早，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去旁边旧街逛一会儿再回来，好吗？”余刚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说道。 余刚将自行车锁在电影院旁边的停车棚里，带着晓姗往旧街走去。 “刚哥，有件事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好吗？”晓姗站在余刚身边说道。 “姗，什么事，一本正经的。” “你现在要攒钱开店，我想之后我们出来吃饭。我们AA或者是有时我付钱。” 余刚听着晓姗的话，感觉眼前这女孩子怎么这么懂事，体贴；“姗，你这话就见外了。男孩子哪有让女朋友买单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做你女朋友了？” “哟，那就从现在起，我正式向你宣布：我，余刚要追求林晓姗。希望林晓姗答应成为余刚女朋友。” “你真坏。”晓姗笑骂了一句。 “你今天打扮这么性感，是不是为了见我啊？” “那肯定是。女为悦己者容。”晓姗说完就红了脸，羞着低下了头。 余刚看到低头害羞的晓姗，感觉她此时就像一只受了惊小兔子般，让人心疼。 两个人一边在街上瞎逛着，一边打情骂俏着。街上许多路人的目光都朝着他们看来，虽然他们没有手牵手，但两人间的亲密劲依然能感觉到可能是对情侣，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出色外表就是一道风景。 他们来到了间饰品店，余刚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一眼就被条项链吸引住了。一条纯银的链子上挂着块红玛瑙。这项链要是能挂在晓姗脖子上那多美啊，配她今天这套衣服多么协调。 “晓姗，这条项链真好看，跟你今天穿的衣服很配。老板，这条项链多少钱？”余刚问道。 “八百八十八元。”老板头也不抬说道，心里想估计这个穷小伙子买不起。 “这么贵。”余刚有点失落地说一句。 “当然贵了。这是我们店的压轴货。你看这链子是纯银的，这挂饰是上等的红玛瑙。” “刚哥，我们走吧。去看电影吧。”晓姗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场面，拉着余刚往店外走去。 “晓姗，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带那么多钱。下次我一定要将它购买下来送给你。”余刚感激地搂了搂晓姗。 “刚哥，那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心心相通，两情相悦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晓姗安慰道。 “姗，你真好。”余刚听着晓姗柔柔的声音感觉特别温暖。 两个人再次来到电影院，旧场的观众开始散场走出来。余刚带着两瓶饮料，牵着晓姗的手往里面走去。 里面很黑很暗，晓姗有点不太适应，就任由余刚牵着自己的手，没有摆脱。电影院，陆陆续续地进来观众，前面的都坐满了，只有最后两排余了些座位出来。特别是晓姗的这排，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影正式上演。电影一开始，就是个女孩子被奸杀的情节。晓姗看着，害怕得有点发抖。 余刚看到说这女孩，怎么这么胆小，为了安慰她就搂住了她，接着就感觉到一种幸福的眩晕感。 片尾，男女主人公热吻。余刚看着，激情澎湃，再看到眼前的佳人：那长长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眼睛就像夜晚中闪亮的黑珍珠，那个薄薄的樱桃般的嘴唇让人想咬一口，… 余刚忍不住，自已的嘴就朝着它压了上去。晓姗惊讶地别过了脸，可依然感觉到了对方嘴唇的温度，才意识到余刚的一只手还搂着自已，就不由得又红晕了双脸。 晓姗觉得自已刚才那样拒绝，会不会伤到了对方，就悻悻地说了句：“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那什么时候才做好准备？要让我等多久。等久了我会心痛的。” “看你，又皮，没一句正经话。” 两个人边说着边走出电影院。 “晓姗，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上次在情定终身饭店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两个男孩子里，是不是有个叫小江的。” “是啊。怎么了？” “哪天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他好像对你也有意思，算了。我另外想办法。”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小江对我有意思？”晓姗想起小江整天身边都围着厂里的美女，根本没有空搭理自己。 “怎么不可能。谁叫我的女朋友这么好看。对了，之后除了见我，尽量不要穿得这么性感哟，让人有犯罪的冲动。”余刚喃喃道。 “你这话怎么跟我那课长说得一样。那天，他也叫我不要穿得这么开放。” “你们课长也这么说。看来我情敌又多了一个。”余刚吃醋地说。 … 第二天，晓姗又去了办公室加班。 周一早上，晓姗八点准时来到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帮朱三擦了擦桌子，煮了杯养生茶，并开始继续统计那些数据。最近车间的人员基本上稳定下来了，没什么人进出，少了新人入职帮忙领工作服、…新人培训等工作。可由于上周培训，还是有些落下的工作要补。 厂里面开始安装电脑，每天下午召集培训学习集团内部软件管理系统操作。 接下来一周，晓姗依然十分繁忙。虽然忙碌，心里面十分期盼着周六的到来。 周六，晓姗在厂门口再次看到余刚，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西裤，一双黑皮鞋，显得十分干净。 他们吃完饭，余刚提议说要去星塔公园玩。 到了那里，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往星塔走去。由于晚上，星塔没有开放，他们两个人没有办法登塔。可站在塔边上，可以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姗，你知道吗？为了每周六五点半准时到你厂门口见你，我每次都特意将周六调成早上半天班。” “刚哥，你真的不用这样。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之前，我是因为自己没有考上大学，觉得自已配不上你，所以就没有跟你联系。” “小傻瓜，谈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要说配不上，也是我。你看，我现在要跟这么多人竞争。晓姗，你知道吗？我从初三就开始喜欢你，经常看到校园里那些男生用那贪婪的或欣赏的目光看着你时，我就很难受。” 两个人站在那里，凭栏远眺。晚风徐徐，余刚又感觉到激情难忍，就又紧紧地搂住了晓姗。晓姗感觉到心慌不已，此时，余刚的唇落了下来。晓姗没有再躲闪，也迎了上去。晓姗想起了电影中的情节，也学着用手勾住了余刚的脖子。两个人热烈地吻着，都想在彼此中寻找爱的温度。 第19章 恋爱2 晓姗平时生活还是很节约的，除了必要的租书、购买点水果，去姨姨家送点水果外，其他的开支很少。衣服也很少购买，因为她觉得每天在工厂里上班都穿厂服，自己衣服也穿不着，购买多了纯属浪费。接下来，晓姗的生活按部就班地过着。每天一上班就擦课长办公室所有的餐椅，帮忙朱三煮养生茶。那个烫药壶，晓姗刚开始时还不会用，还是朱三教她的。 起初，晓姗虽然很怕朱三突然间提出下班要一起去吃饭之类的要求，但还是很感激朱三，因为他教会了自己许多东西：小到怎么使用透明胶、启钉器等，大到怎么识别鞋材等。 晓姗跟朱三之间，虽然平时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流外，并没有什么过多其他的交流，两个人之间在工作上越来越默契。晓姗也越来越了解朱三的喜好：朱三其实算得上个正人君子，平时不沾花惹草，心思基本上都在工作上。他很疼爱他的两个女儿，周天无论工作加班与否，他都要回去陪她们。有时他想带她们两个去高档的餐厅吃饭，会让晓姗帮忙预订。 朱三每天看着这个在自已眼前晃来晃去的女孩，常常心猿意马。为了克制自已，只能每天常常往车间跑，非必要的工作尽量不跟她交流。 朱三有时会想起厂里的传言：说她已经跟自己好上了，不免觉得好笑。自已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哪来的这一说。不，不能说没有碰过，那三天，自己不是手握着她的手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教她操作工序吗。想到这里，心里面总有种甜丝丝的感觉，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瞬间。 朱三又想起跟自己要好的郑总聊天的情形： “朱三，听说你找了个长得很像淑美的女孩做助理。” “是啊。这还要感谢当初您将她招进来。”朱三听说过晓姗入厂的经历，知道最初是老郑面试的她。 “哟。好像有这回事。春节前，我面试的女孩子中，记得有一个女孩长得很像淑美。我当时想，淑美走后，你一直闷闷不乐，给你找个替身，或许你会走出来。怎么后来没有见到她来报到。对了，应该就是她。”郑总带着回忆说。 “她刚调来我课的头两天，我也没有注意到。直到那天，因为她做修补出了很多返工的产品，站在我面前，我一下就愣住了。要是之前，像她这样，我肯定会将她开除了。可那时，我就舍不得她走。”朱三带着甜蜜的心情说道。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只想多看几眼她。” “你敢保证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郑总疑惑地问了句。 “可她小我那么多，而且她还找了男朋友。”朱三失落地说道。 “朱三啊，淑美都走了那么久了。你不寂寞难受吗？也该走出来了。” “可我不想强迫人家。” “这有什么关系。女孩子吧，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她就心甘情愿了，就像我跟张云一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郑总暗示着。 “好，谢谢峰哥了。”朱三勉强答应。 朱三经常看着那美丽动人的晓姗，总是心动不已，想起自己跟淑美一起的时光和情形，就非常想抱抱她或亲亲她。可她跟淑美又有很多不同：她上进，有主见，且坚强等。他常常很想约她晚上出去散步或吃饭，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自己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晓姗呢，每周未照常跟余刚约会一次，每次两个人都卿卿我我，难舍难分。 那个阿兵哥陈强也独自来工厂找过几次晓姗，有次还遇见了余刚来接晓姗的情景。可每次都被晓姗拒绝。 小江对晓姗这个姐姐呢，表面上装着不在意，可却常常暗地里注意她的一言一行。他依然身边围着各式各样的女孩，当他每次看到余刚接送晓姗的情景，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情形，就心都如刀割般难受。可想想自己还是祝福她吧。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初的一个周末，余刚像之前一样来接晓姗下班。 余刚将她带到开发区中心街那里一个小超市，超市面积大约五十多平米，里面售的大部分是劳保用品，也有些食品，饼干，方便面，饮料之类。有个二十多岁的皮肤略黑的女孩和一个大点的男孩正在那里往货架上货品。 余刚大方地叫：“姐，姐夫。这个就是我平时跟你们提起的晓珊。” 晓姗听完，心里面窃喜，看来余刚平时不少在他家人面前提起自己。 余刚姐姐看到晓姗说：“真不好意思，今天由于忙着上货，饭菜还没有全部准备好。我现在就去做，你跟余刚先坐一会，聊聊天。” 晓姗和余刚一边上货一边聊天。 半个小时后，余刚姐姐在店外面人行道上搭了一张折叠的四方桌和四张小塑料方椅子，摆了饭菜到桌上：韮黄炒蛋，煎带鱼，清炒空心菜，糖醋排骨，排骨红萝卜汤，都是家常菜，可个个都美味可口。晓姗和余刚家里三个人一起吃着晚饭，仿佛自己已经是他们家里一员。 晚饭后，余刚帮忙收了桌椅，洗了碗：“姐，我带晓姗出去逛逛。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你们好好地玩。”余刚的姐姐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对情侣。 说完，余刚就让晓姗坐在他自行车后面，往星塔公园骑去。晓姗双手环在余刚腰前，头靠在他的后背，感觉自己十分幸福。 到了公园门口，余刚将自行车停在停车棚里，搂着晓姗往公园内的山上走去。 晓姗跟余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不知为啥今天心紧张地一直跳。在通往星塔的山坡上种着高高的杉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树林里有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余刚带着晓姗往那条小路走。 走了一会，他们来到树林中一块小平地。这里四周都是高高密密的树，地上种植了些公园的草，非常适合情侣幽会。余刚从裤袋里掏出来一个薄薄的一次性塑料布（像一次性桌布一样大小）铺在地上：“累了吗？我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会。”。 晓姗顺着坐在了余刚旁边。晓姗那双乌黑的双眼，在夜色中闪亮着，那薄薄的红唇就如一颗红樱桃，让人想咬上一口。 余刚呢，双手轻搂着晓姗，看着眼前灵动的女子，心跳不由得加速，双手不由控制地开始渐渐地不守规矩起来，朝着晓姗敏感部位摸去，嘴里面喃喃说道：“晓姗，我喜欢你。”晓姗一点也不抗拒，全身有种酥酥又绵绵的感觉，“刚哥，我也喜欢你。”晓姗靠在余刚的怀里，激动地说道。 余刚轻轻地吻了吻晓姗额头，然后脸庞，接着落在了她唇边，两人最终都张开了嘴，舌头都搅在了一起。两人热吻半个小时后，余刚身体上起了反应，他想进一步，于是手不由自主地往晓姗下身探去，去掀她的裙子。 “刚哥，不可以。”晓姗感觉到了余刚的身体变化，惊讶地想起母亲的叮咛，拒绝着，并站了起来。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之后我们都要结婚。”余刚自然地说了句。 “可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而且你连我家里人都没有见过。”晓姗义正言辞地反驳。 余刚本来热情似火，激情澎湃难以控制，被晓姗这一拒绝，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也清醒了许多。“那尊重你吧。我们回去吧。”不太高兴地收了那塑料布，下山时找到垃圾桶扔进去。晓姗一路上能感觉到余刚的闷闷不乐。 “晓姗，你还不够爱我。”余刚不太高兴地说了句。 “刚哥，我很喜欢你。可这种事要结婚之后才可以的，前一辈人的教导。”晓姗努力地解释。 “真保守。顽固派。那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家里人？。” “好，我最近回去时，会说的。” 很快就到了晓姗宿舍区门口。两人轻轻地拥抱告别。 第20章 张云的故事1 晓姗回到宿舍，见到张云穿着件淡紫色的吊带睡衣正在床铺下方的桌子上看着书。此时的张云妩媚动人，惊艳无比，如果让男人看了想入非非。张云比刚来厂时好看了许多，不像之前就像个缺少营养的且还没有发育的农村女孩。如今的她丰满了许多，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一般周末张云都不在宿舍，晓姗习惯了如此，也没有打听她去了哪里。 张云见到晓姗，淡淡地问了句：“回来了？我正要找你请教问题。” 翻开书本，这是高中数学中一道立体几何作业。 “你看这个是圆锥体，上下面积不同，先算出圆锥的平面面积，…”晓姗耐心地跟张云一步一步地解说着。 “晓姗，谢谢啦。这道题，这几天我反复想了好几遍，一直没有想出来。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晓姗，你谈恋爱了？” “哟。”晓姗害羞地答道。晓姗想起余刚最近几次送自己到宿舍区时，都要像宣示主权一样轻轻地搂一下她告别。估计已经被厂里面很多人看到了。 “为何不是江湖或朱三？” “朱课人很正派，我跟他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况且他大我那么多，都可当我父亲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那江湖呢？他对你也挺好的。” “是啊。他对我确实不错，而且他还帮过我。但我只将他当弟弟，他比我小三岁。他家境好，年轻又长得帅，是众多女孩追求的对象。他跟我说过，他跟我说过喜欢女孩子倒追他，不太想主动追求女孩子。而我最不喜欢就是主动去追求别人，喜欢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我现在男朋友呢，比我大两岁，是我在小学时就认识的，算得上青梅竹马。我们走在一起是那种很自然的感觉。当然也是他主动的。”晓姗缓缓地说。 “晓姗，你真幸福。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刘云羡慕地说。 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晓姗好奇地问张云：“你是怎么跟郑总走在一起的。” “还不是那个晚上，叫你一起去唱KTV的那次。幸好你没有去，你去了肯定是也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反抗，不报警？” “你真的太天真了，到了那个场合身不由己了。我怀疑自己那天晚上是被人下药了。” “被人下药了？看来妈妈的叮咛是对的。”晓姗心里想道。 张云跟晓姗讲起那天晚上的经历。 当张云跟娟到达KTV时，差不多晚上8点半左右。 里面已经坐了十个人，六男四女。郑总、黄副总、李副总、裁断课李课长、针车课王课、成品课陈课，还有裁断课四个女孩。李碧玉、王琳、陈玉香、黄小琴。个个都水灵灵得让男人看了垂涎三尺。她们都紧挨着那几个男人坐着。只有郑总和王课旁边的位置似乎还空着。 “张云，你去郑总旁边坐。”李课招呼着。 老郑瞄了一眼偏瘦的张云，好像是有点嫌弃：“李树，不是你们课号称美女成堆吗？” 李树一语双关地答道：“我们课美女是很多，可那还没有开发的美女就屈指可数了。” 刘娟走到郑总身边，耳语了两三句。 郑总听完眉开眼笑：“好，如果是，改天我好好谢你。” “保证是。”刘娟信誓旦旦地说道。 郑总此时色眯眯盯着张云：“今年多大了？” “虚岁18，周岁刚满16。” “生日农历十二月的？” “是啊。” “家里几个人？”郑总像查户口一样问着。 “爸爸，妈妈，我，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 “为什么这么小就出来打工？” “爸爸去矿山挖煤，塌翻了，右手被压断了，截肢了。”张云实在不愿意提起家里的情况，每次提起都快要掉眼泪。 “可怜的娃。在厂里好好地干，保证你衣食无忧。”郑总怜惜地拍了下张云后背，说道。 张云听了云里雾里的，想到自己之后有可能衣食无忧，心里面有点窃喜。 大家刚开始都挺规矩的，只是各自点着各自喜欢的歌唱。只有那个阿玉一直往李可身上靠。 九点半左右时，李课站起来说道：“大家要不要玩点刺激的，大家一起猜拳，赢的人可请个人跳舞，或拥抱一下个人或亲一下，这个人如果不想被抱或被亲，那就喝酒。” 李碧玉说：“干嘛要搞那么复杂，你们想抱谁就抱谁，想亲谁就亲谁。你们看，就像我跟李这样。”说着直接扑到了李树身上，仰头将嘴巴凑到了李树身上。李树也低头吻了吻她：“宝贝，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害臊。” 大家被这一幕点燃了心里面的欲望，纷纷地搂着旁边的女伴。那些女孩子也不躲闪，或者根本没有想过躲闪。 郑总也搂了搂张云：“云，我会爱惜你的。”一只手朝着她那还没有发育全的胸部摸去。 张云像被电刺了一样跳起来：“郑总，不可以。我还小。”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张云。李课看到这样，为了缓解气氛，说道：“大家还是一起玩猜拳吧。” 张云此时真的开始后悔今晚跟着刘娟出来，于是说：“我累了，我想回去了。” 李课说：“大家都还没有玩够呢。你就要回去。” “可我真的想回去了，难道来了还不让走？”张云有点气愤。 “要回去也行，将这杯酒喝了。指着倒好的一杯洋酒说道。”李课带着威胁的口气说。 “好。我喝。”张云端起那杯洋酒，皱着眉头慢慢地喝了下去，这酒又苦又辣，实在是不舒服，感觉味道很怪。 喝完酒，可能是喝得有点急，张云感觉头有点疼，脸一下就躁红了起来。 “宝贝吃点东西。”郑总拿起桌子上剥了皮的葡萄往张云嘴里面送去。 此时的张云不知为啥没有拒绝他。 “是不是刚刚喝得有点急，有点难受？先坐这里休息一会。”郑总关心地说。 张云俞发头昏得厉害，脚也有点软软的感觉，就无力地跌坐到了沙发上。 郑总轻搂着旁边的张云，双手再次伸向了她那刚刚发育没有多久的双胸。此时张云一点点都没有拒绝他，反而感觉非常地舒服。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吧。”郑总轻搂着张云站起来跟其他人说。 老郑和张云成了第一对离开KTV的人张云半倒在老郑怀里，跟着他走。其他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悄悄地跟身边女伴说了句：“我们等会去玩更刺激的。”，也成双成对地离开了。 老郑并没有将张云带回宿舍，而是带到了滨江宾馆一个房间。接着另外四对也陆续地来到了宾馆。 那时的张云迷迷糊糊地跟着老郑，走入了房间。到了房间里依然感觉到全身燥热，好像是比之前在KTV时更热。热得自己想脱衣服。老郑就在那里脱张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 张云任由他将自己脱得精光，任由他光溜溜地压在自己身上，任由他摆布，…偶尔还“嘻嘻嘻”地笑着，感觉到十分愉悦。 第21章 张云的故事2 第二天早上，张云看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郑总的旁边，模糊还记得其中情节。只是不太明白为何自己一点也不反抗，反而非常喜欢，那么配合眼前这个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开始谢顶，大腹便便的老头。 张云有点明白自己被堂姐刘娟卖了，可一切都太晚了，自己已经失去了贞洁，于是伤心地低头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抽泣了。 郑总搂着她：“宝贝，我会负责的。你提要求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昨晚不痛吧。毕竟是第一次，凡事都有个开始。”郑总讲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安慰，不过心里面窃喜自己吃了嫩草。 那天晚上，张云去找了刘娟。 “刘娟，亏你还是我堂姐。我爸出门前一直交代出来要照顾我。可你怎么这样对我？”张云责怪道。 “你是说昨晚和老郑的事。这多好的事，多少人求而不得，被你捷足先登了。老郑可是厂里面老大，你马上要飞黄腾达了。你还有意见？” 刘娟想起中午老郑过来找自己，说非常感谢她给他说媒了，还递了个装着钱的信封给自己，里面装了3000元现金。这老郑还很大方，之后应当不会亏待小云，心里面自我安慰道。 “可他那么老了。”张云不情愿地说了句，眼前浮现起老郑秃顶的模样。 “这有什么关系，闭着眼睛，跟谁做不是做。”刘娟轻蔑地说道，又关心地问了句：“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提要求，他尽量满足我。”张云想起老郑临别时意犹未尽的表情，就想吐。 “肯定是换岗。小鸡要变凤凰了。你要出头了。”刘娟有点羡慕地看着张云。 “那我换什么岗位好？” “财务，掌管着厂里面的财政大权。”刘娟教道。张云想：就听堂姐的吧，借这个机会调去财务组，自已就可以不要在车间里做事了。 第三天，张云就让江湖传话，自己在情定终生饭店等郑总。 吃饭时，张云：“郑总，你不是要我提要求吗？我想好了，我想调岗。” “可以啊，不过你想调什么岗位？” “财务。” “财务，有点难度。我想办法吧。不过我也有要求，之后每周最少要跟我一次，随叫随到，不得交男朋友。” 自己都破处了，去哪里找男朋友。张云想道。可想到自己之后要长期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又有点难受。咬了咬嘴唇说道：“好，我答应你。” 张云说自己就这样被老郑基本上不花一分钱包养了。 张云进了财务组后，刚开始只是做些打杂的事情。后来那个分管财务、人事行政、采购三大部门的陈课长看到张云做事认真负责，好学，就安排她做了出纳。 张云后来打听到做财务最好要有财务从业证。她了解到开发区有财务上岗证培训，就报名参加了学习，并顺利考过了。张云说也知道自己学历低，就报名了开发区高中夜校学习，希望自己先有个高中毕业证书，之后还想去上业余大学。 “之后我一定要当上管人事行政、财务、采购三大部门的课长。”张云信心满满地说，她说这些的时候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祝你成功。”晓姗也不知道自己要说啥，只有祝福。 晓姗看着眼前小自己5岁的张云，感觉她比自己成熟多了。这样也好，她跟老郑那个老头也算没有白跟。 “晓姗你命真好，遇到了朱三。他让你当了他助理，却没有染指你。”、“你跟了他身边这么多个月，他任何暗示或任何出格行为都没有？”张云不太相信地又问了句。 “是啊。我刚调到他身边时，整天担心吊胆的。现在，都为自己当初想法多而觉得自己可笑。” “张云，怎么好像挺久没有看到刘娟了。” “她结婚了，新历5月底结的婚，结完婚，就提了离职。6月份中旬离开厂的。 “听说她之前跟针车课课长，还流了产？“晓姗战战兢兢地问。 “她来这个集团上班有一年多了，原来在市区总厂上班，去年12月这个厂针车课刚成立，她就申请调过来了。她的职位是课长助理，负责新入职针车工的面试，辅导等。” “她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一直勾引课长。那个课长看她姿色不错，也垂涎三尺。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在一起了。她的理念是母凭子贵，只要自己怀上课长的种，就能嫁给他。为了这个，她春节也没有回家，一直陪在那个针车课课长身边。”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晓姗问道。 “我本来已经考上了老家的县一中高中了，也在那里上学了。今年一月六日，也就是我生日那天，我父亲矿里出事了，他的右手被压断了。我下面还有妹妹和弟弟，我妈呢平时靠农活根本维持不了一家四口人的生活和三个人的学习费用。我呢，只能决定辍学，想南下打工。” “我妈就想起了在树城打工的堂姐。就按她留给我二伯家的电话打过来。她答应保证让我进厂，尽量给我安排个好工作，让我不受外人欺负。” “她还说她现在在新厂工作，新厂大量招工。我跟同村，邻村的四个女孩，两个男孩一起在春节正月初三就买了票，转了好几趟车，三天三夜多才来到这个厂。” “我们几个一来到这个厂，毫无悬念地进了厂。” “我堂姐说由于我只有初中毕业，只能做流水线工人。要想做文职类或组长类，都要高中之上学历。堂姐还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她会尽力帮我争取。” “可能她觉得让我跟老郑，就是办法。确实没有老郑，我是进不了财务部。” “这些台湾佬还是有点处女情怀，老郑见我之前是处女，年龄又小跟了他，对我还算不错。基本上每个月都会买衣服给我，特别喜欢买内衣给我。但是对我管得很严，表面上我去上学，派车接送我，实际上是怕我在外面另外交男朋友。”张云平静地说着这些，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晓姗虽然年龄比张云大，可由于自己感情上还很苍白，听张云平淡地讲述这一切时，脸都羞红了。 “老郑呢，跟我在一起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都带套。” “那刘娟又怎么怀上的？” “她啊，之前误认为只要自己怀上了，那个课长就会娶她。她在春节放假期间，偷偷用针轧破了一盒套，再加上那段时间他们房事多，就怀上了。” “当她喜悦地将这消息告诉课时，没有想到他听完，脸色大变。过了几天，硬拉着她去做了人流手术。她后面心灰意冷，再后来经过小江介绍下，认识了当地的一个开修车店（修自行车及摩托车）的跛脚的大她九岁男人。很快就结婚了。” 晓姗听到这些隐私，感觉到这些女孩真的很可悲，一点都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为了得到所谓的幸福，都要去付出。 第22章 小江受伤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是有阶层的。自从晓姗调去课长助理后，跟原来同宿舍刘淑贞、黄琳两个朋友联系少了很多。 9月份第三个周天中午，她们工厂那天刚好加班，突然来找晓姗，让她陪她们晚上一起参加海军的旧军送别晚会。 晓姗本想拒绝，可看着她们两个人可怜的眼神与表情，狠不下心来说“不”。 晚上，她们三个人吃过晚饭后，换了衣服就去了海军部队。到了那里，三个男孩早早地就已经站在门口那里迎接她们到来。 进了部队的大礼堂，晚会还没有开始。他们三个带着她们三个比较前面的位置坐下。殷勤地递给几瓶饮料，瓜子之类的零食。晓姗注意了一下，确实还没有开封，就放心地开始饮用。本来晓姗对这些就比较留意，自从听说了张云故事后，更加留心。 “晓姗，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听说你找朋友了。他有我帅吗？”陈强笑着问道。 “哟。”晓姗轻轻地回答。 “我还能追求你吗？”陈强一脸认真地看着晓姗。 “追求也没有用，我已经心有所属。”晓姗无情地拒绝。 七点，晚会正式开始。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上演，他们三个也表演了好几个节目。团、连、大合唱，三人合唱，陈军还表演了变魔术。 不知不觉中，到活动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陈军过来向她们三个致歉：“等下我们还有个会议要开，就无法送你们回厂了。” “不想送，就不要找这么多借口。”晓姗心里面想着。表面上却心平气和地和她们俩个一起说道：“没有关系，我们自己回去。” 此时海军部队那条路由于半边是部队的围墙，半边是居民房。路上寂静，一个行人都没有。路灯在路上拉着长长的身影，她们三个加快了行走的脚步。 当她们走到那段路的四分之三时，迎面而来十个酒气冲天的二流子，个个留着长发。其中一个手臂上还纹着龙的图案。 他们从她们三个人身边经过时，身上的酒味让她们感觉十分恶心。 “老大，你刚才没看到那三个妞长得很水灵。特别是中间那个。” “是吗？要不我们回头去看看。” 说着，他们几个就回头过来并将她们三个人包围住。 “亮妹，今晚陪哥哥好好地玩玩。” 那个纹身的男人注意到了晓姗，立即垂涎三尺，立即说到：“那个最亮的要先留给我，我玩完了，你们才能玩。” “老大，遵命。”几个小混混应道。 说完，他就先逼在晓姗身边，一只手抓着晓姗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托着晓姗的下巴，然后臭哄哄的嘴想向晓姗的嘴亲去：“妹妹，让哥哥亲亲你。” 晓姗吓得腿都软了，额头上都是汗，可还是努力地喊了出来：“救命啊，救命啊”。黄琳她们两个也跟着喊。 “小姑娘，别喊了，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况且谁爱多管闲事，你还是乖乖地从了。”那个黑老大使劲地抱住了晓姗，晓姗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可力气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 “这下完了，要被他…”晓姗想象着即将发生的画面，不由得哭??了。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突然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只见小江一拳打在了那个纹身人背上。那个纹身人感觉到一阵剧痛，由于疼痛他松开了原来紧抱晓姗的双手。 “兄弟，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们几个就不客气。” “这事，我今天就管定了。”小江义正言辞地说，转向她们三个快速地说：“你们几个先跑，想办法报警。他们几个，我们两个来对付。” 晓姗她们三个人向前跑，跑了一段路，看到路旁边有个公用的电话亭，气喘吁吁地双手发抖地拨打着电话“110”。 “嘀～，”终于通了，晓姗颤抖地说道：“树塔路有几个二流子骚扰女孩子。想要强奸。” “好，我们马上出警。” 晓姗几个报完警就往回走，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们两个人。 他们几个人围着小江和小陈两个人，她们三个人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此时远处响起了警车声。 “老大，警察来了。我们撤吧。”他们散开，向另外一个方向逃跑。 小江此时瘸着左脚笑着向晓姗走来。走近了，晓姗才注意到小江左大腿被刺了一刀，鲜血正往下滴。 此时，来了两部警车。 “警察，有人受伤了。” “开发区医院吗？树塔路有人受伤了，快来抢救。”警察呼了120后，只留下一个人，其他的去追赶抓那几个逃走的流氓。 小陈和警察使劲扶着受伤的小江。 过了十五分钟后，医护救护车来了。他们将小江抱到了担架上，拖着担架上了救护车。此时，小江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晓姗她们三个，警察，李彬都跟着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为了给小江及时止血，脱了他长裤。只剩条短裤，露出白而又有力的双腿。晓姗都不好意思看，赶紧转过脸。护士用碘酒消毒后，不知道给他伤口撒了什么药粉。 接着到了临江医院，他们奋力一起抬下担架，推进了抢救室。医护人员不让他们进去。晓姗紧张地双手合十，祈祷菩萨保佑小江能度过难关。 过了半个小时，又来了两位警察，请他们几位一起去派出所调查事情的经过。可能是为了避免他们三个串联供词，是分开不同审讯室审问的。 审讯完，晓姗问了警察一句：“那几个坏人抓到了吗？还有我那同事现在怎么样？” “全部抓到了，你那同事还在抢救中。” “同志，能麻烦您们送我去医院，我想陪在他身边。”晓姗低声请求着。 “不能。等下我就送你们回厂。况且治病救人是医生的事，你去了也没有用。” 警察用警车将他们送回工厂宿舍时，已经是十二点多。 宿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问到：“到底她们怎么了？” 警察说“没事了，具体的情况我明天早上会向你们厂领导报备”。 晓姗回到宿舍。被吵醒的张云睡意朦胧地看着疲惫不堪刚回来的晓姗问到：“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明天晚上再跟你说吧。”晓姗无精打采地答着。 第23章 流言 第二天早上，食堂就有人开始议论警车送她们回来的事。 “你们知道吗？昨晚她们几个出去玩，被几个流氓强奸了。” “女孩子长的好看，很容易惹祸上身。” “那么野，大晚上不好呆在厂里面。出去做什么，这下不出事了。” 晓姗一个晚上一直担心小江的安危，几乎都没有睡着。来到办公室时，晓姗整个人软绵绵的，毫无精神。 朱三看着无精打采的晓姗，问道：“昨晚做什么了？” “没什么。朱课，你那茶叶能不能给我点。” “这个是上等的乌龙茶，很好喝的。拿去吧。”朱三递过一盒茶叶说道。 “朱课，谢谢。” 此时李彬匆匆走进来了，对着朱三说：“朱课，我今天临时有急事，要请假一天。” “什么事这么重要要请假？”朱三问。 “课长，昨晚小江为了救晓姗她们三个受伤了，现在还在临江医院治疗。我想过去陪他。”李彬解释。 “哟，严重吗？”朱三关心地问。 “大腿被刺了一刀。医生说如果再深一点，有可能腿就废了。因为刚好在大动脉上。” “他现在怎么样了？”晓姗弱弱地问。 “昨晚二点多醒了，不再昏迷了。今天早上吃了三个包子，一碗稀饭。他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要这样为你付出这么多。”李彬有点愤愤不平地说着。 “小陈，替我好好照顾他。麻烦你了。” 小陈走后，朱三严肃地问到：“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晓姗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跟你说过，晚上不要出门，就是不听。现在不是惹事了。如果小江瘸了，难道你要嫁给他？”朱三爱怜地责备。 晓姗低头无语，想起昨晚的经历，现在还在胆战心惊。 晚上，晓姗，玉贞，黄琳三个人请了假，一起去看望小江。晓姗出钱买了龙眼，苹果，哈密瓜，葡萄，菠萝罐头。 她们三个来到临江医院。到了住院部，问了骨科病房，然后找到小江。 小江病房里只住了他一个人。他正吃着晚饭。 病房里放了一个花篮还有一大袋水果。看来已经有人来看过他 “昨晚和今天都辛苦小陈了。他一直在身边。”小江感激对着小李说道。 “你家里人知道了吗？”晓姗问道。 “我还没有告诉我家里人。我不想他们跟着担惊受怕。不过快了吧，你忘了我哥做什么的？他这几天在市里面开会。如果他在，我爸妈早就知道了。” 小江，对不起。 “晓姗，没事的。这点伤对我算不了什么，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小江轻描淡写地说。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 “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晚了，等下路上不安全。”小江平淡地说。 “哓姗，他的裤子还没有洗。我正准备去洗。昨晚我一夜没睡，白天又一直帮忙盯着点滴，换药等，我很累了，要不你帮忙去洗。”李彬说道。 “在哪里？” 小李拖出另外一张床下的一个塑料捅。里面扔了条裤子，上面都是干了乌黑的血渍。 晓姗接过桶，和玉贞，黄琳找到一个洗衣池。当水冲到桶里面，一下子就变成了血色。晓姗闻着那腥味，十分难受，就难过地掉下了眼泪。 “晓姗，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玉贞站在旁边问。 “我也不知道。这感情债要怎么还？” 晓姗边洗边哭，终于洗完了。玉贞，黄琳默默地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晓姗拿着洗好的裤子，回到病房时，看到小江的爸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人说。还好下午昨晚出警的一个警察想起了，你哥哥有个弟弟叫做江湖。他打电话问你哥，你哥才知道。你哥又打电话给你爸。我们才知道的。”小江妈妈在旁边剥着葡萄皮一边数落。 “孩子啊，为了一个女孩子，你这何苦啊。” “你跟我出来一下”。江湖妈妈转过头对着晓姗说。 晓姗跟着江湖妈妈走到楼梯口。“啪”她一巴掌打在了晓姗脸上。晓姗顿时感到脸火辣辣的，想说啥又说不出口。 “你之后离我儿子远点。听说你都找男朋友了，为什么还缠着我儿子不放。” “你到底要勾引几个男人才满足？”“连你们课长也被你迷得团团转，真的是骚货。”“幸好我儿子没事。他若有事，你都不配嫁给他。”小江妈妈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大声。 “阿姨。好，我之后会离小江远远的。”晓姗不知道为何江湖母亲从哪里了解到这么多，但还是咬着嘴唇答应她。 回到病房，小江看到晓姗的一边脸部有红色的印迹，猜到她可能被自已母亲打了，就责备道：“妈，你这是做什么。我受伤跟她没有关系。换了别人在那样情况下，我估计也会去救，只是碰巧我和小李在去军区送货回来的路上遇到了。” “儿子啊，没有人像你这么傻。”小江母亲数落着。 这件事过后，晓姗一下成了厂里面议论的焦点人物。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个女孩可真有手段。厂里面钩着两个，外面还交了两个。” “她们是不是被奸了？发生了这样事，还好意思在厂里面待下去。” “她男朋友是不是跟她上完，不要她了。好像这两周都没有看到他过来找她。” “被男朋友甩了，就立即去找阿兵哥。估计阿兵哥也不要，要不那天晚上会送她们回厂。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也有关于玉贞和黄琳的。 “那玉贞和黄琳也真不要脸。那阿兵哥不喜欢她们，一直倒追人家。” 晓姗第一次感到人多嘴杂，人言可畏。闲人的言论能将白的说成黑的。这个大染缸已经将干净的自己染成了大泥人。 晓姗因此常常闷闷不乐，甚至想辞职不干了。可想到以自己的能力，离开后很难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又再三犹豫。 