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别再虐,夫人带球出逃啦》 第1章 进错房间睡对人 帮姐姐给客人送珠宝,却送错被迫跟客户发生关系? 夏宁雪心觉惊恐! 强迫她的男人也不是别人,居然是前男友周禄寒! 次日清晨,等夏宁雪醒过来时,身体上四处残留的酸痛感几乎要把她割碎。 她恍惚的颤眼,入眼便是一片健壮的胸肌。 夏宁雪懵了,顺着男人结实胸膛,视线缓缓上移。 深邃的锁骨、天鹅般脖颈上性感的喉结…… 当目光落到男人矜贵冷清的面容上时,夏宁雪头脑嗡声一响炸开,浑身发凉! 周禄寒?! 怎么可能是周禄寒? 她跟谁都不应该跟周禄寒发生关系! 当初是她为了钱离开了说好要同甘共苦的爱人,是她先违背了两人间的誓言。 周家在外流浪的大少爷周禄寒曝光,很有可能成为周氏继承人。但大少爷周禄寒厌恶周家对母亲的冷漠寡情,并不想回到周家,继承什么家业。 当周禄寒的生父得知周禄寒对夏宁雪的爱意,且查出夏宁雪外祖母病重,而外祖母是从小抚养夏宁雪长大的人,夏宁雪对她的感情很深厚。为了让周禄寒回家,他特此找到她,开出一百万的价格让她逼周禄寒回家。 而那时的夏宁雪别无选择,她需要这笔钱去救外祖母。 为了让他回到周家,夏宁雪不得已把自己打造一个贪钱、爱慕虚荣的女人。 为了让心爱之人彻底死心,她拍了与有钱老男人各种假亲密照片逼他分手。 最后,没成想她却被人下了药,睡在了那个老男人身侧。 原本夏宁雪是打算把周禄寒逼回周家后,说出真相。 但是发生这种事之后,她一点勇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周禄寒了,所以躲藏了起来,再也不见周禄寒。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再一次见面会是这副情景。 回想昨晚上她替夏婉儿办事,将珠宝送到指定的房间,房间里是漆黑一片,周禄寒又一身酒味,应该没有看清昨天晚上和他干尽荒唐事的人是自己。 趁他还没醒,她得赶紧走! 夏宁雪轻轻一动,身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衣服都已经被撕碎,好在有个风衣可以蔽体,她窘迫的捡了起来套在了身上。 刚刚起身差点没站稳,大腿内侧青紫的掐痕交叠着吻印,羞耻感惹得她浑身发烫。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动,吓得夏宁雪呼吸一紧,逃命般的离开了房间。 —— “周总,房间我已经派人打扫干净。另外在房间内还收拾出一盒珠宝……”助理恭敬汇报,将珠宝盒端在手上。 俊美冷白的男人身穿着松散的浴袍,皱皱眉,喉头干涩地抿了一口水,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被他的亲弟弟周云成算计下了药,好在他意志力坚定没有上了周云成安排的女人,让他借题发挥传出他的丑闻导致被踢出周氏集团。弟弟如愿,上了他安排的女人,传出丑闻被踢出周氏集团。 但是,他还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想起那犹如夜莺般动听的女音,一遍又一遍说着不要。 他喉头一滚,昨夜的女人是他唯二有兴趣的人。 所以,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打开。”他眸光滚过一丝暗色,嗓音沙哑又低沉。 助理恭恭敬敬地打开,一盒陈列在丝绒礼盒的宝石项链闪烁着碎光。 “去查这个珠宝的主人是谁。” 助理恭恭敬敬地道:“是。” —— 夏宁雪浑浑噩噩地回到夏家。 在家门口整理了好久着装,才勉强让人看不出异样。 她刚一进入家门,就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自从母亲去世,小三带着夏婉儿登堂入室后,她在夏家一直是被忽视的存在。 她本想硬着头皮,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下一秒,夏婉儿抱臂,扬起下巴道,“等等!” 夏宁雪拔尖薄瘦的小脸,回头望着夏婉儿,在光下面就像柔弱的一朵小白花,偏偏还美得极为清韵,令人嫉妒。 夏婉儿眼睛闪过一抹妒忌,冷声道,“昨天让你送的珠宝呢?你送到了吗?” 提及珠宝,夏宁雪大脑嗡地一响。 “没送到……” 今天早晨她着急逃走,把珠宝遗落在周禄寒的酒店房间了。 走出酒店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 夏婉儿咬牙,昨天她和母亲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法子,特地给夏宁雪安排了个早就觊觎她的老男人陪睡。 老男人答应事成后可以给她一千万。 谁知道这贱女人居然没去! 不仅没有拿到钱,反而让她们母女得罪了多金老总! “对不起,我晚点给你送回来……” 夏宁雪小脸苍白了一瞬。 如今那个时候周禄寒应该走了,她可以偷偷返回去找。 “晚点?”这时继母张云兰起身了,不依不饶地冷笑一声,“老夏,你看你这个女儿,现在撒起谎来也不眨一下眼!我看你就是看那东西贵重,想独吞吧!” 夏宁雪手指攥紧,薄削的背脊挺直,“我没有,晚点我一定拿回来。” “呵呵,”夏婉儿冷笑两声,咬牙切齿道,“怎么非要晚点,是想拿个假的糊弄我们吗?你有本事现在拿出来!要拿不出来,你就是偷!” 夏婉儿言语紧逼,眼里尽是羞辱与鄙夷。 夏宁雪当然拿不出来,现在周禄寒肯定还在酒店,她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珠宝是可以鉴定的……”她咬着字,“我真的没偷,如果珠宝不见了,我会赔偿。” “价值二十万的珠宝,你拿什么赔!”夏婉儿声音拔高,“就算把你这下贱身子卖了,都不值二十万!赶紧给我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夏婉儿母女咄咄逼人。 而夏父更是不听夏宁雪的解释,怒火冲冲地拿起旁边的烟灰缸,就往夏宁雪身上一砸。 烟灰缸砸到了夏宁雪的额头上,流下了一道鲜血,伤口瞬间红肿了起来。 “跟你母亲一样下贱的东西。” 夏父冷冷的吐字。 极致的羞辱。 那一瞬间,夏宁雪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眸子一圈微红。 她已经很能忍了! 因为母亲的遗愿,她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放弃云深集团的继承权,不去和夏婉儿争夺。 但偏偏这群人得寸进尺,将她的隐忍视为软弱。 她可以自己被看不起,被辱骂,但绝不接受他们欺辱她的母亲!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她也会反抗! “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母亲生前的遗产,吃的用的都是我外公外婆的,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这么些年,我已经忍够了!你们要是再羞辱我母亲,那就从我家离开!这里是我的房子!” 她小脸有些倔强,身体有些颤抖。 谁都没想到平时顺从怯懦的夏宁雪会这么说话。 就在夏家人准备开口唾骂夏宁雪时。 “啪啪啪——”拊掌的声骤然响起。 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夹着两分讥讽,“真是一场好戏。” 那是熟悉到几乎能那几乎熟悉到能刻入夏宁雪骨子里的声音。 夏宁雪不回头就能知道是谁,就能记起昨晚他是如何在她身上极致缠绵的。 第2章 认错对象 谁都没想到周禄寒会来。 夏宁雪猛然定住,僵硬地转过身。 身高一米九的周禄寒,穿着手工定制的深墨西服,英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都压迫感十足。 看到周禄函脸的一瞬间,昨夜零星的片段又浮现在夏宁雪脑海。 与他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夏宁雪脑袋嗡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周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夏父连忙谄媚着声音。 周禄寒眸光扫了一下夏宁雪无比苍白的小脸,并没有理会夏父。 视线上移女人脖颈红痕让他呼吸有些急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意已然升起的怒意。 旋即,周禄寒将手搭在了夏婉儿身上,冷戾的嗓音难得发出一道柔声,“早上怎么走了?幸好通过你带的珠宝查了过来。” 周禄寒的大名,如雷贯耳。 当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的男人,认定夏婉儿是自己要找的女人。 夏婉儿起初是有些震惊,惊喜似乎来得太突然,但她很快回过神,明白了昨夜夏宁雪走错了房间竟然是进了周禄函的房间…… 不过,她完全有把握蒙混过关。 只见夏婉儿后退了两步,让周禄寒的手悬了空,“对不起周总,我并非有意为之。我有自知之明配不上您的。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您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个意外,您也不必心存歉疚。” 见过太多倒贴设计自己的女人,因此看到夏婉儿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拒绝自己,周禄寒除了有点意外,对她无形中还多了几分好感。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如果夏小姐有了心仪之人,那便是我冒犯了。” 夏婉儿连忙解释,“我没有心仪之人……” “这样啊,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不如就跟我接触一段时间,要是相互吸引,我便娶你,如何?” 听到这话,夏婉儿心下不甘,突然想到五年前夏宁雪曾救过周禄寒。 以救命之恩要挟周禄寒,量他也不会再托辞了吧。 而且当初夏宁雪跟老男人上床的事情,只有她知道。 有这个致命的把柄在手里,夏宁雪只能任她拿捏,绝对不敢此时出声说明真相坏了她的好事。 等到夏婉儿再次抬头时,眼中蓄满泪水,“其实,周总,五年前我们见过,就在S市飞回A市的飞机上,我救了您。在您意识不清送往医院的路上,也是我,一直握着您的手。” 当初周禄寒过度劳累引发心脏不适被人做了紧急心脏复苏救下一命,而那个人是夏宁雪,只是下飞机后,夏宁雪临时有急事嘱托姐姐夏婉儿送周禄寒去医院。 周禄寒回忆过往身子猛然一怔,脑海中确有浮现夏婉儿的面容,然后从包中取出一张支票,“救命之恩,难以回报。这是五千万,拿着。” 男人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他的支票也如此让人心生荡漾。 五千万!可真是诱人。 夏婉儿低着头,生怕让人瞧见了自己贪婪的神色。 “周总,这钱我不要。当初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施以援手的。”夏婉儿眼含精光,抬起头害羞道,“我从第一次见您,就喜欢上您了,如果您可以娶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闻言,周禄寒若有所思,暗中吩咐身旁的保镖去仔细调查此事后,笑着向众人宣布,“婉儿将是周家唯一的女主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妻。” 他刻意地咬了‘唯一’两字,醇厚如酒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夏婉儿勾起了唇角,心中万分得意。 周家本来选儿媳妇就是从北城有家世的名媛里面选,夏家在一众有背景里的名媛根本丝毫不出众。 现在她成为了周禄寒的未婚妻,别说数不尽的财富了,以后在名流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时,周禄寒目光根本没在夏家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而是始终凝视着那薄削瘦弱的背影,声音沉沉,“夏二小姐,开个价吧,我把这房子买来送给我的未婚妻。” 夏宁雪呼吸一沉,着急地想要解释一切。 但是对视上那阒黑冷沉的眼睛,到嘴的话却封了口。 那是极其淡漠冰冷的眸色。 那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甚至厌恶她……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告诉她,她和周禄寒早就结束了,没必要在这解释自取其辱。 夏宁雪眼含雾气,抿了抿唇,她极尽克制着自己情绪,“这是我房子是我母亲的遗产,我不会卖的。” “不会卖……”周禄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喉骨溢出薄凉的笑声,“夏小姐向来唯利是图高瞻远瞩,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那尖酸的言语尖锐的刺鸣像是玻璃碎片扎入心脏,鲜血淋漓的。 ——夏宁雪,你真令人恶心。 ——你就这么缺钱吗?自甘堕落的到这种地步。 夏宁雪强行将自己从过去的记忆里抽离,“周总谬赞了。不过这房子我不卖,想必以周总的实力能够买到比这个更好的房子。” “夏宁雪,你觉得你有拒绝的余地?”那薄凉的声音充斥着讥讽,周禄寒手指把玩着夏婉儿的发丝,“这个房子想要吗?” 夏婉儿简直受宠若惊,心里怦砰怦地跳,语气甜甜地道,“想~” 周禄寒冷然一笑,“听到没有?我未婚妻想要,开个价吧。” 夏宁雪看着他把夏婉儿搂在臂弯里,一口一个‘未婚妻’,心中忽然生了一抹刺痛,可理智始终提醒她不能哭。 她撑起笑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姐夫,这又是何必,都是一家人。既然姐姐想要,那我搬出去就是了。在此恭贺周总和婉儿姐喜结连理。” 房产权在她手里,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住不安宁。 夏宁雪绝不会给周禄寒和夏家人再羞辱她的机会,她拢紧衣物,快步往外走去。 她没看见的是深邃冷情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那一道背影,眸光似狼。 周禄寒听着‘姐夫’两个字眯眼愣了神,直到“周总……”娇羞的一声打破了沉默。 周禄寒闻到那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蹙眉,转而看见夏婉儿那艳俗的脸。 见她娇滴滴地靠过来。 不自觉有些厌恶,与昨夜那个女孩的感觉有出入。 第3章 忘不了她 夏宁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以后又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夏宁雪又走到了昔阳养老院。 她自小就经常跟着母亲在这里做义工。 “小雪,你有心事?” “过来坐。”周老爷子笑眯眯地招呼着手。 周爷爷是最近两年来的养老院,眉眼依稀可见年轻的风采。 他的目光如炬,颇具上位者的威严。 夏宁雪曾经听别人说过,他是赌气自己住到养老院的。 夏宁雪坐了过去,努力的扬起一丝笑容。 “周爷爷,您今天还没有想通回家呀?” 周老爷子调皮一笑,“回家多没意思啊!在这里,你会给我做好吃的桂花糕,讲有趣的故事,还会唱歌跳舞,哄我开心呢!” “对了,隔壁房的张奶奶还一直念叨着你给她织的毛衣呢。” 夏宁雪只要来到这里,就仿佛被治愈了一般。 “好好好,我都记得呢。我现在呀,就给您做桂花糕。” 夏宁雪正要起身,却被周老爷子拉住手腕,“对了小雪,你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没有?” 夏宁雪茫然摇头。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孙子,人长得帅,我们家家境也算不错,他人马上到,你们要不要见见?”周老爷子脸上挂着笑意。 夏宁雪只觉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拒绝。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忽然出现。 “爷爷。”薄凉寡冷的声音而起。 夏宁雪身子骤然一冷,回头便看见周禄寒和夏婉儿站在房外,顿时大脑一片嗡声。 “来得正好,这位是小雪,在敬老院的日子她一直是在照顾我。”周老爷子满意到不行,“小雪,你看看这就是我家孙子,你要是对这小子满意,我可以安排你们下个星期就订婚。” 这话一出,夏宁雪呼吸不畅的同时,大脑一片晕眩。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周爷爷竟然是周禄寒的爷爷…… “周爷爷,不用了……” 夏宁雪小声回绝。 闻言,周禄寒明显眸光冷了一瞬,落在夏宁雪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 而旁边的夏婉儿很快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周老爷子是想帮夏宁雪安和周禄寒牵线搭桥。 这怎么可以!明明她才刚刚被周禄寒亲口承认是他唯一的未婚妻。 夏宁雪这个贱人怎么能压得过她? 虽然夏宁雪才应该是云深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如今她妈已经死了,股权在爸爸手里。 她不过就是寄生在夏家的可怜虫,怎么配嫁给周禄寒? 夏婉儿立马提起水果篮,笑吟吟地扭着腰上前,把夏宁雪往边上挤了挤,“爷爷好,我是禄寒的未婚妻……” 周老爷子捕捉到这细微的动作,蹙眉。 周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什么妖精没见过,面前这个人他不喜欢,满眼的算计。 他冷眼相看,语气不善,“现在什么样的人也敢带到我跟前了往我跟前凑了?” 夏婉儿的笑容一僵。 周老爷子直接拉过夏宁雪的手,让夏宁雪站到了自己跟前,“我心中的孙媳妇是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的。” 直截了当的羞辱像是在夏婉儿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从小到大都压夏宁雪一头,但这个老头子竟然直接说她是阿猫阿狗? “禄寒哥哥……” 夏婉儿求救地望了过去。 周禄寒冷眼蹙眉,终于开了口,薄凉道:“老爷子,你说过婚事让我自己做主,我认定婉儿是我的未婚妻。你要觉得夏宁雪是你的孙媳妇,你可以把她介绍给周云成。” 谁不知道周家那个被养废的周小少爷周云成,因为闯了滔天大祸被周家股东集体罢免下台,如今日日混吃等死,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夏宁雪手指攥得发白,心却像是刀割一般,周禄寒果然厌恶她到了骨子里…… 只见,周老爷子吹须瞪眼,“你个混账,你是故意想要气死我?” 周禄寒眸泛薄光,敛起一抹笑意,“不敢,只是老爷子,我娶谁都不可能娶这个女人。这种不自爱的女人,我嫌脏!” 夏宁雪的耳边突然刺鸣,浑身的力气骤然抽空。 脏……隐藏在她心里的那股刺痛,骤然像是将心喇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周禄寒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一句话却激起了她深藏的隐痛。 而周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周禄寒居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周禄寒早年父母离异,随母亲去了乡下,孤儿寡母过得十分清苦,近些年才被接回周家,老爷子也是觉得亏欠他,想法设法想要弥补他。 孙辈里面周禄寒能力最为出众,只是性子孤僻不亲近人。 周老爷子知道,三年前,跟孙子在一起的就是夏宁雪。那段时间,孙子才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小雪,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女孩,自尊自爱、善良温柔,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脏女人!今日我把话撂这里了,娶了夏宁雪,我才跟你回家!” 老爷子犯倔了起来,周禄寒眼眸噙着冷光,却支开了夏婉儿又软声去哄老爷子。 --- 夏宁雪匆忙的从房内逃了出来,不过两三步,一双大手骤然的握住她纤细的腕骨,猛地将她往回拉,直接拽入旁边无人的楼梯道内。 夏宁雪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空旷无人的楼梯道,周禄寒薄冷讥讽声音回荡,“夏小姐我倒是看轻了你,如今算计都算计到一个七十岁老人身上了?夏宁雪,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夏宁雪手腕瞬间起了红,痛得她睫毛乱颤,她试图抽回手,反而被周禄寒握得更加紧。 他滚烫的掌心与她娇软的肌肤紧紧相贴。 仿佛昨夜的温存又似浪涌袭来。 夏宁雪呼吸沉了沉,她语气放软,“我不知道周老先生是你的爷爷那是周老先生。” 周禄寒又逼近夏宁雪一分,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周禄寒,我们已经分手了……麻烦你松手。” 夏宁雪挣扎之际,挥手触碰到了周禄寒敏感的耳垂,那熟悉的触感瞬间唤醒了他心中沉睡的某种记忆。 周禄寒冷幽的目光看着她手臂被他攥红的那一块,红得像是被人蹂躏过般,激起那本能的兽欲,他眼眸漆黑深沉,“你觉得我会信你话吗?三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怎么当初包养你的老男人满足不了你了?又想回头来找我,嗯?” 气息喷薄,眸光如炬。 他步伐蓄意贴近,她像是被圈养的小兔子被他压榨着生存的空间,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她被抵到墙上。 “我很容易满足的,没想过回头找你。” 他们的身体虽未完全贴近,但他的欲望像是毒蛇般直勾勾地向她缠绕而来。 夏宁雪的身体忍不住对眼前的男人起了反应,但是但她清楚的知道,周禄寒不过是想要羞辱她罢了。 “也是,你比我想的还要肮脏的多。” 周禄寒扬唇轻笑。 第4章 肮脏的很 她早就习惯了他这般态度,可心中那根刺依旧牢牢地扎在她的神经,她语气不忍有些激动,带了点哭腔,“周禄寒,这件事的的确是个巧合。至于他为什么看不上夏婉儿,这件事你应该去问老先生。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有多么不堪,可你能不能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呵——”他从喉骨溢出冷笑,“还真是巧言善辩,要不是你在老头子面前搬弄口舌,老头子至于看不上去婉儿?” “我没有。”她咬紧了唇,眼睛泛着委屈的光,“周禄寒,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你不能污蔑我。” “污蔑?”周禄寒冷然一哂,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娇软的红唇。 “夏宁雪,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夏宁雪呼吸一窒,眼睛里的泪水竟然不争气的了落了下来,“那就不信吧。” 她负气地要将他推开。 他反而一把扣住了她两只手,像是被擒住的小白兔。 夏宁雪想要挣扎,他便抓得更紧。 两人推搡间,夏宁雪的衣服被弄得七零八散,雪白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草莓简直凌乱不堪地映入周禄寒的眼睛。 她试图去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迹,反而被他双手推开。 他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衣物,纽扣尽数落下。 那布满全身的暧昧痕迹带着极致的勾人与诱惑。 可他眼眸瞬间聚了一抹寒,声音冷道可怕,“夏小姐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不知道新的金主又给你开多少钱?” 夏宁雪心中羞愤,咬唇,“开多少都与你无关,周禄寒,放开我!” “无关?”周禄寒面上冷然一笑,心底却涌上一道热火。 面对夏宁雪,他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情欲。 旋即扣住她的娇唇,像是狼一般吻了上去,连动作都带着撕咬,眼里嫉妒的光简直要喷薄而出,他吸吮着她唇间的香味,吻得她几乎站不住身子。 大手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衣领内,一如三年前和昨天那般霸道。 她忍不住轻微嘤咛,眼睛泛了泪光,想要往后退,却被他反搂住腰。 年轻的身体相互贴近。 一步步攻略城池。 直到他的手往深处更近。 “啪——”的一声。 清脆的一声。 夏宁雪颤颤地收回手,急匆匆的喘气,眼尾泛红,眸底全是倔强,“周禄寒,你适可而止,羞辱人不应该这样……” 他俊美冷酷的脸上落上了掌印,偏侧一头,抵了抵口腔的软肉,这些年除了她还真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对视上那狠戾的双眼,夏宁雪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她咬唇,“你放心,我会和周老先生说清楚的,绝对不会纠缠你的。” 说完,她就匆匆地推开那楼梯门,逃命似的离开。 周禄寒手指抹过唇角,指腹一抹血痕,是被她咬过的,他俯身,将他鲜血舔舔而尽,眼里是深藏不见底的欲望。 夏宁雪慌忙地穿好衣服逃开。 刚跑到楼下,就看到夏婉儿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夏婉儿眼睛迸发恶毒的恨意,“贱人,刚从家里出来就去勾搭周老爷子,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这么一个烂货,也能成为周家太太?” 夏宁雪脸色苍白抿了抿唇,“我…我没有。” 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夏婉儿好受多了,她不觉得夏宁雪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半孤儿有资格越过她一头。 夏婉儿得意地勾起唇角,拿出杀手锏道:“你外祖母的还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继续勾搭周老爷子,破坏我的婚事。我不介意让爸爸通知医院,放弃治疗你那个半死不活摊在床上的外婆把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外婆放弃治疗,让她等死!还有那些照片,要是让周禄寒想起当初你是怎么恶心他的,你猜猜他会怎么对你?” 一桩桩一件件犹如挤压的巨山让夏宁雪喘不过气来。 看着夏宁雪的脸色苍白无比,夏婉儿知道恐吓成功,于是满意地笑了,踏着高跟鞋离开了原地。 夏宁雪满目的绝望与痛苦,连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了。 整理好思绪之后,夏宁雪转身进了厨房。 少顷,周老爷子看到夏宁雪回来了,脸上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怎么样,我跟你说的话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他笑眯着眼。 夏宁雪将做好的桂花糕摆在了桌上,轻轻叹口气,“周爷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和周禄寒真的不合适。” 周老爷子眯着眼,笑呵呵地道,“你就是当初禄寒没归家之前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吧。” 这话一出,夏宁雪一愣。 周老爷子轻笑,“别这样看我,我当初为了接他回来,查遍了他身边所有的人际关系。养父母早亡,他一个人在胡同里长大,性子恶劣冷酷,唯独对你算是特别一点。” 夏宁雪没想到周老爷子居然知道这一层,她呼吸不由沉了几分。 周老爷子眼睛望向他,“实不相瞒。我们虽然把他接回来了,但毕竟不是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性子太过孤傲薄情,可以说是六亲不认,我不认为我死后,还有几个人能管得了他,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特别的……” 这话落下的一瞬间,夏宁雪只觉得荒唐,她只想告诉周老爷子,她在周禄寒心里什么也不是。 但周老爷子道,“小雪,我知道你在夏家的处境,我可以帮你找回你的祖母,让你不受夏家的钳制,如果你能跟禄寒结婚,我还可以给你帮你把夏家夺回来。” 他发白的眼睛带着一抹精明与锐利,自己已经时日不多,那小子只是暂时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一旦知道了当初周父的所作所为,周禄寒恐怕不会放过周家。 只希望,他没有赌错夏宁雪。 所以他提出了一个令夏宁雪无法拒绝的诱人条件。 夏宁雪深吸了一口气,慎重开口,“我会考虑的。”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周老爷子没有意外地笑了笑,要是她今日就草率地答应了,他反而觉得这姑娘没有自己的主见。 他慈眉善目地拿起一块桂花糕,“没关系的小雪,这近两年间的相处,我是真心喜欢你这孩子,就算你不愿意成为周家的儿媳,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软硬并施,夏宁雪不得不佩服,不亏是周家的领头人物,还真是心思缜密,张弛有度。 第5章 发现惊天秘密 夜晚,夏家。 夏婉儿手机嗡声响起,她接通电话,那头道,“那天的监控视频已经调查清楚,视频发你手机上了。” 周禄寒问她那晚是不是她的时候,她试探问出了时间地点,背地里就派人去查到底是不是夏宁雪。 没想到还真的是夏宁雪这个贱人! “想办法把视频串改,把我的视频换上去。钱我晚上打你账户上。”她道。 那头应声。 夏婉儿眼眸浮起阴毒的光。 张云兰急切道,“婉儿,决不能让周禄寒发现那天与他发生关系的是夏宁雪!” “放心吧,妈。夏宁雪那个软弱无能的蠢货,是不敢跟我抢周禄寒的。” 她也决不能让夏宁雪知道,她的那些跟老男人的亲密照片……都是假的。 “她当然不敢,她外婆的命还在我们的手里。”张云兰冷嘲般的笑了笑。 两母女对视一笑,夏婉儿开口,“也对,就算夏宁雪不在乎她外婆,也会在乎她妈的‘遗言’,她不敢和我抢!,还是爸爸聪明,知道夏宁雪一直在意她妈,她当时拿到遗书后,还真信了那遗书上的话,乖乖的不抢遗产,但她做梦都想不到,那个遗书都是假的!” “你们两快给我闭嘴吧!讨论这些,也不怕隔墙有耳!” 夏父严肃开口后,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而听到这些话之后,夏宁雪此时的大脑是嗡嗡作响。 她本来只是悄无声息的回来拿走自己的东西,不想却听到了夏家人的腌臜对话。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遗书是假的? 她整个人呼吸不得畅通了,浑身都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面色苍白得不像话。 母亲跳水自杀后,她收到遗书,遗书上面说着她自杀只是因为自己的抑郁症,不怪任何人,让夏宁雪好好听父亲的话,做一个乖女儿,放下仇恨。 说无论如何,夏父都是她的爸爸,是她在世界上唯数不多的血亲。 她虽然心里不认同,但依旧遵循了母亲的遗愿。 这些年的忍耐委屈,都是不想违背母亲生前的最后一个心愿。 可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那位善良宽厚的母亲,到死还成了他们欺骗她的工具,而她因为遵从母亲的遗愿,不去争抢云深集团的股权,一直忍让,甚至还让小三住进了她母亲的房子,以至于现在连外祖母都成为他们威胁她的把柄。 她早就应该发现的! 偏偏发现的那么晚! 夏宁雪眼眸布满血丝,手指握紧,转头离开夏家。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她心底种下。 她拿出手机,给周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 片刻过后,那头终于接通了电话。 周老爷子语气温和,“这是想清楚了?” 夏宁雪攥住手机,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道,“我想清楚了周爷爷,我愿意嫁给周禄寒同意。” 那头老爷子的喜色露出,“好好好。乖孩子,明天我来安排你和禄寒的见面,我想他会同意的。” 夏宁雪应声,“好。” 想起周禄寒那张冷嘲热讽的脸,她已经能想象他明天会有多厌恶。 但没关系,她不在乎。 她只要夏家人把欠她的东西归还! 当晚夏宁雪把夏建国和张云兰这些年强行占有的资产全部轻点一遍,还有夏婉儿夺走的那些母亲遗留给她的饰品宝石,这么一算都是不小的数目。 她拿起母亲的遗像抚摸而过。 “妈妈,我会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会保护好外婆,这一次我不会在懦弱的退让了!”一字一句,含血并吞。 …… 第二天,夏宁雪被接到了一个私密性极高的私人餐厅。 推开门。 周禄寒那挺拔优越的身影已经坐在那不远处,看她时,眼眸露出‘果然’的神色,眸底的冷讥浮现,轻微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我很好奇,夏小姐到底什么魅力,让我家那老头子非你不可。” 夏宁雪听着他的讥讽,不痛不痒,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前,“周禄寒,我们结婚吧。” 她直接开门见山。 她知道周禄寒恶心她。 与其那么弯弯绕绕到不如直接一点。 周禄寒眼眸里的光微眯,冷笑犹然,“我记得半个月前是夏小姐在养老院亲口对我说,会和老爷子说清楚。夏小姐就是这么说清楚的?” 夏宁雪怎么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抿了抿唇,“今时不同往日,周先生考虑下吧,你放心结婚后我绝对不干预周先生的私生活,你喜欢谁要与谁在一起,我都不会介入。如果周先生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自己搬出去住,周老先生的态度摆在这里,显然和我结婚是最好的选择,而我们合作共赢,不好吗?” 他听着她一字一句冷静分析,想起三年前她因为撞了他的车慌张的掉眼泪,一副红了眼像兔子的模样。 他不知道是她成长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只是会演会装。 周禄寒冷矜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拔尖的小脸眉眼间都是倔强之意,他摩挲着手里的扳指,“我还用不着用一个女人去讨好老爷子。更何况是你这种女人。” 周禄寒冷地一笑。 刺耳的声音,轻贱的话语,换做三年前的她定然要大哭一场。 如今的她早就把自己炼成一身钢铁,她不在乎了,“周先生说的极是,像我这样的女人的确不配,但是偏偏周老爷子只要我这样的女人嫁给你,他看不上夏婉儿。” 她抿唇一笑,漂亮干净的眼睛无害般,但偏偏说着让人不喜的话。 他眯眼。 这时房门砰地一声打开。 只见夏婉儿快步走了进来,满眼通红,不由分说地看了一眼夏宁雪,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宁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对禄寒哥哥是真心的,你能不能成全我和禄寒哥哥,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般在包厢里面炸开。 什么? 夏婉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了身孕?! 这其中又藏了什么猫腻! 第6章 绿茶怀孕了 怎么可能? 夏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周禄寒的? 除非…… 夏宁雪猛地抬头,看向夏婉儿,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 夏婉儿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依旧装作柔弱无辜的样子,“宁宁,你相信我,孩子真的是禄寒哥哥的……” “够了!”周禄寒厉声打断她,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婉儿,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夏宁雪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她知道,周禄寒根本就是溺爱。 夏宁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冷冷一笑,“周先生还真是情深意重,不过孩子毕竟是个大事,你真的就这样认下了?” 周禄寒脸色一僵,随即恢复了冷漠,“夏宁雪,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夏宁雪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周先生,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如何?” 周禄寒眸光一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夏婉儿更是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宁雪竟然会提出要做亲子鉴定! 如果真的做了亲子鉴定,那她的谎言不就被拆穿了吗? “怎么?周先生不敢吗?”夏宁雪挑衅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两人对峙的时候,夏婉儿眼角瞥见周老爷子进门,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迎了上去。 “爷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我吧!”夏婉儿说着,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见犹怜。 周老爷子眉头紧锁,浑浊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怀疑。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夏婉儿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禄寒,既然宁雪丫头都这么说了,那就等孩子生下来,确定是你的再说吧。”周老爷子淡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话落,他冷峻地挥了挥手,从秘书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重重掷于周禄寒面前,“你屡次推诿婚事,逼得我只能出此下策。我虽年迈,心却未盲,小雪倾心于你,且与你最为相配。你若还想稳固在集团的地位,就该与小雪和睦共处,早日为周家延续血脉。” 周禄寒翻开文件夹,里面赫然是两张结婚证! 他怒不可遏,“您这是在强迫我?难道您真以为这位置我割舍不下?” 周老爷子眼眶微湿,“我已用尽半生心力,何来威胁之力?大不了我重拾旧业,亲掌集团,累死也罢,只求早日与你祖母团聚。” 老者的哀伤让孝顺的周禄寒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语塞。 他继续缓缓言道,“我非顽固之人,你只是想替你祖母完成遗愿,让她安息。若两年内,你与小雪仍未能情投意合,我绝不阻拦,你们可自由分手。” 周老爷子回家整理老伴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当初救过老伴的小女孩就是跟自己在养老院相处的夏宁雪。 一切都是缘分。 他知道当初儿子做的事情,也知道夏宁雪当初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他特意搬出老伴来,逼着周禄寒跟夏宁雪在一起,一方面可以完成老伴报恩的心愿。 另一方面他深信,两年时光,足以让他们之间解除误会,重新在一起。 至于,夏婉儿……这种货色,只要他活着就决不允许她踏入周家大门一步。 片刻沉默后,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两年吗?” 两年,他自有手段让她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周家。 周禄寒紧锁的深眸如寒冰般凝视着被周老爷子带回来的夏宁雪,沉默不语,随后步伐匆匆地步入书房。 夏宁雪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周老爷子,“周爷爷,您真的不该逼他,这只会让你们的亲情蒙上阴影。” 周老爷子轻轻叹息,“小雪,坚强点,别让爷爷失望。” 老人的话语让夏宁雪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她如何也吐露不出自己已失身于人,与周禄寒再无般配之说的真相。 心绪纷乱的周老爷子无心多谈,只吩咐仆人递给夏宁雪一个托盘,“你去和他好好谈谈吧。” 夏宁雪踏入书房时,周禄寒刚好结束通话。 他吩咐助理立刻去查清夏宁雪这些年来的所有“秘密”,誓要让固执的老人亲眼见证,她口中的纯真少女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面目。 目光触及夏宁雪,他不禁嗤笑,“演技精湛。” 竟能让老人不惜一切代价,用法律将他们紧紧相连! 若早知爷爷会如此冲动,他五年前就该揭露她的真面目,何须顾及她的颜面! 夏宁雪强忍心痛,将托盘置于他面前。 周禄寒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一饮而尽托盘中的清茶,“滚出去,法律上的关系不代表我会认同你!” 绝望至极时,人反而能寻得一丝冷静。 夏宁雪已失去了与他争辩的念头,一丝不剩。 周禄寒连饮几杯,怒火稍平。 随后,他专注于处理文件,仿佛夏宁雪根本不存在。 室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时光缓缓流逝,直至夏宁雪的双腿因长时间站立而酸痛,她才艰难地开口打破宁静。 “周爷爷年事已高,若你不愿他伤心,就请别再与他争执。我愿意配合你演戏,让你尽快解脱,但我有个条件。” 周禄寒愕然,她竟还敢提条件? 他冷漠地望向她,“说。” 夏宁雪紧咬下唇,艰难启齿,“借我五十万,我保证尽快说服周爷爷同意离婚,且不让他对你心生怨恨。” 周禄寒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金主爸爸,连五十万都舍不得?” 他的嘲讽让夏宁雪面色惨白,但深知两人已无法回头,争辩与激怒皆是徒劳。 她只盼能尽快筹得外祖母的治疗费。 周禄寒误以为她心虚无言。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不顾一切地解开衬衫纽扣,抽出支票簿,迅速填写金额,眼中满是不屑,“记住你的承诺,我要尽快看到结果。” 若夏婉儿真的有了身孕,他必须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 夏宁雪默默收起支票。 “谢谢你的帮助,日后定当归还。” 抬头间,她注意到周禄寒呼吸渐重,敞开的衣襟下隐约可见健硕的胸膛。她本无意窥探,但那显眼的轮廓却难以忽视,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夏宁雪慌忙后退,却被周禄寒猛然拉住!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体内涌动的欲望却让他难以自控。 他曾尝过欢愉的滋味,此刻对女性身体的渴望再次汹涌而来。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手不自觉地探入她的衣内,下身更是紧贴着她,渴望得到释放。 那一刹,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她身体的柔软与契合让他沉醉不已。 他迫切地想要再次拥有她,重温那份极致的快乐。 第7章 雨中孤独落跑 来自周禄寒的威压,让夏宁雪昨夜的不安悉数涌现。 他的指尖紧扣她的肩膀,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肩骨碾碎一般。 周禄寒深邃的眼眸凝视她片刻,这个女人…… 他真是疯了,才会把这张脸与那晚月色下的剪影重叠? 他即刻否定了自己的荒谬想法。 恐惧之下,夏宁雪颤抖着声音呼喊,“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她的反抗触怒了周禄寒,一丝清明回归,他眸中赤红,风暴汇聚,“你,竟敢,对我,用药?” 夏宁雪愕然,瞬间领悟。 虽不愿他们爷孙二人的矛盾加深,但她也不愿无辜受屈! 她含泪怒斥,“别自以为是!我从不屑与你做那些龌龊勾当!” 她竟将他的渴望贬为卑劣! 周禄寒冷笑,“那就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卑劣!” 他粗暴地拉扯夏宁雪的衣领,夏宁雪拼死护住。 脆弱的衣物在拉扯间骤然裂开,夏宁雪胸前隐约可见的吻痕赫然在目。 那些痕迹如同直接指控她的不忠,也让周禄寒心中的欲火熄灭了大半。 “走,去让爷爷看看,这就是他心中完美的孙媳!” 他咬牙切齿,拽着夏宁雪就往门外拖,夏宁雪苦苦哀求,“求你,给我留点尊严,事实并非你所想……” 是那一晚他周禄寒粗暴留下的痕迹。 可是他已经认定了夏婉儿。 他们回不到曾经了…… 他怒火中烧,粗暴地将她拖行,“闭嘴!无耻!别让我再看到你的反抗!” “不要!” 夏宁雪猛地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趁他吃痛松手之际,她仓皇逃向门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周禄寒,别逼我!若真将我逼至绝境,我便以这婚姻为枷锁,与你耗尽此生!” 周禄寒愤怒地甩着手,厌恶至极,“滚!你的肮脏让我作呕!” 几乎要将手腕磨破,周禄寒暴怒之下将桌上的花瓶挥落,重重喘息。 情欲一旦品尝,便成瘾难戒。 本就欲火焚身,加之她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记,更是火上浇油。 周禄寒冲进浴室,冷水浇头,稍许冷静后,立即命陈秘书去接夏婉儿。若要宣泄,他也只愿在挚爱之人身上。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合上。 门外的女仆们见状,对夏宁雪指指点点,满是讥讽。 “看吧,长得这么普通又不会打扮,要是我,早就躲起来了。” “刚进门就被少爷赶出房间,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自找的,少爷的脾气,以后有她好受的。” “……” 夏宁雪轻叹,深呼吸,努力平复心绪:不可动怒,不可生事。 她不愿因为此事打扰已经安睡的周老爷子,悄悄地蹒跚下楼至客厅,本想在此暂避一晚。 刚坐下,便有女仆尖酸刻薄道,“少爷说了让你别碍眼,没长耳朵吗?” “对,你坐这儿,万一少爷晚上下来,被你吓到怎么办!” 夏宁雪眼眸微垂,“那我该去哪里?” 那女仆带着嘲讽地指了指门外,“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见她无动于衷,女仆愈发不耐,甚至还将灰尘弹到了她的身上,“还赖在这儿干嘛,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几个女仆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毕竟她已被少爷逐出房间,而且少爷也已经叮嘱过对待这个女人无需客气,即便受欺,少爷也不会过问的。 夏宁雪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并未打算就此与她们纠缠,转身步出房间。 她的忍让只是为了不吵醒老爷子罢了。 夏宁雪步入庭院,夜色深沉,寒风凛冽,她环抱双臂,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等到周禄寒熄火,意识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想要出门看看夏宁雪如何的时候。 周老爷子正坐客厅,严厉地叫住了他。 “小雪,去把夏宁雪找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她现已是你的妻子。我们周家的儿孙,绝不能做出冷落欺负妻子的事情!” 老爷子的话如同寒冰刺骨,周禄寒紧握双拳,心中五味杂陈。 他已然猜到这是爷爷想要促成他与夏宁雪的生米煮成熟饭,既感失望又怒火中烧。 强迫结婚已属过分,还要强迫他行夫妻之实? “我是个人,不是用来报恩的物品,绝不妥协。” 他丢下这句话,毅然决然地跨出大门,任凭周老爷子如何呼唤,也未再回头。 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天气与心情同样沉重。 周禄寒的车未行多远,便见前方一道瘦削的身影在疾跑。 她似乎在哭泣,不断用手擦拭着泪水。 不知为何,这个布满暧昧痕迹、让他心生厌恶的前女友,此刻在风雨中孤独奔跑的身影,竟让他莫名生出几分不忍。 但这情感只让他更加烦躁! 他不仅未减速,反而猛踩油门,车辆呼啸而过,几乎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一路冷漠的风。 周家位于山麓,这样的天气里,夏宁雪难以叫到车。 望着周禄寒的车绝尘而去,她赌气般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用更快的奔跑来宣泄心中的痛苦。 当陈秘书的电话响起时,夏婉儿正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疲惫不堪,连起身都显得艰难。 为了能被周家接纳,她决心先怀上周禄寒的孩子,以此稳固自己的地位。 正值排卵期的她,不惜重金找了个神秘男子,并让对方服用了增强药物,进行了多次亲密接触,确保“万无一失”。 她原打算在旅馆好好休息一下午,让受孕过程更加顺利。 不料周禄寒却急召她回去。 陈秘书迅速将她带至周禄寒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走出电梯,夏婉儿礼貌地向陈秘书道谢后,优雅地走向房门。 她身着一袭白色及膝裙装,修长的双腿显得格外迷人。 陈秘书无意间瞥了一眼她的美腿,眉头却轻轻皱起。 他记得那天清晨找到周禄寒的时候,有个女孩提前走出了酒店房间,她长发遮面,看不清面容,但清晰记得她风衣下露出的大腿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她的肌肤异常白皙,那个痣因此格外显眼。 然而此刻,夏婉儿的腿上却光滑无瑕,仿佛从未有过那个黑痣一般。 第8章 下人肆意欺负 陈秘书眉头紧锁,再次在夏婉儿的双腿上仔细搜寻那块记忆中的黑痣,冷不防耳边传来周禄寒的低喝,“你在干什么?!” 对上周禄寒满是怒意的眼神,陈秘书连忙摆手,“对不起周总,是我失态了。” 周禄寒冷淡的回应,“没有下次。” 陈秘书背后渗出冷汗,“您,您别误会。” 房门随即“砰”的一声关上。 陈秘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愣怔片刻,摇了摇头。 难道真是自己眼花了? 不可能啊…… 回到车库待命,陈秘书的思绪纷乱,头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本想向周禄寒提及自己的疑惑,但又怕真是自己当时视线不清所致。跟 随周禄寒多年,他深知周禄寒对感情的淡漠,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在意的女人,他也不敢仅凭臆测就胡言乱语,以免招致祸端。 车库内陈秘书愁肠百结,而公寓内,两人却已紧紧相拥,爱意缠绵。 夏婉儿羞涩地笑着,埋首于周禄寒胸膛之时,他紧紧地将她贴向自己,恨不得立即将她彻底拥有,将内心的怒火与渴望全数释放。 夏婉儿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但她怎会不知他身体的灼热与急促的呼吸意味着什么。 她原以为像他这样的清冷男子,会如他所说,需要时间来确认关系,而非急于再度亲密。 早知道他如此渴望,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懊悔不已。 可此刻的她体力已耗尽,极怕周禄寒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与敷衍。 “禄寒……”夏婉儿故作娇羞地轻唤。 正此时,周禄寒恢复了理智,缓缓松开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拉她至窗边坐下。 “对不起。”他掩饰着眼底的烦躁,“家里有些变故,所以,我很想见到你。” 幸而爷爷的手段不如弟弟那般决绝,药物的剂量尚在可控范围。 更何况,他如今已婚的身份,让他无法背负出轨的罪名,即便这婚姻非他所愿。 夏婉儿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周禄寒的面色更加凝重。 他缓缓道出,“你也知道,夏宁雪已经住进了家里。老爷子竟然,竟然想让我们行夫妻之实……” 夏婉儿闻言震惊,眼眶瞬间泛红。 周禄寒凝视着她,“我娶你的承诺不会改变,但是需要你等我解决这段婚姻。” 说着,他递给她一张支票。 五千万。 那数字的诱惑如此巨大。 夏婉儿深吸一口气,心中挣扎万分,才勉强装出清高的模样拒绝。 但她心知肚明,周禄寒的价值远超这五千万! 她含泪摇头,颤抖着手将支票推回。 “我不会接受你的钱,更不会破坏你的婚姻。如果注定无法在一起,我只愿你幸福。” “只有一点,禄寒,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将他抚养成人。” 她的态度让周禄寒心生感动。 没有吵闹,没有纠缠,只有理解与包容。 周禄寒不由自主地将她拥入怀中,低沉地说,“等我。” 或许是心虚,夏婉儿害怕他嗅到自己身上不属于他的气息,连忙泪眼婆娑地推开他,温柔一笑,“如果不嫌弃,我做晚饭给你吃,好吗?” “轰隆!” 雷鸣突至,天际一片混沌。 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暖意融融,宁静安详。 周禄寒凝视着她于厨房专注做饭的身影,心中愈发坚定,这便是他寻觅的伴侣,与向往的生活。 压力愈大,他反抗的意志便愈强! 他从椅后轻拥夏婉儿,温柔地拨弄着她的发丝,“你那份辛苦的工作也辞了吧,来我的公司帮我。” 他决心与家族的传统观念抗衡,不再让夏婉儿默默无闻,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想要的女人。 夏婉儿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应允,心中满是甜蜜。 短短片刻的安宁,让周禄寒因琐事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晚饭后,虽雨歇云散,但凉风习习,他坚持要亲自送夏婉儿回家。 而他这难得的细心呵护,让一旁目睹的陈秘书大跌眼镜。 一向对女性保持距离的周禄寒,何时展现过如此柔情? 显然,这位老板对夏婉儿是真心实意。 于是,那份关于两人关系的猜测,陈秘书决定深藏心底,不再多言。 “哗啦!” 一盆冷水突如其来,将坐在庭院长椅上睡着的夏宁雪惊醒。 夏宁雪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几个正嬉笑的佣人,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佣人们见状,不以为然,“天都大亮了,少夫人还睡在这里,不怕被人笑话吗?” 夏宁雪站起身,湿透的衣裳紧贴肌肤,更显狼狈,但她只是轻轻一抹脸上的水珠,淡然开口:“那我进屋总行了吧?” “且慢……” 佣人们正欲阻拦,却见周禄寒琛与管家步入庭院,气氛顿时紧张。 她们虽非受周禄寒琛指使欺凌夏宁雪,但夏宁雪毕竟是名义上的少夫人。 若周禄寒琛追问起来…… 管家见状,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佣人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周禄寒琛目光扫过夏宁雪,见她如此模样,面色微沉,却也难掩她狼狈中的一抹诱人。 水珠沿着她凌乱的发丝滑落,滴在她略显苍白的肌肤上,更显肌肤细腻。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真是让人头疼。 周禄寒琛轻哼一声,移开视线,“还不快去换身干净衣服。” 