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飘飘面色愠怒,“夏宁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随意地把长发拨至耳后,“意思就是你所听到的那样。”
社长示意,安保人员向她们靠近,礼貌地请她们离开。
李飘飘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气,她大声喊道,“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我可是这家商场的尊贵VIP!”
夏宁雪嘴角上扬,“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这家商场归我所有,我说了算。”
安保人员毫不留情地将她们驱逐出去。
夏宁雪离开了商场,上车后,给苏安发了条信息:安大腕,多谢了!
【苏安】:这点小钱,不过九牛一毛。
夏宁雪回到周公府,蹦蹦跳跳地来到球球身边,“球球~”她神秘地一笑,“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球球好奇地用马蹄扒拉着她,直到夏宁雪拿出粉丝的蝴蝶结颈圈,“看!”
球球却转头就走,夏宁雪去拉它回来,它索性躺在地上,用马蹄推开颈圈表示不满。
“不许挑剔!”
夏宁雪故作严厉地说,球球呜咽了一声,乖乖地趴在地上接受戴上颈圈的命运。
一戴上紫色的蝴蝶结颈圈,它原本威猛的形象瞬间变得可爱了许多。她领着球球进屋去找周禄寒,管家知道球球性情温顺,自然不担心。
周禄寒双腿交叠坐在书房的软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翻阅,他背对着光线,低垂的脸庞轮廓更加分明。
听到动静,他抬眼望去,门外球球头上的紫色蝴蝶结颈圈格外显眼。
他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夏宁雪此时走进来,“球球戴上这个是不是特别萌?”
周禄寒手掌掩面,透过指缝看她,“它觉得萌吗?”
“当然萌啊。”夏宁雪蹲下身,抚摸着球球的脑袋,“是吧,球球!”
球球似乎有些无奈。
“好啦,球球宝贝,自己去玩吧。”夏宁雪拍了拍它的背,球球起身摇了摇身体,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
周禄寒将书放在一旁,单手撑额看着她,“周太太今天心情很不错嘛。”
“还好。”夏宁雪走到他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本来今天想给你挑件衬衫的。”
周禄寒轻笑,“然后呢,衬衫半路失踪了?”
她一滞,“都没买成,怎么失踪?”她转身看向周禄寒,故作可怜,“人家说我买不起,就没卖给我。”
周禄寒微微眯眼,向她伸出手,“过来。”
夏宁雪走过去,周禄寒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抚她的脸颊,“周太太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她手指绕着他的衣领玩,“我倒没什么,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坏话。”
他手掌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向后梳理,眉眼间满是笑意,“周太太如此维护我,我该怎样感谢周太太呢?”
夏宁雪轻轻扯着他的领带,靠近他,“周先生若想感谢我,就不许瞒着我任何事情。”
他微怔,紧抿的薄唇轻轻开启,“我瞒了周太太何事?”
“你早就察觉到有人觊觎周公馆了吧,只要你一离开,他们就会按捺不住采取行动,是吗?”夏宁雪原本以为他们的目标是趁着周禄寒不在对她下手。
但那天周禄寒的言辞,以及她打电话确认周禄寒安危时他的反应,让她明白周禄寒其实早已知晓。
只是她不确定周禄寒是否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才会说万一发生什么事,她要保护好自己。
周禄寒眼帘低垂,“若我说,我原本并不知情,你可信?”
她稍作停顿,“你心中有盘算是吧?”
“确有打算。”周禄寒用指腹轻抚她的唇瓣,唇轻轻触碰她的鼻尖,“不论何种打算,你只需相信,那日之事不会再重演。”
夏宁雪的睫毛轻轻颤动,正欲开口,陈秘书此时闯了进来,“boss——”他一愣,意识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她从周禄寒怀中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不必,周太太不是外人。”随后目光转向陈秘书,“何事?”
陈秘书说,“周老爷子身边的佣人已找到,但已确认遇难。”
周禄寒调整了坐姿,“死因何在?”
“警方根据尸体判断,是遭捆绑后活埋。”他低头说道,“尸体因埋得不深,时间一长散发出恶臭,土层上聚集了大量苍蝇,残肢还被野狗刨出,最终被一个流浪汉发现。”
夏宁雪紧锁眉头,竟然用活埋这种残忍手段对待周爷爷的贴身佣人,显然这个佣人掌握着重要信息,是关于周爷爷的吗?
数日后,静康医院。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有种就杀了我!”被绑在病床上的男人双目失明,又知道自己被监视,忍耐了几天终于崩溃。
夏宁雪双臂环抱走到床边,“杀了你何用,你的命能抵得上我的吗?”
男人愤怒且痛苦,“你们以为折磨我,我就会屈服吗!”
“你屈不屈服无所谓。”夏宁雪摊手,“你若屈服了,我还倒没兴趣了。”
见男人扭动身体,她轻声呵斥,“想上厕所啊?”
“放开我。”男人已无力嘶吼,如同败阵的狮子般萎靡。
夏宁雪拉过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想上厕所,有两个选择。”她伸出两根手指,“一是憋着,二是就地解决。”
靠在门外的慕言听到这话都不禁为这男人悲哀,夏宁雪能“疯狂”到这种程度,别人疯狂,她比别人更疯狂。
亡命之徒落入他人之手,还遭受比死更折磨的屈辱,他能承受得了吗?
他已虚弱无力,似乎已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你到底想怎样?”
夏宁雪嗤笑出声,“不是告诉你了嘛,等你自己决定呢,要是实在憋得慌,就在这儿解决了呗,就算你真拉在裤子里,护工也会替你换洗干净的。”
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落到在裤子里排泄的地步,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尊严进行无情的践踏,他崩溃得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夏宁雪冷笑连连,“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亡命之徒把死看得那么轻,觉得一死就解脱了。”她站起身来,“那我为什么要给你轻易解脱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