朱三看着被言论快要压垮的晓姗，心里十分疼惜。于是有天快下班时，就找她聊了一会。 “晓姗，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 晓姗没有回答。 “我知道因为小江救你们的事情，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你，而且很难听。” “一生很长，会遇到很多事。这个事情，就是你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坎。迈过去就没事了。我相信你会迈过去的。” “厂里面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多。他们目前热衷议论你这次事情，过上一段时间，有别的事情发生，他们的话题就转移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还有听了实在难受的情况下，就当耳边风，当做没有听见。” 经过 朱三这一开导，晓姗轻松多了。“朱课，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明白了，谢谢。” “对你有帮助就好。想开点。”朱三像安慰小孩一样摸了一下晓姗的头。这是五个月来，他们间最亲密的动作。 晓姗丝毫没有感觉到这是对自己的侵犯，反而有种很温暖而又亲切的感觉。 厂里面也因为江湖、李彬救她们三个女孩的事全厂通报表扬，各自记了个大功。江湖二等功，李彬三等功。 晓姗很想请江湖吃饭，可想起他母亲的警告，只能作罢。 可有一天晚上下班时，被小江堵在了宿舍门口，小江怒火冲天地问：“你最近为何老躲着我？我为了你都差点连命都丢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小江，你也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况且我一直将你当弟弟看。” “你只是将我当弟弟，看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晓姗，你给我等着，我相信你肯定会跟你那男朋友分手。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江说完扬长而去。晓姗呆呆地站在那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就没什么人议论晓姗那天晚上的事了。反而转向了另外一个话题。 那个裁断课李树走了，新换了课长。厂里面都在传他得了艾Z病。恐慌感在厂里悄悄地在蔓延，因为与他有染的女子有好几个。 第24章 幽会 9月28日国庆放假前一天傍晚，余刚像之前周未一样来找晓姗。 晓姗由于这段时间烦心事多，没有心情去想风花雪月的事情，也没有去想为什么余刚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找自己。心想或许是他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了，如果是这样，这个男孩对自己不够尊重。 他们俩照之前一样吃饭。余刚再次带晓姗来到星塔公园。 晓姗想告诉余刚那晚的经历，可又不知怎么提出。晓姗被流氓堵在路上，后来被小江救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开发区，成了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余刚想问那晚的事情，可又担心说不好伤两人感情。 于是这次他们路上不像之前一样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余刚终于打破沉默：“晓姗，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希望你如实回答。” 晓姗都没有看到过余刚如此严肃，心里一紧。他会不会问小江为自己受伤的事情：“你说吧。” “听说小江为了救你受伤了，差点腿都废了。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跟我谈的时候也同时跟小江谈？” “你怎么这么不信任人？我一心一意跟着你，心中从来没有别人。”晓姗伤心地说着。 “那他为啥为了你那么拼命？没有什么，他何必呢？” “那只是凑巧。他跟小李合伙在外面开了酒批发部。海军部队临时要了几箱啤酒，由于晚上送货工人都不在。他们就亲自去送。…” “编，继续编吧。”余刚愤怒地说。 “如果是你们没有什么，为何不愿意跟我？如果你对我真心还不够，今晚必须跟我…”余刚接着抓着晓姗的手往那山坡上那条小路走去。 晓姗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余刚，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下。我们自小就认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自己在正式结婚后交给你。我希望你尊重我。” “那如果我非要，你也不从吗？”余刚带着威胁的口气说。 “那你就是强奸，跟那流氓一样”，晓姗强硬地回答。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奸了？”余刚不放心地问了句。 “没有。如果不是小江及时赶来，有可能。” “那你宁愿给别人，也不愿意给我。” “余刚，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不尊重人。”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让我没有安全感。很怕哪天哪个人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的师哥长得这么帅而且又有才识，我还担心你被人抢走呢。”晓姗拉了拉余刚的衣角说。 这句话，让徐刚软化了。他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后悔，怎么能对她如此无礼呢？ 他感动地抱紧了晓姗：“姗，刚刚对不起了。” 晓姗转过身，小手则轻轻地捶打在徐刚胸上：“你之后可不能再欺负我。” 晓姗的娇嗔，瞬间激起了余刚的欲望。“娘子，下次不敢了。”接着低头就朝晓姗的唇吻下去。晓姗也沉溺于这种温热中。相拥中，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和气息。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刚哥，怎么这么久才过来见我？”晓姗略带责备的语气问。 “这段时间小超市刚开业，忙着跑业务。周六晚上常常在应酬。还有现在，也有点怕见到你，怕自己控制不住。其实从8份起，见到你就想。我一直压制着。我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吗？” “刚哥，我也怕找你，担心你控制不了自己，而我又不想在结婚前就那个…。一直拒绝你，我担心伤了你，也伤了自己。”晓姗解释着。 “姗，我们结婚吧。你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尽快将这事定下来。”余刚盼望着说。 “好。”晓姗干脆答道。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向往未来两个人在一起甜蜜的生活。余刚想象着未来两个人亲热的画面，就有点迫不及待。 在回去的路上，旁边有条小路。那里有几张公园的水泥椅，也常是情侣们幽会的地方。余刚抓着晓姗的手就往那边走去。 “姗，我们等会再回去，好吗？我想再和你多呆一会。”余刚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气说，可心里却不容晓姗反驳。 晓姗没有回答，默默地跟着他走。 来到长条水泥椅旁边，余刚坐了下去，他抱着晓姗坐在自己膝盖上。晓姗依然没有拒绝他。 余刚的双手再次不规矩起来。唇呢，则在晓姗的脖子间磨擦。 晓姗就像只乖巧的小猫，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享受着这份美好。 余刚的双手越来越放肆，然后突然间他将晓姗按倒在公园的椅子上，自己则用身子压住了她。 “你～”晓姗用手一推。余刚因为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强，就踉跄跌倒到地上，幸好反应快，没有受什么伤。 “没事吧。”晓姗也被刚才的情形吓了一跳，赶紧查看余刚有没有受伤“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余刚恨恨地看着晓姗：“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这种事情对你有这么难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姗姗无言以对，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期待跟他风云一番，可不知为啥总是担心若自己轻易交给他，他会不珍惜。她还是更希望他尊重自己，让这最美好的时刻留在婚后。 “回去吧。我们早点结婚吧，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余刚搂着晓姗说道。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宿舍，张云看到归来的晓姗：满脸通红，头发有点凌乱。 “拍拖回来了？你们那个了？”张云看着狼狈的晓姗忍不住问了一句。 “今晚你没有过去老郑那里？”晓姗答非所问。 “他明天带我去滨海城市玩三天。”张云幸福地说道，脸上闪烁着热恋的光芒。 “人，在一起后原来没有感情也会有爱吗？难道性不应该是灵与肉的结合吗。”晓姗内心一片茫然。 “真好。张云，他最近二次约会老是想跟我那个，都被我拒绝了。我都有点怕约会了。我每次都拒绝，只会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你既然意识到了，那为啥不接受呢？”张云心想这个晓姗可真作。 “张云，其实我内心还是挺渴望跟他的。但内心担忧的更多，害怕婚前跟了他，婚后会被他看轻。还有害怕万一跟了他，万一他变心了怎么办。” “这样看来，你对你们的感情信心还不足。可能他并不适合你。你们有可能会分。”张云像感情专家一样分析着。 “小江也说过我们会分。我感觉他最近有点喜怒无常。特别是今晚还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我真的很伤心，没想到他那么不信任我。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第25章 母亲生病了 9月29日，也是国庆放假第一天。晓姗回到市区，去逛了街。 由于平时常常加班，去姨家都只买点水果。这次，就精心挑选了些礼物给他们：给姨夫买了个太阳镜，姨买的是一套护肤品，两个表妹各自买了个书包：大表妹天蓝色的，小表妹粉色的，又给姨夫的父母购买了用来捶背的小木捶，抓痒的小竹耙。 收到礼物，姨姨一家人都眉开眼笑。姨、姨夫和两位老人都夸晓姗懂事。 第二天早上，晓姗吃完早饭，想去找妈妈聊聊天，将自己和余刚恋爱并打算结婚的事情告诉她。 此时，姨夫进来着急地喊道：“晓姗，不好了。你妈晕倒了，已经送往省二医院抢救。你现在抓紧跟我一起去医院。” “我姐和我哥，他们知道了吗？”晓姗问。 “我已经打电话联系上他们了。他们也正赶过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全部都来到了省二医院抢救室外，着急地等待，看着抢救室的灯闪烁着。每闪一次，就像一道闪电。个个都心急如焚，都想哭。 在煎熬中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个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对着他们说到：“你们哪位是家属？” “我是她女儿。”晓姗姐姐答道。 “我是她儿子。”哥哥也答到。 “你们母亲生命体征指标已经正常，但仍处于的昏迷状态。她为什么突然间晕倒。除了抢救外，还要做一系列检查。目前先做一个脑部CT检查。你们去交一下钱。……”医生说完就向晓姗姐姐递过来一张检查单。 晓姗的姐姐接过检查单，来到收费处。 “请交683元。陈淑芳家属，是吗？还有你们最好再去交1000元，现在账上只存了1000元，今天一天的费用还不一定够用。”护士看了下单子，头也不抬地说。 “这么贵？”晓姗姐姐惊讶地问。她临时出门，只带了500元现金出来。她只能悻悻地回到抢救室门口。 “姐，怎么了？”晓姗看到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地问。 “钱不够。”晓姗姐姐无奈地说。 晓姗的姨夫从身上掏出钱包：“我这里有1000多，你们先拿去用。” 晓姗的姐姐去交了钱后，将收据交给了医生。 他们几个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淑芳从病床上抱了下来放在担架上，推着担架去了CT室。到了CT室，又将她从担架上抱了下来，放在了CT设备的那个床架上。 十几分钟后，检查好了。他们再次回到CT室，将淑芳抱了下来，再放到担架上，拉回了抢救室，又放到病床上。几个人做完这些，都累得气喘吁吁。照顾病人真的是件很花体力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医生走过来叫他们来到他办公室。 他指着一张黑乎乎的像相片底片的图，跟他们说到：“你们看，你们的妈妈小脑里有个1.2CM的斑块，我们猜测是肿瘤……。” 接着一系列的医学术语，他们几个听得云里雾里的，有点听明白了：他们母亲病情十分严重，需要抓紧动手术，要请省里面脑科专家会诊，费用要6万多。手术是越早动越好，越延迟时间对他们母亲生命越有危险。。6万多。他们听完如雷击了般，不知所措。 姐姐说由于收入大部分都上交给婆婆，再加上月工资只有500多，目前积蓄只有3000多。 哥哥说由于这次调动工作，从县城调到市区，做关系花了不少钱，目前也只能拿出3000元。 晓姗说由于之前工资低，虽然这几个月工资有1000多，可从工作攒到现在只有4000多。 姨夫大方地说到，他能借给他们1万元。 这样还差4万元多，再加上其他的治疗费用差得更多。 “我想回厂里面看看能否借点钱。”晓姗低声说道。 “我也去问问同事。”哥哥也附和道。 第二天早上，晓姗先来到装修材料店铺，跟老板郑向诉说了借钱的缘由，可却遭到拒绝。 下午就赶往厂里面，她先去余刚姐姐刚开不久的超市去找余刚。 “姐，余刚今天上班吗？”晓姗问。 “晓姗，他们工厂组织去杭城旅游了。”余刚姐姐冷淡地答。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回来。”余刚姐姐忙着盘点超市货物，没有空搭理晓姗。 晓姗只好离开。当她回到工厂，说来巧，刚好看到江湖和小陈正往外走。 “小江，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晓姗见到小江，心里马上涌起歉意感，可为了母亲，还是鼓足了勇气问。 “什么事？”小江冷淡地说道，想到自己上次为了救她而受重伤，她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甚至这半个月多，她好像有意无意地在回避自己。现在一见到自己就求助，这个女孩好像是只有用得到自己的时候才来找自己。小江心里就有点生气。 “我妈生病了，急需钱动手术。手术费用需要6万元多。”晓姗含着泪花说。 “这里有5千元是我准备去进货的钱，你先拿去用。”小江虽然对晓姗还在气头上，可一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帮助她。接着转向李彬说：“小李，钱先给她。” “老大，这～”李彬虽然年龄比小江大，可由于一起合伙做生意，本钱都是小江出的，习惯性了称他为老大。 “我说了先给她。”小江不太高兴地强硬说。 “给你。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李彬不情愿地将5000元交给了晓姗。 “小江，谢谢你。”晓姗感激地也不知道说啥。 回到宿舍，张云还没有回来。黄琳她们已经辞职回家了，现在厂里面能借到钱的恐怕只有张云。 晚上，晓姗向张云说明了借钱的缘由，还有还差这么多治疗费用的苦恼。 “晓姗，你忘了一个人。”张云提示着。 “谁？”晓姗其实已经猜到了张云会说朱三，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朱三。他们台湾人除了我们这里面发的工资外，更多的在总厂发。听说连同奖金、驻外补贴等一个月有3万多。” “这～。他有钱可未必愿意借给我。”晓姗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觉得只要自己张口，朱三应当会借。 “我想他会的。我听老郑说过，朱三很喜欢你。他只是觉得自己大你太多，不好意思主动追你。” “可这是一大笔钱。我向他借了，之后要怎么还？要还到猴年马月。”晓姗心事重重地说着。 “到时候就不用还了，大不了就跟他…”张云启发晓姗。 “这代价有点高。我再考虑一下。”晓姗说完陷入了沉思。 晚上，睡觉时，晓姗一直做梦。一会梦见母亲哭哭啼啼，一直喊救她。一会梦见徐刚，江湖都说没有钱借给她。最后梦见朱三将一堆钞票撒在桌子上，只要自己愿意跟他，这些钱全归她。然后他就过来强行抱自己。 然后就惊醒了过来。 第26章 欠债 底加工课长办公室里，晓姗魂不守舍地做着日常工作，好几次想张口对朱三说借钱的事可欲言又止。 “这个小姑娘今天怎么了？像丢了魂一样，看上去闷闷不乐，心事重重。难道跟男朋友吵架了？可她应该是理智胜过情感的那种类型女孩，不应当吧。”朱三心里想着。 “晓姗，今天什么事不开心，跟男朋友吵架了。”朱三实在忍不住像长者关心晚辈样问道。 “朱课，我想请假三天。” 这个女孩工作上一直兢兢业业，从不迟到，早退。每件事情都处理得十分圆满。可怎么一下要请这么多天假。难道她不小心怀孕了，要去～。朱三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像，于是严厉地说：“现在是月初，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请假。”。 “我妈妈生病住院了，昨天还昏迷不醒。”晓姗只好流着泪说。 “哟。那你也帮我写张请假条。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朱三也着急地说。“你给这个师傅打电话，让他下午一点到厂门口接我们。” 由于工厂在开发区，平时打的不太好打的。工厂里台湾领导有个相对固定的司机接送电话，虽然相对费用高点，但能保证过来接他们。 朱三平时是个很节约又自律的人，从工厂到市区来回都是坐厂车。只有偶尔小孩生病了或者是其他重要事情才打的。而且他好像不近女色，虽然单身但没有去招惹女工，故在厂里面风评很好。 下午，两个人一起上了的士。朱三可能是为了消除晓姗紧张感，坐到了副驾驶位：“师傅，麻烦你用最快速度开往省二人民医院。” 不到一个小时，朱三和晓姗来到了省二医院三楼护士站。护士告诉她，她母亲已经苏醒过来，转普通病房了。 他们俩个来到了她妈妈病房前。淑芳抬头看了一眼晓姗，微弱地说道：“晓姗，你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这一病，将你们几个都拖累了。”。 “妈。这是我厂里面的领导，跟我一起过来看你。”晓姗指着朱三说。 “阿姨，由于来的勿忙。我来不及买慰问品给您。这是1000元，您就先收着。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帮尽量帮。”朱三从公文包里掏出现金，放在晓姗妈妈手里说道。 “使不得。我们不能收。”淑芳慌乱地拒绝。 “这又没有多少钱。厂里面也有这个福利。”朱三解释着。 晓姗记得公司是有这项福利，可金额没有这么大。只有300～500元。那这多出来的金额，课长自己出吗？ 下午两点多，朱三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了解完情况，回来后将晓姗叫到病房外。 “晓姗，刚刚医生跟我说。像你母亲这样情况，虽然已经清醒了，但最好还是要抓紧动手术。否则之后很有可能会再次晕倒，晕倒后极有可能突然间去世或瘫痪。”“钱的事情，你就不用发愁了。我明天就先预交7万。就算我借给你。” “朱课，不用了。我母亲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不用动手术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么多钱我怕自己还不起。”晓姗拒绝道。 “可是医生说了手术不动，随时都有可能再像这次这样。这次还算幸运的，她在抢救过来后苏醒过来了，可一天1000多的治疗费用也是挺高的。而且医生还说了，如果像这样次数多了，以后年纪大了极其容易得老年痴呆。长痛不如短痛，趁这个机会，抓紧给她治疗，以避免留下隐患。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大数目，可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朱三耐心地劝导。 晓姗觉得朱三讲得不无道理，可内心还是十分犹豫：“这钱对我来说实在大，只能之后慢慢还。可能是要还七年。你不怕我跑了。” “用钱绑定你在公司服务七年不亏。我相信你，不会跑。”朱三温柔地说。“你明天继续在医院陪你妈。我回厂里面帮你请假。我先帮你写到这周止的事假单。下周如果是有需要，再帮你写。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安排好。” 这几天，晓姗都陪在她妈妈身边。小心翼翼地收着医院开过来的费用收据，不让她看到。 周末时，朱三又来了趟医院，带了些水果来。 晓姗母亲看到朱三，十分欢喜，笑盈盈地对朱三说道：“我这女儿，之后在单位就麻烦您多照顾了。”她看得出来朱三对女儿很爱慕，可女儿呢对他好像只有尊重的感情。 “阿姨。晓姗平时挺乖的，工作很努力，也不像其他女孩一样爱慕虚荣，好玩。而且她平时十分节约，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朱三说到“平时挺乖”时，宠溺地朝晓姗看了一眼。 “好，好。你喜欢就好。”晓姗妈妈欲言又止。 “阿姨，你安心治疗。等你出院了，晓姗就能回去上班。”朱三又跟晓姗妈妈闲聊几句，就提出来离开。 “晓姗，送送你领导。”晓姗妈妈在旁边说。 晓姗送朱三到医院门口，“朱课，真的非常感谢您。医生说下周一就可安排我妈动手术。一般动完手术，五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之后就不会再有晕倒这样的事情发生。出院后我也可回去上班，向你借的钱，只能慢慢还。” “我催你还了吗？跟我还这么见外。你向其他的同事借的钱先还了吧。”朱三有点生气地说。 朱三那天晚上回到厂里面，见到余刚过来找晓姗。他认得这个情敌，就想趁晓姗不在，跟他聊聊。 “你好！你是晓姗男朋友吧。我是晓姗的领导，朱三。”朱三自我介绍。 余刚之前听晓姗提起过朱三，可一见还是被他怔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大，可他身上成熟稳重的气质，那种不怒也威的神态，让人有种震慑感。 “我来找晓姗。员工在工作外时间不归你这个领导管吧。”余刚冷眼地对着朱三说了句。 “是，不归我管，可你知道吗?她最近经历了什么吗？她母亲住院，急需钱动手术。她去找你，可你不在，去了杭城潇洒。”朱三冷嘲热讽地接着说：“不过你在也没有用，你也出不起那么多的费用。” “多少钱？” “手术费用就要6万元多，还有其他日常的治疗费用。” 余刚听到6万元多时，愣住了。可还是不情愿地问：“那她后来怎么办？” “当然是我给她啊。我不忍心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因为我喜欢她。” “那你们俩是不是~”余刚的话说到一半卡住了。他想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为一个女人付出，心想自已心爱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个贪心爱财的俗人，有可能早就跟眼前的这个老男人有一腿了，亏自己还当她是个宝。 “随你怎么想。不过希望你既然不信任她，就让我来好好照顾她。”朱三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第27章 分手 10月14日，晓姗像之前一样回到工厂上班。当她来到办公室时，看到朱三原来的助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朱三告诉她，原来的助理休完产假回来上班了，由于晓姗请假，他就让她暂时做助理的工作，这样不至于因为晓姗请假而让工作衔接不上。今天交接一下，让她去做统计的工作，晓姗继续做他的助理。晓姗感激地对着朱三说了声“谢谢”。 晚上，晓姗找到江湖，手里拿着5000元现金准备将钱还给他：“小江，你借给我这钱，我后来没有用上。我还给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什么，没有用上？”“你知道吗？第二天我又去取了5000元，想给你。可听小李说下午你跟朱课一起请假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你一连几天都没有在工厂里，我想去医院看你妈，可又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搞得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小江对着晓姗发牢骚。 “对不起，小江。我最近的心全在我妈身上，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晓姗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那现在你妈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小江关心地询问。 “她已经动了手术。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出院了，正在恢复中。”晓姗叹了叹口气说。 “那钱哪里来？不会是老朱出的吧。你这样做很危险，你欠了他越多，你越还不清。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小江怒火冲天地说。 “当时我顾不了那么多，只想救我妈。我欠了太多人的债，你，他，…我都不知道怎么还。这钱你收着。我先还你。”晓姗说完将5000元想硬塞给小江。 可小江却没有接住，飞快地跑回了男生宿舍，并丢下一句话：“既然你知道你欠我债了，就多欠一个吧。这钱，算我送给你，用来给你妈治病。” 15日，发工资的那天。晓姗领完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将1000元压在朱三的桌上，并给他写了封短信。 “尊敬的朱课： 您好！首先非常感激您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帮了我。 您的这份情谊，我将永生难忘，可是今生无以为报，希望来生能再与您相聚，得以回报。 这一千元先还给您，希望您收下。否则我将寝食难安。我想您一定是个大爱无疆的人，您也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您肯定不希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为了钱而背叛他。另外您也肯定是希望我幸福吧。我愿意七年一直在您身边当您的小助理，在工作上回报您。 致礼！ 您的手下：林晓姗写于1991年10月15日” 朱三看着信，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想到晓姗会这么快跟自己撇清关系。转念一想，又觉得晓姗的做法无可厚非：她比自己小那么多，而且还有心上人，自已也不能强求什么。于是他闷闷不乐收下钱及信，将它们锁在了抽屉里。 这封信对于朱三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不仅仅是晓姗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和承诺，更是他心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朱三如同收藏珠宝般将信珍藏了起来。他将信带回了宿舍，放在宿舍的抽屉里，每天晚上睡前拿起它认真地看，那清秀的字迹仿佛就是晓姗的身影。 晓姗见到朱三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感激而又有点担忧。几个月来，朱三身上那种稳重成熟的气质，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态度，其实已经深深地吸引着晓姗。但晓姗内心十分清楚，自已对朱三更多的是感激之情，敬重之情，而非男女之情，所以她每天都在担忧中度过，生怕朱三因为借钱给自已而提出什么不太合理的要求。 小江也改变之前那种不主动找晓姗的态度，隔三差五就在宿舍大楼前堵晓姗，开玩笑说要她还债，要她跟他出去散步之类。晓姗想起之前他母亲对自己的态度，还有自己对他母亲的承诺，只能拒绝。就想将那5000元还了，少欠点这小伙子的债。于是就匆忙上楼去取现金，可当她取完现金下来要还给他时，又不见了他踪影。 余刚又两个周未没有过来找晓姗。晓姗有点失落，内心止不住对他思念。 周未，晓姗像之前一样回到市区，只不过现在是回到哥哥的宿舍。母亲因为上次突然间晕倒的事，被主人劝退了，住在晓姗哥哥单位分的宿舍里。晓姗觉得自已要多点时间陪母亲。 很快就到了月底，朱三到老郑宿舍聊天。他闷闷不乐地向老郑诉说心中的烦恼：自已怎么还抓不住晓姗的心。而且她现在在厂里，那个小江还虎视眈眈，外面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有个海军小军官追求她。在这里，感觉到自已腹背受敌，情敌太多，自已有点想让她离开工厂。 “那她离开这里，也要有事做。要不她会很不开心，这也不是你想要的。”老郑从张云的嘴里了解到些晓姗的个性：“对了，或许你帮她开个店，让她欠你更多人情。她为了报恩就会~。”“让她离开这里后，也要让她先心甘情愿地跟了你，否则她还是不安全。” “峰哥，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朱三开心地答。 这周周末，晓姗忍受不了自己对余刚的思念，终于鼓足勇气去余刚工厂找他。那个门卫看到晓姗，叹着气说：“小妹，你那个同学就是个现代版陈世美。” 晓姗不太明白门卫这话的含义，还是让他播音找余刚。 余刚从工厂里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看到晓姗的那一刻，他没有像平时一样露出笑容，而是恶声恶气地说：“你来做什么？这时侯应该要跟你那个课长共度良宵吧，怎么有心情来找我。” 晓姗被余刚的话震惊到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急忙解释着：“余刚，你又发神经了。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但余刚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他凭什么给你那么多钱，给你母亲治病？晓姗，我现在无法再信任你，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晓姗的心中。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的是余刚说出来的吗？那个曾经说过要跟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如今却如此冷漠地提出了分手。 “你说什么？分手，不会吧。上个月底还跟我说要跟我结婚，怎么现在突然间说分手。”晓姗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这段感情。 但余刚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咬了咬嘴唇，再次重复道：“是的，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太适合。”说完丢下晓姗径直就离开了。晓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既熟悉而又陌生。她依然不相信，他说要分手。 既然他说了分手，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死缠烂打。晓姗咬了咬嘴唇，回头看了一眼那夜色中的山崎厂，它就像一只野兽，将余刚呑没了。 晓晓姗默默地离开了余刚工厂，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她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想起他们曾经的誓言和承诺，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但她觉得自己必须走出来，学会接受生活中所有的不幸。 第28章 礼物 时间总是悄无声地往前走，晓姗又在尴尬的气氛中和朱三共事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那个小江依然有时会在下班时间在宿舍门口等晓姗，提出一起去散步的要求，晓姗依然无情地拒绝。为了不违背跟他母亲的约定，她只能这么做。晓姗想今生只能欠他了，希望来生有机会报答他。 晚上入睡前，依然会想起余刚，想起从小到现在两个人间的亲昵的动作，曾经的山誓海盟的诺言。她很想再去问问他提分手的原因。可想到自己厂里面的两个人，还没有解决好，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处理。而且晓姗坚信两个人之间只要没有发生违背原则的事情，两个人的感情不会因为短暂的分别而变质。 又是个周末，朱三在早上对着正在埋头工作的晓姗说：“中午你回宿舍准备好回家要带的东西，今晚跟我一起坐厂车回市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终于开口了。”晓姗心里想道，可自己真的无法拒绝，毕竟那是一笔巨款。“好。”她勉强答应着，手里转动着正在写字的笔。 下班时，晓姗跟朱三一起上了厂车，坐在了他旁边。厂里面因为五一前那次车辆的上车的无序，后来取消了厂里面非原来市区调下来的员工也能坐厂车的规定。像晓姗这样的，本来是不能坐厂车的。可因为她是朱三带上车的，没有人敢说什么。 可车上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因为他们觉得这不是朱三的平时风格。 很快来到市区市中心广场，朱三带着晓姗下车，然后拦了一部的士往学府街去。 到了学府街，朱三带晓姗进了一家西餐店。点了两份牛排、冰琪琳等。晓姗还没有吃过西餐，连刀叉都不会用，都是朱三手把手教着用。这让晓姗想起了第一天遇见朱三的情形，心里有点甜蜜的感动。朱三心里更是涟漪不断。 “晓姗，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吃完饭，朱三用深情而又渴望的目光注视着晓姗。 “他要带自己去开房吗？”晓姗有点厌恶，可自从自己接受了他的钱，应当要做好这种准备，可心里面还是不甘心，不情愿地跟在朱三的身后。为了能和晓姗并行走，朱三比之前放慢了许多脚步。 朱三带着晓姗往街的另外一端走去，来到了山坡上，快到街的尽头，那里有一幢三层楼的民房。民房被改成了店面，其中有一个招牌上写着：“晨曦书屋”。 “晓姗，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朱三手指着书屋说道。 晓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书屋居然是朱三送给自己的礼物，这未免太厚重了。 朱三用钥匙打开了卷帘门，然后使劲往上一拉，推开玻璃门，拉着晓姗的手就往里走去。 朱三熟练地打开了房间的灯。 一个已经装修完毕的书屋映现在晓姗眼前： 在店铺的左边有个收银台，收银台上摆放着一台电脑还有一台电话机。收银台旁边接着是两个小玻璃陈列柜，柜子里摆放的是时尚的小工艺品。陈列柜和墙壁间用1米多的玻璃小栅栏隔断了，将收银台、陈列柜那块隔出了个小封闭空间。这面墙上还装了面玻璃镜，反射着屋里的装饰，将房间好像扩大了两倍。 右边的则是几个木制的书架，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些各式各样的书籍。 过道中间则排着一张0.8米*1.8米的方桌和几张小方凳，后面呢，则用木栅栏隔成了两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面各放了张双人座小沙发，三张小方凳，一张方形的小茶几。 空出来的白墙上挂了几幅字画，收银台、陈列柜、桌子的上面都各自摆放了些小绿植。 晓姗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自己在梦中。一切都是自己喜欢的，这个书店是我的吗？ 朱三看到晓姗疑惑的表情，快步走进了收银台，从后面墙上取下了营业执照。 营业执照上写着： “店名：晨曦书屋。 经营者：林晓姗。 经营范围：出租书籍，销售文具用品、礼品、办公用品，… 地址：树城市山城区学府路学府街～店面， 注册时间：1991年11月18日。…” 朱三说：“由于出租书比较特殊，我还帮你办好了文化经营许可证。考虑到你后续要出售些饮料，糕点之类的，还办好了卫生许可证。对了，我还购买了台咖啡机和烤箱，到时候我教你怎么用它们。” 幽默风趣地又说了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你愿意接手，它就可以开业了。” “朱课，您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做好这一切的。您太厉害了。”晓姗带着崇拜的语气说。 “都是靠朋友帮忙。我来树城也五年多了，总认识些人。要想快，无非就是多花点钱。只要你开心就好。”朱三说完，用柔和而又专情的目光注视着晓姗。“楼下还有点地方没有参观呢。还有楼上。”朱三就顺势将卷闸门拉上但没有上锁。 楼下顺着楼梯下面那个位置设计了开放式小厨房。那两个小包间之间有个小过道，小过道后面是男女分开的小卫生间。 一楼的店铺装修得古朴而又典雅，在上二楼的楼梯口装了个暗门。 接着朱三又拉着晓姗的手上了二楼。 二楼是个大卧室，顺着楼梯上来那个地方设计成了洗衣区和晾衣区。卧室的床差不多摆放在靠左边的中间那个位置。楼梯是旋转式。 卧室装修有点仿宾馆的格调，靠楼梯这边是个组合柜：先是2米多书桌，接着是衣柜。衣头的靠窗边是个梳妆台，靠楼梯这边是个衣柜，卫生间用的是全磨砂玻璃隔断，在卧室里能隐约看见卫生间里洗澡的身影。靠窗户边上摆放了套会客用的小圆桌，两边则各自放了张单人小沙发椅。床上已经铺盖好了被子和床单，双人枕头。颜色是淡粉色的，里面有暗纹那种。整个房间布置得温馨而又浪漫。 晓姗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深地感动了。当一个男人为你付出这么多，没有一个女人不感动。况且像朱三如此优质而又自律的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可还是有很多女性喜欢的。晓姗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朱课，这也太贵重了。” “不贵重，一点也不贵重。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一切都值得。”朱三笑着说道。“这书屋，你喜欢吧。” “嗯。”晓姗心里想道：这个朱三是不是有读心术，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书屋，喜欢这样的装修。 第29章 蜕变 两个人坐在床边，晓姗心慌得很厉害。她明白朱三为何带自己来这里，自己的一只小手还在朱三的一只大手中，鼓足了勇气，蚊子般声音问：“我们今晚就一起住这里，不走了，是吗？” 朱三听到这句话，欣喜万分，但还是冷静地问了句：“那你想好了？” “嗯。” “那我先下去锁门。”他转身下楼了。 此时，晓姗内心五味杂陈，想起了自己跟余刚的美好时光，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分手。她有点不太明白自己当初拒绝余刚，没有将自己第一次交给他是对还是错。而如今，自己为了报恩居然要将自己交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想着，就掉下了眼泪。 此时的朱三心情十分激动，日夜盼望的时刻终于到了。可当他上楼，站到晓姗身旁时，注意到了她的眼角红红的，仿佛哭过。就怜恤地说：“后悔了。要不改天吧。”说完感觉到自己大度得好傻啊。 此时的晓姗说了句“没有”，不知为啥居然伏在他怀里又哭了起来。 他能理解这女孩的委屈，毕竟自己大她那么多，她还有段恋爱的经历。他想她既然不太乐意，自己还是不要勉强她，可又不忍心推开她。 晓姗也不太明白自己为啥哭。