夏宁雪轻声回应,“我没有带替换的衣物。” 周禄寒琛不耐地看向管家,“旧衣服总有吧?” 管家迟疑,“少爷,那些……”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要么穿,要么就光着。” 夏宁雪没有犹豫,她礼貌地向管家点头,微笑道:“麻烦您了,管家伯伯。” 管家看着这个从容不迫的女孩,心中暗自赞许,却也对她的处境感到同情。 他点头应允,“少夫人,请随我来。” 夏宁雪随管家离去。 周禄寒琛转身,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那离去的背影,哼,为了周家的权势,她还真是能忍。 但回想起刚才那莫名的悸动,他更加烦躁,这个女人,竟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 他应该早就忘了她才对! 餐厅内。 数位仆人正等着看夏宁雪的笑话,刚刚领了证就被少爷被拒之门外且赶出去的,恐怕非她莫属。 然而,作为少夫人却只能穿上家里仆人的旧衣裳,这无疑宣告了她这位“少夫人”的地位形同虚设。 如今大少爷的态度已明,对她这个不起眼的角色,他们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下人衣服穿在她身上,岂不是更添几分滑稽? 但当换装后的夏宁雪优雅地步出房门,那些原本准备嘲笑她的仆人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身姿挺拔而苗条,那件看似过时的深蓝色波点长裙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丝毫老气,反而平添了几分温婉与知性美! 而且穿的不是下人衣服,而是夫人曾经的衣服。 她缓步走向餐桌,周禄寒琛的目光紧紧跟随,眼神愈发深邃。 管家欲为她拉开椅子,却在她即将落座之际,一道冷漠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还没资格与我同桌共食。” 第9章 驯服烈马 夏宁雪听了都忍不住翻白眼,一早上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若非外祖母还在病床,妈妈的遗物还在父亲掌控之中,她早已拍案而起。 真是个狂妄、冷漠又自以为是的浑蛋,她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夏宁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我站着吃就好。” “过来。” 周禄寒薄唇微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笑容稍减,缓缓向他走去。 周禄寒面无表情地审视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站着伺候便可。” 夏宁雪:“……” 伺候你个头! “挺能忍的嘛,心里是不是已经在骂我了?”周禄寒举止优雅地品尝着早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夏宁雪嘴角抽搐,硬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躬身道,“怎么会呢,周先生您多心了,您需要什么,我帮您取?” 说着,手已伸向餐具。 她夹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周先生,甜食有助于心情愉悦。” 见她这副“讨好”的姿态,周禄寒面色一沉,眼神凌厉,“这么急着巴结我?不如,先去把我的马厩打扫干净?” 一旁的管家闻言,脸色微变:“少爷,那些马匹可是……” 烈马难驯啊! 周禄寒没有理会管家,目光始终停留在夏宁雪身上,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不过是几匹马而已。” 他语气平淡,“平时还算温顺,但近来脾气大了不少,稍有不慎就会被踢伤。” 周围的女仆们闻言,皆是心惊胆战,A市之中,能将烈马作为宠物饲养的,唯有周大少爷一人。 在周公馆,那马厩是无人敢轻易涉足的禁地,烈马狂暴,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显然,周禄寒是在故意刁难这位“少夫人”。 众人皆以为夏宁雪会吓得跪地求饶,不料,她眼中竟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她问:“那我要是完成了,是不是就可以上桌吃饭了?” 周禄寒:“……” 女仆们面面相觑,这少夫人莫非是傻了? 管家额头冒汗,少夫人这是把烈马当宠物了吗? “呵,我倒是小看你了。”周禄寒轻抿咖啡,语气冷淡,“为了留在我身边,连命都不要了。” 夏宁雪:“……” 谁稀罕留在他身边? 不过是为了和周老爷子的约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周禄寒眼神锐利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求死,那就去吧。” 对于这种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女人,随她去好了。 夏宁雪心中暗笑,故意恶心他,“周先生,您放心,我命大着,还要跟你纠缠一生呢。” 早知道有马,昨晚她宁愿与马共眠,也免了这早上的冷水浴! 夏宁雪真的走向了马厩,步伐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众人皆惊,她这是彻底疯了。 管家急出一身冷汗,担忧道,“少爷,这恐怕会出大事啊。” “是我强迫她去的?”周禄寒反问。 周禄寒语调淡漠。 望着桌上的早餐,他忽然失去了食欲,心情再次被阴霾笼罩。 夏宁雪此举,不正是来“送死”的吗? 然而,世事总有例外。 …… 保镖们守候在马厩外,个个面露惧色,“少夫人进去都快一个小时了,不会……出事了吧?” “这么久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马厩内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吓得他们脸色煞白。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周禄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保镖们连忙退到一旁。 他脸上覆盖着一层阴霾,目光冷冽地望向马厩,“那个女人呢?” “少……少夫人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还没出来。”保镖答道。 马厩内再次传来马匹的咆哮,仅听声音便知情况不妙。 管家望向周禄寒,却见他已迈步欲进。 “少爷,万万不可啊!” “是啊少爷,最近这些马匹性情大变,极易伤人!” 平日里温顺的马匹,近来却变得异常狂躁,靠近便会被攻击。 周禄寒眼神冷峻,“枪给我。” “少爷?”保镖愣住了,这些不是少爷的心爱之物吗? “不听话的畜生,留之无用。”周禄寒从他手中夺过枪,寒眸中闪烁着决绝,无论养多久,畜生终归是畜生,不懂人情。 若是不听话,唯有杀之。 周禄寒持枪步入马厩,管家焦急万分,“还不快跟上!” 保镖们这才慌忙掏出枪,紧跟周禄寒的步伐。 马厩内,几匹马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撕扯着什么,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衣物,沾染着血迹。 她竟真的遭遇不测? 死了便死了,却偏偏要玷污他的领地,真是令人不悦。 周禄寒眼中寒意更甚,周身气息愈发冰冷,他举起手中的银色手枪,对准了马匹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子,怀中抱着某物,从一旁的废弃小屋中走出。 夏宁雪见到周禄寒举枪欲射,急忙冲上前,“住手!” 她挡在马匹前,周禄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峻,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的举动让马匹纷纷转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身后的保镖们个个心惊肉跳,管家也是目瞪口呆。 那几匹马只是冷漠地扫视了一圈,并未发起攻击,其中一匹缓缓踱步至夏宁雪身旁,顽皮地用鼻子卷起她已被扯破的裙摆一角。 “嘶啦!” 一双修长的玉腿险些暴露无遗。 夏宁雪连忙用另一只手轻拍马儿的头,温柔地安抚道,“别闹,乖~” 它似乎并不满足,还想拉着她一起玩耍。 夏宁雪全然不夏身后众人惊愕的目光,索性蹲下身,将怀里刚出生的小马驹送回到它母亲身边。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马群之中,夏宁雪瘦弱的身影竟与它们和谐共处,画面异常温馨。 周禄寒无视众人的劝阻,走到她身后,低沉问道,“你在干什么?” 夏宁雪抬头望向他,回答,“我刚喂完这些马,它们胃口可好了,一筐草料都吃光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你说它们最近性情大变,其实是因为母马刚生产,它们为了保护幼崽才不让人靠近。” 她手上的血渍是小马驹身上的,而被扯破的裙子则用来包裹刚出生的小生命。 第10章 狠狠教训下人 至于那匹“调皮马”,总爱扯她的裙子! 这不,那匹马又兴奋地凑过来,夏宁雪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本就短小的裙子差点就走光了! 它似乎特别喜欢她,用鼻子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夏宁雪又好气又好笑,侧过头笑道,“别闹了~” 周禄寒面色阴沉,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都出去。” 众人虽愣,但也迅速离开。 他一把将夏宁雪从地上拉起,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她腰间,随后将她横抱起来。 她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周禄寒身体微微一僵,面色冷峻,“不想被扔下去,就别让你的脏手碰到我。” 刚要走,身后那匹马突然长嘶一声,似乎不愿他带走她。 周禄寒回头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或许是他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场,那匹马竟低下了头,不再动弹。 众人看到少爷竟然抱着少夫人出来,无不面露惊愕。 周禄寒将她带到外面,夏宁雪轻声说,“周先生,您可以放我下来了,我自己能走。” “我也没打算一直抱着你。”周禄寒冷漠地松开手,夏宁雪差点摔倒在地。 靠! 她心中暗骂,站稳后正欲整理衣物,注意到腰间还裹着他的风衣。 她取下风衣递还给他,周禄寒只是瞥了一眼,语气冷淡,“扔了吧。” 他绕过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宁雪看着手中的风衣,这做工,顶级定制啊,有钱人真是任性,说扔就扔。 她可舍不得,说不定拿去卖了还能换点零花钱呢。 夏宁雪抱着风衣急匆匆地返回别墅,女佣们见状皆是一愣。 “我的天,这女人居然毫发无损?” “命真大,这样都不死?” “好什么好,肯定是脸皮太厚了,连马都嫌恶心吧?” 待夏宁雪沐浴更衣后下楼,本想着能安心享用早餐,却见她刚走到餐桌旁,女佣们已将桌上的食物尽数倒掉。 她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此情景,不禁气极反笑,“各位姐姐,我还没吃早饭呢。” “少爷让我们把这些食物撤下,有问题?” “对,你吃没吃,我们可不管。”几个女仆故意在她面前,将那些精致的菜肴一一倒进垃圾桶。 夏宁雪微微挑眉, “哦?这真是周先生的意思?” 一个短发女仆用力将餐盘砸在桌上,“不服气的话,你去找少爷啊,冲我们发什么脾气?” 女仆们认定她不敢去找周禄寒。 另一个长发女仆还故意挑衅道,“想吃的话,垃圾堆里的也随你挑。” 其余女仆纷纷哄笑。 夏宁雪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她环视四周,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后,轻轻一笑,“好啊,那就请把垃圾桶拿过来吧。” 女仆们愣住了。 随即是更加肆意的嘲笑,“连垃圾都不放过,真是下贱!” “你也就配在垃圾桶里找食,给你,记得把桶舔干净哦!” 短发女仆得意洋洋地将垃圾桶递到夏宁雪面前。 甚至有女仆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一刻的“精彩”。 夏宁雪接过垃圾桶,嘴角勾起一抹笑,突然将垃圾桶扣在了短发女仆的头上。 “哗啦啦!” 垃圾与食物混杂而下,五彩斑斓,狼狈不堪。 众人惊愕不已。 短发女仆愣了几秒,随后愤怒地尖叫,“你这个该死的……” 话未说完,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夏宁雪面前。 夏宁雪上前,半蹲下来,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的脸贴近那些垃圾,“不是想看我吃吗?你先来示范一下吧。” 她笑容冷冽。 将她的脸按进垃圾中,嘲讽道,“味道如何?” 短发女仆眼中满是惊恐。 夏宁雪环视众人,“还有谁想试试?” 女仆们吓得连连后退,之前的轻视与嘲笑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对夏宁雪的恐惧。 她轻描淡写地拔去短发女仆腿上的细针,站起身,拍了拍手:“你们若想去告状,随意。但别忘了,我是周家的少夫人,你们让周家的少夫人吃垃圾,传出去,丢的可是周家的脸。” 女仆们面色惨白。 她们并非受周禄寒指使。 若真被少爷知道…… 被扶起的短发女仆恶心得直想吐,踉跄着跑向洗手间。 其他女仆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多言。 周老爷子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就想给夏宁雪出气,被夏宁雪拦下了。 她说会用自己的方式在周家站稳脚跟,也希望周老爷子以后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如果真的出现问题她一定第一时间求助于他。 周老爷子无奈答应,最后只是狠狠地夸赞了一番夏宁雪,叮嘱她以后万事小心。 午后,夏宁雪在院子里闲逛,顺便熟悉这座占地广阔的周宅。 不得不说,这座堪比皇家园夏的周宅,在京城中独树一帜,只可惜,它的主人并非善类。 “让我们进去!我们是夏家人!” 一阵喧闹声传来,夏宁雪循声望去,竟是继母张云兰与她那无耻的父亲夏海涛。 保镖面露难色之际,夏宁雪缓步上前,“让他们进来吧。” 保镖一愣,随即放行。 张云兰瞪了保镖一眼,趾高气扬地踏着高跟鞋步入。 环视这奢华至极、远超叶家数倍的周公馆,她心中暗恼,这本该是她女儿的领地! 这夏宁雪竟如此好运! 夏海涛见到夏宁雪安然无恙,假意关切道:“宁雪啊,嫁过来后可还习惯?” “习惯?我听说你这女儿被接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被赶出房门,怕是周少嫌弃你鸠占鹊巢,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吧?” 张云兰眼中满是讥讽,毕竟那晚的笑话已传遍京城。 夏海涛笑容僵了僵,若非有事相求,他怎会亲自前来,还遭此待遇。 夏宁雪眸中冷光一闪而逝,面上却显得温顺:“爸,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周老爷子开口谁敢不从呢?” “……你就是故意的!抢了婉儿的东西,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张云兰气鼓鼓地指着夏宁雪骂。 夏宁雪微微一笑,心中冷笑。 夏海涛连忙拉住张云兰,不再绕弯子:“宁雪,你既已是周少夫人,爸爸此番前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第11章 上公司找他 “能否让周少给夏氏注资,夏氏急需资金,你是夏家的女儿,理应助力。” 夏宁雪心中早有预料,未料他们竟如此直接,将她视为夏家的提款机。 “爸,我与周少以前发生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怎好开口?”夏宁雪故作柔弱。 夏海涛不悦:“都是些前尘往事了,现在你已经身为周少夫人,女儿家脸皮要厚,况且周少怎会缺这点钱。” 夏宁雪心中不屑。 贪婪之人,面目可憎。 见夏宁雪沉默,夏海涛脸色一沉:“若想拿回你妈妈的骨灰,你得好好考虑。” 夏宁雪眼帘低垂,掩去冷意:“我会试试。” “这才对嘛,我的好女儿。” 夏海涛满意离去,夏宁雪目送他们背影,眼神深邃。 她决定先让夏家蹦跶一阵,待时机成熟,再一一清算。 帝天集团。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精英白领穿梭不息,VIP通道内,外国贵宾与IT巨头频繁出入,衣着光鲜,与夏宁雪朴素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前台接待注意到了夏宁雪,目光在她“不起眼”的装扮上停留片刻。 出于职业礼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上前询问:“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被询问的夏宁雪转头望向她,“你什么忙都能帮到我吗?” 前台保持着职业的微笑,“请说,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那我想见你们总裁,周禄寒。” 前台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自然,礼貌地回应,“请问您有预约吗?” 夏宁雪以一副无辜的表情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忙都能帮吗?那见总裁不是你们该安排的吗?”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前台心中虽有不悦,但保持镇定,“很抱歉,女士,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无法直接安排您见总裁。” 夏宁雪突然话锋一转,“那如果我是他的妻子呢,也需要预约吗?” 前台一时语塞。 夏宁雪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帮我预约一下,就说他的妻子来了。” 前台暗自腹诽,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但表面依旧保持着礼貌,“女士,如果您是来恶作剧的,请您离开,否则我只能叫安保了。” 显然,她并不符合前台对总裁夫人的想象。 夏宁雪轻叹一声,仿佛真的有些无奈,“那就请你转告他,我在楼下等。” 前台已接近忍耐极限,“女士,请您尊重我的工作,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上去。” “帝天集团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夏宁雪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眶微红,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前台意识到事态不妙,正欲解释,却见一位身着笔挺西装、面容俊朗的男子走来。 “请问,是夏宁雪小姐吗?”他礼貌地询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前台见状,急忙解释道,“陈秘书,是她……” 陈秘书打断了她,“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去忙。” 前台瞪了夏宁雪一眼,悻悻离去。 陈秘书转向夏宁雪,“夏小姐,请随我来。” 夏宁雪没有多言,跟随他离去。 两人乘坐电梯直达高层。 路上,夏宁雪未发一语。 他们来到顶楼,陈秘书推开门,让夏宁雪进去。 办公室内,周禄寒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正专注地审阅文件。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尊贵与冷峻。 他抬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夏宁雪。 随后,冷冷开口。 “以后别再擅自闯入我的公司。” 这该死的女人! 若非监控无死角,他还真未料到她胆敢直闯公司。 他不过是想避免她在外面继续出丑,省得她口无遮拦。 夏宁雪缓缓靠近,“我是有正事才来找您的。” 他收回那刺骨的寒意,目光不再停留,“说。” 她直言不讳,“您能否考虑对夏氏进行投资?” 此言一出,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周禄寒抬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讽刺:“你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才问我要了五十万,又让我投资夏氏?” 她竟敢来与他商讨投资之事? 谁给她的胆子与自信? 夏宁雪微微耸肩。 这与她何干? 确切地说,是夏家的算盘,不是吗? 她轻轻点头:“嗯。” 反正她只求先把妈妈的遗物能尽快拿回来。 见她坦然承认,周禄寒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为夏家投资?” “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滚!” “您至少给个明确的答复……” 我好交差啊! “我叫你滚出去!” 周禄寒怒吼。 文件随之纷飞,直向她砸来。 夏宁雪本能欲躲,但转念一想,躲了岂不露馅?她硬生生接下,额头被文件夹击中,疼痛难忍。 周禄寒眼神一暗。 唇线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以为她会哭闹,她却默默拾起文件放回桌上,转身离开,临到门口还不忘留下一句:“我会等您的回复。” 她推门而出。 门外的陈秘书隐约听到里面的争执,见她额头红肿,却隐忍不言,平静离去的背影让他心生怜悯。 陈秘书听见办公室内再次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入内。 “boss,您……” 陈秘书不敢多问,弯腰拾起散落的文件,放回桌上。 周禄寒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陈秘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boss,刚才夏小姐……” “怎么,你想为她求情?”周禄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不敢,没有。” 他怎敢? 只是觉得夏小姐有些无辜罢了。 周禄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一个只为利益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出了帝天集团的大厦。 夏宁雪踩着滑板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鸭舌帽下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 夏父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难道真要她从周禄寒那里得到投资,再去拿到妈妈的骨灰吗? 可是那个冷面兽心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再给她一分好脸色的,更别提这么巨大的投资了。 也不知道夏海涛手里面攥有多少母亲的遗物。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压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呢。 正当她分神之际,险些与人相撞,急忙刹车,不料一名白西装男人却恰好倒在她身上。 碰瓷?! 第12章 才不是专门等她呢 夏宁雪望着那位捂着胸口瘫倒在地的男人,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她进退两难。 夏宁雪蹲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顺势探了探脉象,确定是心脏病突发! “先生,您还好吗?” 夏宁雪连忙将他搀起,待看清他的面容时,不禁微微一愣。 男子的面容堪称俊美,肌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加之他因病痛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夏宁雪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未发现药物,急忙向路人求助:“他心脏病犯了,请帮忙叫下救护车,谢谢!” 幸好,有热心人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 夏宁雪陪伴着他前往医院,医生从病房走出,扫了她一眼,“你是病人家属?” “我……算是吧。” “病人有心脏病,你居然不知道?外出怎能不带药?幸好送来及时。”医生语气中带着责备,夏宁雪尴尬一笑,待医生离去后才踏入病房。 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朦胧中认出了是她将自己送来,他慢慢坐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是你救了我?谢谢。” 夏宁雪被他的笑容晃了神,连忙回神,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别客气,应该的。不过,你心脏不好,怎么没带药呢?” 他微微一顿,长睫轻垂,掩去了眼中的情绪,“抱歉,我疏忽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宁雪未加多想,“我叫夏宁雪,你还是尽快联系家人吧,他们一定很担心。” 看了看时间,夏宁雪接着说:“不早了,我该走了。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有缘再会!” 她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病房。 陆沉渊靠在床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回味着那句“有缘再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想这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少爷!” 门外传来保镖急促的喘息声,显然也是刚赶到,“少爷,您身体不好,以后出门还是让我们跟着吧,不然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 陆沉渊脸上挂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嗯,我会注意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去查一下,今天救我的女孩,她叫夏宁雪。” 夏宁雪回到周家大宅时夜色已深。 她悄悄进门,见客厅已熄灯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想到要向周禄寒打听投资的事情,她就感到头疼,毕竟那位性格孤僻、脾气暴躁的男人会轻易告诉她吗? 她正欲上楼,身后的灯光突然亮起。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周禄寒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这么晚才回来,还知道家在哪?” 夏宁雪愣住了。 他居然一直坐在这? 还故意不开灯? 她迅速调整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周先生还没睡呢,难道是在等我?” 今日不慎触怒了这位冷面男,她自然地等他怒气消散再说,人在他人屋檐,她尚需隐忍,斗不过,总得避其锋芒。 “等你?”周禄寒眸光如霜,“你何德何能让我等候?” 夏宁雪轻笑不语。 他起身逼近,目光落在她脸颊未消的淤青上,心中暗骂自己,何须内疚?此等女人,即便消逝,他亦无愧于心! 他冷笑,“我以为你不敢再踏足此地,原来,是为了财富与陆少夫人的头衔,竟能如此隐忍?” 言语间,满是讥诮。 仿佛夏宁雪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贪慕虚荣之辈,而他,确是对这类女子深恶痛绝。 夏宁雪浅笑盈盈,直言相告,“是啊,我未曾领略豪门风光,一朝成为周家少夫人,自然……呃!” 周禄寒指节分明的大手猛然扼住她颈项,将她猛然推向墙边。 腰部撞击的痛楚让她额角渗出细汗,颈间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 夏宁雪望进他眼底,那里是冰冷的决绝。 他,真的动了杀心! 蓦然,眼前这张脸与那晚身影重叠,他神色微变,眸光转冷,终是松开了手。 重获呼吸的夏宁雪剧烈咳嗽,手中银针蓄势待发,未料他竟如此轻易放手? 此男若生于古代,定是暴君无疑! 毕竟,身心有缺之人,心灵往往扭曲,此类“病例”,医学典籍中屡见不鲜。 周禄寒捏住她下巴,眼神幽邃,透着森森寒意,“认清你的位置,别以为使手段让老爷子领进家门,便能稳固这少夫人的地位。” 言罢,他未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夏宁雪心中冷笑。 这位置,她本就不屑一顾! 她在意的是妈妈的遗物遗产,外祖母的病……还有他,周禄寒啊…… 浴室内。 周禄寒立于花洒之下,水珠沿着他刚毅的轮廓滑落,水汽缭绕中,长睫低垂,眼眸更添几分深邃。 …… 次日清晨,夏宁雪被门外的轻敲唤醒,她揉着惺忪睡眼开门,门外是恭敬的管家,“少夫人,您醒了吗?” “何事?”她边打哈欠边问。 管家递上药瓶,“少爷吩咐,请您先处理脸上的伤。” 夏宁雪一愣,望着那瓶消肿药膏,心中疑惑更甚,“他给的?”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周禄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管家微笑将药递给她,“少爷并非有意伤人,只是……总之,您别往心里去,少爷让我送药,也是出于关心。” 夏宁雪嘴角微抽。 关心? 昨晚差点掐死她的男人会关心她? 这“关心”,她可无福消受。 至于管家未尽之言,她虽有好奇,但管家已匆匆离去。 片刻后,夏宁雪如常下楼用餐,仿佛昨夜之事未曾发生。 周禄寒端坐于餐桌旁,用餐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显绅士风度。 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某道目光正“肆意”地在他身上游移,周禄寒缓缓抬头,眸光清冷:“看什么?” 夏宁雪偷窥被逮个正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是想谢谢周先生昨天的药膏。” 周禄寒语气淡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你有机会在外宣称周家亏待了你。” 夏宁雪轻轻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她转而大口品尝起早餐来,一旁的女仆见她用餐姿态如此不拘小节,眼中不禁流露出轻蔑。 周禄寒凝视着她,面色微沉,食欲似乎也随之减退,他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具,起身欲离席。 夏宁雪忽地想起一事,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紧跟其后,“周先生,请等一下!” 第13章 奋不顾身救他 周禄寒毫无驻足之意。 管家已为他拉开车门,正当他欲步入车内,身后一道急追而来的身影猛然伸手拽住了他。 周禄寒不悦地挣脱,夏宁雪却因他的动作失去平衡,整个人向他扑来。 刹那间。 周禄寒脸色骤变。 就连欲上前阻拦的管家也未能及时阻止这一幕的发生。 夏宁雪不偏不倚地跌入周禄寒怀中,双唇意外地触碰到了他的薄唇。 周禄寒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缩,感受到唇上那份突如其来的温软,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夏宁雪惊慌失措地从他身上跳开,下意识地擦拭唇瓣的动作让周禄寒的眼神更加阴冷,怒意隐现,“你……” 敢嫌弃? 夏宁雪略显尴尬,“我并非有意,是你突然抽手的。” 谁会想占他便宜? 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拦住离开的周禄寒而已。 她心中正忐忑,突然听见楼上窗户在狂风中摇摇欲坠,随后是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紧接着是无数尖锐碎片疾速落下。 “周禄寒小心!” 玻璃碎片以惊人的速度朝周禄寒的方向坠落。 她无暇顾及自身安危,本能地冲过去推开了他! 四周尽是飞舞的玻璃,逃脱已不可能。 周禄寒被侧后方冲来的人影重重一撞,两人踉跄几步摔倒在地,眼前是一抹瘦削的身影,一块锋利的玻璃深深刺入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夏宁雪?” 周禄寒完全怔住。 那块玻璃本该刺向他。 这个他厌恶到骨子里的女人,竟不顾一切地冲来为他挡灾。 即便她在演戏、用手段博取同情,他也无法不为所动。 鬼使神差的,他竟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坚定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陈秘书,联系夏董,告诉他……”周禄寒眸光冰冷,薄唇轻启,“我同意对夏氏注资。” …… 夏宁雪被处理好伤口回到周公馆。 刚踏入大厅,便见沙发上坐着两位男士,令她诧异的是,与周禄寒同坐的竟是她的生父夏海涛。 夏海涛面对周禄寒时毕恭毕敬,甚至带着几分谄媚,见到她时,笑容异常亲切,“宁雪啊,你回来了。” 仿佛父女情深。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周禄寒身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眸正与她直视。 夏宁雪心头一紧,怎么回事,她竟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她强作镇定地走向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爸,您怎么来了。” 夏海涛笑道,“周少答应投资我们夏氏,都是你的功劳。” 这扫把星,总算有点用处。 她愣住了。 她没听错吧?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眼底却深邃难测,声音低沉,“虽然我们二人非情愿结婚,但是夏董也看到了我对宁雪的重视,所以,周董该放心了。” 宁雪…… 夏宁雪一阵恶寒。 这男人的演技,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夏海涛愣住片刻,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当然,是我家婉儿差了点福气,不过周少能对宁雪如此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他可从来没有将夏宁雪这个女儿放在心上过,只不过在周禄寒面前装样子而已。 周禄寒向夏宁雪伸出手,“过来。” 夏宁雪心中略有抵触,但碍于夏海涛在场,她只能勉强掩饰。 一方面可以狠狠刺激一下渣父,另一方面毕竟目的尚未达成,她选择暂时忍耐。 她走向周禄寒,还未站稳,便被他一股力量拉入怀中坐下,他身上的清新气息拂过她的鼻尖,让她身体微微一颤,僵硬地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弹。 就连夏海涛目睹此景,也不禁感到意外。 周禄寒轻抚她眼角的动作温柔而深邃,眼神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夏宁雪坐在他腿上,肢体僵硬,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放在膝上。 她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若非未察觉到其他异样,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他的一场表演。 而这一幕,在夏海涛眼中,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夏董还要留下共进晚餐吗?”周禄寒目光淡然地扫向略显尴尬的夏海涛。 夏海涛连忙笑着起身,“不了,我只是顺道来看看宁雪,那我就先告辞了。” 待夏海涛离开后,身后的男人声音冷淡,“还打算坐多久?” 夏宁雪这才恍然回神,从他腿上站起,即便经过这一番动作,他的西装依旧平整无皱。 见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模样,周禄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知道夏宁雪有所图,但是忍不住想要帮她一把,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让她太过于难看。 夏宁雪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周先生愿意投资夏氏,我真是太感激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氏集团,她迟早都会拿回来的。 周禄寒的投资,其实上是对她的投资。 但转念一想,周禄寒竟然真的对夏氏进行了投资,这令人费解的行为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她总感觉有阴谋。 见她如此谄媚,周禄寒脸色微沉,他走到她面前,不待她反应,便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你脸上的这颗痣,真是碍眼。” 夏宁雪眨眨眼,嫌她不够美? “没办法,这是天生的,周少若是不喜,我倒是可以考虑去点掉?”察觉到他似乎不喜她的谄媚,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此言一出,周禄寒眼中的寒意更甚,他厌恶地松开手,冷笑道,“你就算整容,也未必能好看到哪里去。” 望着周禄寒头也不回地上楼,夏宁雪在背后对他做了个鬼脸! 她可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也就周禄寒眼瞎,总嫌她丑。 夜深人静。 夏宁雪在梦中感到一道目光的注视,她睡眠极浅,猛然惊醒,发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地反抗,却被那人迅速制住手腕。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语气清冷,“怎么,想谋杀亲夫?” 听这声音…… 夏宁雪完全愣住了,不是别人,正是周禄寒! 第14章 把她变猪头 她逐渐辨清了黑暗中那张脸庞的轮廓,他眼神深邃而复杂,嘴角却挂着一丝玩味与不羁。 她暗暗心惊,周禄寒这又是在演哪一出啊?! 不是厌恶到她到极点,又怎么会大晚上地爬她的床。 镇定下来后,她转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先生深夜造访,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周禄寒那双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不放。 他承认自己是来确认某些事情,但看到她那不拘小节的睡态,那份兴趣瞬间消散了大半。然而,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裙,仅遮及膝盖,翻身间不经意间流露的性感,竟让他心头微动,差点失控。 此刻,他对她竟也生出了莫名的渴望。 夏宁雪眨眨眼,故作无辜,“误会周先生对我有所企图啊。” 周禄寒的唇线紧抿。 夏宁雪却突然大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脸妩媚,“我们毕竟已是夫妻,如果周先生有需要,我也是愿意的~” 见他眼眸瞬间转冷,夏宁雪心中暗自得意,能让他感到不适,她自然乐意之至。 她故作镇定,更加主动地凑近想要亲吻他,就在双唇即将触碰之际,周禄寒猛然将她推开。 他起身,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看来你很擅长引诱男人,我小看你了。” 夏宁雪轻笑,“周先生言重了,爷爷让我嫁进来时,就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周先生,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妻子? 周禄寒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阴冷,甚至带上了几分厌恶。 他冷笑,“你这样的女人,不配。” 说完,他愤然离去,门被重重摔上。 夏宁雪看着他的背影,伸手触碰到了一罐药膏。 这男人……原来是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给她上了药。 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心里尚且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吧? 第二天下楼用餐,未见周禄寒的身影,想是昨晚她的表现让他避之不及。 不过,倒是连道谢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 夏婉儿与几位好友相约美容院,其中一位闺蜜好奇地问:“婉儿,周少的新婚妻子真是你妹妹啊?看着还不如你漂亮呢!” 夏婉儿温婉一笑,“别这么说,我妹妹的相貌虽然比起我差了一点,但是也是拔尖的美貌。” “婉儿,你真是太善良了。”另一位名媛附和道,“本来就是应该你嫁给周少的,结果你妹妹竟然鸠占鹊巢,嫁给周少,可真是委屈死你了。” “对对,本应是婉儿与周少缔结良缘,凭咱们婉儿的才情与美貌,与周少简直是天作之合,奈何周少他爷爷……” 几位名媛的恭维让夏婉儿表面谦逊,内心却满是自得。 夏宁雪在周禄寒心里已经破烂不堪了,就凭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获得周禄寒的青睐。 简直荒谬! 那样的女人,何德何能嫁入豪门后还能享福?她本该承受无尽的苦难才对! 若不是周老爷子,岂会轮到那夏宁雪占便宜? 为夏婉儿服务的美容师悄然离场,随后一名戴着口罩的新美容师入场,夏婉儿并未察觉异样。 夏宁雪轻轻揭去她的面膜,故作歉意,“抱歉,夏小姐,我给您换了款顶级美白保湿面膜,效果更佳。像您这样天生丽质,只需滋养即可。” 夏婉儿享受着赞美,欣然同意更换。 夏宁雪为她换上自制面膜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期待着她“姐姐”的惊喜反应。 叮嘱完毕后,夏宁雪迅速撤离。 几分钟后,夏婉儿感到脸部瘙痒难耐,终是难忍,扯下面膜,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美容师!” 闻声而来的美容师目睹此景,惊呼失声,“夏小姐,您……您的脸……” 周围的名媛们也纷纷起身,目睹夏婉儿肿胀如猪头般的脸庞,想笑又不敢笑,“婉儿,你快看看镜子……” 夏婉儿望着镜中自己肿胀不堪的脸庞,崩溃大叫,“啊!我的脸!你们必须负责!” 门外的夏宁雪通过手机屏幕,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 既然想看她笑话,那就让她成为“A城第一美女变猪头”的热门话题吧!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一辆豪车停在面前,几名黑衣保镖下车,礼貌询问:“请问您是夏宁雪小姐吗?您曾救过我们少爷,他让我们来接您。” 夏宁雪心中疑惑,自己何时救过人?但随即联想到那日心脏病发作的美男子。 “我是。” “请您上车。” 夏宁雪犹豫片刻,然后走上了车子。 帝天集团内。 陈秘书接到电话后,面露惊讶,随即望向周禄寒,“Boss,陆家已将夏小姐接走了。” “给我去查。” 周禄寒手上动作一顿,一双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夏宁雪何时跟陆家人扯上关系了? 难道那陆老头或者陆家两兄弟也是她金主之一? 想到这里,周禄寒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神中闪烁着怒火。 “是,Boss。我这就去调查清楚。” 陈秘书已经嗅出来房间里压抑可怕的气息,领了命之后,就忙不迭地走出了周禄寒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夏宁雪被保镖引领至陆宅。 静谧林间宅院静谧林间宅院位于山半腰,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环境清幽,让人心旷神怡。 这座宅院的房间数量不多,但每一个都别具一格。装修风格朴素自然,与林间的清新气息相得益彰。 在这里可以享受到与自然的亲密接触,体验纯粹的静谧生活。 女仆领她进入一间精心布置的卧室。 室内装饰简约而不失雅致,窗明几净,窗边摆放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视野开阔,一眼便能望见庭院美景,显然是专为静养而设。 她目光所及,上次见过的男人悠然坐于床沿,手中轻握一卷书册,外套随意搭在肩头,身形略显清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之感,仿佛风轻轻一吹便能倾倒。 “少爷,夏小姐到了。”女仆行至床边,躬身轻声禀报。 陆沉渊缓缓合上书页,目光温柔地转向夏宁雪,面上浮现一抹歉疚之色,“抱歉,我的人不曾惊吓到您吧?” 第15章 约定好啦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却异常平和,如同夏夜微风拂面,与周禄寒那种阴冷孤傲、权欲熏心的气质截然不同,他给人一种如兰花般的高洁雅致,超脱尘世的宁静感。 夏宁雪俏皮一笑,“原来您是陆家的少爷啊。” 陆家在A城声名显赫,传言陆老爷子手眼通天,商界政界皆有其影响力,即便是权势滔天的周家,也不得不给予陆家几分面子。 陆家老爷子膝下有两子,皆为双胞胎,长子陆南辞旅居海外,鲜少归国;次子陆沉渊则因先天性心脏病所困,行动受限,被老爷子严加看护,几乎与世隔绝。 陆沉渊微微一笑,温文尔雅,“那日我擅自外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 夏宁雪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连陆沉渊都略显惊讶。 她望着他,认真地问:“你想出去走走吗?” 陆沉渊目光柔和地望向窗外,“是啊,只是爷爷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我鲜有机会外出。” 夏宁雪扫视了一圈他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关于世界各地的书籍,显然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却只能通过阅读来感受。 她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随即笑道:“那以后我有空就给你带各种有趣的书籍来,如果你真的想出门,我也可以陪你。” 管家闻言,急忙劝阻:“夏小姐,这可使不得,少爷的身体……” “我是学医的,我会确保陆少爷的安全。”夏宁雪耐心地向管家解释,“长期闷在家里对病情不利,适量的活动对心脏病患者是有益的。” 陆沉渊望向她,“原来你是学医的?” “看不出来吧。”夏宁雪笑得灿烂,“你放心吧,我和M国顶尖的医疗团队有联系。如果你真的想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一旦找到合适的心脏源,我立刻帮你安排。” 管家半信半疑,这样的承诺听起来太过惊人,毕竟老爷也曾考虑过心脏移植,但手术风险与条件苛刻,非一般医疗团队所能胜任。 而M国的皇御医院,更是皇家御用,非等闲之辈能轻易涉足,更别提传说中的“宁博士”,那是医学界的传奇人物。 陆沉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无论真假,这份心意已足够珍贵。从未有人如此认真地承诺要带他看遍世界,“好,我们一言为定。” “少爷,这……”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被夏宁雪打断。 她伸出小指,俏皮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陆沉渊愣了愣,最终也笑着伸出小指,与她完成了这个简单的约定。 夏宁雪与陆沉渊一番长谈后,她破天荒地主动交换了联系方式,递给他纸条时,眼含笑意,清澈如水,“有事随时联系我,我会再来看你的。” 陆沉渊轻握那张写有号码的小纸条,温柔回应:“我会的。” 待夏宁雪轻快地离开房间,陆沉渊小心翼翼地将纸条珍藏起来。管家忧心忡忡,“少爷,您怎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人总得为自己保留一丝希望。不是吗?”陆沉渊浅笑以对,语气中透着淡然。 管家无言,深知二少爷命运多舛,自幼体弱,无法像常人般自由奔跑,这份遗憾令人唏嘘。 夏宁雪踏出陆家大门,对陆沉渊的境遇深感惋惜,暗自决定要伸出援手,医者之心,岂能袖手旁观。 不料,刚迈出几步,一辆迈巴赫悄然停驻,陈秘书下车,礼貌相邀:“夏小姐,请。” 夏宁雪心头一紧,预感不妙。 上车后,果然见到周禄寒如一座冰山般端坐后座,眼神冰冷如霜,深邃难测。 她强作镇定,笑容可掬,“周先生,这是专程来接我的吗?” 周禄寒目光如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你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连病弱之人都不放过?” “病弱之人?”夏宁雪心中腹诽,面上却维持着笑容,“周先生此言差矣,您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周禄寒脸色骤变,“吃醋?你也配?” 夏宁雪笑而不答,心中暗自嘀咕,若非吃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禄寒突然伸手,指尖轻触她下颌,迫使她靠近。 他目光微敛,冷声道:“顶着周少夫人的名头,就给我安分点。”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男性特有的热度,让她呼吸一滞。 她刚欲开口,车辆骤停,她猝不及防撞上前座,痛呼出声。 “抱歉,boss,有人突然变道。”陈秘书连忙道歉。 周禄寒淡淡回应,目光扫过揉着额头的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归途中,车内静谧,周禄寒专注于平板上的数据,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跃。夏宁雪侧头,默默注视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男人专注的模样倒是挺有模有样的。 他的面容融合了西方的深刻轮廓与东方的温润气质,偏偏生得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却伴随着诸多“独特”之处,性情更是难以捉摸! 她的目光掠过他平板上跳动的股市线图,眉梢微挑,“周先生这是在研究股市风云吗?” 周禄寒眼皮微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夏宁雪却仿佛被那屏幕上的数字吸引,片刻后,她故作深沉地摸着下巴,“我建议,可以考虑S股市场。” 周禄寒眉头紧锁,“你对股市有研究?” 他以前知道的夏宁雪,不过是一家普通医院的普通医生,对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更何况,S股近期表现低迷,无论是增长潜力还是稳定性都远不及Q股,寻常人怎会轻易涉足这片雷区? 夏宁雪心中暗笑,哪敢承认真知灼见,只是随意道:“我就是随便说说,碰运气罢了。” 陈秘书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这运气要真撞上了,boss那近千万的投资岂不是要打水漂? 周禄寒听后,便不再多问。 夏宁雪也自觉闭上了嘴。 回到周公馆,家中女佣见夏宁雪随少爷一同归来,神色各异,满是好奇与揣测。 晚餐时分,夏宁雪依旧是大快朵颐,与周禄寒那慢条斯理、举止优雅的用餐风格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她是误入豪门的乡野丫头。 管家适时上前,在周禄寒耳边低语几句,他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餐具,直视夏宁雪,“明日随我回周家老宅一趟。” 第16章 当家祖传玉 夏宁雪嘴里含着未咽下的食物,见他正对自己说话,慌忙将食物咽下,含糊不清地问:“什么?” 周禄寒眉头拧成结,眼神冷冽,“周家人要求见你,别给我丢脸。” 周老爷子被周禄寒连夜打包送回了老宅,如果是爷爷要见她,周禄寒不会是如此反应。 看样子,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周云成咯。 第二天清晨。 夏宁雪走下楼梯,发现周禄寒与陈秘书已等候多时,她笑靥如花地迎上前,“周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周禄寒瞥了她一眼,将陈秘书手中的购物袋抛给她,语气冷淡,“换上这个。” 夏宁雪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连衣裙,“还要换衣服?” 周禄寒扫视她的装扮,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给我穿得像个样子。” 夏宁雪低头审视自己的旧衣,确实不够得体,于是点头应允,“好,我这就去换。” 周禄寒在沙发上交叠双腿,不时瞥向手表,显得颇为不耐。 一旁的女佣们私下议论纷纷,好奇这位少夫人换上新装会是何模样,但心里都认定,再怎么打扮也只是个丑小鸭。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由远及近,女佣们抬头,皆是一愣。 只见夏宁雪身着蓝色长裙,裙摆轻盈如碧波荡漾,腰线被巧妙勾勒,银白花纹在腰间绽放,尽显高雅气质。 连平日里不显眼的身材,在此裙映衬下也变得曼妙动人。 陈秘书也露出一丝惊讶。 周禄寒目光落在她身上,面色依旧冷峻,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随即迅速恢复平静。 他站起身,简短道:“走吧。” 夏宁雪跟在他身旁,步入庭院,保镖为他们拉开车门。 夏宁雪本欲坐副驾驶,却被周禄寒一把拉向后座。 “哎呀,你轻点,疼~”夏宁雪手腕被他紧紧攥住,痛呼出声,带着一丝娇嗔。 这声轻呼让周禄寒眸色一暗,心中莫名烦躁。 他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那只手,白皙细腻,指节修长,指甲圆润整洁,宛如艺术品。 夏宁雪急忙抽回手,揉着泛红的手腕,心中暗骂这男人手劲真大。 “不管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结婚,这段日子你若能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周禄寒坐得笔直,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言下之意,若她不安分,后果自负。 夏宁雪朝他微微一笑,“明白。” 抵达周家老宅。 