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的气温要比京城暖和许多,毕竟是出了名的四季如春。
哪怕是入了夜,在凌晨这个时间,在海边这个天台,掠过他们周身的海风仍是如此温柔。
应如愿身后是漫无边际的夜空,周围无高楼,星月如此清晰,她的礼服也是星云的颜色。
薄如蝴蝶翅膀的袖子垂在肩膀,梦幻的紫粉色如人鱼的尾巴,层层叠叠的裙摆无需裙撑也十分蓬松。
只是这会儿被应如愿攥在手心里,有些狼狈的褶皱。
薄聿珩突然有些发狠道:“当年就想这样亲你……”
“你委屈地看着我,说我搂了你三次腰,是在欺负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只是摸一摸算什么欺负?”
“让你头发淩乱,让你面色潮红,喘不上气,只能抓着我哭,掉着眼泪说你不行了,不要了,整个人都软在我怀里……这样的,才叫欺负。”
“懂了吗,妹妹。”
应如愿哪里想得到他真是个老畜生,对十八岁的女仔有这么野蛮的心思。
似怒似嗔地瞪他一眼。
可又莫名其妙的,因为他的形容而有了异样的感觉。
她呼吸失序,在他口中呜咽,真被他吻得眼睛红润。
“聿哥……”
明明没有喝酒,明明他喝的也只是鸡尾酒,但却让她的思绪搅作一团。
薄聿珩逞凶斗狠够了,才变得温柔,含着她的唇瓣。
应如愿抱住他的脖子,配合他变换角度的辗转,所有口红都被他吃干净,他吻到她的脚趾蜷缩,抓紧高跟鞋,意乱情迷。
薄聿珩到她的耳边,用粤语问:“妹妹,做唔做?”
应如愿起初没反应过来什么“做”?
对上他暗沉沉,别有深意的目光,这才明白过来,羞赧地挤出话:“……不可以!你的伤也还没有好。”
薄聿珩吻着她,眉眼成熟,欲得要命,就连声线都很蛊惑。
“伤已经没事,轻一点,你在上,这样可以,妹妹不想我吗?”
应如愿的理智在他最后一句话里丢盔弃甲。
“…………”
应如愿第二天早上是听着海浪声醒过来的。
这家酒店距离海边不到二十米,风掠过海面的沙沙声也听得见。
她在被子下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突然萌生出,“在海边买个房子定居也不错”的念头。
转身看,薄聿珩已经不在床上,但将她的睡衣放在被子上。
她还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只漂亮的半透明的花瓶,插着她的第一金。
应如愿不禁弯唇,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先去浴室洗漱,而后才离开卧室。
薄聿珩在落地窗边看报纸,手边的小茶几上放着咖啡,和一枝第一金。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也很温柔。
宽松的米白色毛衣搭配灰色的西裤,西裤也是羊毛材质,很有厚度和质感,一线阳光落在他身侧,他看着比阳光舒适。
大约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薄聿珩抬起头,而后便合上报纸。
同时,他的怀里钻出一只猫猫。
应如愿眼睛一亮:“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