哭了一会，感觉自己扭扭捏捏地太过分了。既然自己决定了，为啥还伤心呢，不如好好地享受过程，让彼此都愉悦。于是，抬头说：“朱课，关灯吧。”接着又喃喃自语：“听说第一次很痛，是吗？” 他很快就关了灯，心想：原来这小女孩担心这个。欢喜而又体恤地说：“等下我尽量轻点。” 他激动地开始吻她，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嘴巴。她闭着眼睛被动地回应着。两个人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两个人在热吻的同时，双手都互相抚摸着对方。 …… 一个晚上后，她实现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今生无怨无悔，那种软绵绵快感，那种升入云端的飘逸感，……真的快乐无比。 若干年后，她又经历了三个男人后，才知道他是个C品C技都很棒的男人，才让自己这个小他二十岁的人跟着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委屈。她始终无法忘却这一夜。 他呢，则找到了男人的征服感。他回味着她那紧致而又柔软的皮肤，咿呀咿呀哟的迷魂般的叫声，……。特别是床单上，那朵鲜红的，刚刚盛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觉得他一辈子都要护着她，爱着她。就像她说的那样：“无论什么事，什么情况都要让着我。”他答应了她，一定要做到。 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亲昵地说：“由于勿忙，这里我还没有备有食物，我出去买早点。”说完先去晾衣区将昨晚洗的床单晾了起来，就出去了。 她依然躺在床上，困意十足。昨晚被他这样折腾，严重睡眠不足，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回来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了那个还沉浸在梦乡中的女子。当他看到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深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蜜意。 她的头发如乌云般铺散在枕头上，那黑色的发丝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和爱意。 她紧闭着双眼，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轻轻地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方，投下了一小片淡淡的阴影。这让她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立体、动人。 朱三站在床边，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朱三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地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那份柔软和温暖。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子，愿意用一生去守护她、呵护她。 她仿佛听到了些声响，也醒了过来，睁开酥松的眼睛，悠然地说到：“昨晚被你折腾得好累。” 此时，晨阳已经透过窗帘照射到屋内，地面上、家具上都闪烁着点点金光，温暖无比。 “宝贝，你要知道我这是久旱的田地突逢雨水的渗润，肯定会多索取点。昨晚，你表现得真好。不过现在天亮了，要起床了。”朱三宠溺万分地说。 “你转过脸去，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晓姗带着点命令的语气说。 “我下楼去吧。我在楼上，会忍不住偷看。你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朱三无奈地说。 两个人在那长条餐那里吃着早餐。朱三买了包子、油饼、豆浆。 “晓姗，我们结婚吧。你去跟你家里人说一下，下周六晚上一起去牡丹大酒家聚聚，商量此事。你妈、你姐、你姐夫、你哥全都叫上。” 晓姗听到朱三的话，没有半点吃惊，也简单地答着：“好。” “对了，我还有个小礼物送给你。”朱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首饰盒。“你闭上眼睛，我帮你戴上。”朱三手环过晓姗的脖子，在背后勾了两下：“戴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晓姗看着柜台后面的镜子中的自己，这是条白金的项链，下面配了个玉石挂饰。跟今天晓姗穿的衣服绝配，晓姗身上穿的是那个服装店购买的那件西装、西装裙，只不过里面改成了紧身毛衣，下身还加了条毛袜。 晓姗再看首饰盒上的价格标签：5399元，惊??地问到：“这你什么时候买的？”晓姗想起了自已跟恋人余刚一起逛街时，他们看到一条银项链，888.88元，余刚因为贵而没有购买的情形，一直到两个人分手他都没有买了送给自己。 她有点明白了：男人如果是真爱一个女人，他愿意将他的所有都交给她。金钱的给予也是衡量男人真心的一部分。徐刚对自己可能爱得还不够深。 “哟，买了好几月。就是刚认识你的时侯，那天看到你穿那套很性感的新衣。回去的那周在百货里看到这项链，觉得它跟那身衣服很搭，神差鬼使就买下了。就是一直不敢拿出来送给你，怕吓着你。”朱三像是自语自言地说。“我现在带你出门吧，教你一下怎么锁这个门。我要去陪我女儿了。” “好。”晓姗依然百依百顺地应着。晓姗将那条项链收到楼上衣柜里的一个暗抽屉里。 她没有想到好几个月前，他就买了项链想送给她。可他怕惊扰她，一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可真苦了他。她又是一阵深深的感动。 第30章 提亲 两个人分开后，晓姗没有先去哥哥家，而是去了最近市二医院。她挂了妇科。 轮到晓姗时，她低着头诉说她的诉求：“医生，昨晚我那个了。有没有什么药吃了，我不会怀孕。” 那个女医生抬头打量着晓姗，眼前的女子真的是绝色佳人，是不是漂亮的女人容易招惹这类麻烦，就反问到：“发生在几点，几次？” “十点至十二点间两次，今天早上六点多一次。”晓姗说着感觉自己罪恶感十足。 “小妹，你今年真的21了？”女医生看着病历本上的年纪问道，这个女孩子虽然穿着的衣服成熟了点，可怎么看都像个中学生。 “哟。”晓姗点头。 “你现在还在上学吧。女孩子吧，要学会保护自已，要学会自重，不要轻易地跟男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多人来开这个药。现在女孩也太开放了点吧。”那个女医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女医生很快地在处方单上写下了一个药名，递给晓姗，说道：“昨晚太多次了，而且第三次跟前面两次又间隔了那么长时间，很难保证不怀上。试试看吧，这药吃了，正常的话明天会来月经。以后最好让男方戴套或采取其他的节育措施。” “医生，那如果男方不愿意戴套，那还有什么办法吗？”晓姗说完，感觉自己真的是有点不知羞耻。 “那就上环，不过上环也要已婚，并且取得男方同意才能动手术。还有上环要在月经停了三天之后做，还有做完之后最好半个月之内不能那个，最少不能短于十天。”女医生介绍着。 “医生，您刚刚开的药管多久。”晓姗接着又问了句。 “刚刚开的是紧急避孕药，只管一次。而且一次也没有办法百分百保证，特别像你昨晚那种情况，保障程度更低。”女医生无奈地说。 “医生，那如果暂时无法上环，还有没有什么方式避孕。” “有，是有，还有种长期避孕药，一个月吃一次，但这药对女性身体伤害很大，用久了有可能之后就不容易怀孕了。”女医生想这个女孩，到底遇到什么麻烦。同样身为女性，对她产生了恻隐之心。 “医生，求求你了，先帮我开点，好吗？”晓姗哀求着。 “好吧。这个月一个月吃一次，等月经停完之后三天至五天吃。我先给你开三个月吧。”女医生在处方单上又加了一个药名。“等下你取完药，再过来，我再给你做下标识，区分下二种药。” “医生,谢谢。”晓姗转身就去取药了，等她走出诊室时，外面还有好几个等待就诊的人，其中还有两对年轻的不知道是恋人还是夫妇。其中一对，那个女的不知为何埋在男的怀里哭。 取完药，晓姗正准备敲医生的门，听到里面训斥声：“没有结婚证等相关资料，医院是不可能帮忙做流产手术的。这怀了三个月了，那就结婚吧。” 不知道那个男的低声说了什么，女医生又生气地大声说：“你这是耍流氓，将人家肚子搞大了，又不负责任。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去任何医院都不会给你做的。” 接着就从那个诊室里出来那对刚才那对年轻的情侣，原来那个女的是因为要失去肚子里的孩子而伤心地哭。晓姗想，这女孩真的是遇人不淑，自己幸好遇见了朱三。朱三要知道自己瞒着他避孕，肯定会很生气吧，但自己实在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晓姗进到诊室。女医生的气还没有消掉，对着晓姗说到：“你们现在女孩子啊，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轻易托付给男人。”她又叮咛了几句如何用药。 晓姗离开医院后，马上到一个小食杂店购买了瓶矿泉水，将那药服用了下去。心事重重地来到哥哥家，哥哥不在，晓姗就跟母亲说了朱三出钱给自己开了个书屋，以及自己要跟朱三结婚的决定。 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姗儿，或许年纪大的男人更会懂得疼人吧。”心里想，这个女儿怎么跟自己的命有点相似，都是嫁给自己并不爱的男人。不过晓姗还是比自己幸运，以朱三的经济实力，之后的日子应当会比较富裕。还好晓姗的姐姐嫁给了她自己喜欢的人，虽然婆家不怎么待见。 “妈，哥去哪里了？”晓姗看到哥哥不在家里，就随口问了句。 “你哥啊，好像恋爱了。”“你们都马上成家了，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晓姗的妈妈幸福地说一句。 周一，晓姗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就申请写了辞职申请报告。朱三很快地签了字，并带她去了人事及总经理办公室。老郑签字时，意味深长地朝着朱三笑了笑，问道：“什么时侯请喝喜酒？” “跟她家里人商量下。”朱三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晓姗。 接着，晓姗就开始和原来助理交接。 晚上，张云上课回来后问她：“你辞职了，准备跟他结婚？” “嗯。”晓姗仿佛事不关己地回答。 “晓姗，你是这个厂包括总厂五年多，第一个嫁给T湾的大陆妹。这件事估计会流传好多年。你真的太幸运了。老郑，对我虽然好，可他不会给我名份，我只能这样莫名其妙地当着二奶。”张云羡慕地说着。 晓姗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嘻嘻地笑了下。晓姗想到就要离开这个工厂了，有点怀念，回想起在这个厂的日日夜夜，特别是关于小江的场面，心里有种愧疚感：别了，小弟，今生欠你的，来生再还。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晓姗就跟那个助理交接完毕。朱三跟她一起在宿舍整理，晓姗将所有的衣物及平时看的一些书等都尽量装到那个樟木箱柜里。其他装不下的就丢了。 朱三跟她又一起坐着那个厂里面常合作的那辆的士回到了市区，来到了书屋。朱三先将箱子放下，带晓姗去了中心街另外一家餐馆吃饭。吃完饭，回到书屋，又帮忙整理东西。晓姗感觉到他就像一个奴仆一样服务着自己，又像父亲一样无私地关爱着白天上自己的。 整理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晓姗想到自己成了书屋的小老板，还是有点不可思议。此时的朱三进了卫生间，洗完澡，换上了睡袍，出来搂着晓姗说：“你也去洗洗。” “朱课，我今天身体不适，来大姨妈了。”晓姗红着脸说道。 “哟，那还是能亲亲抱抱吧。”朱三有点失落。 …… 周六晚上，牡丹大酒店一个包厢里，坐着朱三以及晓姗一家人。席间，朱三举起酒杯向晓姗母亲敬道：“阿姨，十分感谢您培育了晓姗这么好的女孩子。我想娶她为妻，不知您是否同意。” “您什么都没有表示，就想娶我妹妹。这也太过分了吧。”晓姗哥哥说道。 “有，肯定有准备聘礼了。”朱三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叠的现金，说到：“阿姨，这里面总共是33333.33元。我听说树城的聘礼是要带3的数据，就准备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否足以表达我想娶您家宝贝女儿的诚意。” “够了。”晓姗妈欢喜地答着，想起晓姗姐夫当时娶她姐时只给了1333.33元的聘礼。 晓姗姐夫看到此景，有点备受打击，心想今晚要是没有来多好。 “那也要先领了结婚证，再办酒席。还有新房做在哪里，难道在书屋？”晓姗哥哥继续追问。 “那肯定不能在书屋，我会尽快先租一套房做新房。过一段时间，会以我们俩的名义去购买一套房。”朱三事先倒是没有考虑到新房的事情，他原本没有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但听到她哥这么提出，感觉确实房子的事情确实也要列入议程。 金钱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他们看到朱三这么慷慨大方。虽然朱三年纪比晓姗大很多，都可以做晓姗的父亲了，可还是全部都同意了这门婚事。 第31章 情意绵绵 吃完饭，晓姗和朱三一起回到书屋。 晓姗发愁地对着朱三说：“这书屋在街的末端，都没什么人走到这头，更别说进店租书了。长期这样下去，都没有生意，这店早迟要关门。”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印些广告单，在中午和晚上时去附近几个高校和中学去发。这条街现在一个书屋都没有，只是目前知道的人少。还有可做些促销活动，如租多少次书送一杯咖啡，或点一杯咖啡可免费租多少次书。”朱三建议着。 “这办法可试试看。至于促销活动要怎么定，我要算一下成本。咖啡如果是用速溶咖啡泡，成本比较低。但没有特色，包括糕点，都要自己手工制作。可这些我都不会。”晓姗无奈地说了句。 “你可以问问你妈，或许她会。”晓姗母亲之前的职业，朱三最近听晓姗提起过，他猜她妈有可能会。 “不过店生意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操心了。我这里先给你三千元。之后我一发工资，就交给你。”朱三安慰着。 那天晚上，晓姗又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没有跟朱三巫山云雨。虽然两个人只能亲亲抱抱，朱三也很知足。 第二天早上，晓姗没有马上开店，先去了哥哥家。哥哥依然没有在家，只有妈妈在家。晓姗将自己的想法，跟她妈说了一下。 她妈听了后，说：“用咖啡豆磨咖啡，再制作些简单的奶油咖啡之类的，之前有做过。烤箱机，也用过，糕点没怎么做过。但可以先做些烤鸡翅之类的出售。我过去帮忙是没有问题的，你哥他三餐都在单位食堂吃饭，我在家没事做也很无聊。” “我先去印些广告单，去各自学校门口发。最近，我不在店里的时候，你就帮忙看店。出租书、礼品、还有这些咖啡的价格，我要去市区各个店看一下，肯定要优惠点。先有客人再说。”晓姗一边想着一边说。 接着几天，晓姗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她先是去找了几家问了印宣传单的事，她对印宣传单质量要求还是比较高。终于找到家性价比高的店帮忙做。 那个店派了个摄影师过来拍店铺的实体相片。广告词为“带你体验一场浪漫的借书之行”，印制前的方案也令晓姗十分满意。晓姗除了印制宣传单外，每天都骑着单车，在市区里瞎逛，目的找出租书店、礼品店、咖啡店，了解和学习它们的经营模式。 周三晚上，朱三来到店里面，看到晓姗还没有回来，问了晓姗妈妈，知道这几天她都在外面跑，不由得十分心疼。本来想让她离开工厂，是想让她过得轻松些，没想到让她更累了。 晓姗在店外面停下单车，看到朱三在店里面，就问道：“朱课，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正等你回来一起吃。”朱三拍了拍晓姗的肩膀说。 “还好店铺有电话，他下午打过电话告诉我，要来店里面。”晓姗妈温柔地说了句。 他们几个一起在店铺里吃晚饭。晚饭后，晓姗妈妈知趣地离开了店铺。朱三则默默地收拾着碗筷，晓姗趁他不留意的情况下，吃下了那避孕药。 朱三做好卫生，拉下店门并上了锁，走近晓姗，说：“宝贝，上楼去。”她乖巧地跟着他上了楼。 朱三知道她还是不太习惯开灯，于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任何声响。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能够看到周围物体模糊的轮廓。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有力，紧紧地环绕着她的后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能够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和强烈的心跳声，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温暖。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逝，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的拥抱如此热烈而深沉，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融合在一起。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亲密。 …… 晓姗的羞涩感越来越少，配合得越来越默契。这点让朱三感觉到十分欣慰。 朱三在结束时，百般呵护地甜言蜜语夸她表现真好，真乖。 第二天早上，朱三用电饭锅煮好了早饭，自己吃着早饭，看到晓姗还睡意蒙蒙，体贴地说：“宝贝，你继续睡。我要赶着坐第一班车。然后才能来得及坐上厂车去厂里上班，就先走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在电饭锅里面，等下你自己记着吃。” 接着三天，晓姗依然在市区里跑，周六晚上，朱三又过来了，两个人在那店铺的楼上又是尽情地缠绵着。 周天早上，晓姗起来心安理得吃着朱三做的早餐。然后呢，她严肃地对着朱三说：“朱课，我有个小要求，不知道你是否答应？” 朱三刮了刮晓姗的鼻子：“小宝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肯定满足。” “那你不能反悔哟，说到要做到。我想下次，那个时你能不能戴T。”晓姗接着他的话说。 “这个，这个啊。还真不能由你。我们俩个都没有病，在一起用那个感觉没那么好。况且我是个单传，我希望你能早点给我生个男孩。”朱三一边说着一边洗着碗。这答案既在晓姗意料中又在意料外。 “那如果我生不出男孩子，你是不是会不要我了。”晓姗试探着。 “怎么会呢？你是我心头永远的宝贝。”朱三说完搂了搂晓姗。 接着两个人又在楼上卿卿我我。 接下来一周，晓姗又是四处查看市场行情。周六晚上两个人在一起又是卿卿我我。 周天早上，朱三告诉晓姗之后他们一起住的房子已经租好了，让她跟她妈等下跟他一起过去看。还有下周他要回T湾十天左右去办理丧偶证明，然后再过来跟她领结婚证。 他们一起参观了朱三租的房子。房子在学府街入口处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那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间除了放张单人床外，还放了张上下床。 朱三解释说：这个房间是留给晓姗妈妈住及他二个儿女偶尔过来住。房间里家具齐全，朱三说只是购买了上下床，及他们婚后要睡的床。毕竟是新婚还是有讲究，必须新床。 看完之后，朱三将两把钥匙交到晓姗的手中，一把给她，一把给她妈。朱三就去陪他女儿了。 晚上，朱三在晚上十点多来到书屋。店里面只有晓姗在，朱三立马将店门拉上且锁好，马上将晓姗抱住，嘴就往她脸上凑去，手呢则伸到那胸部。 “你怎么这么性急”晓姗娇嗔道。 “一分钟都等不了。”朱三说完就抱起晓姗往楼上走去。 “朱课，你放下。这样你太辛苦。”晓姗体贴入微地说。 “没事。结婚那天也有抱的环节，我当做提早练习。”朱三依然执着地抱着。 朱三一口气将晓姗抱到了楼上，放到了床上。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脱她的衣服。 “关灯。”晓姗怕黑，不太习惯在黑暗中摸索。只好请求着。 …… 有些事需要不同的尝试，就会有不同的感受。新的体验，将会带来更美妙的感受。人生中很多事情都需要学习。 两个人全身融为一体。晓姗感觉到从未的舒畅淋漓。这次她叫得特别欢。她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声如同一首诱惑人沉伦的交响乐般在温馨而又浪漫的夜晚响起。 朱三听着那欢快的呻吟声音，他感到特别满足与兴奋。这种体验是他之前跟淑美从未有过的。淑美之前非常拘谨，而晓姗她虽然还有点羞涩，但她承欢时很懂得享受，让自己的状态表现得最好。 事后，朱三亲着晓姗说：“没想到你在C上这么骚。不过我好喜欢。” “还不都是你厉害。下次继续用这种姿式。”晓姗羞红着脸说。 第32章 说慌 第二天，晓姗送朱三到长途车站，他要去那里坐车到滨海，然后再从滨海坐船回台湾。 当长途车要开的时候，朱三吻了吻晓姗的脸说：“在店里乖乖地等我回来。” “好。”晓姗依然百依百顺地回答。 送走朱三后，晓姗再次来到市二医院妇产科。她为了打动那个女医生，她编了一个故事。 “医生，救救我。我不想生孩子，生个没有名份的孩子。”晓姗泪眼婆娑。 那个女医生看到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开始同情心泛滥。 晓姗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不过他加了朱三好色的成份，说他之前在职场上就一直性骚扰自己，揩自已的油，后来设计迷奸自己，让自己失去了第一次。 “医生，你也知道第一次对女孩子的重要性。”晓姗在博取同情心。 “那次是第一次吗？”那个女医生询问。 “不是。那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事后他跟我说用了套，让我放心不会怀孕。接着他提出来要包养我，说原来不太知道我是个处女，以为我已经跟我男朋友好过了，所以本来只想玩玩而已吧了。他说想法改变了，他说他很难找到像我这么干净又优质的女孩。他说让我开个价，让我为他生个男孩，但不结婚。因为他老婆给他生的两个都是女孩，现在年纪大了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的要求，被我当场拒绝了。我原来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得知我已经失去贞洁后跟我分手了。不巧的是，我母亲此时生病住院，他陪着我去医院，帮我们家垫支了一大笔医疗费用。我家里人知道他的诉求后，也默许同意了他包养我。” “我也因为借了他的钱，感觉无力偿还，只好答应跟他。”晓姗流着泪说这一切。“可他只想包养我，让我给他生男孩。并不想跟我结婚。他老婆的父亲在集团里是个大领导，他离婚了就会自废前途。医生，你说像我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他，就已经遭人唾弃了。如果再给他生个孩子，我将来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女医生听完晓姗的倾诉：“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目前也不知道。只是想不能怀孕生孩子。孩子一生，我的人生就划上句号了。至于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自己有机会改变状况。”晓姗无奈地说着。 女医生动了恻隐之心：“这里有个地址和电话。你过去看看吧，可能是会给你动。这也只是个小手术。” “医生，谢谢。”晓姗想自己苦肉计没有白费。 下午，晓姗按照医生给的地址过去了。那是个郊区的私人诊所，总共三层楼。面积总共差不多四百多平米。 晓姗告诉他们是市二医院妇产科陈兰娟介绍的，就出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上下打量着晓姗，虽然装扮普通，但那美貌美得无与伦比，且气质清新脱俗，怎么也要做特殊手术。不过她见过各式各样的客人，也没有非常吃惊，况且有时美丽对于女孩来说反而是件坏事，它会让女人更容易招惹是非。 晓姗跟她来到里面一个房间。里面放了台医疗机器，还有张医疗床。 “几个月了？”那个女医生面无表情地问。 “医生，我要上环。”晓姗战战兢兢地说。 女医生听完大吃一惊，来这里都是做流产手术或处女膜修补手术，还是第一次听说要动这个手术。不过来者是客，她也不好详问：“那有600、800、1000元三种价格，环的质量不一样。你要哪种。” 晓姗想这种东西，质量好坏，自己又不懂得分别，而且这里又不是正规的医院，以次充优也非常正常。她想还是选择最便宜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600的。” 旁边的一个护士开了收据，收了钱。 晓姗换了病号服，躺在手术椅上。护士给她打了麻药，那个医生给她动手术。十五分钟后，手术结束。 医生又交代了些具体事项，如最近会出血，五天至十五天左右，看每个人体质。如果是十五天过后，还在出血，必须就诊。七天之内不能剧烈运动，十五天内避免房事等。还开了点口服药，服用一周。 由于不能剧烈运动，晓姗她不敢出去发传单，就在店里跟母亲学做咖啡及糕点之类的。 晓姗测算了一下，每天按十份咖啡、十份糕点出售。由于是小批量，利润率很低。店铺的主营业务还是要放在出租书和出售礼品上。况且书和礼品成本投入了比较多进去，最好有办法尽快收回来。 但出售咖啡和糕点，店的档次会有点提升，也有可能让顾客在品尝时多翻阅书和观赏礼品，有可能扩大业务。 十天过后，朱三归来。当晚，他要求要跟晓姗那个。晓姗又以来大姨妈为借口推脱了。 朱三皱眉问到：“宝贝，你最近怎么了？明天我带你去妇科看一下。” “没事，女人吧，刚做女人，可能都会有一小点不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晓姗听长辈说过，此时就用上了。两个人聊了很多。 “晓姗，我最近听说了些你前男友余刚的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朱三有点犹豫不决。 晓姗虽然已经跟了朱三，可心里面仍然放不下余刚：“他怎么了？”“他现在是那个厂的副总了。你一定好奇他怎么升得那么快吧。大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这就是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而且听说他们俩快要结婚了，亏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朱三叹了口气说道。 “这怎么可能？他快要结婚了。”晓姗想到自己也马上要跟朱三结婚了，想要谴责他，又说不出口。想想也许这就是现实，现实让两个人为了各自的前途，不得不分手，然后各自投入到不同的人怀抱。 “朱课，我有时觉得自己真坏。为了钱，离开他，而跟了你。”晓姗有点黯然神伤。 “宝贝，你那是为了报恩，是被我所感动。是因为被爱而爱。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只是一直考虑到自已大你二十岁，都可以做你父亲了，才一直压抑着。之前看到你跟他谈恋爱，既羡慕又嫉妒。不要想那个与我们无关的人了。”朱三搂着晓姗说。 “我之前一直误认为你已经跟他那个了。两个人恋爱，发生些事情也是很自然的。没想到你一直为了我守了那份贞洁。我真的太幸运了。”朱三说完吻了吻晓姗的额头。 “哟，他之前有要过，被我拒绝了。我当时一心念的是要等到结婚后才能。”晓姗说完就红了脸。 “那你怎么跟我没有结婚就答应了。”朱三抚摸着她的小白兔说道。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晓姗嗔道。 “好，不说了。”朱三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灵巧地撬开了她的牙关，深深地吻了起来，炽热缠绵。晓姗全身发麻，也激烈地回应着。 吻完，朱三对晓姗说：“明天我先带你去看一下病。然后，去拍结婚照，定个拍婚纱照的地方，再去购买三套各季里里外外新衣，结婚压箱用。后天，我跟你一起去订酒店，你妈刚刚说结婚的日子合婚的算命先生已经帮我们选好了，在十五天后。 第二天，朱三带着晓姗来到市二医院妇产科，那个女医生一看到晓姗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安慰朱三说：“这个也很正常的。很多女孩子，之前因为没有经历过房事，刚开始都会月经紊乱。过段时间就没有问题。”就开了些补气血的中成药。 第33章 婚前准备 两个人在学府街找了个照相馆拍结婚照。 摄影师看到老夫少妻的他们，多少有点惊??。这个女孩如果随便找个年轻的帅哥，自己就可以将它当做宣传照贴在店的玻璃橱上。那个男的笑容是幸福得像天上掉馅饼，而那个女的笑容有点勉强，可也笑了。 两个人又来到市中心的百货，花了一天的时间就选购了三套四季的衣服：一件枣红色的过膝毛呢大衣、一条黑色的轻薄毛呢紧身裤、……，甚至还有三套内衣内裤，三条夏天穿的真丝吊带睡衣。另外还购买了套结婚当天穿的大红毛呢套装，一件同色系的紧身毛衣，一套白色的紧身秋衣秋裤，一套红色的内衣内裤，一双红色的皮靴。 朱三也给自己购买了一套春夏秋冬的衣服，还有一套结婚当天穿的衣服，一套黑色的薄毛料西服，一件浅灰色的衬衣，一双黑色的皮鞋。 为了节约时间，中午他们吃的是麦当劳快餐，晚上朱三带晓姗去了家日本料理店就餐。晚餐后，朱三提议说可以过去牡丹大酒家去预订酒席。 当两个人一起来到酒家时，晓姗看到酒家入口处排了一个木排，用红字贴着：红双喜的大大的“囍”字两边各两个字，“百年”和“好合”，下面写着“新郞：余刚”、“新娘：山崎樱子”结婚喜宴设在一楼、二楼宴会厅。 晓姗看着“余刚”两个字时，难道是同名同姓，凑巧罢了。心里面不甘心，双脚往宴会大厅迈进去。朱三陪着她一起进去。 熟悉的身影，斯文的余刚依然戴一副眼镜，身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站在那里风度翩翩。站在他旁边的是个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女孩。那个女孩的脸圆圆的，弯弯的眉毛下，一双乌黑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长长的。那个女孩的脸给人感觉就像个娃娃，可爱至极。 他们俩个正一个一个地给来宾敬酒。 此时晓姗听到宾客中有人在小声议论：“这个余刚可真有本事。短短的三个月多时间，就将大老板女儿搞到手了，还被提升为副总。”、“别说了，小心被听到。” 晓姗感觉到眼前开始昏暗下来，她靠在了朱三的怀里难受地说：“朱课，我头晕。” 朱三低头一看，晓姗的那张脸煞白煞白的。他赶紧抱起晓姗，都顾不上手上的大包小包的物品，就往外走。 “先生，您的东西。”有个服务生帮忙捡起来，帮他送出来。 “这些东西，我今天先寄存在你们酒家，明天过来取。”此时的朱三只担心晓姗的安危， “先生，别着急。你让她坐下来，给她喝点水，可能过会，她就缓过来了。我们之前也有遇到过类似的事。”那个服务生安慰道。 朱三想想服务生可能讲得也有道理，就将晓姗放在入口处的一张椅子上，接过另外一个服务生递过来的一杯糖水给晓姗喝。晓姗的脸色慢慢地回到了红嫩的模样。 余刚在跟自己的小爱妻一起给宾客敬酒时，看到了晓姗。他心里还担心她是不是过来闹，感觉她也不像这类人。后来看到朱三抱起晓姗往外走，有点奇怪，就问了句宾客：“什么情况？”。“有对夫妇可能走错大厅了，那个女的晕了。她老公正在照顾她，现在应当醒了吧。” “她晕倒了，为什么晕倒了？”余刚心里不免担心起来。“算了，她身边有她老公照顾，况且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再去关心前女友，总归不太好。”余刚依然继续着自己的结婚仪式。 晓姗在朱三陪伴下，回到书屋，仍然不相信余刚结婚的事实。她直接就躺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朱三端来一盆热水，先给她擦了脸，然后又擦了手和脚，然后帮她脱了外衣，盖上棉被。然后自己洗漱完，也上床，一直用手轻轻地拍着她。 晓姗在他的拍打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轻轻地亲了下朱三的脸，说了句“谢谢”。 第二天，晓姗和朱三一起将购买的晓姗的衣物送到晓姗哥哥家。按照习俗，结婚当天晓姗从她哥家做为娘家出发，然后接到朱三租住的套房做为夫家结婚。所有晓姗的东西也跟着婚车一起带到夫家。 朱三的东西则他自己一个人拿到了临时租的那套房。朱三考虑到晓姗的情绪，下午自己一个人出去订了酒席以及拍婚纱照的店。拍婚纱照的时间定在三天之后。 晓姗这几天中午拿了少量的广告宣传单去附近的警官学校、船政学校两所男生居多的大专学校去发。 那些男生看到艳而不媚的绝色佳人，都纷纷动心。有的当场就跟着晓姗来到店里，参观完店铺，十分喜欢店铺的环境，基本上马上都在店里购买了一杯咖啡，只是借看书的借口想多看几眼美女。晓姗就在旁边询问他们男生喜欢看哪类书，他们报了些书名。有的店里已经有了，有的还没有。有的虽然没有找到他们想看的书，就租了一两本言情小说回去。 晓姗除了发广告和看店外，还去她哥单位找了她哥，希望她哥帮忙在办结婚证时体检时，疏通关系，不要写上体内安装了节育环。 哥哥听完愣住了，晓姗这是要做什么啊，居然背着她未来老公安装了节育环。想想，本来晓姗这婚事自己也是反对的。当时自己因为短期内无力返还，朱三借给他们一家用来治疗他们母亲的病的钱，还听说了他还出钱给她开了间书屋。也只能默许了。或许晓姗这么做，应当是她自己保护自己吧。看来她跟朱三未来会分道扬镳，只是时机未到。无论妹妹做什么，只要不犯法，自己都要支持：“好，我试试看。” 三天后，两个人去拍了婚纱照，店铺提供的是五套服装拍照。结婚当天还免费借婚纱和一件大红色的旗袍。那个摄影师非常专业且很用心。 整个过程，朱三的笑容是自然的幸福感，晓姗则有点勉强。而且不断地换妆，不断地换发型，不断地化妆，不断地摆姿势，……还有两处外景的拍摄。 这一切让晓姗感觉到疲乏感。之前她跟余刚谈恋爱时，也曾经想像过自己穿婚纱的模样，只是现在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曾经心心想恋的他，而成了另外一个人，晓姗心里难免有种失落。虽然朱三在旁边一直百般关怀，“脚疼吗？”、“口渴吗？”，还不时地给她倒水，喂她喝水等。 朱三对晓姗的关爱，化妆师、营业员看了都羡慕不已，都赞叹晓姗找对老公了。她们更羡慕晓姗的外表，脸蛋有脸蛋，身高有身高，体形有体形，气质有气质，皮肤白里透红，那么完美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摄影师在拍摄过程中，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晓姗，他在拍晓姗个人照时，反复地用最佳的角度拍下了晓姗的美。 拍摄结束时，店主找到朱三：“先生，我们想用几张你爱人的相片放大放橱窗展示可否。” “不行。”朱三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拒绝。 “我们可以给你打折。”店主继续努力。 “我们不差这几个钱。”朱三财大气粗地回答。 “只要你同意放大三张，这次费用可以全免。”店主咬了咬牙。 “不行。你们如果不经过我们的同意放大张贴，我会去告。”朱三拒绝并警告。 两个人离开后，晓姗问朱三：“刚才那么好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他们放大相片放橱窗，我们又没有损失什么，又可以免单，就省了3999元，多好啊。” “我不喜欢自己的老婆的像挂在橱窗上，所有的人看着它，心里想着占有她。”朱三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小气。”晓姗轻轻地拧了下朱三的胳膊。 “我就是小气，我希望我的老婆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朱三搂着晓姗情意绵绵。 第34章 结婚 接下来，两个人去了区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当晓姗看着结婚证，仿佛自己在梦游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地自己就结婚的事实，而且嫁的是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 晚上，两个人在书屋楼上的那张床上坐着卿卿我我。事后，晓姗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间就冒出一句：“听说你们有时会对女孩下迷药。我有时都觉得自己怎么那么不可思议，第一次怎么那么主动。” “宝贝，你不知道那个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哟。还有它对人的身体损害很大，对人的神经损害非常大，甚至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才舍不得给你用那个。”朱三说完并亲了一下晓姗的脸。 朱三那句“舍不得”，晓姗心里面听完感觉暖暖的，主动地往朱三的怀里靠得更紧了点。 “宝贝，你真的让我太多惊喜。我原来真的没有想到你是第一次，还有你在床上表现得也非常棒。我真的很幸运，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得到你。”朱三说着，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婚礼那天，晓姗选的婚纱是一件高领、长袖、拖地的。领口缀满了一粒粒白色的珍珠，蕾丝花纹细腻而又优美，更加衬托出晓姗的温婉与娇美。头上披着婚纱的纱蔓，耳朵戴了副珍珠串的耳环。手上戴了条白金项链，没有其他多余的首饰。晓姗是个喜欢简单的女孩。 这样的婚纱让晓姗能在里面穿了件秋衣及非常薄的白色的紧身毛衣，下身还穿了条毛裤，不至于在寒冷的冬天着凉。晓姗的理念是美丽虽然重要，可健康更重要。所以那天选婚纱时就选中了这件。 接亲的路线是从晓姗哥哥单位宿舍出发，然后到朱三临时租的那套房。 晓姗的妈妈今天也穿了套刚买的一条暗红色的薄呢套装，哥哥穿了深蓝色的中山装，姐姐呢穿的是紫红色的旗袍，姐夫呢是套深咖色西装。全家人都盛装出席。 “表姐，要出嫁了什么感觉？”当伴娘的大表妹站在旁边问。 “人吧，总要结婚的。是人成长中的一种经历。”晓姗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此时，屋外响起了鞭炮的“噼里啪啦”响声，接亲的新郞官来了。 朱三手捧红玫瑰、百合、满天星混配在一起的一束鲜花走了进来，将那新鲜欲滴的鲜花递到了晓姗手中。接着，他见人就分烟。 喜娘引导他们俩个在祖宗牌位前行了三跪礼，又向晓姗母亲行了三跪礼。接着他们就吃太平面，朱三没一会儿就将整碗面吃完，晓姗还在慢嚼细咽。验过嫁妆，晓姗家里人将朱三的聘礼如数奉还外另外加了3300，总共是36633.33存在一张晓姗名下的存折里，四季衣服内外共三套，K金项链一条等。陪嫁的嫁妆算是很雄厚，但大部份都是朱三购买的。 鞭炮声再次响起，晓姗在朱三的搀扶下，走出了家门。 跟随的人，有人提着2个红皮箱，有人提着红塑料桶（桶里装着红枣、花生、莲子、桂圆、瓜子五样食品），有人抱着大红塑料盆（盆里装着喜娃童男、童女1对，红色化妆箱1个，镜子一面，红毛巾2条，红牙杯一对，牙刷2把，2把角梳，红脸盆2个）。 伴娘帮晓姗撑起了红色的大油纸伞。晓姗哥哥两房一厅的宿舍是在五楼。 当走到三楼时，意外发生了，邻居的一个调皮小男孩将晓姗婚纱的尾巴踩住了。晓姗感觉到前进有种阻力，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晓姗不能回头看。”旁边的几个人提醒道，可是已经来不及，她虽然很快转过头，可当时却是回了下头。有人看到后，内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一楼，接亲的车停在那里，伴娘帮忙开了车门，晓姗上了车，朱三也尾随上了车。 鞭炮声再次响起，车子开始缓缓启动，后面两部迎亲车也跟在后面一起开出了小区，往朱三的住处开去。 一路上，鞭炮声不时响起。 到了朱三的住处楼下时，下车前，再次响起了鞭炮声。在进门前，再次放了鞭炮。 朱三挽着晓姗的胳膊走进了套房。屋内的人开始往他们头上撒玫瑰花瓣和喷彩丝带。在喜娘引导下，开始拜天地、拜祖宗、拜父母（朱三前妻的父母）、夫妻对拜。淑美的父母给他们俩也准备了见面礼，给他们的是一对金戒指。然后他们接着又是吃太平面，两个人一起吃一大碗，朱三吃的是鸡头，晓姗吃鸡翅膀、鸡脚。两个人一起吃了一个太平蛋，留了一个太平蛋在碗里。 