夏宁雪与周禄寒步入别墅大厅。客厅内,几位长辈端坐,气场强大。 正中衣袍加身的周老爷子,正是周家的主心骨。 老爷子两侧,两位中年男子应是周禄寒的父亲周煜与叔父周珩。而周煜身旁,站着一位美貌绝伦的年轻女子,正是他的续弦妻子,皇甫英。 皇甫英见到周禄寒,眼眸含笑,声音温柔,“禄寒,你回来了。” 这复杂的家庭关系,让夏宁雪心中暗叹,辈分确实够乱的。 周禄寒未曾给予她丝毫目光,紧握着夏宁雪的手,径直走向周老爷子,“爷爷。” 周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在她与周禄寒之间流转,既不显喜爱也不露反感,“好孩子,你终于来了,到爷爷身边这里坐着吧。” 夏宁雪正欲起身,却被周禄寒轻轻按住,“她不懂规矩,怕会惊扰了爷爷。” 周老爷子轻笑,“规矩可以学,人好最重要。” 周禄寒闻言松手。 夏宁雪温顺地点头,缓缓走到周老爷子身旁坐下,“好的,爷爷。” 周老爷子转向周禄寒,语重心长道:“既然有人愿意与你共度余生,务必善待她。” 周禄寒淡然应允,“知道了。” 皇甫英笑容温婉,却暗藏锋芒,“禄寒这些年因故无法亲近女子,作为妻子,你可要多加体谅。” 夏宁雪目光微闪,察觉到了皇甫英话中的深意。 不过真是不巧啊,当初把周禄寒伤得那么悲痛欲绝的人就是她。 周老爷子面色微沉,“周煜,管好你的妻子,莫要乱说话。” 皇甫英笑容微僵,意识到周老爷子的警告。周煜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好了,你们难得到老宅这边,我们谈些开心的事。” “小雪,这段时间过得可还好呢?” 周老爷子的询问让夏宁雪收回思绪,她恭敬回答,“爷爷,我过的还好,您放心好了。” 周老爷子吩咐下人呈上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翡翠玉镯,他取了出来戴在了夏宁雪的手上。 此举震惊了在场的皇甫英与周煜,周禄寒的眼神也瞬间阴郁。 夏宁雪愕然,“爷爷,这……” “好好戴着,这是爷爷的心意。”周老爷子轻拍她的手,不顾旁人的惊讶。 皇甫英暗自咬牙,“爸,这玉镯是周家主母的象征,您……” 她从进门以来就惦记着这翡翠玉镯,现在竟然戴在别人的手上。 “未来的周家主母为何不能是她?”周老爷子冷冷瞥了皇甫英一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皇甫英是周煜再婚之妻,且年龄与周禄寒相仿,这在周家被视为笑柄。 夏宁雪感受到周禄寒情绪的变化,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她更清楚,自己无意成为周家主母。 “爷爷,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她试图推辞。 周老爷子坚决地按住她的手,“爷爷给的,你就安心收下。” 夏宁雪进退维谷,心中五味杂陈。 “禄寒,今晚你和小雪就留在这里吧。”周老爷子突然提议。 夏宁雪心头一紧,爷爷又要出馊主意,要她与周禄寒共处一室? 她望向周禄寒,期盼他能有所表示,但周禄寒只是沉默地接受了安排。 佣人引领夏宁雪至客房,她站在门口,心中忐忑。 她是还爱着周禄寒,但是爷爷这样强硬逼迫他们二人共处一室,恐怕会适得其反。 如果又像上次那样……不行!她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点!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身后传来低沉而冷冽的声音,“你是如何哄得爷爷如此喜欢你?” 那声音紧贴耳边,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17章 弄巧成拙了 那几个仆人识趣地退下,夏宁雪悄悄退到一旁,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周先生,我真的没有刻意,如果您介意,我马上就把手镯取下来……” 周禄寒解开衬衫领口,大步上前将她逼至墙角,夏宁雪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胸膛紧贴她的身体,即便衣物整齐,却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氛围。 “你……”夏宁雪试图推开他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 他大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融入彼此的呼吸中,“别动。” 夏宁雪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是皇甫英。 皇甫英目睹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禄寒,你们……” “看够了?”周禄寒侧目,给予她的只有冷漠与不耐。 皇甫英的笑容略显僵硬,略显尴尬,“对不起,爷爷让我来请你们下去用餐,那我先不打扰了。” 言罢,她瞥了夏宁雪一眼,眼神中夹杂着威胁与挑衅。 夏宁雪心中疑惑,皇甫英难道对周禄寒…… 有着非分之想? “周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夏宁雪拉回思绪,心想,即便他是故意做戏给皇甫英看,现在人也走了,没必要再如此“亲昵”。 周禄寒低头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未置一词,随即松开了手,转身离去。 夏宁雪暗暗松了口气。 心跳却仍难以平复。 许久,夏宁雪缓缓下楼用餐,坐在周禄寒旁边的位置,用餐期间,周老爷子对她关怀备至,不断让周禄寒为她夹菜。 周禄寒只是简单地应了声“嗯”。 当佣人为夏宁雪倒酒时,因紧张过度,不慎打翻了酒杯,酒水溅湿了她的裙子。 女佣连忙道歉。 夏宁雪微笑回应,“没事,我自己处理。” 皇甫英瞥了那女佣一眼,“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带少夫人去换衣服?” “是。”女佣应声,对夏宁雪说,“少夫人,我带您去楼上换衣服吧。” 皇甫英暗暗示意身旁的另一名女佣,那女佣心领神会,也跟了上去。 夏宁雪在房间内等待女佣送衣,不久,一名女佣敲门而入。 她打开门,女佣递上折叠整齐的衣服,“少夫人,您的衣物。” “谢谢。”夏宁雪接过衣物,关门欲换时,突然闻到衣物上的一丝淡香。 瞬间,她猛地将衣物扔回床上。 是人崔心青香! 有人设局陷害她! 楼下,周老爷子见夏宁雪迟迟未归,眉头紧锁,“怎么换个衣服这么久?” 周禄寒放下餐具,起身,“我去看看。” 周老爷子点头应允,“也好。” 皇甫英始终未发一言,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尚不清楚周禄寒是否真的喜欢这少夫人,但她清楚,周禄寒厌恶心机深沉的女人。但愿这“人崔心青香”能如她所愿,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让周禄寒厌恶死夏宁雪。 周禄寒推开房门,未见夏宁雪身影,只闻浴室中传来潺潺水声。 “夏宁雪。”周禄寒停在浴室门外,轻敲了几下,里面却是一片死寂。 察觉到异样,他沉声一叹,推开门,只见莲蓬头的水流肆意,而夏宁雪虚弱地倚在墙角,湿透的衣裙紧贴着身体,脸色苍白与脸颊的绯红形成鲜明对比,她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夏宁雪,你在做什么?”周禄寒迅速关闭水龙头,伸手欲扶她起来,却被她无力地推开。 “别碰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挣扎。 该死!她竟会落入如此境地,被如此卑劣的手段算计! 那人崔心青香的力量强大得让她无法自持,冷水的暂时缓解也抵挡不住那股致命的诱惑,而周禄寒的存在,更是让她理智的防线摇摇欲坠。 周禄寒眼神复杂,紧握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抗拒我,夏宁雪,你需要帮助。” “不……求你,离我远点。”夏宁雪如同干涸沙漠中的旅人,渴望却又恐惧着那唯一的水源,周禄寒的靠近让她眼中的挣扎更加剧烈。 她拼尽全力保持清醒,“周禄寒,请你离开……” 周禄寒察觉到她的异常,目光深邃,不再犹豫,将她横抱出浴室。她无力地环抱住他,理智在崩溃边缘,不由自主地献上一吻。 周禄寒本想抗拒,但体内的某种力量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对她只是嘴上说说的排斥。 然而,当夏宁雪再次清醒过来,恐惧与抗拒让她用力推开他,“你走!别靠近我!” 她的拒绝激怒了周禄寒,他的眼神变得阴冷而危险。 从未有人敢如此拒绝他! 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两人的情绪在冰与火之间激烈碰撞。 门外,女佣的匆忙脚步声与周老爷子的轻声交谈隐约可闻,却无人注意到皇甫英紧握的双手和脸上复杂的表情。 房间内,周禄寒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凝视着身旁沉默的夏宁雪。最终,他掐灭烟蒂,强行让她面对自己,语气中带着讽刺与怒意:“夏宁雪,你可真是好手段,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夏宁雪冷笑回应,眼中无波,“是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只能说,你不应该管我,这次是我没有躲过,不小心中了招。” 周禄寒的手收紧,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冷冽,“你究竟有过多少男人?” 他无法容忍她当初那段鄙夷不堪的过去,更无法接受她竟能平息他内心的狂澜。 窒息感让她双手紧握成拳,她挣扎着,心中却在权衡:是此刻反击,还是为了外祖母的骨灰盒、妈妈的遗物隐忍? 又或者,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她爱他,难道他感受不到吗? 见她不回应。 周禄寒又一阵发狠,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说!” 夏宁雪的肩膀被捏得仿佛要粉碎了一般,但是却依旧不出声,眼眶里的泪被呛落。 第18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清晨,夏宁雪精心挑选了一条极其保守的圆领长裙,小心翼翼地遮住了颈间的痕迹。 洗漱完毕步入餐厅,桌上已摆满了精致的早餐。 周老爷子温柔地走向她,“小雪,昨晚没好好吃吧,禄寒这孩子也不知道心疼人。快坐下吃,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夏宁雪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昨晚的事,难道真是周老爷子安排的?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周老爷子上次就已经用过这个办法,结果被周禄寒连夜赶回了老宅。 刻意为之?莫非另有其人… “小雪,站着干嘛,快坐呀。”周老爷子见她愣在原地,再次轻声呼唤。 夏宁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爷爷。” 周老爷子坐在她身旁,越看越喜欢,他心中暗自盘算,或许不久便能抱上曾孙了。 想到此,他轻轻拍了拍夏宁雪的后背,感慨道:“是你救了禄寒啊,爷爷原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只要你努力,爷爷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 夏宁雪只是微笑,并未言语。 周禄寒步入餐厅,夏宁雪身体不自觉地一僵,昨晚的记忆让她难以释怀,她悄悄握紧手指。 周禄寒走到周老爷子旁,语气平静,“爷爷,我带夏宁雪先走了。” 周老爷子略显惊讶,“这么急?” “嗯。”周禄寒目光落在夏宁雪身上,她今日似乎更加温婉动人。 但一想到她已被他人染指,他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夏宁雪感受到那道冷冽的目光,更加不自在,匆匆吃完早餐便向周老爷子告别。 走出别墅,周禄寒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她猝不及防撞入他怀中。 他冷笑,“这么主动,是想继续昨晚的未完之事?” 夏宁雪:“……” 他紧捏她的手腕,迫使她面对自己,“你对爷爷倒是挺有一套。” 夏宁雪用力挣脱,面不改色地笑道:“周先生说的是,那我以后尽量避着爷爷。” 周禄寒见她一脸虚伪,脸色愈发阴沉。 他松开手,率先上车,不等夏宁雪上车便重重关上车门。车窗半降,他冷冷丢下一句,“自己走回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夏宁雪气极反笑,“走就走,谁稀罕你的车!” 然而,很快她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周家老宅偏远,四周空旷,连公交站台都未见,更别说出租车了。 她停下脚步,无奈拨通了好友慕言的电话。 陈秘书透过后视镜观察,只见boss面色铁青,心中暗自揣测,定是夏小姐又触了boss的霉头。 然而,在那荒凉之地让夏小姐徒步返回,实属过分之举,恐怕至夜幕低垂亦难归途。 此时,周禄寒突然下令:“掉头回去。” 陈秘书一脸愕然,心中暗想:这又是哪一出?把人晾一边,转眼又要去接? 但他不敢多问,只得遵命行事,调转车头,重返老宅方向。 周禄寒心中怒火难平,那女人既已非清白之身,竟还敢对他摆脸色?他誓要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宰。 “Boss,我们似乎来迟了一步……”陈秘书瞥见一幕,惊得冷汗涔涔。 周禄寒顺着车窗望去,只见夏宁雪步入一辆轿车,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口罩,面容难辨。而夏宁雪坐在副驾,笑容灿烂,那笑容,是他未曾见过的纯真,与面对他时的伪装截然不同。 周禄寒眼眸骤寒,冷冽如冰,锋芒毕露。 那男子究竟何人?是她另寻的慰藉? 他一拳砸向车门,怒意滔天,“去查清楚!” 与此同时,慕言的车厢内。 “阿嚏!”夏宁雪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暗自嘀咕,定是昨夜冷水澡惹的祸。 慕言瞥了她一眼,调侃道,“我说,你怎么跑这荒山野岭来了?” “别提了。”夏宁雪面色凝重,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得尽快找到外祖母的骨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不用说,我都知道,都知道。我也会帮你的。” 慕言可是夏宁雪多年的好闺蜜,对她发生的一切都知晓。 “当然啦,我最好的闺蜜!” 夏宁雪伸手摸了摸慕言一头短发。 回到市区,慕言将车停在路边。 夏宁雪下车前,不忘叮嘱,“记得联系安安,问问皇御医院有没有合适的心脏源,有的话,尽快安排。” 慕言疑惑,“你要心脏源做什么?” 夏宁雪轻摆手,“我答应过别人,要帮他安排心脏移植,你先去问吧。” 慕言离去后,时间尚早,她决定回叶家探望那“楚楚可怜”的姐姐,并探寻外婆骨灰的下落。 …… “哐啷!” 夏婉儿愤怒地将镜子摔碎,泪流满面,“我的脸肿成这样,好几天都不消,现在全A城的人都在嘲笑我,我还怎么见人!” 张云兰心疼女儿,上前安抚,“雪儿,别急,妈妈已经找了其他医生来看。” 夏婉儿疯狂抓挠着脸,焦急万分,“那些医生都是废物吗?说是过敏,药却一点用都没有,痒死我了!” 她不愿毁容,更不愿顶着这张“猪头”脸过一辈子! 都是那家破美容院害的,她誓要找到那个害她的护理师! “哟,婉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夏宁雪踏入叶家,故作惊讶,掩嘴而笑。 果不其然,提及“猪头”二字,夏婉儿气得几欲昏厥。 她怒吼道,“你竟敢取笑我?” 夏宁雪佯装无辜,姿态更显柔弱,“婉儿姐姐,我只是出于关心。” “我不需要你这丑八怪的假关心!”夏婉儿愤怒地将桌上的花瓶扫落,她这副模样,偏要让夏宁雪亲眼目睹。 她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夏宁雪打扮得如此光鲜,身材竟还如此曼妙! 真是可恶至极! 张云兰对夏宁雪亦是冷脸相待,“你不好好待在周家,回来做什么?” 夏宁雪故作委屈,“我只是想念家,想回来收拾些衣物。” 心中暗自盘算,那老狐狸不在?正好,她得趁机搜寻骨灰的下落! 张云兰不耐烦地挥挥手,“要收拾就快去。” 夏宁雪微微一笑,“谢谢妈。” 正欲上楼,她停下脚步,望向夏婉儿,“对了,婉儿姐姐,你的脸是不是还是很痒?我突然记起一个祖传的秘方,或许能帮到你。” 第19章 打脸报复 “你胡说什么?!医生都束手无策,你的秘方能行?”夏婉儿满脸不信。 这关乎她的脸面,怎可轻易相信偏方? 而且还是夏宁雪口中说出来的,这女人一旦叫了她姐姐,准没好事! 夏宁雪眨眨眼,煞有介事地说:“真的,我原来待的村里有个阿婆,也是用了不合适的护肤品,脸肿得像馒头,后来用了那秘方就好了。” “那,不好会怎样?”夏婉儿心中一紧。 她已无法忍受现状,若真无法恢复,她岂不是要一辈子活在阴影中? 夏宁雪表情纯真,嘴角勾起一抹笑,“会更痒,还会起红疹,抓破了就流脓,可吓人了。” 夏婉儿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张云兰也吓得不轻,但看夏宁雪认真的模样,又不似戏言。 夏宁雪歪头一笑,“婉儿姐姐,你脸刚肿时是不是又痒又热,总想抓?” “对对对!”夏婉儿急切地回应,“快说那秘方是什么!” 她绝不能让脸变成那样,那比死还可怕。 夏宁雪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道,“这是我从老中医那里听来的,不用吃药,只需每天拍打脸部,促进血液循环,但会有点疼哦。” 夏婉儿哪还顾得上疼,“别废话了,快告诉我!” 张云兰也催促道,“小雪,快说秘方。” 夏宁雪见夏婉儿正不自觉地挠脸,突然上前,一巴掌重重拍在夏婉儿的脸上。 这一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 夏婉儿回过神来,双眼赤红,怒视夏宁雪,“你敢打我?” 夏宁雪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婉儿姐姐,我看你痒得难受,现在被拍的地方还痒吗?” 夏婉儿愣住了,她刚才挠的地方确实痒得要命,但被夏宁雪拍过的脸颊竟奇迹般地不痒了。 张云兰一脸不悦,“这是什么偏方,竟然要打人?” 夏宁雪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真挚,“老中医确实这么说,脸部毒素淤积需靠每日拍打五十下,促进血液循环,方能化血活淤。” 张云兰心存疑虑,“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话音未落,夏婉儿已不由自主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雪儿,你这是……”张云兰欲阻又止,却见夏婉儿惊讶道,“妈,真的有效,脸上的骚痒缓解了不少。” 几日来,夏婉儿饱受脸痒之苦,夜不能寐,未料这土法竟有如此奇效? 本来以为夏宁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况且父亲母亲也拿出些把柄威胁夏宁雪,谅她以后也不敢再造次! “现在,婉儿姐姐和妈妈相信我的偏方了吧?”夏宁雪笑得灿烂,眼底却藏着一丝狡黠。 呵,她特制的“毒面膜”,这下可让夏婉儿尝到了苦头。 其实,哪有什么偏方,这毒素本就会自然消退,她不过是借此机会戏弄一番罢了。 以前她总是一味忍让,现在她也可以装得忍让,但是也会拿出实际行动来报复他们。 “啪,啪,啪!” 目睹夏婉儿自我掌掴,夏宁雪心中暗自快意。 她趁着那母女二人没有注意自己,悄然溜进书房,关门后迅速搜寻,却遍寻不着骨灰盒的踪迹。 老狐狸究竟将其藏于何处? 显然,书房并非藏骨之所 也是,如此重要的筹码,他怎会轻易置于人前。 “咔嚓。” 书柜后传来细微声响。 叶江海自暗门而出,未觉异样,径自离去。 夏宁雪躲在沙发后,待其脚步声远去,方至书架后探秘。 书房内竟藏有密室,且设有电子密码锁,外婆的骨灰盒或许正藏在那个地方。 她迅速离开书房,回到自己房间,刚进门便听见叶江海与张云兰在楼下的交谈声,连忙躲进房间。 门外脚步声临近,门扉轻启,叶江海立于门外,见她正收拾行李,眉头微蹙,“这些破烂玩意儿,你还真打算带走?” “这些都是外祖母和妈妈买给我的,意义非凡,爸爸,我不能不带走吗?”夏宁雪故作委屈。 实则,她并未打算带走多少物品,只带了一副银针与药箱,此行目的实为探寻骨灰下落。 至少,她已得知密室之秘。 叶江海见她提及前妻,面色微变,但碍于周家的面子,不敢过分发作,“你既然喜欢,就带走吧。”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还是会认你为这个家的一份子!” 正欲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见是周禄寒来电,他忙换上笑脸接听,“周少,有何吩咐?” 夏宁雪面色微沉,周禄寒怎会突然联系这老狐狸? “什么?”叶江海猛地回头,瞪了夏宁雪一眼,随即强颜欢笑,“周少,是我管教无方,请您放心,我定让她回去向您赔罪。” 他特意加重了“赔罪”二字。 周禄寒挂断电话,叶江海瞬间怒火中烧,“夏宁雪,你夺了婉儿的周家少夫人的身份就应该尽心尽力伺候周少,你却胆敢触怒他?” 夏宁雪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并没有。” “还敢狡辩?”叶江海怒不可遏,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你若还想找回你妈的骨灰,立刻给我回周公馆向周少赔罪! 否则,我就让你外婆的骨灰无处安身,拿去喂野狗!” 喂野狗? 夏宁雪的眼眸逐渐变得冰冷,这威胁无疑触及了她的逆鳞。 她的亲生父亲,竟如此残忍,连亡母的骨灰都不放过,只为胁迫她! 她迅速整理好行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却如寒冰般刺骨,“好,我这就去向周少道歉。不,赔罪。” 经过叶江海身边时,她轻声细语,却字字如针,“但爸爸,请您对我妈的骨灰手下留情,否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叶江海额头渗出细汗,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不过,只要骨灰、遗物在手,她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等到婉儿顺利的生下周禄寒的孩子,夏宁雪的利用价值也到头了。 夏宁雪提着行李下楼,夏婉儿因自扇脸颊而暂时缓解了瘙痒。 见到夏宁雪,她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幸灾乐祸,“得罪周少,你真是胆大包天,回去怕是凶多吉少。” 最好是被周少那个暴脾气给收拾了!然后她再去找周禄寒好好拉近一点感情。 夏宁雪淡然一笑,“那婉儿姐姐可得继续‘保养’好脸蛋,免得真成了猪头,嫁不出去。” “你!”夏婉儿再次被激怒,但夏宁雪已无视她的谩骂,决然离开夏家。 回到周公馆,女佣们见她回来,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第20章 男人吃醋了 “大少爷如此震怒,她这下可惨了。” “偏要去招惹少爷,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夏宁雪对她们背后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踏上楼梯,管家已在楼上等候,“少夫人,我来帮您提行李吧。少爷此刻心情不佳,您进去时,切记言语温和,别触了他的霉头。” 管家的话语中满是关切。 夏宁雪微微一笑,“谢谢您的好意。” 步入周禄寒的房间,刚跨过门槛,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将她抵至墙角,未及开口,他的唇已霸道地覆上她的,贪婪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夏宁雪试图推开他,双手却被他单手牢牢禁锢于头顶。 他一向强势与冷酷,如同锁定了猎物的猎豹。 她暗自咬牙,无奈顺从…… 感受到她的顺从,周禄寒的动作稍缓,指尖轻捏她的下巴,目光如炬,“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夏宁雪心中一凛,猜测他是否知晓慕言送她之事,误以为她给他戴了绿帽,故而愤怒至此,对她进行羞辱? 周禄寒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凝视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夏宁雪不得不软下态度,“我和她并无瓜葛,只是好朋友。” 若真要论关系,慕言是她一手栽培的弟子兼秘书,她视他如亲人一般。 “什么样的朋友?” 他猛然狠狠捶向墙面,重重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吓得夏宁雪全身紧绷。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的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他仿佛没听见她的解释,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夏宁雪被疼痛淹没,只能崩溃地摇头,“不是……” 周禄寒将她扳正,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还敢袒护他?” 又是一轮,她紧皱眉头。 周禄寒冷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夏宁雪,只要你还挂着周少夫人的名头,就别让我发现你和任何男人有染。”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阴森,“否则,后果自负。” 夏宁雪别过脸,闭上眼睛,淡淡解释,“慕言,她是女孩子……” 一切结束后,他抬起地上的皮带,衣衫不整地离开了房间。 夏宁雪踉跄着步入浴室,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 她一拳重重击在墙上。 书房内烟雾缭绕,管家推门而入,见到满桌的烟蒂和衣衫凌乱的周禄寒,心中已明了几分。 他故作欣喜,“少爷,您能接纳少夫人,真是件好事。” “好事?”周禄寒掐灭手中的烟蒂,眼眸深邃如夜,“未必。” 静康医院。 “你打算去取遗物箱?” 慕言惊讶地瞪着她,她真是全情投入这逃避的戏码了。 夏宁雪连开启电子锁的秘密武器都已备齐,“我发现妈妈遗物箱的线索,而且今晚夏海涛会参加李家宴会,正是我行动的最佳时机。” 慕言端起刚泡好的方便面,哧溜哧溜地吃着,“你打算何时动手?” 夏宁雪背起包,“今晚。”临行前轻拍她的手臂,“还有,周禄寒已经追查到你身上了,你注意点。” 她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她不怕! 夏宁雪心中已有了盘算,今晚要潜入夏家,将遗物箱盗取出来。 她满怀计划地走出医院,不料一辆宾利静静地停在她面前,车型颇为眼熟。 她脚步瞬间停滞。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周禄寒深邃难测的面容。 周禄寒冷冷地盯着她,“呵,才隔一夜,就这么急着来医院见你的情郎吗?” 她努力保持镇定,微笑道,“周先生,我说过了,慕言是个女孩子,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查。” 周禄寒转开头,不看她,“上车。” 这是要翻篇了?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周禄寒猛地将她拉入怀中,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什么?” 她心跳加速,“是,你让我安分,我很安分。” “安分?”他手指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安分到跑到医院来?” 夏宁雪疼得蹙眉,奋力推开他的手,“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来工作!放手!” 不反抗还好,一反抗,周禄寒便如狂风暴雨般,失控地吻上了她。 陈秘书专心开车,对后座的动静视而不见。 他撕扯着夏宁雪的衣服,夏宁雪此刻真的害怕了,她绝不能在这里。 急中生智,她“哇——”地大哭起来。 这哭声震耳欲聋,吓得陈秘书差点失控,周禄寒也未曾见过这阵仗,一时手足无措。 夏宁雪是真哭,将所有委屈一并发泄,泪水如泉涌般滑落。 若非车内隔音良好且外界嘈杂,这哭声定能传至车外。 周禄寒被她哭得头疼欲裂,坐直身体松了松领带,突然吼道,“把哭声给我憋回去!” 她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吓到,一双明亮的眼眸盈满泪水,清澈无辜,楚楚动人,委屈至极。 她坐起身,蜷缩在角落,肩膀颤抖,周禄寒斜睨着她,更加烦躁。 他就这么可怕吗? 该死。 不,应该说,为什么每次面对夏宁雪,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一不小心就失了控…… 陈秘书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心中对夏宁雪多了几分同情,承受老板的这般对待,定是害怕极了。 周禄寒平复情绪,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哗啦”一声盖在她头上。 她愣住了。 只听周禄寒面无表情地说,“把衣服穿好。” 夏宁雪低头看着自己被扯破的上衣,心中暗骂。 明明是他撕的,现在还怪她? 但穿总比不穿好。 她披上他的外套,目光望向窗外,心中暗自庆幸,若非临时想到这招,他恐怕真会在秘书面前对她做什么。 她裹着周禄寒的外套跟在他身后,进入别墅时,众女佣皆是一愣。 脸上莫名有些疼? 管家这时上前,“少爷。” “少夫人,有人传来急信请您回医院一趟。” 夏宁雪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到了慕言那里,难怪医院的紧急求救信号会发到周家。 “我,是回去工作的。” 周禄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宁雪,然后独自上楼。 夏宁雪皱眉。 怎么偏偏是今晚。 毕竟人命关天,看样子,偷妈妈遗物的行动只能改期了。 第21章 救死扶伤 夜幕如一张无形的网,悄然覆盖了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灯火在远处闪烁,绵延至视线不可及的边际。 静康医院内。 夏宁雪处理完紧急情况,漫步于医院的长廊,急促的争执声愈演愈烈。 “医生,手术真的没办法提前吗?拜托您再通融一下吧!我爱人的情况您也了解啊!” “对,我们手术费早就交了,等了这么久,怎么又要推迟?我父亲病情危急,拖得不得了!” 一对母子正焦急万分地向医生恳求,而医生面露难色,“真的很抱歉,近期手术排期已满,主刀医师有其他紧急任务,手术只能延期。” 夏宁雪向一旁的护士询问,得知这对母子的亲人罹患高位脊髓肿瘤,病情危急。 “既然情况如此严重,为何不能立刻安排手术?” 她深知,肿瘤若不及时切除,后果不堪设想。 护士摇头叹息,“非是医院不愿,是明日的手术已全部安排给了黄局长的母亲,同样是脊髓肿瘤手术,经验丰富的医生都去了那边,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们已经等了太久,钱也借遍了,再拖下去,我爱人怎么办啊!求求你们了!” 母亲声泪俱下,几近崩溃,这一幕触动了夏宁雪,让她忆起外祖母和妈妈带她求医的艰辛岁月。 她迅速来到护士站,查阅患者资料后,拨通了慕言的电话,命令她通知院长,杨致年的手术将由她亲自操刀,只需准备手术室即可。 正当母子俩绝望之际,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这台手术,我来做。” 门缓缓开启,一位身着白袍的女子步入,虽口罩遮住了大半面容,但那声音与身形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您是…?”医生一脸茫然。 慕言与院长紧随其后,院长挥手示意医生退下,“无需多问,手术交给她,你只需处理好黄局那边。” 医生虽有疑虑,却也感受到了院长对这位女子的敬重,心中暗自揣测其身份。 中年女人审视着夏宁雪,见她年轻且为女性,不禁质疑:“这样的手术,你能胜任?” 慕言双臂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能让她动刀,是你们莫大的幸运。” 言下之意,即便是黄局长的母亲也未能有此殊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孩愕然。 院长适时打断:“请放心,宁博士主刀,手术定能成功。她是我们的骄傲。” “宁博士?”母子俩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对他们而言既陌生又震撼。 “哪位宁博士?” “就是这位,夏宁雪,宁博士。”慕言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母子俩震惊之余,也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男孩始终坚信医院在敷衍他们,而中年妇人则紧紧拉着他,恳求他停止争执。慕言双臂交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夏宁雪则淡然处之,只说:“先去做准备吧。” 院长立即吩咐身后的护士开始准备。 男孩却上前阻拦,坚决不让护士靠近其父,“我们要找的是赵医生,不是这位所谓的博士。她这么年轻,能是什么博士?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谁来负责?” 夏宁雪脚步微滞,抢在慕言前头,冷静地说:“我负责。” “你?”男孩嗤笑,“你怎么负责?我告诉你,我爸要是出了事,我非把你们医院告上法庭不可!” 夏宁雪双手插兜,眼神坚定,“你若不信我,那就只能眼睁睁看你父亲错过最佳手术时间。高颈段脊髓肿瘤,拖不得。” “你还敢…” “住口!”中年妇人厉声喝止,“就信医生一次吧!难道你想亲眼看着爸爸走吗?” 男孩沉默了。 中年妇人转向夏宁雪,满含歉意地说:“医生,真是对不住了,我儿子太担心才会这样。但我选择相信您,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能顺利完成手术。” 夏宁雪点头回应,步入手术室。慕言紧随其后,“老大,这病人跟你有啥渊源啊?” “没有。”夏宁雪边穿手术服边答,“只是想练练手。” “那你咋不给隔壁黄局他妈练练呢?”慕言打趣道,笑得一脸纯真无邪,肌肤白皙细腻。 如若不是一头帅气短发加上酷酷外套加持,定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人。 夏宁雪白了他一眼,穿戴完毕,步入手术室核心区域。 不久,杨致年被推进手术室,无影灯下,一切准备就绪。 夏宁雪仔细消毒手术器械,一切就绪后,她洗净双手,戴上手套,向麻醉师点头。麻醉师将药物缓缓注入输液瓶。 她站在手术台前,轻声询问杨致年的感受,随即见他渐渐失去意识,静脉麻醉生效。 “心率如何?” “心率稳定。”护士回答。 夏宁雪拿起手术刀,刀锋映出她专注的眼神,“血常规呢?” “血常规指标正常。” 医护人员协助翻转病人身体,通过CT确认肿瘤位置。夏宁雪精准地在后正中线切开皮肤,分离肌肉,显露脊柱结构,手法娴熟。 “请给我三棱针。” 助手迅速递上,连旁观的护士都暗暗惊讶于她的老练。 “显微镜眼镜。”夏宁雪伸手,眼镜的加入让她操作更加精细,减少对周围组织的损伤风险。 手术历时三小时,终于圆满结束。 夏宁雪脱下防护服,走出手术室。 门外焦急等待的中年妇人立刻迎上前,“乔医生,我丈夫他…?” 夏宁雪口罩下的笑容温暖,“手术很成功,接下来他需要静养,很快就能康复出院了。” “真是感激不尽。”中年妇女紧紧握住她的手,泪光闪烁,“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言罢,她欲屈膝跪谢,夏宁雪连忙以臂力稳住她,“别这样,您太客气了。” 她眼眶泛红,“我丈夫的命是您给的,您这样的大人物还愿意帮助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夏宁雪温柔地笑着,将她轻轻扶起,“不必言谢,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 第22章 真诚相待 她行事,从不问对方身份,全凭眼缘与心情。 中年妇女的儿子也略显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样怀疑您。” 夏宁雪轻轻摇头,表示并未放在心上。 慕言双臂环胸,倚墙而立,望着那家人离去的背影,随后目光转向她。 自他决定追随她以来,从未有过丝毫后悔。 她轻触鼻尖,踱步至她身旁,低声问道:“在医院这么久,不怕周少起疑?” 提及此事,夏宁雪神色微变,复杂难言。 确实,以周禄寒那占有欲极强的性格,定会找各种理由刁难她。 不过,她已经跟他坦白了,自己现在在医院工作,而且也是他同意她出的门,应该还好吧? 而且那个工作狂,他此刻应在书房里狠狠工作。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傍晚时分,夏宁雪回到周公馆,刚踏入玄关,便见周禄寒端坐于沙发上。 他双腿交叠,身着一袭墨蓝色定制西装,笔挺而威严,面容冷峻如霜,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伪装,“去哪了?” 夏宁雪换鞋进屋,刻意保持距离,直言不讳,“去医院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为何站那么远?”周禄寒目光如炬,“心虚了?” 夏宁雪径直走向他,坦然相对,“心虚什么?我去医院工作是救死扶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今日在医院确实拯救了几条性命,问心无愧。 周禄寒斜倚沙发,审视着她,见她并未隐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口一问,何必紧张?” “我没紧……” 话未说完,已被他拉入怀中坐下。 他面无表情,言语间却带着戏谑,“紧不紧,我自然最清楚。” 夏宁雪脸颊瞬间绯红,这浑蛋!她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轻易制住。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脸庞贴近自己,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几年不曾相处,我发现你脾气见长了?” 他轻咬她颈间肌肤,细细品味,脸上表情莫测,“记住你的身份,在我厌倦你之前,别想其他男人。” “那您何时会厌倦?”夏宁雪突然发问,声音平静却暗含挑衅。 他动作一顿,眸中波澜不惊,“两年时间,不是你说的吗?” “是啊,我会让你两年内改变心意。” 他粗糙的指腹轻抚过她唇边,迫使她抬头,下巴线条紧绷。 周禄寒的吻再次落下,他仿佛要确认什么,“是吗?” 她艰难的点头,又故作体贴,“周先生本来想娶的夏婉儿,这本不是我该有的位置。” “你知道就好。”他猛地拉近她,眼中寒意更甚,“所以,我要换个方式折磨你……” 她咬紧牙关,“……” 周禄寒一如既往地没有半点温柔前奏,他的行动里满是骨子里透出的强硬与野性,与他外表的温文尔雅形成鲜明对比。 夏宁雪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的情绪如同天气般难以预测,而一旦他尝到了甜头,便如同野兽般无法自制。 她的抗拒反而成了他征服的燃料,让她感到身体即将支离破碎。 硬碰硬,她还能否撑到逃离的那一天? 她最终选择主动,环抱住他的颈项,声音中带着求饶的颤抖,“周先生,我好痛……” 她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汽,楚楚可怜。 周禄寒却未因此而有所减缓,动作依旧狂野,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痛才会记住。” 他既粗暴又坚决,不顾她身体的颤抖与抗拒。 “周少夫人的位置,只能由我决定。” 他是原本想要给夏婉儿和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上次意外跟夏宁雪被算计,他可是惭愧不已。 但是之后的他却意外收到匿名信,说夏婉儿怀的孩子不是他的,甚至说那一晚不是夏婉儿。 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所以安排人暗中调查此事。 已经有几分端倪。 所以,他现在就想深究一下自己的内心,到底对夏宁雪是个怎样的感情。 要是夏婉儿骗了他,那么他是不是会再一次接受夏宁雪呢? “周禄寒!” 夏宁雪终于失控,手中的银针划过了他的脖颈。 他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冰冷的目光锁定在她手中的武器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即将暴怒的野兽。 片刻后,他轻抚着颈间渗出的血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随身携带?” 夏宁雪望着他深邃的眼眸,猛然转身欲逃。 “你可以试试走出去。”他低沉而威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她猛地僵住。 随着他起身走来的脚步声,她拢紧衣物的手更加用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趁现在,试探一下周禄寒! 曾经夏宁雪跟周禄寒在一起的时候,伪装自己什么都不会,甚至医术都隐瞒了。而这个男人是否跟自己一样在伪装呢? 既然想要两年内再次获得男人真心,他们就必须真诚相待才是。 她再次从袖口抽出银针,迅猛地刺向他。 然而,银针在离他皮肤仅一厘米之处被他迅速扼住手腕,强大的力量瞬间让她整条手臂失去知觉,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 银针无力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微弱的声响。 夏宁雪脸色苍白,震惊不已。 他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箍住她,坚硬的手肘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视他,“身手不错,但选择错了对象。” 她身体颤抖,背后的势力、他父亲的提防、慕言的无能为力…… 这一切都让三年后的她意识到,他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手臂的力量,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那是长期严格训练的成果。 如果她真的想要伤害他,恐怕自己的手臂早已不保。 “害怕了?” 周禄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轻抚着她的发丝,凝视着她失去血色的脸庞,低笑道,“你连最凶猛的烈马都不惧,怎会怕我?” 她认清现实,不敢再轻举妄动,闷声反问,“烈马与你,岂可相提并论?” “确实,它们无法与我相比。”周禄寒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唇瓣,“夏宁雪,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呵呵,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带刺的小猫需要被驯服,而我,正是那个能驯服一切的人。” 夏宁雪僵立在那里,他将自己比作需要被驯服的小猫,又何尝不是将她视为如同笼中虎一般的“玩物”? 第23章 对她未知 周禄寒物欲、名望欲、掌控欲强盛。 现在竟然屡次试探他,怕是已经被他发现了什么…… “武艺何人所授?”周禄寒为她整理衣襟,细致地系好每一颗扣子。 她轻拍他的手背,赌气地自己动手,“我跟你都是自小在乡野长大的不假,只是没有告诉你,我自幼体弱,有个老师父传我几式防身健体。” 周禄寒扳转她的脸庞,低笑中带着一丝戏谑,“是吗?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还有,你会中医术?” 他温热的气息混合着淡雅的茶香,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夏宁雪一时语塞,脸颊绯红,气呼呼地瞪着他,理不直气也壮,“你以前也没问过啊!”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下的深潭,“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的是呢。” 此时楼下传来管家的轻唤,他本能地将夏宁雪搂入怀中,侧首询问,“何事?” 管家愣了愣,“呃,少爷,方才似闻楼上有些争执之声?” 周禄寒才发觉打斗之间不小心按到了内部铃,于是淡然回应,“小事,已平息。” 管家瞥见他颈间一抹浅痕,惊道,“少爷,您受伤了?” 他瞥了怀中的女子一眼,轻笑无声,“无妨,被只顽皮的小猫给抓了。” 夏宁雪,“……” “少爷有任何吩咐再唤我。” 管家似有所悟,目光在两人间流转,随即含笑离去。 待管家走远,夏宁雪推开他,虽是气恼却带着几分娇态,“你才是猫,你们全家都是猫!” 说罢,她转身快步上楼。 周禄寒挑眉,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愉悦。 自己才发觉到,原来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只是夏宁雪。 这时,陈秘书的电话适时响起,“周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周禄寒眉宇微蹙,“说。” 陈秘书汇报,“据夏家管家透露,夏先生逼迫夏宁雪争取您的投资,实则是用她妈妈的遗物作为要挟。因此,夏宁雪才勉强应允。” 周禄寒摩挲着颈间血迹的手微微一顿,“她妈妈的遗物?” 这事情他倒是曾经多多少少听过夏宁雪提及。 “正是,夏宁雪跟外祖母在乡下相依为命,跟随一位老中医在医馆学习。我派人前往那桃源村探查,村民对夏宁雪赞誉有加,知她孤苦无依,皆愿伸出援手。而夏宁雪也非忘恩负义之人,村民看病时,她常私下免去诊金。” 陈秘书言语间透露出对夏宁雪的钦佩与同情。 “还有,夏婉儿怀孕的事情……近期有医院确诊,夏宁雪确实怀有身孕。” 陈秘书实在不知道如何汇报此事,因为他摸不准自家Boss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看上去对夏婉儿很好,也非常照顾她。 而家里的夏宁雪,似乎也旧情复燃了。 但是仔细一想,自家Boss绝对不是个渣男,他对夏婉儿是出于想要负责,对夏宁雪才是真爱。 只是他那天撞到的女人大腿有痣应该不是夏婉儿,所以这个孩子…… 陈秘书似乎猜到了自家Boss的些许想法。 周禄寒眼眸微眯,“继续调查夏婉儿。” “是,Boss。” 次日清晨,夏宁雪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碗中的米粒,思量着如何寻个由头再回夏家一趟。 她忽地抬眼望向他,“周先生,您何时有空?” 周禄寒慢条斯理地用餐,举止间尽显贵族风范,他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而她轻笑,“想请您陪我回夏家共进晚餐,可好?” 带他回去,或许能牵制住夏江海,毕竟那老狐狸怎会舍得放过巴结他的机会? 周禄寒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他轻启薄唇,“你意欲何为?” “没有什么意思啊,仅是一顿家常便饭。”夏宁雪咬着筷子,故作轻松,“若周先生没有空的话,那便当我没有说吧。” 他优雅地擦拭嘴角,将手帕置于一旁,“看我心情。” 他挺直腰身,从管家的手中接过定制的风衣披上,迈步离开。 他拉开豪车车门,优雅地坐入驾驶舱,陈秘书正凝视着笔记本电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旋即转头,“Boss,股市风云突变!” 周禄寒接过电脑,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聚焦在屏幕上翻滚的股市数据。 股市格局一夜之间天翻地覆,S股异军突起,成为市场新宠,而持有Q股的投资者则损失惨重。 陈秘书回想起之前夏宁雪在车上随口提及的S股投资建议,不禁喃喃自语:“夏小姐这直觉简直神了,还是她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好在自家Boss两边都未涉足,既未受损也未获利。 周禄寒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屏幕边缘,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周公馆庄园,心中思绪万千。 直至陈秘书询问是否启程,他才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 夏宁雪享用完早餐后,特意前往了动物园的马园区。 马妈妈诞下的幼崽们,短短时间内已茁壮成长,初见已觉大了一圈。 这些老马似乎都对她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她靠近时,它们非但不惧,反而显得颇为亲昵。其中一只最为活泼好动,总爱往她身上扑,她心中一动,给它取了个昵称——“球球”。 门外守候的保镖目睹这一幕,皆感惊异。 即便是少爷亲自饲养多年,他们这些旁观者与之相处亦显生疏,而这些烈马却对初来乍到的少夫人如此信赖。 时至十点,夏宁雪在前往医院的途中顺道拜访了陆沉渊。 陆宅的管家见她到访,皆是恭敬有加,知晓她是二公子的贵客。 夏宁雪步入陆沉渊的房间,只见管家正立于一旁,见她到来便悄然退出。 陆沉渊身着一件浅灰色V领毛衣,映衬得他本就清癯的面容更显清逸,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你来了。” 夏宁雪走到床边坐下,歉然道:“最近实在太忙了,不过请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正在努力打听。” “不必介怀,我不急。”陆沉渊的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他腿上摊开一本书,夏宁雪定睛一看,竟是《简·爱》,“你也对《简·爱》感兴趣?” 夏宁雪抿嘴轻笑,“我妈妈生前特别钟爱《简·爱》,所以我也略知一二。” 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讲述了一位平凡女子简·爱的成长故事。简·爱面对生活的种种不公和挑战,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勇敢地追求真爱和平等。这本书鼓舞着每一位女性,告诉她们即使身处逆境也要保持尊严和自尊。 她笑道:“不过,我还真少见男生喜欢读《简·爱》呢。” 陆沉渊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人各有志,我便是其中之一。” 言罢,他苦笑,“除了读书,我也无其他消遣了。” 夏宁雪闻言,心中一动,随即笑道:“过几天,我有个惊喜给你。” 第24章 时刻避孕 他眯起眼,望着她那张未施粉黛却清新脱俗的脸庞上洋溢着的纯真笑容,那份纯真与真诚,让他感到格外舒心,“什么惊喜?” 夏宁雪笑容狡黠而神秘,“惊喜嘛,说出来就不灵了,保证不让你失望就是了!” 他轻笑,“那我可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待了一阵子,见时近正午,夏宁雪便向陆沉渊道别离去。 她离开后,管家现身门外,见陆沉渊侧脸上仍挂着笑意,不禁皱眉提醒:“少爷,那位女士身份看似简单,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您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陆沉渊笑容微敛,目光平和地望向管家,“她的身份,我自有分寸。” 帝天集团。 陈秘书挂断电话后步入办公室,“Boss,已与栖夏那边的秘书取得联系,他代表杰克先生同意一个月后见面详谈。” 周禄寒站在落地窗前,手中香烟袅袅升起,他轻吐烟雾,未置一词。 陈秘书观察着他,“说来也奇,我们动用EPR联盟的力量都未能探知宁博士的丝毫信息,若非他们主动放出寻找投资人的风声,恐怕至今仍无法触及。” 宁博士,医学界的璀璨明星,三年海外深研归来的最年轻博士,二十几岁便荣获诺亚奖,更是脑髓移植领域的先驱。 这项几乎被视为不可能的“换脑”手术,唯有她一人成功完成,无疑是医学史上的奇迹。然而,这位传奇人物始终神秘莫测,即便偶有露面也是面具遮面,任何泄露其行踪的蛛丝马迹都会迅速被抹去。 周禄寒轻弹烟灰,语气淡然,“过程不必深究,我只求结果。” 陈秘书忧虑,“但这种手术风险极高,老爷子他……” 话未说完,便已停下。 周禄寒抬眼,“总要搏一搏。” 说完,他转身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夏婉儿的事情抓紧查,真相对我来说很重要。” 陈秘书点头,“我已动用所有资源打听,一定会查出结果。” 虽然周禄寒心里面已经存有怀疑,也有一丝证据证实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要的是确定的结果。 周禄寒心中一动,问道,“夏宁雪那边……” 他动作微滞,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再说吧。” 与此同时,在隐秘的实验室中。 夏宁雪正专注地在显微镜下观察细胞变化。 慕言兴冲冲地走进来,告知杨致年已苏醒,复查确认肿瘤被彻底清除,即将迎来康复。 她随即坐在一旁,兴奋地说:“还有个好消息,咱们的实验可以继续了!” 夏宁雪闻言一顿,抬头望向慕言,“真的吗?” “千真万确,这次我们遇到了大金主。”慕言眼神闪烁,“十亿资金的投资,来自M市医学界的杰克先生,他对你在栖夏的论文很感兴趣,他的秘书刚来电说,下个月将亲临A市与我们面谈。” 夏宁雪愣住了。 七个亿的资金,如此大手笔投资高风险项目,若非骗子便是真正的富豪。而她的项目,因风险过高,向来无人问津,更别提投资了。 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去见一见,毕竟,她现在急需这笔资金。 …… 夜幕低垂,夏宁雪沐浴完毕,走出浴室,见周禄寒正端详着她置于柜中的药瓶,脸色骤变。 但她迅速调整情绪,微笑道:“我吃药,有何不妥?想必,你也不会期待我怀上你的骨肉吧?” “而我也不屑用这样的方式,硬留在你身边。”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周禄寒放下药瓶,面容难辨喜怒,唯有眼眸中寒意更甚。 他猛地将她拉至床边,粗糙的指尖触碰着她纤细的骨骼,如同捕猎者审视猎物,紧紧抓着她,“你敢怀吗?” 她偏过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敢。” “生气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我为何要生气?” 他贴近她耳畔,低语道:“明日我陪你回一趟夏家。” 夏宁雪清晨醒来,浑身酸痛,不理解周禄寒最近为什么突然转变,频繁碰她,但是也庆幸周禄寒终于答应陪她回夏家。 今日,便是她的机会! 周禄寒已端坐于车内,一身西装笔挺,外表清冷,实则内心炽热,夏宁雪深知这只是他的一层伪装。 她刚坐稳,周禄寒便道:“你懂股市?” 非问句,乃肯定。 她肩膀微颤,摇了摇头,“不懂。” 心中却想,S股的逆转恐怕已成真。 周禄寒深深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夏海涛得知周禄寒今日造访,喜不自胜,忙令保姆与管家筹备晚宴。 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夏家宅院,夏海涛与张云兰站在门口,满面春风地迎接。 周禄寒下车,整理衣襟,夏海涛笑迎上前,“周少,欢迎光临,请。” 周禄寒驻足,静待夏宁雪跟上。 夏宁雪在车内匆忙用遮瑕掩盖痕迹,心中暗骂周禄寒衣冠楚楚,实则禽兽不如。 待周禄寒落座,夏家二老方才入座。 席间,夏海涛主动攀谈,周禄寒则显得颇为冷淡。 夏海涛不时也关切几句夏宁雪,以示父爱。 夏宁雪手捧茶杯,迟迟未饮,目光在周禄寒与夏海涛间游离,内心冷笑。 她故意插话:“爸爸,婉儿姐姐呢?” 夏宁雪知道,此时夏婉儿气得爆炸,肯定先躲着不会见她,然后憋个坏招。 “哦,她在楼上。” “那我去找她。”夏宁雪放下茶杯,以此为由溜上楼去。 周禄寒轻啜茶水,斜睨着她离去的背影。 夏海涛察觉气氛微妙,笑道:“周少,宁雪没给您添乱吧?” 周禄寒淡然回应:“无妨。” 