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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七章 那年的真相

    柳姨娘死后,他为了让云梦牵从那件事中解脱出来,去找过天问阁主。

    这个司空,与那位天问阁主,太像。

    不,他就是他。

    怪不得他对天羽皇族的事那般清楚。

    他还说,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理智,得不偿失。

    原来指的就是父亲与母亲。

    父亲为了母亲而弄丢了骁烈令牌,这对父亲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那天夜里,他还有心试探他的武功。

    不,不只是那天夜里,之前天问阁还对他行过刺杀之事,不只一次。

    所以,司空一直知道他的身份,对他行刺杀之事,也不过是对他的一种试探?

    试探他的武功深浅,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疑惑重重间,只听司空又继续道:

    “司空救驾来迟,还请主公原谅。不过这可怪不得我,实是因为玄苍王子愚钝,几天前才找到骁烈令牌的子扣交与骁烈使,与我的母扣合二为一,这才能调动了骁烈军。不过……”

    说到这里,司空扭头看向了玄苍,

    “也不算太迟,倒是没耽误大事。”

    云梦牵觉得有趣,便多看了司空几眼。

    原以为骁烈军统领一定是个古板肃杀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傲娇。

    倒是让她想起来一个人,那位素未谋面的天问阁阁主。

    两人无论从

    声音还是性情上,都十分相像。

    难道只是巧合?

    回想起来,当初她请天问阁帮忙刺杀南非齐,那位天问阁阁主可是一点都没怕,当即就接了下来。

    回想起来,敢刺杀当今圣上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吧?

    而司空若是天问阁阁主,动机倒是很充分。

    发觉有人在看他,司空敏锐地朝云梦牵看过来。

    但是面色却不那么友好,好像她得罪了他似的。

    倒是南非熙最了解他的性子,默然一笑,道:

    “好啦,你不是有话要说,还不快说?”

    司空一挑眉:

    “差点把正事忘了。”

    起身后,他环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南非齐的身上。

    与他人不同,司空对南非齐,没有丝毫尊重,只有鄙视。

    “诸位,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从二皇子代替主公与水伶公主和亲那日说起。”

    司空娓娓道来,

    “大婚典礼上,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邪风,吹落了水伶公主头上的喜帕,二皇子就这样对水伶公主一见钟情了。可惜啊,原来水伶公主早就心有所属,咱们这位二皇子便看不得太子与太子妃如胶似漆。然而,同样看不得的,还有一位,那便是那位通敌叛国的上将军云景天。哦不,现在应该说是罪臣云景天了。云景天那

    小子当年是负责把水伶公主从漠北接到天羽的使臣,他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也敢把水伶公主放在了心里。”

    “于是,二皇子便与云景天那只癞蛤蟆一拍即合,利用驭鬼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害了主公。事后,未及我为主公调查翻案,二皇子便要铲草除根,马不停蹄地制造了小世子寝宫的大火,想要将尚在襁褓中的南鹰小世子烧死,以绝后患。”

    “可惜啊,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我这个从小与主公一起长大的人。我知事有蹊跷,便早做了准备。将一具与小世子差不多大的死婴置于大火中,换出了小世子,并连夜带小世子逃出宫,一路前往漠北,将小世子交与了漠北汗王。也是因此,错过了为主公翻案的最好时机。待我从漠北回来时,这位人面兽心的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登上了皇位。一切尘埃落定,主公不知去向,就连我,都成了被通缉的要犯。”

    “这二十多年,漠北汗王无法对外宣称小世子的身份,只能把外孙当成儿子来养大。如今小世子总算是长大成 人,该报的仇、该雪的恨,也都能凭一己之力承担,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切都不晚。”

    待司空说完,又看向了玄苍,目光深沉。

    玄

    苍这才明白,那深沉的目光中有多少期待。

    原来,他的命是司空所救。

    所以,他真的是最有资格试探他的人。

    然而,一石激起千层浪。

    司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到头皮发麻。

    如果司空所言皆为真,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为南非齐兢兢业业,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众人看向南非齐的目光皆起了变化。

    那眸中复杂的情绪,让南非齐恐惧、害怕。

    他愤然一指司空:

    “司空,你当年协助南非熙弑君,如今还敢在这里谎话连篇,妄图颠覆天羽朝堂?”

    司空看着南非齐,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左右云景天已死,二皇子是觉得无人能再为我作证是吗?无妨,我说的是与不是,问问你身边的阴总管,不就知道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阴总管身上。

    此时的阴总管,早已抖如筛糠。

    他抬眸,骤然撞上司空的目光,当即吓得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双手拼命摇摆着: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司空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阴总管,也不急,笑道:

    “阴总管,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小太监,南非齐登基之后,你为何晋升得如此之快,不妨

    来说道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阴总管好像被吓傻了,只会说这一句。

    司空又道:

    “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我相信你总会想起来的。不如这样,我向主公讨个人情,只要你实话实说,主公便饶你一命。否则咱们这阵势你也看到了,想要你的命,那还不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你自己个儿好好掂量掂量?”

    阴总管的眼球快速地转动着。

    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眼下的局面,无论此事是真是假,南非齐都再难翻身了。

    为了保命,让阴总管吃屎他都愿意,何况只是说出真相?

    “我说,我说……”

    很快,阴总管便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那年,我不过是先皇身边总管太监的一个小徒弟,是皇上……不,是二皇子常识奴才,给了奴才一种药,说只要把那药放进那日奉给太子殿下的茶水里,之后就擢升奴才为总管太监。当时我心里还纳了闷儿,师傅还在,怎么会擢升我?可是后来太子殿下喝了那杯茶水就出了事,不日之后二皇子便登基成了皇上,奴才便……”

    后面的话,阴总管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南非齐像是狗急跳墙,抢了身边侍卫手里的剑,一剑刺入了阴总管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