淑美的父母帮他们铺了床，床铺上铺满了红枣、花生等，意喻着早生贵子。淑美弟弟的儿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朱三给小孩发了红包。 仪式结束时，他们将朱三、晓姗送入了房间。…… 下午三点多，朱三、晓姗来到了牡丹大酒家，陪那些早到的客人。有些人已经在那里打牌。五点钟，他们两个人站在了酒店门口迎接客人们的到来。 这次酒席，朱三请了底加工科里面所有的员工，还有厂里面课长级以上干部还有些重要的职员。江湖、李彬、张云都在宴请的名单里。 晚上七点钟左右，他们俩个在众人的掌声中，手挽着手走入了大厅，旁边跟着伴郞、伴娘。宾客们一路不停地撒玫瑰花瓣和喷彩丝带。 主持人在主持台上念念有词：“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欢迎又一对新人喜结良缘，祝他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朱三、晓姗一起发誓：“我愿意晓姗(朱三)成为我的妻子(丈夫)，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交换戒指，喝交杯酒，切蛋糕。然后就是新郞父母祝词。 仪式结束后，晓姗就去酒店的更衣室换衣服，换上了那件大红色的旗袍。旗袍本来就是很衬托女性的身材，再加上晓姗那天生的好身材。晓姗显得更加倾国倾城，妩媚动人。酒席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晓姗和朱三开始挨桌挨个敬酒。等敬到叶大姐时，叶大姐说了句：“晓姗，我之前说对了吧。他会娶你。”晓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说了句：“叶姐，谢谢。”想想自己跟朱三成了，她又不是媒婆也没有起什么作用，自己谢她什么。 敬到张云时，张云说：“晓姗，我之后周未过来你开的书屋找你，记着传授密诀。”晓姗想自己哪有什么秘诀，始终都是朱三主动。不，不，第一次好像是自己主动的，男人都是经不住一点点的诱惑。 敬完所有的来宾，送走了部分宾客，晓姗注意到江湖没有来。这在她的预料中。 喜宴结束后，就是闹洞房。这个环节，花样百出，什么两个人一起吃一粒花生、要将他们指定的气球取下再放到指定的地方、……。闹到晚上十二点左右，那些年轻人才退去。 第二天回门，娘家请的人很少，只有为数很少的三桌。晓姗请了自己原来装修店铺的所有同事。妈妈请了原来服务过的T湾夫妇，姨姨全家、姐姐全家、哥哥以及几个哥哥的同事、同学。 T湾夫妇俩听说朱三也是T 湾人，感觉无比亲切，说之后可以多加联系。郑向和郑颖都夸晓姗很本事，嫁了个有钱人。晓姗听完淡淡一笑。 第35章 后妈难当1 婚后每天中午和傍晚，晓姗依然去附近各所学校发放传单。由于考虑到店铺刚开张，客流量有限，每天的咖啡、糕点只能先以十份来制作。 晓姗在店铺里的广告黑板上写到：“尊敬的客户：每天限量拾份手工咖啡和手工精美糕点出售，先到先得。希望到店的顾客幸福安康。” 店铺慢慢地增加了些人流量，晓姗发现个有趣的现象。有几个人借走书后，不到三天就来还借的书，再借新的书。他们借书的过程时，都要花半个小时多的时间在店铺里坐在那里看书。说是看书，他们的目光都是偷偷地往晓姗身上看。晓姗有点明白，他们是借书的机会来看自己，这就是外表美的福利，但她都不点破。 很快就到了学生放寒假，店铺生意又基本上回落到刚开业的模样。晓姗每天空闲时就翻看店铺里经典书，有时也阅读工商局强制订阅的《树城晚报》。每天早上只要天气允许的情况下就会去最近的师范大学跑步。 生活没有波澜地进行着，两个月的店铺经营严重亏损。特别是开业第一个月。晓姗有时难免会在朱三面前抱怨：开店不如上班有保障，上班收入每个月都保障收入1000多，可现在两个月都往里贴钱，要贴部份房租、水电费。虽然店铺的房租，朱三已经付了，但晓姗从旁边店铺那里打听到了租金的大约价格。 “宝贝，我已经预付了一年的房租。如果一年后，店铺生意还是不好，你就关店去上班，好吗？况且店铺刚开业，知道的人还太少，之后会慢慢好起来。”朱三安慰着。 虽然朱三这么说，晓姗心里面难免不好受，总觉得自己目前是被朱三包养了，生活毫无意义。 朱三有两个女儿，一个12岁，一个10岁。晓姗很早之前就知道，而且知道朱三对她们十分疼爱。但在她与朱三正式交往及婚后的这段时间里，朱三都能很巧妙地将她们分开，不碰在一起。晓姗有时甚至都忘记了他还有两个女儿这个事实，只是觉得两个人基本上是在过二人世界。 春节前一周，朱三跟晓姗商量，春节放假期间想将两个女儿接过同住一小段时间。特别是大年三十晚上，一家四口一起过。晓姗想都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朱三非常敬业，一直上班到农历二八那天。由于学校放假，书屋的生意冷冷清清。 朱三厂提早了半天放假，朱三马上就往书屋赶来。他见到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晓姗慵懒地坐在那里看书。 他迫不及待地拉上店门并上了锁，走到晓娜身边，双手搂过她并伸到了那小白兔那里，低头轻吻她的脸庞：“宝贝，想死我了。” 晓姗羞涩地轻嗔：“大白天哟。” “哪条法律规定夫妻间白天不能～”朱三说着就要去抱晓姗。 “好，我跟你上楼。”晓姗轻挽着朱三的手臂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朱三又提要求：“宝贝，我想先洗个澡。你能陪我吗？” “好。”晓姗总是百依百顺。 淋浴房里，两个人互相擦洗着对方身体。终于忍不住，水流停止，两个人站着干了起来，持续了十几分钟。朱三让她先冲了身体，擦干身体，穿上睡袍先出去。 几分钟后，朱三也从浴室出来，躲进了被窝，抱着晓姗问：“刚才感觉怎么样？” 晓姗本来想说刚才不够爽，可出口却变成：“你真坏，花样百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骚，男人不爱。”朱三就开始吻起来，两个人缠绵了一个小时。 完事后，朱三让她跟他一起去他原丈母娘家去接女儿过来一起过年。 朱三先是跟晓姗一起去农贸批发市场购买了些礼品：一盒红菇，一盒燕窝，一盒杂菇。然后带着礼品来到了原丈母娘家。 他路上递给晓姗两个红包，大的那给淑美的父母，小的那个给淑美弟弟的小孩。 来到淑美父母的家，那是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位于市中心温泉地带。这套房是朱三原先出钱购买的给淑美父母和自己夫妻俩个住的，房产是登记在朱三和淑美名下。淑美走后，淑美的弟弟一家人就住了进来。朱三考虑到自已平时工作忙，孩子的接送等免不了需要他们夫妻俩帮忙，也就默认了。 淑美父母及淑美哥哥夫妻俩见到晓姗很冷淡。晓姗按照朱三的原指令发了红包。 朱三的两个女儿敌意地看着晓姗着。朱三对两个女儿说：“婷婷，玉玉。我跟晓姗阿姨一起接你们过去过年。” “我们不去。我们要跟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小松一起过年。”婷婷拒绝他。 两个小孩百般推脱，朱三和淑美的父母一起哄劝。半个小时后，两个小孩终于同意跟朱三走。 回到住处，天已经是黑乎乎的。朱三进了厨房，抓紧做饭做菜。 “爸爸，我想喝水。”玉玉在那里叫。自从踏进屋起，晓姗就在客厅茶几上放了桔子、香蕉两种水果，又放了瓜子、糖果等零食。 “你们等下。”晓姗赶紧找来两个杯子，从开水壶倒了开水。由于水烫，晓姗特意叮咛了一句：“水烫，凉会再喝。”。 两个小女孩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怒斥着：“这么热的水怎么喝。你想要烫死我们。”。小的那个女孩玉玉开始大声哭闹起来：“爸爸快来救我们。阿姨打我。” 晓姗只能无言地走开，往厨房走去。此时的朱三由于听到女孩的哭闹声，也停下了手上的活，走了过来。 “怎么了？”朱三疑惑地问晓姗。 “没什么。还是我来做饭，你去陪她们。”晓姗也不辩解。 “你会做吗？”朱三有点不太放心地问。 “粗茶淡饭总会吧。”晓姗进了厨房。朱三在客厅陪两个女儿玩游戏。 一个小时后，晓姗艰难地烧了几个菜：萝卜排骨汤，清炒广东芥兰，煎蛋，煎带鱼，捞鱿鱼。 说实话，晓姗由于平时非常少做饭，厨艺确实不怎么样：那广东芥兰炒了过了点，不是那种青绿色，而且盐也放得多了点且不均匀。那带鱼也煎得有点焦且粘锅了，那煎蛋也不是整片的，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朱三虽然不是非常满意，但还是夸了句：“菜烧得真好，以后我可有口福了。” 可朱三的两个女儿却在那里吵闹着不吃，特别是小的那个吵得更凶点。朱三虽然一直哄劝两个女儿，可她们就是不听，依然在那里吵。朱三只好又去做了两个菜，晓姗在旁边打下手。 等她们两个人吃完饭，晓姗收拾碗筷。朱三叫她们两个去洗漱，可她们两个人一直在那里玩，不肯配合。 朱三只好不理两个小孩，过来帮忙拖地板。晓姗洗完碗，进卫生间准备洗漱。 “爸爸，我要刷牙洗脸”玉玉叫。 晓姗知道她是故意的，只好退出卫生间：“朱课，还是她们先来吧。”，自己一个人先去了卧室。 两个小孩洗漱完，又一直吵着朱三陪她们。晓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要怎么跟朱三的两个女儿相处好，却没有答案。 朱三好不容易哄完她们去睡觉，洗漱完回到卧室，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朱三有点疲惫，但一看到床上的美女，就精神抖擞。他搂过晓姗，双手开始按压那两只小白兔。两个人身体上都开始反应，朱三趴在了晓姗身上，正准备进攻。 “爸，我要喝水。”小女儿玉玉在隔壁房间大声喊。只能停止。连续两次，两个人刚开始准备云雨巫山，都被朱三女儿叫喊而没有开始。两个人只能失望地一起睡觉。 第二天清晨六点钟，朱三像平常一样醒来，无法控制心中的欲火，又开始挑逗晓姗，两个人缠绵了一个小时。 朱三洗漱完，说要去菜市场买菜，饭已经在电饭锅里，等下配点甜豆、榨菜丝等就可当早饭吃。 晓姗朦胧中亲了下朱三，又迷糊地睡了。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早上八点多，朱三采购回来了。朱三的两个女儿还在床上。 九点左右，两个女孩才懒洋洋地起床。吃早餐时，又在嘟囔没有菜吃。 接着两天，晓姗陪着朱三一起忙着供天地、供地主、供祖宗。 朱三的两个女儿还时不时地作妖。这让朱三特别为难。晓姗呢，感觉自己还不成熟，还需要人来爱护，突然间要去照顾两个小自己十岁左右的小孩本来就有点不知所措。可两个小孩还鬼灵精怪，晓姗更加茫然。 这两天清晨，晓姗和朱三欢愉时都不尽兴，都不敢出声，只能蚊子嗡嗡般地小声叫着。 大年三十晚上，年夜饭时，晓姗给两个女孩发了压岁钱。可两个女孩一点都不领情，大女儿婷婷还在那里骂晓姗是狐狸精。朱三十分生气，一巴掌就往大女儿脸上打过去。 晓姗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一巴掌就落在了婷婷脸上。婷婷从来没有挨过朱三的打，一下就嚎啕大哭，吵闹着要去外婆家。 晓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婷婷，毕竟她挨的这一巴掌是因自己而起。于是责备朱三：“朱课。她还是小孩，你不能这么对她。” “都怪我平时太宠她们了。”朱三自责道。 这个年，大家都过得很不愉快。 第36章 后妈难当2 正月初一，清晨六点多，朱三欲要再攻城墙。可晓姗却毫无心情，无情地推开他那双手。 朱三呢，煮了八宝粥给大家当早餐。两个女儿依然是早上九点多才起床。 等两个孩子吃完早餐，朱三严肃地给她们两个人立了规则：每天早上八点钟需要起床，自己的事情自己要做，如倒水、刷牙、洗脸等，轮流洗碗、拖地板，晚上十点前要睡觉，每天做作业、学习时间不能短于六个小时（早上两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晚上一个小时）等。 如果表现好，初六、初七带她们出去玩。做为奖励。如果没有做到的，将扣除他们之后的零花钱，一次一项五元，做为责罚。 朱三讲话时，晓姗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也不知道朱三这招是否管用。应当比前两天多的百依百顺会强点吧。 晓姗主动承担了第一天除了煮饭外的所有家务。她们两个呢，确实还比前两天乖很多，不再对朱三大呼大叫。偶尔一两次，她们乱叫的时侯，朱三一瞪眼，她们就担心零花钱少了，就自己去做了。可是她们在啃瓜子时，故意将皮吐得满地。晓姗只好在后面不时地扫地。 初一这天算是平安度过了，但晓姗依然心事重重。晚上两个人同床共眠时，朱三的撩拔，晓姗也只是被动地回应着。她的表现就像一个木偶，朱三有点失望。 初二这天，按照树城的风俗，晓姗要回娘家。晓姗考虑再三，自己准备一个人回去。朱三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只能同意。 如果朱三带着女儿一起前往，朱三也跟晓姗一样担心两个女儿做妖，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可如果自己去，两个女儿自己呆出租屋不太好，如果送她们外公外婆那里更不好。此时的朱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晓姗一个人来到哥哥家，妈妈和哥哥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到位有点吃惊，但也没有说什么。妈妈将她一个人拉到了房间里。 “三（姗）儿，有些话我不太方便当着你哥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当初他借钱给你治我的病，又给你开了间书屋，才跟了他。孩子啊，有时觉得你命真苦，年纪小小的就要给人家当后妈。” “后妈难当，这是古话。你看今天朱三没有来，就说明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及他的两个女儿。” “妈，那是我提出来的。”晓姗为朱三辩解。 “古话说，女人可以换，孩子不可能换。你啊，还是想办法跟孩子关系处好点。我知道朱三也是为了你好，一直避免你跟孩子相处。可这样会造成孩子跟你不亲。你之后，可以主动点，如周末自已先去接孩子过来，或者参加些孩子家长会之类。现在平时孩子家长会都是她们舅舅、外公、外婆参加吧。你跟孩子年纪相近，其实有时也是种优势。你跟孩子关系好了，朱三他会对你更好。”妈妈教着。 “好，妈妈。我尽量想办法吧。”晓姗觉得母亲讲得很有道理。 午饭后，晓姗回到了住处。两个女孩正在做寒假作业。婷婷遇到难题，问朱三。朱三也不会解。晓姗过去看了一下题目，题目并不怎么难，就开始解答。 婷婷听完，心里面有点佩服这个大姐姐般的后妈，但对她的敌意还是很深。这天，家里的卫生轮值是姐妹俩，但晓姗还是帮忙拖了地，朱三做菜时，晓姗也在旁边帮忙。从表面上，一家四口倒也其乐融融。 和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五。虽然有时还是有点磕磕碰碰，但在晓姗的忍让和朱三的调解下，事情没有非常严重。晓姗每天会变着花样跟两个女孩玩一个小时，如打牌下棋等，有时也讲故事，也教她们跳舞。其实晓姗没有正式学过跳舞，学校也没有这样的课程，但之前上学时，高中连续三年，晓姗参加校联欢会时，他们班报的都是舞蹈。晓姗因此跟教音乐的年轻美女老师学过一点。 由于晓姗天生身材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再加上那美得无与伦比的面孔，一上台还没有跳舞，就惊艳了所有台下的老师和同学。当时每场的表演都是台下掌声及口哨声不断。 在家里也不例外，朱三给她放音乐，她随便跳了首自己临时编的现代舞。这个舞呢，是晓姗最近看电视里学的一些动作，再加上自己的想象，编的用来锻练身体用的。 那奔放的舞姿、风骚的表情，朱三双眼看得发直了。他觉得晓姗的舞蹈比他之前在夜场看过的那些更胜一筹。虽然她还穿了条紧身的牛仔裤、紧身的黑毛衣。让朱三满脑着想象着如果她祼着身体跳不是更加让人蠢蠢欲动，朱三的身体就起了反应。他只好假装三急，跑到了洗手间。 这个人间尤物，要不是自己先得到了，放在那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惦记着。现在虽然说已经结了婚，估计还是会有人~朱三不敢往下想。 接着两天，朱三的两个女儿缠着晓姗教她们跳舞。晓姗一板一眼地教了起来，两个女儿也认真地跟着学。由于教舞蹈，这让晓姗与朱三的两个女儿关系改善了些。 这个让朱三感到欣慰。晚上，他搂着晓姗说：“哪天单独给我跳一次舞，最好是一丝不挂地跳。” “流氓。想得美。” “美女穿什么都美，什么都不穿更美。”朱三说的是所有男人内心的渴望。说完，朱三又开始撩拨晓姗。 初六那天，朱三带着晓姗和两个女儿，跟淑美弟弟一家一起去了动物园、游乐园。晓姗呢，就负责拎包、购买零食、饮料等，当然朱三也在旁边一直帮忙。可是一天下来，晓姗还是感觉到十分累。晓姗感觉自己就是他们家的御用Y环。晚上他们全家人在淑美家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当然也带上了淑美的父母。 淑美的妈妈在饭桌上摆起了婆婆的架子：“晓姗啊，你还真太不会做人了。结婚两个月了，一次都没来看过这两个孩子。再这么说，她们是朱三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问呢。” 晓姗听着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还是回答了一句：“以后我会尽量陪她们。” “妈，这主要是我的问题。她说过好多次要来接孩子过去，是我跟她说不用。因为她开店，我觉得她将店生意照顾好就不错了。”朱三解释。 “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人还是少管点。”淑美的父亲阻止道。 初七那天，朱三带着全家人一起逛了溪湖公园、古街、还有商场。朱三还给他们各买了一件衣服。淑美的父母十分开心。特别是淑美的父亲，说女婿半个儿子，朱三这个女婿不比亲生儿子差。 就这样结束了春节假期，朱三要求晓姗去厂里面陪他三天，正月十一再开店。晓姗答应了他。 这三天晚上，朱三带着晓姗看片，然后呢一起模仿片的内容夜夜箫歌，淋漓酣畅。朱三觉得自已离不开晓姗，晓姗也觉得自已离不开朱三了。夫妻间有些事真的对促进感情往好的方向发展非常有帮助。 这几天，晓姗在工厂进出，都没有见到江湖。晓姗私下问了保安，他们告诉晓姗说江湖在春节前辞职离开工厂了。 第37章 混混闹店 开店后，开学前。店铺生意依然冷冷清清。书店这个民房建的占地面积还算比较大，隔壁有两家店：一家录像厅、另外一家是麻将馆。麻将馆是无证营业的。麻将馆的经营者好像都没有来过，录像厅的经营者是个50多岁的男人。 录像厅老板自从书屋开业以来，就留意到这个店铺的母女俩都是绝色美女。虽然她们平时打扮都相对朴素简单，但颜值在那里。母亲看上去40岁不到，好像之前有做过农活，微胖很结实，走起路来，那胸和那屁股一颠一颠的，让你想摸一把。那女儿跟母亲长得很像，都是鸭蛋脸、柳叶眉、水汪汪的眼睛、柔顺的鼻、小巧的嘴。女儿体形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婀娜多姿。而且那气质清纯如莲，看上去不到20岁。 平时好像只看到她们母女俩，偶尔好像周末晚上时有个40岁左右的男人过来。他也不好意思去问她们那个男人的身份，但他猜测可能是那个母亲的老公。可惜了，那个女孩太年轻，自己只能观望。 录像厅和麻将馆的生意，在春节放假期间及这段时间，反而比平时要更好，来来往往的人更多。 农历十五这天，晓姗母女俩看到店铺没什么生意，就想提早关门，早点回去过元宵节。 正当晓姗准备拉下店门时，四个混混、估计是刚从麻将馆打完麻将出来的。他们走到她店门口。都留着一头长发、戴着墨镜，流里流气的，让人感觉就不是好人。 这四个混混注意到晓姗母女俩，虽然是冬天，可她们俩那撩人的身材、出色的脸蛋就引起了他们几个的注意。 “美女，等下关店。我们要租书。”其中一个托住了正要下滑的卷闸门，另外三个就涌入了书店。 “对不起，我们要关店回去过节了。你们改天再来吧。”晓姗抱歉地说道，由于他们已经进入到了书屋，也不好去拉那卷闸门。 “美女，不要回去过节，就在这里陪哥们几个过节。”其中有一个从后方抱住了晓姗，双手马上伸到那高耸的部位。 另外一个刚抱住了晓姗的母亲。还有一个拉下了卷闸门。另外两个也上来各自过来走到母女俩身边，想要去脱她们俩的裤子。 “先往沙发那个位置拖过去。”其中一个注意到了书屋的屋内布置。 晓姗母女俩使劲地想要挣脱他们的控制，可体力上肯定比不过。 晓姗此时已经心里冰冷冰冷的，可还是努力地大声喊着“救命啊”。其母也跟着喊了出来。 此时，录像厅老板刚好从外面吃了午饭回来，经过她们店门口，仿佛听到了她们的求救声。可店门却是拉下来的，他有点茫然，可他还是靠近店门听里面是否有异样。 “不允许叫。”仿佛听到了殴打声。“再叫，等下可不止挨巴掌。”一个男的训斥声。接着是女的变调的“救命“声。 录像厅老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觉得自己应当英雄救美一回。他果断地拉开了卷闸门，走了进去。 “你们放开她们。”他厉声阻止。 “陈老板，你好像妻子走了两年多了，这两个女人这么好看。见者有份，也跟我们一起上。”他们几个认得录像厅老板，知道他是个丧偶的男人，其中一个诱惑者。 “我说过了放开她们，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陈老板一身正义凛然。 “如果我们不放开呢？”其中一个挑衅。 “我数一二三，如果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陈老板就如同一个武士站在那里。 他们依然没有放开，陈老板抓起其中一个人的胳膊。 那个人痛得直哇哇叫。其他三个见此情形，都围了上来，他们想四个人一起殴打陈老板。 虽然他们是四个，可是根本不是陈老板的对手。一会就全军覆没了，只好悻悻地走了。 “告诉你们，下次再来骚扰她们，不止今天这样下场。”陈老板警告。 晓姗母女俩看着陈老板刚才这打架的招式，感觉就像在看武打片，都忘了自己身处的情形。陈老板此时也才注意到她们俩个的下半身的裤子已经被褪去了半截，露出了白花花的肉，他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脸。可那一眼，他心里波澜起伏。 晓姗母女俩赶紧抓起裤子穿好。 晓姗妈妈不好意思地说：“陈老板，今天幸亏你出手相救，要不我们~。等我女婿回来好好地答谢你。” “哟，刚好遇到了。都是邻居，互帮互助都是很正常的。”陈老板说：“好像很少看到你女婿。” “他平时在开发区一个T资厂当小领导，上班忙。这店就是他出钱开的。”晓姗妈说。 “哟，我看你们平时店里面就你们母女俩。没有一个男人，是否考虑学习一些功夫。这样以后再遇到类似今天这样事情，也不至于这么被动。”陈老板借机套近关系。 “想，当然想。可是谁来教我们。”晓姗想如果真的会点功夫，确实有时可以自保。她想起了去年9月份那次遇险记，如果没有江湖，自己肯定被祸害了，还有今天更可怕，如果陈老板晚一点点，自己就莫名被奸了。 “我啊。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每天早上抽一个小时来教你们。”陈老板看时机成熟，表达着。 “好，那之后每天早上九点至十点，您过来教我们。师傅，请接受徒弟之拜。”晓姗欲行拜师礼，被陈老板拉住了。 从那以后，晓姗母女俩每天早上九点至十点间，都在店里面请陈老板教她们功夫。如站桩，就拿小凳子来充当桩。 周末，朱三过来时，晓姗跟他说了母女俩的遇险记。朱三感慨万分，特别感动陈老板的英雄行为，也赞成晓姗学点功夫。 周天晚上，朱三让晓姗妈妈烧了些菜拿到店铺，他和陈老板杯酒言欢，两人称兄道弟，并拜托他平时对晓姗母女俩多加照顾。陈老板临走时，朱三送了补品阿胶给他，并跟他说过上一段时间，帮他搞些最新的港台片给他。 陈老板对朱三能娶到晓姗表示佩服不已，开玩笑说想取取经。朱三笑而不言，暗示陈老板可以追晓姗妈。 第38章 发表文章 很快，各个学校也开学了。晓姗又开始在各学校发传单，不过她还是以船政学校和警察学校两所男生多的学校为主来发放。 晨曦书屋，在各学校中慢慢地名声大了起来。租书的人、来喝咖啡的人也慢慢地多了起来。晓姗每天早晨依然在没有下雨的情况下去最近的师大跑步，到了那里还可以借助学校操场上的健身器材练练各项身体机能。 3月底的一个清晨，晓姗像平时一样来到师大跑步。在操场上跑了三圈，晓姗有点气喘吁吁了。 晓姗站在操场边上歇息。校园春意盎然、万物蓬勃，操场边上三三两两的学子结伴而行、悄然而过，空中飞舞着归来的燕子，……。晓姗感到心旷神怡，于是她想好好逛逛这美丽的校园。 整个校园是建在一个小山的山上，校园左边边上就是学府街。 校园基本上分为按南北方向分为左右两边，北边都是教室、南边是宿舍区。南边宿舍区后面有个小山坡，那里有个情人湖、还有片桃花林，桃花林上面还有个半山亭，站在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校园。 校园之前晓姗有闲逛过一两次。所以晓姗往宿舍区走去。宿舍区里玫瑰花、紫薇花、杜鹃花等鲜花争奇斗艳，山坡上情人湖波光粼粼,远处传来布谷鸟清纯悦耳的鸣叫声。站在半山亭上，校园的美景尽收眼底。晓姗心旷神怡，文思倍涌。回去后当天的晚上，灵感一发写下了散文《漫步春天的师大校园》。晓姗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冰冰”。 晓姗洋洋洒洒写了1千多字，自己感觉不错，准备投稿给《树城晚报》其中《树城记》栏目。晓姗并同时给此栏目的编辑写了一封信。 “尊敬的陈灿晨编辑： 您好！我是贵报“树城记”栏目的忠实读者。我非常喜欢该栏目的文章。我最近写了篇《漫步春日的师大校园》，也不知道是否符合贵报的要求。文章有什么需要改进的，请来电或来信教导。联系电话：0791-346326，联系地址：树城市山城区学府街**店面。 致 礼！ 贵报的忠实读者：林晓姗 写于1991年3月26日” 陈灿晨收到晓姗的投稿文章和信。 “ 漫步春天的师大校园 作者：冰冰 一轮火红的朝阳从远处的丛山中悄然升起，阳光透光薄雾洒在校园的操场上。阳光如金丝般洒落，斑驳的光影在操场的跑道上跳跃，如同那五线谱。 操场上，人们或跳步、或跳跃、或舒展，构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 操场边上，嫩绿的小草的叶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微风拂过，操场上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和清新的泥土气息。小草们随风轻轻摇曳，露珠在叶尖上滚动，时而汇聚成一颗大露珠，时而又分散成细小的水珠，如同小精灵在欢快地舞蹈。 林荫道上的缕缕刚发芽的柳枝，在轻轻吹过的风中，舞动着柔软的腰肢。这些柳枝细长而柔软，上面挂着点点嫩绿的芽儿，像是繁星点缀在夜空，闪烁着生命的光芒。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笑语盈盈，悄然而过。他们的身影在树影婆娑中若隐若现，如同水墨画中的那抹淡墨，轻盈而飘逸。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和嫩芽的清香。 ……” 灿晨看着娟秀的字体以及流畅清新的文笔，被深深地感染了。他基本没有修改就交给了总编审核，准备录用。 过了十几天，晓姗接到责任编辑的电话，告诉她文章被采用了，同时已寄出挂号信。 晓姗打开挂号信，里面有一张汇款单（金额30元），还有一封责任编辑的来信。 “尊敬的晓姗作者： 收到您的来稿《漫步春天的师大校园》，非常开心。读过您的文章，妙笔生花、笔下生花。此次已录用刊登。希望之后继续努力，多来稿。平时增加阅读量，相信您将成为又一颗文坛新星。祝福您。 致 礼！ 编辑：陈灿晨 写于2024年4月11日” 来信虽然很短，但是编辑的亲笔来信，晓姗看完还是非常感动。而且第一次投稿就被采用，晓姗深受鼓舞。 之后，晓姗又写了《江滨公园夜色》、《烟火人间街》、《古街韵味》、《漫步湖心公园》、《浪漫的夏日》等文章均得以发表。差不多半个月多就发表一篇。“冰冰”成了《树城晚报》业余作者，晓姗跟责任编辑陈灿晨也因为写作成了笔友。 书屋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现在每天晓姗和她妈妈要做三十份糕点、烤鸡腿、烤鸡翘。咖啡是先将咖啡豆磨成咖啡粉，然后临时加些牛奶或其他的饮料调制各种不同口味的咖啡：原味咖啡、牛奶咖啡、椰汁咖啡、橙汁咖啡、柠檬咖啡五种口味。这几种口味，比较受不同的学生欢迎。 礼品类有几种比较畅销：一个小钢琴（手指按压可以弹奏歌曲）、一对随音乐起舞的天鹅、一对随音乐亲嘴的老头老太、一丛随音乐开放的红玫瑰等。 书屋开始盈利，而且一个月扣除成本后能赚到3000元至5000元。晓姗也开始参加朱三的两个女儿家长会之类的活动，周天也尽量跟朱三陪他的两个女儿。晓姗跟她们俩个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天气越来越炎热，人也越来越躁动。晓姗呢与朱三之间的成人游戏也越来越多。这些花样都是朱三提出来的，不过也不过分。 如有时两人裸体跳贴面舞，随着身体的躁动然后两人融合在一起。还有一次，朱三说想看晓姗不穿内衣只穿吊带睡衣跳现代舞。那次，晓姗舞还未毕，朱三就激动地无法自控，两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个动作一起将晓姗带入高潮。而且朱三持续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停了下来。两人越来越卿卿我我。 只不过有件事，让朱三十分不开心，那就是半年多不知为何晓姗的肚子怎么不见大起来。偶尔他也会叹叹气。 9月初，晓姗又写了一篇文章《恩情不是爱情》投了出去。可是这篇文章过了编辑陈灿晨的关，可最终没有过总编的关。 为了此事，灿晨特意打电话给晓姗聊了半个小时。首先他对文章没有过总编的关而抱歉，还不忘鼓励晓姗不要因为此事就放弃写作，因为写作不被采用是件非常正常的事。希望之后要更加努力，另外还问了晓姗的学历，他说希望晓姗能有机会继续升学，提高文化功底。如上业余大学或夜校。 过几天，晓姗收到了退稿及灿晨的来信。灿晨在信中解释了文章没有被采用的原因，说这并不代表文章的质量不好，而是跟政治方向不太符合。晓姗被这个责任编辑的敬业精神深深感动了。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39章 重逢1 9月中旬，晓姗在朱三的一再要求下，一起又去了市二医院。那个女医生告诉他们俩应当都很健康，至于不孕的原因很多：有可能双方精子与卵子配度不高的原因，也有可能环境等因素的影响等。医生还劝朱三不用着急，再等一年看看， 那些医学术语，朱三听了云里雾里的。心想改天再换个医院看看，只不过自己工作忙，能请假的机会并不多，平时先按医生的嘱咐去做再试个一两个月。 这天，他们两个人从医院回到书屋时，见到了之前的同事：刘玉贞、黄琳。 朱三带着她们两个一起去附近的小食店吃中饭。饭后，刘玉贞、黄琳就提出来去最近的江中公园玩。朱三看出来了，她们俩个想找晓姗聊悄悄话，就提出自己要回厂里上班离开了。 她们三个人下午就在书屋里聊天。 刘玉贞告诉晓姗，她们去年9月份辞职回去后的故事。 她们为了追求心中的爱情，回到老家，找到了份小招待所服务员的工作。她们的心目中的王子：林建国、王建军退役后，当地政府没有给马上安排工作。 他们俩个临时去工地上打工，一边托关系想进政府工作。林建国和刘玉贞、王建军和黄琳各自都确认了恋爱关系。由于情欲难控，他们都突破了最后防线。为了方便交往，他们肆个在外合租了两房一厅的房子。这段时间，他们虽然过得比较艰苦，可却十分甜甜密密。 可这样的好日子只持续了三个月多，先是王建军进了县里面的S局，后是林建国进了当地的一个镇政府工作。 王建军进了S局后，申请了单位的宿舍搬走了。当时玉贞提出过要搬过去住，王建军说目前是两个人合住一间宿舍不行。而且他应酬也多了起来，不是今天哪个Z府部门请客，就是明天哪个企业宴请。林建国呢，由于镇离县城比较远，也搬走了。 之前套房的租金是王建军、林建国平均分摊。现在玉贞和黄琳两个人就商量着要不就退租了，回宾馆宿舍住。可是不租房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约会。她们俩个犹豫着。 刚开始时，王建军呢，一般一周过来两次睡。林建国则周末过来，因为镇到县城的班车一天才一趟。黄琳，哀求林建国帮忙在镇里面找份工作。林建国告诉黄琳，这个非常难，因为镇里面企业很少。 很快就快到了春节，玉贞和黄琳都盼着对方能带自己回去见父母。玉贞呢，则明确向建军提出来要去他父母，确认双方的关系，还说希望尽快结婚。王建军说自己目前还是临时编制，明年夏天要考干，结婚的事情要再等等。她们俩个都没有盼来自已想要的结果，只能各自回家过年。 春节过后，玉贞和黄琳商量后决定还是将合租的房子退租了。因为她们俩的收入都很低，一个月只有二百元多。而房租一个月租金就二百元，还要水电费。自从王建军、林建国搬走后，他们两个就不交房租了，要她们两个人平均分摊。她们又都不好意思找他们两个人要。玉贞呢，找过王建军。王建军呢，就打开钱包，将里面的现金给她。可也很少，只有几十元。王建军说自己刚参加工作，又是临时编制，工资很低，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房子退租后，他们温存就没有之前方便了，只能在公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王建军、林建国来找她们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后来，甚至连一个月都没有来一次。 8月底，王建军告诉玉贞自己考取了税校，要去树城省S干校脱岗学习一年。他提出分手，理由是不能误了玉贞青春，让她再等他一年多。王建军走了，可玉贞心里不甘心，准备来树城找他。 8月底，黄琳见林建国一个月多都没有来找自已，就自己去他镇里面找他。到了他镇里面已经是中午，看到他跟一个长得十分清秀的女孩一起手挽着手走在一起。 林建国看到迎面而来的黄琳，愣了一下：“黄琳，你怎么来了？” 黄琳想一巴掌打过去，可还是忍住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是~”建国旁边的那个女孩问。 “晓清，你先回宿舍。她是我表妹，可能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我陪她一会就回来。”建国慌乱地找了个借口，转向黄琳说：“表妹，你午饭还没有吃吧，我带你去吃饭。” 黄琳想建国可真会演戏，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表妹。可她无奈，也只好跟着建国走出了镇政府，来到附近的一个饭店的一个小包厢坐了下来。 “黄琳，你想吃什么自己点。要不先来一碗面。”建国转向老板：“老板，来一碗海鲜面，再来盘卤货，一碗青红酒。” 黄琳看着一个月多没有见面的建国，瞬间觉得好陌生。她明白了他为何这半年来一直疏远自己。觉得自己好可笑，从认识到现在，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在倒追人家。“什么女追男隔成纱”简直就是个大笑话，也难怪他跟自己每次都是带套。他应当从来没有想过负责，也应当说要感谢他采取了措施，要不自己未婚先孕不是更惨。 “建国，今天回县城的车没有了吧。今晚我住哪里？”黄琳试探着问。 “班车是下午二点开往县城的，下午四点左右会到。你吃快点，还能赶得上。之前我都是坐这班车，去县城找你的。”建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黄琳，毕竟是自己错在先。 “黄琳，她是镇长的女儿。我当初不应当跟你。你是个好姑娘，相信你以后肯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黄琳觉得自己多么幼稚可笑，居然认为只要相爱了就能白头偕老，所有的感情在现实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来镇政府工作后，就有好多人要给我做媒。我都婉言谢绝。晓清呢，跟我是同一个办公室的。我们这个部门总共四个人，科长、副科长、我和她。两个月多前，我跟她一起下乡查村政府的账。那个村还没有通公交车，要走一个半小时的山路。 我们回来的时侯刚好下暴雨，遇到了泥石流。我吧，做为男人吧，对女同志肯定要保护。当时一块大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还好我反应及时，要不我们两个人都被压成了重伤。但她的脚不小心扭了，伤了筋骨。我只好将她从山上背回了镇政府，整整背了一个小时。 当我将她背回来后，镇政府都在传我跟她谈恋爱了，我有口也难辨。她父亲就找到我，问我跟她是否谈恋爱了，我也只能默认了。我跟她因为天天在一起工作半年多，相互间还是有好感的。我就跟她真的开始了光明正大的恋爱。 你也知道，如果我不跟她，可能这工作就保不住了。况且她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漂亮文静、是镇政府年轻男生心目中的女神。我能跟她算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既然我已经跟她了，也只能对不起你了。希望你能理解。” 黄琳听着听着，自己跟他从认识到相恋的一幕幕重现在面前，当初自己跟他是多么的恩爱，可如今他却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姑娘。 “那我怎么办？我将第一次都给了你，而且我为了你，还辞掉了鞋厂的工作，回到县城。” “可我现在无路可走了，只能跟她。阿琳，我当初不应当没有控制好自己，可男人吧，都是有欲望，而且你那么好。” 黄琳知道说再多也无法挽回什么，即使她今天大闹镇政府，将他的饭碗砸了，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感情已经再也无法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黄琳只能独自回到了县城。她决定跟玉贞一起来树城打工。 玉贞希望在省S干校近点工作，所以就想在学府街附近找工作。黄琳本来想重新返原来工厂打工，可工厂里的旧同事告诉她，工厂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招曾经在工厂就过职的人。黄琳也听说了晓姗目前在学府街开了个书屋，所以就试着过来找她。 晓姗听完她们俩的故事，感慨万千。 第40章 重逢2 当天晚上，晓姗让她们俩个暂时先借住在自己和朱三租的那套房里。她们就跟妈妈住一间。晓姗妈偷偷地进到晓姗房间责备晓姗不应当多管闲事，还问了她们大约要住多久。晓姗说明天就跟她们一起去附近租房。 后面三天，晓姗就陪着她们在附近转。终于在第三天，寻得一处在学府街后面山坡上一处民房比较合适。 这个民房，带着小院，外面有小围墙，是个两层楼的楼房外加旁边一间一层楼。楼房不大，总共七间房，中间楼上楼下两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或休息室，总共四间。旁边一层楼做为厨房加餐厅还有洗手间，楼上平台做为露台供晚上观赏夜色用。这个小院住着一对七十多岁的夫妇。 他们虽然有空房，但因为两个孩子在政府部门工作，自己又都有退休金，经济条件还可以，不打算出租空房。晓姗转了三天下来，觉得这处，居住最好，不像别处的民房，里面人多鱼龙混杂。而且是少数屋内有卫生间设施的民房。 晓姗三天都在劝这对夫妇将其中一间空房租给黄琳她们。最终以一个月150元含水电费的价格租了下来。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她们俩个找工作。 晓姗说可以带她们俩个去她自己工作过的装修店铺看看，是否有需要人。 半年多没有空去装修店。店发生了很多变故，老板郑向和老板娘陈妍离婚了，老板郑向跟他的小情人小丽在二环路那里开了个新的装修材料店。应当说这店已经开了快一年了，只是老板娘陈妍一直不知道。那个新店呢，每次都是小丽哥哥黄松过来到这个店进货，都是先进货后结算。 由于每次货量都很大，引起了郑颖的怀疑。郑颖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好像那边的店是小丽和他哥哥两个人开的。郑颖一直劝她哥郑向，可郑向好像鬼迷心窍，一意孤行。暑假期间，老板娘陈妍亲自天天坐镇到店里，发现了这个秘密。两个人最终离婚了，两个人分割财产，其中一套房和这个店面的资产分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陈妍心灰意冷，也不太想管理店也没有精力管理店，就想将店盘出去。郑颖和李强就付了50%款将店盘了下来，剩余的一年之内付清。目前店铺刚接手不久，正需要招一个人帮忙。他们看中了黄琳，这倒有点出乎晓姗意料之外。 玉贞呢，有点失落。就跟着晓姗回到学府街。隔壁录像厅的陈老板从晓姗妈嘴里知道了这件事，说可以让玉贞先去他录像厅帮忙。玉贞听完也欢喜地接受了。两个人的工作终算安顿了下来，虽然工资不高，但她们对晓姗还是十分感激。 很快就到了9月底，晓姗的生活跟之前一样波澜不惊。 28日这天傍晚，晓姗像平常一样忙着招待进出的顾客。 “晓姗，是你？这个店是你开的？”晓姗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耳旁响起，抬头一看，是高三同班同学黄德忠。 晓姗知道黄德忠考取了师范大学，而且自己补习那二年他也一直从高校寄信给自己，鼓励自已努力学习，有两次还特意带了些辅导书到学校找自己。黄德忠身高1.78米，又高又帅，之前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前三。年段里许多女生都想跟他套近，可他眼中只有晓姗。他在她的高中留言簿上还写下了这样一首小诗： “赠林晓姗同学： 湖水荡漾映柳青，初遇才女心难平。 眼波流转似含情，欲语还休意更浓。 