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乱的很,夫君叮嘱我待在皇宫。”
云念卿将事情往君殇身上推,君惜昭笑容微淡,“的确,民间流言四起,卿卿还是待宫里安全。”
“我有点事想出宫,但是……小殇似乎对我有些意见……”他没间微皱,“可能是因为我同卿卿之间的事吧。”
“小殇,挺在乎你。”
“他是挺在乎我。”云念卿顺势接话。
君惜昭丹凤眼微凉,不得不更直接,“卿卿可愿助我出宫?”
“你要出宫啊?外面现在很乱哎。”
“宫里更安全。”
“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好吧,那你小心些。”
在云念卿的帮助下,君惜昭这才得以出宫。
第一时间就准备找巫族族长,刚出宫就听到无数议论声。
“今日天盛的兵马能打到西城吧!”
“照这个架势,不出半月北城将尽被收回。”
“这还不是多亏了凤翼山的人相助,我可是听说了那些武器直接炸毁了半个城池。”
“恐怖如斯!”
“这次天盛得凤翼山相助,当真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凤翼山之前不是帮高国吗?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咱们天盛的盟军。”
即便是身在皇城他们也听说了。
凤翼山帮高国时,派出
小队给了些兵器。
而这次帮天盛则大不相同,凤翼山拿出了重量级武器,整个凤翼山更是倾巢而出。
鼎力相助。
否则这般短短几天,怎么可能打到西城。
对面还有巫族的人坚挺,都抗不过凤翼山的重量级武器。
君惜昭越听,脸色越发寒凉直接去找族长。
他进宫的短短几日,君殇竟然吞并了大半北部。
这一次君惜昭自视甚高,将所有贴身保护的人跟族长撤走,本来是让云念卿回心转意。
万万没想法,君殇直接攻击北部。
现在北部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巫族竟然无一人来同他禀报。
找到族长落脚之地,正欲进府就被侍卫阻拦。
“你是谁?可有请帖!”
君惜昭无法维持温和,“跟你们楼主禀报,就说有人找。”
侍卫对视一眼,宗主在外一直隐姓埋名,极少人知道这里住着的是江湖上名声显赫的楼主。
“我们楼主在闭关,不见客。”
为何出了这么大事,不见来禀报,原因已然明了。
君惜昭脸色更凉,“去禀,君惜昭找。”
他直接报出真名。
俩侍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色。
明显知道君惜昭乃谁人。
“你等着,我进去禀报。”
不消片刻,侍卫出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里面请。”
在侍卫的领路下,君惜昭来到一扇门外。
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咳的很是激烈的声音。
他推门而入,族长躺在床上面白如纸,“咳咳、公子。”
君惜昭反手将门关上,声音不负温和,“你可知君殇已经吞并大半北部?”
“咳咳!”
族长咳的更加猛烈,似乎是被这个消息惊到。
“怎、怎么,咳咳,会?”
君惜昭出现,君殇该时时提防,怎么能分出心思去攻打北部?
“怎么不会!”
“孤自进宫恐怕就被切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咳咳。”族长苍白的脸咳的脸颊通红。
不应该啊。
就算君殇猜到了君暮是挡箭牌,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幕后之人是君惜昭。
这代入皇宫,切断外界联系,明显就是蓄意为之。
“孤半生谋划,全毁了!”
族长咳的厉害,几重反噬让他如今宛若废人,只能躺在床榻度日。
偏偏因为反噬原因,脉象没有任何异像甚至非常健康,根本没有根治之法。
只能慢慢的感受生命力一点点流失。
“废物!”
看着已经不能帮衬自己半分的族长,君惜昭冷声低骂。
“主上。”
一直在时府暗中待命的蛊族现身,君惜昭脸色依旧难看,却还维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情蛊解法可有进展?”
“快了,正在炼制。”
“不错。”他终于露出点温和笑容,下一瞬看向反噬的族长,“看在你为孤效力多年的份上。”
“便不追究此时。”
说罢,君惜昭将族长象征着楼主身份的玉佩拿走,“仁慈”放过他。
族长如今濒死垂危,已经没有任何用途。
也彻底被君惜昭放弃。
看着君惜昭同蛊族之人离开,族长咳的更加厉害,仿佛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咳着咳着,他突然低笑出声,后越笑越大。
他一生占卜无数,却独独没算到自己是这个下场。
君惜昭连自己的双生弟弟都能利用,为了现身更能毫不犹豫直接杀掉。
他早该知道,自己应有这个下场。
反噬之力让他浑身筋骨仿佛断裂,撕心裂肺。
族长一边咳嗽,一边疼的在床上翻滚。
“嘎吱——”
房门被推开,疼的面白如纸的族长艰难翻身,看向门口方向。
眸中倒映出来人身影,他瞳仁骤然一缩——
天盛之势加凤翼山的力量无人能挡,北部被收回几乎不可挽救。
北部也没想到,短短时间被
吞并大半。
刚被北部吞并的附属小国更没想到。
刚被打没多久,又要跟着北部哎打。
一众附属小国的领头人围坐一团面容难看,“这凤翼山不是帮高国的吗?”
“怎么跑去帮天盛了?”
天盛北部原本不相上下,还有掰手腕的可能。
如今天盛有凤翼山鼎力相助,北部必亡。
众人看向高国领头——温景。
高国伙同附属国开打北部,结果皇帝亡,太子伤。
他就被推了上来。
算是高国的话事人。
“本来以为君惜昭没死,二分天下的局面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如今啊……”
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的一统即将来临。
来的如此快,如此猝不及防。
半生筹谋,一招尽毁。
回宫后,君惜昭敛起周身低气压,还是温润如玉,平易近人的模样。
只是找云念卿更频繁了。
他的频繁寻找,让君殇戾气翻涌,云念卿每次要花许多时间才能顺毛安抚下来。
“卿卿,不见君惜昭了好不好?”
虽然云念卿很坚定的站在他这边,但他知道是因为情蛊。
始终担忧,会横生变数。
听到后方声音云念卿背脊微僵,忙把瓷瓶往被褥下塞,耳畔声音又响起,“卿卿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