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清一脚踹向柳少爷的腹部。
砰~
他的身体瞬间被踢飞好几米远,撞在了附近的一处建筑上。
没再理会,径直的朝前方走去。
青牛县地形有些乱,兴许有曾经这里是战时储备区的原因在内。
在前五十年,大周第八任皇帝还在世的时候,与青牛县对望的拜月王朝打的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达成平衡终止两个王朝的战役,结果他的超雄孩子上位,直接与西部的大乾王朝开战。
还是大周主动挑事,这段历史是当年李老头来道观做客之时,与他讲过。
作为超然物外的斩诡司自然不会去管凡间的事,他们有他们的使命,不会无聊的去参加各大王朝的战争。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历史的车轮在他们的刻意避让下,正常的走向兴盛与衰亡。
没有出现所谓的超凡之人打破凡人圈,有也被立刻押收。
张三清自己都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最后是自己主动问附近的居民才知道的路径。
好在王秋的亲家在青牛县也比较出名,青牛县很大,实力自然也多,而能够排进号的只有四家。
县衙门,柳家,龙虎帮派,以及月家。
四者中,当属月家势力最弱,月家主要还是书香门第,家中有人在会试一举夺魁,当了状元郎。
去了京城当了大官,尽管那位已经在京城成家立业,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月家便是靠着此处关系成了其他三大家最不想得罪的势力,甚至在某些地盘的争夺上,其余三家也是能忍让便忍让。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无论是放在哪个时代,哪个世界,都是万金油般的存在,是至理名言。
而王山迎娶的便是当今月家家主的长女,月琳。
不过这些,张三清都不在意,他知道就王秋对他亲家的形容,怕是整个月家都已经被藏死狐给端了。
诡异可不跟你讲凡间的道理,无论是有多么位高权重都与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
顶多便是一头种羊与羊羔的区别,它们自然不会在意。
张三清此时已经来到月家门前,抬头看向那镶金边的雕纹牌匾。
“月府,啧,倒是好气魄。”
可见这家人在没有被当作角羊吃前,是怎样的高傲与嚣张,要知道宅院想要成为府级,可是需要一些特殊要求的。
若是京城的那位如此倒也完全配得上,至于这偏远山区的月家........
张三清摇了摇头,不再过多理会,这牌匾的取名与他又有何干呢?
自己只不过是想要蹭一下吃住。
月府的朱红色大门外,早已遍布蜘蛛网,地上更是布满了带有秋天气息的落叶。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张三清礼貌的上前敲门,朝屋内喊道
“府中有人在家否。”
声音并不大,但是蕴含着极强的穿透力。
好一会儿~
吱呀~
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穿下人服装的家眷打开了门,只是这个家眷有些苍白的下人。
张三清估计就连前世的漂白粉也没有办法漂洗成这样。
其中他的瞳孔不再是纯粹的棕黑色,而是以灰白为主色调,嘴唇干裂的有些夸张,浑身还散发着一些恶臭。
看来这家人已经死上不少时候了,就连最没有味道的皮肤也开始有了恶臭的开端。
张三清礼貌的笑了笑说道
“贫道自月府的亲家,黄花村王家大宅那片,远道而来,可否讨杯茶水。”
下人看着张三清有些发愣,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脚羊主动送上门来的。
不过一想到种族温饱问题,他也释然,老是老了点,不过好歹是道菜不是。
更何况这也许是黄花菜的族兄为他们准备的。
想罢,他顿时喜笑颜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亲和。
可他不知道落在张三清的眼里,这个笑容却是显得十分的僵硬。
他生怕藏死狐将其身上已经氧化的不成样子的皮肤给撕裂。
把真身给暴露出来,那不就露馅了吗?那他还怎么把房子据为己有。
张三清此时心里比这只诡异还要紧张激动些许。
府中的设施非常的完好,这些物品藏死狐都没有移动过,光是看这些家居的摆设,都让人一阵舒心。
只能说不愧是书香门第,也不愧是出过状元的书香门第,比他想象的还要贪。
不贪哪来的钱买这么大的府,府中的设计凳椅,还时不时镶嵌些玉石。
就光这些,京城的那位在他的位置干上几十年拿的俸禄也买不起这么大的府,
不过贪官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家眷的带领下,张三清很快便来到了大厅前,只见大厅前方围满了人,见他的到来光是齐刷刷的转过头。
怔怔的看着他,手脚极其的不协调,恍若人工机器。
张三清倒是没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反而像是回到家一般,与各个家族的人热情的握手。
但很快,这些饥饿的藏死狐就不装了,一直呆在这个府中,只有晚上才能够偷几个巡夜的人来吃。
它们是群居的诡异,一两个人类如何能够满足它们,奈何实力不允许,若是它们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青牛县的牧羊人便会将它们赶出去。
不过,若是两脚羊自己找上门的话,那就不能怪它们了。
只见距离张三清最近的家眷率先暴露,褪下人皮,露出那恶心的躯体,数十只眼球在胡乱的旋转。
毛发与瞳孔相连的肉丝不停的蠕动,好似一只只蛆虫。
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去.......
张三清连正眼都没瞧,伸出手抓住了诡异的脖颈,轻轻一捏,藏死狐瞬间爆裂开来。
血肉洒满了整个屋子,却没有任何一滴鲜血碰触到他的身体。
“神异者!!!”
场内的诡异皆是目露惊讶之色,不过强烈的饥饿感以及诡数量的优势。
使得藏死狐们有恃无恐,再次朝张三清扑了过去。
.......
张三清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与它们讲讲道理才行。