恭祝您金榜题名！！！ 同学：黄德忠赠 写于1989年5月26日” 晓姗这半年多在师范大学晨练，偶尔也想象着遇到黄德忠情景。但晓姗知道自己对他的那种好感，远不及自己对余刚。余刚终究跟自己还是分手了，各自成了家。造物主可真会捉弄人。 晓姗面对这个曾经对自己有爱慕之心的高中同学时，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淡淡地回了句：“哟。” 晓姗看到跟德忠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估计是他的同学。 “我5月份就听说学府街开了家很有特色的书屋。可我觉得学校的图书馆藏书已经非常多了，都够我平时阅读了。今天如果不是他们几个非要我一起过来，我才过来的。要知道这个店是你开的，我早就过来了。” “德忠，这个店美女老板，你认识？”旁边的同学问。 “她是我高中同班同学，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德忠，你是不是之前就喜欢人家哟。今天偶遇了，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哟。”有同学调侃。 “晓姗，我们几个同学今天还有事情，我改天再过来找你。”德忠跟几个同学一起走了。他们几个各自都租了一书本。 第二天中午，德忠又来到了晓姗店铺。 ”晓姗，昨天同学多，有些话，我也不方便问？这书屋，你什么时候开的？” “去年年底吧。” “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 “晓姗，你就准备一辈子守着这个书屋了，不准备上大学了。” “我倒是想。可是没有机会了。” 德忠有点生气了：“怎么会说没有机会。只要年龄没有超过25周岁都还可以参加高考，如果明年想继续高考，我可以帮你。” 过了两天，德忠又过来劝晓姗第二年参加正式高考，从现在开始努力备考。晓姗经不住他再三劝说，心里面也想再搏一次。德忠的话在她耳边不时地重现：“晓姗，你就准备一辈子守着这个书屋了，你的人生规划就这样了。况且出租书这个行业估计过十年将会被淘汰了，将来网络阅读将是主流。淘汰后，你准备将来从事什么？” 中学时，晓姗对未来没有太多的规划，那时就想着考上大学，然后在余刚身边工作，做什么都可以，再然后就是结婚生子。当时她一直暗恋着余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余刚只是众多青睐自己的男生之一，余刚肯定没有德忠帅，学习成绩也没有德忠好，各方面都不如德忠。可自己当时的心思全部放在余刚那个学长身上，每次收到他从东北大学机械系寄来的信，心情都要愉悦很久。 而现在，跟余刚谈了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后，莫名地分手了，各自成了家。自己对未来没有了美好的憧憬，可又心有所不甘，莫名地去上了那个节育环。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按照德忠的建议，尝试着复习，明年再一次进入高考考场试试看。况且责任编辑灿晨也鼓励自己要提高学历，做更好的自己。 况且没有考上大学，是晓姗心口永远的痛。现在还有机会，为何不努力尝试一下。即使最终失败，自己也不留下遗憾。 第41章 备考1 晓姗决定后，第一个找了她妈妈淑芳。淑芳一听说晓姗说想要再去高考，就诉斥她：“都结婚的人了，还上什么大学？你就安安心心地做好书屋，快点给朱三生个男子。也真是的，你怎么这么难怀上？快一年了，还没有动静。” 晓姗只好去找哥哥林强。 “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嫂子还没有见过呢？” “晓姗，你在这里吃晚饭，我多做点。等下你嫂子下班就过来了，你就可以见到她。” “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帮我做做妈的思想工作。”晓姗一边帮她哥摘菜，一边说着。 “什么事？” “哥，我明年想再参加一次高考。” “很好啊。”林强一直心里不看好晓姗跟朱三的婚姻，当初自己冒着风险帮晓姗在婚检上做了手脚，不让朱三知道晓姗上了节育环。从那时起，他就觉得晓姗心里面肯定会有想法。 “可妈妈反对。” “她反对就反对，你不管她。你自己努力去学就可以了。”林强感觉自己这个妹妹也真是的，这点小事都搞不定。 “我毕竟也掉了一年书本了，想捡起来谈何容易。我想去师范附中去旁听课程，这样店里面的生意，她就要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在上面。我另外准备再请个小妹帮忙。”晓姗向哥哥谈到自己的计划。 “好，我知道了。我会说通妈妈的。” “谢谢哥。” 此时，林强的女朋友回来了，她长得娇小玲珑，剪了一头齐耳的短发，穿了件白衬衫，下面穿条蓝色的裙子，很像民国时代的女大学生。 “嫂子好。”林强的女朋友小燕听到一声甜甜的问侯声，不禁打量起眼前的美女，真的是人间极品：白里透红的肤色，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清脆而又迷人的大眼睛，小巧而又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小嘴，恰好的身材。小燕听林强讲过晓姗的故事，看到眼前的她，开始为她挽惜，怎么就嫁了个老男人。 “晓姗，你长得真美，比我想像的还要美。”晓姗听到未来嫂子的夸奖，也是见怪不怪，从小到大到现在，她不知道听了多少类似的夸奖。 “嫂子，你也好美。我哥能娶你，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个人其乐融融地一起吃晚饭。 过了几天，晓姗妈妈同意了晓姗的计划。晓姗请玉贞到店里面帮忙，一个月工资给她200元，外加销售额1%的抽成。刘玉贞千恩万谢地接受了。 晓姗就投入紧张备考中。她按照德忠给她制定的学习计划，春节前，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外，主抓英语和数字两科，特别是英语，每天要背200个单词，要熟悉掌握语法等，不停地做高考模拟题目。 德忠呢，也隔三差五地过来辅导和检查晓姗的学习状况。 玉贞呢，常常去S干校找王建军。王建军被她缠得心慌意乱，后来只好告诉玉贞不要再去学校找他，周天他跟她一起在出租屋过二人世界。 师范附属中学的师资力量比晓姗原来就读的县一中强了非常多，而且班上的学习氛围也好很多。晓姗这个陪读生的到来，引起了班上所有男生的目光。晓姗如果不太理解的知识点，她随便找个男生，都会有这科最强的男生过来解答。 第一次半期考，晓姗的成绩就取了很大进步：语文91分，数学93分，英语68分，政治76分，历史76分，地理88分。这样成绩，第二年考上一所本科一般没有问题。 周六晚上，晓姗依然在书屋的那个楼上跟朱三巫山云雨。周天跟朱三一起陪他两个女儿，可她现在陪的方式变了，陪她们一起学习。她们做她们的作业，晓姗做自己的作业，朱三则在店里面整理书或帮忙烤鸡腿等。由于周天客人比较多，母亲也在店里面帮忙。他们的午餐和晚餐都是叫附近的一个小食店送过来一起吃。 朱三也问过晓姗怎么在念书，晓姗告诉他自己准备明年成人高考。 晓姗的文章继续偶尔在《树城晚报》上发表。灿晨每次接到晓姗的投稿，都被她的文采所吸引，他不知道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作者是个长什么样的才女。他知道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子，很多喜欢写字的女孩都是丑女，恐龙般的外表。而且她的那篇《恩情不是爱情》，她好像遇到了什么感情上难题，她可能纠结于恩情而不是爱情的感情中。 店铺的营业额因为晓姗少在的因素，下降了些。晓姗平时对生活没有太多要求，粗茶淡饭，简单的装扮。在工厂上班时，她很少购买衣服，因为平时要穿工作服装。现在虽然开了店，没有工作服可穿，她自己依然也不怎么购买衣服。每个季度，朱三都会带着她去购买一两套衣服。 玉贞看到德忠对晓姗情意绵绵，关爱有加。隔壁录像厅的陈老板对晓姗妈也一样。可她们俩个都无动于衷，对对方的态度是佯装不懂，不冷不热。晓姗跟德忠每次谈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晓姗妈除了跟陈老板学武术外。她们对他们都掌控得很好，不近不远。 晓姗对德忠的态度，玉贞还能理解，毕竟她是有夫之妇。可晓姗妈对陈老板的态度，玉贞就无法理解了，陈老板五十多岁，子女都已经成家了而且单位还不错，他自己也有多处房产，开录像厅也是因为前两年妻子走了后感觉孤独寂寞才开起来的。这么好的条件，她为何不接受呢。 晓姗自然明白德忠三天两头往自己店里面跑的原因。可自已无法改变已婚的这个事实，而且她已经在爱情中深深地被伤过一次，也不想再被伤一次，自已对德忠也没有那爱的感觉，只是不讨厌。 陈老板对母亲的那小心思，晓姗也看得明明白白。 母亲淑芳对陈老板的态度，晓姗也能理解。母亲15岁还未成年，就被堂姑拐骗到山区，成了父亲的妻子。因为只生了一个男孩，生完自己后又因为难产落下了病根，无法再生育。一直不招爷爷和奶奶待见。 母亲跟父亲结婚二十年左右，父亲就因为工地事故走了。晓姗依然记得那年春天，就是自己初三毕业班那年。父亲虽然一直反对姐妹俩上学，可终究还是抵不过母亲的再三请求，让两个女儿都上了学。工地上传来了父亲的噩耗，母亲在采石场上抱着父亲哭得死去活来的场景。 父亲走后三年内，爷爷、奶奶两个人可能是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也相继去世。自从父亲去世后，村里的那些男人都盯着母亲。爷爷、奶奶离开后，再加上家里孩子都不在家。他们对母亲更是不停地变着花样骚扰。 特别是那个村长，占着自己手头上权力，更是猖狂。有一天大白天去晓姗家里，居然要强暴晓姗妈。晓姗妈用力反抗并大声喊叫。邻居过来后，看到母亲那凌乱的头发、衣衫不整，又看到村长，大家都不敢说什么。 村里面就开始传母亲跟村长的谣言。村长老婆听完之后，就过来吵闹，对母亲大打出手。母亲只好暂时离开了家乡，来到树城生活。姨夫帮她介绍到了那对年轻的夫妇家里当保姆。 母亲，是个没有感情经验的人。至于陈老板的为人及对母亲的爱有多深，晓姗觉得还有待考察。晓姗的精力主要放在了备考和店管理上。她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十一点左右，早上基本上不到七点就要起床。 她历来将店铺收支，货物进出进行了纸质报表和电子档报表两种方式同时进行登记。之前自己做的时候，一个月盘点一次，现在是半个月盘点一次。她还恳求母亲平时多点时间在店铺，午休时间和傍晚时间都要在店铺。那两个时间是店铺营业最忙的时候。 晓姗对陈老板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再观察观察。如果合适，必要的时候推他们一把。 第42章 备考2 时间飞逝而过，很快就到了1993年5月22日。晓姗在之前几次的模拟考试中都取得不错的成绩。按目前的成绩预计，晓姗考取好的本科大学应当没有问题，甚至发挥好还有可能会考上像厦大之类的本科。4月份，晓姗也在德忠帮忙下回了县一中办理了报考手续。 德忠像平常一样来到书屋，他给晓姗列了高考前最后一个月复习重点。德忠列完复习清单，呆在店里面一直不离开，静静地坐在那休息长桌那里看着晓姗学习。他看着晓姗，表情十分专注。这个女孩永远那么美，眼前的她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岁月静好的样子。 玉贞则坐在收银台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觉得或许德忠更适合晓姗。她感觉晓姗跟德忠好像就是一对恋人。 她又想起了王建军，对自己越来越冷淡，每次来出租屋只是做那事。做那事时，他都要带套，而且每次都直奔主题，从来没有什么前奏，还有做完了基本都是一提裤子就走。他说学校有很多作业要做。玉贞有时都迷糊自己跟王建军是不是在恋爱。 王建军感觉玉贞就是狗皮膏药，粘上了就很难撕下来。况且自己不花钱能有一个女孩，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也没什么吃亏。只是现在自已快毕业了，要回县城工作了，她会不会又跟着自已回去。而且玉贞呢，皮厚胆大，连房东夫妇俩异样的眼光都不怕。此时的王建军在思考要怎么让玉贞不再痴情地一直跟着自己，毕竟S干校结业后，自己就要转正式干部了。当时局领导想将他的一个外甥女介绍给自己，有意培养自己才得来这样的机会。 9点多，德忠还坐在那里不动。晓姗跟他说了几次要准备关店了，可他依然不管。玉贞呢，心里面就想看出好戏（晓姗不在时，她暗示过德忠对晓姗可以加把劲，店铺上就是住的地方），她对晓姗羡慕、嫉妒、恨，所以她也不走。而且周六晚上店铺的生意确实也比往常好点，自己如果回去了，晓姗会比较忙。玉贞不走，晓姗倒没有什么怀疑。 此时，朱三来到了店里面。他看到店里面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像个大学生坐在那里，手里面也没有拿着书，眼睛盯着晓姗看。晓姗也不恼也不怒，任他看。 “晓姗，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在啊？”朱三心里不悦，下了逐客令：“小伙子，你哪所学校的？你们学校宿舍规定几点休息？再不回去，宿舍等下关门进不去了。” 德忠也非常恼，这个老男人管那么多事做什么。“我回不回校，好像不关你的事吧。今晚我就住店里面了。” 晓姗看到两个男人开始剑拔弩张了，就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朱三，这是我高中同学黄德忠。在附近师范大学学习。” 朱三一看就明白了：这小伙子一定是上学时就喜欢自已老婆，现在上了大学还念念不忘，自已老婆也没有告诉对方她已经结婚，就装做大度地伸起手来想跟德忠握。 “德忠同学，你好，我是晓姗老公朱三。欢迎你常来店里面玩。” 德忠听完愣在那里，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脸转向晓姗，语不伦次地说：“他，他是你老公？” 晓姗朝着德忠点点头。 “晓姗，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校了。”德忠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笑，居然惦着有夫之妇，悻悻地离开了。 玉贞则在旁边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那天晚上，朱三和晓姗发生了第一次争吵。朱三责备晓姗应当早点将自己结婚的事实告诉德忠。晓姗说觉得没有必要向全世界的人广告自己已婚的事。 朱三责备晓姗对自己不够忠诚，晓姗责备朱三不够信任自己。朱三责备晓姗一直不去检查身体，晓姗责备朱三将自己当生育工具。两个人越吵越凶，吵到后面朱三差点动手打人，但还是忍住了那已经举起的手。晓姗看到朱三那只举起的手，伤心地哭了。 朱三只好向晓姗道歉，百般哄晓姗。朱三第一次感觉自已的无奈：晓姗跟淑美对比有个性多了，在她柔顺的外表下有着很倔强的性格，这也是他喜欢她，比他当初喜欢淑美更多的原因。可正因为她这样，估计自已更难征服她，更难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晚上，二个人由于争吵自然没有床弟之欢。清晨六点钟，朱三像往常一样醒来，看着背对着自已熟睡的晓姗。一头乌黑的头发将她的脸遮住了，她穿着自已给她购买的吊带真丝睡衣。那裸露的手臂就像粉藕，自己很想咬上一口。 朱三不由自主地用舌头舔着，手轻轻的抚摸着晓姗的后背。一番操作下来，晓姗醒了：“干什么，睡觉呢。” “宝贝，还要做什么。昨晚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不理我，好吗？”朱三求饶。 晓姗坐了起来：“你之前承诺过，什么事都要让着我。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宝贝，下次绝对不犯了。”朱三借势将晓姗抱在怀中，手开始按压着那两只小白兔，嘴唇则吻在晓姗的头上。他感觉晓姗就像个妖精，一直撩拨着自己的情欲。 晓姗从刚开始微弱的反抗，到后来任由朱三将自己放到床上，任由他脱掉自己的睡衣，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再到后来自己咿呀呜地叫欢叫着…。这正应验着古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 完事后，朱三亲了亲晓姗的脸：“宝贝，你的叫欢叫声真好听。” “流氓。只会欺负人。” 星期二的晚上，德忠又过来店里面。 “晓姗，你真的结婚了？” “德忠，这事怪我。我应当早点跟你说，可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你跟他幸福吗？” “还好吧。德忠我陪你回校吧。” 德忠猜晓姗有些话不方便在店里面说，就走出了店门。 晓姗跟玉贞交代了几句，就跟德忠一起离开了。 “德忠，我们去哪里？” “你刚才不是说陪我回校吗？当然去我学校。” 两个人在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很快就进了师大校门。 “晓姗，我们去操场那边观礼台坐坐。”德忠指着操场观礼台方向。 “好。” 两个人坐在观礼台的水泥椅上。晓姗跟德忠讲述了自己跟朱三的故事。德忠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 “那你就准备跟他一辈子。他毕竟比你大二十岁哟，肯定会比你早离世，到时候你一个人生活怎么办？” “我没有想那么远。我有时觉得人生好无奈，之前我一直想嫁给一个相爱的人，可相爱的人却最终没有走在一起，各自成家了。”晓姗叹了口气。 “你喜欢的那个师哥跟别人结婚了？” 晓姗又简单地跟德忠说了自己跟余刚的故事。 “晓姗，你这命运可真的不幸。或许我早点跟你表白，多帮你一些，你也不至于去打工。我从高一就开始喜欢你，当时每次看到你跟那个老乡师哥一起回家，一起来校。还好他比你高二届，很快就毕业离开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想当时我都有可能会去找他打架。”德忠喃喃自语。 “晓姗，你想过离婚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 “没有，最少到现在止没有。我欠他太多了。” “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你好好努力备考吧，也许上了大学，你的想法会改变。”德忠为自己无力去改变这一切而心烦意乱。 “德忠，谢谢你这几个月来对我的帮助。” “晓姗，我能抱抱你吗？”德忠张开了双臂。 晓姗犹豫了一下，迎接了过去，但很快就离开了德忠的怀抱。 就这样轻轻地一抱，德忠心跳加速了许多。大学这四年，自己凭借着出众的外表以及优秀的成绩，历来是众多女生追求的对象。可自己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个同学，所以至今止还没有谈过恋爱，可如今的她已为人妻。 “晓姗，预祝你考上大学。” 两个人在校门口告别，德忠感觉心好痛。 第43章 考上大学 接下来一个月多，晓姗依然每天晚上都十一点才睡觉，早上六点左右就起床。晓姗主要背政治、历史内容，同时复习其他4门课程。这一个月来，德忠都没有过来，晓姗知道他要放弃自己了。 很快到了高考的日子。7月7日至7月9日三天，一共六门课程。由于晓姗户口还在老家，所以考试地点要回县一中。5日她回到了县一中，见到了之前的班主任，从她手中接过了准考证。 “晓姗，德忠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晓姗前两次办理高考相关手续，都是德忠请了假陪她过来办理的。还有她去师范大学高三班陪读的手续也是德忠帮忙的。他这个大学生，交际还很广。 “老师，他准备考研。没有空。”晓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班主任的话，想起了德忠跟自己说过他要准备读研究生，继续深造。 “哟，德忠很有上进心。晓姗你也是。高考准备得怎么样？”班主任对班上所有的学生都爱护有加，希望他们都有个光明的前途。 “还好吧。”虽然晓姗经过将近一年的努力，学习成绩提升了不少。可她不喜欢夸海口，说那些没有实现的事情。“老师，我要去县政府招待所了。这几天晚上，我住那里。” 县政府招待所不对外营业，那是哥哥帮她联系的。晓姗顺利入住了。县政府招待离县一中只有六百多米，外围是高高的围墙，里面只有三幢房。楼与楼之间种植了许多花花草草，就像个大花园。此时，院内都是花香，橘子花香、白玉兰花香、夜来花香、茉莉花香。 晓姗闻着花香，心旷神怡。这几天能在这神仙般的地方住，也是人生中一件乐事。哥哥去年10月份结的婚，嫂子估计也快要生了。自己考试结束后就可以去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生个可爱的小宝宝，算了等大学毕业后再打算吧。6日下午，晓姗去看了一下考场，自己在哪间教室，哪个座位，这样可以避免到时侯找位置的慌张。 晓姗又回想起三年高考，每年母亲都紧张地陪考。今年一个人面对它，也挺好，省得自己更加紧张。 这几天，德忠一直在思想斗争中。他思来想去，还是坐上7日早上去县城城关的班车。他到达一中考场时，差不多已经接近考试结束的时间。 天气十分炎热，街上的水泥地上冒着那滚汤的热气，知了在树上喳喳吱吱地叫着。考场外集满了翘首以待的家长，开始有考生从考场里出来。 “考得怎么样？”“难不难？”旁边都是家长们关心的问候声。 “铛铛”考试结束的声音响起，晓姗开始收拾考卷交给老师。这份卷子她已经检查过三遍，这次120分，自己应当能最少能在96分之上，作文是按照及格分估算的。 初战顺利，下午是英语的考试。中午回招待所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才有好精神迎考。晓姗心情愉悦地走出教室，走到楼下。她看到校门口不远处站着德忠那高又帅的身影，她非常惊讶，没想到德忠会过来陪考。 德忠也看到了晓姗，她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灰裤子，梳着马尾巴，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手里撑着一把伞，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 “晓姗，累吗？”德忠递出自己包里的手帕，想帮晓姗擦汗，可手停在了那里。晓姗接过，感激地笑了笑。 “这个女生是谁？哪个班的？怎么平时都没有看到？” “她也长得太漂亮了。来接到的是她哥吗？她哥也好帅啊。” 好多考生都被这对俊男美女所吸引，纷纷议论。 “晓姗，我带你去吃饭。” “德忠，谢谢了。我还是回县招待所吃饭。这几天，我还是在里面吃饭，心里安心些。万一外面的伙食不那么干净，吃坏了肚子。你跟我一起去吧。”德忠听完就跟着晓姗去县招待所食堂吃了中饭，中午就趴在食堂的桌椅上午休。 下午德忠陪着晓姗进了考场，回到招待所，跟那服务员千般哀求下得以住了进去。办完住宿手续，他又接着往考场赶。 就这样，德忠陪考了三天。虽然晓姗一直劝他回去。可他就是不回去。7日那天，考试结束后，他还带着晓姗参加了班主任带的那个班的政治老师猜题考前辅导。8日那天傍晚，他又带着她参加了历史和地理老师的猜题考前辅导。 部分同学终于知道晓姗是他们的学姐，现在已经工作了，但想实现上大学的理想，又重返考场参加高考。他们都很佩服这个学姐的毅力。 9日那天下午，全部结束考试后，晓姗感觉紧绷的神经一下轻松了。她按照德忠的建议，去街上购买了点水果跟德忠一起去班主任家里拜访。 班主任见到他们十分高兴。晓姗给班主任留了自己店铺的电话，希望老师在成绩出来后能及时通知到她。班主任又问了德忠的近况，德忠告诉她自己已经考取了本校的研究生，专业是行政管理。 7月底，高考成绩终于公布，晓姗总分472分：语文109分（满分120分），数学112分（满分120分），政治88分（满分100分），英语76分（满分100分），地理46分（满分50分），历史41分（满分50分）。班主任说，晓姗这样成绩有可能会入围京都大学，在县一中年段排名第五名。她说没想到晓姗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晓姗对自己的成绩并没有很吃惊，算是正常发挥吧，平时在师范大学陪读的几次模拟考试差不多成绩都这样。而且也是自己近一年来努力的结果。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才睡觉，早上不到七点就起床。为了能考上大学，她是拼了。 接着就是填报志愿，晓姗咨询了哥哥和编辑灿晨。晓姗思虑再三，提前录取志愿可以填三所学校：第一志愿填报了京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第二志愿填报了本省的师范大学中文系，第三志愿填报的是云南师范大学中文系。 本科第一志愿也可以填报三所学校：第一格填的是临海大学中文系（临海大学中文系录取分数线不一定会比京都师范大学中文系低），第二格填的是苏州大学中文系，第三格填的是树城大学中文系。大专也可以填报三所学校，虽然晓姗的成绩不至于跑到大专院校去，可还是随便填了三所学校。 等晓姗填好志愿，德忠过来了，询问晓姗成绩出来了没有，志愿填好了吗。晓姗觉得他有点好笑，等事后了才想起来这事。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自己的成绩和填报情况。 “晓姗，恭喜你。你应当能去得了京都师范大学。”德忠告诉晓姗自己由于这段时间在麦当劳打工赚生活费，中暑发高烧了三天。这几天才好起来，就抓紧过来了解情况。 “德忠，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你生病了，要不……”晓姗欲言又止。 “晓姗，我想回校了，你陪我回去吧。” “好。”晓姗跟着德忠离开了店铺。 “晓姗，考上大学的事，他知道了吗？” “还没有呢。这不是还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等收到了再说吧。”晓姗心里也想着这件事什么时候告诉朱三合适，要怎么说合适。 “那样会不会太晚了。你不应当这样一直瞒着他。你这样做，对你跟他的之间感情不好。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你还是想办法尽早告诉他吧。” “好。谢谢。”晓姗不知道要怎么感激这个高中同学。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不可能再去走进高考考场。 “晓姗，你已经结婚了。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来往，虽然我非常喜欢你，但我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希望你之后能一切顺利。”德忠祝福道。 此时，晓姗的嫂子也生了，一个男孩子。晓姗家里可是双喜临门。 远行前告别1 晓姗想着自己要出远门四年，店铺的事情要安排一下。她这段时间比较少时间去关心玉贞的情况，看她好像不准备回老家了。 玉贞倒是主动找了晓姗：“晓姗，恭喜你终于美梦成真。” “玉贞，王建军回去了。你现在准备什么打算。” ”晓姗，我不准备回去了。你知道吗？黄琳要结婚了。” 晓姗听到黄琳要结婚了，为黄琳感到高兴。“对象是谁？” “她店铺的设计师兼销售员徐强，你也认识。” 晓姗想起了徐强，虽然有点油嘴滑舌，但勤劳肯干。他虽然只是美术技校毕业，但设计起装修装饰图纸来，都能让客户十分满意。当初自己在店铺工作时，老板妹妹郑颖也有意撮合他们俩个。晓姗心中有人，再加上工作时间比较短，只在一起工作时间半年左右。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培养感情就分道扬镳了。 晓姗觉得黄琳能跟徐强结成正果，也是个好的结局。而且他们俩个都来自同一个县。 “徐强，那个人不错。聪明能干，勤劳上进。阿琳跟了他，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你先帮我随份礼。”晓姗祝福着。 “他们好像是9月份结婚吧。晓姗，黄琳结婚后就要搬走了。那出租屋，我一个人租价格有点贵。”玉贞鼓足勇气说。 “你是不是想要搬到店铺楼上住。没有问题啊。玉贞，我估计要去京都上学了。店铺，你之后要多花点心思打理。我是这样考虑，将你的提成提高到3%，提成像之前一样每个月结算一次。另外店铺的营业利润按30%分给你。店铺的利润一年结一次，从9月份开始算，算到明年的8月份。”晓姗将自己的计划和盘而出。 “晓姗，你对我真好。”玉贞有时觉得上天非常不公，不仅给了晓姗美貌，还给了她智慧，还给了她好运。 晓姗觉得去京都之前，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下。不过录取通知书还没有收到，自己就将风放出去，万一有变动，好像不太好。 8月18日，晓姗终于等来了京都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报到时间为9月7日至9月9日。 晓姗收到通知书后，先是回老家办理户口迁移手续。这是晓姗在办理结婚证后第一次回老家。那时县民政局需要村出具的未婚证明。晓姗有时觉得政府的相关手续也真的很繁，可花了两天时间手续总算办好了。 办理好好将录取通知书和相关手续证件都放在哥哥那里，让他暂时保管。并说希望在离开树城那天，哥哥能送自己到火车站，再将这些资料交给她。哥哥知道她的担忧，就接了下来。他也不知道晓姗要怎么将这事情跟她那个老公说。 高考成绩出来后，晓姗也暗示过朱三，自己有可能要跟他分居一段时间。可朱三是真不懂还是佯装不懂，晓姗感觉自己真的要好好找他谈谈。离开树城前，晓姗决定去朱三工厂住一周。 8月23日，晓姗坐早上八点的班车来到开发区。晓姗找了部三轮车，去江湖家准备还他之前借给自己的5000元。 这是晓姗第二次来江湖家，晓姗不由得回忆起那次来江湖家的情景。这已经时隔一年多，可还历历在目。回忆中，晓姗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李晴，她大着肚子，貌似快要生了。 难道李晴她嫁给了江湖，晓姗想问，又没有问。 “李晴，江湖在家吗？” “不在，他在公司。”李晴不太友好地回答。 李晴跟江湖同岁，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同学，一直是江湖的迷妹。李晴父母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可她却不爱学习，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太好。勉强读到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 她不想复读，说想参加工作。那时候刚好大大鞋厂在开发区办新厂，他父亲就让她进了厂。她进厂没多久，就看到江湖也在厂里面当保安。 她父亲不太喜欢江湖做女婿，劝过女儿不要眼中只有江湖。可李晴不听，第二年春节她父亲就将她安排到S局窗口工作。虽然只是临时工，李晴自己也觉得前途更好，就去了。 虽然李晴去了S局工作，可她对江湖的爱并没有减少。她一直常来江湖家中。当时江湖救晓姗受伤住院的时候，她还请假整整在医院陪了五天，直至江湖出院。可江湖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直至晓姗跟朱三结婚，江湖才对晓姗死心了。江湖呢，辞去了大大鞋厂工作。他去父亲公司工作，同时兼管着自己创办的两个业务:废品收购和啤酒批发。 这两年多，李晴一直追求着江湖，可江湖的心里面一直装着晓姗没有放下，直至现在还念念不忘，连昨夜有时还喊着她的名字。虽然结了婚，还是没有放下。李晴对眼前这个女子充满了恨。 她不明白，自己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个婊子之前只是个打工妹，至于目前做什么也不清楚，可能是被T湾佬包养了吧。况且论外表也不在晓姗之下，而且自己比她年轻。她不明白，为何她能紧紧抓住江湖的心，自己到现为止还做不到。 “要不，你帮我叫一下阿姨。” “妈，外面有人找湖哥。” “谁找啊？”江湖妈妈一边问一边走出来，看到晓姗就变了脸。 “你找他做什么？你看他现在成家了，老婆也快要生了。” “阿姨，这是前年10月份时，江湖借我的5000元。我当时没有用，就要还他。可他不肯收。后来我很快就离开厂，在市区开了个小书屋，由于书屋是小本生意，一直脱不开身过来还钱。” “阿姨，当年的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我也没有想到小江，他会因为救我而受伤，还好他没有大问题，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晓姗将5000元放在客厅的会客桌上，就离开了。 江湖妈看着晓姗远去的背影许久没有回过神来。“自已儿子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个女人什么债。还好儿子现在结婚了，还将有自已的孩子。” 晓姗离开后，由于江湖的家在半山腰，附近很少人居住。晓姗刚刚找过来的三轮车的价格是平时的三倍。当晓姗出来时，三轮车没有在那里等她，晓姗只好步行回到山下。等晓姗走到古街上，差不多步行了一个小时多。 晓姗感到疲倦，就先去之前跟玉贞常去的那个小食店点了一碗海鲜面。坐在那里吃。 “小妹，好像快两年都没有见到你了。你最近去哪里了？”老板过来搭话。晓姗真佩服老板的记忆力，这么久了，还记得自己。 “我去市区开店了。”晓姗来的时间还不到十二点，不是饭点，店里面顾客只有几个。 “老板，算钱。”晓姗递给老板5元钱，比之前的价格涨了1元。 远行前告别2 晓姗来到大大厂，进了生活区。那个宿舍管理员换了个人，不认得她，就让她坐在那里等朱三。 很快朱三就回来了：“晓姗，你来了。”他接过晓姗的大背包，挽起晓姗的手，往楼上宿舍走去。 进了宿舍，晓姗由于刚才步行了一个小时多，十分疲倦。就瘫坐在沙发上。 朱三倒了一杯水递给晓姗：“宝贝，天气这么热还过来，真的辛苦你了。先喝点水，等下再擦下脸。”朱三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条毛巾又放到晓姗手上。 晓姗瞬间十分感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双手勾住了朱三的脖子，仰起头来将嘴唇压在了朱三的嘴上。 朱三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在两个人关系上，每次都是自己主动，晓姗都是被动反应的。所以他没有马上回吻。 “晓姗，先擦擦脸。瞧你，脸上都是汗。”朱三小心地用毛巾擦着晓姗的脸。晓姗感觉朱三总是那么宠溺着自己，可她始终对朱三说不出爱字。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先睡个觉。你看我，刚从车间回来，身上也脏兮兮的。” 晓姗就进了洗手间洗澡了。等她换了吊带睡衣出来时，看到朱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晓姗进了卧室睡觉。等她醒过来时，朱三已经去车间上班了。 朱三下午上班时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找老郑聊天。 “晓姗来了。”朱三喝着老郑助理递给来的水说。 “这不是很好。”老郑助理退出了办公室，去外面一间。 “她可能考上大学了，要去外地上学了。老郑，我感觉自己降不住她。这女孩太聪明了。” “朱三啊，你这人就是用情太专了。之前是淑美，你当初为了淑美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还好淑美跟了你后，一心一意，对你也是千依百顺。现在你对这个晓姗也是，花了那么多钱。你对她了解多少。” “老郑，我怕她上了大学后，我会失成她。不过她应当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孩。只不过她上了大学，我担心两个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朱三失落地低着头。 “她跟你说了没有，要去上大学的事。”老郑对晓姗并不了解，所有的了解和看法都是从张云和朱三嘴里得知的。 “还没有。她从去年国庆过后一直在看高中的书，而且跟她一个上师大的同学走得很近。最近我回去三次，她问我她如果要去外地，我有没有意见。” “张云，她也在开发区上高中的夜校。她说还要上夜大。她的心也好大。也许我们这些人只是年轻姑娘的跳板吧。想想我们也不亏，她们将最好的青春年华给了我们。晓姗既然来了，她可能就是想在远行前好好地陪陪你，你就尽情享受吧。人生苦短，什么情爱都是过往烟云。她去了外地，你如果实在耐不住寂寞，就临时找个人玩玩。” 朱三听着老郑的话，心里轻松了点。 晚上，朱三跟晓姗在食堂吃完饭，回到宿舍，就问：“晓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朱课，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哟。我考上京都师范大学了，9月份就要去上学了，以后我们半年才能见一次。真的对不起。”晓姗说完捏了一把汗。 “你是不是去年10月就开始备考。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你那个同学是不是也是过来辅导你功课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个大傻瓜。”朱三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我担心你不会同意我去参加高考，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你说。这是我不对。你知道吗？我妈看病的钱是你出的，书屋是你出钱开的。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吸血虫，专门吸你的血。我希望自己能赚钱养活自已，上了大学，将来我就可以当个光荣的教师，教书育人，有份固定的工作，有份固定的收入，不要靠任何人养。”晓姗就像竹桶里倒豆子出来一样一下说出了心里话。她始终觉得自己跟朱三感情，一直不公平，自己就像被朱三包养了一样。虽然朱三平时很宠自己，晓姗总觉得自己低他一等。 “男人养女人天经地义。女人只要照顾好老公和孩子就可以了。你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你太不顾及我感受了。你知道吗？我做为我们家族的独子，我最希望再生个儿子。可你去上学四年，我们就不能生。四年过后，我年纪更大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生。我生气是因为你自私自利，做事先斩后奏。我现在叫你不去上大学，你会吗？肯定不会。”朱三感觉晓姗太有主见了，不像淑美一样从来没有想着要独立。朱三说完摔门而出。 朱三心情失落地在走到花园的亭子那里。想起了跟晓姗所有的场景：第一次看到她心动的感觉，第一次为了教她修补时握着她的手，……，无数个两个人Z爱的情景。她每次总配合得那么好，让自已有种征服的满足感，可现在她要走了，要去那个千里之外的京都上大学了，自已之后要一个人度过无数的孤独寂寞的夜晚。 此时黄副总走了过来：“朱三，老婆来了，也不去陪老婆。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朱三非常不喜欢这个黄副总。老黄这两年多在厂里，情人换了四个，而且在工作上倚老卖老，对下属十分苛刻。答非所问地说了句：“今晚夜色真美。”抬头看了一眼挂着月芽的夜空，出来透个气都不畅快。 “黄副总，我要回去陪老婆了。”朱三说完就走了。 朱三回到宿舍看到，晓姗穿着吊带睡衣正在洗衣池那里洗衣服。她里面也没穿内衣，那白花花的肉，那红红的两个豆子随着洗衣的动作在睡衣下一颤一颤略隐略现地动着。这小妖精，太会撩拨人。朱三始终觉得晓姗在这方面比淑美强好多，有情调很多。 朱三抓紧进了卫生间洗澡，他包着浴巾出来时，看到晓姗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坐在她旁边，双手环抱着她：“宝贝，刚才我不应当对你发火。你要上大学就去上，到时候我休年假过去看你。” “朱课，我确实不对，不应当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不过，你要相信我，我只好好学习，绝对不对男生动心。心里只装着你。”晓姗对着朱三发誓。 “你之后要天天晚上想着我，像现在这样。”朱三说着将晓姗抱到了床上，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尽情地索取着。晓姗也尽情地享受着春宵一刻。接下来几天晚上，两个人变着花样享受鱼水之欢。 第46章 远行前告别3 27日晚上，晓姗的大姨妈来了。晓姗就跟朱三说明天想一个人先回城里。 朱三抱着晓姗说：“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不要累着了。” 28日早上，晓姗在厂里面吃完早饭，回到朱三宿舍整理好了东西。背着来时的那个大背包，在厂门口叫了一辆三轮车前往余刚的山崎客车厂。 到了门卫室，晓姗就跟他说：“我要找余刚。” 门卫听到晓姗说要找余刚，这是余刚升完副总一年多内，第一次有人直呼其名要找他。门卫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之前这个女孩好像来过两次找余副总，那时他还是个车间副主任。 “你是~” “你告诉他，高中同学林晓姗来找他。”