夏海涛尴尬一笑,“那孩子自小在乡间长大,性子野了些,还望周少海涵。” 他轻轻颔首。 夏宁雪抵达书房前,确认四下无人,迅速推门而入,轻轻掩上门扉。 她直奔书架后,从包中取出紫外线灯,对准密码锁按键扫描。夏海涛每次输入密码,都会在按键上留下指纹痕迹,尤其是常用键,痕迹尤为明显。 正当她即将按下前三位数字时,书房门把手突然转动。 夏海涛推门而入,取走一瓶珍藏有年代的红酒。 夏宁雪躲在柜内,透过缝隙观察,待夏海涛离去,她才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听见夏海涛在门外的声音:“宁雪不是说上楼找你了吗?” 夏婉儿答道:“我没见到她,不知她躲哪儿去了?” 听到夏江海的沉默,夏宁雪心咯噔着,这老贼不会起疑心了吧? 第25章 反将一军 果然,夏江海询问管家,“二小姐在房内吗?” 管家答未见其踪影。 “速去寻找。” 夏江海唯恐周禄寒久候不耐,自身无暇顾及,只得命管家前往寻找。 待他们离去,夏宁雪方从柜中步出。 仅差一步之遥! 然闻外间寻觅之声,若继续藏匿,反更添疑窦。 该死,莫非今日又只能放弃了? 夏宁雪缓步下楼,楼下似乎一片欢愉,而夏婉儿坐于周禄寒近旁,含情脉脉望向他。 夏江海见其自楼上而下,皱眉道,“宁雪,你方才何处去了?” 她从容应对,“早上饮食不适,腹中不适。” 夏婉儿面上闪过一丝嫌恶,此女真是粗俗,竟在众人面前直言此事。 夏江海虽面色不佳,却未显露太过。 夏宁雪欲寻一处随意落座,周禄寒以命令口吻道,“坐此来。” 众人皆望向她。 夏宁雪遂行至他身旁坐下。 夏婉儿暗暗咬牙。 真是让她捡了便宜,竟还得周少如此相待,凭何! 哼,等着吧。 敢抢她的东西。 她今日定要让夏宁雪在周禄寒面前丢脸! 管家奉上菜肴,为款待周禄寒,夏江海确是煞费苦心,皆为琼宇楼之招牌佳肴。 夏宁雪未得手所需之物,食欲全无,周禄寒却偏向她碗中夹菜。 夏江海笑道,“宁雪,你看周少如此疼惜你,莫负了周少好意,多吃些。” 夏宁雪默然。 将她置于此处当饭桶吗?还多吃? 此时夏婉儿斟了两杯酒,起身端一杯向夏宁雪走来,“妹妹,以前呢都是姐姐我的过错,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姐妹两人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我特向妹妹致歉。” 夏宁雪接过酒杯,见其无事献殷勤之态,料想酒中必有蹊跷。 她手不经意做出拭嘴之举时含住一粒药丸吞下,举杯饮尽。 待夏宁雪饮尽杯中酒,夏婉儿归座,心中暗喜。 迫不及待的想要先看夏宁雪出丑。 夏宁雪余光掠过夏婉儿,嘴角微扬,掌心划过杯口,指缝间夹带的一粒药片落入酒杯,瞬间融化。 她将酒杯递予夏婉儿,自取另一杯,“那我也与婉儿姐姐互敬一杯吧。” 她意味深长一笑,“礼尚往来。” 夏婉儿以为她已饮下那杯酒,自愿做表面功夫,接过酒杯饮下。 周禄寒默默注视夏宁雪,夏宁雪与其目光交汇,心中一紧。 他莫非发现了什么? 未几,夏婉儿忽口吐白沫,翻眼抽搐,如患羊癫疯般,令张云兰与夏江海皆惊,尤其是张云兰,手足无措,“婉儿!” 夏宁雪故作惊吓之态,“哎呀,婉儿姐姐这是羊癫疯发作了吗?” 夏江海面色阴沉,“休要胡言。” 她哦了一声,乖乖噤声。 低头时嘴角紧绷,强忍笑意。 好好的饭局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夏江海首顾并非女儿状况,而是向周禄寒解释,“周少,实在抱歉,今日我等招待不周。” 周禄寒用手帕拭嘴,随即置于桌上,“夏董还是早点请医生过来看看,我们先走了。” 夏婉儿肚子里怀的不是周禄寒的孩子,周禄寒是知道了吗? 若不然,看到这种情形,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呢? 这个狗东西,肯定是知道了,不然为啥总对她发疯! 夏宁雪微微收敛神色,起身随他离去。 行至院外,她仍低头轻笑,一恍惚便撞上某人坚实的背脊。 周禄寒将她拽至身前,捏起她下巴,“好玩吗?” 夏宁雪见他果然察觉,不再掩饰,“周先生想要揭穿我吗?” 周禄寒粗粝手掌滑过她肌肤,将她抵于车前,“让我陪你到夏家用餐,就为让我看此戏码?” “自然不是!”她思绪飞转,面上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夏江海如此巴结你,我若能将你请回来共进晚餐,他或许一高兴,日后对我的态度会有所改观。” “是吗?”他面色平静,让人难以捉摸其情绪,指尖轻轻掐住她的下巴,“确定不是为了你妈妈留下的遗物吗?” 夏宁雪的表情微微一僵。 周禄寒的唇靠近她的耳畔,“看来你很在乎你妈妈留下的遗物。” 她眼帘微颤,眼中泛起泪光,“我不能让她离世后连个安息的地方都没有。” 他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既然那遗物是用来胁迫你的工具,你以为夏江海还会还给你吗?” 她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周禄寒看得很透彻,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夏江海根本不会把妈妈的遗物还给她。 从他拿走妈妈的遗物,胁迫她办事开始,夏江海就没打算归还! 当他指尖滑过她的唇瓣,她猛地一颤,回过神来,周禄寒的唇欲吻未吻地掠过她的脸颊,“想拿回你妈妈的遗物,讨好我,会更有效。” 说完,他轻吻她的耳垂,“要不要试试看?” 她推开他的胸膛,眼底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冷意,“到了你手里,你就会还给我吗?” 她并不信任他,但…… 周禄寒轻笑一声,“看你的表现。” 夏宁雪松开唇瓣,“那么,周先生想让我怎么表现?” 周禄寒拉过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用那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说道,“这得瞧你的自觉了。” 回到周公馆,当周禄寒抱着她踏入卧室的那一刻,夏宁雪主动拽过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 夏宁雪悠然醒转于午后,阳光正好,驱散了连日的疲惫与倦意。她缓缓起身,一番细致梳洗后,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楼下。刚迈出门槛,便听见院外夏婉儿尖锐的嗓音穿透空气,“夏宁雪,你这小人,给我滚出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急不缓地行至门前,双臂轻轻交叠于胸前,目光淡然地望向被家丁礼貌拦阻的夏婉儿,“放她进来吧。”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夏婉儿得以突破重围,怒气冲冲地逼近,“是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夏宁雪佯装不解,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婉儿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呢?” “昨夜……分明该是你颜面尽失,为何却轮到我成了笑柄?定是你这心机女所为!”夏婉儿说着,便欲扬手向夏宁雪挥去。 夏宁雪轻轻一侧身,夏婉儿的手掌便尴尬地落在了门框上,一阵疼痛让她不禁蹙眉,连忙收回手揉搓着。 “婉儿姐姐,我怎会知晓昨夜之事应如何发展呢?”夏宁雪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夏婉儿的话语一时噎住,脸色阴晴不定。 夏宁雪继而轻声询问,“莫非,那酒中真有什么玄机,是婉儿姐姐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夏婉儿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回想起昨晚那杯酒,她亲眼见证夏宁雪饮下,却未料到对方安然无恙,反倒是自己陷入了窘境。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心中暗道,这夏宁雪定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哼,你不过是怕我回来,夺去你那偷来的荣耀罢了!”夏婉儿怒目圆睁,恨恨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当初不屑一顾的施舍。你,根本不配站在这里,更不配踏入周公馆半步!” 第26章 耍她玩吗 “她的资格,非你所能评判。” 夏婉儿身形一滞,旋即转身,正迎上周禄寒自院外步入的身影。他那张面容依旧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急欲辩解,“周少,事实并非你所见,我……” 然而,周禄寒仿若未见,直接掠过她,驻足于夏宁雪身前。夏宁雪眼神略显慵懒,尚未完全从晨梦中抽离,但那不经意间流露的风韵,却难以忽视。 夏婉儿目睹此景,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周禄寒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她确信问题不在自己,而必是夏宁雪所为。 她刻意调整姿态,企图挤入两人之间,以柔弱之态博取同情,“周少,我昨晚并非有意失态,是妹妹那杯酒……” 她故意展示着身体的曲线,却只见周禄寒眉头紧锁。 “你既然没有事,便无需多言。”周禄寒的语气冰冷,显然对她的举动感到不悦。夏婉儿被他的气场震慑,不自觉地退后半步。 周禄寒心中对夏婉儿与那晚之人的印象愈发割裂,决定待真相大白再做定夺。 “婉儿,你还怀着孩子,应安心静养。” 言罢,他示意管家带夏婉儿离开。 夏宁雪从恍惚中回神,对上周禄寒深邃的目光,故作淡然:“周先生,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未答,只是将她拉近,埋首于她发间轻嗅。 她的气息,于他而言,更为清新宜人。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来检查你是否守规矩。” 他将她带入别墅,沿途的女佣见状纷纷低头避让,心中暗自惊异。 这变化太快,昔日的弃妇转瞬成了少爷的心头好,而且那个夏婉儿不是听说她才是怀了少爷骨肉的女人吗?少爷对她怎么如此? 了解到自家少爷的态度,她们也不敢妄自揣测,自是不敢再轻视夏宁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了。 卧室之内,周禄寒将她抵在墙角,热烈地吻着她,手已悄悄攀上她的衣边。 她睫毛轻颤,轻轻推拒,“周先生,我们的约定……” 他低沉应允,却见她按住他的手,坚持道:“我要先取回母亲的骨灰盒。” 周禄寒动作一顿,抬手托起她的脸,炽热的掌心几乎要将她融化。 “你在试探我?”他问道。 夏宁雪紧咬下唇,眼神中满是坚持。 片刻沉默后,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夏江海的号码:“夏董,请将夏宁雪母亲的骨灰盒送至周公馆。” 电话那头,夏江海愕然,却不敢多问,只得应承下来。 周禄寒挂断电话,不容置疑地结束了对话,他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夏氏的掌控力。 他的眼神轻轻掠过她,简短问道:“如何了?” 夏宁雪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她鼓起勇气靠近,想要给予他一个拥抱和亲吻,却见他突然侧过头去,“今天,我没那个心情。” 周禄寒轻轻推开她,推开门径直离开了房间,留下夏宁雪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怎么这样? 果不其然,夏江海如约而至,管家引领着他走向周禄寒的书房。夏宁雪听闻动静,悄悄走出房间,靠近书房,透过门缝窥视。只见夏江海手中紧握的,正是她梦寐以求的骨灰盒。 “周少,这是宁雪母亲的骨灰盒。”夏江海的声音略带紧张,显然不愿交出,但又不敢违抗周禄寒的意志。 周禄寒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放这吧,我会帮她妥善保管。” 夏江海将骨灰盒轻轻置于桌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夏氏的事情……” 周禄寒语气平静无波,“我既已承诺投资,自会履行。” “好,好,我当然相信周少的信誉。”夏江海边说边转身,手背悄悄擦去额角的细汗,面色凝重地离开了书房。 待他走远,夏宁雪才从隐蔽处走出。 她没想到,周禄寒出手如此迅速且果断。 她走进书房,目光直接落在桌上的骨灰盒上,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周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我这就……” 她的手刚伸出,还未触及骨灰盒,周禄寒已抢先一步按住。 她愣住了。 周禄寒抬眼望向她,“这么急着要回去?” 她睫毛轻颤,点了点头。 “是的。” 周禄寒轻轻将骨灰盒移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等我弄清楚一些事情后,自然会给你。” 弄清楚什么事情?是她?还是夏婉儿? 周禄寒这个人,愈发的让人无法琢磨了。 夏宁雪心中一紧,质问道:“你是在耍我吗?” 他神色平静如水,“骨灰盒能否回到你手中,全看你的表现。听话,它就归你;不听话,我也不介意用它作为筹码。” “周禄寒,你——”她怒气上涌,但最终还是强压下去,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她只能不甘心地咽下这口气,“哦,我明白了。” 他轻轻抬眼,淡淡说道:“你可以走了。” 夏宁雪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自腹诽:男人的话,真是不可信。 而在夏家,夏婉儿正依偎在张云兰怀里哭泣,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夏宁雪身上。张云兰心疼女儿,认定是夏宁雪搞的鬼,决定为她出头。 “婉儿,别哭了,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想对付她还不简单。”张云兰眼中闪烁着狠厉之色。 夏婉儿一听母亲要为自己报仇,立刻止住了泪水,“妈,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她。” “放心,妈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张云兰冷哼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 …… 次日清晨,周禄寒离家上班后,夏宁雪立刻前往他的书房寻找骨灰盒,却一无所获。 她站在书桌前,气得直跺脚,“这个混蛋,到底藏哪儿了?” 难道不在书房? 她皱眉思索,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刚打开门,冷不防与管家撞了个正着。 管家一脸疑惑地问:“少夫人,您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第27章 又一次试探 她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摸了摸脸颊,笑道:“我就是闲得慌,想看看周先生的书房里有没有能打发时间的书。” 管家闻言,立刻明白了,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不过少爷的书房他一般不太喜欢别人随意进出,如果您想看书,最好还是跟少爷说一声比较好。” 幸好管家并未深究,只是善意提醒后便离开了,夏宁雪暗自松了口气。 她清楚,要想拿回骨灰盒,这几天得想办法让周禄寒放松对她的戒备。 午后,她离开周公馆,一辆不起眼的汽车悄悄跟上了她的步伐。 走到一个路口时,那辆车突然加速,停在了她身旁。 不等她反应过来,两个黑影迅速将她拉进了车内,车门砰然关闭,车辆随即加速驶离。 …… 夏宁雪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荒废的毛坯房内,双手被绑,眼睛也被蒙住。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脚步声透露着周围有五六个人的存在。 “没错,就是她……现在已经在咱们手上了。”一个男人正对着电话那头汇报。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自信满满地说:“放心,我们办事向来稳妥。” 通话结束后,她眼前的布条被扯下,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适应后,她看清了四周的环境,以及那些不怀好意的面孔。 一个瘦削的男人猥琐地上下打量着她,“嘿,真是个尤物啊。” 夏宁雪假装害怕,“你们想怎么样?” 那男人搓着手,淫笑着逼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做点该做的事情了。” “别过来!不然我就喊人了!”夏宁雪故作惊恐,但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决绝。 她的恐惧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兽性,但就在他们即将得逞之际,夏宁雪迅速挣脱了束缚,动作敏捷地反击。 她一脚踢中瘦削的男人的要害,对方瞬间跪倒在地。 随后,她利用身体优势,一连串的格斗技巧将其他人一一制服。 最终,她揪住瘦猴男的衣领,冷声质问:“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夏……夏夫人!”瘦削的男人疼得语无伦次。 夏宁雪冷笑一声,松开了手,瘦猴男狼狈地摔倒在地。 “夏夫人啊……”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而在夏家,张云兰正准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名快递员。 “您好,请问是张云兰女士吗?有您的快递。” 张云兰疑惑地接过快递,心中纳闷自己并未购物。 但看了看快递单上的信息确实无误,她便签收了。 回到屋内,出于好奇,她拆开了快递。 然而,当她看到盒子里的内容时,惊恐地尖叫起来,盒子里竟是血淋淋的人体部位——眼睛、舌头、耳朵…… 她吓得连连后退,呕吐不止。 此时,手机震动,一条短信映入眼帘:【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 夏宁雪下午返回周公馆,脑海中浮现出张云兰面对那惊悚“礼物”时的惊恐面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那份快意,让她心情大好。 步入别墅,她意外地发现周禄寒正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品茗,神情淡然地仿佛能吞噬一切情绪。 “看来今天心情不错?”他轻轻抬眼,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 她笑容微僵,随即恢复自然,缓步上前,“是啊,还不错。” 他放下茶杯,指尖轻抚过杯沿,仿佛在摩挲着某种无形的思绪,“你进过书房了?” 她心中一紧,显然管家已经“告密”。 周禄寒的目光锐利如鹰,直勾勾地盯着她,“找书,还是另有目的?” 她坦然以对,“两者兼而有之。” 他轻笑,起身靠近她,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下巴上,“结果呢?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她撇撇嘴,“没找到。” 他忽地将她拉近,眼神复杂,“脾气见长啊。” 夏宁雪试图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他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就这么不听话吗?”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宠物,我是个人!”她终于忍不住反驳,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你先欺骗了我,那晚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却……” 周禄寒的脸色瞬间阴沉,目光如寒星般盯着她,夏宁雪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他猛地拉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将她塞进车里,自己随后跟上,并命令司机锁上车门。 “去哪?”司机询问。 “迪豪。”他简洁有力地回答。 夏宁雪心中一紧,迪豪,京城地下世界的代名词,那里不仅是赌场,更是鱼龙混杂之地。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现在害怕了?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周禄寒在调查夏宁雪的过程中,越调查,越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夏宁雪。 这个女人曾经对他藏有太多秘密,而现在……他要一一揭开…… 她倔强的抬头,“你以为我会怕?你把我当什么了,玩物吗?” 他轻笑,眼神却无丝毫温度,“自然不会,你可是我的妻子。” 但随即,他的话语变得冷酷,“不过,在这里,规矩就是规矩。” 她身体微微颤抖,但表面依然倔强。 周禄寒见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停在迪豪门前,金碧辉煌的大门缓缓开启,一股奢靡之气扑面而来。赌桌上,各类人物轮番上阵,气氛紧张而热烈。 他将她带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冷冷地宣布:“今晚,你若能在迪豪赢下七千万,我许你一个愿望。” 此言一出,周围的保镖无不震惊。而她,则是一脸决绝,“一言为定!” 他眼神微冷,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应答,“你确定要赌?”他再次提醒,“输了,后果自负。” 她毫不退缩,直视他的眼睛,“没开始,怎么知道我会输?”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最终放开了她,“好,我拭目以待。但记住,上了赌桌,生死有命。” 第28章 那就来吧 周禄寒步入三楼的尊贵席位,大屏幕如巨网般覆盖整个赌场,清晰展现每一角落的细微动态,赌桌上每位玩家的神色变化尽在掌握。 迪豪的规矩森严,任何作弊行径都将招致严厉制裁,后果不堪设想。 他凝视着屏幕,眼神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冷漠而遥远。 他不得不承认,夏宁雪有着让他失控的力量,她的存在对他而言,如同磁石般不可抗拒。 即使有责任心束缚,但是一旦碰到了她,就会立刻失去原则。 然而,这个女人在第一次见面就不曾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他们二人相恋的时光里,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好像跟另外一个人谈了一场恋爱似的,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夏宁雪。 此时大堂内,夏宁雪穿梭于人群,目光锁定在热闹非凡的赌桌之上。 赌场内玩法繁多,从幸运轮盘到投注站,再到各式彩票,应有尽有。 其中,幸运博彩最为直接,全凭天意。 她驻足于一张赌桌前,这里正进行着内骰宝游戏,参与者需猜测骰子的总点数或特定组合。 夏宁雪双手抱胸,静观几轮胜负更迭。骰盅摇动,金属碰撞声清脆,每开一盅,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新一局开始,她闭目凝神,耳边是骰子翻滚的细微声响,指尖在手臂上轻轻跳跃,如同在演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骰盅落定,她毫不犹豫地将筹码推向了7号区域,而其他赌客还在犹豫不决。 结果揭晓,她精准无误。 随后的几把,她仿佛能洞察先机,无论旁人如何困惑,她总能轻松取胜,连赢六局,筹码成倍增长。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夏宁雪成了焦点。 她的每一次押注,都牵动着周围人的心跳。 赌局升级,七骰同点,更添刺激。 “这姑娘真是高手中的高手!我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 “是啊,连续赢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诀窍吧?” “机器摇骰,怎么会有猫腻,只能说是天运眷顾。” 最终一局,夏宁雪将全部希望寄托于16号区域。 骰盅揭开,全场哗然,她的赢面瞬间翻了十倍。 大屏幕前,周禄寒的眼眸微眯,指尖在酒杯边缘轻轻敲打,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屏幕上的夏宁雪身上。 她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掷都精准无误,仿佛早已预知结果。 这场赌局,对她而言,不仅是运气的较量,更是智慧与胆识的展现。 在这场赌场的喧嚣中,关于运气与技巧的界限,周禄寒心如明镜,他目睹了夏宁雪如何以不可思议的连胜打破了迪豪的不败神话。 迪豪,这个见证过无数赌徒沉浮的地方,第一次迎来了一个晚上未尝败绩,且赌注翻倍增长的奇迹。 “让开,都让开!” 一阵急促而嚣张的呼喊划破了空气,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去,为来者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只见一位身形瘦弱,穿着花哨衬衫的男子,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的面色蜡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虚浮,仿佛身体里的能量都被某种不良嗜好掏空。 “听说这儿出了个高手,一晚上没输过,还翻倍赢钱?我倒要瞧瞧,是哪位英雄豪杰这么能耐!” 胡少爷的声音里满是挑衅与不屑,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夏宁雪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是你?今晚迪豪的大赢家?” 夏宁雪淡然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与此同时,三楼贵宾座上,周禄寒的手指轻轻滑过唇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对即将上演的戏码充满了期待。 “你们以为她会怕吗?”他轻声自语,心中却对夏宁雪的胆识与魄力暗暗称奇。 “你会赌?”胡少爷轻蔑地哼了一声,仿佛夏宁雪的回应只是个笑话,“在迪豪,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自称会赌。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夏宁雪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保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当然可以。” 胡少爷见状,更加得意忘形,“我可不想让人说我以多欺少,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肯跪下来给我舔脚趾,喊一句哥哥,我就放你一马!”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众人对夏宁雪的遭遇投以同情的目光。 然而,夏宁雪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叉腰大笑起来,“咱们还是赌几把大的吧,玩法你随便挑。我要是输了别说跪下来舔脚趾,喊你爸爸都行。” 她的语气轻松而坚定,仿佛根本不把胡少爷的威胁放在眼里。 胡少爷愣住了,他没想到夏宁雪会如此回应,周围的赌客也都被她的气魄所震撼。 胡少爷回过神来,更加嚣张地叫嚣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输了的话,你可得兑现承诺!” “当然,”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不过,如果你输了,就得绕这张桌子舔桌脚爬着学狗叫,怎么样,敢不敢赌?” 胡少爷一听,怒极反笑,“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行,我就让你看看,在迪豪,谁才是真正的赌神!” 说着,他撸起袖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赌局一触即发,夏宁雪与胡少爷之间的较量,不仅仅是对赌技的考验,更是对勇气、智慧与尊严的较量。 在这灯火辉煌的赌场里,一场关于运气、技巧与尊严的博弈,正悄然上演。 胡少爷最终选定了扑克牌九作为较量方式,显然他并非鲁莽之辈,对内骰宝中夏宁雪的连胜心有余悸,自然明白那是她的拿手好戏。于是,他试图在另一种游戏中找回场子。 赌桌之上,两人对峙,四周围满了看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 胡少爷率先发难,言语间满是自负:“在迪豪,我玩牌就没输过,跟你这种新手较量,简直是降维打击!” 夏宁雪则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双手轻撑下巴,轻轻点头回应:“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请吧。” 第29章 至尊宝 牌九游戏,四张牌定胜负,点数与组合决定一切。 荷官开始履行职责,熟练地洗牌、叠牌。 然而,夏宁雪却突然打断了流程:“为了公平起见,防止任何作弊行为,我建议我们自行取牌。” 胡少爷闻言,怒拍桌面,怒斥道:“你哪来这么多规矩!” 但夏宁雪的话语却掷地有声,引得周围人纷纷点头赞同。 毕竟,自行取牌确实能最大限度地保证游戏的公正性,让荷官无法暗中操作。 在众人的注视下,胡少爷面色铁青地坐下,荷官也只好重新洗牌,将牌堆置于桌面中央。 夏宁雪优雅地伸出手:“请。” 胡少爷瞪了她一眼,率先伸手抓牌,随后是夏宁雪。 由于只有两人参与,游戏规则稍作调整,双方需比较各自手中牌的两头点数大小。 几轮下来,胡少爷初时的嚣张气焰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不安。 夏宁雪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与从容,她的每一次出牌都仿佛经过精心计算,让胡少爷的自信一点点被蚕食。 随着夏宁雪面前的筹码越积越高,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沸腾起来。 他们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旁观,纷纷加入押注的行列,大多数人选择站在夏宁雪这边,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坚持支持胡少爷。 终于,胡少爷在一次抓牌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手中的牌面异常华丽——两头均为对子,天牌两个六点的组合,这在牌九中堪称难得一见的好牌。 他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宣布自己的胜利:“哈哈,我赢了!你这丑女人,还不快认输?还想让我给你学狗叫?” 然而,夏宁雪只是低垂着眼帘,仿佛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胡少爷见状更加得意,他挑衅地竖起拇指,向下比了比:“除非你能拿到比我更大的对子,但那是不可能的!” 周围的人见夏宁雪沉默不语,且迟迟未将手中的牌亮出,顿时议论纷纷,气氛愈发紧张。 “看她那样子,该不会是真输了吧?” “肯定是输了,胡少爷那是天牌的对牌,在牌九里已经是相当难得的好牌了。就算她另一头能拿到比胡少爷还大的对子,但另一头点数小的话就还是输。” “就是说啊,运气这东西,怎么可能一直眷顾她呢?一晚上连赢,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胡少爷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更加确信自己已稳操胜券。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地靠坐在椅子上,甚至将一只脚随意地搭在了赌桌的边缘,挑衅地指向夏宁雪:“小美妞,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就得按约定来,给我舔脚!” 然而,夏宁雪依旧保持着冷静,她并未被胡少爷的嚣张气焰所震慑,只是轻轻掀起眼皮,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就这么确信自己赢定了?” 胡少爷闻言,脸色一沉,怒道:“怎么?输了还不服气?想跟我横?我告诉你,今天你输定了!”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挥手示意身后的保镖上前:“来人,给我把她抓过来,让她履行赌约!” 保镖们闻言,纷纷上前几步,准备执行胡少爷的命令。 他身后两个保镖刚要有所动作,手臂却在半空中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截住。 只一瞬,他们便如遭重击,踉跄后退,重重撞在赌桌上,桌子随之发出沉闷的声响,惊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哪个不长眼的……” 胡少爷话到嘴边,猛然抬头,视线触及到一位男子冷峻的面容时,剩余的威胁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周……周少,您这是……” 他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显得有些慌乱,“她输了,按照规矩,得愿赌服输!” 周禄寒,这个名字如同寒风过境,让在场的氛围瞬间凝固。 他缓缓解开袖子上的纽扣,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逆光而立,他的面部轮廓被光线勾勒得更为深邃,鼻梁上的光晕仿佛是他身份的象征,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 夏宁雪也未曾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心中五味杂陈。 不是说好不会插手吗?但此刻,她迅速整理思绪,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牌轻轻置于桌上,淡淡吐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胡少爷一听这话,立刻恢复了些许底气,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周少,您都听见了,她自己说的,她输了!” 然而,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人看清了夏宁雪的牌面,惊呼声此起彼伏。 “是至尊宝!她赢了!” “难以置信,这种牌都能拿到,运气爆棚啊!” 舆论瞬间反转,胡少爷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铁青。 他手中的两对子牌,即便再大,也无法抵挡夏宁雪手中的那“至尊宝”,那是牌九中极为罕见且最大的牌型。 夏宁雪看着胡少爷那张惊愕得近乎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故意叹息道:“要是你早点把牌面整理好,说不定我还真就输了。不过嘛,烂牌有时候也能发挥奇效。” 胡少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夏宁雪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吼出一句:“你作弊!” 夏宁雪轻轻一笑,不以为然地整理着手指甲,“先生,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找这样的借口呢?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可没那本事当众作弊。” 胡少爷还想反驳,却感受到来自周禄寒身上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不禁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弱了几分,“你……你给我等着!” 他试图逃离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却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我爸可是老板!” 胡少爷色厉内荏地喊道,但下一秒,他就被无情地踹倒在地,狼狈不堪。 周围人的嘲笑和议论声让他无地自容。 周禄寒缓缓走到他面前,目光如炬,“胡老板?他的面子在我这里一文不值。还是说,你以为我会因为惧怕他而放过你?” 胡少爷强颜欢笑,试图求饶,“周少,我只是和那个女人玩玩而已,真没想到您会亲自来……”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周禄寒冷冷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示意黑衣人将他拖回桌前,强迫他履行赌约。 胡少爷屈辱地跪在地上,一圈又一圈地爬着,舔桌脚、学狗叫。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嘲笑,但更多的是对胡少爷平日里嚣张跋扈行为的反感和报复的快感。 夏宁雪则转身走向荷官,询问今晚的赢款,“我今晚赢了多少?” 荷官回过神来,快速查询后答道:“您今晚的赢注总共是四千万。” 夏宁雪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还在挣扎的胡少爷,“加上他的三千万,一共七千万。” 七千万,足够了。 她转身看向周禄寒,轻声说道:“周先生,我赢了。” 第30章 复杂的关系 周禄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赢了就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你得实现我一个愿望。” “除了骨灰盒,一切任你提。” 什么鬼?又耍她?!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司机已将车稳稳停在了门口,保镖迅速上前,为他们拉开车门。 周禄寒并未急于上车,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夏宁雪先行。 保镖见状,低声在他耳边询问:“老板,那胡少爷的事情……” 周禄寒微微眯起眼,声音低沉而有力:“让胡老板亲自过来领人。” 保镖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夏宁雪坐在车内,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周禄寒的权势竟如此之大,轻而易举地就能让胡少爷吃瘪。 虽然她今晚的行为是出于自卫,但周禄寒那看似随意的举动,却让她感受到了他骨子里的狂妄与不羁。 她不禁暗自思量,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自己曾经认识的周禄寒并非如此模样,他天真温柔浪漫,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腰间突然传来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周禄寒将她猛地拉近,两人的身体瞬间紧贴在一起。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措手不及,浑身一颤,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但手却无力地抵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 好在,他并未进一步侵犯,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是会赌吗?”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玩味。 夏宁雪努力平复着心跳,避开他的目光,“就玩过骰盅和扑克牌,没什么特别的。” 他轻笑一声,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谁教你的?” “乡下的长辈,他们偶尔会玩两把。”她半真半假地回答,试图转移话题。“你可别小瞧年过百岁的智慧老人。” 车子驶出隧道,城市的霓虹灯光倾泻而入,车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夏宁雪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坐直了身子。 周禄寒则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西装,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是吗?那个村里真是藏龙卧虎。” 夏宁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家都自有智慧。” 他再次靠近她,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跟你一样精明吗?”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坐正身子,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我要是精明,就不会轻易被你带进这个局里了。” 周禄寒低低地笑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夏宁雪,虽然我更喜欢以前的你,但是现在的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什么意思? 他们不过都是当初没有坦白以待,但是都还是自己不是吗? …… 次日清晨,夏宁雪下楼享用早餐时,管家告知她夏家来电,要求她回去一趟。 她心中已有了几分预料,这多半与张云兰有关。 她暗暗下定决心,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早餐过后,她驱车前往夏家。 刚踏入大门,还未及开口,夏江海便怒气冲冲地给了她一巴掌,力度之大让她脸颊瞬间红肿。她强忍着疼痛,眼中闪过一丝狠陆,随即迅速掩饰,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爸爸,你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夏江海将那些血淋淋的仿真道具盒狠狠地摔在她脚边,怒不可遏,“这些是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吓人!” 夏宁雪看着那些逼真的道具,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它们不是我的。” 这时,张云兰脸色苍白地走下楼来,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宁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吓唬我啊!” 夏宁雪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对这对父女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她必须保持冷静,继续她的计划。 她依旧保持着那份无辜的姿态,眼中闪烁着不解与委屈,“爸爸,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您总是这样对我?我也是您的女儿啊,难道女儿被冤枉,您就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吗?”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韧。 夏江海闻言,怒火中烧,手再次高高举起,准备再次落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请问这里是夏家吗?我们想找张云兰女士了解一些情况。” 张云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警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夏江海的手僵在半空,他迅速收回,转而换上了一副疑惑而紧张的表情,迎向警察,“警察同志,请问找我夫人有何事?” 警察递上了一份文件,里面包含了绑架案的口供记录以及相关的通讯证据,“我们接到报案,张云兰女士涉嫌雇人策划一起绑架案,这是我们的调查资料,请过目。” 夏江海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目光如炬地转向张云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张云兰慌乱的辩解,但警察的严肃态度让她无从抵赖,最终被带上了警车。 门外,一群嗅觉敏锐的记者早已守候多时,见到张云兰被警察带出,立刻蜂拥而上,闪光灯不断。 “夏夫人,请问您是否真的参与了绑架案?” “您与受害者之间有何恩怨?” 一连串尖锐的问题让张云兰几乎窒息。 在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张云兰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宁雪,她正扬着手机,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张云兰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随着张云兰被带走,一场关于豪门恩怨的风波迅速在网络上发酵,她甚至因此登上了热搜。夏家也因此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 张云兰在警局里拒不认罪,但铁证如山,最终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几名被雇佣的绑匪指证了她的罪行,让她无从狡辩。 最终,她因雇凶绑架未遂被判拘留十五日。 夏宁雪回到周公馆,管家见她脸颊微肿,关切地问起缘由。 她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不小心拍的,随即上楼,用冰块冷敷着脸颊。 夏江海的那一巴掌,她铭记在心,同时也为张云兰的自食恶果感到一丝快意。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周禄寒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31章 送他机器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愤怒。 “你回过夏家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她轻轻点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 周禄寒却不容她逃避,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压得更低,“是夏江海打的?” 她微微别过脸,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份温暖与关怀。 “小事而已。”她故作轻松地说。 “这也叫小事?!”周禄寒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自己,“你是我周禄寒的妻子,周家的少奶奶。打你,就是打我的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宁雪愣住了,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回到了曾经认识的他一般。 就在这时,他忽然靠近她,轻声说道:“张云兰的事,是你做的吧?” 她没有否认,只是反问:“我做错了什么?她雇人绑架我,我只是让她长长记性而已。” “忍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忍让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指腹轻轻划过她浮肿的脸颊,“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应该共同面对。”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关心与保护,是曾经那般的真实而温暖。 此时管家进门,毕恭毕敬地递上家庭电话,“少爷,老爷的电话。” “拒接。” 陆饶指尖轻点,那通电话竟顽强地再次响起。 周禄寒接过手机,淡然开口,“何事?” 电话另一端,周煜的语气中带着不悦,“禄寒,帝云是皇甫家最后的血脉,你执意并购,是要与我为敌吗?” 周禄寒轻蔑一笑,“你对那位娇妻倒是溺爱有加。” “禄寒!” “不必多言,除非老爷子病情好转,否则,帝云无人可护。” 周禄寒毫不犹豫地挂断了通话。 …… 周禄寒离开之后,夏宁雪与慕言通话。 “……” “如此说来,你在赌场赢得的那七千万,周禄寒不会横加干涉了?” 夏宁雪边翻阅医书边轻轻颔首。 慕言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肘支着头,“周禄寒不会察觉异样吗?” 她翻书的手微滞,抬眼望向他,“应该不会。” 因为他们都是一样隐藏大佬。 转念一想,“心脏匹配的事有消息了吗?” 慕言坐直身子,“安安那边说,供体紧缺,还得等上一阵子。” 夏宁雪默然。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把国内外脑瘤案例都整理给我。” 以前在养老院夏宁雪就察觉到了周老爷子的病情,只是老爷子一直掩饰,现在听到周禄寒说了具体病情,她定要为老爷子医治。 慕言答应后,忽而忆起一事,“还有,杨致年恢复后,表示想亲自向你道谢。” 她微微一顿,眼帘低垂,“等我空闲之时吧。” 第二天,陆宅之内。 陆沉渊立于窗前,一缕柔和的阳光恰好洒在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 管家的话语传来,他转过身,正见夏宁雪携一箱物什步入,“嘿,让你久等了。” 他目光落在那箱子上,带着几分好奇,“这是……” 她放下箱子,笑道,“给你的小惊喜,打开看看?” 陆沉渊兴趣盎然,本欲让管家代劳,却亲自上前,“我来吧。” 箱子开启,露出一台小巧的家庭智能机器人。 夏宁雪蹲在旁侧,对机器人说,“激活代码03041212。” 机器人双眼闪烁绿光,轮子缓缓滑出,发出稚嫩呆萌的声音,“大家好,我是小雪,很高兴能跟大家做朋友。” 陆沉渊笑意盎然,望着她,“这礼物,我很喜欢,多谢。” “别客气,我不在时,它可以陪你。功能齐全,泡茶、扫地、聊天、唱歌、放影片、讲故事,一应俱全。” 闻言,他笑容更甚,让人如沐春风。 管家与女佣皆惊叹于这智能机器人的精巧,心中暗忖其价格不菲。 在A城,这样的机器人实属罕见,更别提有人能轻易相赠。 陆沉渊轻唤,“小雪。” 小雪反应灵敏,瞬间滑至他面前,电子音清脆,“在呢,主人!” 夏宁雪挑眉,“看吧,小家伙挺机灵的?” 陆沉渊点头,“确实有趣。” 小雪歪头看他,“你在说我吗?谢谢夸奖,我确实很聪明。” 管家一脸讶异,如此智能且逼真的机器人,其价值定是不菲,愈发好奇夏宁雪的身份背景。 夏宁雪因教陆沉渊操作机器人,不知不觉间已至黄昏。 他原意留她共进晚餐,但她深知,若真留下,周禄寒恐怕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甫一踏入周公馆,管家便低声通报,周禄寒要她即刻前往书房。 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周禄寒闭目假寐,椅背成了他暂时的依靠。 她缓缓靠近,“你找我有事?” 周禄寒眼帘微启,目光如炬,在她脸上细细逡巡,面色复杂难辨,“今天,你去了何处?” 她心中一凛,面上却强作镇定,“在医院工作,你不是说过不再过问此事吗?” 周禄寒猛然起身,绕过书桌,逼近她至呼吸可闻的距离,指尖轻触她的下巴,“你确定?没去过陆家,嗯?” 她心中一紧,“你……这是怀疑我?” “我无需怀疑。”他冷笑,眼神中透着莫名的意味,“凑巧的是,有人目睹你去了陆家,特来向我禀报。” 言罢,他猛然收紧手劲,虽未用力,却已将她困于桌沿,“为什么要去陆家?” 此刻的周禄寒,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将她牢牢锁定,她的任何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夏宁雪迎上他深邃的眼眸,不得不据实以告,“我确实去了陆家,但我们只是朋友,我去看望他……” “陆沉渊会与你做朋友?”周禄寒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手指已悄悄滑向她衣领,欲解未解,“还是说,你已急不可耐地想要投怀送抱?” “我没有!”夏宁雪慌忙阻止,他的手如火炭般灼热,让她无力抗拒。 撕拉一声,衣襟微敞。 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后退,而他早有预料,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分毫。 他的目光锁定在她颤抖的唇瓣上,猛然将她按压在桌上,让她动弹不得。 “周禄寒,听我解释……” 夏宁雪的话音未落,发间的头绳已被他粗暴扯下,黑发如瀑洒落桌面,洗发水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更添几分暧昧。 他吻遍她的耳畔、颈侧,直至那片细腻起伏的肌肤。 他看似失控,实则理智尚存,让人既惊又怕。 正当夏宁雪以为一切已无可挽回之际,书房门被猛然撞开,周禄寒本能地护住她,目光如刀,未及看来人,已怒喝出声,“滚!” “禄寒,你怎能如此对待宁雪?” 门外之人竟是皇甫英,他脸色一沉,望向周禄寒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而周禄寒,则是眉头紧锁,不满地质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第32章 给谁发信息 门外,管家赶紧跑进来道歉,“少爷,请原谅,是我疏忽了……” 毕竟,她身负周煜之妻,周家女主人的身份。 皇甫英目光掠过衣衫不整的夏宁雪,暗中用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禄寒,是你父亲嘱我前来,商议帝云收购之事。见你不在公司,我便直接过来了。” 周禄寒不动声色地整理着衬衫,语气淡然,“你这是为了让我放弃帝云?” 他随手拿起西装,轻轻披在夏宁雪肩上,夏宁雪愣怔片刻,即便不愿,却也因衣衫破损而不得不接受这份遮掩。 她披上外套,轻声说:“我先出去了。” 经过皇甫英身边时,她感受到背后如芒在背的目光。 她心中一动,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在走廊中停下脚步,悄悄退回门边偷听。 周禄寒点燃一支烟,坐回宽大舒适的椅中,烟雾缭绕间,他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知道我不在公司,看来在我公司内部有你的耳目?” 皇甫英心跳加速,面上却维持着大方得体,“禄寒,你如何想都好,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的公司事务。” 