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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程南星似乎明白了一些。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急切的想要借钱,而且一借就是一个还不起的数目。”

    她看着云朗行说道。

    云朗行点头:“这些人借着镇国将军府的名号放贷,看起来比赌坊里的那些人靠谱,而且许诺的期限很长,最短都是半年。”

    “这些人借了钱之后或是赎房赎地,或是继续挥霍赌钱,之后很有可能会继续借钱。”

    随后云朗行微微皱眉:“只是现在我还没摸清楚这些人放利钱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程南星淡淡开口:“为了说我雇凶杀人。”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刘氏有关,可她手上却没有证据。

    “雇凶杀人?”

    云朗行疑惑的重复了一遍程南星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程南星把刚才李放找来的事情告诉了云朗行,等她抬起头,云朗行的脸上已经挂上一丝怒意。

    “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我去问问。”

    说着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省省吧!”程南星抓住云朗行的手:“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人住在什么地方,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你就这么过去,要是吓到

    孩子怎么办?”

    不料她话还没落到地上,双脚就突然离开了地面,下一秒她就已经被云朗行抱到了马上。

    “不需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知道他在城外就可以。”

    云朗行紧随其后上马,伸出手把程南星圈在怀里:“坐稳了。”

    话音刚落,程南星身子下的马就开始疾驰,吓得程南星伸手揪住了黑马的鬃毛。

    黑马吃痛长嘶一声,整个身子都扬了起来,程南星一下没坐稳,直接倒进了云朗行怀中。

    云朗行一只手环住程南星的腰,一只手紧紧攥着缰绳稳住了马。

    “你别抓马毛,可以抓着我的胳膊。”

    云朗行控制着马慢下来,低头对程南星道。

    “不、不行……”程南星惊魂未定,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抓着你的手我更感觉要掉下去了……”

    云朗行见状叹了一口气,随后把手中的缰绳塞进了她的手中。

    “那你来控马。”

    “我不——”

    不等程南星说完,一双大手就覆了上来。

    云朗行掌心传来的温热竟然让程南星渐渐平静下来。

    “你拽这边,马就向这边走,拽这边就转弯,收紧它就慢下来,要是想快一点,就用腿夹一下马肚子,或者摔一

    下缰绳。”

    云朗行耐心的教程南星骑马,两个人慢悠悠的出了城。

    刚出城门,云朗行就攥着程南星的手,甩动缰绳渐渐加速。

    此时的程南星也不像刚才那样害怕,甚至还有些好奇的探头四处张望。

    可还没等她看够周围的景色,云朗行就伸手把她的头扭了回去。

    “骑马的时候要看前面,不然很容易出事。”

    云朗行沉声说道。

    程南星轻哼一声:“我这不是看周围有没有李放的踪迹吗?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找他,不看怎么找?”

    云朗行道:“你说那人家里是个卖菜的,城外大量种菜的菜农就那么几家,一一找过去就成了,不用那么费力。”

    原本程南星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云朗行带着她在外面找了几家之后,还真的找到了李放家。

    但李放并不在家,只有李富贵带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在院子里面喂鸡。

    听到马蹄声,李富贵抬头向着院子外看去,和程南星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立刻丢下手里的米糠转身跑进屋子。

    云朗行抱着程南星下马,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那处茅草屋。

    “出来!”

    在程南星的约束下,云朗行只是伸手敲了敲门。

    可门

    内的李富贵并没有给出回应。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出来。”

    云朗行的声音低沉的可怕,程南星听后都觉得背后一凉。

    但李富贵似乎就是铁了心不出来,见好好说话没用,程南星后退一步低下头,算是默许了接下来云朗行的一切动作。

    有了程南星的默许,云朗行三两下就把那扇脆弱不堪的木门从房子上拆了下来。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从里面走出来,要是我去抓你,断条胳膊断条腿,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云朗行话音刚落,李富贵就抱着弟弟哆哆嗦嗦的从小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李富贵低着头不敢看二人,小声询问道。

    “李放呢?”程南星问道。

    李富贵抿了抿嘴:“去、去报官了……”

    程南星闻言哼笑一声:“他还真的敢去报官。”

    “那、那有什么不敢的……是你派人杀了我娘,所以、所以我们自然要找官老爷给我们一个公道……”

    程南星盯着李富贵道:“当初你娘在街上犯病,是我出手救了她,我是想把他给治好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杀她?”

    “而且就凭李放说的那番话,还有那

    张来历不明的威胁信,官府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说这番话的时候,程南星语调平缓,语气毋容置疑。

    “你只是一个孩子,我知道你说的这些不是出自真心,一定是有人指使你的,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教你说的这些话?”

    面对程南星的质问,李富贵抱着弟弟低着头久久不语。

    “哑巴了?”云朗行见状上前一步:“问你话呢。”

    不知是云朗行的表情太凶还是语气太狠,这句话刚说出口,李富贵怀中的孩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弟弟一哭,李富贵也紧跟着哭出了声。

    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面对云朗行这种人高马大能徒手拆门的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程南星趁热打铁道。

    李富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去药堂说的那些话,都是、都是我爹教我说的……”

    “他、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程南星忙不迭的询问。

    “我爹还说,只要我这么说了,以后我们就不用种菜了,就能住到城里的大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