晓姗咬了咬嘴唇说道，她想知道他当年他为何突然间跟自己分手，又很快地跟那个日本女孩结婚。 那个保安用对讲机说：“王队，外面有个林晓姗的姑娘说要找余总。她说是他高中同学。” “知道了。你让她等下。”他知道此时余总正在跟一个重大供应商会谈，不便打搅。 半个小时多后，余刚出现在门卫室，冷冰冰地说：“你来做什么？” 晓姗心里冷了一截：“余刚，我考上大学了。” 余刚听完一颤，这姑娘居然说她考上大学了。他拿起手里的大哥大打起了电话：“陈秘书，你叫小王开车出来，我要送一个客人出去。” 五分钟后，一辆宝马车停在了厂门口。一个年轻人下车，小心翼翼地撑着伞，伞向余刚倾斜，让余刚不被太阳晒到。他退了出来后，他向晓姗做了个请的动作。他等晓姗上车后，轻轻关上车门，绕到车的另一侧，上车启动了车辆，开出了厂区； “余总，去哪里？” “情意绵绵咖啡屋。”余刚犹豫了一会说。 司机听完十分诧异，这可是个情侣幽会的地方。看来眼前这个美女跟老板的关系不简单。他没有说什么，朝着目标地开去。 到了咖啡屋附近，他停好车，等两个人下车后，将伞递给余刚：“老板，我在车上等。” 余刚撑着伞，晓姗站在旁边。司机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好一对俊男美女。特别是老板身边的那个女孩，真的是美若天仙。那背影，就像一幅美女的剪影。 余刚向店老板开了间小包厢，点了两杯咖啡、一些糕点、还有些水果。服务员退出，余刚在包厢门口的门把手上挂了个“免打搅”的 牌子。 余刚坐在晓姗旁边。此时他的目光全在晓姗身上，火辣辣的。“姗，考上大学了。要庆祝一下。要不要来点酒。” “余刚，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当年你为何突然间提分手，是不是因为那个日本的姑娘？”晓姗说完感觉自己很傻，包括今天过来找他。两个人都已经各自成家了，过去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你不也很快成家了，跟了那个T湾佬，老课长。那么老，你跟他，图什么，肯定是为了钱。你不知道当时我去你工厂找你，那个课长跟我说你妈生病了，他给了你一大笔钱。你不知道当时我多伤心，你需要的我给不起。”余刚愤愤地说，更多的细节他不想说。当初自己离开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晓姗听完，伤心地哭了起来。余刚拉过她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晓姗没有拒绝，此时的她需要一份可以依靠的力量。过了一会，晓姗止住了眼泪。 “他当时借了我七万元，给我母亲治病。我本来想慢慢还的。你也知道那段时间我经历了大多事情，先是小江为了救我受伤，后是我母亲得大病。我心情很乱，一直等你过来找我。可后来我主动去找你，你居然提出来分手。再后来，朱三为了最终得到我，出钱给我开了个书屋。当时因为你提分手，让我伤透了心，为了报答他，就跟了他。” “姗，那些事都过去了，提它做什么。你现在怎么去考了大学，跟他离婚了还是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你想继续跟我吗，我的心里可一直装着你。”余刚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伸到了晓姗的衣服里。 “你放手。”晓姗开始挣脱，余刚反而更加用力抱住她。晓姗毕竟跟着陈老板学过一段时间武术，使劲挣脱了出来。 “不愿意也不用这样吧。我还以为你今天过来，想要重温旧情。”余刚想以自己今天的地位，在外面找个女子温存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厂里面也有些女孩暗示着。他平时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一是因为惧于老婆家的背景，二是因为心里还装着晓姗。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晓姗那么好的女子了。 “余刚，你现在结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地经营你现在的家庭。既然你不愿意说出当初真正的分手原因，我也不强求。希望我们永不再见。”晓姗说着就往包厢外走去。 “姗，等下。我送你回去。”余刚跟在后面追着。 “不用了。”晓姗才想起来背包还放在余刚的车上，只好在楼下停了下来。余刚叫服务员将那些没有吃的水果、糕点打了包，结了账。带着晓姗离开了咖啡屋。 司机看到余刚和晓姗走过来，有点吃惊。他没想到速度这么快，看来两个人谈得并不愉快。他殷勤地帮他们打开了后车门，小心地陪着他们上车后，又小心地关了车门，回到驾驶位上。 “余总，去哪里？” “市区。” “市区哪里？”司机一边朝着市区方向开去，一边问道。 “师傅，不用了。你帮我送到73路公交车站就可以了。”晓姗拒绝道。 “去市区。”余刚重复道。“你那书店在市区哪里？” 晓姗感觉余刚这是定要送自己回市区。他是要变相知道自已的店地址了，不过自已马上要去京都上学了，他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就坦然答道：“学府街。”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学府街。晓姗下车，和余刚告别，想今生可能两人估计不会再相见了。过去的终究已经是过去。 司机见两个人一路上都默不作声，沉默不语，也不多问。 “小王。你找个店，我们先吃个饭再回去。今天辛苦你了。”余刚跟司机说道。 小王将车开到了顺路的一家饭店，江滨饭店。那个饭店临江，能看江景，而且饭店环境优美而又安静。两个人一起吃饭，余刚依然一句不发。吃完饭，他们一起回到厂里。 余刚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心里却波涛汹涌，回想起自已跟晓姗从小到大，以及工作后偶遇到相恋的点点滴滴，又想起自已为了权势而决定放弃她的经过。 第47章 余刚的心结 1991年8月，山崎樱子拿到几个新进的员工安排在车间实习。当时负责带他们实习的就是余刚。余刚起初也不知道山崎樱子是集团一个大领导的私生女，只知道她是个R本人。 余刚教他们非常耐心，而且又非常专业。余刚身高1.75米，算是帅的那种类型，人白白净净的，一身书卷气，说话又斯斯文文。每次樱子请教问题时，他都耐心解答。山崎樱子非常崇拜余刚，感觉他什么都懂。 余刚此时正跟晓姗热恋中，毕竟青春年少，难免会欲火难忍。好几次他拥抱晓姗时，都想进一步。但他担心吓着晓姗。 余刚跟姐姐开的小超市，地址也选好了，他要帮忙办理营业执照等证件。8月底，小超市一切就绪，开业了。他偶尔会跟姐姐和姐夫聊起晓姗。 姐夫告诉余刚既然想，就大胆去做。其实这种事，是男女双方都需要的，是人之本性。女人如果真的非常喜欢一个男人，肯定也乐于跟男人合二为一。他还告诉余刚，自己跟他姐在谈恋爱时就已经那个了，也是在没有结婚前。 所以9月初，余刚跟晓姗约会时，他鼓励自己大胆一些。结果却被晓姗拒绝了。 回来后余刚跟姐夫和姐姐姐讲了大致的情况。他们的意见先晾晓姗一段时间，看看她会不会主动来找余刚。余刚呢，也想在周末时间多认识些各大工厂主要领导，为小超市业务拓展些，所以那段时间周末都没有来找晓姗。 而此时，山崎樱子依然在车间实习。余刚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身份不同，平时对她就更加关照，偶尔还会给她讲些故事、历史典故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有些暧昧。 客车厂总经理也感觉到山崎樱子喜欢余刚，余刚呢对她也有好感。他向集团那个领导汇报后，并介绍了余刚大约的情况：余刚是1990年8月初进厂工作的。原毕业于东北大学机械系（学历大专），未婚好像也没有女朋友，有听说跟一个鞋厂的女职员走得比较近。家里父母双亡，有个姐姐和姐夫原来在一个服装厂工作，目前开了个小超市。 那个领导听完分公司总经理的汇报后，他想既然女儿喜欢，这个男生虽然家里经济状况不好，但人聪明能干，又勤劳踏实，可以让他们来往。之后可以做为上门女婿，他们之后生的孩子都姓山崎，入R本国籍。 总经理就想了一招，安排余刚带新进厂职工国庆放假期间去杭城游玩。 出发前一天，余刚因听说了江湖救晓姗受伤的事。当时这个小道消息，传来传去，各种版本的都有。在故事中，晓姗大部份就是个妖精，妖惑人心的妖精，招惹祸端的妖精。他也决定过去问问。 那天晚上，余刚跟晓姗还为了那件事，两个人吵了几句。余刚跟晓姗在一起时，又无法控制自已，想要跟她鱼水之欢，结果又被她拒绝。他越加怀疑晓姗对自已感情的深浅程度。 余刚带几个新职工在杭州游玩。美丽的西湖、雷峰塔、灵隐寺、宋城、千岛湖。在千岛湖游玩那天，山崎樱子不小心扭伤了脚。余刚一会背、一会搀扶，将她带回了宾馆。 山崎樱子，当她靠在余刚背上时，感觉自已好幸福，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余刚就感觉自己像猪八戒背新娘一样背着山崎樱子。杭城之行，一下拉进了两个人的关系。 余刚从杭州回来后，心里面一直在选择山崎樱子还是晓姗间徘徊。周天（1991年10月6日），余刚过来找晓姗，结果遇到了朱三。朱三告诉他，自已借了7万元给晓姗，用于她母亲治病。 虽然，余刚知道这些T湾人工资比较高，可7万元对谁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如果两个人没有特殊关系，余刚觉得朱三应当不会拿出来的。因此他得出结论，他们两个人已经上床了。他气得要发疯。 在气头上，他准备报复。那就加快跟山崎樱子的关系，尽快将她搞到。 7日晚上，余刚约山崎樱子，7点半星塔公园门口见。余刚7点半前几分钟就站在公园门口等，当时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他无法定论山崎樱子会不会来。 没想到，7点半，公园门口出现了樱子的身影。余刚牵着樱子的手往公园里走去。两个人在公园里走来走去，一直手牵着手。 余刚一路走，越走心越慌。他不知道计划是否能实现。 公园里天色越来越暗，就是个幽黑的夜晚。夜空中连月光都没有，星星点点，路灯幽幽。四周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余刚拉着樱子的山往山坡上走去，来到了上次跟晓姗幽会的地方。这个地。有可能是许多男女苟合之处。 余刚像上次那样在地上布了块一次性塑料布，拉着樱子坐到旁边。 “樱子，走累了吧，休息一下。”余刚从小背包里递出来一瓶水给樱子。 “上次扭伤的脚不痛了吧。”余刚低头捏樱子上次受伤的脚。 “如果还痛，刚刚怎么能走一个小时？”樱子有点不高兴。 “哟，是我不对。”余刚收回了那只捏樱子脚的手，心慌得更厉害了。 “樱子，你在R本长大，怎么会讲中文？”余刚无话找话。 “我的妈妈是中国人，从小到大一直在教我中文。” “哟，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跟我一起住在厂附近的一个民房里。她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想回国，我就跟着回来了。” 余刚听完，难怪之前下班都看着她骑单车上下班。 “余刚。我妈现在病得很重。如果她离开我了，我世上就没有亲人了。”樱子说着就伤心地掉下了眼泪。 “樱子，不用担心。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余刚说到“照顾你~”三个字后面时停了一下，毕竟一辈子很长，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余刚想起了晓姗，自己曾经也想过要跟她一辈子开开心心地生活。余刚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搂住了樱子。 余刚想问她父亲的事情，但又欲言又止。公司里面很多人都在私下传她是集团一个大领导的女儿，可她刚才的话~ 余刚又想起昨晚朱三看着他的表情，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晓姗肯定为了钱，跟了他。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孩，这两个月多来对自己的好感，自己又何尝没有感觉到。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也许人活着更轻松些。 “樱子，你喜欢我吗？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是那么美，那么温柔。”余刚开始信口雌黄。 樱子点点头，用不是很信任的眼神看着余刚：“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要不那天我也不会背你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我那天多高兴，真希望能一直背着你。”余刚一半真一半假。背美女是件体力活，那天他累得够呛；可毕竟是美女在背上，手托着美女屁股，美女搂着他脖子，那种肌肤之亲，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 余刚的双手伸进了樱子的衣服里，樱子没有拒绝。余刚的手更加放肆，樱子喃喃道“余刚，你会娶我吧。” “哟。”余刚将樱子的双腿挪了挪位置，这样二个人就面对面地坐着，樱子的双腿压在了余额腿上。他拉起了樱子的裙子，裙子盖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双腿，又拉下了樱子的内裤，…… 整个过程，樱子都没有一点点反抗。余刚第一次体验到了男人的快感，樱子中间因为疼痛叫了一声，其他的都只是低低的呻吟声。 后来，下班后，余刚经常去樱子的出租屋帮她一起照顾她母亲。 再后来，他们俩就结婚了。余刚也很快被集团任命为副总经理，主要负责新产品的研发（此岗位是集团为了提升余刚而临时增设的）。1993年年初，原来的R籍副总经理正式退休了，余刚全部接管了他原来的职责：分管生产、研发、质检、物流四大部门。 他们结婚后，他和樱子每天上下班都是公司的车接送。之前樱子骑单车上下班，只是她父亲安排的，希望她低调，才有可能遇到她的真命天子。 虽然樱子是私生子，但他父亲还是很疼她。在他父亲暗中操作下，她结婚场面很隆重。 第48章 初次相见 晓姗回到家里，母亲不在，估计去店里面了。晓姗收拾好东西，洗了个澡，就去补了个觉。 一觉醒来，家里的挂钟上时间指到了4点36分的位置。晓姗想起了晚上跟灿晨之约。晓姗拜托灿晨去他报社，开这一年多晓姗在＜树城日报＞发表文章的证明，据说这证明可以用来晓姗上学后申请奖学金用。 晓姗洗完脸，就在衣柜里翻里翻去地找衣服，一件一件地试。最终选定了今年朱三刚给她购买的一件衣服。米白色的仿旗袍连衣裙，浅V领，盘侧扣，紧身，下半开叉。这裙子既不开放又能将晓姗一身好身材尽情地显示出来。穿上后，妩媚而又不妖艳。晓姗又将头发盘了起来，梳了个丸子头，轧了个淡绿色的发带，将它绑成了蝴蝶状。她找出当年朱三送给她的那条玉饰的白金项链，戴到了脖上，化了下淡妆。 出门时，挂钟已是5点03分。晓姗脚下穿了白色的羊皮高跟鞋，背着一个白色的小挎包，优雅地走出了小区，来到路边。过往的士好多都是标着“有客”指示牌，好不容易拦下“空车”牌子的，司机问了下地点，却说交接班，不顺路。晓姗很少打的，是不会知道树城下午4点至6点间，早上6点至8点间，是司机交接班时间。两个交接的司机会指定个地点交接。 时间大约过去了10分钟，晓姗终于坐上了一辆的士。 司机看着她上车，瞬间恍惚了。司机开的士已经三年多，见过各色各样的美女，而眼前这样国色天香级的美女很少见到。 “美女，去哪里？”司机按下打表器问道。 “湖滨路的昨日依旧西餐厅。”晓姗之所以跟灿晨约这个餐厅，主要是因为树城晚报社就在附近，走路过去不到十分钟。 晓姗来到西餐厅附近时，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翘首以盼地站在那里。他身高约1.78米，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裤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气质文雅脱俗。晓姗猜他应当就是灿晨。 “您是陈灿晨编辑吗？” “我是。您是冰冰（林晓姗的笔名）。”灿晨曾经无数次想像过晓姗的外表：她应当戴一副眼镜，一般才女都会近视，会不会很歪嘴裂唇，不过听声音很清脆甜美，应当不会太差。 此时活生生的晓姗站在灿晨面前，他惊艳了:她居然没有戴眼镜，而且那双眼睛又大又亮，清澈得如一潭的湖水。而且那身材简直就是个魔鬼，还有那裸露的皮肤是那么的粉嫩。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作者。智慧加美貌，恐怕这女子天下无敌，不知道要迷惑多少男人的心。 “冰冰（晓姗的笔名），你近视吗？”灿晨问完，感觉自己唐突。 “没有，书读得太少。”晓姗自嘲着，她也曾想像过这位编辑。在晓姗的想象中，灿晨是个老头子，年纪很大很老的那种。可遇见了，居然是个年轻的大帅哥。 两个人走进了西餐厅，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外面湖水荡漾，映着餐厅洒下的灯光，浪漫而又迷幻。 两个人点了二份不同口味的牛排套餐，每份68元。 “冰冰，证明开好了，给你。”灿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晓姗。 “陈编辑，真的很感谢您。”晓姗觉得眼前这个编辑真的是自己的伯乐。 “没什么。我帮作者开证明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这些都是事实，这样也可以鼓励更多的人投稿。”灿晨心里十分紧张，虽然在空调房里，手心上都出汗了。他突然间想象着自己能否跟这个作者发生点什么。 说话间，服务员端来了他们要的套餐。 “冰冰，不好意思，我习惯叫您笔名。不过您的真名林晓姗，也很好听。看来您父母也是有文化的人。” “哟，我父亲之前就是个普通的农民。我母亲也只有小学文化。我呢，在家里排行老三。乡下吧，非常重男轻女，我出生后，家里人没有给我起名字，就三儿，小三地叫着。小学入学时，母亲带我去学校。校长见到我，十分喜欢我，问我妈叫什么名字，我妈说还没有起，说家里人有时叫三儿，有时叫小三。校长又问了我什么时间出生，我妈说是早晨出生，校长就写下晓姗二个字。” 晓姗向灿晨介绍起来，突然间觉得灿晨这两个字跟自己姓名还真有点缘分。晨是早晨，晓也一样。不由自主地就微笑了一下。 这微笑，瞬间就暖了灿晨的心。灿晨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灿晨感觉晓姗的笑容特别的迷人。 “冰冰，恭喜您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名校。”灿晨举起红酒杯，要和晓姗碰杯。 晓姗微微地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小口红酒：“陈编辑，您原来是不是也是学中文的？”晓姗对眼前的编辑有那么点好奇。 “我是学中文的，是京都大学。” 晓姗听完一愣，京都大学是全国文科院校可是排名第一，看来他是个大才子。 “陈编辑，是个大才子。” “冰冰，叫我灿晨，不要一直编辑、编辑叫着。好吗？”灿晨用衷求的目光看着晓姗。 “晓姗，去京都的火车票买好了吗？这时候的火车票，可是一票难求。” “我哥帮我托关系买到了，是5日下午4点多的火车，到达京都7日早上8点多。我买的是卧铺票，价格好贵，要316元。而且很难买到，还好我哥有关系。”晓姗想到票价有点心疼。 “卧铺，路上没那么辛苦。自己一个人路上要多注意安全。还有京都天气比较干燥，南方人刚过去会有点不太适应，平时记着多喝水。还有冬天非常冷，最好要购买件棉大衣保暖。”灿晨像个大哥哥一样絮絮叨叨地关心起来。 “谢谢，灿晨~哥的关心。”晓姗想了想还是将哥加上了。 “冰冰，上大学后，多看些名着，提升些文化功底，相信您的文章会更出彩。相信您未来将会是国内一名有名的作家。”灿晨鼓励着。 两个人暂时沉默了一阵，默默地吃着各自盘中的牛排。 “冰冰，上大学后记着给我来信。我会等着你的信，还有希望你能继续为树城晚报写稿。”灿晨打破了餐间的二人沉默。 两个人也都吃完了盘中餐，准备买单。两个人都争着付款，可还是灿晨快了点，将款付了。 “冰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个车回去。谢谢你今天的款待，既帮我开了证明，还请了我吃饭。” 晓姗很快就拦到一部的士。两个人握手告别，晓姗轻轻地抽了手，可灿晨的那只手依然停在那里，等了会才收回。晓姗优雅地转身，上车。晓姗在车窗看着灿晨立在那里的身影，感觉那就是夜色里的一道风景，美但不属于自己。 灿晨看着晓姗上车，感觉手心里还有晓姗的温度，同时心里面有种失落感，他希望自己能再跟晓姗待会。 第49章 报到途中 9月5日下午三点多，朱三和晓姗的哥哥一起去火车站送晓姗。 晓姗想到跟朱三要好几个月才能再见面，心里有种酸楚的感觉：“朱课，我对不住你。” “傻瓜，就几个月时间。如果厂里面没那么忙，我请年假过去陪你。我还可以好好旅游京都。还有你就上大学了，我脸上也有光，我可以很别人吹嘘：我有个大学生老婆，而且又漂亮。”朱三既然无法改变现实，倒不如成全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应当不会变心吧。朱三自我安慰。 晓姗跟自已同床共枕了快二年了，她还是改不了对自已的称呼。 他说过，让她叫自己三哥。可她说叫朱课习惯了，改不了口。可朱课两个字，总让朱三感觉到晓姗对自己疏远。 朱三为了送晓姗特意购买了张站台票，可以送晓姗上火车。因为他觉得晓姗大包小包拿了好多包，他做为丈夫有义务帮忙。况且两个人即将要分别几个月时间， 朱三还是希望自己能呆些时间在晓姗身边。 晓姗第一次出远门，心里面难免有点紧张。还好上火车前有朱三在旁边，心里面安稳了许多。晓姗购买了三包方便面还有两个馒头、一包饼干、一包榨菜丝等，用于途中食用，听说火车上食物又贵又难吃，这些都放在随身带的一个小包里，里面还装着牙杯、毛巾、牙刷等日用品。 晓姗除了那小包外还背了一个大背包，还有个大行李箱。那个大行李箱还是朱三周未回来时刚给她购买的。 火车启动，朱三站在站台那里向晓姗挥手告别。他感觉这个女孩将离自己远去，就像现在。 晓姗站在玻璃窗边上，向窗外的朱三挥手告别。晓姗想到两个人将近相隔千里，想起朱三对自己平时宠溺的点点滴滴，忍不住眼睛有点湿润。 直到看不到朱三的身影，晓姗依然站在车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可由于树城这个省和临近的省的地域特色就是山多，火车一会就进一下山洞，黑乎乎的。晓姗感觉到累，这几天忙着整理东西，忙着对8月份的店铺的账等，就回到睡铺上想休息一会儿。 她的床铺上坐着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晓姗朝着她友好地笑了笑，本来请她回自己的铺，但觉得人家只是坐一会，没有必要这么计较，就没有说出口。 晓姗注意了一下，她这个格子里，总共6个床位。另外5个床位，其中2个年轻的男生，2个40多岁的女人，1个比她小一点的女孩。那两个男生都盯着她看，晓姗虽然从小到大，经常见过这样的目光。可由于此时在狭小的空间里，晓姗感到不太自在。 “姑娘，我们先在这个饭桌吃一下饭。”坐在她床上的那个妇女笑着跟晓姗说，接着就打开一个多层的保温杯，将里面的食物摆在铺位中间的小桌上。食物可真多，有肉、菜、还有汤。接着她又对上铺的小伙子打招呼：“晓彬，吃饭。” 摆在铺位中间小桌上的“妈，我下来了。”那个晓彬的年轻人，轻盈地从上铺下来了，坐在了他妈旁边，他朝着晓姗笑了笑：“小姑娘，晚饭时间到了。我们先用一会小桌。你晚上吃什么？” 晓姗看着晓彬，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理着一个小平头，偏瘦弱，感觉他就是个中学生，居然叫自己小姑娘，礼貌地回答：“你们先吃吧。我还不饿。” “姑娘，你就一个人？我们菜挺多的，你也一起吃吧。”晓彬妈打招呼。 “阿姨，不用，不用。”说完，晓姗靠在铺的隔板上，闭上了眼睛。 等晓姗醒来时，小桌子那里换成了一对母女坐在那里吃。她们吃的是牛奶、面包等。晓姗也感到肚子饿了，就找出搪瓷杯，一包方便面，一包面包。她将方便面的包装袋撒开，捏碎，放到搪瓷杯里。她走了好几个车厢，才找到还有开水的装开水大壶，冲泡上开水，盖上杯盖，回来，坐在窗前那个更小的桌上吃。 “姑娘，你晚上就吃这个啊。你去哪里？”晓彬妈关心地问。 “京都。”晓姗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可对方问了，她又不得不答。 “我们也是去京都。我儿子去京都上大学，第一次出远门。我特意请假陪他过去。”晓彬妈接着自豪地说：“我儿子上的是京都科技大学，计算机系。你去北京也是去上学吗？” “嗯。”晓姗埋头吃着方便面。 “姑娘，我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腿不好，之前出过车祸，脚受过伤，不太方便上下铺，能否跟你换个铺？” 晓姗听完犹豫着，那个男生也下来了，站在他妈身边，用那可怜的目光看着晓姗：“小姑娘，去年我妈骑自行车，被车撞了，脚骨头摔伤了。车票不好购买，购买的是上铺，我的是中铺。你看下，能不能帮忙换一下。” “好吧。”晓彬听完晓姗的回答后，看晓姗的目光多了份欣赏。他同时将他妈的包拿下来放在自己的床上。 “姑娘，明天早上到天州站时，那个站停靠的时间相对长，你可以下车看一下有没有吃的东西。” “谢谢阿姨。”晓姗站起来将自己背包准备放到自己床上，晓彬接过来，帮她递了上去。“阿姨，我这行李箱就放在床下，好吗？” “就放在床下吧。” 晓姗上了上铺，掏出小包里带的小说《废都》，开始阅读。 晓姗注意到对面铺的男孩正在看报纸，浓眉大眼，挺拔的鼻子，厚唇,皮肤较黑，外表很有特色，能让人一眼记住的那种类型。那个男孩在看报纸的同时，眼睛不时地瞟到晓姗这边。 对面中铺那个女孩，非常美，瓜子脸，扑闪扑闪的眼睛，柔顺的眉毛，小巧的嘴，皮肤白又嫩。她穿着一件紧身红格子的T恤衫，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将她那身材裹得凹凸有致。 下铺两个妇女开始聊天，那个女孩的妈向晓彬妈夸道：“你儿子真有本事，考了那么好的大学。” “还行吧。你们这是去哪里？” “我也是送我家女儿去京都。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就陪她去。我们这也是有缘。”那个女孩的妈借机攀关系。 “你女儿哪所大学。” “京都师范大学，中文系。”晓姗听到，想这么巧在火车上就遇到未来同学。 那个女孩的妈对着她女儿说：“娜娜，跟晓彬认识一下。之后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关照。” 又对着晓彬妈说：“我女儿叫陈娜，你儿子姓什么？” 晓彬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我儿子姓王。我在市C政局工作，孩子他爸在省人行工作。你在哪里工作？”看对方的穿着应当工作单位不会很差。 “我啊，在银行工作。她爸在市J委工作。今天算认识了，之后可以去你家里坐坐。” 晓姗感觉这个陈娜妈就是个人精。…… 接着一天多的行程中，陈娜一直向王晓彬卖萌。晓姗很少说话。王晓彬也相对沉闷。 晓姗对面的那个男孩，常没话找话地找晓姗聊天。还主动告诉晓姗自己叫陈振松，京都大学金融系。 晓姗在振松的死缠烂打下，只好告诉他自己考取的是京都师范大学中文系。 陈娜听到晓姗跟自己同校而且是同系，晓姗的外表不比自己差，也是个大美女，而且同车厢的两个男学生对她更热情些，心里面就有点不开心。 “你也是去上大学，怎么没有家里人陪你过去。送你上车的那个人是谁啊？”陈娜妈怜悯地看了晓姗一眼。 “家里人。”晓姗不知道要怎么说明朱三跟自己的关系。 第50章 报到1 经过40小时多的路程，列车终于在7日早上8点多到达京都火车西站。 晓姗感觉到十分难受，全身粘粘的。由于列车设施有限，两个晚上没洗澡，只用毛巾简单地搓搓身。列车的卫生间小且味道难闻。每次上厕所，晓姗都倍感煎熬。 晓姗手上除了报到书外，还有学习简介及报到须知。需知主要是告诉报到学生，到了火车西站会有学校人在那里接轨。如果是没有找到，如何自行坐公交车到校，如果是打的价格多少。 他们几个验票后，就看到出站口大厅边上站了许多年轻人，拉着各自院校欢迎新生报到的横幅。他们各自都先上了洗手间，来到各自报到处。 晓姗和陈娜母女一起走到京都师范大学条幅处。 各个院校负责新生接轨的男生都往晓姗、陈娜身上看。“美，真美。”那些男生都在心里惊叹。 “历来传言师范大学美女云集。看来是真的，我们之后有空要多去师范大学串门。”清大一个男生说。 “我们是京都师范大学的新生。”陈娜说。 “走，我带你们三个去坐校车。”接待其中一个男生说，并帮忙接过晓姗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转向陈娜妈问：“阿姨，您是家长吧。一路很辛苦吧。您从哪里来？” 陈娜妈妈抚着陈娜的手说：“我们从树城来。我们家娜娜从小就没有吃过苦。我跟她爸一直很疼她，之后希望同学对娜娜多关照。” “阿姨，都是同学，我们之间都是互帮互助的。”那个男生说完转向晓姗：“你就一个人来吗？我叫章劲松，文章的章，有劲的劲，松树的树。大四企业管理系的，校学生会主席。你呢？” “林晓姗，中文系。”晓姗两个字，听起来挺好听。 陈娜心里有种怒火，明明是两个人，为何这个学生会主席只问晓姗姓名，不问自己。 “劲松同学，我叫陈娜，耳朵陈，女字旁右边一个那。我也是中文系的。” “你们中文系的美女们，是不是墨水喝多了，连颜值都跟着“墨”力四射啦？”劲松幽默地说了句。 很快就来到停车场，她们三个在劲松带领下来到一辆车窗前贴着“京都师范大学”红字的大客车前面。劲松带着她们上了车，车上才七八个人。 “你们先找座位坐下来，要等车子坐满了才能开车。这个时间有好几部列车到达京都，估计还会有同学到。我要先去接他们了。”劲松说完就走了。 晓姗又拿出了小说看。陈娜则跟她妈东家长西家短聊着天。 晓姗感觉到眼睛有点涩涩的，或许看书看久了有点累了。她抬手看了看手里的表，已经9点16分了，可还没有开车。这表也是前几天朱三刚给她买的。朱三说出门在外，有个手表方便看时间。这个表是卡西欧新款，价格1180元，那个行李箱则购买了868元。朱三对自己历来都是舍得花钱。 晓姗收起书，靠在客车座位的靠背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接着她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时，车子已经启动了。 车窗外，好多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京都不愧是历史古城，处处可见历史的痕迹。“自己可真幸运，能来这座大城市上大学。”晓姗心里想。 不到半个小时，客车就开进了校门。车上的同学们和家长们纷纷拿着行李下车。 排着一排的桌子，桌子各自竖着一个铭牌，写着各自的系名。有的系上面还拉了条横幅，写着“欢迎你加入**系。”等类似的欢迎词。 他们中文系的则竖起了两条竖条幅，上面也拉了条横幅。 横幅上写着“欢迎新生（中文系）”。 竖条幅是副对联：“文海扬帆启新程，妙笔生花书华章。” 不愧是中文系，文采飞扬。 桌子那里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后面站着一男一女。晓姗将报到书、户口资料还有几张自己的一寸黑白相片交给他们。 站在桌子的女孩接过资料，认真地在几个本子上填写着，然后给了晓姗一张收条、一本学生证书、一个学生名卡。那个女孩特别交代她收条和证书非常重要，不能搞丢。 这三样物品上面都写着林晓姗姓名还加盖着“京都师范大学教务处”的红圆章）。那个女孩又告诉晓姗，集体户口本，要过十天后才能发放到各自手上，到时候凭收条换取。 晓姗小心地收条和学生证书收到小包里，带上学生名卡。旁边的陈娜，这些事情都是她妈在帮忙处理。 站面后面的一个男孩，对着她们微笑地说：“陈娜、林晓姗同学，欢迎你们。我叫韩若水。韩国的韩，若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右，水就是平时喝的水。是你们的班主任兼古代文学科老师。” 晓姗看着若水，他身高1.78米，英俊的五官，优美的身材。整个人仪表堂堂、神采奕奕、帅气逼人、魅力难挡。仿佛前世就已经与他相遇。 若水看着眼前两位女孩，都美若天仙。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晓姗。他感觉自己仿佛等了她千年，一下就怦然心动。 若水和晓姗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彼此的内心深处都隐藏着千言万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暖流涌上心头。 “韩老师好。”陈娜和晓姗向他问好。晓姗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如此年轻，在晓姗想象中全都是老头老太，最年轻的吧也应当是中年人了。 “我带你们去宿舍楼吧。其他新生到了，你们先接待。我等下再过来。”若水说完接过晓姗的背包就往校区走去。 “这些男的怎么回事，怎么都只帮晓姗拿东西，却不帮自己。”陈娜看了后，心里有点不平衡。 若水带着她们向宿舍楼走去。这个校园非常大，而且清末、民国时代的古建物保留得很多。校园里郁郁葱葱、绿树成荫，那些树很多都已经有些年代。整个校园让人有种穿越到民国时代的感觉。 他们一起来到一幢宿舍楼里。若水告诉她们，这幢是女生宿舍。晓姗跟李娜分在同一间，都在三楼。这宿舍一间住六个人，上下铺的单人床。宿舍里没有空调，也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凉台。 “这是清末的古建筑物。房屋基本上保留原来的模样，所以条件会艰苦些。你们要克服困难，时间久了就慢慢适应了。”若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两个漂亮的女生。 “老师，我们能否去附近租房住啊。”陈娜妈问。 “第一学期是不允许的，之后申请报学校领导，也许可以考虑吧。”若水想这女孩，平时在家里娇宠习惯了，看来适应起来还有点难度。 “妈，我整理一套衣服跟你出去找宾馆。你来京都了，就玩几天再回去。我在宾馆洗个澡。”陈娜跟她妈商量着。 “好，我的乖女儿。我现在就担心之后适应不了。”陈娜妈忧心忡忡。 “老师，公用澡堂在哪里？”晓姗想着住宿条件又回到高中时代，可现在身上都快要发臭了，要先洗个澡。 “这个时间点，公用澡堂还没有开呢。你先整理东西吧，晚上我带你过去。中午我在楼下等，我带你去食堂吃饭。”若水想：这女孩从千里外的南方来到北方这所大学，一定坐了好久的车，车上的条件肯定也不好，这时候没有办法洗澡，可苦了她。 第51章 报到2 晓姗开始整理物品，很快就到了中午时间。她走到楼下，就看到若水站在那里等她。 若水问：“陈娜呢？” “她跟她妈去校外了。” “我们学校的食堂有好几处，考虑到你是从南方过来的。我带你去味道相对清淡的食堂吧。”若水介绍着。 晓姗跟着若水来到食堂的其中一层楼。她拿了一个不锈钢托盘及一个不锈钢碗，跟在若水后面，食堂的菜品还是很丰富的，只不过价格比老家树城要高了许多。由于价格贵，晓姗只要了两样菜，一荤一素，又打了份0.50元的清汤。若水帮她付了钱。 “老师，这不可以。等下我将钱还给你。”晓姗紧张地说。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老师，我将钱还给您。”晓姗伸手从随身带的小钱包里去掏钱。 “偶尔一两次，况且也没多少钱。”若水站起来，伸手去拦住。 两个人的双手就这样触碰在一起，两个人的心都像电流一样紧密相连，彼此感应。 两个人吃完饭，若水对晓姗说：“我等下还要去接待新生。下午四点学校有个学校介绍活动。你来新生报到处，我带你去参加。” 晓姗回到宿舍，床上连草席还没有购买。晓姗先找出大行李箱里的床单铺在了床铺上，吃午饭前擦的床板现在也干了。还好多生活用品需要去购买：像保温壶、塑料桶、塑料盆等，记得临走前，朱三还特意交替她要购买垫被，因为京都冬天冷。宿舍六个人现在才来了她跟李娜两个人。晓姗在身上盖了个被单，和衣躺下。她实在疲倦，这二个晚上在列车上都没有休息好。她很快就睡着了。 等晓姗醒过来时，中午两点十一分。听说京都晚上比较凉，9月份就要盖被子，最好要去附近找店铺购买。她去楼道尽口水笼头处，洗了脸。然后下楼，走到离宿舍最近的校门处。 这个学校有好几个校入口处。晓姗问了保安，最近商店在哪里。她按照保安说的方向找到了商店，这京都什么商品都贵些。看来之后，生活要省吃节用。晓姗购买好生活用品，回到宿舍。这时宿舍又来了两位新生。晓姗朝她们礼貌地笑了笑。她们也笑着回应。 晓姗又开始坐在床上看那本小说。 3点35分，晓姗收好书，下楼来到新生报到处。 4点，劲松拿着个喇叭，在那里喊：“欢迎93届的同学们。我现在准备带你们参观整个社区，有想了解的请排好队。十分钟以内哟。” 十分钟后，有将近三十人，排好了队。 劲松开始拉着队伍开始介绍学校历史：“我们这所学校创办于1902年。……。” 晓姗听完肃然起敬，现在就读的学校已经90多年的历史，马上就百年了。而且现代很多着名人物都毕业于此所学校。晓姗心里升起了一种自豪感。 劲松带着他们参观校区，一一地介绍每幢建筑物的历史。晓姗聚精会神地听着，对这所学校有了大概的了解。 活动结束时，“晓姗，等一下。”劲松叫她。 “学长，您好。”晓姗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可觉得那么问有点不太礼貌，只好问好。 “9日晚上有个新生欢迎晚会，你代表你们系讲话。好吗？” “学长，这件事还是你跟我们班主任商量一下吧。”晓姗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学长要指定自己做系学生代表发言。 “那好吧。我请你吃晚饭。”劲松又用请求的目光看着晓姗。 “学长，谢谢。我还是在食堂吃饭，比较习惯。学长，再见。”晓姗说完快步往食堂方向走去。 劲松在后面紧跟着。 晓姗还是来到中午班主任带她来的那个食堂。她还是要了一荤一素一例汤，快速地付了钱。她担心速度慢，又像中午一样被班主任付款一样，被这个学长付款。晓姗不喜欢欠别人的，就像自己当初因为欠了朱三，只能拿自己抵债。还有那个江湖的债，自己只能下辈子来还了。 晓姗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劲松也坐到了她对面。 “晓姗，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晓姗想自己除了写字，好像也没什么擅长的。写字，做为中文系的学生，这也算不上爱好吧。 “我们学校有文学社、舞蹈社、戏剧社等。你看一下要不要报一个参加。“劲松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晓姗。 “我报文学社吧。学长，有武术方面的吗？” 这个女孩居然说要报武术。劲松严重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有。你要学武术？？？” “嗯。”晓姗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帮你报两个：文学社和中国武术社。” “谢谢，学长。” 晓姗回到宿舍楼，看到班主任正站在那里等她。 “晓姗，快点回宿舍拿换洗的衣服。我带你去澡堂。” “好。”晓姗答完就往宿舍楼走去。 下楼时，晓姗手里抱着一个塑料盆，盆里装着洗发水、沐浴液等，还有一包换洗的衣服。 “晓姗，刚才那个学生会主席找你什么事？”路上，若水关心地问。 “他说让我后天晚上代表系新生发言。我跟他说找你。还有他说学校有些校团活动，让我报名参加。”晓姗如实地说。 “那你报了吗？” “我报了文学社和中国武术社。老师，这些活动花的时间多吗？” 晓姗问。 “还好吧。晓姗，上大学，不仅仅是要学知识，还要各方面提升自己的能力。学校的活动尽量多参加。晓姗，我想让你当我们班的班长。”若水鼓励着。 晓姗听完诧异，自己上学时很少当过什么学生干部，班主任为何一下就鼓动自己当班长。 “老师，我担心我能力不够。您最好另外找人。”其实晓姗心里还有种担心，担心这些事占用自己太多的业余时间。她看完京都的物价后，希望自己能在课余时间，找点事做，赚点钱，能少花些朱三的钱。 “你不要再推托了，就这么定了。还有中文系的新生发言就你了。你写好了，可以给我看一下。”若水不容拒绝。 …… 接下来的两天早上，晓姗就在校操场上跑步、体育器械上锻练身体。傍晚时就在校区散步。给哥哥和朱三各写了一封信，到学校的邮局寄了回去。其他的时间都在宿舍里看那本小说。 她很快就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那个女生是哪个系的？身材真好。” “腿真长。腰真细。” …… 9日那天晚上，晚会上节目很多：有舞蹈、相声、诗歌朗诵等。 新生每个系的都有一个代表上台讲话。 主持人介绍晓姗时：“我向各位同学隆重介绍一个中文系的才女：林晓姗。她在上大学前已经在《树城晚报》上发表十几篇文章了。她将有可能成为文坛上一颗新星。我们现在欢迎她做为中文系新生代表讲话。”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所有的人都带着敬佩的目光看着晓姗，还没有入学就已经有如此不凡的成绩。而且这个才女还是个美女，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仿旗袍连衣裙，头发是盘起来的，戴着一个淡绿色的飘带，脖子上围了条同色系的丝巾。整个人站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晓姗开始发言： “尊敬的校领导、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在这金秋送爽、丹桂飘香的美好时节，我有幸作为中文系的新生代表，站在这里发表感言。