周禄寒轻弹烟灰,眼神深邃难测,被烟雾半掩的面容更显神秘。 皇甫英走近,将文件置于桌上,“禄寒,我愿将帝云20%的股份转让于你,只求你不要收购整个帝云。” 他冷笑一声,掐灭烟蒂,连文件一眼都未瞧,“那老头子倒是挺看重帝云的。” 皇甫英垂眸,手紧握成拳,“禄寒,帝云对我意义非凡。” “于你重要,于我收购与否,并无干系。”周禄寒拾起文件,随手掷回她脚边。 皇甫英脸色微变,双手紧握,“禄寒,你当真如此恨我?” 周禄寒指尖轻敲桌面,面若止水,“我不恨你,但你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我铭记于心。” 皇甫英唇瓣紧咬,“将你母亲害至此境的是我吗?是你父亲所为!” “他终归是我父亲,这笔账我自然不会算在他头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意逼人,“至于你所为,我自然心知肚明。” 皇甫英面色愈发苍白,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禄寒,我知当年错在背叛你,但我实属无奈,皇甫家当时已无路可走,我只能嫁给你父亲。如今,我只剩下帝云了,求你……” “求我,也改变不了我母亲所受的苦难。”周禄寒的话语冷酷无情,眼中无丝毫温度,仿佛两人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抬起合同,转身离去时问道:“你对夏宁雪,是认真的吗?” 周禄寒沉默不语。 她轻笑一声,回眸深意地望向他。 周禄寒眼神晦暗不明,周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郁气息。 周禄寒的目光骤然转向门边,夏宁雪敏捷地闪身至墙后,匆匆向房间退去。 她反手关门,轻拍着胸口,心中惊骇难平,她竟然无意间撞破了如此惊人的秘密! 皇甫英,在成为周煜的妻子之前,竟然与周禄寒有过一段情? 周禄寒被自己逼着回到周家那年是吗? 回想起自己上周让慕言调查周禄寒的报告,周禄寒与他父亲之间的裂痕深如鸿沟,他不仅架空了父亲在帝天的权力,还被父亲时刻防范。父子间的仇恨,似乎已无法用言语来填补,而他,也从未有过修补的念头。 周禄寒的母亲,长久以来居于疗养院,关于她入住的原因,夏宁雪始终未能查明。而皇甫英与周煜,是否正是对她母亲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才让周禄寒心中种下如此深的恨意? 她急忙拿起手机,给慕言发送了一条信息,指尖刚松开发送键,还未来得及切换界面,门把手竟轻轻转动起来。 夏宁雪心头一紧,手机脱手而出,滑落在周禄寒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心中暗骂,糟糕! 周禄寒停下脚步,目光顺势落在地上的手机上,夏宁雪瞬间扑上前,紧紧抱住他,企图以此阻止他的视线。 他身体微僵,随即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夏宁雪……” 她不顾一切地踮起脚尖,以吻封缄,将他未说完的话语淹没在唇齿之间。 周禄寒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却并未抗拒。 她的吻,如同夏日里甘甜的果实,让人沉醉。 周禄寒的喉咙轻轻滚动,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紧紧抵在墙上,掠夺着她的呼吸。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她,深邃的目光紧锁在她因缺氧而微张的小嘴上,“呵,这么主动了啊?之前在书房不是还很抗拒吗?” 夏宁雪始终不敢看向地面,只委屈地解释道:“我只想在卧室……” 幸运的是,周禄寒似乎并未注意到地上的手机,他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腹,“这就结束了?” 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她也不再扭捏,主动环住他的脖子,目光迷离地望着他,“周先生,你愿意吗?” 周禄寒轻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眼底深邃莫测,“倒是挺心急。” 她羞涩地移开视线,轻声说:“那你先去洗澡吧。” 他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仿佛随时都能点燃一场火,“一起吧。” 说着,他单手解开领带,任由它落在地上,随即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这一次,他比以往更加狂野,仿佛要将几天来的压抑全部释放。 事后,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她立刻缩进被窝,偷偷瞄向门口,生怕有什么遗漏。 趁着他去阳台拿烟的机会,她迅速跑到门后捡起手机,迅速在微信中将慕言的聊天记录删除。 直到他回到房间,将烟盒丢在桌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紧张。 他背对着她点燃烟,声音冷漠而平静,“这么急着销毁证据?” 夏宁雪僵硬地站起身,转头看向窗边那个被夜色笼罩的男人。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夏宁雪,我给你一个机会来解释。”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那信息,是给谁的?” 第33章 真的疯了 夏宁雪不自觉地紧握手机,使得周遭空气更添了几分凉意。 他猛地一拽,将她拉近,动作间没有丝毫迟疑,“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要守规矩。” 她尚未来得及回应,便感到颈间力道骤增,突如其来的窒息与重压让思维瞬间停滞。 “不愿开口?”周禄寒逼近,眼中闪烁着怒意的红光,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薄欲出,“装模作样的你,是真的想要挽回我吗?” 挽回?他? 她无暇细想,已被重重抛至床上。 未及她起身逃离,身后的他已按住她的双肩,将她翻转,随后在她肩头烙下一个狠厉的吻,更像是撕咬。 她拼命挣扎,抗议道:“周禄寒,你疯了不成!” 她的反抗,却换来他更猛烈的回应。 本就体力不支的她,在这无尽的挣扎中逐渐耗尽力气,如同风雨中的花朵,一次次遭受摧残,直至意识模糊,连辩解与求饶的力气都失去了。 周禄寒未回卧室,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整夜未眠,烟灰缸中满是散乱的烟蒂。 背叛,是他无法容忍的污点。 而夏宁雪,不止一次吗?! 天将破晓,管家见书房灯火通明,轻推门扉,只见烟雾缭绕中,周禄寒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少爷,您……这一夜都在此吗?” 他轻声应允,抬手轻按眉心,疲惫至极却毫无睡意。 “少爷,这样可不行啊。”管家忧虑上前,“您该去休息了。” “我若如此,又有谁会关心。” 周禄寒靠椅背,仰望天花板,周身散发着消沉的气息。 管家洞悉其心,轻叹一声,“少爷,您何必如此,少夫人或许并不如您所想的那般复杂。” 周禄寒沉默不语。 “少爷,您细想,自少夫人入门,您待她如何,连仆人都对她轻视三分。她从未向您索求,衣物都是那些娘家带过来的,我瞧得出,少夫人是真心喜欢你的,但是她有离开之意,哪有女人甘愿留在不珍视自己的男人身边?” 他冷笑,“我对她还不够好?” 管家答,“您对少夫人的态度确有转变,但是你们曾经发生的事情,让你心生芥蒂,加上夏婉儿的事情,也让你们之间产生了沟壑,这些问题不解决,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无法缓和。” “少爷,您问问自己的心吧。有时候它比你做出的事说出的话诚实。” 周禄寒收回目光,神色淡然地落在桌面。 书房内,随着管家的话语落下,一片寂静。 管家深知少爷性情,点到即止,不愿再多言,只盼少爷莫错失良缘。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女仆低声道:“少爷,您在里面吗?” 管家开门,周禄寒问,“何事?” 女仆望向书房内的周禄寒,声音微颤,“少……少夫人似乎病了,情况危急。我经过时听见异响,进去一看,见她跌下床,虚弱不堪,额头滚烫,床上还留有血迹。” …… 夏宁雪缓缓睁开眼,喉咙干涩得如同久旱之地,身体沉重得仿佛背负千斤。 “少夫人,您终于醒了。”一个陌生却和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前女管家守在一旁,“您烧退了,这一天睡的可沉,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位前女管家对她显得格外不同,与她初来乍到时所见的仆从截然不同,她猜测这位应是近期才归来的。 她自然明白自己为何会病倒,那都是因为昨夜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欢愉是真实的,但过度的索取只留给她无尽的痛苦与排斥。 尤其是他,体力惊人,仿佛不知疲倦,让她几乎怀疑自己能否逃脱这囚笼。 她费力地坐起身,前女管家细心地为她垫好枕头,让她能舒服地靠着。 她轻声询问时间,前女管家回答:“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并递给她一支药膏,“这是医嘱,要按时涂抹,这几天需要静养,避免……” 前女管家话语间略显尴尬,但夏宁雪已明了其意,点头应下。 “想必您饿了,我这就去准备些吃食。”前女管家边说边退出了房间。 夏宁雪望向窗外,心中闪过一丝恍惚,记忆中似乎有周禄寒守在她床边的画面,温柔地为她喂药,但那一定是幻觉。 他那样的人,昨晚没有过分就已是万幸,怎会温柔以待? 帝天集团。 陈秘书正汇报着帝云收购的最新进展,周禄寒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煜倒是动作快,找上了李家。” 他沉声道:“李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若非有上面庇护,早已灰飞烟灭。周煜依赖李家,而李家背后是陆家,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 提到陆家,陆沉渊与夏宁雪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陈秘书见状,补充道:“陆老行事谨慎,不愿卷入您与周煜的纷争,李家多次邀请都未能动其分毫。” 周禄寒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眼神冰冷,“那就继续施压,我倒要看看李家能撑多久。” 恰在此时,手机震动,是管家发来的信息,告知夏宁雪已康复。 夜幕降临,夏宁雪躺在床上,假装沉睡,却时刻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门轻轻开启,熟悉的身影悄然而至,床沿塌陷,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还在装睡?”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笑意。 她不语,心中却紧张不已。 他忽地吻上她的唇,她想起昨夜的恐惧,身体本能地抗拒。 但他却渐渐温柔下来,直至她放松戒备。 良久,唇齿间已无半分空隙,脖颈间突然一阵凉意,她摸到一条精致的项链,紫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价值不菲。 他轻抚她的锁骨,声音低沉而沙哑,“很适合你。” 她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他为何会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他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问:“还疼吗?” 她微微颤抖,不是因疼痛,而是因他的靠近,“有……有点。” 他抱紧她,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就这么怕我?” 她犹豫片刻,低声道:“是有点……” 他凝视她许久,手指轻轻滑过她眼角的胎记,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惊愕。 “喜欢吗?”他再次询问,指的是项链。 她犹豫片刻,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送我项链?” 他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低语:“你以前说过想要D.T设计的宝石项链,但是那时候我们都没钱。现在我送你,只希望……能让你消气。” 第34章 直接开撕 夏宁雪愣住,此时拿出她三年前想要的紫宝石项链,做来“和解”的象征?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是啊,都三年了,她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变。 周禄寒侧身躺下,低沉道:“夏宁雪,对不起,是我昨晚没有忍住怒过。但是,你既然还说爱我,就该忠诚于我,你知道的,我最厌恶背叛。安心睡吧。” 他轻手熄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深邃的暗,夏宁雪凝视着天花板,窗外微光映射其上,如水波般摇曳,更加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夏宁雪步入餐厅,女佣们正为周禄寒布置早餐,见她到来,迅速退到一旁。 她拉开椅子坐下,周禄寒已放置一张黑卡于桌上,“今后所需,尽可随意购买。” 女佣们面面相觑,震惊于这张代表无限可能的黑卡竟交予了她。 少爷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愈发不同寻常了! 夏宁雪握着汤匙的手微颤,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没……”话到嘴边又咽下,改口道,“我确实没什么急需购买的。” 周禄寒淡然地擦拭嘴角,放下手帕,起身披上外套,“无需密码。” 临行前,他告知:“今晚夏家的周年庆宴会,你先行,我随后就到。” 言罢,他离开了别墅。 夏宁雪望着桌上的黑卡,心中五味杂陈,一夜之间,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的财富。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辆豪车停在了公馆外,来者竟是周禄寒的父亲——周煜。 周煜步入,管家神色微变,“老……老爷。” 他点头示意,步入屋内。 夏宁雪迅速收起黑卡,起身迎接,礼貌地唤道:“伯父安好。” 周煜笑容可掬,“已是禄寒的妻子,该改口唤我父亲了。” 夏宁雪微笑以对,心中却是对这位公公的真实意图揣测不已。 周煜落座,示意管家上茶,随后转向夏宁雪,“禄寒对你可好?” “很好。”夏宁雪答得诚恳。 “那便好,有空多回家看看爷爷,他老人家时常念及你。” 周煜话锋一转,保镖递上礼物盒,“这是给你的新婚贺礼,本想在周家时就给你,奈何禄寒对我有所误会。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 夏宁雪知道是三年前她拿了周煜的钱救外祖母,让她逼着周禄寒回周家,至此,他们父子二人也有些隔阂。 夏宁雪本想推辞,但碍于情面,只得收下,“多谢父亲。” 待周煜离去,夏宁雪打开礼物盒,里面是两支价值不菲的高档玉镯,心中更是复杂难言。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世纪酒店内,夏家周年宴会正热闹举行。 宾客云集,皆是些亲友及夏江海在商界的伙伴。 今晚的宴会,夏宁雪缓缓步入,未加任何修饰,衣着朴素得近乎随意。 刚踏入宴会厅门槛,安保人员便条件反射般伸手阻拦,“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小姐请回吧。” 夏宁雪身后的随从迅速上前,将请柬展示于安保眼前,“有眼无珠?连我们少夫人都认不得?” 安保人员面色一窘,连忙让路,恭敬地说:“您请。” 夏宁雪步入宴会厅,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议论声四起,“这是哪位?” “看着有点眼熟,但…?” 终于有人认出她来,“哦,她不就是周少的那位…” 话音未落,便被其他声音淹没。 夏宁雪刻意走近夏江海,轻声唤道,“爸爸,抱歉,我来迟了。” 夏江海笑容略显僵硬,四周宾客亦是讶异。 “她是夏家的小姐?那周少原本要娶的岂不是……” “虽然说夏婉儿怀了身孕,但是周老爷子执意要周少娶夏宁雪的。这样实在是不公平啊,但是夏家却有大度量,竟然能和平处理,实在是厉害。” 有人低声附和,“确实。” 夏宁雪目睹夏婉儿与夏江海面色阴晴不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夏婉儿紧握酒杯,眼神如刀,恨不得将夏宁雪千刀万剐。 夏江海故作和蔼,“宁雪,周少怎么没来?” “他马上就到了。”夏宁雪轻描淡写地回答,举起酒杯轻抿。 话落,周禄寒的身影优雅步入,全场瞬间静默。 柔和的灯光下,他身着一袭蓝灰色丝绒西装,挺拔如松,面容俊朗非凡。 夏海涛适时上前,举杯解围,“今晚是家族盛会,感谢各位光临,请尽兴。” 随后,他转向周禄寒,“周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周禄寒微微颔首,自然而然地揽过夏宁雪,“我夫人既已出席,我岂能缺席,以免他人误会我冷落了她。”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关于周少妻不受宠的传言不攻自破。 夏婉儿手指几乎将裙摆捏碎,他心中的那个人,本该属于她才对。 周禄寒最近对她是越来越敷衍了!一定是夏宁雪那个狐狸精使用了什么手段! 夏宁雪感受到了夏婉儿的敌意,却毫不在意,对夏家,她从未有过温情。 周禄寒将夏宁雪紧紧拥入怀中,灯光映照下,他的眼眸深邃似海,“可有受委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足以让在场众人听见。 夏江海面色微变,勉强笑道,“周少多虑了,宁雪怎会受委屈。” 宴会继续,夏宁雪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喧闹的会场,步入走廊。 夏婉儿紧随其后,怒喝一声,“夏宁雪!” 她转身正对夏婉儿。 夏婉儿愤怒地扯住她的衣领,眼中怒火熊熊,“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陷阱,禄寒哥哥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你为何如此待我!?为什么要跟我抢?” 夏宁雪平静地回望,“答案,或许在你自己心中。” 夏婉儿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宁雪微微扬眉,“你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周禄寒的孩子,你心里有数。你确定要再纠缠下去吗?” 夏婉儿手上的力量似乎减弱了些,一脸惊愕,“这…这怎么可能?” 夏宁雪轻轻推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怎么可能知道?呵呵,夏婉儿,你的真面目,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无辜?你们设计我陪老男人睡觉,却不想我睡了周禄寒,你还妄想顶替我身份,不是吗?” “你……你简直在胡言乱语!”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夏宁雪面上含笑,眼神却无丝毫温度,“如果你非要与我纠缠,我也不介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出来,让你彻底失去希望。” 夏婉儿身形一晃,“你…” 夏宁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在她耳边说:“与我为敌又有何用?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 这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卡住了夏婉儿的喉咙,让她哑口无言。 “不过嘛……”夏宁雪话锋一转,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你若真想要我的位置,不如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吧。” 第35章 发现监控器 夏婉儿僵立当场,震惊地望着她,她眼神淡漠,眼眸深处一片宁静,仿佛无风的湖面,“你会这么好心?” 她如此深爱周禄寒,怎会轻易舍弃豪门阔太的生活,主动提离婚? “我言尽于此,机会摆在你面前,随你如何揣测。” 夏宁雪轻轻掠过她身旁,步履从容地离去。 夏婉儿觊觎的那个位置,夏宁雪知道,与其每次被她暗中使绊子,不如把她摆到台面上来。 转至走廊尽头,夏宁雪身形微顿。 周禄寒悄然立于墙角,指尖夹着一支未燃的烟,烟雾缭绕间,面容朦胧。 夏宁雪神色一凝,迅速恢复镇定,走向他,“周先生,怎会在此?” 周禄寒缓缓转头,眼神深邃,“我不能在此?” 他轻轻将烟按灭在垃圾桶边缘的细沙中,“怕我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 他逼近她,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人窒息。 夏宁雪眼帘低垂,心中暗道不好。 糟了。 他忽然伸手,将她颈后的发丝轻柔地拢起,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周太太,纵容外人来挑战我的忠诚?” 他的唇近在眼前,她只需微微仰头便能触碰,“不再需要你母亲的骨灰盒了?” 她浑身一紧,正欲开口,却已被他温热的唇封住。 她试图反抗,却被他紧紧束缚,他搂着她步入楼梯间。 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你威胁夏婉儿时,可不是这样的胆怯。” 夏宁雪心头一震。 他果然听见了! 不过周禄寒应该已经知道夏婉儿没有怀他的孩子,若不然也不会跟狗一样纠缠她。 周禄寒的手指悬于半空,似有所犹豫,最终收回。 他拥抱着她片刻,而后扳过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则引导着她的掌心,贴近他身体的敏感区域。 他们与外面的走廊,仅一扇门之隔,外界的任何响动都仿佛是对她的嘲笑。 时间慢慢流逝,对她而言如同煎熬,直至一切平息。 夏宁雪猛地抽回手,脸颊绯红。 周禄寒整理着衣衫,重归那份清冷高贵的模样,看到她眼中的复杂情绪,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有何不满?” 夏宁雪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他以指腹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还是说,你想要换个地方?” “变态!”夏宁雪如受惊的小鹿般推开他,夺门而出。 周禄寒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即便被骂,也未动怒。 “先生。”保镖适时出现,低声汇报,周禄寒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 夏宁雪沐浴完毕,走出浴室,恰好看到慕言发来的信息。 原来,周禄寒的母亲因患严重抑郁症和精神疾病而长期住院,他更是不惜代价,聘请顶尖医疗团队,投入巨资确保其得到最好的照顾。 夏宁雪眉头紧锁。 抑郁症精神病……难道周煜与皇甫英真的对这位无辜的母亲做了什么? 她不愿再深究,铺好枕头,躺下休息。 而周禄寒,一夜未归。 次日,帝天集团。 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周禄寒端坐于沙发,双腿交叠,目光如刀,冷冷注视着周煜将合同置于桌上,“禄寒,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只因你我是父子。” 合同上赫然是帝云集团收购的放弃协议。 周禄寒看也不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背后动作不少。” 周煜靠坐椅背,“只要你肯罢手,不再针对帝云。” 周禄寒把玩着手中的空杯,“你认为,我真的拿不下帝云吗?” 周煜沉默以对,面色沉郁大半。 周禄寒轻握茶杯,眼帘微掀,“我刻意示弱,诱敌深入,您的人马我已了如指掌。” 片刻后,周煜的手机骤然响起,他接起电话,那头的话语让他面色愈发铁青,眼中泛红,直视周禄寒,“你竟如此狡诈?” 他背后有高人操控,帝云的股市之所以能稳住,全因他在暗中调控,故意制造假象,实则已暗中抽丝剥茧,将其掏空。 “周禄寒,我是你父亲,何须做得如此决绝!”周煜猛然站起,怒不可遏之声穿透办公室的门扉。 周禄寒无动于衷,重重放下茶杯,桌面震颤,杯底现出裂痕,“你对我下手时,可曾有过丝毫犹豫?” 周煜神色微变。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冽,“洛城那次,我安排的那场意外,你当真不知我的用意?” 他冷笑,“若那晚如你所愿,你岂会逃脱我的安排,与李家那枚棋子联姻,以此束缚你?” 周煜未再多言,甩袖而去,至门边,他回眸深意地望向周禄寒,“别忘了,即便你未娶李斐然,却也娶了夏家的夏宁雪。我已见过宁雪,她收下了我的礼物,并言你待她甚好。” 周煜冷哼一声,推门而出,随行的保镖紧随其后。 书房内的周禄寒面色阴沉,周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 周公馆内,夏宁雪在衣帽间整理衣物,不经意间触碰到颈间的项链,她停下手,拿起项链端详片刻。 她将项链摘下,放入衣柜底层的抽屉中,那里还躺着周老爷子霍仙赠予她的手镯。 刚合上抽屉,便闻门外管家轻叩,“少夫人。” 她应声而去开门。 管家道,“少爷回来了,请您前往书房一趟。” 她心中莫名生出不祥之感,他回家不先寻她,反让她去书房,莫非是…… 夏宁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我这就去。” 片刻后,夏宁雪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周禄寒端坐于真皮椅上,手中把玩打火机,目光未向她投来分毫,“周煜来找过你。” 她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这对父子,更似宿敌而非亲人。 她不敢有丝毫怠慢,“是,那日您离开后不久,他便来了。” 周禄寒按压打火机,蓝色火焰在风中摇曳,“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询问您待我是否好,我便照实说了。” 周禄寒凝视着她,似在等待下文。 他沉默之时,比言语更令人生畏。 夏宁雪无奈,“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既问起,我总不能说你对我不好吧?” 她试图缓和气氛,“那下次我就装哑巴?” 他忽而低笑,却又瞬间收敛,仿佛那笑声只是错觉。 夏宁雪将手中的礼盒置于桌上,“这是他送的,说是贺我们新婚之喜,我查看过,不过是两个玉镯。” 周禄寒微愣,本欲试探,却不料她如此直接。 他皱眉,“玉镯?” 夏宁雪打开礼盒,确是两支玉镯无疑。 周禄寒取其一,细细端详,眼神波澜不惊。 他抬眸望向夏宁雪,狠狠丢在地上摔碎,一枚微型黑芯片赫然显现。 夏宁雪愕然。 竟是窃听器? 周禄寒轻捏黑芯片,轻轻一折即断,“日后,他的东西,一律不许收。” 夏宁雪心惊,她原以为玉镯仅是寻常之礼,未料内里竟藏有玄机。 周煜此举,未免太过狠辣。 第36章 知道了什么 他站起向她靠近,指尖轻轻将她耳边的碎发捋至耳后,目光落在她裸露的锁骨上,微微蹙眉,“我送你的项链怎么忘了戴。”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太贵重了,我怕不小心遗失。” “明天记得戴上。”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拉近,另一只手轻托起她的下巴,“丢了便丢了,我可以再给你买一条。” 夏宁雪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瓣,“你真是个怪人。” 他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哪里怪了?” 夏宁雪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你以前待我的方式,与现在大相径庭,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并未奢望周禄寒能对她温柔以待,毕竟她是不洁之身。 就算周禄寒知道夏婉儿的事,对她也不会如此才对。 周禄寒沉默片刻,手缓缓下滑至她颈间,虽未用力,却足以让她感受到压迫,“确实知道了些什么,也或许是对现在的你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知道了她些许能力,比如医生,武术。 夏宁雪淡然一笑。 是对真实的她产生了兴趣。 他话锋急转,“但是如果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颈间的力道微妙地加重,尚不至窒息却足以警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言语间满含警告。 夏宁雪镇定自若,“只要我还是周家的少夫人,便绝无二心,可好?” 周禄寒的眼神深邃,仿佛要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细微之处,良久,他松开了手。 * 连日来,各大新闻头条皆是帝云集团内部的剧烈动荡,这家历经风雨数十载的巨头企业,竟濒临崩溃边缘,更面临被帝天集团吞并的危机,而帝云的股东之一,正是帝天总裁周禄寒的父亲,父子间的“反目成仇”更是吸引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夏宁雪在餐桌旁享用早餐时,手机震动,是慕言发来的信息。她瞥了眼正翻阅报纸的周禄寒,悄悄将手机移至桌下查看。 慕言告知杰克先生行程提前,最晚下周三抵达国内。 她迅速回复信息。 此时,门外传来骚动,保镖们试图阻拦闯入的皇甫英,却未能成功,“禄寒!” 周禄寒抬手示意保镖退下,皇甫英径直走来,“你真的要如此决绝吗?” 夏宁雪低头默默喝着粥,却又忍不住抬眼观察两人的动向。 周禄寒放下报纸,“去书房谈。” 他起身向楼上走去。 皇甫英望向夏宁雪,随后也跟了上去。 夏宁雪用完早餐,特意绕道书房门口,隐约听见皇甫英激动的声音,“你非要将我逼入绝境吗?” 周禄寒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我说过,我要对帝云动手,无人能挡。” 皇甫英身体微颤,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泪光闪烁,“禄寒,你为何不能放过帝云?我嫁给你父亲并非自愿,可你又能娶我吗?” 周禄寒轻弹烟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父子俩都想攀附,胃口不小啊。” 她脸色更加惨白,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周禄寒将手中烟蒂折断,“周煜不介意你的过往,我却嫌恶。” “你何必如此羞辱我?”皇甫英情绪崩溃,眼眶泛红,手指向门外,“那夏宁雪就干净吗?她跟在你身边时,还是清白之身吗?” 周禄寒眼神骤冷,而她的言语正中要害,“我是否嫌弃,与你无关。” 周禄寒起身逼近她,瞬间,一记耳光重重落在她脸颊上。 她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墙上,随后无力地倒在地上。 夏宁雪透过半开的门隙窥视,整个人愣在原地,那掌掴的力度显而易见,皇甫英蜷缩着身体,挣扎许久未能站起,散乱的发丝下,半张脸颊已肿得不成样子,嘴角还挂着血丝。 目睹周禄寒那漠然的神情,皇甫英勉强支撑起身,泪中带笑,“这就能让你动怒了?” 他缓缓摘下手套,“夏宁雪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哦?难道你真的又对她动了情?” 皇甫英抹去嘴角的血渍,目光越过门缝,投向门外,仿佛无所畏惧,“我听说,她当初可是为了钱抛弃了你。” 周禄寒深邃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而且身边不止一个老男人,甚至还跟老男人睡了!” 此言一出,周禄寒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猛然扼住了皇甫英的喉咙,“原来如此,你对我的私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顿了顿,冷笑出声,“看来,不仅我的公司,连我身边也布满了你的耳目。” 皇甫英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周禄寒随即将她甩到地上,她趴在地上剧烈喘息,泪水混杂着汗水滑落。 周禄寒将碰触过她的手套摘下,弃之于地,那手套正好落在皇甫英眼前,“可惜,你的机会到此为止。” 夏宁雪见状,急忙缩回墙后。 周禄寒开门而出,目光与她交汇,夏宁雪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 周禄寒正要开口,管家适时出现,“少爷……” 周禄寒冷漠的瞥了眼书房内的皇甫英,“把她送走,通知别墅的人,以后她再来,直接赶走。” 管家应允,没有多问。 他拉过夏宁雪的手腕,拨通陈秘书的电话,“彻查我们内部,三天内清除皇甫英安插的所有眼线。” “是,周总。” 通话结束,他拉着她进入房间,未及她反应,已将她抵在墙角,“偷听上瘾了?” 夏宁雪眼睫低垂,避开他的视线,“我……我只是路过,是你们声音太大了。” 他指尖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声音低沉而磁性,手轻轻摩挲她的腰际,“已经一周了,应该……好了。” 他话未说完,含义已明。 夏宁雪身体紧绷,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指尖掠过她颈间的项链,他垂眸浅笑,“这次倒是乖了。” 他靠近时,她发丝间散发出的淡淡兰花香气萦绕鼻端,他眼神复杂,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正当她几乎要沉溺其中,皇甫英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回响,她猛然清醒,推开了他。 周禄寒吻着她的颈侧,气息炽热,“怎么了?” “……对不起……” 他动作一顿,指尖轻抚她的下巴,“怎么突然道歉?” 她眼中水光潋滟,“因为以前的事情……” 周禄寒没有回答,只是埋头于她的颈间,留下深刻的咬痕,“那你就让我满意到消气为止。” 第37章 意外相见 自那日起,帝云集团便遭周禄寒铁腕镇压,内部四分五裂,资金链断裂与股市暴跌让集团摇摇欲坠。 周禄寒因忙于对帝云的攻势,连续多日对夏宁雪无暇顾及,即便偶尔得空,也被接连不断的电话召走。 如此这般,夜晚便成了夏宁雪独享的宁静时光,连续多晚,她都享受着这份“独自一人的自在”。 转眼杰克抵达A市。 早餐过后,夏宁雪如约前往慕言等候的商场。 乘直梯直达商场顶层,满眼皆是奢华的女装店铺,她在一家店铺外见到了慕言。 她缓步走向慕言。 慕言抬头看了看时间,“快走吧,别让杰克先生等急了,赶紧换好衣服。” 夏宁雪步入店内,换上一袭纯白女士西装。 长发如瀑,自然垂落,面容清新脱俗,却又透着不容忽视的魅力。未扣的西装外套下,黑色吊带内搭若隐若现,白色直筒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脚踏六寸高跟鞋,整个人散发着干练与优雅的气息。 慕言双臂环抱,望着她站在全身镜前佩戴耳环,绿色的流苏耳饰轻轻摇曳,为她的颈间增添了几分灵动。红唇轻启,如烈焰般炽热,瞬间点亮了她的五官,明艳不可方物。 她轻笑一声,“这样才对嘛,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之前那副土气的样子,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夏宁雪挑眉,镜中倒映出她的笑容,“我那只是随意点好吗?” 慕言嘴角一抽,“是啊,你就算再随意,周禄寒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你天天打扮,那不得迷死他。” 夏宁雪闻言,笑容渐渐淡去。 她与周禄寒之间,确属特殊。 慕言低头查看手机,“杰克先生已经到了腾图会所。” 夏宁雪拎起包,与他并肩走出商场,墨镜下的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恍若明星出行。 腾图会所,京城顶级奢华之地,白日里是高档餐厅,夜幕降临则化身为灯火辉煌的娱乐场所。 踏入预订的包间,一位五官深邃的西方男子正襟危坐于沙发之上,四名黑人保镖分列两侧。 夏宁雪主动上前,“抱歉,杰克先生,让您久等了。” 杰克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与她握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您就是……宁小姐?” “正是。”夏宁雪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兼搭档慕言,负责与您的联络。” 慕言礼貌地点了点头。 杰克先生恍然大悟,他重新坐定后说道:“我只知道传说中的宁博士是一位极为年轻且充满神秘感的女士,未曾想还如此美丽动人。即便墨镜遮掩了大半面容,从轮廓与口鼻间仍可窥见非凡姿色。” 她以微笑回应,“多谢夸奖,我继续戴着眼镜,应该不妨碍吧?” 杰克先生点头表示理解,“自然无碍,我提前了行程,原本还担心宁小姐会分身乏术。” 两人就座后,她笑道:“怎会呢,杰克先生特地从M国远道而来,无论多忙,我都必须亲自接待。” 杰克先生轻啜一口咖啡,“宁小姐放弃在M国皇御医院的进一步发展,不觉得是遗憾吗?” 夏宁雪的眼神微微波动,“并无遗憾。脑髓移植实验项目的风险众所周知,鲜有投资人敢于涉足。尽管我成功了一例,但这仍是医学界的巨大挑战。” “杰克先生愿意投资此项目,我深感荣幸,但还是想亲自确认,您真的决定要支持我们这项艰难的研究吗?” 脑髓移植手术,被誉为医学界的禁忌之地,其难度堪比“换脑”,几乎被视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选择离开M国的皇御医院,是希望这项技术能惠及更多脑癌与脑瘫患者,延续他们的生命。然而,仅凭一己之力远远不够,她的团队仅有七人,包括慕言在内,缺乏资金与稳定的合作伙伴成为了发展的瓶颈。 她心怀更远大的目标,如癌细胞分离、脑干细胞修复等,梦想着有朝一日,换脑、换细胞技术能成为现实,为人类医学带来革命性的突破。 杰克放下咖啡杯,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毫不犹豫地说:“成功一例已是奇迹,脑髓移植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不敢涉足的领域。宁小姐能让患者生命得以延续,已是卓越非凡。” 会谈半小时后,夏宁雪与杰克先生顺利签订了合同,她笑着起身,“欢迎杰克先生成为我们的一员。” 杰克先生亦笑着与她握手,“期待我们的合作能创造更多可能。” 送杰克先生离开包间时,夏宁雪无意间瞥见另一侧包间走出的一行人,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在柔和的灯光下,他五官深邃,英俊非凡,正低头聆听身旁人的汇报,不经意间,那双清冷的眼眸朝这边投来。 糟糕! 夏宁雪心中一惊,猛地转身背对他,慕言似乎也有所察觉,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与杰克交谈。 更令她震惊的是,杰克先生竟走向那位男子,与他握手寒暄,“周先生,幸会。” 慕言一脸愕然。 夏宁雪背脊紧绷,难以置信。 “周禄寒,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慕言,而那位……”杰克先生疑惑地望向不远处略显局促的夏宁雪。 周禄寒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上,眼神深邃难测。 陈秘书也是一脸困惑,“杰克先生,您说她是……” 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周禄寒迈开步子,一步步向她逼近,夏宁雪的心跳加速,耳中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她咬紧牙关,提起包包,决定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宁小姐?”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38章 认不出来 夏宁雪猛地冲进安全通道,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中回响,她的心跳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靠在楼梯扶手上喘息,偷偷回望,祈祷自己没有被追踪。 调整呼吸后,她缓缓下楼,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推开安全门,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让她心头一紧。 她试图关门,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门扉,周禄寒猛然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夏宁雪奋力挣扎,拳脚相加,但周禄寒一一化解,反将她压制在墙角。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原本紧绷的面容在看清她的瞬间转为惊愕,“竟然是你?” 夏宁雪趁机以高跟鞋为武器,狠狠踩在他的脚上,趁他吃痛松手之际,迅速回击了一巴掌。 周禄寒还未从震惊中恢复,她已冲出楼梯口,不慎撞上了前来寻找他的几人。 她无暇顾及,衣衫不整地逃离现场。 那几人面面相觑,直到看见周禄寒站在通道内,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周少,您……没事吧?”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周禄寒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神。 那张脸在日光下更加鲜明,与夏宁雪惊人的相似,只是戴着墨镜,难以分辨。 他沉默片刻,转头问身边的人:“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尴尬笑道:“或许,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周禄寒沉默不语,他深知夏宁雪的身世,绝无双胞胎的可能。 她只有一个姐姐夏婉儿,两个人天差地别! 他弹去烟灰,将烟熄灭,转身离去。 夏宁雪一路狂奔至停车场,跳上车,慕言惊讶地看着她,“周禄寒找到你了?” “对,我逃出来的。他看到我的脸了,但好像没认出来?”她喘息未定,背后湿透。 慕言皱眉,“没认出来?” “不知道,没时间细想,快送我回商场换衣服!”她催促道。 换回衣物后,夏宁雪在卫生间匆忙卸妆。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她一惊,画笔掉落。 她稳住心神,接起电话,“喂?” “夏小姐,您在哪里?”是陈秘书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强作镇定,“我在商场呢,怎么了?” 陈秘书透过后视镜望向周禄寒,“boss想亲自接您回家,请告诉我您的位置。” 夏宁雪心跳加速,拒绝只会引起怀疑,她咬牙答应。 挂断电话,她再次检查妆容无误,匆匆离开。 走到车前,劳斯莱斯静静停在那里,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拉开车门。 周禄寒坐在后座,气氛比往常更加凝重。她努力保持镇定,“周先生,忙完了?” 周禄寒转头看她,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唇瓣,眼神复杂难辨。 她察觉周禄寒的凝视,指尖悄然收紧,“怎么了?” 周禄寒的手缓缓伸向她,她瞬间身体紧绷。 只觉头绳轻轻一解,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靠近时,她屏息凝神,目光尽量不闪躲,唯恐心跳泄露秘密。 周禄寒的指尖轻触她略显苍白的唇瓣,锐利的眼眸捕捉到那几乎不可见的淡红痕迹,“涂唇膏了?” 夏宁雪心中一凛,她明明擦拭得很仔细,这家伙观察力也太强了。 她轻笑出声,“是啊,刚在化妆品区试了支新的,但感觉不太适合。” 周禄寒将她拥入怀中,手轻抚过她的颈项,发丝缠绕间透出温柔,“是哪种颜色?” 夏宁雪随口答道,“我也记不清了,店员说是复古红吧。” 他的唇鼻轻轻掠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让她心神不宁,“一直在商场里?” “嗯。”她眨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他低沉的笑声转瞬即逝,复又恢复深邃,“什么都没挑中?” 她不经意地避开他的目光,“没有遇到合适的。” …… 步入卧室,周禄寒即刻将她揽入臂弯,埋首于她发间,轻嗅那抹幽兰之香。 夏宁雪感到脸颊发烫,他靠近时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 周禄寒紧紧拥着她,轻吻着她的脸颊,每一次触碰都让人心弦颤动,却又恰到好处地浅尝辄止。 他的吻最终停留在她颈间空白处,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又没戴项链?” 夏宁雪身体一僵,想起在腾图逃亡时摘下的项链还留在包里。 “我……我去逛街,戴那么贵的东西不安全,怕被抢。” 周禄寒将她轻放到床上,解开领带,吻向她,“那就把项链给劫匪,自己安全最重要。” 他眼中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既深邃又狂烈,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良久之后,周禄寒起身走向浴室,水声响起。 夏宁雪疲惫地睁开眼,起身拉开抽屉,愕然发现那瓶药不见了! 因近日并未使用,她未曾检查抽屉,但想到周禄寒上次见她服药也未多言,若他反对,早该当面丢弃,怎会…… 难道是女仆整理时不慎丢弃? 似乎也不太可能…… 浴室水声停止,夏宁雪连忙躺下,盖好被子。 她闭眼假寐,感觉到身后的床垫微陷,那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身躯缓缓靠近。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向衣架,拿起外套,“我到公司再处理。” 待周禄寒离开,夏宁雪坐起身,拿起手机拨通慕言的电话,“还有那种药吗?” 慕言愣了一下,“哪种药?” 夏宁雪揉着额头,“就是你上次给我的那种对身体无害的药,趁周禄寒不在,你赶紧送过来,就说是我的快递。” “不是吧,那药这么快就见底了?”慕言戏谑道,“周禄寒这么猛?” “闭嘴!”夏宁雪咬牙,“药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你赶紧送过来,别废话!” 慕言收敛笑意,“行,我马上安排。” 第39章 有意思了 帝天集团。 陈秘书将提取的监控录像资料递到周禄寒面前,“周总,这是从商场调取的监控录像。” 周禄寒将U盘接入电脑,仔细审阅着屏幕上的每一帧画面。 他双手交叠,指尖轻触唇边,目光深邃而隐秘地扫视着监控内容。 突然,他倒回视频,反复播放某一段,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按下暂停键。 陈秘书见状,凑近屏幕细看,“这…这不是慕言吗?旁边那位女士,怎么看着那么像……” 女子的面容被墨镜遮挡,但放大后,那份熟悉感依旧挥之不去。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显得漫不经心,“你不觉得,她很像某个人吗?” 陈秘书愕然,“您是指……夏小姐?” 周禄寒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周公馆内,管家将一个包裹送至夏宁雪房间,轻声敲门。 夏宁雪开门接过,淡然答道:“哦,我在网上买的护肤品。” 管家并未多疑,转身离去。 夏宁雪关上门,迅速拆开包裹,服下药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瓶藏匿于衣帽间的隐秘角落,心中暗想,这次总该万无一失了。 傍晚,周禄寒踏入周公馆,将外套随手递给管家,随口询问起夏宁雪的行踪。 管家提及夏宁雪今日收取了快递,周禄寒闻言,解袖扣的手微微一顿,目光微闪,“快递?” 管家点头确认,“是的,她说是护肤用品。” 周禄寒步入卧室,只见夏宁雪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翻阅着美容杂志,脸上还敷着黄瓜片,对他的到来浑然未觉。 直到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腰际,她才猛然惊醒,黄瓜片滑落,转头便对上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庞,随即被他炽热的吻夺去了呼吸。 一番缠绵后,周禄寒轻抚着她眼角的红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夏宁雪,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夏宁雪心中一紧,他却话锋一转,低笑道:“好事,又何必隐瞒。” 她愣在他怀里,不明所以。 他究竟是何意?难道他还是发现自己了? 夏宁雪愈发捉摸不透周禄寒的心思,他如同迷雾中的暗影,既令人心生畏惧,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探寻其中的秘密。 周禄寒的吻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最终停在她的颈间,深邃的眼眸紧锁着她的脸庞,“夏宁雪,你到底还有多少没有跟我说的秘密?” 夏宁雪心跳骤停,强作镇定,“秘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很快,她意识到周禄寒的提问非同小可,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周禄寒紧盯着她,目光如炬,“你心虚了。” 她强自镇定,推开他,“心虚什么,我该说的不都跟你说了?” 周禄寒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贴近她的耳畔,低语道:“还在吃药吗?” 他再次吻上她,这一次,夏宁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与缠绵,她颤抖着,几乎无法呼吸。 她明白,周禄寒变了,变得比以往更加深沉、更加不可捉摸。 …… 夜幕低垂。 夏宁雪饿得连起身的力气都几近耗尽,周禄寒轻手轻脚地摸到桌边的开关,柔和的灯光缓缓洒满房间。 他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啄她的额头,“饿了吗?” 夏宁雪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心中愕然,这男人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周禄寒抱起她,缓步下楼,女佣们目睹此景,皆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餐桌上,晚餐虽已凉透,但始终保持着随时可以享用的状态,只为等待主人的归来。 管家连忙上前拉开椅子,却见周禄寒抱着夏宁雪直接走向自己的位置。 管家愣在原地,随即脸上绽放出喜悦的笑容,见证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夏宁雪感到异样,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更加紧密地搂住。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没力气的话,我喂你。” 她连声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但看到周禄寒那略带严肃的表情,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咀嚼着食物。 周禄寒满意地笑了,手轻轻抚上她的腹部,“什么时候这里能有个小生命呢?” 夏宁雪沉默不语,她实在不明白,周禄寒最近是怎么了?如此心急,又对她过于热烈。 周禄寒眯起眼,仿佛能洞察她的心思,他放下筷子,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不想生吗?” 夏宁雪委屈地回应,“我还年轻啊!” 一旁的管家闻言,笑着插话道:“夫人当年十八岁时就有了少爷,少夫人您这年纪,正是时候。” 夏宁雪愕然,原来女性在这个时代承受了如此多的压力,不仅被催婚,还要被催生! 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她脱口而出,“我不要成为生育的工具!” 客厅里顿时一片寂静,气氛凝重。 管家和女佣们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注视着周禄寒的反应,生怕他怒火中烧,将怀中的她扔出去。 女佣们对夏宁雪投以复杂的目光,大多认为她不知好歹,毕竟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她却轻易拒绝。 夏宁雪僵硬地坐着,不去看周禄寒的表情,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禄寒并未发怒,他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你从来都不是生育工具,你是我的妻子。” 他温柔地揽过她的脸,理顺她耳边的发丝,“若你不想现在生,我绝不勉强,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夏宁雪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真挚。 他轻吻她的眼角,“当然,如果命运安排我们有了孩子,那就欣然接受吧。” 次日,夏宁雪对周禄寒昨晚的转变依旧感到困惑,不知是何缘故让他如此改变。 她刚踏出公馆大门,便被从车上下来的夏婉儿拦下,“你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夏宁雪明白她的来意,淡然回应,“我不是说过了吗,看你的本事。” 她绕过夏婉儿,继续前行,身后传来夏婉儿的声音,“你最好别后悔。” 她未加理会,只是挥了挥手,“放心。” 望着夏宁雪离去的背影,夏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迅速保存了手机中的录音。 既然她说了不后悔,那就别怪她采取行动了。 帝天集团的行政办公室内,陈秘书轻轻敲门后进入,“Boss,夏婉儿说有急事要见您。” 第40章 第一次见他妈 周禄寒合上文件夹,目光未离桌面,“请她进来。” 陈秘书遵命,引领夏婉儿步入办公室。 夏婉儿凝视着周禄寒,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 他依旧风采照人,即便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息,也足以让人心动不已。 若非命运的捉弄,她本该是这个男人的伴侣。 周禄寒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找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婉儿被他的目光震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但她仍鼓足勇气开口:“我……我是想告诉周先生,其实我妹妹她……她私下里表达过对这段婚姻的不满。” 