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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全天下都知道他被皇帝甩了

    赵宣那副模样让卫综看的蹙眉,他一把将人推到墙上,脸上还是带着十分瘆人的笑。

    卫综脸上情绪几度变幻,俯身贴在赵宣耳边低低说:“赵大人娶了妻子,难道忘了老相好?”

    赵宣后背撞到墙上,觉得火辣辣的疼,闻言脸上发烫,额角开始出汗。

    他已经做好和卫综断的干干净净的打算,这段时间,卫综不纠缠,他原以为过去了,可现在算什么?

    这个人要做什么?

    眼看着卫综作势要亲上来,赵宣突然瞥见卫综腰间的刀,电光火石之间,他抽刀而出,直指卫综。

    卫综迅速反应,抽身而去,还是被赵宣抽出的刀削掉一缕头发。

    他站在赵宣三步远的地方,双目骇人可怕的深沉,猛地上前,只一招把赵宣手中的刀夺过来,重重扔下,发出沉重的铿锵声。

    赵宣大口喘着气,无力挣扎,眼中不知是被逼的通红,还是想落泪,终究还是和卫综吻在一起。

    他听着卫综沉重的呼吸声,这人阴沉冷厉,连吻都带着彻骨的冷意,赵宣被激的全身僵硬发寒,恍惚间只能抓着面前人。

    猛烈的带着血腥味的亲吻让赵宣事后无力地在原地抱着自己止不住的颤抖,他无视卫综递过来的新衣

    衫。

    直到巷子中寂静如死,赵宣才发觉那人早走了。

    他在原地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才起身活动坐麻了的腿脚,脚步不稳往家走。

    ……

    青王刚离开两个月,屁股还没在银州坐热,就听到风声说新帝打算娶妻,定的是昔日太子太傅林瞻的嫡孙女林云照。

    一下子,青王成了全天下的笑柄,谁都知道青王好男色,又做了新帝的榻上之臣,之前死命逼着新帝,让新帝后宫空置,如今这不还是像条落水狗一样被赶到银州,可能不久之后好日子就要到头。

    不少人看笑话,都想看这位权臣能落个什么结局,最好凄惨一点,才好让他们有兴致做谈资或是唏嘘感慨。

    谢洹回了银州就像是做了土皇帝,皇帝娶妻的消息下来,银州的青王府原本和乐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去。

    “将军回来后,那些人老实了许多,不过似乎对将军还是不满。”

    谢洸没说那些人不满的原因是他们将军在皇帝面前缩着脖子,像个屁,让他们看的恼火,不明白为什么不反,明明有能力,为何不反!

    军中的将士不乏有野心之辈,戊字营魏昌便是其中之一,也是最不明白谢洹为何拥兵不反?

    同

    时他对谢洹有一种谜之狂热,四处在军中散播皇帝之位应该是谢洹的。

    程璟在此处的督军这样的话听的耳朵起茧子,可这群粗人忤逆大胆,硬生生控制了他们,往京都传的消息算是半真半假。

    现在青王回来了,这些人更是觉得没他们的活路。

    谢洹回来一直待在府中,给人一种他真是被赶回来的感觉。

    这几天一直有军中将领前来求见,他挑几个见,挑几个不见,其他人也是如此,那些给他塞男人的,他也一一交给谢洸处理。

    谢洸忙的眼下乌黑,整天怨气缠身,谁碰到他都能惹一脑门官司,想着他是不是要娶个媳妇,也让谢洹知道他有自己的生活?

    其实他不解那半个月,谢洹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怎么刚回来就要回银州?怎么小皇帝娶妻,那位也像是没什么事?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事。

    皇帝大婚定在贞元五年春初二月初六,举国同庆,远在银州的青王命人送了一座送子观音过去。

    那送子观音有丈高,能放在佛堂大殿供奉了,看的大家迷惑不已,想青王什么意思,听说青王在府中养了许多娇美男子,难道是体会到别处乐趣,把皇帝给忘了?

    也有人感慨青王财力,那么大

    一块玉石,让人震撼。

    彼时,青王府中。

    “将军,小皇帝骑到咱们头上拉屎,咱们难道还要忍着恶心?”说话的是魏昌。

    这个人长的像头熊,毛发旺盛,肤色黝黑,怒的咬牙在谢洹面前原地打转。

    谢洸没眼看,扶额劝解道:“魏将军,皇帝陛下只是娶妻,又怎么是在咱们头上拉屎,就算皇帝在咱们头上拉屎,你也只能忍着。”

    魏昌不服,双目瞪的浑圆,咬牙切齿:“军师,你别说话,再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凭什么咱们忍?

    咱啥都知道,那皇后的位置明明是咱们将军的,小皇帝他薄情寡义,半点也不顾忌咱们……”

    此话一出,室内寂静的落针可闻,大家也不管他接下来说了什么,只默默当个死人。

    现在天底下那个不知道他们将军被皇帝甩了,这个莽夫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昌还在那一通乱说,全然没看见坐在上首,脸色黑如锅底的他们将军。

    谢洹默默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两位五大三粗的士兵,二人会意,迈着铿锵的步伐把魏昌抬了出去。

    魏昌不服嚎叫,喜提谢洹五十军棍伺候。

    谢洹沉着脸将所有人赶走,谢洸半路折回,碰到易先生也往这边走。

    两人路上相逢,谢洸俯身行礼,易先生抬手示意他一起走。

    谢洸想起什么问:“先生,这都快半年了,将军也没什么动作,他究竟要做什么?”

    易先生转头看谢洸一眼,低低笑问:“听说将军打了魏昌五十军棍?”

    谢洸点头,觉得易先生说这话是在点播他,于是多想了想。

    他隐约触及到什么,却又不是很清晰。

    易先生这时候说:“老朽也看不透他们在谋划什么,不过将军大约也该说了,不如听听将军怎么说。”

    他其实觉得,眼下这种情况,他这个徒弟是吃亏的,不论他这个徒弟在皇宫中和皇帝谋划了什么,主动权似乎一直在那位皇帝手中。

    易先生心中叹了声,不免忧心起来。

    他那徒弟和小皇帝相辅相成,才铸就天黎如今盛世,如今这二人如何,只看徒弟的态度,他也是看不明白,只能过去问问。

    谢洹看见二人,先是请二人落座,再让人上茶,之后把他和程璟之间的谋划说了一遍。

    “将军是说陛下让咱们回来铲除心存有异之人?”谢洸不解,这其中有重要一环不对。

    他明明白白知道他们将军对皇帝的占有欲,现在皇帝大婚,他怎么可能会在银州安稳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