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薄聿珩抱应如愿去泡澡,问了她好几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如愿没有,一点都没有,昏昏欲睡还黏黏糊糊的要亲他,要咬他。
薄聿珩被她到处煽风点火,彻底没了脾气,无底线地纵容,等她闹够了,肯睡觉了,才自己去冲一个冷水澡。
一次根本不够。
以前他们至少要三次。
洗完回到卧室,薄聿珩看到应如愿滚到他的枕头上睡,而她自己的枕头则飞到了床头柜上。
……都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怎么能睡得这么闹腾。
薄聿珩无奈地笑了一下,走到她那边,将被枕头撞到地上的纸巾和手机捡起来,放回原位。
不小心按亮手机屏幕,看到应如愿忘记关掉的网页——靠自己怎么舒服?
薄聿珩挑了下眉,看向熟睡的妹妹,难怪他进门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奇怪。原来是这样。
他若有所思了片刻,关掉手机,绕到自己那边上床,将哪哪都不省心的妹妹搂进怀里安眠。
·
第二天应如愿睡到十一点才醒。
薄聿珩已经不在房间,她身体轻盈地跳下床,拉开窗帘,眺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还是需要平衡一下激素~
她心情愉悦地洗漱,换衣服,下楼找薄聿珩。
薄聿珩这次到京城,就是为了四天后的婚礼,暂时不回港城。
她正想着,这四天她就留在薄公馆不回家了,结果就看到客厅里的白雪。
“白雪姐姐,你怎么来啦?”
白雪笑盈盈道:“贺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去。”
应如愿不明所以:“嗯?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因为贺夫人突然想起来,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婚前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让我来接您回去。”
意思是,他们要四天后才能见面?
又要分开四天啊……应如愿看向薄聿珩,瘪瘪嘴,不想走。
刚有过亲密接触,想黏着他的心情更加抑制不住,分开四天简直是“噩耗”。
薄聿珩接到妹妹的目光,没办法地莞尔。
他当然也不愿意她走,但贺夫人都派人来接了,他只能乖乖把人“还”回去。
薄聿珩拉住应如愿的手,将她带到自己大腿上:“四天而已,很快的。”
才不是很快。
应如愿不情不愿,故意拖延着离开的时间,一会儿说要吃完早餐再走,一会儿说消食了才能坐车否则会吐,消食完了又说该吃午餐了……
总之是从上午拖到了傍晚。
白雪忍不住打趣她:“小姐,现在就这么舍不得跟大少爷分开,那将来出国读书怎么办?”
不提还好,一提,连同现在就要分开的不舍一起埋没了应如愿,应如愿耷拉着脑袋,哀怨地望着薄聿珩。
薄聿珩好声好气地哄她:“乖,只剩下不到九十个小时,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再看几场电影就过去了。”
“……不要你这么哄,我又不是小孩子。”
应如愿还是被白雪带走了。
薄聿珩看着她们的车子离开,心口也忽然空了一块。
他好笑地皱起眉,怎么会这样,怎么变得跟妹妹一样儿女情长,刚分开就开始想她……
明晚吧,明晚找借口去贺家见她,免得她太想念他。
然而。
妹妹的依依不舍只有短暂的一小会儿,很快,她就被各种各样的热闹分走了注意力。
她晚上跟着贺夫人去拍卖场,第二天上午跟着堂姐去做美容,中午又去挑了婚礼美甲的款式,等到傍晚又被贺绍带着去参加商业晚宴。
所以当薄聿珩拿着工作的理由去贺家见妹妹时,反而没有见到,还被贺老总戳穿,被笑话了好一阵。
薄大少爷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这么……尴尬。
而应如愿呢,她在宴会上遇到戚柏雪,兴致勃勃地听她酸了她半个小时的婚礼排场真大。
应如愿真心觉得这小姑娘好玩儿,她有坏心眼,但那个脑子吧,不太聪明,偏偏很爱装,就显得很滑稽。
应如愿突发奇想:“你要不要来当我的伴娘?”
戚柏雪先是一喜!然后就想起来自己要淡然,连忙坐下:“你伴娘的人选到现在还没有定好?”
应如愿托着下巴,笑眯眯道:“再加你一个,也不是不行。”
戚柏雪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京城圈子里最大的事,就是贺愿和薄聿珩的婚礼,她若是能在这个婚礼里当伴娘,也能跟着风光一把。
她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还差一个伴娘,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应如愿似笑非笑看着她:“那我明天让人把伴娘的衣服送去你家。”
有了戚柏雪这个伴娘,应如愿后来两天的生活就更热闹了。
她一天得来找她两三次,为她带来什么派对啊聚会啊各种各样的邀约,似乎是把她当成可以炫耀的“人脉”。
当然了,婚礼在即,应如愿的事情也很繁琐,没那么有空陪她玩儿。
比如她的婚纱,婚礼前一天才从法国空运过来,应如愿第一次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