她心中暗想,反正话是夏宁雪亲口所说,自己只是转述。 周禄寒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深邃而冰冷。 为增加说服力,夏婉儿播放了手机中的录音,确信周禄寒能辨认出夏宁雪的声音。 见周禄寒面色阴沉,夏婉儿心中暗喜,期盼他能立刻结束这段她不乐见的婚姻。 然而,周禄寒并未立即表态,只是静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夏婉儿绕过办公桌,试图拉近与他的距离,“周先生,我妹妹她并非真心爱你,她看重的只是你的财富和地位。我们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周禄寒终于抬眼,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未受任何影响,“说完了?” 夏婉儿一愣,“禄寒……” “禄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现在如此对我?” “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周禄寒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婉儿虽心有不甘,但在周禄寒的冷漠面前,也不敢多留,只得咬唇离去。 …… 医院内。 慕言结束与杰克先生的通话,松了口气,“真是有惊无险,我还以为我们的资助人要撤资了。” 夏宁雪坐在沙发上,手中剥着香蕉皮,“杰克先生竟然认识周禄寒,这未免太巧了。” 她抬头看向慕言,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慕言苦笑,“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层关系。” 她话锋一转,“周禄寒有没有对你起疑?” 夏宁雪将香蕉送入口中,眉头微蹙,“应该没有。不过,他最近对我越来越奇怪了。虽然是我想要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慕言闻言,神色凝重,“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如果他知道夏婉儿孩子不是他的,应该狠狠处理夏婉儿,但是依旧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蹦跶。还有如果他真的对我回心转意,为什么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情,也不要我解释,完全不合理。”夏宁雪心中充满疑惑。 傍晚时分,夏宁雪离开医院,意外发现周禄寒的车停在不远处。 她犹豫片刻,还是走向前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坐下,就被周禄寒拉入怀中。 陈秘书仿佛没看到这一幕,专心驾驶着车辆。 周禄寒低头凝视着她,“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夏宁雪一脸茫然,“解释什么?” 周禄寒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眼神锐利如鹰,“真的没有?” 她轻轻推开他,不解地问,“你让我解释什么?” 周禄寒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夏婉儿来找过我,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夏宁雪心中一紧,瞬间明白了夏婉儿的举动。 她一定是把自己“鼓励”她离婚的话告诉了周禄寒。 这个没脑子的姐姐,真是自找麻烦。 “夏宁雪。”他轻声呼唤她。 她回避他的目光,随口应了声,只听他继续问道,“是我不够富有,还是我的身份不足以让你满意?” 夏宁雪愕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还是……你另有打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周禄寒,你……今天怎么了?” 他为何突兀地抛出这些话题,每一个字都透着莫名的压迫感。 周禄寒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边,目光深邃地锁着她,“既然那些都不是原因,那么离婚二字便不必再提。” 他缓缓倾身,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脸颊,低语道:“夏宁雪,既成夫妻,便应相随相依,无论初衷如何,你已是周家的一份子。”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周少夫人的位置,非一般人所能及,而我,亦非随意之人。” 夏宁雪将心底的波澜藏于眼底,不易察觉地轻叹,“那时,你的言辞并非如此。” 他眼神微眯,似乎在回忆,“那时,我如何说的?” 她毫不避讳地指出,“你说,我配不上你。” 周禄寒一时语塞,场面略显尴尬。 陈秘书在一旁强忍笑意,心中暗道,这便是所谓的“打脸现场”,真是风水轮流转。 周禄寒虽是自打嘴巴,却也无可奈何,“或许,是我过去的话语让你心生芥蒂。” 她愣住了,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地承认。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穿梭在她柔顺的发丝间,“若我早知道……那些话,我绝不会说。” 言下之意,是他早已知晓那晚的真相? 夏宁雪心中疑惑,却未再追问,因为周禄寒已转移了话题,“明日随我去个地方,见个人。” 夏宁雪心中五味杂陈,不再言语,只觉这男人的心思比海还深。 次日清晨,周禄寒待夏宁雪用完早餐,便一同驱车前往郊外。 车窗外风景飞逝,直至“北郊疗养院”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她惊讶地望向周禄寒,而他正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晨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更显俊逸非凡。 北郊疗养院,京城中赫赫有名,其奢华与优质服务闻名遐迩,是权贵们养病修养的首选之地。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他的母亲正居住于此。 夏宁雪跟随周禄寒的步伐,步伐略显迟缓,心中满是不解此行目的。 当她不慎撞到周禄寒的背脊时,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轻声安慰:“无需忧虑。” 她报以微笑,却难掩心中的忐忑。 踏入疗养院,前台护士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与好奇,显然,周禄寒的身旁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女性伴侣。 来到走廊尽头的1号病房前,两名保镖恭敬地行礼。 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淡雅的海棠香扑鼻而来,房间内布置得既宽敞又温馨,完全颠覆了疗养院的传统印象,更像是家的延伸。 一位发丝凌乱、眼神空洞的女人坐在床边,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仿佛与世隔绝。 周禄寒走近床边,面对母亲时,他周身的冷漠与疏离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耐心,“妈,我带您的儿媳妇来看您了。” 第41章 病情加重 梅娴微微有了些反应,木然地转过头。 常言美人风骨胜于皮相,即便年逾半百,岁月虽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风骨依旧,让人能窥见往昔的倾城之姿。 梅娴似在凝视夏宁雪,双唇轻轻颤动,眼眶渐渐泛红,“儿…” 见梅娴向自己伸出颤巍巍的手,夏宁雪若此时退避,则显失礼,她缓缓靠近,梅娴激动地握紧了她的手,“孩子。” 周禄寒:“……” 夏宁雪愣了愣,瞥了周禄寒一眼,气氛顿时微妙! “阿姨,我并非……” “孩子,你多久没来看妈妈了,怎么瞧着又清减了些。”梅娴未给她解释的机会,紧紧攥着她的手,眼神依旧空洞,“是不是那混账东西又欺负你了? ”言及此处,梅娴情绪骤起,力道之大,让夏宁雪手腕隐隐作痛,“那畜生怎敢如此待你,我定饶不了他,要他生不如死!” 她双目赤红,恨意滔天,周禄寒见状,连忙将夏宁雪从梅娴手中解救出来,同时按住梅娴的双肩,努力安抚她的情绪,“妈,我没有受委屈,请您冷静。” “周煜!你这混账还敢现身!”梅娴突然转向周禄寒,双手竟扼住了他的脖颈。 夏宁雪尚未反应过来,保镖与护士已迅速冲入,合力将梅娴制住。 保镖将梅娴压制在床上,护士迅速为她注射了一剂镇静剂,药效立竿见影,梅娴的情绪瞬间平复,但口中仍喃喃:“周煜,你狼心狗肺,定不得善终。” 夏宁雪望向周禄寒,他颈间的指痕清晰可见,显然梅娴是动了真格的。 她错将周禄寒认作了周煜? 这得是多深的恨意,才能下此狠手。 她心中暗自思忖,慕言曾提及梅娴患有重度抑郁症及精神病,但认错人至此,却也少见。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桌上的一瓶药,标签上赫然写着间歇性失忆症。 保镖关切询问:“周少,您没事吧?” 周禄寒望着梅娴,轻声道:“无碍。” 保镖继续道:“夫人近来病情愈发不稳,昨日还险些伤了一位护士,情况令人担忧。” 周禄寒沉默片刻,从衣袋中取出烟盒,步入走廊。 保镖紧随其后,低声汇报着什么。 夏宁雪透过半开的门缝,只见灰蒙蒙的烟雾缭绕中,周禄寒的身影显得模糊,他的眼神深邃难测。 她随手拿起那瓶药,倒出一粒,轻尝之下,旋即吐出,面色微变。 她别有深意地问护士:“这药具体是什么作用?” 护士犹豫片刻,答道:“这是辅助睡眠的药物,周夫人长期受失眠困扰,依赖此药才能安睡。” 夏宁雪未再追问,趁护士不备,悄然将那瓶药揣入衣兜。 周禄寒恰好此时推门而入,目睹了这一幕。 她旋身之际,目光与他交汇,却未显丝毫慌乱,只是轻步至他身前,轻拍其臂,“随我出来一下。” 周禄寒眉梢微挑,带着一丝好奇。 二人行至走廊,夏宁雪直视其眼,问道:“你确信疗养院为你母亲提供的药物毫无问题吗?” 周禄寒眉头紧锁,凝视着她,“有何不妥?” 夏宁雪自口袋中取出那瓶药,递至他手中,“此药中混杂了对你母亲病情不利的成分,我怀疑这正是她病情恶化的原因之一。” 周禄寒紧握药瓶,目光深邃地望向她,却未言语。 夏宁雪再次询问,“你会信任我吗?” 他简洁有力地回答:“我信。” 夏宁雪心中微动,略感意外。 随后,周禄寒吩咐保镖召来药库负责人。 得知是周禄寒召唤,药库负责人连忙赶来。 周禄寒端坐于沙发,反复审视手中药瓶,待负责人进门,便将药瓶置于桌上,“这是什么药?” 负责人上前查看,疑惑道:“周少,这是助眠药物。” 夏宁雪插话道:“确为助眠之用,但其中掺杂的某种成分对精神抑郁患者极为不利。” 负责人瞥了夏宁雪一眼,对她的质疑略有不满,“此药仅含微量安眠药成分,旨在保障患者正常睡眠。小姑娘,请勿妄言诽谤我院。” 夏宁雪取过药瓶,倒出数片药片于掌心,展示给负责人看,“不妨检测一番,看是否含有三唑仑成分?” 负责人脸色骤变,“荒谬!怎可能含有三唑仑?” “既如此,实验为证。” 夏宁雪吩咐保镖取来冷水,保镖望向周禄寒,见其未加阻止,便照做。 药片入水即化,溶液泛起淡蓝光泽。 夏宁雪递杯给负责人,“请尝一口,是否略带酸涩与苦味?” 负责人半信半疑,轻舔一口,瞬间面色大变,“这……这不可能!” 药液中确实含有三唑仑,此药虽具强效安眠作用,但对精神抑郁患者而言,长期使用不仅无益,反会加重病情,尤其是与其他药物混用时。 周禄寒面色铁青,“此事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负责人惶恐不安,“周少,我虽负责药库,但药物分配多已既定,我实不知怎会如此。” “不知?”周禄寒冷冷一笑,语气决绝,“给你们三日时间,查明药物来源或幕后黑手。三日之后,若无结果,后果自负。” 负责人连连点头,惶恐应承,“定当全力以赴,查清真相。” 此事迅速惊动了院长,院长闻讯后急匆匆赶来,不仅询问详情,更亲自到周禄寒面前致歉。 鉴于周禄寒因其母入住并慷慨投资,成为疗养院的重要股东,院长自然态度谦和,郑重承诺将彻查此事,还周母一个公道。 他即刻下令暂停周夫人梅娴服用所有疑似问题药物,并指示对所有药品进行全面检测,以确保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疗养院一隅,药房内一名护士偷偷留意着外界对周夫人药品的全面检验行动,她悄然躲在阴影中,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打着一条信息,悄然发送。 …… 车内氛围凝重,周禄寒的视线紧锁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蓝牙耳机紧贴耳畔,他正与某人进行着一场视频通话。 显然,他已决定暗中部署,誓要揭开那些药物背后的真相。 夏宁雪坐在他身旁,目光游离于车窗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多了一份警觉。 她始终觉得事有蹊跷,按常理,在专业的疗养环境下,病情不应反而恶化,即便是严重的精神抑郁症,也不应导致记忆如此混乱。 她偷偷瞥向周禄寒,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周禄寒已竭尽所能,在疗养院内为母亲安排了周全的照顾,但终究还是有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这让她不禁思考,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狠毒,欲置周母于不利之地? 第42章 深藏不露 陈秘书透过后视镜投去一瞥,故意带着笑意问道:“夏小姐,您是如何察觉那些药物存在问题的呢?” 夏宁雪神色自若地回答:“哦,我只是对药物有着比较敏锐的感知罢了。” 陈秘书故作惊讶,“那岂不是各种药物您都了如指掌?” 夏宁雪轻轻摇头,目光再次转向窗外,“也并非全然如此。” 她最为熟悉的其实是中药,因为中药的特性更为直观,易于辨识,而西药则更多地在她进行手术及脑神经科学研究的领域内接触。 三唑仑作为她日常接触较多的西药之一,其特性她自然清楚。 这种药物对高血压患者而言确有益处,与某些降压药合用能增强降压效果,但同样,它也潜藏着成为致命武器的风险,尤其是在与地高辛等药物联用时。 陈秘书见状,便不再多问。 这位少夫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周禄寒合上电脑,摘下蓝牙耳机,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夏宁雪身上,眉宇间洋溢着赞赏的笑意,“只在医院做兼职,真是委屈你了。” 夏宁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那里福利待遇不错嘛。” 还有那么宽敞的空间可以改造成她的实验室,而且还是免费的,这样的条件,她怎能不选择表面做兼职呢? 他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什么福利?是薪水丰厚吗?” 夏宁雪避开他的视线,“你问这么多干嘛,你又不是我们这种上班族,薪水高低你也不关心。” 周禄寒低笑一声,轻轻捋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却未再言语。 夜幕降临,书房内。 周禄寒站在窗前,吞吐着烟雾,烟雾在夜色中缓缓消散。 桌上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陈秘书的声音传来,“Boss,已经查实,周夫人所用的药物确实被人动了手脚。我们已封锁疗养院,所有接触过那些药物的医护人员都已被单独询问。” 周禄寒淡然的弹落烟灰,“背后的主使找到了吗?” 陈秘书:“还没有,但已锁定一名叫邱爽的医护人员,她负责周夫人的药物管理。” 周禄寒脸色一沉,“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开口。” 说着,他熄灭了手中的烟蒂。 次日清晨,夏宁雪在用餐时,感到一股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望去。 周禄寒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深邃而平静。 夏宁雪匆匆收回视线,端起牛奶杯轻啜,突然,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拭去她唇角的奶渍。 周禄寒顺势将指腹上的奶渍舔去,目光炽热地盯着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夏宁雪手一颤,差点没拿稳杯子,她慌忙放下杯子,避开他的视线,脸上写满了抗拒。 周禄寒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夏宁雪心中暗叫不妙,这男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简直诡异至极! 早餐过后,周禄寒再次携她前往北郊疗养院。 保镖打开车门,他优雅地走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外套。 院长恭敬地迎上前,“周少,请随我来。” 周禄寒回头对夏宁雪说了句:“跟紧。” 夏宁雪没有言语,只是默默跟随在陈秘书和周禄寒身后。 一行人由院长引领,穿过仓库,进入了一扇隐蔽的小门,门后竟是一个别有洞天的空间。 夏宁雪对此并未流露过多惊讶,医院常有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角落,比如她专属的实验室,而北郊疗养院藏有地下室,自然也不足为奇,难以被外界轻易窥探。 一行人步入一间由保镖严密看守的昏暗小屋,室内光线稀薄,保镖点亮了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她被束缚在椅后,显得异常虚弱,干裂的嘴唇边缘已渗出血丝,面部的肌肉因痛苦而不时颤抖。 夏宁雪紧蹙眉头,不由自主地望向周禄寒。 院长在一旁向周禄寒解释道:“周少,这位是药库的医药护士邱爽,我们调查发现,那批有问题的药物正是她一个月前采购的。因药物外观与周夫人常用的无异,我们未能及时察觉,这确是我们的失职。” 保镖粗暴地揪起邱爽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面对周禄寒,厉声质问:“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邱爽似乎患有幽闭恐惧症,加之长期的心理折磨,她颤抖的嘴唇仅能挤出几个断续的字眼:“是……是……” 话音未落,她突然口吐鲜血,随即双手紧扼颈部,身体剧烈抽搐,这一幕让在场的保镖都惊愕不已。 不久,邱爽无力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院长急忙命人检查,确认道:“她……她死了。” 院长望向周禄寒,一脸无辜:“周少,我们并未对她施暴,只是将她关押,未曾想仅一夜之间便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周禄寒面色阴沉,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 夏宁雪径直走向邱爽,陈秘书愕然:“少夫人,您这是要……” 院长与保镖均感诧异,不解她何以敢如此接近尸体。 夏宁雪未予回应,她轻轻扶起邱爽的身体,使其仰面平躺,只见其口中满是黑血,鼻孔亦有血渍渗出。 她捏住邱爽的下巴,掰开其紧闭的双唇。 众人不解其意,唯有周禄寒静静注视,未加阻拦。 夏宁雪转头对众人宣告:“她死于服毒。” 院长大惊失色:“什么?!” “服毒?” 众人皆惊。 夏宁雪仔细检查邱爽的手指,指甲干净无残留,又低头嗅了嗅,似乎在寻找线索。 保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道:这未免太过大胆。 陈秘书更是难以置信:“少夫人,您这……难道还能嗅出毒药的种类?” 夏宁雪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说:“她刚死不久,服毒时间应不长,且毒发迅速。手指干净,说明并非颗粒状毒药,可能是能溶于水的。但她为何突然毒发,且毫无预兆,实在蹊跷。” 院长若有所思:“或许她服用的是液态毒药,但……” 夏宁雪打断道:“若她有意自杀,作为护士,她应知晓毒效,但刚才的情形,她显然毫无准备。且此毒猛烈,瞬间致命。” 言罢,她忽然发问:“她昨晚至今,可曾进食或饮水?” 看守的保镖答道:“只饮过一杯水,别无他物。” 周禄寒眼神一凛:“谁送的水?” 保镖神色慌张:“是我……但我绝对没有下毒,那水是从休息室的水壶里倒的。” 周禄寒随即命令院长:“检查那水壶,并将尸体送至司法局进行毒理检验,务必查明她所中之毒。” 第43章 以后再说 车内。 夏宁雪凝视着车窗外,思绪万千。 周禄寒的世界确实危机四伏,即便他安排了人保护母亲,却仍难逃被盯上的命运。 究竟是何等狠心之人,会对一个本就饱受抑郁症折磨的病人下此毒手? 周禄寒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梢,“小雪,连中毒这样的事都能看出来。” 夏宁雪微微抬眼,“我多少学过点中医学,这很奇怪吗?” 他轻笑,胸膛随之轻轻起伏,“不奇怪,我的小雪总是那么聪明。” 夏宁雪轻轻挣脱他的怀抱,抬头询问:“周先生,到底是谁想要伤害你的母亲?” 他眼底的笑意渐渐收敛,随即松开了她,似乎不愿多谈。 夏宁雪识趣地不再追问,他却突然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后,我会告诉你。” 她愣住了。 以后? 既然他现在不想说,那就等他想说的时候吧。 周公馆。 夕阳如熔金般铺满天际,绚烂而凄美,夏宁雪独自漫步于马厩边缘,望着茁壮成长的马驹,心中不禁感慨岁月匆匆。 居住于此虽久,与佣人间却难以深交,反倒是与这些老马建立了不解之缘。 球球亲昵地蹭着她的腿,嘴里叼着她的裙摆不放,夏宁雪轻笑,轻抚着它的头,“小调皮,刚才不是才喂过你吗?别贪心了。” 它依旧依恋地依偎在她身旁,不肯松口,她忍俊不禁,“还学会撒娇了呢。” 思绪飘回童年,与师父上山采药的日子历历在目,偶遇受伤的野兽,她总是伸出援手,以食物慰藉它们的伤痛。 尤为深刻的是,十岁那年,她救下了一只被陷阱所伤的白马,自那以后,那白马便认得了她,每次上山都如影随形,相伴左右,久而久之,她身上似乎也沾染了它的气息。 或许正因如此,马厩中的老马们对她也格外亲近。 在马厩逗留片刻后,夏宁雪缓缓步回别墅。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正欲上楼回房,途径书房时,无意间捕捉到陈秘书的低语,“Boss,白马玉佩怎会落入周煜之手?” 夏宁雪闻言,身形一顿,心中疑云骤起。 白马玉佩?在周煜那里? 她脸色微变,不由自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陈秘书见她突然闯入,神色一滞,“夏小姐……” 周禄寒双腿优雅地交叠在沙发上,手中轻摇着红酒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辨不清是酒意还是别的什么。 陈秘书见状,识趣地退出了书房。 周禄寒缓缓抬头,目光平静无波,“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我该从何说起?” 夏宁雪心中慌乱,她本是无意间听到提及玉佩,一时冲动才闯入。 “陈秘书的话,你都听见了。”他放下酒杯,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那日我问你玉佩下落,你未言明,是因为你已将它交予了周煜?” 夏宁雪愕然,“我没有!” 他轻抿一口杯中酒,站起身,步步紧逼至她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要听真话。” 她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说:“我只与你父亲见过一次,那玉佩自嫁入周家后便遗失在夏家了。” 他指尖轻触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你没有随身携带?” “我……我为什么要带着它?而且,那玉佩与你什么关系?” 周禄寒眼中的寒意逐渐消散,“你想知道我与玉佩的关联,是想探我的底?” 她思绪纷乱,“我能探你什么底?难道要查你与EPR联盟的联系吗?”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扼住了她的咽喉,力道之大,让她瞬间感受到了窒息的威胁,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中满是狠厉,“你知道EPR联盟?夏宁雪,我越来越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派来的。” “你……咳咳,你胡说什么……放开我……”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声音与画面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夏宁雪从一场噩梦中猛然惊醒,梦中她仿佛置身于绝望深渊,急促地喘息着,试图抓住现实的空气。 “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床边,前女管家一脸忧虑地守候着。 她恍惚间回神,目光穿过漆黑的窗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九点了,少爷说您之前晕了过去。”前女管家轻声回答。 晕倒? “我饿了,你去准备些吃的吧。” 夏宁雪未及多想,只是淡淡吩咐,前女管家便领命而去。 她凝视着天花板,心中翻涌着不解与恐惧。 今日之事,太过离奇,他对父亲的恨意竟至如斯,甚至怀疑她与父亲同谋,对她下此狠手。 还有那白马玉佩,她分明遗落在夏家,怎会落入周煜之手?周禄寒的种种举动,分明是在刻意隐瞒与EPR联盟的关联。 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温柔时如春风化雨,狠厉时却似寒冬凛冽。 而且这些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做梦? 是真实发生的! 夏宁雪抚摸到自己的脖颈,才意识到真实的疼痛……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夏宁雪猛然坐起,前女管家恰好端着餐盘进来,“少夫人,请用餐。” 她轻声道:“先放着吧,我洗个澡就来。” 待前女管家退出,夏宁雪却无心进食,四处寻找手机,却一无所获。 她意识到,自己已被彻底孤立。 门外的保镖如雕塑般挺立,“少夫人,少爷有令,您不得离开房间。” 夏宁雪心中一沉,这是要软禁她吗? 她强作镇定,“我的手机呢?” “在少爷那里。”保镖的回答简短而冰冷。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心中一片凄凉。 接下来的两天,她如同笼中之鸟,连房门都未能踏出一步,而周禄寒则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午餐时分,前女管家送来饭菜,夏宁雪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周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前女管家语气中带着歉意。 第44章 要求见面 夏宁雪放下杂志,抓住前女管家的手,眼中闪烁着哀求,“求您,借我手机用一下,我想给家里报个平安,我爸爸会担心的。” 前女管家面露难色,“少夫人,少爷有令,我不敢……” 夏宁雪无力地松开手,前女管家默默离开。 愤怒与绝望交织,她抓起杂志狠狠砸向墙壁,“周禄寒,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门外的保镖身形微震,却只能保持沉默。 终于,夏宁雪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她猛地拉开房门,对保镖冷声道:“告诉周禄寒,我要见他!他若不来,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愤怒!” 帝天集团内,周禄寒接到保镖的电话,语气淡漠,“什么事?” “周少,少夫人她……要求见您。”保镖犹豫着汇报。 “她还说了什么?”周禄寒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她……她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要把家里给砸了。”保镖的声音更低了些。 周禄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那笑中藏着太多的意味,“那就让她砸吧,我倒想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挂断电话,保镖惊愕得瞪大眼睛,他仿佛真的听见了周少那罕见的笑声? “他到底说了什么!”夏宁雪双手环胸,不耐地倚在门边,脸上写满了烦躁。 保镖走近,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周少说,如果您想砸,就请随意。” 夏宁雪闻言,愤然甩门而入,那力道之大,让整个楼层都为之震颤,楼下的女佣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看样子,她是真的失宠了。” “哼,以前少爷宠她的时候,她不知道珍惜,现在好了,自作自受。” “……” 周禄寒直到傍晚时分才踏入周公馆,恰好遇见女佣与管家在楼梯口交谈。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恭敬地打招呼。 周禄寒脱下外套,目光落在管家手中的晚餐托盘上,“她这些天就吃这些?” 前女管家如实汇报:“少夫人最近胃口不佳,只愿意喝些粥,吃点点心。” 周禄寒未置一词,径直上楼。保镖见状,立刻让开道路。 他推门进入卧室,透过窗纱的昏黄光线,将房间染上一层柔和的色彩。 夏宁雪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长发如瀑散在枕边,白色睡裙映衬下,肌肤更显苍白。 周禄寒站在床边,凝视着那背影,夏宁雪误以为又是送餐的前女管家,“我说了,我没胃口。” 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将她翻转过来,两人目光交汇,夏宁雪猛然坐起。 “你打算这样关我到什么时候?”夏宁雪积压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 周禄寒扼住她的下巴,俯身逼近,眼神深邃莫测,“你觉得呢?” 夏宁雪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与冷漠,让她感到窒息。 他松开手,走到窗前拉开窗纱,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想绝食吗?” 夏宁雪沉默不语,正欲起身,却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按回床上。 他贴近她的脸颊,轻声道:“听话,吃点东西。” 她冷笑一声,“不吃。” 目光冷漠地忽视他冰冷的表情,“你既然怀疑我与你父亲有关,又何必留我?离婚不是更干脆?” 门外的保镖听得一清二楚,大气都不敢出。 屋内气氛紧绷至极。 夏宁雪终于无法再忍受,尽管表面平静,但泪水已无声滑落。 周禄寒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神色却更加阴郁,“你果然不是真心想要留在我身边的。” 她点头承认。 周禄寒松开她,站起身,“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能撑多久。” 他转身离开,对门外的人下令,“这几天,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包括水。” 夏宁雪猛地站起,冲向门口,却被保镖拦下,她怒喊:“周禄寒,你玩真的?好,你给我等着!” 楼下的管家和前女管家闻言,脸色微变,周禄寒的命令,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管家望着周禄寒冷漠离去的背影,试探性地问:“少爷,这……” “都听见了。”周禄寒打断他,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能冻结整个客厅,“照我说的做,一滴水也不许给她。” 夜色深沉。 窗外,斑驳的月光与远处微弱的霓虹交织,夏宁雪借着这抹幽光,悄无声息地摸到玄关,借着门缝透进的一丝光线,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 她先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确认无虞后,才缓缓转动门把手。 门外的两个保镖闻声转头,疑惑地望向她,“少夫人,有什么事吗?” 夏宁雪佯装痛苦,手捂着腹部,低吟道:“哎哟,我的胃突然好疼,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找点药来?” 保镖们相互对视,犹豫不决。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夏宁雪迅速出手,以银针制住了两人,他们瞬间倒地不起。 她轻叹一声,从两人颈间取出银针,“抱歉,情势所迫。” 此刻,她已无暇顾及手机与骨灰盒,当务之急是逃离周家,不然就得饿死在这里了。 她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溜出,利用马厩的老马“球球”作为掩护,吸引守卫的注意力。 “球球~”她轻声呼唤,马儿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呼唤,缓缓站起,走向马厩的门边。 夏宁雪迅速打开马厩的门,抚摸着球球的头,“球球,我需要你的帮助。” 球球仿佛听懂了她的请求,迈出了马厩。门 外巡逻的守卫听到动静,立刻警觉起来,但当他们看到是周禄寒的老马时,不禁面露难色。 “快,去报告少爷,球球逃出来了!”一名守卫喊道。 球球对着他们低吼,守卫们因知晓其身份而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派人去找麻醉枪。 夏宁雪趁乱接近大门,正欲逃离,不料几辆轿车突然驶来,几名黑衣保镖迅速下车,将她团团围住。 她心中一紧,正欲反抗,却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周禄寒那张英俊却冷峻的脸庞,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他二话不说,将她拽回卧室,狠狠摔在床上,步步紧逼…… 第45章 处死叛徒 “你还真是屡教不改,就这么想逃离我,连你妈的骨灰盒都能舍弃吗?” 夏宁雪见他开始解衬衫扣子,心中慌乱,拼命挣扎。 他冷笑一声,扯下皮带,轻松将她束缚在床上,任由她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 那一夜,漫长而疯狂,她在他身下喘息,泪眼朦胧,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事后,他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拨弄着她散乱的发丝,“还想着逃吗?” 夏宁雪闭目不语,心如死灰。 他轻抚她的唇角,目光深邃而冷酷,“我说过,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即便是那只马,也不例外。看来,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夏宁雪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你对那叫球球的马倒是挺上心。” 她颤抖着双唇,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保镖的通报,“少爷,马匹已被麻醉制服,等候您的处置。” “处置”二字如同晴天霹雳,夏宁雪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不要!”她奋力挣扎,却被他紧紧锁在怀中。 他冷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语气中满是决绝与无情。 她奋力抗拒,猛地攥紧他的手腕,哀求道,“是我让它逃出的,不关它的事!” “夏宁雪。”周禄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紧紧将她锁在怀中,手指轻扣她的下巴,“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该承担后果。” 夏宁雪的眼神瞬间黯淡,双肩颤抖不已。 片刻后,他松开了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衬衫,穿上后转身离开卧室。 夏宁雪迅速披上浴袍,紧随其后,门外空无一人,她直奔书房,却在门外隐约听见保镖的低语,“少爷,安乐死的药物已准备妥当。” 夏宁雪的心猛地一沉,僵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竟真的要对球球下手! 她心急如焚,转身疾跑,在楼梯口与返回的陈秘书撞个正着。 陈秘书试图阻拦,却被她猛然一击,踉跄几步撞上了楼梯扶手。 “夏小姐!”陈秘书忍痛呼喊,而夏宁雪已冲出院子。 周禄寒闻声而出,目光幽深地注视着这一幕。 夏宁雪冲到马厩前,只见球球被网困住,麻醉使它动弹不得,而保镖正欲注射安乐死的药剂。 “住手!”她嘶声力竭地喊道,随即与上前阻拦的保镖们扭打在一起。 她出手狠厉,但保镖们因她的身份而有所顾忌,不敢真正伤害她。 周禄寒迅速上前,一记手刀将她击昏,稳稳接住了她倒下的身躯。 陈秘书赶来,见状错愕不已,保镖们亦是面面相觑。 “继续执行。”周禄寒冷冷下令,目光如刃。 一个保镖欲言又止,最终在周禄寒的威严下退缩。 …… 夏宁雪醒来时,晨光已洒满房间。她猛然坐起,见前女管家正端着食物进来,“少夫人,您醒了,吃点东西吧。” “球球呢?”她急切地问,声音沙哑而虚弱。 前女管家一脸茫然,“什么球球?” 夏宁雪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前女管家慌忙跟上,“少夫人,您要去哪里?” 她直奔马厩,望着空荡荡的场地,球球的身影已不在。 她无力地倚靠在门上,泪水无声滑落。 前女管家赶来,试图安慰她,“少夫人,您别这样。” “别管我。”夏宁雪推开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泪水与笑容交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它什么都没做错……” 她的胃部一阵痉挛,脸色更加苍白。 前女管家担忧地看着她,“少夫人,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夏宁雪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时,周禄寒与陈秘书步入马厩,看到她如此模样,周禄寒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上前将她拉起,“为了一只牲畜,你至于这样吗?” 夏宁雪冷冷地回望他,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它是牲畜,而你,连牲畜都不如。”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自认非人,那作为我妻子的你,岂不是也畜生不如?” 她怒目而视,眼中怒火熊熊,却一言不发。 片刻间,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别墅。 管家见状,连忙迎上前,“少爷,早餐已备妥。” 他轻轻应了一声,径直上楼,将夏宁雪放置在卧室的床上。 他坐在床边,拿起前女管家递来的早餐,试图喂给她,但夏宁雪倔强地别过头去,拒绝进食。 周禄寒的眼神逐渐冰冷,“我的耐心有限。” 她冷笑回应,“你的虚情假意,我不需要。” 他的耐心终于耗尽,猛地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粥强硬地灌入。 她拼命挣扎,却因他的粗鲁而被呛得连连咳嗽,粥液溅满了床单和他的西装。 周禄寒的脸色铁青,“不愿吃是吧。” 他随即唤来管家,命其召来家庭医生。医生到达后,他命令为夏宁雪注射营养液和葡萄糖,并安排前女管家严密监视,一旦发现她试图拔掉针头,便重新注射,如此循环往复。 连续三日,前女管家目睹了夏宁雪的痛苦挣扎,心中满是怜悯,轻声劝慰,“少夫人,何必如此呢?” 夏宁雪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渗入血脉,连手臂都失去了温度。 她并非自虐,只是无法接受现实,球球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她后悔那晚的决定,更未曾料到周禄寒会如此决绝。 周禄寒这几日未曾露面,据前女管家所言,他始终留在书房。 直到第五天,他带着夏婉儿归来。夏婉儿一见夏宁雪,便故作亲昵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假惺惺地关怀道,“妹妹,周少特地带我来看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女佣们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周禄寒瞥了夏宁雪一眼,随后与陈秘书上楼而去。 夏婉儿一放手,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厌恶,语气中满是讥讽,“看来你在周少这里已经失宠了呢。” 第46章 为什么如此 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这么快就急着上位了吗?真是感激不尽呢。” 她轻哼一声,随手拨弄着耳畔的发丝,“等我彻底赢得周少的心,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时,你可别哭鼻子哦。” 她心中暗喜,周禄寒主动找她,甚至带她来此,这不正说明他已经厌倦了那副丑陋的面孔,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夏宁雪双臂抱胸,悠悠道,“那你可得努力些,别让机会从指缝间溜走。” “再说了,你得好好利用自己怀孕啊。为什么有这张王牌还绑不住周禄寒的心?!你也未免太失败了!” 面对夏宁雪的嘲讽,夏婉儿不敢作声。 书房内,气氛凝重。 陈秘书对周禄寒的决定满腹狐疑,“Boss,您为何要邀请夏婉儿小姐前来?我们不是调查出来她有问题,您这样做,恐怕会……” 他欲言又止,担心自己的话会触怒周禄寒,毕竟这明显是在玩火。 周禄寒从抽屉中取出一盒烟,语气冷淡,“你的话太多了。” 陈秘书虽心有不甘,但仍选择服从,只是忍不住多嘴一句,“Boss,关于白马玉佩的事,显然并非夏小姐所为,您就算对她有所不满,但这样的做法似乎过于严苛了。” 周禄寒眼神锐利地扫向他,“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 陈秘书立刻噤声。 周禄寒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开口,“邱爽那边的情况如何?” 陈秘书答道,“有进展,确认为中毒,是眼镜蛇毒。邱爽身上并无咬伤痕迹,应是凶手将蛇毒投入水壶。对方显然对内部情况了如指掌,连监控都被破坏了。” 他沉思片刻,补充道,“凶手对我们的人行动了如指掌,很可能是内部出了问题。” 周禄寒眯起眼,思索片刻后下令,“暂时撤回我们在疗养院的人。” 陈秘书不解,“Boss,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禄寒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中,意味深长地说,“鱼儿之所以不浮出水面,是因为岸边有人。把人撤了,鱼儿自然会自己找上门来。” …… 午餐时分,夏婉儿提出留下用餐,周禄寒虽未明确表态,但默认了她的请求。 夏宁雪自顾自地享用着美食,对夏婉儿如何向周禄寒献媚毫不在意。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小丑耍宝罢了。 然而,用餐过程中,夏宁雪感到桌下有东西在轻轻触碰她的脚。 她皱眉,心知不是夏婉儿所为,却只能借题发挥,“你干什么?踢我干嘛?” 夏婉儿一脸茫然,“什么?” 夏宁雪没有直接回应,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周禄寒。 周禄寒表面平静,继续用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夏婉儿感受到气氛的尴尬,试图打破僵局,“妹妹,你好久没回家了,爸爸很想你,有空回家看看吧。” 夏宁雪淡淡回应,“有空再说吧,但前提是我得能自由出入这里。” 周禄寒终于抬眼看向她,将筷子放下,“你想出去?” 夏宁雪故意不看他,“嫁给你就像进了牢笼,连自由都成了奢望。” 言罢,她转头对夏婉儿说,“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条路可不好走。” 夏婉儿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偷偷瞄向周禄寒,只见他专注地盯着夏宁雪,眼神深邃难测。 她心中暗喜,觉得这或许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餐后,周禄寒淡然下令,让管家安排车辆送夏婉儿离去,即便她万般不舍,也只得顺从。在她心中,这里迟早会是她的归宿。 夏宁雪回到房间,迅速给慕言发送了一条信息,字里行间透露出她已无法再等待,逃离的决心如同烈火般炽热。 门扉轻启,夏宁雪条件反射地将手机藏匿,转瞬间,周禄寒已近在咫尺。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这个动作瞬间让周禄寒的眼神变得冰冷。 他敏捷地将她拥入怀中,双手紧箍着她的腰肢,不留一丝缝隙,“为什么要躲?” 夏宁雪想起他冷酷地决定球球安乐死的那一刻,心中抗拒更甚,“你又想怎样?” “我们是夫妻。”他轻抚她的腰际,而她的推拒却如蚍蜉撼树。 片刻后,她终是放弃挣扎,眼中满是对他的厌恶。 周禄寒用手掌轻抚过她的眉眼,声音低沉而沙哑,“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 她紧闭双唇,最终吐出,“你若喜欢,找夏婉儿便是,她定不会拒绝。”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夏宁雪咬紧牙关,“我吃的是辣椒,不是醋。” 他轻笑,似乎对她的倔强颇感有趣。 当一切归于平静,夏宁雪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语。 周禄寒温柔地擦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声问,“你感到委屈吗?”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她措手不及。她抬眼望向他,“我为什么不该委屈?” 周禄寒凝视着她,未置一词。 她转而埋首于被褥之中,诉说着心中的苦楚,“你曾置我于死地,怀疑我,囚禁我,甚至不眨眼地杀害了你的宠物。过去我不信他们说你可怕,现在我信了。”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深沉,“所以,你认为我待你残忍?” 他靠在床头,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轻敲桌面,“我说过,我最讨厌背叛了。夏宁雪你已经背叛我了一次。但……” 他顿了顿,“别让我发现第二次。”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她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他掐灭烟蒂,“从明天起,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她愕然抬头。 他穿戴整齐,站在床边,语气坚定,“我赌你不会背叛我,若我输了……我认栽。” 言罢,他转身离去。 夏宁雪怔怔地坐在床上,反复咀嚼着他的话。 两日后,周老爷子到访,问及周禄寒对她的态度,她微笑着回答,“周先生对我很好。” 周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提议一同外出用餐,她欣然应允。 周老爷子带夏宁雪来到了琼酿楼,是A城口碑数一数二的中餐厅。 第47章 偶然相遇 室内装饰复古而简约,洋溢着浓郁的民国风情,古典韵味扑面而来。 穿过曲折的走廊,随着侍者的引导步入雅致的包间,周老爷子向夏宁雪逐一介绍琼酿楼的特色佳肴。 周老爷子轻轻摆弄着桌上的餐具,缓缓开口,“小雪,关于禄寒与他父亲的关系,你或许已有耳闻。” 夏宁雪一脸困惑,摇了摇头,“我并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 她曾让慕言调查过周煜,得知他是个风流成性、背叛婚姻之人。但周煜与周禄寒毕竟是父子,关系再恶劣也不至于形同陌路吧? 周老爷子微微一笑,揭开了谜底,“其实,周煜并非我的亲生儿子,他是三姨太周韵的孩子,后来过继给了我。” 夏宁雪闻言愕然。 周煜不是周老爷子的亲生儿子?那慕言调查的资料岂不是有误?但她很快意识到,或许资料上的某些信息被刻意隐瞒了。 周老爷子没有隐瞒,“这个秘密外界鲜有人知。我膝下无子,原本打算将禄寒的叔叔周珩过继给我,但周珩体弱多病,无法承担家族重任,这才选择了周煜。周煜自幼跟随我,也认了我这个父亲,他与周珩实为亲兄弟。” 夏宁雪轻轻抿唇,“爷爷,您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周老爷子慈祥地握住她的手,“因为爷爷相信你,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他抬手轻轻梳理着她耳边的发丝,这个举动让她想起了外祖母温柔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周老爷子继续说道,“禄寒那孩子,从小就没有得到足够的父爱,也没有安全感。他亲眼目睹了父亲背叛母亲、在外养情人的种种行径,以及母亲遭受的冷落。这些经历让他变得孤僻而冷漠,甚至对女人产生了厌恶之情。” 夏宁雪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爷爷,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周老爷子点头应允。 “为什么你这么坚持选择我?”夏宁雪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周老爷子沉默片刻后,面色凝重地说,“禄寒接回来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模样我是见过的,那时候的他温柔善良有人情味。但是回到周家之后变得冷酷无情,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 夏宁雪皱眉思考,“可是,我和他,从未坦诚相待。” 周老爷子不明白夏宁雪的话,“即使如此,也只有你可以让禄寒变成有人情味的人。” 夏宁雪闻言愣住,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用餐期间,她起身前往洗手间。 路过一间包间时,她意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下,她悄悄靠近虚掩的门缝向里窥视。 突然,一个圆滚滚的白色物体滚到了门后。 夏宁雪定睛一看,竟是安安送给她的小雪机器人! 它用机械的声音向她打招呼,“小夜猫,好久不见。” 夏宁雪又惊又喜,差点没忍住想要把它拆开来研究一番。 这时,包间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存在,传来了那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夏小姐。” 夏宁雪推开门,步入包间,略带歉意地一笑,“陆先生,真巧,您也在这里。” 陆沉渊身着一件精心剪裁的深邃墨绿色衬衫,面料选自上乘的丝绸,领口点缀着精致的银色领扣。这深色衣物非但未减损他病弱之美,反添了几分沉稳与俊逸。 他嘴角轻扬,“是啊,本想独自享用晚餐,不料在此偶遇。” 身后的管家细心地为他布菜,轻声提醒,“少爷,老爷嘱咐您别在外逗留过晚。” 陆沉渊微微一笑,未置一词。 夏宁雪的目光落在脚边那小巧的机器人小雪上,“这小家伙是不是挺逗人喜欢的?” 陆沉渊颔首,“确实,它给人带来不少乐趣。” 管家好奇地望向夏宁雪,心中疑惑难掩,“夏小姐,这样高级的机器人,您是如何得到的?” 在他看来,她并不像是能轻易拥有此等昂贵之物的人。 夏宁雪轻抚脸颊,笑道,“我有个朋友在M国的GT科技公司任职,我拜托她帮忙弄来的。” “GT科技公司?”管家惊讶不已,“那可是全球顶尖的机器人技术研发巨头?” 夏宁雪点头确认。 至于那GT公司的董事长是她好闺蜜,且这机器人是对方赠予的玩笑话,她自然是咽了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陆沉渊凝视着夏宁雪,眼中闪烁着温和的笑意,“夏小姐的交际圈真是广泛,不仅与帝御医院有缘,连GT科技都能轻易触及。” 夏宁雪尴尬地笑了两声,岔开话题。 管家感叹道,“听说GT科技的苏烟先生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他以一己之力将公司推向M国首富之位,是位了不起的科学家。” 夏宁雪只是微笑,心中暗自思量,那苏烟先生哪里是离世,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罢了。 陆沉渊关切地问,“夏小姐是与人有约吗?看起来似乎很赶时间。” 夏宁雪猛然想起,“对,我是和老爷子一起吃饭,出来太久了,得赶紧回去。” 她匆匆告别,陆沉渊也未加挽留。 临行前,她转身对他说,“心脏源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我联系您。” 他温柔一笑,“好,我等你。” 待她离去,管家忧虑地问,“少爷,您真的决定接受手术了吗?” 陆沉渊目光深邃地落在盘中佳肴上,“只要有希望,为何不勇敢尝试?” “但风险……”管家欲言又止。 陆沉渊坚定地说,“没有风险是不可承受的,我信任她。” 夏宁雪回到原先的包间,向周老爷子致歉,“爷爷,刚才遇到个朋友,多聊了几句,让您久等了。” 周老爷子宽容地笑道,“无妨,爷爷不会介意的。” 餐后,夏宁雪与周老爷子行至门口,恰好与同样准备离开的陆沉渊相遇。 “好巧啊!”周老爷子认出了陆沉渊,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陆沉渊礼貌地向周老爷子问好,“周爷爷,好久不见!” 第48章 差点被暴露 他目光落在管家怀中的机器人上,愣了愣,“居家机器人?这在A市可真是罕见之物。” 陆沉渊轻描淡写地回答,“是朋友赠送的。” 小雪恰逢其时地开启了它的“话痨”模式,“我是小雪,陆沉渊的好朋友,也是小夜猫的好朋友,我还有很多其他的朋友哦……” 夏宁雪扶额苦笑,心中暗暗责备了苏安一番。 怎么还设置得如此话痨? 周老爷子被这小机器人的天真逗乐,“这机器人还真像个小孩子,挺有趣的,不过,这小夜猫是谁家的孩子呢?” 小雪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小夜猫是安安的朋友,她可了不起了,身高一米六八,正值青春年华,身材比例完美,体重控制得刚刚好……三围如下……” 夏宁雪脸色铁青。 这机器人!再这样下去,她的老底都要被揭穿了,她急忙打断,“够了,安静点!” 小雪的眼部灯光瞬间黯淡,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周老爷子转头看向夏宁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陆沉渊适时地打破了尴尬,“小雪有时候确实有些活泼过头,让老爷子见笑了。” 周老爷子摆摆手,“无妨,无妨。” 夏宁雪赶紧找话题转移注意力,“爷爷,您不是准备回去了吗?” 周老爷子点头,“是啊,那我先送你到禄寒的公司吧。” 夏宁雪经过陆沉渊身边时,脸颊微红,头也不敢抬,心中暗自决定,下次一定要把小雪程序里关于她的那段介绍给删掉! 陆沉渊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一旁的管家这时才恍然大悟,“少爷,那位夏小姐,莫非就是……周家的少夫人?” 