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桓生这话,刘氏不由得笑出声来。
“就你?”
她满眼轻蔑上下打量着季桓生。
“我都没什么好办法让程南星嫁给你儿子,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乞丐打扮的季桓生:“你说的法子,该不会就是让你儿子毁了程南星清白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吧?”
下三滥的法子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成功。
季墨书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程南星也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险境。
季桓生闻言嘿嘿一笑,他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就算是拿刀逼着他去做这种事,他也不会去做。
“自然不是,这种事情,您要是想做早就做了,怎么还能轮得到我来说呢?”
“放肆!”宋嬷嬷大喝一声:“咱们大娘子也是你能污蔑的?那种下三滥的法子,大娘子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去做呢!”
“是!是!”季桓生忙低下头:“是我多嘴了,还望大娘子不要怪罪。”
刘氏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且把你那法子说来听听。”
季桓生见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到
刘氏身边……
此时的程南星不知道二房那边的算计,正在院子里和秋鸿还有清月商议收下商铺的事情。
她不仅仅从刘氏的手中拿回了和善堂,还有不少刘氏没有变卖的铺面,京城中有几家,靖州还有不少。
这些铺面到了程南星手中后,刘氏便把她之前安排在商铺里的人都撤了回来,现在程南星也只是安置好了和善堂一家,还有十几家铺面等着她安排人手。
今天她从和和善堂回来后,就有不少铺面里的伙计找上门来。
因为没了掌柜的,有些铺子已经好几天没有生意了,这些伙计都担心到最后领不到月钱。
程南星好说歹说,拍着胸脯保证月钱不会少一分,这才让那些伙计稍稍定下心来。
可就和善堂一个药铺盈利,根本就支持不起那么多人的工钱。
看着正在算账的程南星,秋鸿皱着眉头说道:“小姐,您也不能总是自掏腰包来补这个亏空,这样下去钱早晚是有花光的一天的。”
程南星扶额:“这我当然知道,京城里的几家铺子还好说,难的是靖州那些,咱们去不成,铺面的情况都不知道,安排人手更困难。”
思忖片刻后,程南星
从桌上拿起那个鸟哨,走到院子里面吹响。
下一秒一个暗卫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站到她面前。
“小姐,有何吩咐。”
程南星看了看周围:“把那些人都叫出来,我有事情问你们。”
暗卫闻言把手指塞到嘴里,吹了一个和鸟哨截然不同的声调。
紧接着十几个暗卫就陆续出现。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程南星就直接了当的开口询问:“你们有没有人会管账?会经营铺子什么的?”
被问的十几个暗卫面面相觑。
“这……我们哪会这个?”
程南星眉头一皱:“之前千机阁那个女掌柜不是说你们事事精通吗?怎么管账这种小事都不会?”
其中一个暗卫站出来道:“三小姐,咱们说的诸事精通是杀人越货处理后事之类的,这管铺子……我们是真的不行……”
看着眼前这十几个暗卫,程南星叹了口气。
“那有没有识字的?会扒拉算盘的?”
问出这话后,一个身形相对瘦弱的暗卫站了出来:“我会一点。”
“一点就够了!”程南星立刻把那个暗卫拉到前面来,给了他一块腰牌。
“这是我的腰牌,你现在拿上这块腰
牌去靖州,这张纸上写的是我靖州商铺的名字,去找这些商铺,先把账都清了,之后找几个看起来靠谱的人做掌柜,先把这些铺子给重新开起来!”
说着程南星就把腰牌和那张写着商铺名字的纸塞进了暗卫怀中。
就在那暗卫懵懵懂懂的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程南星叫住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转过头:“回三小姐,我叫伍月。”
程南星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等到我安排你的事情都做完了,记得写封信给我。”
靖州那边的商铺暂且安排完了,剩下的就是京城中的商铺,
之后的几天,程南星招了不少人,最终选定了几个掌柜的帮她管理铺面,
做生意她不行,但看病还是可以的。
只要一有时间,她就泡在和善堂里,有人来看病就去看诊,没人的时候就坐在角落研究医书。
来了这里程南星才发现,现代的许多中医医书,和古代的多少都有些出入,不少药方里的药材和剂量都和她之前学过的不一样。
而且程南星发现,古时的一些药方要比现代改良版的见效更快,因为用药更为猛烈,与之相对的就是有些副作用会更
加严重。
就像是她之前送出去的那些龙骨草熬的汤药。
龙骨草治疗骨痛确实十分有效,可因为龙骨草生长在瘴气遍布的沼泽之中,本身就带有毒性,喝下药之后会造成短时间的麻痹眩晕。
但如果按照现代的药方去熬制汤药去掉毒性,见效又会很慢,有些农户一年到头也就忙着一段时间,一旦错过了,一家人很有可能要饿上一年。
所以程南星这几天都在想着怎么在保证疗效的情况下,去掉不好的副作用。
就在她盯着手中的医书出神的时候,和善堂门外突然一阵躁乱,紧接着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吧!”
程南星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事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
“快起来,好好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南星把男孩扶起来想让他坐下,可男孩却拽着她向外走。
“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看男孩这样子,程南星立刻动身跟了出去。
走出和善堂大门。门口正躺着一个妇人,只见那妇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脸憋的青紫,几乎已经不怎么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