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们因共同怀揣着对诗词歌赋的热爱与追求，而在此汇聚一堂。 展望未来，我们将以如椽之笔为剑，以翰墨之香为甲，深入探寻中华文明的千年脉络，传承和弘扬那璀璨夺目的文化瑰宝。让我们携手同行，在这文学的海洋里遨游，用青春的笔触，书写属于我们的华彩篇章！ 谢谢大家。” 台下掌声不断。晓姗优雅地走下台。 由于晓姗做为中文系的新生代表上台讲话，一下就成了新生中的焦点人物。 第52章 背叛1 开学后，在班主任的力荐下，晓姗当选为她们班的班长。 若水在整理学生资料给校教委处时，看到林晓姗的档案时，大吃一惊：她的婚姻状况居然是已婚。若水瞪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表格，心一下跌到冰谷了。 晓姗自从做为中文系新生代表讲话后，在93届所有的新生中就出名了。而且担任班长，她也会比大部份同学更忙点。首先她要每周组织一次班会，还要将同学的意见向学校各部门反映。 因为刚开学，事情会更多些，晓姗要登记各个学生的状况、入住宿舍的房间等，还要帮忙各校社招募人员。很快就到了国庆，学校通知要搞一场迎国庆晚会，每个系都要有人报名表演。 晓姗就在班上鼓动大家上台表演，可不知为何到了临近的时间，还是没有人报名。陈娜本来想报名唱歌或舞蹈，可她想看着晓姗出丑，就没有报名。任晓姗说破了嘴，她硬说自己不想参加。晓姗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报名表演中国武术《花木兰从军》。 那天晚上，晓姗的《花木兰从军》表演：她在台上几次连翻了三个跟斗。所有的观众看完都非常震撼。这个女孩不仅仅文彩好，还会武术，能文能武，奇女子。 若水看着舞台上的晓姗眼睛都发直了。今生如果能拥有如此女子，幸焉，只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 为了更好促进同学间的关系，晓姗建议下在国庆放假期间，班级组织了登长城的活动。这个活动倒是班上的同学大部份都报名参加了。而且这个活动是跟物理系一起办的。 中文系女生会偏多些，物理系超过三分之二是男生。 登长城的过程中，晓姗会不时地照顾身边的女生。而陈娜呢，后面则是几个男生帮忙搀扶着才勉强走到终点。 若水则是搀扶陈娜之一护花者。 “晓姗，你体力真好。”若水对这个女孩越来越佩服。 “我是山里面长大的孩子，这些都是小事。”晓姗说。 这么灵动的女孩居然是从山里面走出来的，若水有点不可思议。她平时穿着简单，但那衣服质地都不错，特别是新生欢迎晚会那晚的那件旗袍式连衣裙。她可能嫁的是一个有钱的男人。看来她老公对她不错，还让她上大学。 那天活动，让班上同学间相互多了点了解。同学们都很开心。在物理系同学们建议下，晚上又一起去学校附近的一个餐厅聚餐。 大家一起把酒言欢，气氛十分欢畅。晓姗虽然一直推托，但做为班长难免要喝，总共有十几桌。喝到一半，晓姗只好装醉。最后是物理系的班长和若水一起付的款。 若水扶着走路踉踉跄跄的晓姗到宿舍门口。其实当时晓姗很想告诉若水自己没有醉，但她很享受自己身体一半靠在若水怀里的感觉，还有她也不想让同学们看出来自己是装的。 那天晚上，晓姗做了一个梦：在校园的那片竹林里，自己在若水怀中，若水强吻自己，强要跟自己行苟且之事，…… 惊醒，手表的指针指向三点二十六分。晓姗不明白，为何类似的梦境已经出现过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 这次来上学后，晓姗常常有那方面的欲望。可朱三不在身边，她有时只能自慰。她学其他学姐们一样在床边拉了一圈布，这样可以最好地保护自己的隐私。由于在宿舍，晓姗都只能忍着不出声。 晓姗写了篇游记《登长城》，给灿晨寄去。并给他写了封信，简单地述说了自己一个月在校的经历。 晓姗很快就收到了灿晨的回信，有两封。一封盖的是报社的章，另外一封是贴的是普通邮票。盖报社的章的那封，像之前一样公事公办的信。另外一封，信的内容向晓姗表达了他深深的爱意。 “亲爱的冰冰： 您好！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您。 初次相见心已动，一眼万年情难自禁。日夜相思，难以忘怀那一眼。不知何日得以再次相见。……” 虽然只是信纸，但灿晨对自己的那种深深的爱慕之情，跃然纸上，灼热得晓姗心跳有点加速。自己最近桃花开得太盛了。晓姗思考一番，决定回信将自己已婚的事实告诉灿晨，寄到了他私人住处。 灿晨接到晓姗的回信： “尊敬的陈灿晨编辑： 您好！ 您的来信已经收到。深感荣幸，能得到像您这样大才子的青睐。只是深感遗憾，我已为人妻。愿今生我们的情谊能如清泉般纯净。也许来生我们会再次相遇，能…”。 灿晨看完信，就马上给晓姗回信： “亲爱的冰冰： 您好！ 今生没有让我早点遇见您。虽然您已经找到归属了，但我不知道您是否真的很幸福。无论如何，我这个港湾永远为您敞开…”。 晓姗收到灿晨的来信，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了。也许不搭理就是最好的方式。晓姗没有再回信。可后面晓姗还是隔几天都会收到灿晨的来信，信中写着他生活中的小事以及对晓姗的思念之情。晓姗没有想到自己遇到了一个情种。 晓姗也不知道怎么评估自己的婚姻。有句名言：“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晓姗知道自己不爱朱三。结婚后自己一直努力想爱上朱三，而且朱三也一直对自己很好，可就是没有爱上。否则现在也不会爱上了自己的老师若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晓姗为自己精神上的出轨而深深自责，她目前能做到的是尽量控制情绪，让自己忙起来。只有忙碌，才能摆脱那些不良的情绪。 晓姗离开后，朱三跟之前一样上下班，只是周未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到原来的租住的那套房子，因为住在自己原来购买的那套套房里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女儿。一到周末就格外想念晓姗，想念跟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平时，朱三隔三差五会跟郑总一起聊天。男人吧，在一起聊天的话题很大一部份都是围绕着女人展开。 老郑跟朱三说，张云在床上越来越乖巧了。他还加上了些细节的描述，朱三听得火急火燎的，可自己的老婆又不在身边。 老郑还鼓动朱三临时找一个情人，好解决需求。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帮忙物色。老郑说如果想不影响婚姻，就找一个已婚的女人。 朱三听完笑笑，说自己不想找。他要为晓姗守贞洁。老郑说他好笨好傻，找一个不纠缠的人，只要自己不说，晓姗就不会知道。 朱三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第53章 背叛2 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晓姗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而且她很高兴找到麦当劳周末兼职的工作。 晓姗继续在《树城晚报》发表了两篇文章，而且还在校的诗歌比赛中得了二等奖，小文章不时地在校刊上发表。除了这些之外，晓姗还积极参加两个社团活动：文学社和中国武术社。在中国武术社里，晓姗的武术又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晓姗越来越适应大学的生活，她将班长的工作分到各个委员的身上，自己只负责每周的班会召开工作。晓姗也因为班长的身份而多了些单独接触的机会。他们俩在一起时，偶尔间会有不经意肢体的触碰。 若水对晓姗的好感也越来越强。他经常因为晓姗已婚而苦恼。有次同事间聊天，他隐约地透露出自己喜欢上了已婚女人。几个男同事，还鼓励着说：“只要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你不知道吧。结过婚的女人，不像年轻的女孩子那么笨，更风骚，更能满足你的欲望”。 若水听了他们的话，心里面有点蠢蠢欲动，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晓姗她还会武功，他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需要再等等。 晓姗晚上还会不时地做着类似的梦境:她跟若水欢愉。每次做完梦，晓姗都会深深地自责。 周末，原来在火车站上跟晓姗同个车厢的两个同学-王晓彬和陈振松，基本上都会过来找晓姗。可每次都没有找到。李娜也不告诉他们，晓姗在校外麦当劳店铺打工。他们失望而归。 很快就到了11月初的一个周末，是底加工课的副课长陈培林和林娜结婚宴。朱三自然要去参加。 他们两个人还是朱三撮合的。林娜之前一直缠着朱三，直到朱三结婚了，仍有点不肯罢休。而陈培林，一直对林娜情有独钟。朱三就顺水推舟，安排了几次他们单独相聚的机会。陈培林非常感激朱三。 底加工课的员工都是婚宴被宴请的对象。大家都给朱三敬酒。朱三呢，因为晓姗上大学的事，多少都有些不开心，大部份人来敬酒，他都干脆地喝下去。朱三就喝多了。 婚宴结束，朱三东歪西倒，语无伦次。两个男同事，就叫了的士送他回去。那两个男同事，朱三结婚时都去过他的租房。他们就对司机说去学府路。 此时的朱三有点迷糊，也没有纠正他们。他们扶着朱三来到他的租房前，敲门。 “咚咚~”屋外似乎传来敲门声，晓姗的妈妈淑芳刚刚入睡，心想：这么晚了，到底谁来。朱三，不太可能吧。他有钥匙，而且自从女儿走后，他都没有过来住。 淑芳还是穿着睡衣，披了件外套，站在门旁问：“谁啊？” 门外传来年轻的声音：“阿姨，我是朱三的同事。他喝多了，我们送他回来。” 淑芳打开门，只见朱三醉气熏天，喝得已经快要不省人事了。 朱三跟自己女儿结婚快两年了，淑芳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喝这么多。说实话，朱三这个女婿，除了年纪大，有两个女儿外，其他各方面还是很让淑芳这个丈母娘满意的。他不抽烟、不喝酒，平时也不怎么应酬，据女儿讲每个月都定时交给她三千元，逢年过节都会给她和晓姗购买些礼物，而且基本上对晓姗百依百顺。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喝到要人抬回来。”淑芳想，可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让他进门吧，向他们两个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他们将朱三放到床上后，就告别了：“阿姨，我们走了。” “谢谢。”淑芳送他们出去后，走到朱三那个房间前，刚想关门。 “哕，哕~”朱三开始呕吐，地上、床上、甚至连他自己的衬衫、裤子全是呕吐物，那气味令人作呕。 淑芳只好过去收拾，并泡了杯葡萄糖水放在床头柜边。 先是拖地板，然后淑芳使劲地挪了挪朱三的身子，将脏的桌单换下。他的衣服怎么办。淑芳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脱了下来。 淑芳看着几乎裸体的朱三，挪不开了眼睛。他线条分明，肌肉坚实有力。可她还是准备起身离开。 “宝贝，别走。”朱三迷糊中使劲拉着淑芳的手，不让她离开。可能是朱三太用力，淑芳倒在了床上。淑芳想坐起来。可朱三此时却用身子压了过来。 “宝贝，我想。别不理我，好吗？”朱三边喃喃边开始胡乱地摸了起来。 淑芳开始挣扎。淑芳越挣扎，朱三越使劲。随着朱三的动作加快，淑芳的理智最终抵不过欲望，任由他胡乱作为。 淑芳感受到许久没有体验的畅快，这个男人比自己之前的老公强了太多。难怪自己女儿不介意他比她年纪大那么多。 天色开始亮了起来，朱三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身边躺着淑芳，她衣衫不整，睡衣的扣子解开着，睡裤也被扔在床上。自己的衣服也放在床边的地板上，还散发着臭味。床头柜还放着一杯水。 朱三惊慌了，自己昨晚居然跟她……，慌乱地开始穿衣服，将那脏衣服抱出去洗。朱三隐约记得自己昨晚跟她做了两次。自己怎么这么可耻，母女通吃。朱三心里深深地责备。这酒，以后千万不能碰。 此时，淑芳也醒了，脸不由得红了。昨晚自己怎么做了乱伦的事情。这传出去，母女共侍一夫，会被天下所有人耻笑。 她穿好睡衣，进了厨房，准备煮早饭。 朱三见到淑芳，两人一脸尴尬，面对面不知要说啥。 终于还是朱三先开了口：“昨晚我还以为是晓姗。” “我知道。”淑芳说完转身就走进了自己那间卧室。待了一会，她想了想还是出来，看着朱三说：“朱三，你应该去京都看她。听晓姗说，你们一年有十几天的带薪年假。”说完，又回房关上了门。 “嗯。我安排一下，就去京都看她。”朱三答着。 是啊，自己应当要去京都找晓姗了。自己有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了，一直压抑着正常的生理需求，太饥渴了。要不昨晚也不会错将她母亲当成她。她们俩长得是十分相像。可两个人的年龄差摆在那里，如果没有喝多，自己也不至于这样呢。 可她呢，她应当有能力拒绝的。她跟陈老板学了一年多的武术，都白学了。陈老板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将她收了。看来自己要推他们一把。 朱三胡乱地想着。 淑芳回想起昨晚，心跳不由得加快。自己真的太久没有那个了，一碰就不可收拾，看来自己要搬出去住。可搬哪里呢？儿子已经有了孩子，目前和丈母娘、老丈人住在一起，自己过去不太方便。 淑芳又想起了陈老板，这一年多来陈老板对自己的关心，那些暗示的话，都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深情。只是淑芳一直惧怕社会上对再嫁女人的不良言论，所以一直回避着。自己是需要男人的，要不昨晚也不会沉沦下去。昨晚的事要是被女儿知道了，她将会怎么对自己。也许是自己跟陈老板暧昧了一年多，需要进一步了。 傍晚，朱三给了淑芳一粒药让她服用。淑芳问：“这什么药？” “难道你希望怀上？”朱三反问。淑芳想那也太可怕，抓起药服下了。 第54章 相聚 淑芳来到书屋，看了一眼隔壁的店铺，没有看到陈老板。 到了平时，陈老板教武术的时间。淑芳跟玉贞一起跟着学。 结束时，淑芳小声地对陈老板说：“老陈，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妹子，哪怕你十件事，我都会尽力帮。”陈老板说话时显得英雄气概十足。 “我想租间房，搬出来住。” “租什么，我那里两房一厅的房子还空了一间。你直接搬过来就是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帮你搬家。”陈老板听到淑芳要租房，非常开心。如果两个人住在一起，自己就有机会。 “这个会不会不太好。” “如果你觉得不太方便，我晚上就在店里看店，白天有需要再回去补觉。” “那好吧。” “早上店里面生意没那么好，现在我们就一起搬吧。今天搬不完，明天继续。”陈老板进一步说。 淑芳就搬到了陈老板的家。 陈老板担心惊吓到淑芳，倒也很守信用。他晚上在录像厅守夜，录像厅的包厢的沙发上都可以睡觉，他还特意又去购买了一套被子。每天早上将近八点，才回到住处。 淑芳住了进来后，倒是想跟陈老板近一步。特别是那天晚上跟朱三云雨一番后，那场景时常在脑子里重现。女人四拾如虎，淑芳正是这方面欲望最强的年纪，可陈老板倒是能沉得住气，表现得很正人君子。可这事总不能女人主动吧。 淑芳每天就给陈老板做饭。陈老板每次都夸她做的饭菜好吃。淑芳还想帮陈老板洗衣服，可陈老板总是不让。 就这样，两个人同屋居住了半个月。其实两个人都希望关系进一步，可两个人都羞于出口。 淑芳想了一招，就跟陈老板说：“老陈，要不以后我跟你学武就不要去店里面了。我们就在这里，省得你来回跑，可以吗？” “你说了算。从明天开始。”陈老板觉得正中他心意，由于教武术，偶尔间两个人会有肢体上的触碰。陈老板很想借这个机会，拥抱着淑芳，只要她不反抗，这事就成了。可因为平时都有玉贞在旁边，还有店面算是半公众场合，他也不好意思那么做。 他们就开始在单元房里练武。学了两天，陈老板在纠正淑芳动作时，终于鼓足勇气在背后抱住了淑芳的双腰。淑芳呢，心里期待这一时刻已经很久了，当然不会挣脱。 “妹子，你应当知道我喜欢你好久了。”陈老板侧着头朝淑芳的唇吻去。他感觉到她的唇柔软饱满，富有弹性地回应着。 淑芳笨笨地回应着，之前的老公都没有吻过她，那天晚上朱三也没有吻她嘴唇，吻的都是其他地方。这可是淑芳活到四十多年，第一次接吻。原来吻是如此的甜蜜而又眩晕。 同时，陈老板的双手在淑芳的身上游离着。他们两个人丁舌轻触，吮咂吸弄。他感觉到她舌尖柔滑津甜，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娇哼着。当他的双手触碰到两个软软的肉时，她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带着淑芳慢慢地向卧室走去，他抱着她朝着床坐下去，…… 两个人缠绵了一个小时多。陈老板结束时，吻了吻淑芳的脸庞。皮笑肉不笑地问：“妹子，晚上我能搬回来住吗？” “好。”淑芳说完怎么感觉自己就成了房屋主人了。 从此之后的晚上，两个人都睡在一张床上。陈老板都搂着淑芳睡觉。过了半个月，两个人就领了结婚证，准备春节期间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宴请下各自的重要亲人。 朱三准备请年假。可是因为副课长陈培林和林娜刚结婚，他们请了婚假。科里的工作缺少了两个重要的管理人员，朱三就无法离开。 等他们休完假，朱三写了休假条给郑总签字。老郑很快就签了字，两个人相约晚上情定终身餐厅一起吃饭。 晚餐时，当老郑听到，朱三睡了晓姗妈时，开玩笑地说：“朱三啊，你可真牛啊。母女通吃。还说不找临时情人，却连她母亲都不放过。” “羞死了。都是酒惹的祸。”朱三羞愧地说。 朱三安排好工作，交代了又交代。他就起程去京都。 去之前几天，朱三给晓姗写了封信，告诉她自己要去京都。 朱三来到京都，在火车站找了辆的士坐到师范学校。由于他对京都的路不熟悉，被司机绕了路，价格贵了一倍还不止。这是后面跟晓姗聊天后才知道。 朱三在学校周围转了半个小时找宾馆。可要做到既要省钱又要环境比较清净，又要离学校近，确实不容易。 这个宾馆还是门卫介绍的。朱三对比了其他几个后，确实还是门卫介绍的这个最实惠。朱三办理好住宿手续，放好行李后就去学校找晓姗。 到了学校才知道，大学上课的教室不是固定的。门卫也不知道晓姗这个系今天在哪间教室上课，但是他知道中文系新生的宿舍楼是哪栋楼，一般中午学生都会回宿舍休息。他可以中午在楼下等她，但不能进楼。有部分食堂对外开放，接受现金收款。 由于时间还比较早，朱三在校园逛了一个小时：这个校园真大，而且很美。枫树的叶子红了，银杏的叶子黄了。校园里各个教室楼里都闪现着青春亮丽的年轻人的身影。朱三突然感觉到：自己与晓姗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两个人将会是不同世界的人。 朱三也不知道哪个食堂有对外开放，就走出校园，在最近的饭店吃了午饭。回到校区，来到保安告诉的那幢宿舍楼前。他想了想，还是对着宿舍管理员说：“同志，你能帮我传个话吗？我要找今年中文系新生林晓姗。” 很巧，陈娜刚好从旁边经过，听到有人说要找晓姗。她不由自主地打量了一下朱三：这个人应当有40岁左右了，像个暴发户。虽然穿着西装，梳着一个油油的小平头，可一看就能感觉文化程度不高的那种。 那个宿舍管理员看到朱三外表，感觉也不像坏人，就对陈娜说：“陈娜，你不是跟林晓姗同一个宿舍吗？叫她下来，说有人找她。” “好。”陈娜说完，就开心地上楼了。 一会，晓姗下楼了。她微笑着说：“朱课，你来了。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好了。我的行李都放在宾馆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认个路。”朱三本想拉晓姗的手，想想在校园就放弃了。 两个人并肩走出校园，来到朱三住的宾馆：红太阳招待所。离学校算比较近，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宾馆服务员，看到两个人一起进了房间，背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两个人一进房间，朱三就坐在床上抱住晓姗，使劲地亲。不知为何此时，朱三的脑子里一会显现出淑美的身影、一会又显现出淑芳的身影。他有点恍惚了，自己抱的是晓姗吗？ “你怎么了？”晓姗感觉到朱三的心不在焉，关心地问了句。 “可能是路上累的。”朱三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你先休息。我要去上课了，下午下了课，我就过来找你。还有你可以先看一下京都地图，研究一下这几天白天去哪里玩。要不，你一直待在宾馆会很闷。”晓姗说完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就离开了宾馆。 第55章 捉奸 晓姗走后，朱三洗了个澡，就去休息了。休息后，他就拿了结婚证下楼，来到招待所接待处。他将结婚证递给服务员：“同志，我爱人在京都师范大学上学。这几天我过来看她，晚上她会住在这里。麻烦你帮忙登记一下。” 服务员接过结婚证，就在客人登记簿上进行了登记：“最好叫她拿户口簿也拿过来登记一下。” “好。晚上我跟她说。”朱三说完就回到房间，拿着早上在火车站购买的地图研究起来。很快，他就做好了旅游计划：第一天，古城； 第二天，长城；第三天，静山、大广场等；第四天与第五天，陪晓姗逛街购买些她的衣服，品尝些京都美食；第六天，和园；第七天，静山，第八天就要回树城了。 能跟晓姗亲热的时间并不多，总共才八个晚上。可不能再出现中午那种状况了。朱三心里默念着。 傍晚，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温暖的色彩，校道两旁的树木被染成了金色。此时的晓姗心情无比愉悦而又幸福，因为路的尽头有个深爱她的人在等着。 晓姗来到了宾馆，敲了下门。朱三打开门，两个人紧紧相拥。 朱三喃喃：“宝贝，想死我了。”他借机将她压倒在床上，她借势倒了下去。他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双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此时朱三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中午浮现的画面。 他想，也许加快点速度，那画面就会消失。此时的他略显粗暴，晓姗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心想他可能太久没有接触女性了，所以今天有点急，自己还是配合他吧。 他的脑海里依然不时地交替着三个人的身影。可能是心理的因素，他一直没有反应。此时两个人已经毫无障碍地躲在被窝里了。 此时的她已经开始哼哼唧唧，兴奋地无法自控。她的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摩擦着，她也比之前用力多了。她一直在等待着他的进攻，可他为何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宝贝，摸摸。”他在她耳畔低语。“帮我安慰一下他，好吗？” 她犹豫了下，抿唇不语，纤手动了一下。 “你看，一见你就特别精神了。” 男人浑厚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 “好了。他松了口气，可那画面又再次出现。没多久，就败了下来。 “宝贝，我~”他歉意地说。 “没事。晚上继续。我们先去吃饭吧。”晓姗安慰了句。晓姗何尝不失望呢。她盼这时刻，盼了两个月多了。 晚上他们在宾馆附近吃了晚饭后，回到宾馆继续那游戏，只是换了种姿势，用之前最能让他们两个人同样最兴奋的方式。可依然是失败。 接下来几个晚上，两个人尝试着用不同的方法。可每次都是坚持不到十分钟。朱三有点沮丧。晓姗则抱着他，用自己的肢体安慰他。 周末两天，朱三带着晓姗逛商场，京都胡同，尝京都美食，观赏了些不太出名的古建筑物。 朱三给晓姗购买了件羽绒服、长款毛呢大衣、两条毛呢裤子、两件羊毛衫、一双毛毛鞋等，花了4千多元。朱三还购买了些京都特产：柿子饼、京都酥糖、金丝小枣等。 晓姗将那些衣服带回宿舍时，陈娜看到了。自从那个男人来找晓姗后，她这几个晚上都没有在宿舍里。今天她还大包小包地购买了这么多东西，难道她将自己卖了。陈娜在心里猜测着。 陈娜准备等下偷偷跟踪晓姗。 晓姗收拾好东西，就匆匆下楼了。陈娜也悄悄地跟在后面。陈娜看到还是那天那个老男人站在那里等晓姗。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 晓姗跟朱三并排走出校门，陈娜一直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朱课，我怎么感觉有人跟踪我们。”晓姗小声地跟朱三说了句，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陈娜一个人在自己百米外走着：她这是做什么？跟踪自己吗？ “不管他（她）。我们是合法夫妻，有什么好怕的。”朱三义正言辞地说了句。 朱三和晓姗接着就进了一个小餐饮店。陈娜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等。 等了半个小时，陈娜都饿得前腹贴后背，可她依然忍着，生怕自己离开时没有见到他们出来的方向。 此时，朱三和晓姗有说有笑地从那个餐饮店走了出来。陈娜又悄悄地跟着，直到看到他们两个走进了红太阳招待所。陈娜跟在他们后面上了楼，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一个房间。陈娜过去看了下房间号“316”。 陈娜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又在招待所外站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出来。 这个男人肯定是晓姗在外面找的情人，她肯定被这个男人包养了。 要不今天她也不会大包小包地拎那么多衣物回来。她家境应当不太好，每个周未都要在麦当劳打工赚钱。 “明天我去学校举报此事。她就等着被开除吧。”陈娜在心里暗暗得意。平时那些男生为何都对她那么好，那么迷恋，自己长得也不比她差，家境还比她好。凭什么她处处抢自己的风头。凭什么她是班长，自己只是文娱委员。 此时的晓姗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这位老乡兼同学知道了，而且还有场风波正等着自己。 周一早上，陈娜来到了校教务处。她问校教务处主任：“如果学生中有人卖淫怎么处理。” 教务处主任肯定地回答说：“开除啊。” “老师，我向你们举报我们班有女生被人包了，住在红太阳招待所。晚上八点我跟你们去捉奸。”陈娜咬着牙说。 教务处主任心想：这还了得，难道中文系新生中真有人去卖淫，这可是玷污了这所百年名校的名声。恨恨地说着：“晚上我带两个校保安，跟你一起去抓正形。这种风气一定要抑制。” 晚上八点，校园内外十分安静。教务处主任和陈娜四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红太阳招待所走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招待所的值班服务员看到这些人想拦住他们不往里走。 可这几个人根本不管，直接就往三楼走去，走到316房间前，非常重地敲门。 此时，房间里，朱三正跟晓姗卿卿我我。屋外那敲门声很重，仿佛要将门敲破，破门而进。不管什么事，他们俩还是慌忙地穿着衣服。 “什么事？”朱三十分恼火，两个人正要，却被这屋外的人打断了。 “开门，查房。”屋外的声音非常严厉且大声。 朱三看了一眼晓姗，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你先躺在床上。我去看一下什么事？” 朱三刚拉开了门缝，就有个保安挤了进来，直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晓姗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 “你们这~”朱三气得一拳打在了那个保安的背上。 教务处主任也走了进来：“你们在宾馆里通奸。还殴打人。这件事情非常严重，准备全校通报批评，并开除处理。”又指着床上的晓姗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孩好像见过，是在新生欢迎晚会上还有在国庆晚会上吧。虽然此时的她头发有点凌乱，表情有点哀伤。这哀伤反而让她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疼。那长发下掩盖下有张楚楚动人的脸，那双眼睛那么哀怨，那胸脯可能因为紧张轻微地抖动着。 教务处主任看着有点走神了。太可惜了，这么优秀而且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出来卖。也许今天就不应当出来捉奸。他有点后悔，也不知道她床上功夫怎么样。 “什么？你们乱说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不能在一起吗？”朱三十分恼火。 “凭什么说你们是合法夫妻？”教务处主任质问，两个人看上去年纪相差这么多，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夫妻啊。 “你们看~”朱三从公文包拿出自己的T胞证及两个人的结婚证书。 教务处主任打开一看还真是，又对了下证件里的相片，只好讪讪地和两个保安退出了房间。 “老师，怎么样？”陈娜问。 “人家是小两口。回去吧。”教务处主任又严肃地对陈娜说：“陈娜同学，以后向校领导反映事情要搞清楚状况。” 第56章 被捉奸后的风波 那些人走后，朱三和晓姗一下就没了兴趣。 “晓姗，你在学校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同学？”朱三询问晓姗。 “没有啊。”晓姗想起了昨天跟在自己百米外的陈娜，难道是她。晓姗在平时跟陈娜的交往中能感觉到，她不怎么喜欢自己。有时还会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可陈娜毕竟跟自己同样来自树城，而且整个系只有她们两个人。晓姗因此会对陈娜多包容些。可她也不至于对自己做那种事吧。 “晓姗，你平时在学校尽量让着同学，跟同学要相处好。……”朱三絮絮叨叨地说着。 “亲爱的，别说这些了，好吗？”晓姗拽着朱三的手臂撒娇。 电视插播一条天气预报：根据最新气象显示，一股强冷空气正在南下，预计将在24小时内影响我市。从今天夜间开始，我市气温将迅速下降。预计明天最低气温将降至零下10度，且明天傍晚极有可能会有暴风雪。……” “晓姗，明天要下雪了。如果下雪，明晚你就别来了。你如果摔倒了，我会心疼。” 晓姗听完十分感动，朱三从来都是那么关心自己。 “朱课，那你明天也别出去游玩了。只是有可能你计划的还有两个景点，去不成了。”晓姗心里面有点着急，这几天自己还没有跟朱三温存够，怎么就下雪了。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来玩。宝贝，我们继续，好吗？”朱三心想明后天，晓姗有可能因为下雪就没法出来了，还是抓紧时间办事。 可是这次还是没有坚持很久，只坚持了十几分钟。 屋外，北风呼呼地叫着，那声音凄厉而又恐怖。朱三紧紧地抱着晓姗：“别怕，宝贝。” “估计已经下雪了。”晓姗说了句。 “如果下雪了，明天早上回学校，那路就不好走了。北方最担心夜晚下雪，因为有可能清洁工来不及清理路面积雪，而造成道路难行。”晓姗心里面担忧着。 屋外的风慢慢地小了下来，晓姗也慢慢地进入了步乡。 清晨的阳光照在屋内，绚丽而又温暖。晓姗拉开窗帘，往窗外望去。经过一夜风的扫荡，街道上的树上的叶子基本上都掉完了，而挂满了白色的冰条。地上铺着黄灿灿的落叶，还有那白茫茫的雪。黄与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水粉画。 天空中还飘荡着鹅毛的雪花，那片片晶莹的雪花就如同白雪的精灵飞舞着。远处屋顶上也积着白白的雪。晓姗仿佛自己置身于白色的童话世界。 这是晓姗，也是朱三第一次见到下雪。两个人都很激动。 两个人在招待所的食堂吃了早餐。朱三将自己的大衣、围巾、手套等都给晓姗穿。晓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大衣又肥又大，就像一只企鹅。 晓姗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很好笑。可不这么穿，只穿昨晚出校门的衣服，肯定是会被冻生病了。对于服装，晓姗历来是实用第一位，美丽第二位。晓姗咬了咬牙，离开了宾馆。 由于雪还在下，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清理干净。雪天路滑，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走着。 晓姗本来想回宿舍换件衣服，可一看手上的表已经八点了。现在赶去课堂都要迟到了。算了，就这样穿着去上课吧。 来到教室，晓姗本来想从后门进，可不知为啥后门关着。她只好从前门走进去。 当晓姗出现在教室时，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她。她今天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又肥又大，将她包裹在里面，人都快不见了，只露出小小的头。接着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安静。林晓姗，做为班长，上课带头迟到。这行为实在恶劣。惩罚下课后抄写十堂课的教案。大家可要引之为戒。”教高数的那个老头生气地责备。 这老色鬼，实在可恶。抄写十堂课的教案，就要跟他单独相处十次以上。晓姗想起自己之前几次跟他单独相处时，被他揩油的事，就觉得非常恶心。 中午，雪停了。晓姗回宿舍换上了羽绒服，枣红色的，同色系的帽子、围巾、手套。她给朱三将衣服送了回去。 “晓姗，学校有没有说什么。”朱三关心地问。 “目前还没有。”晓姗想起昨晚被保安掀开被子的情形，就有种耻辱感。可这种事即使有冤屈也无法申诉，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下午晓姗上课学习时，班主任若水过来了。他在教室门口向任课老师挥了挥手。那个老师走了出去，若水小声地跟他说了几句话。 老师进到教室里，走到晓姗身边，轻声地说道：“晓姗，你们班主任找你有事。你出去一下。” 晓姗心想肯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战战兢兢地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老师。”晓姗主动问好。 “走，我有话要跟你说。”若水带着晓姗走到一间空着的教室。 “晓姗，你胆子真大。这几个晚上怎么都没有在学生宿舍，去哪里了？”若水十分生气。 晓姗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若水的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心想跟自己老公团聚也不犯法吧。 “不在宿舍，也不向学校报备。”若水接着训斥。 “老师，学校没有规定不在宿舍要向学校报备啊。”晓姗低声地辩解。 “是，没有规定。可从自身的安全和学校的序考虑，在校期间晚上离开宿舍最好还是报备一下。昨晚的事情，校领导找我谈过话了。他们本来说要给你通报批评。我一直为你开脱责任，他们才同意不进行全校通报批评。不过，做为班干部，这种行为非常不好。校领导要求要撤掉你班长的职务，另外推选。” 若水虽然尽量压低着声音说，可那语气透露着愤怒，脸上气得青筋直露。 “老师，谢谢。我知道了。那我还要在外面住两个晚上，可以吗？” 晓姗绯红着脸说。 “不可以。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到宿舍。”若水心想自己为了她在校领导面前说了多少话，才得以免除她被全校通报批评。她这会还要厚着脸皮说，再在校外两个晚上。她还想继续跟她那老公温存。 若水想到这里，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涌现他们翻山倒海的样子。她在床上怎么样？特别乖还是特别疯。若水想象着。 连着两天晚上，朱三没有想到晓姗都来了。外面天气那么冷，真苦了她。朱三心里面不免疼惜。可自己依然不争气，朱三对自己非常恼怒。朱三就这样结束了京都之旅，遗憾更多些。 周五，学校公布了宿舍新规定：所有住宿学生都不得擅自离开宿舍在外住宿。如果有不得已的理由，都要向学校报备批准后才能外出住宿。包括寒暑假，都要向学校报备离校和到校的日期。 那天下午，像往常一样召开班会。班主任公布了要罢免晓姗班长的决定。若水在班上说的是，晓姗感觉班长责任过大，且想多点时间学习，自动提出辞去班长职务。 班主任提报了三个班长人选：原来副班长赵国强、学习委员郑文、文娱委员陈娜。经过同学们的选举，赵国强当选为班长。又经过同学们推选，黄爱芳当选为副班长。下周五前，晓姗要跟新班长交接完班费及半年收支明细。 整个班会过程，晓姗都非常平静，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关系。陈娜则偷偷在那里幸灾乐祸：这个晓姗以后就没那么风光了。 第57章 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晓姗十分忙碌。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忙着学武， …… 学校里开始越来越多的学生，知道晓姗已婚的事。也有些关于晓姗不太好的传言。只是在大学里，学生们议论别人时，不像工厂那些工人那样，一般都会回避着本人。 虽然这样，晓姗还是感觉到那种带色的目光。晓姗面对这些心理素质强了许多，不再像当年在工厂时，面对那些江湖受伤事件时那样无助。晓姗像之前一样穿梭在宿舍、食堂、教室、两个社团活动、麦当劳餐厅间。她的武术水平又得以提升些，又写了篇散文《雪中即情》散文发表在《树城晚报》，还有篇诗歌《雪舞纷飞》发表在全国诗刊上。 “雪花纷纷落无声， 世界披上了白纱裙。 轻盈如蝶舞翩跹， 纯洁似梦初醒时。 枝头挂满晶莹珠， 银装素裹似仙境。 步履轻移留足印， 怕惊扰这静谧冬。 街角孩童笑声扬， 雪球纷飞乐无疆。 记忆深处寻童趣， 白雪皑皑藏童年。 咖啡店内暖意浓， 窗外雪景如画卷。 静看纷飞思绪飘， 愿此刻时光永驻。 夜幕低垂月如钩， 雪地荧光点点明。 万籁俱寂听雪落， 心随飘雪入梦境。” 这首小诗一下在整个校园里风靡。校领导也因此在全校通报表扬晓姗，希望同学们都向她学习。 王晓彬和陈振松，晓姗在火车上认识的两个小帅哥，终于在一次来京都师范大学找晓姗没有找到后，去麦当劳餐厅吃午饭时见到了晓姗。他们知道了，晓姗周未都在打工，勤工俭学。他们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又提升了些。 朱三京都回来后，他因为京都之行的不顺，而十分烦恼。12月初的一个周天傍晚，朱三来到咖啡屋。玉贞正在那里忙碌着，没有见到淑芳。 “三哥，好久没来店里面了。”玉贞笑盈盈地向朱三打招呼。之前晓姗在，她都叫朱三“朱课”。她原来以为晓姗去上学后，自己可能会多些跟朱三单独接触的机会，可没想到他居然一次都没来。 “她去哪里了？” 玉贞知道朱三问的是淑芳（晓姗的妈妈），她嘟了嘟嘴巴，神秘地说了句：“在隔壁。” 朱三来到录像厅，看到淑芳和陈老板两个人正坐在售票处那里吃饭，举止亲昵。 “朱课，你来了。我们一起喝几杯。”陈老板笑着邀请着。 “我去购买点卤货。”淑芳说了句。 “等一下，这钱你拿去。”陈老板从口袋掏起五张拾元人民币，递给淑芳。 “看来不错啊，追到手了。”朱三开起了玩笑。 “是啊。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我一直在追求她。可她一直回避着，假装着不知道。前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间转变了。我怎么感觉好像倒是有点她主动。只不过女人吧，面子薄，最后那张纸还是要靠我们男人去捅破。”陈老板幸福地说着。 “什么时候结婚？”朱三接着问，脑海里显现出淑芳那紧致而又肉感的皮肤，丰韵犹存的身材，摸起来手感还是很舒服的。这个陈老板能天天消受，也是艳福不浅。 “证前两天刚领的。仪式准备春节期间挑个日子两家人一起吃餐饭。我们男人吧，跟了人家就要负责。”陈老板信誓旦旦地说。 说着，两个男人就开始交杯言欢，畅所欲言。朱三一直羡慕地说陈老板有福气，艳福不浅。陈老板听着朱三的话，怎么总有种感觉话里有话，就玩笑地说了句：“你不会想母女通吃吧。我可不答应哟。现在她是我的，你可不要动歪心思。” “怎么敢呢？”朱三求绕着，心里想着：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宝贝在京都忙什么。京都那么冷，她受得了吗？那么远，连问候一声都难，每次都只能等着那书信。感情不疏远才怪呢。 接下来，朱三搬回来出租屋住了，因为他知道淑芳已经搬走了。他市中心的那套房里只有四间房：淑美的父亲、母亲一间房，淑美的哥哥与嫂子一间房，自己两个女儿一间房，淑美的外甥一间房。自己住在那里，每次都要跟淑美的外甥挤在一间里，多少有点不方便。 他每个周末就都会过来店里面帮忙。虽然朱三都只是默默地做事，简单地帮忙招呼客人。偶尔没有客人时，他坐在休息椅子那里，想起晓姗之前在店里忙碌的情形。玉贞呢，每次见到他都格外热情，甜甜地“三哥，三哥”地叫着，还会给他倒水等。 元旦晚会，中文系报的表演节目是陈娜的舞蹈《恋曲1990》。