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周禄寒的新婚妻子。 周老爷子将夏宁雪送回周公馆后,她利用下午的空闲时间,打车前往了静康医院。 在实验室内,慕言正用笔记本电脑尝试侵入周公馆的监控系统。 夏宁雪坐在她身旁,通过慕言的操作,她看到了那天自己从书房离开后,周禄寒将她妈妈的骨灰盒放入保险箱,并亲自将其带走的画面。 她问道,“还能继续追踪吗?” 慕言摇了摇头,“周公馆的监控只覆盖了书房和走廊,其他地方就没有了。” 夏宁雪失望地坐回原位,只能看到周禄寒将保险箱带出书房,随后消失在监控范围内。他该不会真的把保险箱带到了公司吧?这又是何必呢? 慕言看着她,认真地说,“你们毕竟是合法夫妻,如果不离婚,你逃跑又有什么用呢?万一他报警说你失踪,以他的身份,警方肯定会全力追踪你,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的。” 夏宁雪明白她的担忧,“但是我不跑,迟早都得被他弄死?” 说着,她咬牙切齿,“难道真要让我成为丧偶之人?” 以前他们没有亮相过自己身份,如果周禄寒也跟EPR联盟有联系…… 她可不想真的牺牲自己。 慕言正准备关闭电脑,屏幕突然跳出反追踪系统的警告。 她脸色一变,迅速合上电脑。 夏宁雪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慕言苦笑,“看来,我们可能要遇到点麻烦了。” 周公馆。 夏宁雪在浴室里享受着沐浴的宁静,突然浴室门被猛然推开,周禄寒一身湿漉漉地闯了进来,随意解开袖口的纽扣,“今天跟爷爷去吃饭了?” 夏宁雪惊慌失措地扯过浴袍裹住自己,“你……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周禄寒步步紧逼,将花洒调成冷水,冰冷的水流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衬衫紧贴在身上,透出几分诱人的线条。 水流冲刷着他的脸庞,让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而迷离。 夏宁雪被水呛得咳嗽连连,却被他紧紧压在墙角动弹不得。 她试图避开冰冷的水流呼吸,下颌却被他牢牢钳制,随后被他霸道地吻住,无法逃脱。 她哪里是周禄寒的对手,很快便缴械投降,湿漉漉的脸庞上满是无奈,“我冷……” “冷么?”周禄寒的吻轻柔却坚定,逐渐加深,她的思绪被他完全占据,“擅自动了书房的监控,嗯?” 夏宁雪身体微僵,呼吸变得急促而不稳。 他的发丝轻轻掠过她的颈项,手掌温柔地停留在她的腰际,以这种方式,他轻声问道,“是想追踪骨灰盒的下落吗?” 浴室内的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夏宁雪努力平复着呼吸,紧咬下唇,没有回应。 他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 夏宁雪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心跳如鼓,难以平息。 难道,慕言所说的“麻烦”,就是指他发现了监控系统的入侵? 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还自诩为顶尖黑客! 关键时刻竟如此不靠谱! 他收紧了怀抱,唇瓣轻触她的脸颊,“不是说过么,只要你听话,我就会给你。” “你只会用谎言哄骗我。”夏宁雪被迫抬头与他对视,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肌肤上,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风情。 他低头审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骗你,你又怎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夏宁雪奋力挣扎,水花四溅,“我只是想要回我妈的骨灰,她已经离世,为何不能得到应有的安息,还要被你们如此折腾?” 一滴泪珠滑落,他温柔地以指腹拂去,“骨灰盒已被安置在灵山地宫的福位上。” 她闻言,愣住了。 周禄寒轻吻她的眼角,“那是A城风水最佳之地,让逝者安息的最佳选择。连墓碑都已为你准备好。” 夏宁雪凝视着他,心中满是不解,“你……为何会这样做?”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妥善地安排妈妈的后事。 他关闭了花洒,细心地为她擦拭身体,披上浴袍,“洗好了就出去吧。” 她依旧没有动弹。 他脱下自己湿透的衣物,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还是说,你想和我再共浴一次?” 夏宁雪连忙裹紧浴袍,匆匆逃离浴室。他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晚餐时分,与周禄寒一同下楼,意外地看到了夏婉儿的到访。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氛围,仿佛这里就是她的第二个家。 夏婉儿笑容满面,“周少,您让我常来看望妹妹,我今天就来了,您不会介意吧?” 周禄寒淡淡应了声,拉开椅子坐下,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第49章 坐我腿上 夏婉儿急忙占据了他身旁的空位,一旁的管家面色阴沉,连仆从们都投来讶异的目光。 夏宁雪目睹夏婉儿安然落座,俨然一副正室风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周禄寒跟她的离婚手续尚未办妥,她倒已急不可耐地想要借此宣告主权了。 而她之所以故意让位夏婉儿,那是因为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把夏婉儿放在眼皮子底下,她的精力就全部都在周禄寒身上,不用亲自动手,夏婉儿便会以一己之力招惹所有人厌恶。 她正欲随意择一席地而坐,周禄寒的声音却适时响起,“谁让你去那边坐的。” 她愣了愣,“那我该坐哪儿?” 夏婉儿感受到周遭异样的目光,面色微变,难道自己误坐了夏宁雪那不受宠的位置? 她缓缓站起,“对不起,周少,我没意识到这是妹妹的位置,我……” “你就坐着吧。” 周禄寒的许可让众人愕然。 几位女仆窃窃私语,显然在背后议论纷纷,嘲笑夏宁雪这位正妻的失势。 夏婉儿未料到周禄寒会如此纵容,心中既惊又喜。 看来,夏宁雪真的失宠了,只要她能重新赢得周少的青睐,他们之间一定可以如初甜蜜。 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做了,也不知道周禄寒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一定要查清楚才是。 夏宁雪轻笑一声,“你这是让我站着用餐吗?” 周禄寒淡然自若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这儿。” 一旁准备吃瓜的女仆们,瓜还没捧稳,就已散落一地。 原配非但不输于姐姐,还让姐姐坐了少夫人的位置? 不,少夫人是直接坐在了少爷的大腿上! 夏婉儿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餐具紧握得几乎变形。 周禄寒见夏宁雪愣在原地,便将她拉入怀中,这一幕在外人眼中,充满了暧昧。 他低沉地笑道,“坐我腿上,还委屈你了?” 夏宁雪瞥了眼夏婉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故意挑衅般地推了推周禄寒,“有人看着呢,你就这么让我坐你腿上?” 周禄寒夹起一块肉,亲自送到她嘴边,“不想坐腿上,想坐别处也行,但得等我们回房。” 夏宁雪一时语塞,这家伙,直接开车上高速了? 一旁的老练仆从都羞红了脸。 整个用餐过程,气氛异常微妙,夏婉儿那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饭菜都索然无味。 特别是刚才那幕“恩爱秀”,她不是已经失宠了吗? 她满心不甘。 “妹妹,周少如此疼爱你,你就该好好与他相处,别再提离婚的事了。”她望向夏宁雪,表面劝慰,实则暗藏锋芒。 周禄寒因“离婚”二字,眼神微沉。 夏婉儿继续煽风点火,“周少,妹妹性子虽有些倔强,但您对她这么好,她这次定会更加珍惜的。” 周禄寒凝视着怀中的女子,依旧沉默不语。 夏婉儿仍不罢休,继续添柴加火,“姐姐在乡下长大,生活艰辛,能嫁给周少,真是她的福气。” 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或许只是无心之言,但从夏婉儿口中说出,却多了几分讽刺与挑衅。 夏宁雪挑眉望向她,“确实,我这份福泽是周爷爷慷慨赐予,怎的,姐姐如此得父亲宠爱,却没能承继这份福气呢?” 她的回击让夏婉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察觉周禄寒停下了筷子,夏宁雪自行拾起筷子,轻巧地夹起一块蟹黄放入碗中,悠悠道:“姐姐无需太过眼红于我,更无需责备,毕竟禄寒是非常孝顺的孩子,自然会听老爷子的话。” 夏婉儿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几欲吐血。 夏宁雪悠然自得地品尝着蟹黄,心中明白,她虽给了夏婉儿机会,但绝不容许对方在她面前放肆。 夏婉儿自己无能,未能吸引周禄寒,反倒跑到她面前挑衅,她虽不聪明,但她夏宁雪可不傻。 周禄寒突然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下巴轻抵在她的肩头,笑意中带着深意,“我也该好好感谢爷爷,将小雪赐予了我。” 夏婉儿终于按捺不住,看不下去他们你侬我侬,放下筷子,起身道:“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她匆匆逃离现场。 夏宁雪也失了食欲,放下手套,起身步上楼梯。 周禄寒并未阻拦,只是目送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管家悄然走近,“少爷,日后还需让夏家大小姐再来吗?” 他轻笑一声,“她已无用,何必再邀。” 管家心领神会,看来少爷是利用夏家大小姐来刺激少夫人的。 夏宁雪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心中暗骂夏婉儿是个沉不住气的废物,早知如此,她也不必寄望于她。 然而,今晚,她确是被夏婉儿气得不轻。 身旁床垫微陷,一股温热的气息靠近,他并未完全压在她身上,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他粗糙的手指在她指间穿梭,戏谑道:“看来夏婉儿并未如你所愿。” 夏宁雪默不作声。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夏宁雪望着天花板,颈项紧绷。 他的动作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温柔,也不失力道。 最终,他停在她腰间,凝视着她,唇瓣近在咫尺,“以后还自作聪明吗?” 夏宁雪别过头去,“人家夏婉儿看上你,我如何能拦?再说,她模样出众,温柔可人,有何不好?” 周禄寒轻吻她眼角的胎记,“美貌女子我见得多了,但像周太太这样狡黠难驯的,才更合我胃口。” “那她肚子……” 话还没有说完,夏宁雪的嘴便被周禄寒的薄唇覆盖。 …… 云顶别墅区内,皇甫英手捧咖啡步入书房,见周煜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模样。 她轻放咖啡,绕至他身后,轻柔按摩他的太阳穴,展现出温婉贤淑的一面,“为了帝云的事务,你真是辛苦了。” 周煜动作微顿,面容淡漠,“我终究是小看了那小子。” 他拿起桌上的白马玉佩,“能与EPR联盟高层搭上关系,难怪软硬不吃。” 皇甫英闻言,眼神闪烁,继续按揉。 第50章 差点被发现 周煜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她拉入怀中,“怎么?后悔了?” 皇甫英依偎在他胸膛,笑得妩媚,“怎会,我是心甘情愿跟随你的,从不后悔。” 周煜虽已年近六旬,但因保养得宜,身材依旧挺拔,不显老态。 对此,她尚能接受。 周煜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轻抚她的脸颊,“上次那小子打了你,你可曾怨恨?” 皇甫英故作委屈,“他对我下手极重,我怎能不恨?” 周煜搂紧她,话语中藏有深意,“我还以为他对你余情未了。” 皇甫英在他视线不及之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原以为周禄寒对她已无感情,只因她的背叛而愤怒,故而恨她。 未曾想,他竟会为了夏宁雪,动手伤她。 她怎能不恨! 她口中所言的“心甘情愿”,实则是被家族所迫。 她曾以为,只要周禄寒还恨她,就说明他对她仍有深情。 她甚至幻想过,若周禄寒愿意,她会助他反抗周煜。 然而,他却娶了夏宁雪。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对夏宁雪已不仅仅是兴趣,或许已动了真心。 不,她绝不允许! 静康医院。 夏宁雪与慕言并肩漫步于走廊间,“我昨晚可真是栽你手里了,你这黑客技术,关键时刻不给力啊。” 慕言双手插兜,悠闲地跟在她身旁,“放心,他也没察觉是我动的手脚。” 她停下脚步,转身,指尖轻点他的胸口,“慕言,他对你可是了如指掌,万一连我的伪装也被揭穿了,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慕言咧嘴一笑,突然神色一紧,“嘿,当心……” 话音未落,夏宁雪已与一位少女相撞。 那少女年纪尚幼,面容姣好,宛如精致的瓷偶,身着的衣物皆是昂贵的高级定制。 “哎呀,对不起。”夏宁雪眼疾手快,稳住了少女,“没摔着吧?” 少女身子微颤,低着头不敢直视,未言一语,便匆匆逃离。 夏宁雪望着少女的背影,不解地问慕言,“我有那么可怕吗?” 许久未得回应,她转头看向慕言,只见他凝视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神色凝重,似乎在沉思。 她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手,“慕言?” 她这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夏宁雪疑惑地看着她,“怎么?现在开始对小姑娘感兴趣了?” “放屁!劳资对女的能有什么感兴趣。”慕言摆手笑道,“就是好奇,多看两眼罢了。” 夏宁雪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慕言也欲跟上,这时,一名护士急匆匆跑来,“慕言助理,请留步,有您的国际包裹需要您签收。” 慕言停下脚步,回头欲唤夏宁雪,却发现她已消失在转角。 …… 夜幕低垂,周公馆。 夏宁雪沐浴后,披着浴袍走到梳妆台前,手机适时响起,是慕言发来的信息。 苏安在国外寻得的心脏源已火速送达靖康医院。 鉴于心脏源保存期限有限,手术必须尽快安排。 她迅速将消息转发给陆沉渊,片刻后,陆沉渊回复:【随时待命。】 她正欲回答,玄关处传来声响,周禄寒的身影突现,吓得她一颤。 周禄寒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松垮,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夏宁雪匆忙锁屏,不自觉地拉紧了浴袍,他低沉的笑声响起,“怕我偷看?” 她逃回浴室,门刚合上,周禄寒已推门而入,她一惊,伸手推拒,“我要换衣服,你……” 周禄寒不语,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至镜前。 镜中,他轻吻她的颈项,激情瞬间点燃。 他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两人的身影在暖黄的灯光下紧密交缠。 最终,他将她轻放至床上,柔软的床垫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夏宁雪忽地想起一事,虚弱地问道:“邱爽所中之毒可有眉目了?” 周禄寒坐在床边,淡淡答道:“是眼镜王蛇的毒。” “凶手呢?” “快了。” 夏宁雪坐起身,直视他,“爷爷说……你以前和皇甫英认识。” 周禄寒眼神微眯,神色复杂,“他还说了什么?” 她轻笑,“自然是该说的都说了。” 他凝视她许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爷爷对你很放心。” 夏宁雪凑近他,眼中带着挑衅,“他老人家眼光独到。” 周禄寒低头看她,笑意更深,“那你这是在暗指我眼光不佳?” 夏宁雪正要反驳,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接起电话,简短回应后挂断。 他拥她入怀,唇贴近她的脸颊,“我需外出一趟,你先休息。” 轻吻她的额头后,他披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车辆缓缓驶向北郊疗养院,抵达梅娴的居室门外,守卫向他微微点头,“少爷。” 推开门扉,梅娴此刻神志较为清晰,转头望见周禄寒,双唇微启,“孩子…” 周禄寒缓步至床边坐下,“妈,您还记得我。” 梅娴眼眶泛红,颤抖着手轻抚他的脸颊。 一旁的守卫插话道,“夫人自停药以来,状况确有改善,只是偶尔还会失控。” 周禄寒紧握母亲的手,温柔地在她手背上轻拍,“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康复的。” 待梅娴安然入睡,周禄寒步出房间,在走廊尽头点燃一支烟,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守卫趋近,低声禀报,“先生,您撤去人手后,鱼儿果然上钩了。” 夜色中,白雾缭绕,他眯起眼,“今晚行动,记住,留他一口气。” 守卫应声,“是。” 夜深人静,月隐云间,北郊密林深处,传来阵阵低沉的呻吟。 周禄寒、陈秘书与数名保镖手持灯笼,步入乱葬岗边缘的空旷地带,只见一名男子被胶带封口,正被黑衣人轮番践踏。 陈秘书上前,挥手示意停止。 黑衣人退至一旁,陈秘书蹲下身,油灯映照下,确认了那人面目全非的脸庞,起身禀告,“boss,是仓库管理员。” 周禄寒立于他面前,语气冷冽,“是你所为。” 仓管身躯颤抖,虚弱地承认,“是…是我。” 周禄寒示意陈秘书。 陈秘书揪住仓管头发,迫使他直视前方。 周禄寒手中把玩着一枚打火机,火光映照着他深邃的轮廓,“谁指使你的?” 第51章 进行手术 仓管迟疑不语。 一旁的保镖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耳光,“问你话呢!” 仓管被打得耳鸣目眩,哭诉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人每月给我十万,让我在疗养院监视你们。邱爽的事败露后,他们要我灭口,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周禄寒按下打火机,火光映照在他半边脸上,“如何联系你?” “电话,那人总是用不同号码联系我。”仓管答道。 保镖搜走他的手机,呈给周禄寒。 周禄寒转身,“带回去严加看管。” 次日清晨。 静康医院内,电梯稳稳停在十八层,慕言紧跟夏宁雪的步伐,“心脏源已经送达,你这次不会又要给谁动手术吧?” 夏宁雪在院长办公室前停下,敲门后转头看向慕言,“陆沉渊。” 慕言闻言一愣。 夏宁雪推门而入,“院长。” 院长抬头,连忙放下手头工作,笑着起身迎接,“宁医生啊,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可能需要为一位病人进行手术,但我不能暴露身份,还需要您和慕言帮忙说服病人家属,所以请二位多多配合。” 院长望向慕言,随即回答,“这自然没问题,说吧,是哪位患者?” 夏宁雪缓缓道出,“是陆家那位患有心脏病的二少爷。” …… 医院门口,一群身着黑衣的保镖井然有序地开出一条路,一位威严的老者拄着拐杖缓步其后,正是陆楠星,其侧则是陆沉渊。 院长与慕言并肩立于走廊,笑容可掬地迎接,“陆老先生,陆少爷,欢迎光临。” 陆楠星微微颔首以示礼貌,随后在院长的引领下步入办公室。 办公室内,陆楠星端坐于沙发,金色拐杖置于一侧,双手交叠,语气沉稳:“听说贵院能为我儿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院长笑容满面,“确实如此,我们已经为陆少爷找到了匹配的心脏源,请您放心。” “放心?”陆楠星轻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质疑,“据我所知,静康医院并无擅长此类手术的名医,你们何以如此自信?” 院长一时语塞。 陆沉渊适时插话,语气坚定:“爷爷,我相信他们。您不必过分担忧。” 陆楠星面色严厉,“我怎能不担忧?若非我亲自前来,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院长心中虽有不满,却也知陆家势力庞大,只得忍气吞声。 他暗自思量,自己医院虽非顶尖,但有“宁博士”在,何惧之有? “陆老,我们医院虽非名扬四海,但在心脏移植领域亦有所建树。心脏源确是从皇御精心挑选而来,至于主刀医生,更是我们医院的骄傲。”院长正色道,“她出手,定能确保手术万无一失。” 陆楠星眉头紧锁,半信半疑,“心脏源来自皇御?” 院长随即示意慕言上前,“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皇御医学院的高材生,他可以作证。” 慕言无奈一笑,这院长还真是会“甩锅”。 他朝院长投去一记“你行”的眼神,随即转向陆楠星。 陆沉渊见状,轻笑道:“父亲,连皇御的人才都被我们请来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陆楠星沉吟片刻,终于松口,“我可以信任你们,但我有两个条件。” 院长连忙询问,“请讲。” “第一,我要亲自见一见那位主刀医生;第二,手术过程,我要求全程观摩。”陆楠星语气坚决。 院长面露难色,“见医生自然可以,但手术过程通常不对外开放。” 陆楠星眉头一皱,“怎么?不能满足?” “这……”院长正欲推辞,慕言已抢先一步,“我们可以破例一次。” 院长无奈点头。 随后,慕言引领陆楠星至手术室旁的观摩室。 随着窗帘缓缓拉开,手术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慕言转头询问陆楠星,“陆老,这位置您看是否满意?” 陆楠星点头表示认可。 此时,一位身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步入手术室,长发被帽子严严实实地遮住,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正是夏宁雪。 夏宁雪站在陆楠星面前,目光坚定,“陆老先生,我是负责陆少爷手术的主刀医生。” 陆楠星愕然,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女子,显然难以置信,“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主刀医生?你们医院这是在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吗?快把院长叫来!” 夏宁雪面不改色,慕言则笑着打圆场,“陆老,宁医师能亲自操刀,实则是陆少的福分,何必惊动院长呢?毕竟,院长也得倚仗宁医师的精湛医术。” “这话怎讲?”陆楠星面露不悦,脸色微沉,“一个小姑娘来给我儿子动手术,说是荣幸?若有个万一……” “绝无万一。”夏宁雪从容不迫地打断,“我虽年轻,但自十五岁起便独立操刀心脏移植手术,对此我有着绝对的自信。” 十五岁便主刀如此高难度的手术? 陆楠星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惊讶与疑虑。 毕竟,这样的年龄与所声称的经验之间似乎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凭何信你?”陆楠星质疑道。 夏宁雪直视其目,“就凭我十三岁被皇御医学院破格录取,十五岁顺利考研,十七岁更是获得了脑细胞移植研究的资格,并成功进入皇御研究所,还是首位完成脑髓移植手术的医师。” 此言一出,陆楠星愕然。 与此同时,在帝天集团的办公室内,陈秘书正向周禄寒汇报:“boss,仓管的手机通讯录已查,发现几个可疑号码,其中一个已验证出机主身份,是帝天董事会成员。” 周禄寒合上文件,目光锐利,“是谁?” “是胡俊胡董,他原本就支持周煜,帝云董事会多次会议内容泄露,他嫌疑最大。”陈秘书答道。 周禄寒眼神一冷,“看来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陈秘书提醒道:“胡董在董事会根深蒂固,您若动他,恐会遭到其他元老的反对。” 周禄寒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自有分寸,不愿同流合污者,一并清理。” 正欲离开时,陈秘书又想起一事,“对了boss,有消息说陆老带着陆沉渊去了静康医院。” 第52章 他突然来了 …… 手术室中,陆沉渊被缓缓推进,无影灯下,麻醉师开始注射药剂。 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仿佛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眸,只是眼角干净无瑕,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随着麻醉生效,陆沉渊陷入沉睡,手术正式开始。 夏宁雪手法娴熟,全神贯注,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是一场对技术与心理的双重考验,唯有经验丰富的医师才敢涉足。 手术室外,陆楠星焦急地在窗后徘徊,目光紧锁手术室内的一举一动。 慕言与院长交谈着,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院长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后他脸色微变,“你说什么?周少找我?” 院长与人通话完毕,神色略显疲惫,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自嘲道:“今天可真是热闹非凡,陆老的风云加上周少的雷霆,我这小庙都快成了风云际会之地了。” 转身欲寻慕言,却发现空无一人,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此时,周禄寒已端坐于院长办公室内,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两名黑衣保镖如同雕塑般立于其后。 陈秘书适时出现,轻声对院长说:“院长,周少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院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走进办公室,躬身行礼:“周少,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医院事务繁忙,怠慢了您,还请多多包涵。” 周禄寒眼皮微抬,手中的茶杯轻轻旋转,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陆老和他的公子今日也光临了贵院?” 院长心中一紧,随即笑道:“是啊,陆少爷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手术——心脏移植。” “哦?”周禄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趣,“那主刀医生是哪位高人?” 院长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含糊其辞:“是我们医院的一位资深专家,宁医生,她在这一领域有着极高的声誉。” 周禄寒微微一笑,并未深究,只是淡淡地说:“靖康医院果然藏龙卧虎,连如此高难度的手术都能应对自如。” 院长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那是自然,我们医院虽小,但实力不容小觑。” 周禄寒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如此说来,陆少的手术应当无忧了。” 院长信心满满:“有宁医生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夏宁雪以超乎寻常的效率完成了原本预计四小时的手术,仅用时三小时便宣告成功。 当陆沉渊被推出手术室,脸色虽仍显苍白,却已透出几分生机。 陆楠星见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感激地看向夏宁雪:“宁小姐,你的医术真是令人钦佩,我儿子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夏宁雪淡然一笑:“陆老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所在。” 面对保镖的质疑,夏宁雪耐心解释排斥反应的相关知识,让陆楠星心中的忧虑减轻了许多。 他深知,对于陆沉渊而言,这次手术不仅是生命的延续,更是希望的重生。 随后,陆楠星带着保镖前往病房探望孙子,而夏宁雪则摘下口罩和手术帽,准备离开。慕言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她身旁,轻声告诉她:“周禄寒来医院了。” 她身形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如同沸水般汹涌起来,“你说什么?!” 慕言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去找院长了,不清楚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不过……” “他怎么突然跑到医院来了?院长那个老狐狸不会在关键时刻给我添乱吧?”夏宁雪匆忙地脱下白大褂,塞给慕言后就急匆匆地要走。 不行,她得去看看情况。 慕言将白大褂放在桌上,紧跟她的步伐,“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去见他合适吗?” 夏宁雪脚步猛地停下,面色瞬间变得复杂。 她突然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疾步跑去。 慕言欲言又止,只见两个保镖从电梯中走出,随后是周禄寒与陈秘书。 慕言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周禄寒与陈秘书走近。 陈秘书瞥见一抹匆匆离去的身影,强忍笑意,故意说道,“咦,我刚才好像看到夏小姐了?” 周禄寒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目光与慕言交汇时,眉头微蹙。 慕言察觉到陈秘书的意图,抢先一步开口,“周少光临立大医院,是有什么要事吗?” 周禄寒停在慕言面前,眼神深邃难测。 陈秘书转头看向慕言,惊讶道,“您是……慕言先生?” 原来如此,夏小姐频繁来立大医院,是因为慕言也在这里。 慕言整理了一下宝蓝色的西装外套,主动向周禄寒伸出手,“久违了,周先生。” 周禄寒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只手,并未回应。 “不过不好意思各位,我是女孩子,谢谢。”慕言尴尬地收回手,耸了耸肩,“既然周少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他绕过周禄寒,准备离开。 周禄寒始终未发一言,直到夏宁雪从转角处现身。 她换上了普通的护士服,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嗨,周先生,怎么来医院了?” 周禄寒凝视着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你呢?为什么在医院?” 她皱眉,“你忘了?我在这里上班啊。” 周禄寒逼近她,她努力保持镇定,双眼直视他的深邃眼眸,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慌乱。 他目光下移,拿起她胸前的工作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男科护士,甄吴宇?” “什么男科……什么无语?” 她低头一看,顿时凌乱,卧槽!匆忙之中竟拿错了护士服!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我……” 周禄寒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不是男科吗?要不让我检验一下?” 夏宁雪的脸被他掌中的热度染得通红,“我……我穿错衣服了,我不是……” 他贴近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我就是想给你看。” 她推开他,窘迫至极,“你别闹了,你又没病。” 他闷笑,再次将她拥入怀中,逗弄道,“上次骂我有病,现在又说我没病了。” 夏宁雪,“……” 记性真好啊? 他似乎很享受看她这种手足无措、脸颊绯红的模样。 第53章 故意逗她 回程路上,周禄寒让陈秘书停车,吩咐他去买烟。 陈秘书心领神会,照做了。 待陈秘书下车后,周禄寒捏住夏宁雪的脸颊,将她拉近,目光充满深意,“给其他男人看过病吗?” 她语气坚决,“没有。” 周禄寒的眉眼间笑意更浓,将她揽到腿上,凝视着她的脸庞,“听说陆沉渊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 夏宁雪神色未变,却故作天真地回应:“哦,是吗?周先生来医院探望病人也是人之常情嘛,难不成周先生是特意为了看我来医院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试图转移话题。 周禄寒的眼眸微眯,仿佛能洞察人心,“那日去周家老宅接你的人,真的是慕言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严肃。 夏宁雪心头一紧,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企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哈哈,周先生真是爱开玩笑,慕言只是我的朋友,怎么可能去周家接我。” 周禄寒轻轻抚触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听说慕言是皇御那位神秘‘宁博士’的得力助手,小雪,你们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夏宁雪背后一凉,周禄寒的洞察力让她感到无处遁形。 她干笑两声,试图化解尴尬,“我这样的小角色,哪里能高攀得上宁博士那样的人物。” “哦?”周禄寒似乎对她的回答颇感兴趣,继续追问,“那慕言怎么不带你一起见识见识大场面?” 夏宁雪只觉得后背的冷汗直冒,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故作轻松地说:“大佬的世界,我这等小透明怎么敢轻易涉足。” 周禄寒闻言轻笑,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脸颊,“你倒是谦虚,不过,在我看来,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周少夫人。” 刚踏入客厅,管家便匆匆来报,说是夏海涛再次来电,坚持让夏宁雪明日回夏家一趟。周禄寒转头看向她,“你准备回去吗?” 夏宁雪冷哼一声,“当然,不去怎么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次日,夏宁雪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回到了夏家。 一进门,便撞见了张云兰,后者脸色阴沉,显然对她并无好感。 夏宁雪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哟,阿姨这么快就恢复自由了?” 张云兰强忍怒意,“你这是什么话,不过是小惩大诫,哪像你,嫁入豪门就忘了本。” 夏宁雪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说:“那您可得小心了,下次可别又进了局子。” 言罢,她转身向楼上走去,留下张云兰在原地愣神。 书房内,夏海涛笑容满面,却难掩虚伪,“宁雪,你来了,爸爸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夏宁雪直接问道。 “那枚白马玉佩是你的?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夏海涛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夏宁雪心中暗自思量,表面却不动声色,“哦,那个啊,我就是在路上偶然捡到的,觉得挺有意思就留下了。” 夏海涛见她态度随意,脸色微沉,“宁雪,爸爸以前对你不好,你心里可有怨恨?” 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会呢,我还要感谢爸爸如今对我很好。” 夏海涛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宁雪,爸爸知道这些年对你有所亏欠,这张卡里有二百万,你拿着。” 夏宁雪眼神微闪,故作惊讶,“二百万?爸爸,您真是太慷慨了。不过,周少给我的黑卡可是不限额度的哦。”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同时也透露出对夏海涛意图的清晰洞察。 一句话,夏海涛的脸色瞬间阴沉,却不得不强忍怒意,“周少竟还赠予了你那张黑金卡?” “没错。”夏宁雪眸中闪烁着狡黠,“周少对我确实慷慨,不仅赠卡,还鼓励我尽情消费。” 夏海涛面庞扭曲,心中暗骂,难怪这丫头对二百万不屑一顾,原来是被周禄寒的阔绰给惯坏了。 他故作深沉地教诲:“宁雪,即便是周少所赠,这些终归是外物,唯有夏家的一切,才是你真正的依靠,懂吗?” 夏宁雪故作天真,“可妈不是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爸爸,女儿一旦出嫁,便成了夫家的人。” 夏海涛面色铁青,“我说是夏家的人就是夏家的人,你嫁出去了,骨子里流的也是夏家的血。” 见他情绪失控,夏宁雪心中冷笑更甚,表面却顺从道:“我明白了。” 随即,夏宁雪轻盈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去。 下楼途中,恰好遇见夏婉儿上楼,两人视线交汇,夏婉儿瞬间变脸,“夏宁雪,你这个贱坯子,竟还敢回来……” 话音未落,两名保镖如铁塔般矗立,冷酷的眼神让夏婉儿心生畏惧,脸色骤变。 她怒视夏宁雪,“你那些话是骗我的吧?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周少,分明是在戏耍我!” 回想起夏宁雪与周禄寒在她面前刻意营造的恩爱场景,夏婉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夏宁雪悠然转身,轻笑出声,“自己没本事就别怨天尤人,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还到处宣扬我要离婚,周少怎会轻易上你的当?真是愚蠢至极。” “你——” 张云兰急忙上前拉住夏婉儿,低声警告:“你爸在呢,别胡闹了。” 夏宁雪掠过母女二人,带着保镖继续下楼。 车内,夏宁雪指尖摩挲着那张银行卡,心中五味杂陈。 未曾想,她那“慈爱”的父亲竟是想借她之手刺探周禄寒的情报。 呵,威胁完她,还想再利用她? 她摇下车窗,轻轻一扬手,那张银行卡便随风而去。 副驾驶的保镖通过后视镜目睹这一切,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保镖将夏宁雪送回周公馆后,立刻向周禄寒汇报。 周禄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果然这么做了。” “是的,周少。夏董企图通过银行卡收买少夫人,但少夫人并未领情。” 周禄寒目光深邃,望向窗外,“回来,有赏。” 保镖心中一喜,“多谢周少。” 第54章 医院探望 他轻轻放下手机,一旁的陈秘书打趣道,“夏小姐与父亲关系紧张,周煜想通过她父亲来控制她来监视你,看来这招行不通了。” 原本拿着夏宁雪的母亲遗物威胁她,现在又盘算着利用这个女儿,真是半点不顾及亲情。 “但那女人仍有所保留。”周禄寒的手指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敲打着。 她刻意隐藏的身份…… 明明他们之间不必如此的…… …… 夏宁雪手捧鲜花踏入医院,来到陆沉渊的病房。 陆沉渊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缓缓转头,笑容虽虚弱却温暖,“你来了。” “嗯。”夏宁雪将花束插好,站在床边轻声询问,“还、疼吗?” “有一点。”陆沉渊望向她,“但我习惯了。” 夏宁雪拉过陪护椅坐下,“等你康复了,就可以四处走走,看看这广阔的世界。” 他眼中闪烁着光芒,“真的吗?” 她笑着保证,“当然,骗你我是小狗。” 陆沉渊突然伸手,轻柔地触碰她脸颊上的黑痣。 夏宁雪一愣,见他指尖轻触那黑痣,喃喃自语:“我在昏迷中仿佛见过你,但她没有这个黑痣。” 夏宁雪尴尬地避开目光,环顾四周,干笑了几声,“可能是你记错了,你肯定是做梦了。” 陆沉渊收回手,微笑着摇摇头,“是啊,我大概是梦得太真了,竟然以为救我的是你。” 夏宁雪心中五味杂陈,确实如此。 “在周家,你过得怎么样?” 夏宁雪犹豫片刻,“你知道了?” 他望着天花板,语气中带着几分猜测,“我猜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嫁人了。”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夏宁雪低头一笑,“原本要嫁给周禄寒的应该是夏婉儿,是周老爷子不打招的给我和周禄寒领了证。” 他转头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吗?” 夏宁雪已将陆沉渊视为知己,有的事情也不需要过多隐瞒。 “说是夏家千金,其实连个普通孩子都不如。小时候我被送到乡下外婆那里,十八年未见父亲一面。后来我妈死了,我父亲才把我接了回去。而且他、继母夏婉儿都是鸠占鹊巢,霸占了属于我妈的一切。夏家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夏家千金,更不愿承认夏海涛是我的父亲。” 陆沉渊凝视着她,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良久才开口,“他在周家对你好吗?” 夏宁雪一时没反应过来,陆沉渊又重复了一遍,“我问周禄寒对你好吗?” 她这才明白他所指,误以为他是出于关心,笑着敷衍道,“还好。” 她和周禄寒的心结,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陆沉渊没有再多问。 片刻沉默后,她转换话题,“如果伤口还疼得厉害,可以适当服用止痛药。” 他淡淡一笑,“没事,不严重。” 夏宁雪没有在医院久留,返回时,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周禄寒的座驾。 他竟然已经回来了? 夏宁雪步入别墅,向管家轻声询问周禄寒什么时候回来的,管家答道:“半小时前。” 她步入自己的房间,果然,周禄寒正悠然地坐在贵妃椅上,轻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双腿随意交叠,显得格外慵懒。 他敞开的西装外套与松开的领带,以及微敞的领口,不经意间展露出健康的肌肤。 他轻抿一口酒,将杯子置于桌上,目光温柔地望向她,“回来了。” 夏宁雪故作镇定地走近,“周先生,今天回来得挺早的?” 周禄寒猛然起身,将她拉入怀中,深埋在她的颈间,眼眸深邃如夜,“你身上有医院的消毒水味。” 她微微一怔,笑道:“你鼻子真灵。” 周禄寒轻抚她的下巴,眼神深不可测,“去看望谁了?” 她随意答道:“都看了看。” 他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脸颊,手轻轻环绕她的腰肢,“不把你盯紧些,怕你飞走;可盯得太紧,又怕束缚了你。” 她沉默片刻,周禄寒低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真想把你装进怀里,随身携带。” 她苦笑,“那不成布袋装猫了?” 周禄寒以指尖轻触她的脸颊,随即低头吻上她,红酒的香气在她口中蔓延,他似醉非醉,比往常更加热烈而难以自持。 事后,夏宁雪蜷缩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 周禄寒轻拨她颈后的发丝,低语道:“为什么只要每次遇见你,我都会失去理智。” 她惊觉:“你醉了。” “我没醉。”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你说,这次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夏宁雪心中一紧,他是指怀孕? 但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担忧,因为她从未忘记服药。 周禄寒眼神复杂,未再言语,起身步入浴室。 水声响起,她迅速溜进衣帽间,从隐秘处取出药瓶,匆匆吞下两粒。 水声戛然而止,她匆忙将药瓶藏好,却见他已站在门外,浴袍松垮,神色淡然,“在找什么?” 她心中一紧,表面却镇定自若地拿起一件睡裙,“找换洗衣物。” 她的尴尬显而易见,只着一件上衣,修长的双腿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周禄寒没有深究,转身离开,她趁机将药瓶藏匿得更为隐秘。 帝天集团内,陈秘书将药性分析报告递给周禄寒,“boss,这种避孕药副作用极小,效果卓越,但市场罕见,价格不菲,仅在高端医疗机构有售,且多源自M国的皇御医院。” 周禄寒审视着报告,“来源呢?” “确系皇御出品。”陈秘书回答。 周禄寒眼神微敛,皇御的药,她能拿到,不足为奇。 他一直知晓她服药之事,只是未曾点破。 他心中已有计较,夏婉儿的事情一天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之间就绝对不会有个确定的结果。 还有当年的事情,说是完全不介意,也是假的。 “关于夏小姐的真实身份,您打算何时与她坦诚相对?”陈秘书问道。 周禄寒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夏宁雪便是那位“宁博士”,也是唯一能唤醒他母亲意识的人。 第55章 一个马甲掉了 静康医院。 夏宁雪提着果篮,步入陆沉渊病房的走廊。 陆沉渊斜倚在床头,正专注地阅读着书籍,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他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温暖的笑意。 “给你带了些水果来。”夏宁雪走进病房,将果篮轻轻放在桌上,“术后多吃点水果,对恢复有好处,可以增强抵抗力,帮助伤口愈合。” 她细心地递给他一块切好的苹果,他接过,笑容可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业的营养师呢。” 她动作微滞,随即自然地回应,“那是因为我在医院做护工嘛。” 他好奇地转头看她,“你还在做护工吗?” 她点了点头,一脸坦然。 他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周禄寒对此没意见?” “他怎么会有意见呢?”她满不在乎地说,“就算嫁入周家,我也是独立的个体,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工作。” 他眼神微暗,仿佛有所触动,随即笑道,“既然你在静康医院,正好我爸一直想见见那位给我做手术的女医生。” 夏宁雪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自然,她轻轻避开话题,“那可不容易,听说那位医生是皇御医院的专家,连院长都请不动呢。” 他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连院长都请不动,她却愿意为我做手术,真是幸运。” 夏宁雪与他目光交汇,故作轻松地开玩笑,“可能是你人品爆发了吧。” 陆沉渊闻言,笑声爽朗,“那确实是我的福气。” 片刻后,夏宁雪告别了陆沉渊,离开了病房。 而在暗处,夏婉儿悄然现身,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 确认无误后,她心中充满了嫉恨。 凭什么那个乡巴佬不仅嫁给了周禄寒,还能与陆家二少爷扯上关系? 而自己却只能被迫等待周禄寒的宣判? 不甘与愤怒在她心中翻涌,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夏婉儿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夏婉儿小姐,有兴趣见个面吗?” …… 夜幕降临,周禄寒突然出现在医院,接走了夏宁雪。 她刚坐进车里,就被他猛地拉入怀中。 他埋首于她的颈间,低声询问,“医院里是不是很忙?” 她微微一愣,“还好,不算太忙。怎么了?” 周禄寒抬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不忙的话,怎么都不主动联系我?” 她轻笑,“我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他眼神深邃,“真的没有吗?” 夏宁雪突然意识到什么,慌忙翻看手机通讯录。 这部旧款的iPhone 13,虽然款式已旧,但通讯录里却有一个显眼的备注——“亲亲老公”。 她愕然,这分明是周禄寒的恶作剧! “你……”她气结,随即质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解锁密码!” 周禄寒轻轻捏着她的脸颊,一脸得意,“解锁密码而已,有什么难的?”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来,连乡下的风也吹起了英文潮啊?” 她一时语塞,只能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好歹我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几个简单的英文单词还是难不倒我的!” 他笑容加深了几分,“我还以为你至少梦想过环游世界。” 她轻轻推开他,转过头去,“我哪像能负担得起那种奢侈的人。” 他笑容稍敛,靠近她耳边轻语,“谁知道呢,慕言的背景神秘,你们的相遇也让人好奇。” 夏宁雪随口敷衍,“网络无界,自然相识。” 周禄寒面色一正,未再多言。 窗外,夕阳如血,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映照着绚烂的晚霞,宛如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色。 车内静谧片刻后,她鼓起勇气,“周先生,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他淡然回应,“说吧。” 夏宁雪目光坚定,舔了舔干燥的唇,“你可知道谁拥有那枚传说中的白马玉佩?” 周禄寒眼神深邃,未置可否。 夏宁雪见他无意透露,便不再强求,“罢了,就当我没问。”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你为什么对此如此执着?” 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报仇,自然是为了报仇。若非那人……” 周禄寒闻言轻笑,“报仇?听起来挺有意思。” 她直视他的眼睛,“没错,就是报仇。若你与他有交集,请代我问候他全家。” 周禄寒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凝视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竟当着他的面,说要问候他的家族?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夏宁雪浑然未觉周禄寒内心的波澜,待她转头看向他时,他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她提起此事,不过是又一次试探,结果依旧,周禄寒守口如瓶。 抵达周公馆,夏宁雪先行下车,步入别墅。 管家正忙碌着准备晚餐,见到两人归来,礼貌问候:“少夫人,少爷,晚餐即将就绪。” 周禄寒松了松领带,回应了一声,目光追随着上楼的夏宁雪。 管家疑惑道,“少爷,少夫人这是……” 周禄寒随意扯了扯领带,笑道,“无妨,小打小闹罢了。” 夏宁雪回到房间,立刻给慕言发了条信息,不久便收到回复。 【夏宁雪】:我感觉快暴露了,周禄寒这家伙太狡猾。 【慕言】:别急,一个马甲掉了,还有其他。 【夏宁雪】:说得轻巧! 她愤愤地关上手机,倒在床上。 周禄寒的试探愈发频繁,这样下去,她的秘密还能守住多久? 晚餐时,夏宁雪试图专心剥蟹,周禄寒却故意靠近,“帮我夹菜。” 她一惊,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轻轻推他。 周禄寒不为所动,眼眸深邃,似要将她吞噬。 她无奈抬手,轻触他的唇阻止他的靠近,“想吃什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夹的我都喜欢。” 夏宁雪避开他的视线,夹起蟹肉送到他嘴边。他一口咬住,目光始终未离她分毫。 她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再次夹菜时手微颤,蟹肉不慎滑落,汤汁溅在他的裤子上。 夏宁雪心跳加速,连忙抽出纸巾,“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56章 真是大度 他猛然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指尖轻拂过她微翘的唇角,“故意的吧。” 她矢口否认,“真不是。” 他凑近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那,帮我洗裤子?” 夏宁雪咬紧牙关,“家里有佣人,轮不到我。”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挑衅,“但这条裤子是你弄脏的。” 夏宁雪毫不退让,“那是因为你让我喂你吃的!” 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我让你喂,没让你成为我的‘小画家’。” “你——” 话未说完,他已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蟹肉的鲜美与柠檬草的清新交织,在她口中绽放。 夏宁雪虽未完全迎合,却也不由自主地沉醉,直至瞥见佣人投来的目光,她才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迅速与他保持距离。 他轻抚过自己的唇,眼神深邃地望着她,“小雪,你欠我一条裤子。” 她紧握筷子的手微微颤抖,愤愤道,“那你就别穿!” 周禄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管家见状,心中暗自庆幸,家中有了女主人,少爷的笑容似乎都多了起来。 夜色已深,周公馆内灯火辉煌,宛如城市中心的璀璨明珠。 陈秘书手持一叠资料步入书房,恭敬地放在桌上,“boss,这是关于夏小姐的详尽资料。确认夏小姐自幼与外婆相依为命,而她那精湛的医术,似乎与桃源村的一位神秘老中医有关。” 周禄寒接过资料,尽管对夏宁雪“宁博士”的身份了如指掌,但对她的过往依旧充满好奇。 陈秘书补充道,“不过令人费解的是,村里人似乎对那位老中医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医术高超,连家禽的疾病都能治愈,甚至有过接断指的壮举。” “接断指?”周禄寒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 “是的,据说那位老中医不仅精通人医,还兼职兽医,村里的许多疑难杂症都是他解决的。特别是那次接指手术,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 周禄寒回想起夏宁雪提及的中医知识及针灸术,又联想到她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银针,心中有了更多的猜测。 “那老中医如今何在?”他沉声问道。 陈秘书摇了摇头,“据说早已离世,且行踪成谜,连联系方式都未曾留下。” 周禄寒轻笑一声,夏宁雪身上的谜团重重,连她的授业恩师也如此神秘莫测,这让他对她的兴趣愈发浓厚。 陈秘书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对了,boss,有件事挺让人费解的,夏海涛的前妻,夏小姐的生母,其个人资料竟然是一片空白。” 周禄寒随意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也许并非真的查无此人,而是像夏宁雪那样,资料被刻意隐藏了。” 陈秘书面露疑惑,“这就奇怪了,夏小姐隐藏资料是为了保护‘宁博士’的身份,那她母亲又是为了隐藏什么呢?” 周禄寒的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的某个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陈秘书离开后不久,周禄寒吩咐管家去请夏宁雪。 夏宁雪刚沐浴完毕,对周禄寒突然找她感到有些意外。她 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周禄寒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身上仅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领口微敞,显得随性而不失风度。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更加立体,英气逼人,让夏宁雪不禁有片刻的恍惚,心中暗道:这家伙,长得确实不赖! 最近,她还发现了他无赖、厚脸皮的一面。 “找我有什么事?”夏宁雪站在桌前,直接问道。 周禄寒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向她,“会按摩吗?” 夏宁雪一愣,“会啊……” “那就过来。”周禄寒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皮椅中。 夏宁雪心领神会,走到他身后,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心中却盘算着:这是要把我当丫鬟使唤了? “周先生,我按摩可是要收费的。”她半开玩笑地说。 周禄寒轻笑一声,似乎并不介意,“收多少?” “十分钟,一百块。”她随口报了个价。 他笑了,“看来你是打算从我这里捞一笔了。” “私人服务,自然得贵点。”夏宁雪边说着,边认真地替他按捏着肩膀。 “私人服务……”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后闭目养神,“力度不错,谁教你的?” “我师父。”夏宁雪回答得自然而然,手下的力度是她为师父按摩时常用的。 她心中暗自奇怪,师父虽然年迈,但身体硬朗,肩膀肌肉紧实,与周禄寒倒有几分相似。不过,她并未深究,毕竟师父是习武之人,体格强健也是情理之中。 “你师父是村里的那位老中医吗?”周禄寒突然问道。 夏宁雪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自然,“很奇怪吗?”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老中医的手艺确实不俗。” “那当然,我师父可是全才。”夏宁雪自豪地说。 “这么厉害?”周禄寒似笑非笑地应和着。 “等有机会,让你见见他老人家的真本事。”夏宁雪随口应承。 “那他叫什么名字?”周禄寒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夏宁雪心中一紧,差点就脱口而出师父的名字,但关键时刻想起了师父的叮嘱,于是改口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他挑眉,“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不知道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她抿了抿唇,“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不让他继续追问下去。 夏宁雪随口编了个借口,“村里人都习惯叫他老墨,至于真名嘛,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对我透露过。” 周禄寒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未及夏宁雪反应,她已稳稳落入他怀中。 她愕然,随即试图挣脱,抬手欲推,“我还没给你按完……” 周禄寒的吻落在她颈侧,呼吸渐重,“你有那张黑卡,还差这一百块钱吗?” “黑卡又不是我的私有物。”夏宁雪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埋首于她胸前,粗糙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游走,热度仿佛能将她融化。 这时,门外传来管家谨慎的敲门声,“少爷,夏婉儿小姐说有急事找您。” 周禄寒动作一顿,眸光转冷,夏宁雪趁机从他怀中站起,“既然有急事,就去见见吧。”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周太太真是大度,夜晚还允许我与别的女人会面。” 第57章 白马玉佩 夏宁雪闻言,心中莫名一紧。 未及她细想,周禄寒已整理好衣襟,吩咐道,“带她进来。” 夏婉儿因周禄寒的禁令无法入内,只能焦急地在大门外徘徊。 待管家引领她进入公馆,夏宁雪恰好从书房走出,两人不期而遇。 夏婉儿对她投以挑衅的微笑,仿佛已胜券在握。 书房内,周禄寒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更显深邃。 夏婉儿步入,只见他悠然吞吐烟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有什么事,非要在此时说?”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婉儿鼓足勇气,“禄寒,您不是在寻找拥有白马玉佩的人吗?我知道那玉佩的下落。” 门外的夏宁雪本欲离开,却意外捕捉到“白马玉佩”四字,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书房内,周禄寒的目光微微上挑,显露出一丝兴味,“哦?你知道些什么?” 夏婉儿从口袋中取出那枚白马玉佩,双手颤抖地呈上,“这玉佩一直在我身上。” 门外,夏宁雪隐匿于阴影中,面容难辨,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书房内,周禄寒轻弹烟灰,眼神平静无波,“那么,你的意图是什么?” 夏婉儿被他的冷静震慑,一时语塞。 他掐灭烟蒂,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此急不可耐地拿着玉佩来找我,看来是有人给了你什么承诺。” 夏婉儿脸色微变,“不是的,周少,我只是……” 她的话未说完,已被周禄寒打断,他的话语如同夜色般深邃,“无论是谁告诉你的,这玉佩背后的意义远非你所能想象。” 他周身散发着不容接近的寒意,语气淡漠而决绝,“玉佩留下,你可以退下了。” 她紧咬下唇,将玉佩轻轻置于桌面,转身之际,步伐略显踉跄。 此刻,夏宁雪独自坐在房间的一隅,背靠门扉,心中波涛汹涌。 夏婉儿的话语如同利刃,切割着她本就纷乱的心绪。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迅速躺回床上,背对着门,假装沉睡。 随着门扉轻启,脚步声缓缓靠近,最终停在了床边。 周禄寒静默片刻,随后步入了浴室。 夜色渐浓,她缓缓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身旁沉睡的男人。 他的呼吸轻浅,几乎不可闻。 她悄然移动,想要靠近,却在这时,手机屏幕的亮光突兀地打破了宁静。 她一惊,迅速收回手,但那熟悉的光芒告诉她,那是她的手机。 正当她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胸膛。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清明的眼眸上,他根本就没有入睡。 她僵在他的怀中,冷汗涔涔,却迅速调整表情,故作轻松地问道:“你还没睡啊。” 周禄寒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言语。她试图挣脱,以查看手机为由,“我要看看信息。” 他松开了手,她趁机移到床边,拿起手机。 他则打开了台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黑暗,“这么晚了,还有事要忙?” 夏宁雪瞥了他一眼,找了个借口,“你不是让我照顾医院里的小朋友吗?我明天得帮她安排些事情。” 周禄寒突然伸手,拿走了她的手机。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只想着夺回手机,“你干什么!还给我!” 他望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将手机藏在枕下,熄灭了灯光,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睡觉。” 夏宁雪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今晚的他,意外地没有那些亲昵的举动,但她知道,若她再有所动作,恐怕就难以维持这份平静了。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周禄寒则睁开眼,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那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她所有的秘密与不安。 次日清晨,夏宁雪整理好自己,缓缓步下楼梯。 周禄寒早已在她醒来之前离开了家,想到昨晚那场“虚惊”,她暗自庆幸,若非慕言的信息及时“救场”,她恐怕真的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抵达静康医院,慕言正站在前台处理文件,见她一脸疲惫地走来,不由得调侃道:“嘿,老大,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昨晚是不是又去拯救世界了?” 夏宁雪轻轻瞪了他一眼,径直走进电梯,慕言紧随其后,电梯平稳下降至负二层,那里是他们的秘密实验室。 踏出电梯的瞬间,她突然开口:“白马玉佩,其实属于周禄寒。” 慕言闻言,一脸愕然。 跟随她进入实验室后,他急切追问:“你确定?白马玉佩真的是周禄寒的?” 夏宁雪肯定地点点头,将昨晚的所闻所感一一道来。 慕言听后,脸上的惊讶之色与她不相上下,“原来如此,周禄寒并非只是epr盟会背后的支持者,他本身就是盟会的一员,难怪他父亲也奈何不了他。”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说起来,我昨晚提到的那件事,我又重新深挖了一下杰克的背景。你看,这是我新调出来的资料。” 慕言从口袋中掏出平板,快速滑动屏幕,显示出杰克先生的详细资料,“三年前,杰克就已经接到了ERP盟会的橄榄枝,这下一切都清楚了,杰克为何会认识周禄寒,甚至可能投资我们的项目,都与周禄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安排完工作之后,夏宁雪前往医院旁的奶茶店打包了两杯奶茶。 她捧着热奶茶步出小店,朝医院的方向行进时,几个不良青年忽然横亘在她的前行之路上。 夏宁雪被强行引领至一条幽暗的巷子深处,那里空旷无人,仅有一端是冰冷的石壁。 夏宁雪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她紧抱着胸前的咖啡,一步步后退,“你们是谁?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们。” 这时,一个身影从那些青年背后缓缓走出,她摘下了遮掩面容的帽子,竟是夏婉儿。 夏婉儿目睹夏宁雪那惊恐万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夏宁雪,你也有这般惊慌失措的时刻吗?” 回想起上次她母亲精心策划的绑架,她都能奇迹般地逃脱,夏婉儿曾以为她有多么不凡。 不过是仗着几分好运,碰巧有人搭救罢了。 如今,她终于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夏婉儿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成为她的救星! 第58章 局势反转 “婉儿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夏宁雪回望身后,退路已绝,心中暗自戒备。 夏婉儿步步紧逼,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夏宁雪脸颊侧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指尖轻触手机,悄无声息地启动了录像功能。 夏婉儿揪住她的发丝,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恨意,“你个野丫头,以前在我与母亲面前那般张狂,如今怎就蔫了?我早知道你不过是借着周少的势狐假虎威。” 她冷笑连连,“上次让你从我母亲的人手中逃脱,今天,可不会再有人救你。待此事过后,你只会比我更不堪,我倒要瞧瞧,周少是否还会对你有一丝怜悯!” 言罢,她猛地推开夏宁雪,后者顺势撞向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夏宁雪转身,对着一旁蠢蠢欲动的混混们说道:“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随你们处置。” 混混们闻言,眼中闪过贪婪之色,纷纷向夏宁雪逼近。 然而,当一人的手即将触碰到夏宁雪时,只听“咔嚓”一声,那手腕竟被轻易折断,痛得他哀嚎不已。 夏婉儿的脸色瞬间苍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其余混混见状,纷纷后退,目光在夏宁雪与地上打滚的同伴间游移。 夏宁雪面无表情地望向夏婉儿,“婉儿姐姐,你比你母亲更愚钝,想算计我却亲自送上门来。” 夏婉儿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颤抖着声音威胁:“你……你敢动我,夏宁雪,你试试看!” 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从包中抽出一张支票,轻轻摇晃,“她给你们多少,我翻三倍。她让你们如何对我,你们便如何对她。” 混混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金钱的诱惑让他们忘却了恐惧。 夏婉儿见状,尖叫着阻止:“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混混上前给了她一巴掌,随即将她推倒在地。 夏宁雪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假装挣扎呼救,实则早已计划好一切。 她走出巷子,捡起路边的碎玻璃,狠狠划破自己的手臂,制造出一番惨状,随后拨通了慕言的电话,紧接着又报了警。 警局内,周禄寒与陈秘书刚至审讯室门外,便见夏宁雪一身狼狈,手臂缠绕着染血的绷带,脸上还残留着伤痕,显得格外凄凉。 他眸色一暗,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 警察见状,连忙起身迎接,“周少,您来了。” 周禄寒的目光紧紧锁住夏宁雪,却是对着警察发问:“我夫人这是遭遇了什么?” 警察如实回答:“您夫人被一伙混混袭击,受伤后设法逃脱并报警,我们赶到现场时,发现那些混混正欲对夏家大小姐不利。” 周禄寒目光深邃,落在夏宁雪身上,满是复杂情绪。 夏宁雪故作虚弱,哽咽道:“本该是我承受的苦难,她却挺身而出,为我争取逃脱的时间。我虽逃出生天,但她……” 警察宽慰道:“请放心,涉案人员已被控制,我们将依法严惩。” …… 夏宁雪匆匆沐浴完毕,从浴室中走出,周禄寒已立于窗前,指间烟雾缭绕。 他侧目,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随即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内,淡淡道:“不担心警方怀疑你吗?” 她轻抚着刚换下的、沾有血迹的绷带边缘,轻笑回应:“我何惧之有,他们并非我所指派。” 周禄寒缓缓靠近,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坐在她身旁,用棉签细致地为她处理伤口,神色淡漠:“自残之举,倒是少见。” 夏宁雪微愣。 他抬眼望向她,面色难辨悲喜,“以你的能力,怎会轻易受伤?” 她撇撇嘴,“若非如此,怎能演得逼真……嘶。” 伤口被触碰,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瞪向他。 “总算知道疼了。”周禄寒轻轻为她缠上新的纱布,“对自己下手时,怎不见你犹豫?” 她紧抿双唇,未作回应。 门外响起敲门声,陈秘书的声音传来,周禄寒迅速将她的衣袖拉下,示意其进入。 陈秘书推门而入,汇报道:“Boss,那些混混已招认是临时起意,并未提及受雇于人。” 周禄寒意味深长地瞥了夏宁雪一眼,随后淡然道:“夏家那边反应如何?” “夏婉儿小姐仍在医院昏迷未醒,警方已与夏家沟通完毕。”陈秘书答道。 待陈秘书离去,周禄寒转向夏宁雪,嘴角勾起一抹笑,“见色起意?夏婉儿救你的说辞,警察或许相信,夏家人会信吗?” 夏宁雪迎上他的目光,自信满满,“不信又能如何?夏婉儿受伤之事一旦传开,夏海涛的脸面何在?” 周禄寒轻捏她的下巴,“那你又何必伤害自己,多此一举?” 夏宁雪推开他的手,笑得云淡风轻,“报警不过是走形式,至少将来若有人想以此事栽赃于我,我有反击的筹码。” “而且……”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让警方为她披上了英勇救人的光环,今后她若反咬一口,我自有办法让她自食其果。” 周禄寒突然吻上她的唇,她愕然欲拒,他却已撤离,指尖轻抚过她的唇瓣,低笑道:“不愧是我的周太太,若你将来想对付我,恐怕我也难逃一劫。” 夏宁雪靠近他,笑得皮笑肉不笑,“你能让我有机会报复?” “那要看你如何报复。”他拥她入怀,手掌轻托她的下巴,眼尾含笑,“就像昨晚,你趁我沉睡,若非那条信息,你便会动手,不是吗?” 她毫不迟疑,“会。” 周禄寒的笑意减淡了几分,“终于说了真心话。” 他忆起她昔日的誓言,“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那就做我一辈子的周太太,随你如何报复。”他灼热的气息逼近,笑容中多了几分邪魅,“即便死,也要与你共赴黄泉。” 言罢,他松开手,起身离开卧室。 夏宁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仰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心中暗自思量。 当一辈子的周太太? 他这是愿意再次接受自己了吗? 可是……白马玉佩,他们之间回不去了…… 第59章 强大背景 因夏婉儿的风波,夏海涛迅速将她召回夏宅。 她刚一踏入门槛,夏海涛便怒不可遏地将桌上茶杯掷于她脚边,怒喝道:“你这个不孝女!” 夏宁雪目光掠过一地碎片,旋即抬头,眼中满是无辜与委屈,“爸爸,我……我真的做错什么了吗?” 他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你还敢问!婉儿那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关于夏婉儿被伤害之事,他选择秘而不宣。 而夏宁雪心中明镜,夏海涛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因为夏婉儿已将一切推诿于她。如今,他只能将满腔怒火倾泄于她身上。 “爸爸,若真是我所为,我怎会自投罗网,任您责罚呢?您看,我这手臂还伤着呢,若非姐姐及时相救,我恐怕已遭不测,到时您如何向周少交代?”夏宁雪故意露出受伤的手臂,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提及周禄寒,夏海涛顿时语塞,半晌才问:“周少已得知此事?” 夏宁雪轻拭泪水,柔弱中带着坚韧,“是,周少亲自前往警局接我,询问缘由。我只说遭遇歹徒,幸得姐姐英勇相救。” 夏海涛紧咬牙关,坐回沙发。 搬出周禄寒,他不得不做出抉择,最终选择了妥协。 “罢了,你先回去吧。”他终是松了口。 夏宁雪应允,转身离去,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静康医院内。 “妈……是夏宁雪那个恶女,她编谎话污蔑我,是她让那些混蛋欺负我的!”夏婉儿依偎在张云兰怀中,泣不成声,经历此番变故,她精神恍惚。 张云兰紧紧抱住女儿,眼神中满是狠厉,“妈当然信你,放心,妈绝不会让那贱人好过。” 走廊尽头,慕言无意间听到病房内的对话,微微蹙眉,随即转身离开。 实验室中,慕言将母女俩的对话转述给夏宁雪,双臂环胸,戏谑道:“看样子,那位张女士是打算对你穷追不舍了。” 夏宁雪正翻阅医书,头也不抬,“她们若肯放过我,那倒奇了。” 言罢,她抬眼望向慕言,“夏婉儿给那些混混转账的证据都收集齐了吧?” 慕言点头,“当然,一个不落。” 那日她急召他前来,便是为了这些收尾工作。 先让混混们承认是临时起意,再设法让他们改口,指认夏婉儿为幕后主使。 这些混混本就劣迹斑斑,夏婉儿选择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最终自食恶果。 慕言忽而正色道:“不过,你这是打算斩草除根?夏海涛毕竟是你父亲……” 夏宁雪合上医书,放回原位,面色凝重,“外祖母告诫我,要铭记妈妈在夏家的苦难,以及她的死因。” 她目光如炬,直视慕言,“我以前因为妈妈的遗言一再忍让,但是并没有换来和平相处。我已经不想再忍了,我定要让夏家付出代价,更要让夏海涛后悔终生。” 帝天集团内。 陈秘书将一份资料呈给周禄寒,周禄寒翻阅着手中关于夏宁雪、的调查报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陈秘书不解,“Boss,您既然已知夏小姐的真实身份,为何还要让阿九继续追查这些证据?难道是想逼她亲口承认?” 阿九不仅是Z国顶尖的金融市场操盘手,更在全球黑客榜单上稳居前三甲,能让他称之为棋逢对手的,其黑客技艺定是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至于对方是否同样与黑客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便不得而知了。 周禄寒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指尖轻触那镶嵌于页边的一寸彩色照片,这张照片源自皇御医学院的珍贵档案。 照片中的夏宁雪,面容清丽脱俗,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她光洁无瑕的额头和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眸,即便是素颜,也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净与诱惑,令人一见难忘。 他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敲,眼神坚定而深邃,“若不亲自找到确凿证据,又如何能让她亲口揭开那些秘密?否则,她或许真会瞒我一世。” 陈秘书闻言,心中暗自惊讶,自家boss竟已有了与夏小姐共度余生的念头! 转至周公馆内,夏宁雪刚推开卧室的门扉,便感觉一股力量自侧方袭来,紧接着,她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腰贴上了冰冷的墙面。周禄寒迅速反手锁门,温热的唇瓣几乎贴上了她的鼻尖,呼吸间,他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了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夏宁雪脸颊微红,不自然地想要挣脱,“你、你这是做什么……” 周禄寒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说呢?” “放开我!”夏宁雪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挣扎,周禄寒却轻易地制住了她的双手,并将她的头轻轻按向自己,一个深吻随之落下,“记得吗?你十三岁那年,便以非凡的才能破格被皇御医学院录取。” 夏宁雪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电流击中。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项缓缓移动,“还有,十七岁那年,你凭借一篇关于细胞再生的论文,震惊了整个学术界,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诺亚科学奖得主。” 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战栗自脊背升起,全身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周禄寒终于松开她,目光中闪烁着笑意,“周太太,你藏得可真深啊。原来,我娶回家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宝藏。” 尽管这一切他早已心知肚明,但看到她此刻的慌乱与无措,却让他觉得格外有趣。 夏宁雪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微颤,“你、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吗?”周禄寒轻笑,指尖轻轻滑过她散落的发丝,“听说过‘暗夜行者’阿九吗?他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黑客界的传奇人物。” 夏宁雪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周禄寒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她脸颊上那抹淡淡的胎记,却更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EPR联盟的顶尖黑客,你或许不熟,但你背后的势力,定不会陌生。” 夏宁雪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他低头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原本想给你机会自己坦白,没想到我的周太太却是个天生的演员。” 夏宁雪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与不甘,“杰克先生……也是你安排的?” 她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他轻笑,吻上了她微张的唇瓣,“看来,你也并不完全是个傻瓜。” 夏宁雪别过头,声音沙哑,“你让他接触慕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那一夜,他们的身体与灵魂仿佛都沉浸在了一场无尽的风暴之中,直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只留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第60章 顶尖黑客 次日,科研所。 “阿九,年龄成谜,被誉为全球黑客界的无冕之王。” 慕言转头望向夏宁雪,谈及他最令人瞠目结舌的事迹,据传十年前,一位显赫富豪因不慎触怒了他,阿九竟一夜之间渗透了全国范围内的银行系统,将富豪数百亿的资产化为乌有,通过ATM机漫天撒钱,引发了一场全民疯抢的混乱,甚至导致城市交通瘫痪,各大银行紧急关闭,此事轰动全球,被戏称为“天降金雨”事件。 警方束手无策,至今未能追踪到这位神秘黑客的真身,连其相貌都是个谜。而这些隐秘,唯有黑客圈内的核心人物才知晓,因此阿九在黑客界威名远播,同行无不敬畏三分。 阿九的报复手段之狠辣,令人咋舌,那位不幸的富豪不仅一夜之间沦为身无分文的乞丐,还背负上了七十亿的巨额债务,彻底断绝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慕言言罢,端起手边的即食盒饭,“周禄寒能请动阿九出手,你的身份曝光也就不奇怪了。在黑客界,我只认阿九一个。” 她边吃边感慨,“我现在算是彻底领教了周禄寒的手段。” 说完,她挪到夏宁雪身旁坐下,“老大,你干脆就安心跟着周禄寒算了,他对你也算不错,做周家的少奶奶,日子多滋润,咱们这烧钱的科研项目,他一人出资,你尽管放手去干!” 夏宁雪被逗笑了,转头戏谑道,“想享福是吧?那周少夫人的位置让给你坐坐如何?” 慕言脸色一正,立刻坐回原位。 此时,夏宁雪的手机震动,一条短信悄然而至。 是陆沉渊发来的。 城市之巅,旋转观景餐厅,坐拥市中心繁华景致。 夏宁雪步出电梯,只见餐厅内空无一人,唯有陆沉渊静候其中。 她正要步入,一名女侍应却上前拦阻,“抱歉,小姐,本层餐厅已被陆先生包场,请您移步至其他楼层用餐。” 夏宁雪微笑回应,“我就是陆先生约见的客人。” 女侍应上下打量,眼中满是不信与轻蔑,“看你年纪轻轻的,还在上学吧?好的不学,偏学这些旁门左道?” 夏宁雪微微一愣,低头审视自己的装扮,青色蕾丝边雪纺上衣搭配浅色七分牛仔裤,确实透着几分学生气息,毕竟她不过二十二岁,若非提前申请毕业,此刻应是大学在读。 她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谢谢你的夸奖,我确实年轻。” 女侍应一愣,本以为她会羞愧难当,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接受,顿时语塞。 见她态度依旧友好,女侍应的言辞却突然变得尖酸刻薄,“陆先生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想攀高枝也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们这些女大学生,一个个都做着不劳而获的美梦。” 然而,夏宁雪并未放在心上。 “我说,这位小姐。”夏宁雪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我不强求你有多高的素养,但请你以后出门前,记得带上你的判断力。” 言罢,夏宁雪轻轻绕过她,径直向餐厅内走去。 那女侍应猛地扯住她的衣袖,伴随着纽扣崩裂的声响,夏宁雪迅速护住胸口,反手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对方脸上。 女侍应惊愕之余,高声尖叫:“你……你就算是客人,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周围的喧嚣吸引了更多不明所以的服务人员聚集过来,前台的几位女员工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夏宁雪轻轻甩了甩手腕,目光冷冽地扫向女侍应,“我打你,你还觉得委屈了?” 女侍应正欲反驳,只见陆沉渊携着两名保镖缓缓走出,沉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径直走向夏宁雪,见她衣衫不整,眉头紧锁。 夏宁雪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向陆沉渊控诉:“我说我是来找你的,她不信,不让我进也就算了,还动手拉扯我的衣服。” 女侍应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颤抖着想要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 然而,对上陆沉渊瞬间转冷的眼神,她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地。 这时,餐厅经理闻讯赶来,对着陆沉渊连连鞠躬道歉,同时严厉地瞪了女侍应一眼,赔笑道:“陆少,真是万分抱歉,我们的员工有眼无珠,冒犯了您的朋友,请您原谅。” “是有意还是无意呢?”陆沉渊的声音平静无波,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的眼眸淡然而深邃,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心生寒意。 周禄寒是内敛深沉,而陆沉渊则更擅长于不动声色中展现威严。 经理连忙催促女侍应道歉,但女侍应的道歉显然更偏向于陆沉渊,对夏宁雪则显得敷衍。 陆沉渊直接忽略了她,转向夏宁雪时,笑容依旧温暖如初,“真是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陆少……”经理心中一紧,预感不妙。 陆沉渊目光冷峻地看向经理,“这家餐厅,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踏入半步。” 随后,陆沉渊领着夏宁雪离开了餐厅。 夏宁雪拉住他,认真地说:“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刚拆线就乱跑,伤口裂开怎么办!” 见她真的生气了,陆沉渊无奈一笑,“抱歉,刚出院心情太好,就忍不住想出来走走。我保证,吃完饭就回家好好休息。” 夏宁雪理解他的心情,叹了口气,“好吧,但你要小心。” 他带着她来到一家高档商场,夏宁雪环顾四周,满眼的奢侈品店让她有些愣神,“不是说找地方吃饭吗?” 他轻笑,“你这样怎么吃饭?” 夏宁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紧裹的衣襟,心中暗叹这衣服质量之差。 进入一家高端时装店,店员恭敬地迎接:“陆少。” 陆沉渊吩咐道:“带她去挑件衣服。” “好的。”店员礼貌地转向夏宁雪,“这位小姐,请随我来。” 夏宁雪跟随店员深入店内,店员热情推荐了几款最新款式,但价格均不菲,五位数起跳。夏宁雪对这些款式并不感冒,最终自己挑选了一套。 换上新衣走出衣帽间,店员眼中满是惊艳。 第61章 他狠狠吃醋了 “陆先生。” 陆沉渊悠然坐于沙发上,手中轻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听见夏宁雪的声音,翻页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抬头,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赞叹。 她身着一袭简约白衬衫,下搭深邃酒红色A字裙,那裙摆的褶皱与眼角那抹醒目的红色胎记遥相呼应,色彩碰撞间既鲜明又和谐。 夏宁雪之所以挑选这套装扮,皆因它能与脚上的白色休闲鞋完美搭配。 平日里,除了特定场合,高跟鞋对她而言无异于枷锁,她偏爱的是那份自由与舒适。 察觉到陆沉渊的目光,夏宁雪低头审视自己,轻笑道:“很奇怪吗?” “不,很美。”陆沉渊合上杂志,缓缓起身向她走去,目光温柔而深邃,“只是,似乎还少了些什么点缀。” 夏宁雪闻言,微卷袖口的手微微一顿,抬眸询问:“少了什么?” 陆沉渊的目光已转向不远处的饰品柜台,最终停留在一枚精致的红色枫叶胸针上。 他走过去,轻轻拿起,走到夏宁雪面前,细心地为她别在胸前。 一旁的店员目睹此景,心中满是羡慕与祝福。 夏宁雪回过神来,那枚胸针已稳稳地镶嵌在胸前,她抬头,对上陆沉渊温柔的目光,“你总说我适合红色。” 她轻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 随即转身对店员说:“帮我结账吧。” 正当她准备掏卡时,陆沉渊轻轻摇头,“记在我账上便好。” “陆先生,这不太好吧,你之后还要请我吃饭呢,我可不想一直占你便宜。”夏宁雪坚持自己的原则,她并不缺钱。 陆沉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就当是还你个人情,这样也不算过分吧?” 夏宁雪一时语塞,他的话似乎无懈可击,让她无从反驳,只得点头应允。 两人离开时装店,正巧一位女人从隔壁的奢侈品店走出,目睹了夏宁雪与陆沉渊相谈甚欢的场景,她掩嘴惊叹,随即悄悄拍下照片,发送给正在医院的夏婉儿。 收到闺蜜“意外”捕获的照片,夏婉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夏宁雪,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逃脱!” 转至一家静谧雅致的西餐厅,柔和的钢琴曲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夏宁雪与陆沉渊坐在靠近鱼池的位置,享受着这份独属二人的宁静。 服务员端上螃蟹,细心地布置好蟹八件。夏宁雪连忙阻止,“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吃螃蟹。” “放心,这是为你点的。”陆沉渊戴上手套,优雅地敲开蟹壳,细心地将蟹肉一一剥出,摆放在盘中,“尝尝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 夏宁雪望着盘中整齐排列的蟹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真是谢谢你,这么周到。” 他轻笑,“不用客气,快尝尝看味道如何。” 夏宁雪放下手中的螃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蟹肉,轻轻蘸上蟹醋,送入口中。 陆沉渊则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鱼汤,目光温柔地询问:“味道怎么样?” 她认真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真的很好吃,我从没想过螃蟹可以这样精致地品尝。以前在农村,能吃到螃蟹都是奢侈,更别说这种讲究的吃法了。” 陆沉渊凝视着她,笑容温暖如初,“没关系,尝过这次的美味,下次想再来,我随时奉陪。” 夏宁雪手中的餐具微微一顿,抬头望向他,“那下次就轮到我请客了,外祖母常说,朋友间应当礼尚往来,不能一味索取,那样不地道。” 他闻言轻笑,“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那位智慧的外祖母了。” 夏宁雪的动作再次停滞,轻轻咽下口中的食物,眼帘低垂,“外祖母在病床上躺了很多年了,惭愧的是,我一直找不到救治她醒过来的办法。” 他闻言,神色微敛,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夏宁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 此时,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夏宁雪瞥了一眼屏幕,周禄寒的名字赫然在目,笑容瞬间凝固。 陆沉渊注意到她的异样,也猜到了来电者的身份,“怎么不接电话?” “哦,是……是推销电话,不用管它。”夏宁雪故作镇定,任由手机在包里震动,自己则继续用餐,仿佛一切如常。 陆沉渊心中明了,却未拆穿,只是保持着那抹浅浅的、不言而喻的笑容。 用餐至中途,夏宁雪起身前往洗手间,归来时,恰好经过一间包间,陈秘书恰好从内走出,礼貌地唤道:“夏小姐。” 夏宁雪心中一紧,正欲避开,却听陈秘书补充道:“周总在里面等您。” 她心中五味杂陈,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陆沉渊在此用餐?尽管他们并无越界之举,但周禄寒的出现,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现场被抓”的错觉。 深吸一口气,夏宁雪推开了包间的门,步入隔间。 周禄寒独自坐在沙发上,手中轻摇红酒杯,室内光线半明半暗,映照出他阴郁而深邃的轮廓。 她率先打破沉默,试图以轻松化解尴尬,“周先生也来用餐啊,真是巧遇。” 周禄寒未置一词,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随后一饮而尽,酒杯轻轻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站起身,夏宁雪不由自主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推倒在沙发上。 他跨坐在她身旁,俯身逼近,手指轻捏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夏宁雪试图挣脱,却感到无力,“周禄寒,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怕什么?”他粗糙的手指滑过她的颈项,并未用力,“是怕陆沉渊看见吗?” 夏宁雪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只是和朋友吃个饭,这有什么不对吗?” “朋友?”周禄寒冷笑,眼中寒光闪烁,“这位朋友对你可真是体贴入微,不仅包场请你,还亲自为你挑选衣物。穿着别的男人送的衣服,你就这么心安理得?” 周禄寒突然用力扯开她的衬衫,纽扣在拉扯中崩落。 他双眼赤红,怒意难掩,“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这样肆意妄为。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打算和他共度良宵?” 第62章 绯闻缠身 夏宁雪心中苦涩,却强忍泪水,倔强地说:“无需多言,我与他的关系绝非你所想的那般龌龊,信与不信,随你便!”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周太太遗忘了自己的位置,那我自然有责任帮你找回。”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温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折磨她的日子。 无尽的痛苦与委屈交织,让夏宁雪终于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此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心知是陆沉渊在焦急等待。 周禄寒接过她的手机,瞥见来电显示,冷笑更甚,“看来,我们的陆先生很着急呢。” “你……你要干什么?”夏宁雪肩膀微微颤抖,周禄寒却已按下接听键,并故意制造声响,让她无法开口。 他强行掰开她的手,将手机贴近她的耳边,同时加重了惩罚的力度。 电话那头的陆沉渊,隐约捕捉到了异常的声响,脸上平静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就在这时,保镖匆匆进入包间,打断了这一幕。 陆沉渊挂断了电话,保镖低声向他汇报着什么。 他站起身,望着桌上几乎未动的佳肴,对服务员淡淡说道:“收了吧。” 包间内,夏宁雪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中已无半点光泽,只有深深的绝望。 周禄寒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她却偏过头,声音沙哑而嘲讽:“你是想让我这样狼狈地出去吗?” 周禄寒沉默不语,但她突然坐起,不顾地上的衣物,毅然决然地向外走去。 他急忙上前,将她拉入怀中,语气中带着怒意:“你真要这样出去?” 夏宁雪笑了,但那笑容里却藏着无尽的悲哀,“你不是觉得我穿别人的衣服让你丢脸吗?刚才那声音,你不是故意让他听见的吗?那我现在这样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周禄寒脸色铁青,他厌恶夏宁雪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 他咬紧牙关,将她带回沙发,耐心地将地上的衣物拾起,为她一一穿上。 随后,他用西装外套紧紧裹住她,抱着她走出包间。 陈秘书早已候在门外,给了经理一笔小费,经理恭敬地送他们离开。 在电梯口,他们不期然地遇到了陆沉渊和他的保镖。 夏宁雪不敢与陆沉渊对视,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难堪。 她知道,陆沉渊一定听到了那些声音,周禄寒的羞辱目的已然达成。 陆沉渊的目光在夏宁雪身上停留片刻,尤其是她颈间的痕迹,但很快便移开了。 他与周禄寒对视,周禄寒依旧是一副清冷的面容,“陆少身体刚愈,就急着抢别人的妻子吗?” 他刻意加重了“妻子”二字,仿佛在向陆沉渊宣告主权。 陆沉渊轻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宁雪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周禄寒眼神一冷,嘲讽道,“你是在暗示你自己吗?” “我与你不同。”陆沉渊意味深长地一笑,“至少,我会尊重我的伴侣,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委屈。” 周禄寒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他抱着夏宁雪从陆沉渊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警告:“她是我周禄寒的妻子,不是你的伴侣。陆少,请自重。” 周公馆。 周禄寒将她轻轻放置在床上,夏宁雪瞬间挣脱了他的手,背过身去,不愿面对他。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片刻后,伸手松了松领带,声音低沉,“觉得很委屈吗?” 夏宁雪没有回应,只有沉默作为回答。 周禄寒缓缓俯身,扳过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夏宁雪凝视着那张阴郁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让她无法逃脱。 他语气坚决,“以后,不许再见陆沉渊。” 夏宁雪愤然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力道之大,让周禄寒眉头微蹙,但他并未松手。 他贴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张小嘴还挺有劲,是不是该考虑给它上个锁?” 夏宁雪终于松口,他的拇指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几欲见血。 她满心愤懑,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她,为什么! 周禄寒轻抚她的长发,将它们拨至脑后,按住她的头,唇几乎贴上她的鼻尖,热气扑面而来,“不想再次被囚禁,就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不介意夜夜让你在我的世界里哭泣。”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直到听到周禄寒离开房间的脚步声,她才睁开眼,凝视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周禄寒的占有欲强烈,却未曾料到竟会至此。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踏入他的世界。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手机震动,夏宁雪拿起一看,是陆沉渊的信息。 【陆沉渊】: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好好休息。 她用手背轻触额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复。他竟如此理解自己,即便在那样尴尬的场景下。 …… #周少夫人绯闻缠身# 次日,各大新闻头条都被这一消息占据,网络舆论如潮水般涌来,有的恶毒,有的嘲讽,宛如一场网络暴力盛宴。 陈秘书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boss,那些攻击夏小姐的网络言论大多是雇佣水军所为,我追查到了账户来源,是夏家。” 周禄寒合上手中的文件,面色阴沉,“让那些水军账号永久封禁。” “那夏家……”陈秘书犹豫着开口。 周禄寒眼神冷冽,“我自会处理。” 夏宁雪步入静康医院,沿途的医生护士对她投以复杂的目光。 慕言匆匆从电梯走出,追上她的步伐,“老大,你成网红了。” “我知道。”夏宁雪一脸淡然,“既然有人愿意给我热度,那就随他们去吧。” 慕言苦笑,“这热度可不一般,全是黑料,你就不怕出门被口水淹死?” 夏宁雪将发丝拨至耳后,轻笑一声,“背后推我上热搜的人,不就是想看我难堪吗?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就在这时,夏婉儿与张云兰迎面走来,夏婉儿今日出院,身着定制白裙,妆容精致。 张云兰一眼见到夏宁雪,脸色瞬间阴沉,而夏婉儿则注意到她身旁的慕言,不禁冷嘲热讽,“被周少当场揭穿与陆少的苟且,现在又跟个小白脸在一起,夏宁雪,你的胃口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提及那日的屈辱,夏婉儿对夏宁雪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第63章 他太偏执了 夏宁雪轻描淡写地挑起一侧眉梢,“对我的事情如此上心,看来你们确实很关心我。” 夏婉儿见不得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怎么,周少那边快不要你了,就急着找下家?” 她逼近夏宁雪,眼神中带着挑衅,“一个陆沉渊不够,现在还换了个小白脸在身边?” 说着,她瞥向慕言,不屑道,“你们这些男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这样的货色也能看得上眼。” 慕言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京城第一美人’连黄少那种货色和一群地痞流氓都能应付自如,怎么轮到我们就成了眼光差了呢?” “你!”夏婉儿气得脸色铁青。 张云兰见状,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教养?别以为你是医生就可以为所欲为!” 慕言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得罪你们?那又怎样,尽管去告我啊。” “好,我这就让你看看我的能耐!”张云兰说着,便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不一会儿,院长闻讯赶来,一脸焦急。张云兰立刻迎上去,“院长,你看看你们医院的医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病人和家属?” 院长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哪位医生?” 张云兰指向慕言,“就是他!” 院长仔细打量了慕言一番,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对张云兰说:“夏夫人,您可能误会了,慕言先生并不是我们医院的正式员工,她是皇御医学院派来的特别助理,我恐怕无法按您的要求处理。” “什么?”张云兰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慕言。 皇御医学院?那可是医学界的圣地,全球顶尖的学术殿堂。 张云兰瞬间觉得脸上无光,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 夏婉儿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夏宁雪竟然能如此轻易地接触到这样的人物。 院长转向慕言,笑眯眯地问:“慕言啊,这是怎么回事?夏夫人怎么说你对她不敬呢?” 慕言无辜地摊手,“院长,您误会了,是她们对小宁博士不敬在先。” 院长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就恢复了职业的笑容。 他转身对张云兰母女说:“夏夫人,非常抱歉,这件事我恐怕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既然慕言小姐是皇御医学院的代表,我们自然要以礼相待。” 说完,院长便礼貌地点头示意,然后大步离开,留下张云兰和夏婉儿在原地愣住。 啥?小姐?! 长得比男人还帅气。 张云兰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她拉着夏婉儿,“走,我们回去。” 母女俩正要离开,夏宁雪却挡在了她们面前。 张云兰怒视着她,“夏宁雪,你到底想怎样?” 夏宁雪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随意评判别人,更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 夏宁雪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这些新闻,是你们的手笔吧。” 张云兰脸色一僵,随即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自己行为不检,婚内绯闻满天飞,怎么还赖到我们头上?” 夏宁雪缓缓靠近她,压低声音,“哦?但愿与你们无关,否则……” 她轻轻瞥了眼一旁的夏婉儿,那眼神中透着几分警告,随后在张云兰耳边低语,“我手中有足够的证据,一旦曝光,你女儿的未来可就毁了。” 张云兰身躯一震,僵硬在原地,颤抖不已。 夏宁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张阿姨,您好好考虑一下吧。” 言罢,她带着慕言从容不迫地从两人身边走过。 张云兰还未从震惊中恢复,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接听的瞬间,一个消息让她几乎窒息。 #周少夫人绯闻#的热搜如同昙花一现,迅速被撤下,而那些恶意诋毁夏宁雪的账号也一夜之间被封禁,留言更是不翼而飞。这速度之快,连夏宁雪都感到意外,但她心知这并非慕言所为。 刚放下手机,夏宁雪察觉到门口站着人,转头一看,瞬间惊愕。 周禄寒倚门而立,一身深色西装几乎与周围的暗色融为一体,尤其是在这邻近太平间的走廊上,更添几分诡谲。 她定了定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周禄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步入室内,目光扫过实验室里泡着标本的容器和实验台上的动物遗骸,“你就经常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 她站直身子,“觉得不适,周先生大可离开。” 正欲擦肩而过,他的手臂已环上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你……”她试图挣扎,生怕慕言随时可能出现。 周禄寒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还在生气吗?” 她愣住,随后苦笑,“我生什么气,我很好。” 他凝视着她,眼神深邃。 夏宁雪自顾自地说:“而且,我哪敢跟你生气呢。” 他脸色微变,手指缓缓滑至她锁骨处,“那条项链,你又不戴了。” 夏宁雪轻轻推开他的手,“我不想戴。” 周禄寒的表情瞬间冷却,“现在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维持了吗?”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夏宁雪心头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推到书架前,书架都随之轻轻颤动。 他撩起她的长发,固定住她的头,吻随即落下。 他的气息强烈而霸道,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狠狠咬破了他的唇,他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夏宁雪。”他握住她的脸颊,“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夏宁雪眼眶泛红,泪光闪烁,“你纵容我什么?纵容之后再来伤害我吗?” 她笑着,眼中却满是泪水,“这样的纵容,我宁可不要。” 他愣住了,随即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小雪,别再闹了。” 他紧紧抱住她,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声音低沉而充满承诺,“听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夏宁雪眼帘低垂,轻声呢喃,“要什么都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