晓姗没有代表中文系表演，可却被武术社硬拉着集体表演了《穆桂英挂帅》。陈娜的舞姿翩若惊鸿，征服了校园里许多男生。武术社的表演场面壮观而又威武。 两个表演都很精彩。陈娜依然有点心态不平衡。她总觉得晓姗老是压制着她。 晓姗换完服装在后台下台时，看到若水站在那里。 “老师好。”晓姗礼貌地问好。她对眼前的老师好感通过三个月以来的接触，比之前的好感增加了许多。他课堂上博学多才、风趣幽默而又逻辑清晰的教学风格，再加上玉树临风的外表及气质。每堂课都是爆满。 “晓姗，恭喜你。这次表演比上次更精彩。”若水说了句恭喜的话，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腿，终于鼓足勇气说：“晓姗，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嗯。”晓姗柔柔地答了声，晚会快要结束了。最后还有个即将毕业的艺术系的压轴舞蹈表演-集体舞《霓裳羽衣舞》还没有上演。晓姗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若水离开了礼堂。 校园里，灯光闪耀，空中飘荡着细细的雪花。又下雪了。 两个人沿着校园的路静静地走着，都不出声。四周寂静地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音都能听到。脚下踩着雪花，发出沙沙声。 “晓姗，对不起。上次你班长撤职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若水终于打破了沉默。 “老师，现在也挺好的。无官一身轻，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晓姗平静地说。 “晓姗，你之后有什么计划？”若水又关心地问。 “也没想太多。先学习。毕业之后回老家，找个教师的工作。”晓姗想象着自己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的样子，多么美好。 “那他呢？你爱他吗？”若水实在不理解，眼前如此优秀的女孩为何这么早就嫁了，还嫁了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 “爱与不爱，都已经成为事实。”晓姗无奈地说了句。 “看来她不爱他。”若水心里想。虽然知道她已为人妇，可不知为何见到她，常常会有种想得到她的想法，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雪下得越来越大。 若水看着雪花下的晓姗，夜色中的她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像两颗夜明珠。雪花落在了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她就像雪中的精灵。 若水看着有点入迷。 “晓姗，你头上有雪花。”若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将她头上的雪花掸走，其实他很想抚摸一下她的脸，可手还是缩了回来。 “谢谢。”晓姗其实内心有点期待若水有下个动作。她时常责备自己，为何常常跟若水独处时，自己都有点希望他有点离谱的动作。 那天晚上，晓姗又梦见了自己跟若水在一起，这次梦里不是他在强迫自己，而是那种两情相悦地吻，两个人都同时沉溺于其中。 第58章 母亲再婚的风波 很快到了寒假，由于是学校统一购买的火车票，晓姗跟陈娜又是在同一个车厢，且上下铺。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晓姗在照顾陈娜。晓姗帮陈娜倒开水、中途靠站时下火车购买早餐等。陈娜则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服务。 到达树城车站时，陈娜的父亲来接她，晓姗呢则孤零零地一个人回家。陈娜看着晓姗孤独的一个人的身影，露出嘲笑和鄙视的表情。 回到家，朱三还在厂里面上班。不过房间倒是很干净，晓姗知道这都是妈妈的功劳。晓姗给哥哥写过信，告诉过他回来的时间，也不知道哥哥收到信没有。晓姗之前也从哥哥的来信中，得知母亲淑芳已经跟陈老板领了结婚证，准备春节办个简单的仪式。日子已经选定在2月15日晚上，地点是在牡丹大酒家。 晓姗整理完行李后，就来到书屋，给朱三打电话，先拔打总机再转。 “您哪里找？”电话筒里总是细细而又柔柔的声音，据说大大鞋厂当时挑选这个人选时，面了好几个，听了好几次声音后才最后定下来的人选。 “我是他爱人。”晓姗说的时候，她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 “嘟嘟”晓姗感觉这时间怎么有点漫长，终于接通了。 “晓姗，回来了。我今晚回家。”电话筒里传来朱三那深厚的声音。 “哟，我在家里等你。”晓姗期待地说了句。 晚上十点左右，朱三回到了家，走进卧室。晓姗正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 “宝贝，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累吗？”朱三说完，亲了下晓姗的额头。接着他又说：“宝贝，等我哟。我先去洗澡。” 朱三洗完澡，也躲进了被窝里，居然发现晓姗什么都没有穿。很显然，她正在等自己。 “宝贝，真乖。”朱三说完就开始亲吻起来。他又开始反驳，到底自己吻的是谁。又一次失败。那天晚上，又试了两次，还是维持不了多久。 由于春节将至，陈老板前几天将自己已经跟淑芳在一起的事告诉了儿子和女儿。 这件事情，儿子和女儿反应很大，特别是儿子。他气势汹汹地对陈老板说：“早就告诉你不要去招惹那娘们。偏偏不信，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吧。” 其实陈老板儿子反对陈老板再婚是有私心的。陈老板因为会武功，80年代靠走私赚得盆满钵满。他用这些钱总共买了七套房，三间店面，又将旧的那幢民房改装成了双层店面出租。（就是晓姗租的那个店面，只不过晓姗租的只是其中三分之一不到。）。还给儿子和女儿各购买了一套房。 他担心父亲再婚后，父亲的财产日后会被对方的子女所瓜分。 陈老板还开了间日用品批发店，后来因为妻子生病需要照顾，就将公司给了儿子管理。那批发店生意也是日进斗金。 妻子去世后，陈老板有点萎靡不振。每天不是在麻将桌上就是在舞厅里。当时在舞厅时也曾结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女人。由于二人舞蹈就是两个人很亲密地在一起跳。陈老板看那个女人有点姿色，再加上那个女人的勾引，他睡了那个女人。而且这样关系还持续到他跟淑芳之间，只不过他每次睡完那个女人，他都给钱，30元或50元地给，个别时也给过100元。陈老板跟完淑芳就断了跟那个女人联系，他换了传呼机，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开录像厅的，也没有带她来过店里面和家里面。 旧房改装成店面后，由于是在学府街的尽头，预测不太好出租，陈老板就自己拿了其中一部分做成录像厅自己经营。录像厅是年轻情侣或那些野鸳鸯幽会的地方，地理位置偏些倒不怎么影响生意。又鼓动原来麻将馆老板再开个麻将馆。这样就解决了店面五分之三出租的问题。 陈老板开完录像厅后，没有空去打麻将和去舞厅跳舞。 当时另外接近三分之一的店面，陈老板正发愁租不出去。儿子有个同学找上来说，他原来领导想要租店面，希望价格能优惠点出租。他就按市场价低了10%租给了朱三。包括装修，那时陈老板没有见过朱三。也可能是朱三偶尔来过，陈老板没有留意到。 等陈老板看到书屋开业后，看到店里面是一对母女。他也不知道这对母女开书屋的钱哪里来的。开个书屋，加上装修，要将近十万。这是一大笔钱。可这不是他要管的，他只管到时候能不能及时收到租金。后来那个女孩好像很有经营头脑，活生生地将店生意做得很红火。 如果不是她已有主，陈老板倒想将她收下。她那个母亲，虽然已经40多了，可人却很纯朴。明知自己对她有意，她却一直回避。不知为何11月份时，她好像开窍了。最终自己将她收了。从自己追求她到在一起，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实属不易。但陈老板始终感觉是淑芳拯救了自己。因为跟淑芳在一起，他感觉踏实，是两个人一起和和睦睦过日子。特别是淑芳那一手的好厨艺，每天让自己都能食到人间美味。淑芳将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一个月以来，陈老板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现在子女不同意自己跟她在一起，这可怎么办？陈老板发愁着。还好户口簿在自己手上，自己已经跟淑芳将证给领了。要不连证都领不了，自己怎么给她交代。 周末，陈老板向朱三请教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你家小孩反对你再婚，主要是担心财产之后被割分。要不你就当着他们的面说，你不将财产全部留给淑芳。或许能解决问题。或者你就拖着不办仪式，反正证也领了。”朱三分析着利弊。 “这样能行吗？还有春节过年怎么办？”陈老板犹豫着说。 “大不了，过年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或跟我们一起过。”朱三安慰着。“往后的日子是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又不是跟他们一起生活。”朱三继续说着。 “这样就是怕委屈了她。”陈老板眼神飘向淑芳。 “我，没事的。只要你对我好，我就知足了。过年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很好啊。”淑芳在旁边安慰着陈老板。 “要不，你带着我妈出去旅游。我妈到现在止还没有出过远门呢。”晓姗说了句。 “妹子，我们春节出去旅游，怎么样？”陈老板向淑芳征求道。 “你做主。”淑芳温柔地看着陈老板。 “只是这车票很难购买到。”陈老板有点犯难。 “你日子定好，让我哥想办法。”晓姗安慰着。 陈老板就跟淑芳商量起要去哪里旅游及要去几天。他们最终决定去天州。2月6日去，13日回到树城。过了两天，晓姗的哥哥就帮他们将火车票购买好了。 可没有想到，6日那天陈老板刚走。傍晚，他儿子就带着他老婆过来店里面闹。 刚开始是陈老板儿子在店门口骂，骂陈老板忘恩负义，母亲才没有去世多久（其中已经三年多快四年了），就想给自己找后妈。 陈老板儿媳妇也在店门口骂。她不骂陈老板，骂晓姗母女俩。骂她们是狐狸精、专门勾引老男人。骂她们是婊子，专门出来卖。 店门口开始聚集了些看热闹的人。 此时，朱三也在书屋里，听到她骂自己媳妇，骂得那么难听，就出来店门口，气势汹汹地回了句：“你刚才说什么。再敢乱说一句，有你好看。” 陈老板儿媳妇也不甘示弱地继续骂：“你们知道吗？这书屋就是变相的鸡窝。这母女俩老少通吃，只要给钱就上。不仅仅自己卖，还变相鼓动学生们卖。” “啪”的一声，朱三一巴掌重重打在了陈老板儿媳妇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老婆现在可是大学生。” 陈老板的儿子看到自己老婆被朱三打，也开始打朱三。陈老板的儿子和朱三打了起来。陈老板的儿子毕竟自小跟着陈老板学武术，朱三没有学过武，自然打不过他。 晓姗看到这样情形，也加入了打架的队伍中。陈老板的儿子因为这些年做了生意后，没有继续练武，三下两下就被晓姗放倒了。 晓姗撂下了一句话：“你父亲跟我母亲已经领证了，是合法的夫妻。你们再闹也没有用。” “什么，证都领了。这个老不死的胆子真大。陈培林，你给我出来。”陈老板的儿子继续在那里喊着。 “不用喊了，他们去天州旅游了。你们如果继续过来捣乱，我就报警。”晓姗警告了句。 陈老板的儿子想老头子不在，证也领了，现在继续在这里闹也没有用。还是等老头子回来后，逼他将财产遗嘱写好。他就拉着老婆离开了。围观的群众也散了。 第59章 春节的时光1 晓姗由于要同时照看陈老板和自己的店，非常忙，就没有去接朱三的两个女儿过来。 玉贞告诉晓姗说自己不回去过年。晓姗想她可能怕回家，被家里人催婚，及邻居说三道四。晓姗也没什么，就跟玉贞说过年时，请玉贞过来家里一起过。玉贞听完心里面十分欣喜。她想这样可以多点机会跟朱三接触，可以多了解点他。玉贞自从那个阿兵哥回老家后，她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朱三身上。 晓姗没有想到朱三居然不同意。朱三这段时间，已经感觉到了玉贞的想法，他不想跟她多接触。兔子不吃窝边草，朱三不想跟玉贞有什么实质性发展。玉贞毕竟是晓姗的好姐妹，自己如果跟她有什么，这也太伤害晓姗了。还有玉贞想跟自己，无非想图自己有几个钱而已罢了。朱三不喜欢势利爱财的女子，晓姗就不是这种类型的。她跟自己这么久，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收入，也没有向自己要过钱，每个月都是自己主动将三千元钱交给她。 晓姗呢，就死缠硬磨，说服了朱三。朱三历来是个工作狂，并没有因为晓姗回来了而去工厂请假。他呢，也知道这相聚的日子很少，所以隔两天就回来市区。几次晚上的缠绵最终都是没有达到很好的效果。这件事，朱三感到很烦恼。 此时，陈老板和淑芳在杭城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淑芳感觉这是她40多年最幸福的时光。陈老板对她的态度真有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宠溺万分的感觉。 不太好的感觉是杭城比树城冷，还有由于春节期间开业的店铺比较少。常常两个人只能在高档餐厅就餐，价格就很昂贵。陈老板倒是无所谓，淑芳就很心疼那钱。陈老板只能时常安慰她：“穷在家中，富贵在路上。”淑芳被他安慰后，心情好了许多。 春节那天，书屋没有开。玉贞在前一天就已经给书屋门口挂了停业三天的牌子。玉贞来到了朱三租住的那套房里。朱三两个女儿也在。 朱三两个女儿这次跟晓姗相处时，比之前态度好了非常多。因为半年来，父亲一直在她们面前夸晓姗，让她们向她学习。她们是学生，知道能考上京都师范大学，是非常厉害的。她们觉得自己确实要以她为榜样，等她们之后考大学也要跟她一样考上一所名校。 她们两个人积了些作业难题，都在这两天请教晓姗。所以晓姗都在教她们。玉贞呢，看到此情形，心里暗自开心。她则忙着在厨房跟朱三准备着年夜饭。晓姗只是偶尔在卫生上帮忙搭把手。 玉贞做事麻利，为人大胆泼辣，这点晓姗还真的比不上。晓姗在做家务这块相对比较弱，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长年在外没怎么动手做家务。晓姗在为人处事上，明哲保身，不争不抢，一般会让着点别人，而且她不多话，沉默寡言。 玉贞呢，在旁边做家务时，偶尔会说些笑话，逗朱三开心。前段时间，朱三去过几次书屋，玉贞空的时候就粘着朱三，跟朱三聊天。 朱三呢，平时可能精力大部分放在工作上，对男女方面的情感其实并不是十分成熟。他喜欢晓姗一半是因为她长得像前妻，另一半是因为晓姗上进刻苦、乖巧听话，还有一点晓姗从来不争不抢、不管束自己。晓姗不管自己，朱三觉得轻松，偶尔也觉得可能是晓姗不够爱自己。 玉贞那种跟晓姗差异很大的个性，深深地吸引着朱三。虽然朱三一直告诫自己不能靠近玉贞，可内心却已经开始有点起伏。 正月初一、初二两天，玉贞依然过来。晓姗主要是在辅导朱三两个女儿功课。玉贞帮忙做家务，偶尔会着趁晓姗不注意的情况下，往朱三嘴里食物。朱三本想拒绝，可又担心晓姗看到不好，就接受了。次数多了，朱三感觉还不错，有种被人宠的感觉。在自己跟淑美和晓姗两个女人相处过程中，朱三都是自己在付出，她们俩个都很少主动为自己做什么，好像自己为她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而这个玉贞一举一动感觉都很体贴自己。朱三心里越来越起了涟漪 。 初二那天晚上，吃完饭。玉贞对朱三说：“朱课，明天我要去守店了。有空你可以过来帮忙。”玉贞在晓姗面前，不敢叫朱三为三哥。那几次，晓姗没有回来时，玉贞在跟朱三单独相处时，她就甜甜地对着朱三叫着“三哥，三哥。”。 “晓姗，陈老板的录像厅好像是正月生意会比较好，要不要开起来。”朱三问晓姗。这几天晚上床上的失利，朱三心里很烦躁，他不想整天都面对着晓姗，他感觉自己好无能，他想去透透气。 “听你的。开起来，收些费用也不错。”晓姗正在帮忙解答朱三大女儿婷婷的作业，头也没抬答了一句。 初三那天，晓姗大部分时间则在家里辅导朱三女儿做作业。朱三则录像厅和家两个地方跑。玉贞呢，看到朱三过来看录像厅，格外开心。半个小时左右，她就跑到录像厅那边，给朱三倒水、或送些水果、小零食之类的，然后呢亲呢地“三哥、三哥”叫着。 朱三还有个烦恼，当初自己娶晓姗还有个目的，就是让她为自己生个男孩子。朱三是家里单传，如果他没有生个男孩子，他们家族的香火到了他这里就断了。可自己跟晓姗一年半多，房事也不少，就是不见她肚子大起来。他常常要拉着晓姗去看病，晓姗总是推三阻四地拒绝。后来，晓姗去上了大学，两个人两地分居。晓姗要求要避孕，朱三不得已采取了措施。朱三想也有可能两人房事不尽兴，跟用了那个有关系。 初四那天早上，玉贞送水果过来录像厅时。朱三心情不好地叹了口气。 “三哥，怎么了？心情不好。”玉贞娇嘀嘀地问。 “玉贞，你说我之前跟晓姗那么久，怎么也没见她怀孕。是不是我年纪大出问题了？”朱三又想起自己最近在床上的表现，他将晓姗没有怀孕的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 “三哥，女人如果不想怀孕，办法有的是。”玉贞诡异地笑了笑说。她记得之前有问过晓姗，她跟朱三那么久怎么都没怀孕。晓姗说她有点怕生孩子，感觉生了孩子，人生就走到了尽头。 “晓姗不想怀孕？不会吧？”朱三不愿意相信地问。 “三哥，晓姗她肯定有很多事瞒着你。你想想看，她瞒着你备考、考大学。你是不是都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厂里面，一周只有两三个晚上在一起，你一不留神，她偷偷地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晓姗这人口风很紧，她备考，也只是含糊其辞跟我说是准备成人高考。” 玉贞的一番话，朱三听着感觉不无道理。可现在晓姗现在上大学，此时自己又不能让她怀孕。朱三感到失落，又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 第60章 春节的时光2 初四那天将近中午时，陈老板带着淑芳从天州回来了。他还购买了很多礼物：有龙井茶、丝绸领带、丝绸丝巾、丝棉被等。像龙井茶：朱三一份、晓姗哥哥和姐姐各一份。丝绵被购买了两份，一份自己用，一份送给了朱三和晓姗。 陈老板又打电话给牡丹酒家预订的酒席推掉了。淑芳呢，天州之行后，对陈老板更加好感了。她觉得自己要花更多的心思去守护跟陈老板的感情，每天去录像厅的次数比之前多，时间也比之前长。 初五那天早上，灿晨给晓姗书屋打了电话，没有找到晓姗。他就交代玉贞看到晓姗，请她回个电话。晓姗来到书屋，听说灿晨找自己，她猜得着他找自己什么事。 回校前，晓姗接到灿晨的信，他除了在信中述说他对晓姗的思念之情外，还表示期待春节期间想见晓姗。晓姗回来后，也接过两次灿晨的电话，约她出去见面，都被她拒绝了。今天估计他又是想约自己见面。 “叮~，叮~”书屋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晓姗接了起来，电话另外一端传来了灿晨的声音：“冰冰，晚上六点，昨日依旧西餐厅见。不见不散。你不来，我就一直等。”晓姗刚想说拒绝的话，电话就已经挂断了。晓姗回拨过去，电话没有人接，她知道他用的是报社办公室的电话机打的，估计他找到自己后就离开办公室了。看来今晚非去不可了。 晓姗告诉朱三晚上要出去见一个朋友。朱三问她：“男的还是女的。” 晓姗犹豫了一下，说：“女的。之前的同学。” 玉贞偷偷地告诉朱三：“今天早上有个男的打电话过来，找晓姗，让我转告。就是这个号码。”朱三照着玉贞手写的号码打了过去，没有人接电话。 晚上五点半，晓姗出门了。朱三也偷偷地跟在后面。他看着晓姗上了的士，他也拦了辆的士，跟在晓姗那辆的士后面。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玩跟踪啊。前面车上的是谁？老婆吗？”的士司机好奇地问。 “不要问。叫你跟，你就跟。反正车费照算，不要跟丢了。”朱三实在不想跟外人说自己跟踪老婆，实在丢人，丢不起这面子。 到了昨日依旧餐厅时，他看着晓姗下了车朝着餐厅走去。朱三也跟着下了车。他远远看到店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帅哥，那帅哥身高1.78米，温文儒雅，长得有点像电影明星张佩华。那个帅哥朝着晓姗温柔地笑了笑。两个人一起朝着餐店里面走了进去。 朱三看到眼前的一切，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想冲进去各打他们一个一拳，但忍住了。他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俩个有说有笑地找了个靠湖那面的桌子坐了下去。“他妈的，还真有情调。”朱三内心骂着。 朱三已经吃过晚饭了，就没有进去饭店。他在附近溪湖公园门口附近找了个休息椅子坐着。朱三想了很多。他想如果当年自己不给晓姗开书屋，她会跟自己吗。自己给她开了书屋，以为她跟了自己，自己就后顾无忧了，结果她连回来几天都要出来约会。在大学里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私下会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地来往。朱三又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也许她本不该属于自己，自己只是她的一个台阶，她终究要往更高的台阶走上去。也许那个玉贞更适合自己。可朱三还是不甘心，也许他们只是出来吃餐饭，自己不至于那么小气吧。再等等看吧。 朱三又回到店门口附近，过了一会，晓姗和那个男人出来了。 “晓姗，我们难得见一面，去溪湖公园走走吧。”灿晨说。 “灿晨，你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了。不管我爱或不爱他，我都没有权力再去爱别人。你很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将我忘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太晚回去，等下他等着急了。”晓姗拒绝着。 “晓姗，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灿晨突然间问。 “什么日子？”晓姗反问。晓姗突然间想起今天是2月14日，国外的情人节，这也是晓姗上大学后才知道的国外节日。这个灿晨，刚刚在里面才拒绝了他的礼物：一条项链。现在还特意提醒今天自己跟他一起度了个西方节日-情人节。这个节日在国内还没什么人知道。 “情人节啊，西方的节日。冰冰，谢谢你今天陪我过了个快乐的情人节。冰冰，我会一直等着你。”灿晨发誓着。 “好吧。你要等就等吧，我也没有办法。我要回去了。”晓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朱三看着晓姗坐上的士，那个男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肯离去。真是个痴情的种啊。朱三也拦了辆的士准备回去。“今天是情人节，可自己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朱三突然间想送个礼物给晓姗，可这回商场也关店了。他想起了中心街附近那边有个新开的24小时超市。 “师傅，改地方。我想先去中心街那个24小时超市。”朱三对司机说。 “老板，好的，我拐回去。”司机已经离开中心街一小段了。 朱三进了超市，挑了一盒德芙巧克力，准备在收银店那里结算。看到收银台边上还有几束鲜花摆在那里。朱三又挑了一束看上去最新鲜的带着十一朵红玫瑰的鲜花，然后算了钱。因为营业员告诉他11朵玫瑰代表一心一意的爱。他拦了辆的士回家。 回到家，朱三看到晓姗已经换上了睡袍坐在床边等他。晓姗看到朱三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还拎着一盒巧克力。 “朱课，你去买这个。”晓姗开心地起来接过礼物，找了个花瓶将鲜花修剪了一下插好了。晓姗感觉鲜花很美，日子很美。 “今天是情人节。晚上才知道的，就出去购买了。宝贝，亲我一下。”朱三向晓姗讨好着说。 “啵啵”晓姗轻轻地在朱三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娇羞地说了句：“快去洗漱。我在床上等你。” 老婆漂亮有人惦记也正常，她没有上心，心还是在自己身上。等下自己可要好好表现一下，将她喂饱。否则哪天，很难保证她不出轨。朱三一边洗漱着一边想着。 朱三来到床上时，晓姗主动地依偎在朱三怀中，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上。朱三的唇落了下来，两人舌头绞在一起，向内探索着彼此间的深度。等朱三开始进攻时，他的脑海中又开始重复出现别的身影，他又恍惚了。 接下来几天，朱三都无法回到当初的雄状态。朱三偶尔会去书屋帮忙，玉贞见到他都是热情似火地接待。初八那天晚上，朱三在晓姗面前嚎啕大哭起来。他骂自己没有用。晓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地将他轻轻地抱在怀中。 第61章 春节的时光3 陈老板儿子、儿媳妇听晓姗说陈老板已经跟淑芳领了证后，回去商量对策。他们俩个都觉得要多了解淑芳的目前家庭情况，才会有好办法。兵书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场家庭财产的保护战既然要打，那就不能打没有准备的战。 陈老板儿媳妇正月时在录像厅附近转了几次，目标最终锁定在玉贞身上。她觉得可以从那个书屋的那个女孩那里，打听到那个狐狸精的具体情况。 陈老板儿媳妇购买了一套高档护肤品，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送给了玉贞。约她初八晚上学府街那家日本料理店一起吃饭。陈老板儿媳妇那天来书屋闹，而且还闹得那么凶，玉贞自然有点印象。 玉贞想收她的礼物，吃她的饭，又不犯法。她无非是想套些晓姗她妈和她妈家的一些信息，就大大方方地收下，大大方方地去了。 陈老板儿媳妇了解到：这个淑贞40多岁，原来在十几岁时被拐弯到山区，跟她老公林培成结了婚。前几年，她老公在山上挖石头时，被石头砸下来去世了。去世后，经她妹夫介绍在一个T湾人那里当保姆。后来因为脑部长了什么肿瘤，动了手术后，就没有做了。 淑贞有三个子女：老大女儿林英，在一家外资宾馆当领班，她老公开了间摩托车修理店，育有一个女儿；上面公婆都在世，公婆也都有工作，家庭经济状况算是小康。老二儿子林武，目前在市S局工作，娶了个老婆在区C政局工作，育有一个儿子；媳妇的娘家经济状况十分好，父亲在郊区镇政府当镇长，母亲是个小学教师，她只有一个弟弟，她弟弟目前在树城大学法律系上学；最小的就是晓姗，目前正在京都师范大学上学，那咖啡屋就是她的；她之前在鞋厂当工，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她老公在那个工厂是个车间领导，收入非常高。 玉贞强调了一点，晓姗后续有可能会跟她老公离婚，因为她心高，想要飞。 至于晓姗之后会不会离婚，跟他们没有关系。陈老板儿媳妇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要怎么拆散他们，不让财产外流。不过他们家经济状况算还好的，虽然淑芳她没有工作，可三个子女都已经长大成人，且收入都不错。 陈老板儿媳妇回去后，跟她老板说了已经了解到的情况。陈老板儿子准备好好找父亲聊聊，谈谈心，先以淑芳会克夫来劝。 陈老板儿子邀请陈老板回家，说孙子和孙女想他了，想见爷爷。但没有说请淑芳回来见他们。 陈老板想想也是，之前春节自己都是跟儿子一家一起过，今年出去旅游了，连孙子和孙女的压岁钱还没有发，自己确实也应当回去一趟。 陈老板就跟淑芳商量，去儿子那里吃一餐饭，但不带她过去。担心儿子和媳妇俩个对她恶语相向。淑芳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让陈老板与他儿子成了冤家路人，就自然而然地同意了。 陈老板一进儿子家门，就给孙子和孙女各派发了两个红包，说是其中一个是淑芳给的。儿子、儿媳妇一听说淑芳两个字，脸就有点拉长了，但他们为了晚上的劝导，还是暂时忍了，没有当场发火。 “爸，你先坐着喝点茶，一会菜就好了。她的钱不也是你的钱，她的，我们就不用收了。你帮她拿回去。”陈老板的儿媳妇回了句。 “晓燕啊，她现在也有工资的。她帮她女儿看书屋，她女儿有给她发工资。”陈老板说了句，想表明淑芳没有靠自己养。 儿子、儿媳妇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上菜了，陈老板和他儿子两个人开始觥筹交错，酒至半酣。 陈老板儿子开始发表他的高谈言论：“爸，你不知道吗？你找的老婆命硬，克夫。将她老公活活给克死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你妈也已经去世了，那我不也克妻。”陈老板生气地说。 “那怎么会一样呢。妈是正常去世，病逝的。她老公那是意外去世。爸，你还是赶紧离开她吧，要不惹祸上身就麻烦了。我们还是希望你长命百岁。”陈老板的儿子演说着。“还有女人改嫁，是为了什么。肯定是为了你手上的钱。听说她那小女儿，就是为了钱才嫁给大她20岁的男人。母女俩都是骚货。爸，你还是赶紧跟她离婚吧。” “你~，你~。我怎么养了一个你这么不孝的儿子。”陈老板气得全身直发抖，将手上的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然后就挥袖而去。 “看来爸不会跟她离婚，这可怎么办？财产遗嘱都还没有说，以后万一这财产还要分给那女的子女，我们不是亏大了。”陈老板儿媳妇看着摔门而去的陈老板，说了一句。 “我先去找个律师将遗嘱写好，然后再去爸，让他签字。”陈老板儿子说。 “是，是。要抓紧做好遗嘱。”陈老板的媳妇附和着。 后来，连着三个晚上，陈老板儿子和他老婆两个人都来到陈老板家里吵。吵着陈老板在他们起草好的遗嘱上签字。遗嘱里，陈老板百年后，他的财产全部归他的儿子和女儿，跟淑芳没有半毛关系。陈老板自然不会签字，骂他儿子：“老子还没有死呢，你就盯着我的财产。” 第一个晚上，陈老板是有给儿子开门的。后面的两个晚上，他没有给他儿子开门。儿子和儿媳妇就在屋外重重地敲门，在外面骂淑芳，骂得很难听。 连续三个晚上，吵得陈老板和淑芳心烦意乱。邻居们见此也议论纷纷，说三道四。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包二奶吗？” “老婆没走多久，又找了一个。男人啊，耐不住寂寞。”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没皮没脸的，看到男人有钱就缠上。” …… 终于说什么的都有。虽然陈老板本来不在意这些，可这样吵下去，他们也觉得不安生。 淑芳就提出来跟陈老板说：“你的财产，我可以不要。我相信我们家几个孩子也没有想要。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要跟他们说。” “这样对你不是太不公平了。”陈老板歉意地说着。 “我嫁给你，又不是为了钱。这几个月，你对我的好，我心中有数。”淑芳感激地说了句。 淑芳第二天来到书屋，就打电话找晓姗的哥哥和姐姐。还好他们两个单位都有电话。她让他们晚上都来晓姗店里面，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晚上八点钟，晓姗的哥哥和他媳妇，晓姗的姐姐和姐夫，都来了。 “妈，什么事这么重要？”晓姗的姐姐问。 淑芳就一五一十将陈老板儿子、儿媳妇要求陈老板立遗嘱全部财产都不留给自己的事说了。 ”这不可以。如果他先走，要留一套房给你住，再留一套房给你收租。我们可以不要，但一定要保障你的老年生活。如果任何的保障都没有给你，你跟他不是白跟了。”晓姗的哥哥说。 “姐，晓姗，你们的意见呢？还有晓姗，你要不要问下朱三的意见。” “我赞成哥的意见，朱三听我的。”晓姗自信满满地说。 过了几天，陈老板儿子让律师起草好了陈老板的遗嘱：如果淑芳先往生，陈老板任何的财产，淑芳的子女全部放弃继承权。如果陈老板先往生，淑芳有两套房子的居住权和使用权（其中一套就是目前陈老板居住的，另外一套目前出租）。遗嘱上面将两套的产权证号码和产权位置、面积、大小都写得清清楚楚，淑芳拥有这两套房的居住权和使用权，直至百年，但淑芳的子女们没有继承权。 所有人签字画押。 第62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陈老板财产分配的事情刚解决不久。陈老板的情人—舞厅里认识的阿玲找上门来了。 阿玲三十多岁，烫着个大波浪头发，化着浓妆，大冬天还穿了条超条裙，一双长靴。穿着显得前卫、风骚。 阿玲到了录像厅，见到陈老板不由分说就扑到他怀里。啵地一声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陈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左脸上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她还要往另外一张脸亲去时，被陈老板推开了。 “你这是干嘛？”陈老板一边推开的身子，一边大声地斥责着。 虽然陈老板并没有用力，还阿玲是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她骂骂咧咧地说着：“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久死哪去，都不来找老娘。害得我好找。我现在亲自找过来了，你还这么对我。你的良心到哪里去了。” 这一幕刚好被过来送餐的淑芳看到。陈老板脸上那红印像一把刀刺在了淑芳心上，痛。淑芳心里一慌，提在手上的装饭菜篮子掉了下来。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啪嚓”声划破了寂静，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哗啦哗啦”声。装着食物的碗碟重重地砸在地上，接着四溅起碗碟的碎片及食物，汤汤水水、青菜、肉、饭等撒得满地都是。 淑芳哭着跑出了录像厅。陈老板顾不上一地的狼藉，快步跨了过去，去追淑芳。陈老板紧紧抱住了淑芳不放，淑芳一边挣扎一边哭嚎。 晓姗看到此情形，莫名地问了句：“怎么了？我妈哪里不舒服吗？” “妹子，你听我解释。”陈老板张口说话，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毕竟这事自己错在先，虽然是之前的事，可却终究是伤害了淑芳。 淑芳力气毕竟是抵不过陈老板，在他怀中慢慢地软了下来，但还是一直哭??。 看阿玲到陈老板弃自己而去，反而对淑芳那么紧张，不甘心地出来骂：“老陈。你这个没良心的。原来这半年多没来找我，是为了这个黄脸婆。这黄脸婆有什么好，有我年轻吗？有我性感吗？”她边说还边扭了扭腰，挺了下胸。 阿玲里面穿的是件低领的毛衣，外套一件毛呢西装。随着她刚刚这一动作，那毛衣下的那隐约可见的肉团也颤抖了下。 “你这厚颜无耻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住哪，做什么。这半年多，我连传呼机号码都换了。还不明白吗？你再这样死缠烂打，别怪我不客气。”陈老板愤怒地说。 陈老板接着扶着淑芳在书屋的休息椅坐下，对着晓姗说：“晓姗快给你妈倒杯水。”他还在淑芳的背上轻轻抚摸着，以安抚她那不安的情绪。 “你好歹也是个老板，之前每次才给多少钱。你为老娘那么好睡吗。睡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补钱。”阿玲继续撒泼。 陈老板有点不耐烦，想让阿玲快点离开。他就从口袋中掏起了几张拾元面额的钱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对阿玲说：“这些钱给你，赶紧给我滚。” “就这点钱，还以为打发叫花子啊。”阿玲显然不知足。自从她知道陈老板是录像厅老板后，她想最好能抢回来。实在是抢不回来，那就多讹点钱。 陈老板开录像厅是阿琳前两天逛学府街时，偶尔看到陈老板走进店里面去的。又经过一天的打听，主要是向玉贞打听的，才确认那个录像厅老板是陈老板。 淑芳还在那里哭。陈老板心烦意乱，又冲着阿琳哄叫：“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报警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睡了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啊。” 阿琳看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大哥啊。你长得那么帅，床功夫又那么好。我好想你啊。”说着还走到陈老板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 晓姗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绝了，恬不知耻。应当是那种人尽可夫的货色，难怪陈老板看不上她。可这种人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旦粘上，想甩也甩不掉。晓姗很想用最恶毒的话骂眼前这个骚货，可却想不出来。可能有的人天生就不擅长骂人。 晓姗冷冷地对阿琳说了句：“这是我的店，你给我出去。” 陈老板听到这句话，马上起身推阿琳出书屋。 阿琳本来心里想借陈老板推自己出去的机会，故意倒到地上，假装被陈老板推倒了。转念一想，自己更大的目标是钩到这条大鱼，做为后半生的饭碗，再这样闹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临走前，又示威地说了句：“老女人，你等着。他最终肯定是我的，你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 晓姗在旁边默默地陪着淑芳，不停地给她递纸巾。那纸巾扔得满地都是。“玉贞，帮忙扫一下地，好吗？”晓姗对正站在收银台好像带着冷笑的玉贞说了句。 玉贞不太情愿地拿着扫把和斗，扫了地。女人是容易嫉妒的动物。越是关系好，起见不得对方好。玉贞就是这样，看到晓姗和她妈妈都有个好归属，她时常内心愤愤不平，心态极不平衡，巴不得她们出点事。所以今天阿琳过来跟陈老板闹，陈老板之前的丑事得以揭露。她看了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淑芳慢慢地情绪平稳了点，她咬了咬嘴唇说：“离婚。我要离婚。” “妈，这话可不能随便出口。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最忌讳的事就是提离婚。不管是不是要挟，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没有到真的走不下去时，千万不能以此来要挟。”晓姗开导出母亲。 “还有，我刚才也算听出来了。陈老板跟那个女人也是在跟你之前的事了。” “是啊，都是以前的事。都怪我当时没有把控好自己。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好吗？”陈老板自责地说。 “妈，人都有过去。就像你，你不也是跟过爸。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晓姗接着安慰。 “可他不止有老婆这件事，还有~”淑芳话到一半，没有再说。她想起了自己跟朱三的那晚。她的脸马上涨红了。她想自己如果没有那晚的事情，可能还会在那里犹豫要不要跟陈老板。自己好像跟陈老板也扯平了。 “妈，别激动。”晓姗识认为她妈是因为前面的事情，生气得脸都红了，端着水给她妈喝。 此时的晓姗想起了朱三最近在床上的表现，还有最近看到的一两次朱三和玉贞之间暧昧的行为。难道他们~。晓姗不敢再往下想。 “妈，这半年来，朱三来店里面吗？”晓姗突然转移话题，问了句。 淑芳被她这突然间的话锋一转，有点跟不上节奏，想了一会说：“基本上没有来，就最近春节前，你回来前，好像来了三次。” “哟，知道了。谢谢妈。”晓姗想最近跟朱三产生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现在这样等于让自己守活寡。 “陈老板，你先带我妈回家休息吧。好好哄哄他。录像厅我跟玉贞一起帮忙看着。”晓姗说完，就在考虑自己跟朱三的事。 两三次朱三就跟玉贞在一起了，好像也不太可能，可她心里对朱三最近的不得力有点疑惑。难道他是在工厂里又遇到了尤物。晓姗知道那些供应商及下属等，为了讨好这些T湾领导，有时会帮忙物色些年轻女子供这些人玩。还好之前，朱三相对比较自觉，基本上没有听说这类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晓姗又想起自己在校经常跟自己班主任若水意淫的事。她就开始自责。人是动物，可能性是本能的需求。自己跟朱三长期两地分居，他跟自己都无法得到满足。现在是寒假，难得的团聚的机会，自己要好好珍惜。这几天自己还是住到他厂里面吧，钱赚多赚少，够花就好，书屋就留给玉贞看吧。 于是，晓姗跟玉贞交代完，就回家整理了点衣物赶到了朱三的工厂。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朱三的表现依然差人意。临别的那个晚上，朱三又嚎啕大哭，男人吧，最怕的就是自己床上不行。晓姗依然是抱着他，不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